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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刮了去。
接着又刻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刻着刻着,马忠又停下了刀。
旋即又将这些字刮了去。
手中厚厚的一条竹简,刮了两次,已经下去了很深的一块。
马忠看着白开心,终于拿定了主意,“今天,我们就来上第一课。”
口中说着,将今天要教给白开心识的字,刻了出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一卷到这一章就完结了,这一卷很短,兴致已尽,戛然而止。重要的人物都正面或侧面的露了一小脸。更多精彩的故事将在后面徐徐展开……
(本章完)
第37章 樊军侯()
马忠数日不出中军大营一步,只是教白开心读书识字。
他那躁乱的心情,也在一问一答间慢慢平复。
武猛校尉营中也没什么大动作,风字营在****伤口,这让对上金瓯寨反贼本就没什么优势的张汤、岑狼都有些着急。
丁奉每日习武,他和营中力士们对赌。丁奉很巧妙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只高过对方一线,让那些和他对赌的各营勇士每次都扼腕叹息,欲罢不能。
这让他收获了不少的粮食。
他将大半的粮食寻人换了一口铁锅,这样三人就不用去和人搭伙,可以自己开个小灶。
王厉害则每日和人套近乎,和什么人都套近乎。不管是残疾的老卒,还是顽皮的孩子,不管是对他友善的老实人,还是仇恨他的风字营守卒。
张汤和岑狼碰了一次面。
不欢而散。
这一日,中军大营的寨门大开,几个军侯纷纷进了主帐议事。
马忠的营帐正和中军大帐侧对着,抬眼看见,心中沉吟。
接着吩咐王厉害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潘璋回来了。”
王厉害出去一会儿,回来道,“没有,是贺齐派人来催了。贺齐欲用兵鄱阳,急令诸营整顿,去与他会合。”
马忠顿时有些奇怪,“贺齐竟能直接对武猛校尉营下令?潘璋怎么说?”
王厉害想了想,“使者未曾言。”
“有意思。”马忠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那几个军侯怎么说的?”
“他们自然不愿意现在就走。打不打鄱阳另说,他们已经在金瓯寨之下困顿了月余,消耗靡费极大,要是不能打下寨子,添补一番,他们这趟出来就赔老本了。指望贺齐那点军功,能换几顿饱饭。”
马忠和白开心的坐席正在幕口,一探头就隐约看见百里川坐在中军大帐门口大发脾气。
“百里川?”
马忠向王厉害示意。
“他是镇营军侯,满大营的吃喝拉撒都受他节制,刚才他顶了使者几句,被赶了出来。”
马忠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
贺齐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唤潘璋的人去效力,潘璋自然是不情愿的。只是他一向打贺齐的秋风,这时候不好拒绝,就将事情推到了下面人身上。
他下面的这几个军侯虽有狠勇,但都是莽撞无谋之辈,事情自然僵持起来。
马忠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唤来正舞弄石锁,打熬身体的丁奉。
“走,咱们兄弟去看个热闹。”
丁奉应了一声,跟了过来。
马忠的营帐离中军大帐,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这边一有动静,立刻吸引了百里川的注意。
“司马。”百里川没精打采的招呼了一声。
马忠拿手一指帐门,“我能进去?”
百里川想了想,“自然!”
马忠点点头,脸上的讥诮一闪即收。
自己作为军中的二号人物,这样的会议都不能参加,显然是被军侯们刻意架空孤立了。
马忠撩开帐幕,往帐中看了一眼。
只见帐中主座上坐了一个毛脸的大汉,身上穿着中等武官的服色,旁边陪侍一人,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铮亮鲜明。
下面左右罗列着张汤、岑狼、蒙果三人,脸上各有怒容。
马忠随意的四下看了一眼,笑道,“听说是在议调兵的事情。”
他在看向蒙果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这几日的读书,让他把所有的满腔怒火,都紧紧包在内心最深处。
像一朵含香的花苞,等待着最浓烈绽放的那一刻。
那毛脸大汉大怒,张口咆哮道,“滚出去!”
马忠轻笑一声,不急不躁的步入帐中。丁奉一闪身,跟了进来,身后带着那柄让几位军侯都变色的大矛。
“他是何人?”那毛脸大汉有些吃惊,忙问离他最近的张汤。
张汤犹豫了一下,忙说道,“樊军侯,这是我们营中司马。”
那樊军侯听了,脸顿时就涨红了,指着张汤就破口大骂道,“岂有此理!我从贺将军那里来,乃是有军机要事吩咐!”
