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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要发达了?
他正气凛然踏前一步,“世子!我杨仪从现在开始,就一直守在你跟前,一直到这个恶贼授首!”
说着,杨仪看了那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劫匪一眼,哎哟,还挺俊的。
是因为我心情好嘛?
马忠却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廖化,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廖化啊,你还是太年轻!
(本章完)
第444章 当头棒喝()
马忠见有杨仪搅局,大着胆子继续挟持着刘禅往竹园后面的梅园进发。
梅园的位置就在世子府较偏的地方了
而且周围的地形很难形成包抄,让马忠可以进退自如。
这次马忠的试探,廖化依旧毫不客气的拦在前面。
马忠心道,光你自己,就凭你这份心如铁石,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有了一个有二心的队友,哪还能是我的对手。
马忠心中笃定,用尖锐的竹节在刘禅脖子上一顶。
杨仪立刻急的跳脚,“贼子大胆,你再敢伤害世子一根汗毛,我杨仪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马忠冷哼一声,语带威胁,“那就给老子让开,等我和我的人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把世子还给你们。”
杨仪听了厉声对廖化说道,“廖化,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快让开,不要让贼子伤害了世子。”
廖化听了,彻底和杨仪撕破了脸,他冲着杨仪恶狠狠的说道,“这可是马忠!当初孱陵城就毁在他的手上,我岂能让这个混蛋逍遥法外!”
杨仪听了大声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为了保住世子,我何惜饶十马忠的性命!”
廖化听了怒发冲冠,一个马忠就是这么大的祸害了,谈何十马忠?!
廖化瞪着眼睛大喝道,“那可是几千人的性命!在杨功曹眼中,难道这么不堪吗?”
杨仪厉声针锋相对,“万万死人的性命也比不过一个活人的性命,何况这个活人还是荆州军的世子。”
接着杨仪逼前一步,“廖化,你难道不知道一旦世子有什么不测,又会让这荆州多少白骨露野,妻离子散?!你难道扛得起这罪责吗?!”
廖化被杨仪说的哑口无言。
马忠也情不自禁有点佩服杨仪这番诡辩,要是自己当初刚刚黑化的时候,王厉害能够给自己这样一顿当头棒喝。
没准……
没准他和王厉害坟头的草都有两尺高了。
马忠一边看戏一边唏嘘,一边坚定的挟持着刘禅向梅园前进。
在杨仪的强势之下,不管是廖化的郡兵还是他手中的水军都节节退让,让出了一条道路。
马忠顺利的出了竹园,前往梅园。
身边的二管事李稳一脸惊惶的跟在左右,见他这样,其他管事也不敢离开,都不远不近的守在附近。
只因马忠动作太过利索,他们还没弄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只以为是因为马忠劫持了世子,所以李稳才不得不虚与委蛇。
接着这些管事都不远不近的跟着,反倒让廖化和杨仪失误了,没看出这里面还有一个内鬼。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
廖化正焦躁着,他见杨仪和自己不是一条心,自己不论职务还是实权都压不过他,正盘算着从哪再去找人来支持自己。
这时,一个荆州水军的传令兵,急匆匆回报杨仪。
“功曹!不好了,那帮反贼熟知府内地形,逃到后花园后,利用奸计伏击了陈校尉。现在他们已经甩开了我们的追踪,直奔梅园这边来了。”
杨仪听了吃了一惊,“什么?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还追丢了。”
那士兵显然也是替陈校尉请罪来的,之前早交代清楚了,“功曹,实在是我们对这府里的地形不熟,被那些人讨了花巧。”
杨仪脸色不太好看,催问道,“这些乱军逃过来多少人马?”
那士兵答道,“我们和他们接过几仗,看上去总共也就三百来人,虽说他们的伤亡不大,但逃过来的顶天也就是这个数。”
杨仪一听不过一个营头的兵力,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无妨,就让我在世子面前擒贼,与那个马忠做个交换。”
在一旁静听的廖化,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看来这些反贼和马忠是一伙的,不过那些贼人怎么知道,马忠改到了梅园?”
马忠或许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在自己屡次三番的干扰之下,执行的肯定非常不顺。
一开始是兰园,接着是竹园,随后又到了梅园。
那些反贼又是怎么知道马忠劫持了世子在梅园的呢?
