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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苦笑一声,“孙夫人城毕竟没有多少成用的人物。正是因为项声忠心又能干,所以主公才能对他托付大事啊。当时项声调拨进世子府的时候,走的不是主公那边的路子,而且靠着马家的关系。这会儿应该没有暴露。”
沈冰刻意给马忠透漏了一点消息。
马忠其实早有预感了,卓家的人作为豪商,又和孙夫人城关系良好,私下做着药材走私,替孙尚香变现的交易。那么同样和卓家的人有来往,甚至派马谡过江去做布置的马家,很可能会和孙尚香也有交集。
这种事情非常有可能。
毕竟谁都没想到孙尚香这妹子会这么作,有扯起大旗单干的念头。
在马家的人想来,孙尚香外嫁到荆州,在荆州当地又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这正是马家贴上去的大好时机。
孙尚香作为刘备的继室,那是名正言顺的妻啊,将来她要是有了儿子,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子。
比刘禅这个妾生子名正言顺的多了。
何况孙尚香刚猛过人,又能礼贤下士,身后还有坐断江东的孙仲谋作为外援,这是妥妥的金大腿啊。
只要下注下对了,完全可以保马家几世平安。
对于孙尚香托他们往世子府里安插人手的事情,他们更是秒懂,这种事情大户人家多了去了。
只不过马家的人万万没想到,孙尚香和刘备的关系急剧恶化,反倒把他们落了个不上不下。
马忠想了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设法联系到这位军候,打探他的轮值顺序。
如果等到他守武库和牢营的时候发动变乱,那就顺手太多了。
马忠连忙问道,“这位项军候该怎么联络上,我该如何表明身份?”
沈冰答道,“有一句暗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马忠心道,这位项军候倒还是个文青范。
马忠又问,“他这句太过浅白,不怕被人冒认暴露吗?”
沈冰摇头,“怎么会。你说完这一句,项军候会不说话看着你。你接着就要自报家门,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马忠听了一笑,“倒也有趣。”
要是寻常的读书人怎么可能跑到一个军汉面前说这种相当于约炮的话。
若是找错了人,恐怕对方直接沙包大的拳头就捶过来了。
因此这个暗号简单,不宜被外人识破,偏偏又巧妙细腻。
马忠暗道,这恐怕是沈冰的手笔了。
马忠得了暗号,对沈冰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设法和项军候联系一下。”接着顿了顿,说道,“但愿没有什么岔子吧。”
沈冰坚定的说道,“项军候是靠的住的。”
马忠点点头,告别了沈冰,带着几块废旧的布料,离开了洗衣房。
马忠慢悠悠的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走到上次路过的,那个穿过园子的小河旁。
马忠看着那清冽的河水,目光慢慢向上游溯去。
(本章完)
第413章 在河之洲()
河水从远处蜿蜒而来,清澈得几乎可以见底。
这水并不深,浅流处立着几块礁石,大约有十几个洗衣的少女,正在那里说说笑笑的用木棒捶打着衣服。。
马忠见了这些人,心中有了主意。
以往每次都要找借口去寻沈冰,时间长了,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不如借这个机会制造一次偶遇,那以后还另有说辞。
马忠想着,从桥上走了下来,漫步向那些洗衣女走去。
那些洗衣女正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她们三五成群的坐着说话,视野宽广,忽见一个穿着讲究的家丁向他们慢慢走来,都不由猜测议论起来。
这时,有些见识广的人说道,“这不就是最近深受世子喜欢的那个花匠马达吗?”
此人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惊叫起来,“原来是他啊!”
这可是在传言中,很可能会成为第八个管事的人物。
在这府中,那就是了不起的角色了。
马忠边走边想,到跟前时,已经想好该怎么和她们搭讪。
要和陌生女人搭上话,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扮演一个轻浮的浪子。
马忠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掠过沈冰,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谁料,还没等马忠说话,就有大胆的洗衣女问道,“原来是马大哥啊,不知道怎么有空,来找我们啊。”
“就是就是,莫不是马大哥是看上哪个了?”
