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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无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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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歪着头,故意摆出一副对胡炜的话无动于衷的架势。“昨晚爸妈跟我大吵了一架,所以我离家出走了。吵架的原因是你的话激怒了他们。” 
“我只想让他们跟你好好谈谈。”胡炜有点尴尬。 
“你做到了吗?”孟遥将夹着烟的手放在膝盖上。“我听我爸妈说,你想让我转学。” 
“是的,不过我们最后考虑还是让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呢?”孟遥不耐烦地打断胡炜,“干嘛不让我转学算了?这本来是个多好的建议呀。反正这儿谁都不喜欢我(胡炜的脸这时红了一下),而我也不喜欢这里。不如让我转走算了,换个环境我还更自在。” 
“没说这种丧气话。你还有希望的,只要你肯努力。” 
孟遥激动起来:“我已经听厌了这一套!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你就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说服他们让我转学,而不是突然改变主意站在他们那一边!” 
“你父母也是为你的前途着想呀,你要理解他们。况且他们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对的?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他们光知道叫我考个好学校好给他们充面子,却从来不管我怎么想,好像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成绩报表一样。如果他们真的为我好,他们就应该去理解我。而不是一味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的!”孟遥愤愤道。 
“我会跟你家长再谈谈。”胡炜含含糊糊地回答。“你赶快回家吧,不然父母会着急的。明天先照原样来上学,别再任性了。” 
“又是这一套!”孟遥真的愤怒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要等待,我要现在就给我答复!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父母?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八岁,难道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她激动地从椅子上起来。“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不会回家的——我这次决不是在开玩笑,胡老师你懂吗?” 
“我不能随便给你任何承诺。”胡炜看上去挺为难,“身为你的班主任我必须对你负责,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先跟你家长商量才能给你答复。” 
“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孟遥指着胡炜大叫。“你和别的老师不一样,你了解我比别人都要多得多。为什么反而要受那些压根儿不了解我的人控制呢?只要你肯点这个头,他们也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为什么你反而要听他们在那里胡扯!” 
“你怎么能说你父母不了解你呢?” 
“他们从来不关心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你一直站在他们那边?难道在你看来我就那么糟糕吗?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胡炜忽然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你好吗?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希望你每一步都能走得更稳当。”他伸出双手紧紧攥住孟遥的胳膊,“我希望你今后的人生能够开心、快乐。我一直这样想!我不要你将来为自己现在的冒失后悔一辈子!”   
《玩偶》十五(5)   
孟遥惊恐地推开胡炜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她给弄懵了,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胡炜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像变了一个人……“那又怎样?那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后悔,更不会怪罪你。”她故作镇定地反问。 
“如果那样我就是个不合格的老师了。因为一时草率耽误了自己学生的一生,就算没人责怪我我也会自责一辈子的。”胡炜回答。 
孟遥沉默了。如果换作以前,胡炜这番话一定会让她感动不已,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害怕。如果胡炜的关心仅仅是出于老师的职责,对她而言这种过分的关爱反倒是拖累,她宁愿不要。 
“老师你不要再这样关心我了。你越是为了我好我就越受不了。” 孟遥叹了口气说。她宁愿胡炜对她不管不问、冷漠无情,就像对待那些差生一样。那样的话她就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胡炜愣了一下。“老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简单地回答,竭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孟遥不再说什么,转身推门而去。 
孟遥走后胡炜独自一人在隔间里呆了很久。他心情很不好受,先是为孟遥出格的言谈举止感到伤心,进而为自己感到愧疚。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不懈的努力竟会事与愿违至如此,演变成今天这番局面。回想起孟遥刚刚入学时的单纯柔顺的模样,如今却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太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难道是因为自己管得太多?还是自己在孟遥身上倾注了太多自己的理想,多得让她无法承受?还是因为自己不应该破坏孟遥对自己的幻想……他想不清楚。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虽然他拥有前卫、新潮的教育观,但同时又被现世成旧迂腐的应试考试所牵制、困扰。他想做到两全其美,但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能用石器时代的工具去造火箭呢? 
