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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眼前就像是呼啦一声响,平地多了一道短墙。
接着短墙后面有人虚晃长弓示意。
张平立刻恍然大悟,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木牛流马虽然简单,可不但能作为运输工具,关键时候还能临时围成一道墙,防止敌人的冲击。
如果在后面配上弓箭攒射,简直是可以随意设置工事,想在哪儿防守就在哪儿防守!不说这在营防中大有用场,以后真要用来运输物资,一旦遇到敌人来截粮道,还可以迅速的驻守待援!
张平正要心花怒放的向马忠满口夸赞,就见望楼上旗号又变。
那道用木板立起来的短墙忽然之间飞快的移动起来,转眼就将马忠等人四四方方的围在正中。
张平这些又是惊讶又是狂喜,他拍了拍脑袋,甚至有些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忘了这道“城墙”下面还有轮子啊!接着张平两眼都有点红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岂不是……
这、这就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一道可以快速移动的城墙对战场造成的影响实在太不可估量了,围绕着这道城墙,可以有无数的战术被开发出来。而且毫无疑问,一旦成熟起来,这种打法极为难缠!
马忠见张平像一匹跑了上百里的老马一样,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由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整个以守代攻,边打边走的战术核心。”
“武猛校尉营缺少士兵,物资又匮乏,士兵时常挨饿,苦战必然力虚。很多妇孺虽然能够上阵,但是打不得硬仗。只有多多利用地形,依靠工事节节防御,才能节节杀伤敌人。我们把杀敌的力气用在修筑工事上,这样才能少死人。”
张平仍旧沉浸在新式打法可能带来的变化上,对马忠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只是点头而已。
马忠哭完穷见效果不是很理想,只好挑张平感兴趣的继续讲下去,“经过我这些日子的操练,武猛校尉营在营修工事的速度和质量上,在整个江东军都说的上数一数二了。然而这样的打法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就是当需要快速推进的时候,就变得很累赘。”
这是吃了彭才的亏,马忠才意识到的。
马忠虽然有了对付彭才的计划,但是却碍于行军速度,根本执行不动。这才让彭才漂亮的一出空城计,成功的金蝉脱壳了。
“然而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在保证移动速度的同时,仍旧可以贯彻以工事代替伤亡的打法。因为这木牛流马本身是运输工具,行军的时候可以在上面载着粮食武器。既能节省力气,在行军速度上恐怕比纯粹的战兵还要快很多。”
就算没有家眷的纯战兵,光要携带的武器兵甲,以及粮食饮水就是沉重的负担。行军不但速度慢,而且会疲惫不堪。至于战马,恐怕更耐不得消耗。战马短促突击时威力很大,但是长途跋涉起来就很容易累毙。马匹每天需要大量的进食,并且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反刍消化。在长时间的耐力上远远不如人类。
“好!好!好!”张平早就高兴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嘴上也开始口不择言,“司马,你有了这桩功劳,就算夺城之功虚报,我也要帮你坐实了。”
张平的话听得马忠心中一惊,却很快收起神色,装作浑没留意的继续讲解道,“我把此种打法叫做towerrush!”
“啥?”张平傻眼,只用一秒就从刚才的狂乱状态回过神来。
“嗯,也可以叫木浮屠!”马忠换了种说法耐心解释道。
张平继续傻眼,“木浮屠是啥?”
马忠沉吟,这就得从铁浮屠开始说起了,我从哪儿讲好……
于是马忠很明智了解释道——
“我瞎起的。”
“哦。”
这终于是正常人能听懂的话了,张平擦了擦汗,有点小安慰。
(本章完)
第145章 必须要很努力()
马忠怕张平回去说的天花乱坠,让孙权抱的希望太大,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孙权是什么叼人,马忠实在太有数了!
