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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吗?」我战战兢兢的问,进入纠察队虽然没有什么资格限制,但是通常进入的人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菁英份子,换言之,就是喜欢踩在人家头上,以他人受苦为乐的那些人,这种形象跟我完全扯不上边。
「只要你愿意。」
「我很荣幸。」
我刚说完这句话,像是排练好般,一个人迎面走来,致远招手。
「冷翔,可以过来一下吗?」
那人停在致远学长面前:「主席,有事情吗?」
「这个学弟想要进纠察队,可不可以帮他安排一下?」
冷翔?奇怪,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边听过,我看到他把眼光转向我,冷冷的眼神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学弟,你是哪一班的?」
「一年五班。」
「一年五班已经有人加入纠察队。」他对致远说。
「我想,多培训一些人应该不打紧吧?我很欣赏文易,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训练他。」
致远温文的话语藏着不容否决的口吻,连我都可以听的出来,何况冷翔。
他点头「就照主席的意思,但是如果文易不适任,希望主席可以尊重我决定他去留的权力。」
「当然,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事先』告知我。」致远学长特意强调了「事先」这两个字。
冷翔面色不变,但我可以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暗流在我周遭流动,波涛汹涌,怒滔拍岸,夹在这两个人当中,一不小心,我就有灭顶的可能。
「是的。」他迟疑几秒,终于吐出这句话。
等他走开后,我呼出一口气,这个人冷的跟冰库一样。
「文易,从明天开始,你就找纠察队报到」。
「学长,学期快结束了,下学期再加入也没多大差别吧?」看到刚刚的情况,我哪敢一脚踏入这个危境当中,我连忙扮出一张苦脸,对致远学长求饶。
「不,要做改变要趁早开始,不是吗?」
致远学长一反往常,露出满脸笑容,在那个笑容之下,我总觉得有一种我不能了解的大阴谋在进行着。
走到游泳池,于心早已经开始练习了,我先进去换衣服,做完暖身运动后,开始两千公尺的自由式练习,社员们都大呼不可思议,那个老头子居然这样折磨我,不到一个半月,我的练习量已经可以跟正式选手媲美。
从更衣室出来,于心正在等我,他笑眯眯的说:「教练要我问你,你想不想试试看跳水?」
咦?我才不要呢!
我面露难色。
于心握住我的手「试试看,很有趣呢!」
啊!我看着于心的手,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他的手轻轻的扣住我的手腕,体温圈住我的手,温暖的感觉在我心头如一把火延烧开。
我下意识甩开他的手,知道自己脸红了,但一秒钟过后随即后悔自己的失态。
于心对我甩开他的手似乎没有在意,原来他正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致远!」
致远学长背着书包,正要往外走,我想他可能又赶着回家念书了吧?
于心喊了一声,他马上就停了下来。
「要等我吗?」
「明天有考试,我还有一部份没念完。」
「一起回家,好不好?」
在他们讲话的时候,眼神无声的交流着,于心开朗的表情渐渐变淡,换上一些渴求与期待。
转头看致远学长,他的神情好温柔,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就站在他们中间耶!可他们对我视而不见,仿佛我是透明的。
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我像个多余且没有存在感的东西,他们根本没有感觉我的存在。
于心那种依恋的眼神,滚烫着我的心,如果他是这样的看着我,那该有多好?
「我等你。」
致远学长说完这句话后,于心学长又恢复了活泼的神态,他对致远学长点点头「要等我哦!。」
致远学长含笑走回看台,于心一直等到他坐定之后才收回视线,转回我身上:「文易,别发呆,我带你上去试试看!」
他总算发现我站在这里了,我真的好想哭,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加入游泳社,努力的练习游泳,但于心全都看不见,他若不是迟顿就是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中,他是属于大家的,我是那些仰慕者的其中一名罢了!
我爬上十公尺平台,从那个高度往下看,我一阵头晕,这个高度往下跳跟自杀有什么差别?
于心从后面扶住我。
「怎么啦?」
肌肤的接触让我兴奋的起鸡皮疙瘩,于心湿滑的手握住我的肩膀,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明明知道他只是好心,我的下半身却发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唉啊!」
发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我紧张的尖叫起来。
「到底怎么啦?」
怎么办?我正穿著贴身的泳裤啊!
我弯下腰,曲着身子,用手护住我的重要部位。
于心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扬声喊:「教练,文易好象肚子痛,快拿药来!」
于心说着,扶住我的肩膀,用另外一只手撑着我,使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得到支撑。
「还好吧?撑一下,我扶你下去。」
我真没爱错人,于心是这么的热情友善,对人热心。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容我再感动下去,如果他发现我下肢肿大的情况,我该怎么办?
于心的眼光慢慢的往下移,眼看他就要发现了,我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挣脱他的手臂,匆匆往后退,希望在第一时间逃离他的视线。
但我居然忘记身后是悬空的,右脚一拌,整个身体往下掉落。
哇!