“或许孟遥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正是自己寄托了太多希望让她不堪重负的结果。”胡炜心想。如果真是那样他就应该像孟遥说得那样:让她离开自己,放下负担去寻找真正的欢乐。为对方的幸福着想,这才是最完美的爱的表现。 
胡炜又想起自己完成了一半的论文。胡炜一度对论文寄予很高的期望,如今却写不下去了。按照胡炜原本的设想,不管中间的内容是什么,结尾都应该以孟遥回归正途、变成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为结局。所有完美的教育案例都是这样写的,不然就称不上有足够的说服力。可事到如今他觉得这个理想中的结尾不可能在孟遥身上出现。两年多来他已经证明了想要孟遥改进自己根本就是徒劳。他不想放弃,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高三的教学日程本来每天就排得满满的,自己哪还有时间再去慢慢教导孟遥?毕竟身为一个老师,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学生的高考成绩对他来讲就像上班族的业绩一样重要。自己正处于巩固地位的阶段,稍有疏忽没准儿就会功亏一篑,这些年来自己的努力也就白费了。即使从这点来看孟遥离开对于自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紧接着胡炜立马打消了这些念头。他回想起孟遥父母那充满渴盼与期待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他孟遥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身为一个好老师怎么能打灭人家唯一的希望呢?况且孟遥的父母确实说得对,如今社会竞争激烈工作难找,如果没有过硬的大学文凭将来工作都成问题。孟遥只是孩子气的一时任性而已,将来她一定能明白并感激自己父母当年的一片苦心……想到这儿他的思想天平立马又发生了倾斜。长期以来“学生应该理解并服从老师和家长的安排。”这条古训已经深入胡炜的思维模式最深处,成为他思考问题的惯性思维、无形的工作准则,而学生的感受却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个能够随着时间流逝而自然解决的东西,教学工作的附属品。正因为此胡炜也忘记了古人的训诫: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今后又该怎样面对孟遥呢? 
孟遥的问题让胡炜非常沮丧,心情一团糟。他第一次左右为难,不知道明天面对孟遥该如何是好。在湘宁待了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令人头痛的问题与学生。“只能顺其自然了。”他最后精疲力竭地叹了口气。   
《玩偶》十五(6)   
“你今晚不能在这儿住。”孟遥本想今晚继续在王晓轩家投宿,却被王晓轩的母亲挡在门口。“你家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问你在不在我这里。你快回家去。你父母都急死了。” 
“明天就回去。”孟遥恳求道,“就一晚上。” 
“妈妈,就一晚上好了。”王晓轩站在母亲身后为孟遥说情。 
“不行,(对孟遥)你今晚就得回去。” 
“妈妈!”王晓轩拉着母亲的衣袖。 
王晓轩母亲瞪了王晓轩一眼:“你们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你朋友家长今天打电话来,他们都快急死了。你早点回去他们也能早点安心。难道不好吗?” 
孟遥张口结舌。她没法让王晓轩的母亲明白,今天的冲突中自己才是掌握真理的一方,此刻她正在为争取自己的生活自主权奋斗,就不能就此屈服。 
“就留一晚上吧。”王晓轩还在恳求自己母亲。 
“不要再闹了!说不行就不行!(对孟遥)你别再说什么了,赶快回家让你爸妈都放心!小孩子要听家长的话,别再使性子了。” 
孟遥知道再说也是徒劳,只好点点头离开王晓轩家。但她依然不想回家。她很清楚那里等待自己的会有什么:不管胡炜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都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胡炜身上了;出于“家长不会错”的成见胡炜仍然会坚持站在自己父母那一边,而她除了服从他们的意志之外毫无办法。这种生活太可怕了!她不要这样继续下去!她要离开,像小说中那些无所畏惧的人物一样勇敢地离开给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欢乐。 
于是孟遥直接去了小男友家。在她看来这是离开父母和胡炜控制的第一步,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男友的存在,更不会被找到。 
男友父母都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只有他一人。“我能多住两天吗?”进屋时孟遥问对方。 
“说这话干什么!你搬来跟我一起住都行。”男友潇洒地挥了挥手。孟遥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真的能如此的话,自己就不用再受父母的监视和唠叨下生活,要多自在又多自在! 