马忠对这些洗衣女的大胆火辣,有些哑然。
旋即又明白,对这些洗衣女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个趁着马忠贫寒,上位的好机会。
马忠当然首先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笑着说道,“我在为世子做东西,手头上缺了材料。正要去你们洗衣房找找,刚好看到你们在这里洗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捶烂的衣服,可以给我几件?”
那些洗衣女听了也有些为难,今日着实没有捶坏了的破衣。
马忠本来就只是找借口搭个讪而已,当即自顾自说道,“没有吗?那我再去洗衣房看看吧。”
这个时候,就有洗衣女大胆的说道,“等下次有了破衣服,我一定给马大哥留着。”
马忠微微一笑,对那个妙龄女子随口调戏道,“我听说这河里前几天淹死过人,难道妹妹你不怕吗?”
那帮洗衣女听了,都叽叽喳喳起来,一个个愤愤不平,“可不要提那个臭家伙了!”
死的毕竟是沈冰的部下,马忠顺口多问了一句,“听说那人是世子的老师,怎么又成了臭家伙?”
那些洗衣女纷纷啐道,“那个老不修学问不错,但是人品就差远了。那日看臧儿姑娘一个人在洗衣,居然出言调戏人家。”
“说来也是报应,刚调戏了人家,没多久就死在那条河里。”
“哦?”
马忠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沈冰在人群中和他对望了一眼,脸上也满是狐疑。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马忠笑着问道,“不知道哪位是臧儿姑娘?”
有一个洗衣女答道,“臧儿姑娘受了惊,再也不敢来这河边了。听说托人换了个差事,好几天也没见人影啦!”
马忠的脸色渐渐变了。
严司马是沈冰安排在这里的高级密谍。
如果他的死是意外,那倒还罢了。
若是死得不明不白,那马忠等人的危险就太大了。
特别是严司马在意外身死之前,还对儿子事先有过交代。
他的党羽,是以胳膊上缠红巾为号。
然而,若是严司马早就暴露了,那当马忠缠上红巾的时候,也就是被群起而攻之时。
这件事流露出来太多的蹊跷,可万万大意不得!
马忠在心里记下这件事情。
他不忘自己本来的目的,轻佻的看了沈冰一眼,问道,“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沈冰这种密谍头子自然是影后级别的,她含羞带怯的看了马忠一眼,轻轻地一福,“奴家名字叫做沈雪。”
马忠无语,好吧,比自己这个马达还没有创意。
马忠又刻意多看了她两眼。
沈冰自然配合的羞红的低下头去。
这让很多洗衣女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对这个刚来的狐狸精,目光有些变了。
马忠伸个懒腰说道,“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去洗衣房了。不如请沈雪姑娘回去之后,找一找有没有破布,给我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如何?”
众人一听,心中都雪亮。
好嘛,这位大红人是准备要潜规则沈雪了。
不少洗衣女都是又羡又妒的看着沈冰,沈冰则有些哭笑不得。
马忠吩咐完之后,就扬长而去。
他首先要尽快找到项声项军候,和他接上头。
不过,府中武官的下落不是他这等仆役能查得到的,这件事还要去麻烦二管事李稳。
马忠径自去找李稳打听了项声的下落。
原来,今日是项声在西校场点验兵马的日子。
这些世子府中的武官,虽然安逸,但每隔几日也要轮流在校场点验兵马,操练阵势。
今日就刚好赶上项军侯和李军候。
马忠听了,也没多留。
西教场在哪边他还是知道的,如今他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没有功夫浪费在这里了。
马忠出了二管事的宅院,就向西较场走去。
这里离西教场还是比较远的,一路上遇到不少家丁、护卫、仆役,这些人都向马忠这个新晋的红人纷纷点头巴结。
马忠当然不会对这些事情沾沾自喜,走了约莫有一刻钟,这才到了西教场。
到了这里,马忠才想起一事有些犯难。
这校场是演兵的地方,他小小一个仆役,哪有资格进去?