整个游泳池畔回荡着我的尖叫声,教练在池子旁边发火:「文易,你在干嘛?」
我湿淋淋的从水里钻出来:「好痛哦!」
我吐出一口水,像一只搁浅的鲸鱼摊在池边,从高空摔下来的恐怖感,让我心有余悸。
「白痴,教你跳水,不是自杀,看来你不是这块料,还是乖乖的练游泳吧!任劳任怨?哼!」
教练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我无言以对,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文易,你还好吧!」
于心从高台上向我挥手,我挤出微笑:「还好!」
「那就好,你不要动哦!」说着,于心简单的两个转身入水,刚好落在我身后三公尺处,于心对自己的技术有绝对信心,当然入水的地点更是在控制之下。
他出水,涌身跳上岸,顺便把我从水中捞起来。
「文易,肚子还痛不痛,我带你去拿药吃。」
坐在休息室当中,明明肚子不痛的我,在于心的好意之下,吃了止痛药跟胃药。
于心关心的歪着头看我:「你好多了吧?脸色比刚刚好。」
「好多了!」
其实是因为换回制服后,体温上升,所以脸色当然红润一些。
于心拉住我的手,将几颗药放在我手心「你带这些回去,以防万一。」
从来没有人对待我如此温柔,这年头变了,女孩子越来越凶悍,似水柔情这个特质只好由男孩子分担一些,不能怪我喜欢男人,实在是不得已的。
我感动的脱口而出:「于心,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如果我可以得到正面一点的响应,说不定我可以有勇气告白,我双眼凝望于心,希冀着他口中吐出来的答案,这关系到我属于爱情的春天。
我没想过我跟于心的未来,我只是要他,仅此而已,所以只要他也对我有好感,我会不惜牺牲一切来跟他在一起,反正我只是个没用的人,别说「生涯规划」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在脑袋过,生活当中也毫无目标。
于心是我现在唯一的目标。
「你很认真啊!做什么事都认真的过份,看你进步的程度就知道了,我没推荐错人。」
于心很明快的回答我,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是说,如果像我这样懦弱胆小的人喜欢你。。。。你会不会考虑?」
「那你最好要果断一点!」于心笑着说:「我喜欢像致远那样,有自信、优秀聪明。」
我脸色一定一阵青一阵白,自信、优秀、聪明?我干脆先自杀投胎重来比较快一点,进游泳社根本没用。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要太介意。情人眼里出西施,感觉对了最重要。」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我的,我自知无法到达于心喜欢的标准。
「文易,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恋爱上的问题?」
「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于心太迟钝了,我动不动跟在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现到我喜欢他?也许因为同性的烟雾,让他看不清真相,我的坦白应该会让我们的关系有所突破。
不管是好是坏,试过了才知道,我开口「于心。。。。我。。。。。。」
休息室的门被轻敲数下,一个程咬金突然杀进来。
「于心,好了吗?我们走了。」
「好,文易,我们下次再谈。」
致远学长催促着于心,他没有丝毫迟疑,更不在乎我们的谈话只到一半,他离去。
我早该知道的,在于心的认知当中,我根本只是一个社团学弟,其余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们该不会是一对吧!回想起于心开开心心跟着致远学长离开的模样,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而我的行为叫什么?
叫做不折不扣的暗恋,唉!真够惨的。
就像被人诅咒般,厄运突然一个个降临在我的头上,弘治跟我冷战,气我不听他的忠告,方于安也突然不欺负我了,平常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现在一天下来跟我说不到十句话,教室里的气氛就像窗外的寒流一样冰冻凝结,更糟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向纠察队报到之后,我的生活越加忙碌,每天早午晚三个时段守在校门口监督进出的学生,偶尔放学之后还要接受一些训练课程,游泳社的练习只得删减成一周两次,但我在纠察队的课程结束后,就算时间再晚,总会绕到游泳池去看看于心。
「于心呢?」我踏进游泳池,刚好教练站在门口。
「于心说他有事先走了。」教练回答我。
「今天早上碰到于心,他明明说会来练习的!」我鼓起双颊。
教练双手往我脸颊上一拍,我的怨气被他拍散。
「学女孩子撒什么娇?」
教练一直看我不顺眼,我就算撒娇也不会笨的找他啊!
「我回家了!」
纵使再不喜欢教练,我还是温顺的敬了个礼离开。
校园当中的夜晚十分恐怖,尤其是游泳池外的一排树,在黑夜当中耸立着,像是古老童话当中的巨人般,阴森森地威吓着来往的人,有时经过,我都会忍不住加快脚步,一边抱怨学校为什么要把游泳池建在这个偏僻的角落。
「不要在这里,先回去再说。」
「不,我偏要在这里。」
两句轻语吓得我停下脚步,怎么这个时间还有人在?