“如果真有那样该多好……”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孟遥跟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全部构想。“躲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再也没有人用考试来烦我,那样的生活该有多好!” 
“不念书你干嘛呢?”男友问她。 
“总有办法的,那么多人不上大学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孟遥仍然抬着头注视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向后靠了靠,让自己整个身体都陷入软乎乎的沙发里面。她一动不动,觉得自己非常疲惫、充满了倦怠感,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麻木得像个死人。 
“那不如跟我住在一起得了。”男友用胳膊搂住孟遥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让我来照顾你,怎么样?” 
孟遥睁大眼睛:“你真肯?” 
“当然。” 
“你父母会答应吗?” 
“没问题。你还不相信我吗?” 
男友将孟遥搂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深情:“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租一间小房子,然后我出去工作你在家,我来照顾你。怎样?喜欢吗?” 
“喜欢。”孟遥笑着将头靠在对方怀里。她觉得这真是个大胆而刺激的想法,虽然要实现恐怕不可能,但至少让她幻想一下也好。为什么人们如此钟情电影?因为他们能够在银幕上看到自己的幻想变成现实,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不等孟遥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友拉了过去。接着她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嘴。 
孟遥大吃一惊,赶忙挣扎着从对方怀里跳出来冲进卫生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收缩,额头上则渗出冷汗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刚才差点儿跨入了地狱之门。 
孟遥拧开水龙头,用水拼命擦洗自己的嘴唇。冷水让她冷静了下来,并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会那样呢?难道情侣接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厌恶感?   
《玩偶》十五(7)   
她走出卫生间,只见男友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这让她为自己刚才的失控行为感到有些难为情。“对不起。”她小声辩解,“太突然了。”见男友要开口,她便马上转过身走到门口。“请你什么也别说。”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子,“我出去走走就回来。” 
已经十一点了,孟遥仍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发呆。一阵晚风吹过,她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才缓过点儿神来。她抬起头,不远处的男友家仍然亮着灯,或许对方还在等待自己回去。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回他身边了。他们中间有一层隔膜,隔膜来自胡炜。尽管理智明令她必须和胡炜一刀两断,但情感上她仍然对胡炜抱有某种幻想与期待,这使她无法彻底割舍过去的一切,从而无法从容接受眼下这全新的、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情感。 
十二点了,窗口的灯还亮着。孟遥用公共电话给对方打了个电话。“睡吧,别等我了,”她说,“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得去做。你也别来找我,我会再跟你联系。”不等对方开口她便挂断了电话。她得先把过去的事情统统做个了结,然后才能放下心来开始新的生活。 
街上更加冷清,寒意也更浓了。孟遥站在街头,寒风吹得她将衣服拉得紧紧的。她已经郑重做出了一个决定:舍弃过去的一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开始新生活,今晚就动身。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眼下这些剪不断理还乱、搅得她接近崩溃的纷扰。 
眼皮开始发沉,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度过今晚。孟遥打开钱包,里面还剩三十多元钱,还有一张公交卡和电话卡,这就是她眼下的全部家当。她拉开钱包最里面一层的拉链,里面只有一张学校借书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孟遥收起钱包,拔腿往外走。她先向公寓门口的保安打听哪里有能到火车站的夜间公交车,然后坐车去了火车站。她得先找一个能够睡觉以及挡风避雨的地方,火车站是眼下的最佳选择。 
夜里的火车站不像白天那么喧闹,放眼望去候车大厅里到处都是空着的椅子以及丢弃在椅子上的报纸。孟遥找来一叠报纸作枕头,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一晚她睡得并不踏实,不时被报站的广播声吵醒。但她仍然心满意足,觉得这总比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挨父母唠叨要好多了。 
七点左右火车站开始热闹起来,孟遥被吵得无法入睡只好起“床”。她在洗手间里梳好头洗好脸,买了瓶矿泉水来漱口。刚接过矿泉水孟遥就后悔起来:火车站的矿泉水都是两块五一瓶,从仅有的三十几块钱中抽出两块五买这个来漱口实在太奢侈了。“反正还可以拿来喝。”孟遥安慰自己。漱过口后孟遥回到椅子上坐下,盯着前方大大的电视屏幕出神,心里同时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她只有三十几块钱,却又说什么也不想回家,她究竟该怎么办? 