“你们主事的人躲在一旁,只叫你们几个和我聒噪,这大半天,你们是戏耍我吗?真是欺人太甚!”
那樊军侯发怒,众军侯却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
马忠呆了呆,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事?
不过,这时候他总不能自己打脸,说自己是个傀儡吧。
他也不理樊军侯,对跟着自己溜进来看热闹的百里川道,“这里是不是我最大?”
百里川点点头,“那是自然。”
百里川虽然年纪不大,也不太着调,但镇军军侯的身份放在这里,他说是,其他人谁好反驳?
马忠看了一圈,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决意先打金瓯寨,再论其他。有不从命的,可以随樊军侯先诣奋武将军。”
张汤、岑狼、蒙果脸上更是尴尬。
老子们本来就不想去,听你这么一说,让我们如何自处?
他们三个正不知如何是好,樊军侯却是又惊又怒,他毛茸茸的大手猛地一砸桌案,震得一阵叮当乱响,“大胆!这是奋武将军的军令。”
马忠伸出手来摊开,淡然道,“军令在哪?拿来我看。”
樊军侯顿时语塞。
谁不知道潘璋手下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领着一帮难民一样的部曲,军令这样高端的东西,有人能看懂么?
不过眼前就有活生生的司马,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了。
见樊军侯皱眉,马忠将手收回,脸上笑容收起。
“就算有军令也没有用,奋武将军在始新开府,而我武猛校尉营,不过一浪荡军而已。纵然是奋武将军的军令,在这里也没有我大。”
马忠说完,悠然转身。
樊军侯勃然大怒,喝道,“大胆!”
接着以目视侍立者。
那个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的侍卫,嘿嘿笑了一声,立刻大踏步下来要拿马忠。
丁奉踏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挡在帐幕口。
那侍卫大步迈出,猛然一个加速,就要给丁奉一个肩撞。
丁奉这几日在军中耀武扬威,已经惯出了脾气。
他冷哼一声,双手放在脑后并握,猛地向前砸去,口中大叫道,“你就是浑身是铁,又能如何!”
(本章完)
第38章 富二代()
丁奉的拳头哪是那么好接?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人的事情,眼界不同,价值观不同,是很难分出高低的。
但是武人不一样了,不服你就干。
除非是关公战秦琼之类的时空大战,武人之间的事,总是比较好说道的。
就像三国时代武将的排名一样,二三四五争破头,老大是吕布这一点是没有疑义的。
而丁奉在江东的历史上,曾经因为勇冠三军,做过东吴的冠军将军!
纵然那时候已经没了太史慈、甘宁这样的猛人,但他在江东能做上冠军将军,绝对有压服余子的武勇。
那个披甲侍卫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小地方,遇上这样的硬茬,他只觉得自己厚厚肩甲下的臂膀几乎要被那人双拳砸酥了!
他又惊又骇的退后一步,竟是踉跄两下,坐倒在地。
“你!”樊军侯看向那披甲者的脸色极不好看,又是担心又是失望。
丁奉冷笑一声,“班门弄斧。”
说着转身也跟了出去。
樊军侯上前,扶起那披甲侍卫,面沉似水的向张汤问道,“这又是谁?”
张汤等人只是隐约听部下提起过,新来的司马手底下有那么一个人,又能打又抗揍,至于名字倒无人说过。
那些人觉得丁奉是赢在运气上,完全没有太往心里去。
因此无意之中,张汤装了一个逼!
“那人是司马随身的部曲,无名之辈而已。”
樊军侯听了,脸色变了数变,那披甲侍者也极不自然。
樊军侯折了锐气,一时也没脸再逼迫张汤等人。他推说已乏,和那个披甲侍卫去后面营帐里休息。
两人回了宿处,吩咐手下四下把守。
樊军侯这才皱着眉头,问那一身鲜亮衣甲的年轻人,“二公子怎么如此大意,不但立威不成,反倒涨了别人志气。”
那人去掉头盔,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年轻脸膛,正是贺齐的次子贺景。
贺景摇了摇头,遗憾道,“打不过啊。”
说着将头盔往坐席子上一丢,任由那犀牛皮的圆盔从席子上滚出,沾满了尘土。
樊军侯有些不满意贺景的话,将那头盔捡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嗔怪道,“若是让你大哥听见你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不得抽烂了你的嘴?”
