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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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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一瞬,他才道:“陛下深知失子之痛,当会体念为人父母之心。严氏一族虽然罪大恶极,但只需诛除首恶,尤其是对于那些尚未成年的男丁,实不该让他们也像那几位惨死的皇子一般,受到无辜株连。”

    浩星潇启半晌没有说话,只有半握成拳的双手在不停地抖动。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勉强地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

    浩星明睿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严皇后这孤注一掷,不但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反倒激起了皇上的万丈复仇心。为了那个冰冷的皇位,夫妻之间、父子之间,竟是结下了如此刻骨之深的仇怨!

第三百一十二章 泉流漱石

    独自坐在那所简朴而幽静的小院中,冷衣清举头望着天上刚刚出现的点点星光,思绪却已飞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夏夜

    虽已入夜,房内却依旧有些闷热。

    他与新婚的妻子芳茵便一起坐在自家的院中,吹着清凉的夜风,在星光下相互依偎,喁喁私语。

    “今日你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大半日,连午膳都未用,可是又写出了什么精彩的好文章?”依在他怀里的芳茵笑问了一句。

    他笑而不语,却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样物事,轻轻放在了芳茵的掌心。

    芳茵低头细看手中的那样物事,原来竟是一枚白色的玉,在星光下发出淡淡莹润的光芒。

    “这,不是你祖传的玉吗?它有护身之效,你为何将它摘了下来?”

    “这玉本是一对,我身上的那枚还在。而这一枚,是爹昨日交给我的,说要我将来传给咱们的孩子。”

    芳茵不禁羞涩地别过脸去,却将那枚玉紧紧地攥在了手心之中。

    见自己的娇妻露出这种撩人的羞态,他的心中不由一荡,将她向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忙了这大半日,便是在给咱们的孩子取名字。”

    “取名字?”

    芳茵此时已经忘记了害羞,好奇地转头看向他,“取了什么名字?”

    他用手指在她的琼鼻上轻轻点了点,逗趣地道:“你猜猜看!”

    芳茵皱了皱被他点得有些麻痒的小鼻子,不服气地道:“这不公平!你怎都要给些提示吧?”

    “嗯,提示就在这枚玉之上。”

    芳茵连忙将手中的玉举在眼前细看,可由于夜晚的光线过于昏暗,一时却也难以找到任何线索。

    但她从不是个轻易认输之人,既然眼睛发现不了,她便开始用手慢慢地抚摸起那枚玉。

    果然,她很快便摸到了在玉的缺口附近,有些凹凸不平。再细细一摸,感觉上面应是被刻上了什么字。

    这时,他轻笑着调侃道:“以你这双能够编织花篮,又会酿造柳叶雪的巧手,应该不难摸出来那是个什么字吧?”

    芳茵被他这一将,便越发认真地摸了起来。

    怎奈那个字的笔划极为繁复,实是很难辨识。

    见芳茵一时摸不出来,他便在她耳畔带些调笑意味地道:“你若是摸不出来,今晚便都要听为夫的”

    芳茵不由轻“啐”了一声,虽在夜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想必已是满面红霞。

    可她的手却仍是在细细地摸着那个字。

    突然间,她轻“啊”了一声,随即便带了几分欣喜,又带了几分埋怨地道:“你这狡猾的家伙,用的竟然是篆字!这个‘漱’字也太过复杂了些!”

    他呵呵一笑,不由略带了些遗憾地道:“这么复杂,却还是让你给摸了出来!唉,看来今晚,为夫便都听你的吧!”

    芳茵猛地抬起身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便要去捶他胸口,却被他一把将那只粉拳给抓了个正着。

    “如此巧手,可不能为了打我这个粗人而受伤。为夫这厢给娘子赔罪就是了!”

    他一边说笑,一边将芳茵重又拉入自己的怀中,柔声问道:“芳茵,这个‘漱’字,你可喜欢?”

    芳茵轻轻点了点头,“泉流漱石,声若击玉,当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声响。而那个孩子,也必是上天赐给我们最美好的希望。”

    ……

    就在冷衣清仍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时,一个清越如“泉流漱石”般的声音,竟真的在他耳畔轻轻响起。

    “父亲大人,这一向可还安好?”

    冷衣清缓缓转过头去,看着正站在院门前面带微笑的寒冰。

    “寒冰,你来了!”