孟遥一动不动想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来到售票窗口前。“给我一张三十块钱的票,去那里的都行。”她说。 
售票员莫名其妙地看着孟遥:“你要去哪里?” 
“请给我一张大约值三十块钱的车票,哪里的都可以!马上出发的最好!”孟遥加重了语气。 
“你得告诉我目的地的站名。”售票员说。 
孟遥掏出三十块钱放在售票员面前:“就这些钱,给我张票就行!” 
后面的乘客开始窃窃低语,有的不耐烦地催促售票员。售票员只好收下三十块钱,将一张车票与两块钱找零一起交给孟遥。孟遥看了看车票,上面印着个陌生的地名,上车时间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 
上车之后孟遥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她正要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上却只有不到十块钱,甚至连返程票都买不起。尽管如此她仍没有下车。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能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她要远走高飞。想到这儿孟遥深吸了口气挺直胸膛,满怀忧惧与自豪目送火车伴着汽笛声离开站台。 
三个小时后火车到了站。下车后孟遥兴奋地东张西望,像个刚刚越狱成功的囚犯。肚子叽里咕噜响了起来,这才让她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玩偶》十五(8)   
孟遥从火车站附近的小吃摊上买了个两块钱的大饼,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寻思怎样才能走得再远一些。口袋里只剩下五块钱了,公交卡在这里也不能用,这让她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孟遥找了个当地人问清路,先用一块钱坐公交车来到当地的市中心广场,坐在广场上的花圃边。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去哪里,只能先坐下等待。周围充满了陌生的人和东西,这让她感到莫可名状的恐惧。她抬起脑袋仰望天空,却只觉得天空也在不停旋转;她又低下头,却感到脚下整个大地都在晃动,而广场也仿佛伴随着晃动不停扩展,越变越大,好像要把自己吞没在其中。孟遥清楚地感觉到恐惧感此时正在自己身上迅速蔓延。头又痛了起来,同时心脏产生阵阵悸动,让人想呕吐。孟遥赶紧用手捂住嘴,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她没有方向感,但她不在乎。她不敢继续坐着,不然心中的恐惧感会杀死自己。 
已经中午了。今天的太阳不知为何格外暴烈,仿佛一百个大火炉在孟遥头顶燃烧。她喝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可是没有用。因为曝晒头昏得很厉害,身体也十分虚弱。她找了个阴凉的墙角想歇一歇,谁知刚刚坐下就感到天旋地转、几乎昏阙——忽热忽凉的副作用。她紧闭双眼,无力地靠着墙根直到昏阙感完全消失才重新睁开眼睛。她不敢再到处乱走,蜷缩在墙角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才敢从阴影里走出来。她开始感到害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接着她马上告诫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绝不能软弱! 
肚子有些饿,这让孟遥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她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一块五角了。她尴尬的揣着这点儿可怜的现款,坐在街边一条长椅上茫然地发着呆。这时一个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塑料袋和一个挎包的中年妇女在孟遥身边坐下。她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袋子稍作整理,然后将挎包压在那些塑料袋上面。从衣服口袋里传出手机铃声,于是她背对着孟遥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孟遥打量着中年妇女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忽然发现有个黑色的东西从小巧的挎包里探出一角来,再仔细一看——是钱包! 
有救了!孟遥看了中年妇女一眼,对方仍然背对着自己在专心致志地说话。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拿钱包,同时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然而她的技术并不高明,将钱包从挎包里抽出来时把塑料袋弄出很大的声响。不等中年妇女转过身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孟遥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毕竟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孟遥被吓慌了。她慌不择路,只顾着拼命向前跑。马路口亮起的红灯也未能阻止她的脚步,她径直冲进了车流之中…… 
“孟遥!” 
声音听起来好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孟遥挣扎着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胡炜和父母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们怎么来的?”孟遥的声音很微弱。她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一条腿上打了石膏。她使劲回想,却只记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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