万一孙权要是脑子一抽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赏赐,随后在实战中发现效果并不理想,那就热闹了。
哪怕这功劳不要呢,马忠也不敢让孙权觉得自己吃了亏。他宁可负天下,也不愿意负中二。
于是马忠细细的给张汤讲了这种战术一些局限的地方,最有杀伤力的有两条,第一是这种玩法太容易被模仿了。我们南方依赖船运,但北方可是大平原啊,万一曹操把这一手学了去,那我们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吗?第二就是,这种搞法很容易被克制,马忠随口就说出了几种方法。
张平见马忠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的热切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听明白后,这会儿也有些后悔,如果马忠没把这些东西给他讲明白,一旦孙江东听了自己的劝大力的研究这玩意,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看了马忠一眼,心中暗道,此子不但不趁机索要功劳,反倒有这种大局观念,实在了不得。
心中的感慨也是脱口而出,“司马真是少见的诚实君子啊。”
马忠脸皮扯了扯。哪怕是曹操刘备呢,自己也敢乱来几下。曹操心高,刘备量大,都有能容忍的地方。
但是遇到孙权还是谨慎点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马忠察觉到张平看自己的赞许目光,心说,这明显是友好度已经爆表了。
我只不过少坑了你一下,至于吗。
马忠向前一摆手,“请。”
接下来是很大的一块空当,这是马忠刻意留出来的战略纵深。主要是为了防备这个时代刚刚出现的霹雳车。不过这种小型的投石机制作麻烦,还派不上大用场,马忠现在只能说是有意识的做出一些规划。平时这块场地就是营里家眷互通有无,做军市的地方。白日里,士兵们也在这里操练。
“现在营地里只有山字营和林字营驻扎,因此军营设在前后两个对角。其他的是妇孺老弱的居所。嗯……,老弱战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妇孺,妇孺、妇孺也少。”马忠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张平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怎么,司马打仗还驱赶妇孺上阵吗?”
一句话,让马忠无言以对。
因为他真的驱赶过妇孺填入战场。
张平见马忠不说话,又有些奇怪。
他见过的将军不少,有的冷血残暴,丝毫不把人命当回事,有的心有恻隐,从不肯为难老弱。但像马忠这样,被一句话问的默然不语的却不多见。偏偏他还好像真的做出那些冷血的事情。
马忠抿了抿他纤薄的嘴唇,脸上平淡沉静,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只有很努力,才能好好活着。”
张平哑然,没想到他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马忠当先走上场地中央用土石垒起的将台,大声道,“请功曹观兵!”
话音一落,“咚咚”的鼓声大作,远处旗帜招摇彼此呼应。
张平跟着上了将台,只见两个****着上身的壮士正在用力的擂击牛皮大鼓。
这两人露出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伤痕,光张平看到的刀伤、枪伤、箭伤就不下七八处。
“真是猛士啊!”张平赞了一句,就听讲台下传来了齐刷刷的脚步声。
在钟陵休整的这月余,林字营和山字营早就补满了士兵操练起来,只不过挑选士兵拉的时间很长,进度有些不一。如今在原本山越营士兵的带领下,虽说做不到进退如一,看上去也颇有气势。
山字营刚吃了亏,战兵一口气补到了两百。张汤原本在建昌就拉起了四百人的大营头,这已经有些超编了。再加上忧心马忠和潘璋争斗起来,后勤可能不会再这么宽裕,因此张汤还是很知足的只要了四百人。再加上施工队的百余人。这七百多人的队伍倒也操练的杀气森森。
“火字营和南蛮营如今远在上饶和建平,那是我们武猛校尉营的精华所在。”马忠陪着说了一句,就赶紧示意挥舞旗帜让士兵退场。这些毕竟有大量新兵,弄点花把势糊弄糊弄张平还行,就怕时间长了露馅。
张平观那阵势队列就频频点头,此时听马忠说了,便恭维道,“想来那两个营头比这些士兵更要精锐许多。”
马忠笑笑不说话。你要是见了那两个营头,就知道这两个营头有多少水分了。
他伸手一示意,随着山字营和林字营的士兵退去,又一支兵士气森然的走到将台跟前。
这些士兵不多,只有五六十人,但都穿着整齐的黑色军装,打着黑色绑腿,脚下的草鞋也是整齐划一,一上来就让人眼前一亮。
张平诧异道,“这是?”
马忠说道,“这就是军正队,负责执行军法。带队的军官就是百里川,他是山字营军侯,营中的钱粮都操持在他手中。”马忠凑过去低声说道,“如今武猛校尉营,钱粮、军法两大体系已经被我重新掌握。”
张平先是一愣,琢磨着马忠后面那句话,“他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在营中争权夺利和我有甚么干系?”接着心中一动,“莫非是要借我传话给什么人?是孙江东还是鲁子敬?”
