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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马忠宁可慢慢跋涉,也不愿意陷入被动的处境。
于是大军就在泥泞中慢慢前行。
风字营的探子留下马匹,四下撒开,尽可能掩护着军队的形迹。
那些的斥候原本就是穷逼出身,对于步行跋涉也没什么怨言。
公仇虎这个尽职尽责的举动,很快带给了马忠意想不到的回报。
公仇虎派出的密探,屡屡劫杀前线回来的信使。
虽然得到的没有一个好消息,但也让马忠对前线的形势,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特别是当张俊朗阴沉着脸,拉回来整整一车的报功人头的时候。
整整一车江东军军侯以上的人头!
所有的解烦营士兵,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他们心中都闪过同样的念头,还好他们有主公在。
马中的心情却极度沉重。
前线的江东军已经崩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孙权和他带领的军队,已经被合肥的兵马和寿春来的援兵全数堵在了长江北岸。
没有足够的战船让他们过江,他们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个结果对马忠同样致命。这意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
而且,大获全胜的朝廷兵马,很有可能顺手去解除历阳的危险。
马忠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看着那些不能瞑目的狰狞人头,马忠毫不犹豫的作出了决断。
“我们不跑了,我们去合肥!如果合肥没有机会,我们就去寿春!如果寿春没有机会,我们就去打谯郡、打梁国!去打陈留国,去夺许昌!”
众人都对马忠的疯狂想法哑口无言。
全琮有点儿发懵。
特别是在看到这么多,江东军军侯以上的武官的首级之后,对战争最浪漫的想法也会消散一空。
他讷讷的看着其他人,问道,“你们,你们觉得呢?”
当然不看好了!
樊军侯正要跳出来大叫。
就听到底下的士兵狂热齐齐呼喊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卧槽!
这些家伙都是傻逼吗?
樊军候赶紧去看公仇虎和百里川等军中的高级武官。
这些武官竟然也一脸无所谓表情!
这帮家伙……
樊军侯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听身旁一声大叫道,“好!马伯阳,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像你这样的,才是最有血性的江东武人!”
樊军候腿一软,赶紧回头。
就见贺景一脸亢奋的大叫道,“我们贺家也没有孬种,我跟着你一起去!”
卧槽啊!
樊军候的蛋都要碎了。
贺景又扭头看了全琮一眼,“怎么样?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
全琮犹豫了一下,他毕竟不是贺景这样一点就燃的豁达性子,于是试探着问道,“伯阳,你打算怎么做?”
马忠平静的说道,“当然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去。有这么多江东军高级武官的人头,难道还混不开一道城门吗?”
全琮听了浑身一震,问道,“你要赚开合肥的城门?你有多大的把握?”
马忠听了不答反问道,“你看我们现在的装备,更像是江东军,还是更像是朝廷的兵马?”
全琮听了,下意识的回头一望。
正好看见密密麻麻的马匹,以及在车辆上堆积的各种器械,和精致的兵器。
马忠似是炫耀似是解释的说了一句,“标准的并州军的装备,甚至每一件装备上并州军的鲜血都是真的。再加上队伍里有这么多好马,谁敢相信这会是江东军。”
全琮听了哑口无言,但还是提醒道,“大意不得啊。”
马忠接着问道,“现在朝廷的军马在前线,打得如火如荼。江东军的败势,如顺流而下,难以遏制。谁又敢相信我们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反攻合肥城?”
全琮被马忠说的哑口无言,心中也暗暗有些折服。
反正他是光棍一个,手下又没有兵马,没有什么独自行动的能力,全琮索性豁出去了,“好,那我也陪你赌一把!”
樊军候听了,真是痛心疾首,好啊全琮,你也脑残了!