    寒冰走到冷衣清的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道:“父亲大人这两日实是辛苦了,寒冰特来接您回府。”

    冷衣清将寒冰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神色自如,举止利落,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便也暗自放下了一颗心。

    自那日从密道中撤离之后,冷衣清便一直在担心,寒冰是否会遇到什么凶险。虽然明知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毕竟相处日久,他对这少年总会情不自禁地多出几分关心。

    如今见寒冰亲自来接自己回府,想起昨日临别前两人所说的那番玩笑之语,冷衣清在欣慰之余,不由脱口问道:“这次可还是由你来驾车?”

    似是没想到这位父亲大人此时还有闲情说笑,寒冰的星眸轻轻眨了眨,随即便笑着答道:“请父亲大人见谅,此处荒僻,实是寻不到马车。而且夜间山路难行,还是由寒冰背大人下山为宜。”

    冷衣清又何尝不知这处躲避之所极是隐秘荒僻?

    先前来这里时,便着实费了他很大一番力气。当时,他与那位花神医皆是被人搀扶着,才走过了那段十分险峻的山路。

    只不过他此刻故意提起马车的事情,原是有心想打破自己与寒冰之间所存在的,那层总是似有若无的隔膜。

    而这层隔膜,却是从寒冰饮下那壶毒酒之后,便开始出现了。

    冷衣清心里非常明白,这层隔膜,根本就是他自己先生出来的。

    当他那日在徽园中出口质问寒冰究竟是何人时,其实就已将这少年的身份彻底否定了。

    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免感到有些愧疚和懊悔。

    因为在内心深处,他竟时常会觉得,与那个从未有缘一见的亲生儿子萧玉比起来,寒冰似乎更能牵动他这颗做父亲的心。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便不是想挽回就能够挽回的。

    其实冷衣清早就深知这个道理,在芳茵的事情上,他就已失去了任何挽回的机会。

    而如今在寒冰的面前,他又一次感到了一种彻底的无力。

    听到寒冰依旧用那种隐含疏离的态度说要背他下山,冷衣清不由带些自嘲意味地笑了笑,却仍是难掩自己方才那句颇显突兀的玩笑话所带来的稍许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故作淡然地道:“如此便要辛苦你了。”

    寒冰咧嘴一笑,道:“寒冰既已答应过父亲大人,当然要说到做到。本来日间便该来接您与花神医一同回城的,而我却被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结果又让您独自在此处空等了半日,这实是寒冰之过,还望父亲大人见谅!”

    冷衣清自然不会猜到,寒冰这一日间的奔波与忙碌。

    在刺杀了抚远大将军邢成彪之后,他便先后赶去忠义盟和济世寺,请动雪幽幽和慧念方丈去皇陵一行。

    然后他又回到花府,让花凤山为他施针,帮助他压制住体内天毒异灭的毒性。

    而此刻,他只是刚刚从施针后的昏迷中醒转,便赶过来接冷衣清。

    看着寒冰那比天上的星辰还明亮了几分的双眸,冷衣清的心竟然莫名地感到一阵抽痛,他强自展颜一笑,道:“你我父子之间,实是无须这般客套!

    我原本打算与花神医一同回去,但听到那个来接他之人说起,晚些时候你会过来。我便想着,还是等你过来,我们父子一同回府为宜。”

    寒冰笑着点了点头,“确是如此。不过在回府之前,还得烦请父亲大人先跟我去一趟济世寺。”

    “济世寺?”

    冷衣清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两月前济世寺中所发生的那件事,心中立时生出了诸多猜想。

    但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点头道:“那便去一趟吧!我与慧念方丈也是许久未见,难得有此良机再去拜会于他!”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于心不忍

    一路由寒冰背负着,从翠微山东南面的陡坡下去,冷衣清只觉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耳畔皆是呼啸而过的山风,身体也似乎从未落到过实地上。

    满天的星光被那些高大树木的茂密枝叶所遮挡,山道四周显得一片阴暗幽森。

    冷衣清伏在寒冰那略显瘦削的肩背上,听着他匀细绵长的呼吸声,心中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与踏实。

    “寒冰,京城那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京城里,严皇后及严氏一族的党羽都被关入了天牢。叛乱的严氏府兵也被禁军清除干净。

    京城外,东平侯严继武被宋青锋在两军阵前一枪毙命,东海军尽数降服。而被济王用作奇兵的邢成彪所率的西路军,也全部归降。邢成彪死,济王被俘。”

    “邢成彪的西路军?!”冷衣清不禁极为震惊地问了一句。

    他这两日在山中躲避,与外界几乎断了消息,根本不知道就在这两日之间,已发生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邢成彪暗中勾结济王,率领十万西路军包围了京城和皇陵。”

    “那,这十万西路军又是如何破的?宋青锋仅凭十万禁军,难道竟能够连败严继武和邢成彪的二十万大军?”