贺景有些逆反,当即梗着脖子反嘲道,“哼,就算他来了也打不过,他那两下子,我能没数?也就仗着老爹的权势,大耍蛮横罢了。”
樊军侯是贺家的老人了,贺达什么熊样,他心里自然清楚。
不过贺景说的又有些偏颇,贺达虽然性子蛮横,脾气又大,喜欢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处惹祸生非,但内里却又胆烈过人,是个轻财重义的好汉子。
说到轻财重义,樊军侯瞪了贺景一眼,把贺景看的莫名其妙。
不得不说,江东政权有个万分恶劣的习气,那就是喜欢臭显摆。
所谓富贵不显摆,如锦衣夜行。
在那些低级武官成功逆袭,掌握了江东大权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贺达和贺景两人的父亲贺齐,正是此道中的达人。
之所以是达人,那是因为他已经超脱了凡夫俗子那样骄奢淫逸的低级趣味。
贺齐的品味和旁人别有不同,他特别喜欢酷炫的装备!
说到这里,史书上还有一段佳话。
征东大将军曹休,兵临洞浦,讨伐江东的时候,江东仗着水军优势,战船齐发,抢先拒敌,准备给曹休来一下狠的。
结果好巧不巧赶上了大风天气,东风!
东风!
是不是看着很眼熟?
曹休看到这万船齐发的场面也有些眼熟,接着灵光乍现,想起某些羽扇纶巾啊、雄姿英发啊之类不愉快的画面……
我靠,又来?!
当然不是又来一遍,赤壁那是独一无二的。
最后出乎意料的结果,证明了后世的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那些气势汹汹,但头重脚轻的楼船,开到半路当场就跪了,“扑通”一声齐齐来了个侧翻,然后在东风的肆虐下,打横冲乱了军阵。
受到巨大楼船的冲击,那些艨艟斗舰只能哭爹喊娘的四散而逃。
曹休在岸上简直要看呆了,就、就这么赢了?我牙还没刷呢……
至于没来得及逃走的战船,自然被东风吹着,搁浅到了曹休水寨跟前。
这些兵卒不慌不忙,还来得及思考。
于是他们想起来一个事儿。
当初修筑濡须坞的时候,吕蒙吕子明好像曾经说过一句话——
“要是来不及下水,那不就歇菜了……”
这些搁浅在岸边的士卒,一念及此,瞬间就崩溃了。
白捡了一场大胜的曹休可乐坏了,连忙组织军队渡江。
就在这时候,贺齐的船队慢悠悠的出现了。
贺齐本身离得远,来得也迟,所以之前都停在岸边未动。现在一出来,那些七零八落的吴军总算有了依靠。
曹休还有些不服,就带军要来见阵。
结果定睛一看,“嚯!——有钱!——”
史书上对此有过生动的描述,“兵甲器械极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襜,干橹戈矛,葩瓜文画,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冲斗舰之属,望之若山。”
一时,曹军议论纷纷。
这刀枪,精铁制成,不但打了孔,还镶了宝石,定然锋利无比!
这雕弓画箭,流光溢彩,精美绝伦,不知道附了几次魔。
这船……
曹休有些怯,怎么也得三万块钱一坪吧!