樊军候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的反对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马忠做出了决定,没有谁能更改他的意志。
马忠以极端的方式贯彻了自己的想法。
他首先命令士兵,拆毁大量的独轮车,充作燃料,好好的让底下的人大吃一顿恢复精力。
接着只留下了少量的口粮,让他们随身携带,其他的,尽都付之一炬。
等到简单的休息之后,马忠就命令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合肥进发。
磨蹭的这几日也并非全无作用,至少等他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道路已经晒得半干。
马忠带着手下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在路上向合肥急行军而去。
路上偶尔会有遇到,来往的信使。
马忠都视而不见。
偶尔有信使上来打听几句,都被公仇虎手下的斥候嚣张的赶走了。
马忠还亲自出马,用皮鞭教训了几个不懂事的家伙。
这些来往的信使都毫不意外的把马忠这一行人当成了朝廷退下来的兵马。
马忠还从他们嘴中套到了不少情报。
在临近合肥城的时候,马忠放出最后一波信使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让他们传话,要城中做好准备,准备好足够的粮食米肉作为补充。
樊军候看着马忠在刀尖上表演,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这支部队伍的行径的确出乎人的意料。
等他们靠近合肥城门的时候,甚至还有武官挑着酒等在外面。
马忠策马而行,喝问道,“现在城里是谁管事?薛悌还在吗?”
出来迎接马忠的武官听了,有些奇怪的打了马忠一眼,接着又看了看马忠那威武的军容,心中有些纳闷。
马忠做骗城这样的精细活,当然会刻意留心。
他的心中一凛,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马忠正在奇怪薛悌是否已经出城,就听那出来迎接的武官,奇怪的问道,“大人,您再说一遍。”
马忠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的口音!
马忠慢慢的策马向前,头凑了过去。
那个武官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
马忠轻声说道,“我听说在合肥城,马忠这个名字最近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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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20章 合肥沦陷()
近在咫尺的距离,那个武官的瞳孔猛然涨大,接着,他的脸扭曲着就要大喊!
马忠眼中流露着恶意的笑容,得自贺二代的百炼精铁剑狠狠的捅了出去。
那个武官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冰凉的铁剑捅入了胸膛。
在轰然倒地的时候,他的嘴仍旧在张合着,试图说出那个恐怖的名字。
马忠长剑拔出,带出一串的鲜血,回头大叫道,“老子先杀一将,跟我冲进去!”
底下的众军士气振奋,高声大呼道,“主公威武!”
身后默不作声的范疆、张达骤马直上,冲在马忠身前。
马忠哈哈大笑道,回头说道,“军正队,去查查死的是谁,给老子记功。”
身后的士兵呐喊而上,早把马忠这话淹没在滔天的声浪中!
合肥城的士兵本身就猝不及防,又因为张辽在组织对长江北岸的江东军的围剿,大量的兵马都被抽掉了出去,根本就无力做出什么应对。
那骚乱的城门还没合拢,弓马娴熟的公仇虎就带着几个得力的骑兵冲透进去。
紧接着,彭阿手下的劲卒重重的撞在城门上,一个个齐齐发力将城门推的大开!
那些合肥城里的守兵,正因为公仇虎等人杀进来而惶惶不安,前后失措,被彭阿那些身强力大的暴死卒一推,顿时士气崩散,大叫一声跑的四散。
彭阿带着手下的武士推开了城门,随后大声呼喊着让后面的人前冲。
大量骑兵和骑马步兵蜂拥而入。马忠守在城门不断的厉声大叫,“杀光所有拦路的人,从西城门冲出去!胆敢劫掠财物的杀无赦!胆敢**妇女的杀无赦!”
合肥不是人心不定的江陵,马忠没有任何夺城的念头。
马忠要做的就是在合肥制造巨大的骚动!只要马忠在合肥打出名头,甚至做出威逼寿春的姿态,那张辽绝对不敢放任马忠在朝廷的腹地折腾。
一个坏人有多坏,只有受害者是最清楚的。张辽恰好就知道,马忠这个混蛋到底有多么强的破坏力!以及多么的丧心病狂!
马忠相信,只要张辽脑子不抽,绝对不会无视自己的存在!
马忠心念及此,连忙大叫道,“来人,给我披挂起来!”
几个新兵连忙拥促上前,把马忠从贺二代手里弄来的神装,尽数穿上。
城门附近,原本和平宁静的场面顿时被打破。
几个贩卖蔬菜柴草的小贩,都惊得跌倒在地。
马忠披挂完毕,见旁边一人正畏惧的看着自己,当即冲他大喝道,“老子就是马忠!”
“还不快滚!”