接着又想起眼前的事,口中喃喃道,“江东军中从未听说过有成型的军法,你这军正队倒是先例。”
江东军是彻头彻尾的黑帮政治,基本上各地大小军阀处理营务,全是凭借自己的喜怒来做。谁会设置个军法官给自己牵绊?这也就是马忠趁着潘璋不在搞点儿事,也恰巧赶上了彭才攻城,这才赶鸭子上架,半是强迫的把军正队搞到了台面上。
等潘璋回来,这军正队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马忠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于是打算在张平这里刷刷脸,拿个成就。
听了张平这话,马忠又泛起一丝想法。奸臣气息浓厚的凑到张平跟前压低嗓子道,“没有军正队,江东军就不是孙江东的江东军!”
(本章完)
第146章 翻脸无情()
张平浑身一哆嗦,脸上起了剧烈的变化。
他狠狠地瞪了马忠一眼,低声喝道,“噤声,你可知这话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一旦机事不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食你的肉,寝你的皮!”
马忠也觉出自己的孟浪,长长一稽在地,“兄长且忘了此事!”
张平这才脸色和缓了一些,拿手指虚指了马忠两下没再说话。
马忠心中渐渐笃定。
张平是张昭的侄子,天生就是文官的立场。如今江东到处都是手握实权的军阀,哪有他们施展抱负的余地。
马忠的话已经说的够赤裸裸了,那就是“以军法齐号令,中/央集权!”
作为军阀政治的掘墓人,马忠的方案很容易就能得到张平这样文官的好感。但是张平很快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连忙阻止他说了下去。
马忠也想出了关节,“机事不密!”
张平能想到这一点,当然不会是个到处胡咧咧的大嘴巴,但……
孙权是啊!
他有那么多的笔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话想要畅所欲言。
马忠又再次施礼,“若有一日某能以将军位独治郡县,兄长可再来寻我细谈。”
张平不置可否的望向远方,半晌才从袖中抖瑟的拿出一块手帕沾了沾额头上的汗珠。
这个家伙实在太危险了,张平有些不愿意在钟陵多呆了。
他想到就做,连忙开口道,“司马,既然已经见过武猛校尉营的军容,此番来的目的也实现了大半,我决定连夜赶往余汗。那里情况更加复杂,有很多叛乱的豪族需要甄别。”
马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兄长,尚有战场还未曾点验,而且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早有倦色,这也太过形色匆匆了吧。”
兄长、兄长!
谁特么是你兄长啊,老子姓张!
张平心中勃然大怒,你要虎口夺食且由你去,如今武人势大,我们张家可不掺活。
张平勉强挤住一张笑脸,“无妨,想来是不会有错的。呵呵,兄长不累。”
张平说完都想扇自己的嘴,谁特么是他兄长啊,老子姓张来着……
马忠一时冒失,眼见要吓跑张平,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若是让张平就这么走了,自己的一腔壮志,千般想法岂不都成了泡影。
他是胆大无忌的人,当即就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既然人多不好说话,老子先把这使者劫走,给他洗个脑再说!老子就是得不到你的心,也得得到你的人!
马忠一想,脸上收起了笑容,上前一把揪住了张平的衣袖,“那可不行,尚有无数孤魂在荒野守望,他们的妻儿都在等着孙江东的犒赏!那等苦战,不亲眼见见,如何能取信于孙江东!”
“这!”张平没想到马忠竟然是个喜怒无常的角色,心中悔意大生,怎么会想到和这个家伙亲近。
当初一见这人相貌,便觉得是个薄情负义之辈。
马忠脸上仍带着恭敬的淡笑,手中却紧紧地揪着张平的衣袖就往外走。
张平急的一身是汗,他待要板起脸来发发官威,又想到眼前这个浑货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
一时又有些心怯。
底下的士兵都看的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百里川带着军正队在孙江东的使臣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正兴高采烈着,忽见马忠揪着使者便走。
百里川不由伸长了脖子,远远地眺望着,眼瞅着两人在几个亲兵的拥簇下绕到一处工事后不见,他这才一头雾水的看看左右,“这是要干嘛?”
张汤早就操演完了士兵在一旁闲看,他的地位在那里,当即毫无顾忌的追了过去。
马忠拽着张平眼见到了营门,忽然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响起。迎面来了大堆的乡亲百姓,有的牵着羊,有的抱着酒,更多的是挑着米面担子的挑夫。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精精神神的。
张平一见,直如来了救星,连忙拽住马忠的胳膊。
“司马,不想竟有百姓前来****,我们不如看看再说。”
那些带头的早就认出马忠是哪个,连忙堆满笑容,迎了上来,“拜见司马大人!”