更何况,那项军侯身边肯定是前呼后拥,如何和他接上头也是个麻烦。
马忠正踌躇着,忽然见到几个仆役正扒着教场的门儿在那里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马忠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仆役中有认识马忠的,连忙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马大哥。
其他仆役大惊之下问清楚是哪个马大哥,随后也都跟着口称小弟,纳头便拜。
马忠作为穿越者生平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结果却尼玛是一帮替人打扫的仆役。
他感觉自己实在太特么low了……
(本章完)
第414章 军棍()
那些仆役想起马忠之前的问话,连忙抢着回答道,“马大哥,这里不是正在点兵嘛,我们是负责治理场地打扫的,在旁边看个热闹。”
马忠听了,很自然的问道,“哦?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点兵这回事儿。今日我在宋军候那里陪他操练了一天,听他的意思倒想把我推荐给赵都督。可惜,我对兵事一无所知,临来的时候宋军候还反复叮嘱我要多上点心呢。”
那些仆役们听了直咋舌,他们一个个瞪着眼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马忠这位家丁楷模,更是惊为天人。
本来他们还在艳羡,凭借着世子的赏识,马忠再熬一熬资历,和几位说了算的管事结交一下,这世子府中的第八管事,几乎是稳打稳的落在手里。
谁想此时一聊,原来这位马大哥眼睛根本没放到世子府这个小池子里,人家结交都结交的是宋军候这样的人物。
况且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宋军候对他可是颇为赏识,还要推荐给赵都督这样的大人物。
众仆役听了都羡慕不已。
就算在府中坐上了管事,也不过是个高等的下人,那比的上在外带兵做官,扬眉吐气。
马忠说完,见众多仆役的眼神火辣辣的看着自己,微微笑道,“我看几位兄弟,都很有进取心啊,趁着空闲还知道观摩学习兵事。”
那些仆役听了欢喜,纷纷大嚷道,“我等俱都有进取之心,马大哥以后发达了可要提携啊!”
“兄弟们都是知兵的,用起来可比外人贴心。”
马忠笑道,“这是哪里话,我自己恐怕还不如你们。我临来的时候宋军候可是反复叮嘱了我的,说我要是不好好磨砺,只能把我推荐给廖主簿那里,做个郡兵的官了。”
这些都是实话,一点也不怕传出什么风声。
那些仆役们听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们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只知道嚷嚷着求马忠不要忘了他们几个。
马忠笑而不答,忽然问道,“现在这西校场里,不知道是谁在操练兵马?”
几个仆役争抢恐后的抢着说道,“是项声项军候,和李毅李军候。”
“哦?”马忠故作兴趣,试着就要往前凑。
那些仆役见有讨好马忠的机会,哪会不识趣,一个个谄媚的笑着让出一个最好的位置。
他们这些人看着操演无非是解个闷而已,对他们来说,和看耍猴也差不许多。
和得到马忠的青睐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马忠从大开的门缝里望进去,这也是个颇大的园子,里面原本应该是一处花园,强行被铲平,填土做了教场。
马忠还能明显的看的边上一些零落的花木,和与园子格格不入的新土。
里面正有两个营头的士兵,正在对打。
东西两个方向,一边站着一个军候正在大声的指挥着。
那些士兵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整体还是训练的成分居多,搏杀的成分稍弱。
马忠是带过兵的,这样三四百人的大混战,按理说,到处都有可能一时不慎打出火气。
然而场中却没有那么浓的火药味。
马忠不由得对这两人都看轻了几分。
马忠回过头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这两位哪个是李军候,哪个是项军候?”
那些仆役顿时拥挤上来,乍手舞掌的指点道,“马大哥,那个穿褐袍的是李军候,穿红袍的是项军候。”
马忠眯眼一瞧,果然见那个项军候一身大红袍,倒和朱刚烈的打扮相差仿佛。
马忠心中纳闷不知道孙夫人城的人打扮起来就好这一口,还是这位项军候也和朱刚烈一样是一个阉人。
这边的吵闹声不小,门也被挤开了一道大缝。
当那些仆役们纷纷指着项声说话的时候,那原本在指挥士兵的项声,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敏锐的看向这边。
等到看到这么一帮仆役,对着场中嘻嘻哈哈指指点点,心中有了怒意。
他简单的喊了几个指令,那些训练的早就烦闷的士兵来了精神,几十个人直接奔出阵来,去抓那些仆役。
那些仆役一见大兵如狼似虎一般到来,一个个都慌了神乱了手脚,马忠见这是个接触项声的绝佳时机,他自然也毫无反抗的被这帮人拿了。
不过说实在的,光凭他现在这个世子眼中红人的身份,面对着帮荆州军,根本没有什么自保的余力。
要是马忠是个管事,或许这些大头兵才有几分忌惮。
这帮士兵将马忠等人拿了,押解到项声跟前,项声正指挥着场中的士兵继续训练,眼皮也不垂的直接吩咐道,“拉下去,一人打上二十军棍!”