马忠穿着一身神装,骚包无比。
缝着明珠和玉石的铠甲光彩夺目,织锦的大袍五彩绚烂,手中的百炼精铁剑闪着粼粼的寒光,腰间的束甲带拖在马身上足有两尺,上面连缀细小的白玉环,马忠夹着马腹的每一次驱赶,都有被金戈铁马撞碎的玉环掉落尘埃。
马忠那俊秀的面孔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眼中的阴沉和疯狂,仿佛魔鬼一样!
那小贩立刻哭爹喊娘的四处逃窜。
“马忠来了!”
这小贩的一声大喊,立刻让附近那些呆若木鸡的百姓和士兵醒悟,他们一边齐齐大叫着,“马忠来了!”一边四散而去。
这些日子,马忠的恶名早就已经在合肥烂大街了。
张辽为了推脱掉自己焚毁粮田的责任,拼命的抹黑和渲染马忠的恶毒。
扛了张辽黑锅的马忠,成了合肥百姓最咬牙切齿的人物!
不少被断了活路的百姓都咬牙切齿和马忠势不两立。
这段时间,骂马忠已经成了合肥城内外最流行的生活方式。
有时候老百姓在家里吃着饭,听到门外有人骂马忠,都哭着冲出去,一起痛骂不已。
然而,这些百姓纵然痛骂马忠,可敢站出来和马忠硬刚的又有几个?
和马忠臭名一起传播的还有马忠的赫赫凶名。
光是把并州狼骑打的走回来,就足以让人畏惧了。
乐进和李典早就很是不经意的把张辽那苦逼的战果广而告之。
张辽的强大,在最近的连续作战中已经让人敬若神明。
那手握八百并州步兵的张辽那么强,能把三千并州狼骑打成八百步兵的马忠呢?
于是一个罪恶,残忍,又强大无比的魔鬼形象就在合肥百姓心中构建了出来。?
就在大家为张辽打的江东军连连后撤,损失惨重的时候;就在合肥百姓欢心雀跃,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仿佛噩梦降临一样,马忠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就像之前焚烧稻田时那样来无影去无踪一样,马忠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那些连连大捷的朝廷兵马。
他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刀,就捅穿了合肥的心脏!
不可阻挡!
随着马忠的解烦兵大举入城,合肥已经像是炸了锅一样混乱起来。
到处都是呼喊着“马忠来了!”到处逃难的百姓。
留守在合肥城里的薛悌,一开始以为有人在造谣制造混乱,他很是果断的带了郡兵上街试图弹压。
然而那一队队的凶猛砍杀的马队却让他整个有些懵了。
薛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公仇虎注意到了这边。
这算是城中组织起来的少有的抵抗力量了。
公仇虎见是个文官,对手下的骑兵叫道,“这个要活的。”
说着,纵马冲了过去。
公仇虎带着手下骑兵轻易的驱散了那些郡兵,活捉了薛悌。
这时马忠也赶了过来,他顾不得理会公仇虎献俘,直接吩咐道,“你和你的人就在城里策应,我带人从南门再打穿一次!”
公仇虎只得赶紧应命。
马忠带着手下兵马从西门杀出,一直绕到南门外。
这里已经到处都是拥挤着想要逃出城去的百姓。
等一身神装的马忠一出现,那些百姓就畏惧惊恐的一哄而散。
这些逃跑回城的百姓用最短的时间,让城内的混乱不可遏制。
马忠带着浩浩荡荡队伍再次穿城而过,从北门杀了出来。
跟在他左右厮杀的全琮和贺景都连连大呼过瘾。
他们怎么也打不进来的合肥,就这么沦陷在他们手里了。
(本章完)
第821章 完美巧合()
贺景和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吼道,“马忠!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装了逼就得跑,咱们回历阳!”
马忠的两眼放光,“这次的收获可比老子想象的多多了!”
百里川听了纳闷,这次前前后后不但扔掉了大量的辎重车,还损失了不小比例物资。
除了在孙权和合肥百姓面前装了个逼,基本上什么都没捞到啊!
何况这一路刷的都是负声望,以后怎么刷回来,想想就觉得心累。
贺景大叫道,“不过瘾不过瘾!咱们去打寿春吧!寿春的兵马和张辽正在濡须打仗呢,此时正是空虚的时候,兵进寿春才叫快活!”
马忠闻言说道,“过了寿春,后面就是朝廷的腹心要害,曹孟德两处用兵,中心早就空虚。再使使劲,咱们就能破了颍川,说不定还能夺回汉帝,自己立一个朝廷呢!”