廖化一边思索着一边四处打量,很快他就发现了一脸惊惶手执风筝的二管事李稳。
他的目光冷淡的看了李稳一眼,“你过来。”
李稳竭力假装无辜,心惊肉跳的对着自己一指,“廖主簿说的是小人?”
廖化说道,“没错,叫的就是你。你过来。”
听廖化说到这个份上了,二管事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倒也光棍,立刻起了那幅手足无措的样子,大声喊道,“好叫你知道,我李稳哪是能受你诓骗的。”
廖化一听冷笑一声,老子弄不死马忠,还弄不死你。
他见李稳站的离刘禅有些距离,猛然握住背后的弓,抽出一支箭来,将躲闪不及得李稳射了个对穿。
马忠见廖化陡然发难,赶紧后退一步稳住阵脚,这才怒声喝道,“廖化!你不顾这孩子的性命了吗?”
廖化却充耳不闻,他抬头一开那风筝失去约束,线轴一个劲转动,赶紧一个飞扑将那风筝线轴抢在手中。
他手忙脚乱的试图收线,却弄的整个风筝摇摇欲坠。
廖化回头对着那些管事们大吼道,“谁会弄这东西?”
那些管事看二管事刚刚遭了横祸,谁敢这时候出头,廖化问了三遍都没人敢答话。
廖化冷声喝道,“一帮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拉出去杀了!”
廖化这话一出才惊得那些管事人人跳脚,纷纷嚷嚷道,“主簿大人,小的会耍风筝!”
廖化那番话本就是虚言恫吓,他也不计较许多,胡乱点了一个,“你!立刻牵着风筝去竹园。”
那管事赶紧屁滚尿流的上前取了风筝。
接着廖化对自己手下那些郡兵说道,“好,有这个东西就可以把那帮乱贼引到竹园,你们早早的快去埋伏,一定要把马忠的那些帮手赶尽杀绝。”
马忠离得不远,而且抢风筝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光凭廖化漏出来的只言片语,马忠已经得知了廖化的谋算,心中不由一震。
(本章完)
第445章 童年阴影的威慑力()
同样心里有些变化的,正是荆州军公安军镇的功曹杨仪。
他没想到廖化的反应这么快,这么敏锐。
两人同样得到情报,在杨仪还纠结于对方人手的时候,廖化却及时的找出了内奸,还果断的设计了陷阱准备一举坑杀那些乱贼。
这样的头脑和行动魄力,完全不是他这种文士所能达到的。
杨仪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被廖化这般盖了风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尴不尬起来。
这时,正好廖化又找杨仪前来借兵。
两人虽然说话不是很投机,但毕竟都是荆州军的臣子,廖化手中兵少,反贼又颇悍勇,如今只能靠借点荆州水军才能担保万无一失。
杨仪被廖化借上门来,心中恚怒,疑心廖化是借机耀武扬威,正不知该怎么回绝。
马忠已经怒吼起来,“廖化,你胆敢再胡作非为,一心和我作对,那我就杀了这个小子,和你们玉石俱焚!”
杨仪听了此言,心中暗叫及时,当即义正言辞的回绝道,“主簿,你糊涂啊!现在是计较那蝇头小利的时候吗?就算趁机吃下那几百人又能有什么好处?还是要给这个悍匪一点盼头,不然他真要是一时惊惧狂悖,做出狼心狗肺的事情来,那我们悔之何及?”
杨仪这番话让廖化怨愤不已,他手中的那些军候听了,脸上都犹豫不决。
毕竟害了世子性命这样的罪名,谁都不愿意扛着。
廖化盛怒,“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不趁机翦除他的羽翼,若被两拨人合流,他手中有兵,恐怕更加势大难制!”