“司马治军严明,在我们钟陵秋毫无犯,我们钟陵百姓都感激的很呐。”
“是啊,钟陵百姓刚经了尤突之乱,又有山贼四下骚扰,若不是司马让人四下清扫,我们老百姓哪能过上安生日子啊。”
“司马手下的儿郎,日子过的真是苦,我们当地士绅都看不下去了,这不,我们集合送来物资若干。”
“大人,礼单在我这……”
张平一听,很是热情的过去握住一个“士绅”的手,“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讲讲。这件事,意义重大,意义重大!”
啊?那士绅一愣,这谁?
不过他本是能说会道的,当即就要按马忠之前递的话,从不拿一针一线说起。
马忠自己的冷冷的打断道,“都是骗你的。”
这话一出就有些冷场。
那些敲鼓吹喇叭的都噤若寒蝉,豪强们派来的管事也都面面相觑。张平更是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
马忠看了张平一样,平静的说道,“我手下这些人饭都吃不饱,手里又有刀,什么干不出来?我来这军营的第一场仗,就是看着他们屠了城。”
张平听的大汗淋漓,手足无措,“你、你!”
马忠话说到这份上,简直就是什么脸面都不顾了。
张平后面那句,“你是要造反吗?”在喉咙里咕隆了半天,竟不敢吐出一个字。
张汤这时凑到了跟前,看到这架势,很是有些惊疑不定,“大人,你这是?”
马忠回头吩咐道,“张军侯,功曹要去检视咱们的战场,你去让王厉害挑点人来,我们连夜就走。对了,让百里川跟着。钟陵……,钟陵就先托付给军侯了!”
张汤瞧出不对,连忙追问道,“司马,别是有什么误会?”
马忠笑了笑,脸上那道疤扭曲着,“当然有误会,咱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总得有个说法,听功曹的意思,孙江东说咱们这三县之功来路不太正呢。”
张汤顿时勃然大怒,自己手底下的儿郎死了这么多,什么叫来路不太正!
他们这些出身浪荡军的武官本身就对孙江东说不上太大的敬畏,这会儿更是对张平瞪起了眼。
张平有口难言,自己虽然说过这话,但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马忠看了张汤一眼,发出鼻音,“嗯?还不快去!”
(本章完)
第147章 你听()
张汤愤愤不平的含恨而去。
浪荡军虽然在江东军体系中不太入流,但也时常为平复江东的动荡出生入死。
那些能独治郡县的大将把手中那点实力看的比什么都重,平时根本就没出多少力气。要是这些人真能顶起江东这片天,张汤也就认了。偏偏他们在水里耀武扬威惯了,上了岸遇到了曹操的兵马根本就不是对手。
有一句话潘璋不止一次私下里说,“江东军中能打陆战的兵没有几支,老子这打了十几年仗的武猛校尉营就能说的上是一号!”
张汤还记得潘璋当时那得意洋洋的语气,“老子这支浪荡军,早晚会有大用的!没个好价码,老子可不会卖出去!”
要是马忠知道这话,肯定会连连点头,吕蒙夺荆州时,被孙权安排来断关羽后路的正是这只浪荡军!
在那次战斗中,浪荡军的军司马完成了与神角力,生擒了关羽和关平!
其实要是马忠心思细腻一点,恐怕早就得有所察觉。
荆州之战关系江东气运,在最关键的棋子上,孙权当然会斟酌考察很久。
这支浪荡军已经形成了自己鲜明的战斗风格,完全可以作为种子使用。只要稍微扶持,瞬间就可以扩张出一只劲旅。威震天下的吕布,手底下最精强的那支“陷阵营”有多大规模?战兵七百人而已!
也因着潘璋精明,意识到江东水战强、陆战弱的缺陷,他一心想把这支兵卖个好价码,这才和贺齐只是若即若离,没去投奔这个土豪。
如此一来,浪荡军的日子自然过的艰苦。别人不知内情的浑浑噩噩,怨天尤人,张汤可是知道内情的老兄弟,他心里自然更不甘心。
王厉害这时正好追了过来,他反应的慢些,等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