    “是我刺杀了西路军的主帅邢成彪,结果十万西路军不攻自破。”

    寒冰一直语声轻快地答着冷衣清的问题,下山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减缓。

    “你,一个人就能在十万大军之中,杀了他们的主帅?”

    虽是有此一问,但其实冷衣清对寒冰的话并未有丝毫的怀疑。

    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只要是这少年想要去做的事情,最终一定都会做到。

    所以若是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再向寒冰提出这种多余的问题,便已接受他杀了邢成彪的这一事实。

    只不过此刻伏在寒冰的背上,让冷衣清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与亲密的感觉。故而忽然之间,他竟是十分想知道,这少年所经历过的一切。

    这也许是因为,他已经隐隐地意识到,以后像这样的机会,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于是还未等寒冰开口回答,他便又加上了一句:“你且细说与我听听吧。”

    寒冰听了,不由轻笑了一声,道:“既然父亲大人想听,我便说得仔细一些。不过其中有些血腥之处,恐怕父亲大人听了会感到有所不适。”

    “无妨,为父年轻之时,也喜欢读些志怪小说,对于那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也是十分向往。”

    寒冰不禁又轻笑了一声,只觉今日这位父亲大人实是与往日大有不同,想必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番风险,心情仍有些许的激动和兴奋吧。

    “好,那我这就讲给父亲大人听。其实此事说起来,还是多亏有忠义盟的大力相助。雪盟主派了数百名盟中高手,佯作要行刺那位坐镇于景阳城外指挥这场兵变的济王殿下,结果引得正包围皇陵的邢成彪前去救驾。

    当时那位邢大将军只带着数百名亲卫,一路纵马狂奔,准备越过景阳河上的那座石桥,赶到对岸去营救济王。

    而我事先便埋伏于景阳河东岸的那片竹林之中,待机而动。

    那邢成彪想必是急着去向他的新主子表忠心,居然毫无顾忌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将他的那些亲卫们抛开了足有数丈之遥。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我,要刺杀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守在林间靠近小径的边缘处,待邢成彪策马转过了那道急弯之时,也正是他心神松懈的一瞬间,便突然从自己所立足的那根青竹上飞身而下,直接用手中的短剑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极快,那位邢大将军直至丢了脑袋,竟也是毫无反应!

    而他座下的那匹马更是呆傻得紧,就那么驮着那具无头的尸身继续向前飞奔。直至到了石桥上时,那马儿才发觉到不对,结果它便一尥蹶子,将邢成彪的尸身抛进了河中。

    后来,我就把邢成彪的脑袋插在了那座西路军大营的旗杆之上,用它暂时震慑住了那些叛军。待宋青锋的禁军赶到,他们便全部缴械投降了。”

    随着寒冰如说书一般地,将这段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娓娓道来,冷衣清在听得心潮澎湃之余,不免又生出了一番感慨

    原来寒冰终日所做的,便是如此危险的事情!可正是因为有像他这样的人,义无反顾地去独自抗起这些危险,才有了此次平叛的成功!

    其实,冷衣清自是猜得到,实际的情形绝不会像寒冰所说的这般轻松容易。

    不过与其相处了这么久,虽仍是看不透这少年心中所想,但冷衣清对寒冰这种举重若轻,视危险如无物的性子,却已是摸得极透。

    因此,在对寒冰的勇气与胆识深感钦佩的同时,冷衣清却忍不住要为他担心,担心他也会像自己的儿子萧玉一样,遭遇到什么凶险和不幸。

    细一想来,如今真正能够威胁到寒冰安危之人,仍是皇上和郑庸。

    于是,虽然早已不把那位皇帝陛下放在心上,冷衣清却还是开口问道:“皇上又如何了?定亲王的人可及时赶到了?”

    寒冰不禁哈哈一笑,道:“定亲王率领三万庆州军已经到了景阳。有定亲王和雪盟主一起逼宫,那个皇上想必是不降也得降了!”