廖化含恨走了两步,终究是不放心杨仪,又回头叮嘱道,“功曹,这是个亡命徒,你千万要看紧此人,不然万一出了事情,我可要来找你要人。”
杨仪嘿然不语,瞧都不瞧廖化一眼。
马忠见廖化负气离开,不由得又忧又喜。
忧的是,怕沈冰、项声他们这支兵中了廖化的埋伏,一败涂地。喜得是,这个家伙走了,光凭一个不知道自己根脚的杨仪,显然好应付的多了。
马忠顾不得多想,等廖化的背影消失,又迫不及待挟持着刘禅前行。
杨仪笃定马忠不会伤害刘禅,因此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而且马忠这边人越多,行动越周密,越证明了马忠并非是不顾一切的亡命悍匪,不会无脑的逞意气之勇。
杨仪心中有了盘算,一边跟在刘禅身旁,一边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情报。
杨仪生性矜高,虽然没把马忠看作寻常莽夫,但是一个刺客,想来也不会难缠到哪里去。
现在来说,能够在世子府中做出这样的手笔的无非就是那两家,曹操和孙权。
这马忠无论是口音还是相貌,更像是江东军那边的人。
江东军如果想要做出这番事来,还真不麻烦,毕竟孙夫人可以作为内应,埋下很多伏笔。
杨仪的这番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唯一让他疑惑的就是,他这个明眼人已经看明白,孙刘两家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那孙权何必再要多此一举的劫持刘备的世子,激怒荆州军呢。
任杨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马忠为了收走孙夫人城的势力,给自己干的私活。
孙权这会儿也冤着呢。
马忠和杨仪周旋了一会儿,旋即发现这个能给诸葛亮做长史的家伙,确实很难对付。
杨仪嘴上虽然都是温言软话,但是他手下的水兵却如形随形的跟随,离的近的不过才几步的距离。
何况二管事一死,马忠再次变得孤立无援。
他身边数尺就是无数的长枪。甚至马忠有种错觉,只要他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被杨仪的手下刺穿。
再加上杨仪不断地软化马忠的意志,马忠甚至觉得应对这软刀子的杨仪比应对廖化还要疲惫。
好在马忠知道杨仪的命门,倒也不惧。
他停下脚步,对刘禅说道,“世子,你的这个手下很有想法啊,我看他是想要冒险把你夺回去。等会儿要是一不小心,害了你的性命,你做了小鬼千万不要怨我。”
刘禅听了吓得嚎啕大哭,马忠又在他耳边充满邪恶的提醒道,“这个家伙要是为了功劳,不顾你的死活,你可要记住他。来,抬起头来,你看看他的脸,他叫杨仪。”
杨仪听了马忠这些涂了毒的话,不由得猛然变色。
一双眼睛凌厉了起来。
这时,刘禅也在马忠的诱导下抬起头来看杨仪,杨仪被刘禅的小眼神一看,心中就有些发慌。
君毕竟是君,臣毕竟是臣,乳虎也是虎!
万一要是因此被刘禅记恨上,那杨仪未来的仕途可就彻底完蛋了。
杨仪非常明白,这段被劫持的经历,对于已经开始懂事的刘禅来说,绝对是深刻无比的童年阴影。
那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绝对是会被刘禅记一辈子的。
只要表现的好,那就是可以吃一辈子的资历。
如果给刘禅留下糟糕的印象,那可就玩儿蛋了。
马忠恰在此时,对杨仪轻声说道,“杨功曹,刘家的世子就在这里,你是要做滕公,还是要做张释之?都在你一念之间。”
杨仪听了神色木然,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滕公夏侯婴那不必说了。
当年,刘邦挺嚣张的去打项羽,结果在彭城被项羽打的屎都出来了。
刘邦因兵败不利,乘车马急速逃走,在半路上驾车的夏侯婴遇到了刘邦的一对子女,就是后来的汉孝惠帝和鲁元公主,就把他们收上车来。
马已跑得十分疲乏,敌人又紧追在后,刘邦特别着急,有好几次用脚把两个孩子踢下车去,想扔掉他们了事。但每次都是夏侯婴下车把他们收上来,一直把他们载在车上。
期间刘邦无数次威胁要杀死夏侯婴,夏侯婴都对此无动于衷。
最终,夏侯婴得到了孝惠帝和吕后的深深的敬爱。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句了,为什么兖州之乱的时候,夏侯惇那么无脑的弃了重镇濮阳,宁可舍了曹军的老本也要去保护曹操的孩子?
没理由。
这就是根植于血脉的天性!
当主公的孩子处于危机的时候,那种天赋使命和人生价值,瞬间就在他血液中激活了。
是的,敬爱的夏侯惇叔叔就是敬爱的夏侯婴老叔叔的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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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46章 我能治国()
张释之则是汉初的另一个牛逼人物,他严于法纪,刚正不阿,是汉朝名臣。
张释之一开始是在汉宫廷秘书处当秘书。
后来有一次,汉文帝去上林苑动物园看老虎。汉文帝看的兴致勃勃,就把上林苑的园长叫来,拿着禽兽的名录问了十余个问题,结果上林苑的上林尉左顾右盼抓耳挠腮,落得个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小吏代替上林尉的回答了汉文帝的问题,条理清晰,内容详实。
汉文帝对他十分赞许,觉得当官的就得这样,像那尸位素餐,不合格的上林尉有什么叼用?