贺景听了,两眼放光,大声叫道,“一定要带着我啊!”
马忠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异想天开!”
说完,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不会做出不可弥补的蠢事。
马忠回头看着仍旧兴奋的部下们,冷淡的说道,“走!咱们回家!”
“喂!”贺景不满的大叫了起来,“咱们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啊!”
的确,这样两线用兵,激烈交战,打的曹操腾不出手来的机会,以后已经很少了。
特别是这道合肥防线,以后就成了江东人的禁地。
但马忠仍旧冷静的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老子没有兴趣!”
贺景听了,整个人都蔫吧了起来。
全琮倒没那么多的郁闷,他脑海中一直浮现的都是马忠大呼自名,敌人望风而逃的景象。
在江东军内部,马忠虽然有点名声,但无非是当初柴桑之乱的闹剧。
再加上有些人在马忠辽东取马的事情上掺和了两手,算是看了入眼。
但谁能想到,马忠的名声在他们奈何不了的敌人心中,竟然像是雷霆霹雳一般。
甚至就连荆州刘备都巴巴的派来使臣,想用一郡十一县来换马忠。
全琮对马忠的兴趣越来越大,听马忠要回历阳,当即说道,“我也跟着你去历阳。这会儿去濡须口也没多大的意思。”
贺景听到濡须口,又想起一事,“马忠,这次你打破合肥,威震敌胆,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何不先去濡须口夸功领赏,再做计较。”
马忠摇了摇头道,“没兴趣。”
现在唯一能提起马忠兴趣的,就是如何鸠占鹊巢,让文官集团支持王厉害当上江东军的大都督。
马忠让手下在靠近城门的人家里搜集了一些物资,旋即大模大样的向西北进发,等到走得稍远,又绕开合肥,转向东南。
马忠路上询问了一下,公仇虎捉来的那个文官。
一问姓名,顿时就大吃一惊,这人竟然就是护军薛悌!
薛悌在很光棍的自报家门之后就一言不发,颇有准备从容就义的节奏。
马忠自然不会,愿意背上杀俘恶名。
他看了一眼贺景,说道,“这家伙送你了,以前咱们有什么恩怨,就一笔两清。”
贺景听了不喜反怒,瞪着眼看着马忠说道,“怎么,马都尉难道看不起我这个兄弟?还是觉得我贺景高攀了你?”
马忠听了有些尴尬,其实这件事是用来了结他坑贺齐的因果。
只不过,这件事还真没有脸对着贺景明说。
马忠只好含糊道,“和你无关,这是我和你们贺家的事情。”
贺景听了,心中越发奇怪,“和贺家有什么关系?”
马忠懒得再解释了,他不耐烦的看了樊军侯一眼,说道,“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就给全琮了。”
樊军候听了二话不说,先老实不客气的把事情应下了,“当然要!我老樊可不管你和我们贺家有什么恩怨,既然送到我手里,那我就得留下!”
贺景瞪了樊军侯一眼,深感自己没有面子。
全琮在一旁也纳闷无比,在见识到马忠的能量之后,他对马忠的话再也不敢等闲视之。
全琮小心翼翼的问道,“伯阳,莫非我们全家也和你有什么恩怨不成?”
如果真和马忠有什么恩怨,那全琮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设法来平息马忠的愤怒。
马忠听了笑道,“哪能呢,是我要欠你家的,先巴结巴结你。”
全琮这才放下心来。
但心里又有些不安,这混蛋该不是要坑我一下吧?
马忠吩咐了一句,活捉薛悌的战功就从马忠的手中,转移到了樊君侯的手里。
贺家在这一次合肥之战中,几乎是成了打酱油的角色。
虽说在朝廷那边好看一点儿,但是难免会引起江东军的公愤。
有了樊军侯、贺景陪马忠攻打合肥的战功,再加上活捉了薛悌。想必能够维持住江东军中的地位不倒。
马忠隐蔽了形迹,一路加紧,向历阳进发。
路上的时候还突袭了几波,解决了不少的防备力量。
前前后后,马忠出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等回到昭关的时候,天气已经入秋。
因为,濡须口的情况不明,贺景和全琮不敢贸然回去,也留在历阳做客。
马忠还带着他们去看了看,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