    冷衣清曾听浩星明睿讲述过三十多年前的那段血案,所以对于雪幽幽会参与进来,并不感到如何吃惊。

    只不过一想到那位皇上此刻的窘迫处境,他便不由得大感痛快。

    定亲王这位昔日的“烈火将军”,本就是一个极难惹的人物。如今又加上一个任性而为的忠义盟主雪幽幽,那位皇帝陛下怕是再也摆不出什么君王之威了吧?

    “这么说,真是一切都要结束了!”冷衣清不禁欣慰地叹息了一声。

    停顿了须臾之后,他忽又轻声问道:“那你也不必再去做那些冒险的事情了吧?”

    寒冰听了,不觉沉默了一瞬,随即便朗声笑道:“确是如此!而父亲大人也可就此放下心来,徽园终是不会毁在我的手中了!”

    听他这么说,冷衣清的心当即便“咯噔”跳了一下,问道:“你,是要离开了吗?”

    “是啊,今后便再也不会给父亲大人惹麻烦了!”

    这句话寒冰虽是嬉笑着说出,但话中多少还是表露出了对自己以往所行所为的歉疚之意。

    “那你会去哪里?要离开京城,还是大裕?还会再回来吗?”

    冷衣清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知道这些,但他就是忍不住地一直在问。

    寒冰却也没有对他的这种连番追问表示出任何的不耐,竟是语声颇为柔和地答道:“我马上要去一趟重渊,那里还有些事情。我是大裕人,终是会回来的!”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这一次,寒冰沉默着,许久都没有答言。

    “世玉他一直把你当作哥哥,临走前,你不想再见他一面吗?”

    冷衣清不禁有些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已隐隐透露出了心中的那丝不舍。

    而寒冰却依然沉默着。

    他怎会听不出这位父亲大人言语中那明显的恳求之意?

    如果直言回绝,他亦会感到于心不忍。

    可他又实是无法答应这一看似极为简单的要求。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这次去重渊,本是非常急迫之举。

    此前就已赶去重渊的花湘君一行还未到达,重渊那边却又传来了更坏的消息

    已确认大族长确是身中奇毒,而更为糟糕的是,族中竟又有三位长老相继中毒。

    可那个下毒之人,却是始终都没能找到。

    危机暗藏,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仅凭花湘君、柳逸飞和陆远风三人,到时候很难控制住局面。

    而如今,大裕也是巨变方起,形势颇为复杂。

    济王的叛乱虽已被镇压下去,皇上也将退位,但后续的事情却仍是千头万绪。

    破旧立新,如今旧制已破,若不能及时以新政相替,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混乱。

    因此在这关键时刻,浩星明睿实是无法丢下一切,离开大裕。

    于是,他们在商议之下,决定由寒冰先赶去重渊,至少可以暂时应对可能发生的种种危机。

    已定下明日一早,寒冰便要启程。

    可世玉目前远在南方,在寒冰走之前,他们兄弟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再见面。

    此去重渊,所要面临的凶险自不必提,单只是来回一趟,便至少需要数月之久。

    寒冰也不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还能够平安地撑过这些时日。

    一旦流血受伤,体内的天毒异灭便会即刻发作,而他的生命也将随之终结。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又如何能够向冷衣清做出任何的承诺呢?

    从前无论是对师父,还是对舅舅、舅父他们说谎,寒冰时常也会感到有些愧疚,但他仍能将那些谎言看作是对他们的一种安慰,说起来便也越来越顺口。

    然而对于这位父亲大人,他的谎言却实是难以说出口来。

    因为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冷衣清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种安慰,而一种真正的希冀。

    只是这种希冀,压在寒冰的心头,便成了一种沉重的责任。

    他不愿在给了冷衣清这种希冀之后,又残忍地令其破灭。

    带了些无奈的笑意,他终于缓缓地道:“我明日便要出发去重渊,应是见不到世玉了。不过若真是有朝一日,我不会再回来,那么在彻底离开之前,必会来见父亲大人和世玉一面!”

    “好,你既然如此说,那今后若是世玉问起,我便会这般转告于他。”

    寒冰自然听得出冷衣清话中那种明显的担心,不禁微微一笑,知道这位父亲大人已被自己往日的那些胡言乱语给吓怕了,再也不敢轻易相信自己。

    “请父亲大人放心,我既然如此说,便一定不会食言!”

    他的声音中虽仍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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