于是汉文帝想要下圣旨,把这个干练的小吏晋升为上林令。
前来写圣旨的就是这位张秘书。
张释之一听就摇头了,极力反对道,“**丝就是**丝,不能因为他们有能力就提拔他们。这些有能耐的,八成心眼不好,秦朝就是这么亡的。要是他们因此有了盼头,都勤勤恳恳,精于业务。那天下不就乱了吗?”
汉文帝听了,笑了笑,说道,“好。”
于是,没有提拔那个颇有能力的小吏。
——文帝曰:“善。”乃止。
但要知道,汉文帝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有内涵的人。
他做的事,要仔细咂摸。
比如说他为了呼应废掉肉刑的民间呼声,将罪人打成肉泥的事情……
他的性格极为复杂难测,司马迁在《儒林列传》中说“孝文帝本好刑名之言”,在《礼书》中又称“孝文好道家之学”,实际上,儒学的复兴也是汉文帝时期打下的底子。
深读历史我们就会发现,汉文帝并不像史书上美化的那么傻白甜,而是有着很成熟的思考,堪称雄主。
张释之就显然把这些事情都想的太单纯了。
出了上林苑,汉文帝驾车回宫,让张释之陪乘。路上,汉文帝问张释之秦朝执政的失败之处,张释之把自己想法掏了掏心窝子。
汉文帝对张释之非常满意,张释之也很高兴,两人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等下车的时候,文帝对张释之勉励道,“你既然这么会治国,那你就去替我看大门吧。”
“啥?”
张释之当场就傻眼了。
whatthe****?!
坦白说,汉文帝给的职务并不低,公车令,秩六百石,正儿八经的正县级干部。
但、但特么的张释之以前是谒者仆射啊!
秩比一千石,好说歹说那是可是个副厅级干部啊!
虽说职位清闲,但是作为秘书处的秘书,能经常在皇帝左右冒头,也能发表政治观点,这是个很有潜力的岗位。
那公车令呢?这是负责看守皇宫最外面司马门的官员。
虽说威风凛凛,——负责巡夜。
又有实权,——收发快递。
但我好像进献的是治国之道啊,陛下你弄啥呢?
我能治国!我能治国啊。
……
随后张释之老哥木然的搬了个马扎,每天在司马门外守着,时不时发个牢骚,“我能治国。”
过了不久,等大朝会的时候,张释之看到官员们在司马门来往,也会擦一擦被吹的风尘仆仆的脸蛋,嘟囔一句,“我能治国。”
到了郊祭的时候,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出司马门,张释之茫然地看着,嘴唇嗫嚅着,远远的瞅。
一直到了年关,那些秩禄低下,没资格进宫的小官们纷纷把自己的拜表,交给把守司马门的张释之。
小官们都笑嘻嘻的问,“公车令,你当真会治国吗?”
张释之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他们便接着问道,“那陛下怎么安排你来看大门呢?”
张释之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
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司马门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但如果就这么认为张释之从此扑街,一蹶不振,那就太小看了人性的伟大力量。
你总有一些优点,是在逆境下才能绽放光芒的。
秋去冬来,花木枯荣。
就连文帝的两个爱子也渐渐长大。
有一天,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揖乘一辆车入朝,到了皇宫外的司马门没有下车,违反了规章制度。
皇宫这种大机关,那是标准的门难进,脸难看。
张释之一见,当场就发了彪,老子治不了国,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司马门!
于是张释之撒腿就追了上去,拉住太子就往车下拽。
之后的情节大致如下。
张释之:过司马门不下车就是对皇帝不敬,你给我出去!
太子刘启:我爸是皇帝!
张释之:你们给我起开,不能对皇帝不敬!
梁王刘揖:我爸是皇帝!
张释之:尼玛啊!
……
张释之随后上书,激烈的弹劾了汉文帝最心爱的两个儿子,这件事立刻传到了当朝太后耳朵眼里。
太后薄姬是个仁善而有修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