再回头看了看自己那些加长加厚的大竹排,曹征东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战争也挺没意思的……
于是他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三国战史上少有的,靠炫富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例。
贺齐这么烧包,贺达能够轻财重义,实在让樊军侯这样的军中老人欣慰不已。
与之对应的,就是他的亲兄弟贺景。这个贺齐的次子,在军中恩威并重,极会做人。但有一点不好,就是比他爹还能臭显摆。
比贺齐还臭显摆,可见这人奢靡成了什么样子。
用一句话来形容,“兵器精饰,为当时冠绝。”
贺景这次出来,想要暗中看看武猛校尉营的虚实,因此扮作侍卫,换了一身普通货色。
饶是如此,那犀牛皮的头盔,缠丝编缀的蛟龙软甲,西蜀的织锦内衬,都是足以让人咂舌的货色。
遗憾的是,这次他扮演的是小弟,暂时还没找到炫富的机会。
(本章完)
第39章 军议()
富贵不臭显摆,如锦衣夜行。
在这个没人能认出犀牛皮和蛟龙皮的军营里,贺景就深深的觉得自己走了大半天的夜路。
他被伤害了……
与此同时,伤害他的几个军侯留在帐中,却是纠结不已。
有心顺水推舟,拿马忠来做挡箭牌,但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几日把他闲置一边,架空起来就挺成功的,谁想到又让他找到机会刷了个小脸。
虽说是马忠主动愿意背锅,几人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爽。
百里川不耐烦起来,“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张汤老成持重,并不一味反感樊军侯的提议。
“本来金瓯寨的反贼就不好打,我们能不能打下来也在两可之间。现在奋武将军那里有路子,倒没必要再和他们死磕了。”
岑狼有些不乐,“贺齐一向不大方,靠人接济,哪如自己拼来的受用的痛快。”
张汤本也没拿定主意,又问蒙果和百里川的意见。
百里川自然想平了这里的叛乱,好好补充一番。
蒙果也觉得已经花了那么多功夫,半途而废实在可惜。
四位军侯拿定了主意,都各自回营加紧准备,争取早些寻到战机打下金瓯寨。
马忠出了中军帐,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儿。
“走,咱们去金瓯寨外瞧一瞧。”
丁奉和王厉害都跟了,几人径直出了营地。
侯庆的那三匹马被马忠杀了作为殉葬,不过他还是有一匹从周豹那里讹来的温驯的母马可用。
马忠这几日安心教导白开心识字,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的腿伤好了个差不多。至少骑在马上,没觉得什么有不便。
见离营地远了,王厉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人,他们又没把你当回事,你何必掺和在这里面,看他们狗咬狗不是挺好么?”
“那怎行,我可是武猛校尉营的司马。”马忠淡淡的笑了,“要是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那谁会看得起你?”
“唉。”王厉害叹了口气,旧话重提,“当初真该跟了徐盛,他那么欣赏大人……”
王厉害说了就有点后悔,怕马忠又想起侯庆的事情。
偷眼去看,马忠的脸上仍然温和平淡,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金瓯寨离武猛校尉营的营地不远,跋山涉水惯了,这十多里的路程自然不在话下。
起初周边还有风字营的密探来回,渐渐地开始杳无踪迹。
“大人,风字营的人都见不到影了。”王厉害赶紧提示。
马忠有些好笑,揶揄道,“怎么?风字营的伏路密探在周围出没,你总怀疑他们在算计我们。风字营的伏路密探现在没影了,你又疑神疑鬼。”
王厉害赶紧辩解,“不是,既然那些杀才都不过来了,说明前面必有凶险。金瓯寨的人既然懂得用兵,怎会轻忽了斥候?”
马忠同意,“是啊,眼都被排了,自然得躲着点。”
三人一阵逡巡,简单了看了看周围地貌,不再敢深入,依原路退了回去。
……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山坡上,一个少女随手扔下手中的树枝,站起身来,平静的瞥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被众人拥簇着离开。
……
第二日一早,几位军侯再次来到中军帐,讨论攻打金瓯寨的事情。
营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不同。
只用了半日时间,这个散乱的棚户区就开始有了军营的样子。
“今天所有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都要饿肚子的。”
王厉害在马忠耳边说道。
马忠凝神看了看,营帐之间人来人往的过道已经被清理干净,各营的士兵都开始集结。
山字营的兵卒,用大木车将热腾腾的军食,推到了各营口。
“从今天开始,各营的士兵不再解散,他们吃住都全部留在自己的兵营里。每天他们可以吃两顿饭,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如果军侯们拿定主意,今天就发兵,那么临行前他们还可以再吃一次。”
王厉害已经把武猛校尉营中的大事小情摸得门儿清。
马忠嗯了一声,“走,咱们去看看军侯们怎么定的。”
马忠很自来熟的进了中军大帐,作为营中司马,只要他脸皮厚,肯不请自来,还真没什么人能够阻拦他。
张汤见到马忠有些不自在,不情不愿的拱拱手,叫了一声司马。
百里川只是嘿嘿一笑,岑狼和蒙果两人却是连搭理都欠奉。
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