那些仆役一听,一个个都哭爹喊娘起来,大叫冤枉不休。
这军中的军法可比管事们执行的家法要狠的多了,二十棍子下来,一条小命岂不是就没了。
马忠直接跳了起来大叫道,“项军候且慢,我有话说!”
项声听了有人喊他,不屑地从土台上低头一看,“你是什么东西?”
马忠连忙说道,“项军候,我有话说。请等我说完,再行军法不迟。”
“小人乃是世子府里的,名字叫做马达。上午的时候,小人陪宋军候操练兵法,那时宋军候亲口答应小人,要将小人举荐给赵都督听用。宋军候当时还说,只恨小人不懂兵事,不然前途不可限量。小人听了此言,起了贪心,一心要在面见赵都督的时候,有所表现。又听说项军候是府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才忍不住跑来偷看项军候演兵,实在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
马忠这话交代的诸事齐全,合丝合缝,项声听了也不由上了心。
他瞅了马忠两眼,心中有些纳闷,宋军候的本事也是说得过去的,这家伙不过是个府里的下人,有何德何能,能够陪宋军候演练兵法?
而且听他的意思,宋军候还颇高看他,要向公安都督赵累举荐。若他真是个有本事的,闹不好得了赵都督的赏识,来日还要同朝做官。现在伤了面皮,以后却不好见面。
再加上马忠说的恭维,项声的脸色不由和缓了下来。
(本章完)
第415章 项声()
项声沉声说道,“好,既然你情有可原,又有宋军候的面子在,我就不追究你的事情了。”
马忠连忙拱手道谢。
那些仆役们正松了一口气,项声又眉头一皱,怒视着看押他们的那些士兵,“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带走用刑,教场重地,哪是给你们嬉玩的!”
那些仆役这才着了慌,见项军候心硬如铁,赶紧又向马忠求救
“马大哥,救救兄弟们啊!”
“马大哥,咱们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马忠抬头一看,见项声目光严厉,知道这种时候怎能扫了他的面子。
到时候连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马忠目光垂下看着地面不语。
那些仆役们哭爹喊娘的被拖拽走,他们不敢惹项声也不敢惹马忠,只能大声嚎啕着被执行军棍。
项声看了马忠一眼,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
项声对马忠说道,“你上来吧,给我讲讲,宋军候是如何与你操练的。”
他是手握一个营头的军候,当然不能轻易被马忠糊弄了,不然就得成了别人的笑柄了。
另外他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宋军候有什么需要和这个下人切磋的。
马忠应声而起,他见项声一个人站在土台上,暗暗有些激动,这正是绝佳的接头机会。如果再有这个项军候相助,这次的事情把握就更大了几分。
马忠正要上土台,就听身后不知何人说道,“怎么这边闹成这样?这又是何人?”
马忠一回头,来人正是在对面和项声对练的李毅。
马忠连忙拱手,“见过李军候。”
李毅打量了马忠两眼,没有说话,又抬头看项声。
项声说道,“没什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校场外嬉笑取乐,被我拿了责打。”
李毅听了也有些怒意,“打得好。”
说完了又看了看马忠,见马忠身上也是家丁的服色,拉下脸来问道,“这个莫非也是?”
项声随口说道,“这个家伙有点不一样,他声称是上午陪宋军候操练的时候,宋军候说要把他举荐给赵都督,所以特意跑来观摩兵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毅听了,嘴里嘟囔了一句,“倒会钻营。”
接着对项声说道,“这有何难,让宋军候派两个兵过来领人就是了,要是这小子撒谎,咱们再找他算账。”
项声点点头,在土台上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人急匆匆的跑出去要和宋军候去核对。
项声则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你既然说上午陪宋军候操练,在宋军候派人领人之前,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