「你不会想象上次一样,让镇宇撞见吧!他通常会看你练习到最后。」
「我就偏偏要他看到。你是我的,不可以想其它人。」
「于心,你真是任性!」那种无可奈何的口吻,听起来好熟悉。
我手脚地藏到一棵树后,终于看清楚躲在树下的两个人影,他们的身体交缠着,嘴唇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对方,在那些吻的空隙当中对话。
致远学长的手紧紧环住于心的腰,他饥渴的吻着于心,而于心的手,淹没在致远学长的身下。
「于心,节制一点,我们先回去。。。。。。」致远学长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显然于心的手正对他产生影响。
于心贼贼的笑:「不要,我要你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当然只属于你。」
致远学长的声音如同晚风一样的安静且温柔,我看见于心笑了,他高兴的靠在致远学长肩上。
「我爱你!」
「我也是。」
这些属于恋人的言语,一句句落在我的耳朵当中,也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
他们果然是深深相爱的一对恋人!
「我们回家吧!」
「嗯!」听到致远这样说,于心点点头,握住了致远的手,他们两只手紧紧交握,这么简单而亲密的动作,看起来是如此幸福。
他们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像是要拖延这段可以牵着手散步的路程般,他们走的极慢,于心眉飞色舞的说话,致远学长微笑倾听。
这个场面让我心痛难当,啊!好痛哦!
我蹲下来,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心痛本来是无形的,现在我却被这种感觉弄得站不起身。
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没有人能够帮助我站起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脸上有斗大的泪珠。
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模糊了我的视线,一个男人悄悄的出现在身边,我没抬头,只觉得男人一定很高大,我被他笼罩在巨大的阴暗当中。
「喂!你哭什么?好吵。」
「我爱的人被抢走了。」我抽抽噎噎的说,好不甘心,我来迟了,如果我可以跟致远学长同时认识于心,我一定不会输,我对于心的喜欢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哦?该不会是刚刚那一对?」男人问。
「对。」
「你喜欢哪一个?」男人笑着说。
「。。。。。。。。。于心。。。。」平常我一定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我喜欢于心,但今天我已经失恋了,我的心事、我的爱要对谁诉说啊!
「来,跟我走,我会安慰你的。」
他一把抓起我来,拖着我往宿舍的方向走,我也笨的没有反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夺去我纯洁肉体的可怕邀约,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将会把我带进另一个属于爱情的无尽深渊当中。
第四章
「这就是我悲惨的遭遇」
我终于说完了这漫长的故事,这些故事至少花了我两个小时来诉说,男人很有耐心的听我讲,没有任何打岔。
甚至我可以感觉到他听的津津有味。
撑起因为粗暴做爱而酸痛的下半身,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进翔鹰不到半年,就拋下身为男人的自尊喜欢上两个男人,可是他们居然彼此相爱,完完全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蹲在地上自怨自艾又飞来横祸,被人抓到这个地方来,无缘无故失去了我宝贵的第一次。
我摀住脸,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我顶多只能压抑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哭的太狼狈。
「呜~」
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放声痛哭,恋爱好痛苦啊!
我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的心结,不顾一切地喜欢同性,我还以为这是上天的安排,用同性的障碍来考验的真爱,试图用这世俗的压力来迫我低头。
我已经通过啦!为什么我的春天还不到来。。。。。。
「吵死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有什么好哭的?」
男人用力地打了我一下,他没有手下留情,一巴掌热辣辣的在我脸上。
「我就是想哭嘛!」
跟我心里的痛比起来,这一巴掌跟蚊子盯一样的微不足道。
眼泪根本停不住,我还是好喜欢于心,他每一个动作都在我脑海当中,他的笑容还是如阳光一样温暖着我的心。
「别吵!」男人不耐烦的口气带着威吓,我早就失去生存的意义了,才不怕他生气。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于心学长,花了多大的力气学会游泳,还从十公尺高的平台掉下来。。。。。。被教练骂。。。。。。被同学笑。。。。。。。。。」
越想越伤心,我真的做了好多蠢事,只求能够吸引到于心的注意,这比那些在游泳池旁边尖叫的女孩子用心多了,可是于心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差别。
「就这样而已?哼!」男人轻轻的笑,颇有一种嗤之以鼻的味道。
「就这样?我怕水,小时候我有一次游泳的时候,差点溺水,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拉了我一把,我早变成水鬼了,从此我再也不上游泳课,直到现在,我成为游泳社社员,还试图挑战跳水。。。。。。跳水耶!跟自杀一样的恐怖运动!!」
「你该不会也怕高吧?」
「还用说,我连走天桥都战战兢兢的。」
「哈哈哈哈。。。。。。」他一阵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笑什么?」
「没想到你喜欢于心喜欢到这种程度?好,我喜欢你。」
我的「喜欢」是很神圣,很高尚、充满奉献意味的,这男人口中的「喜欢」,就像在街头面包店看到一块精致的蛋糕,很不经意的,很随兴的。。。。。。也很像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狗,在他头上拍一拍说:「我喜欢你。」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我看了手表上的指针,十二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还没回家,也没有跟父母报备一声,我死定了。
那男人看出我的不安,他问:「想回家?」
「没办法回家了,我没有交通工具。」
「我载你回去!」
男人很帅气的抓起外套,往身上一套,漆黑的外套与裤子,越发显得这个人黑暗阴沉。
我想他不喜欢开灯,自我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没有开过灯,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只觉得这个人的作风很爽快俐落,说什么就做什么,毫不拖泥带水。
十二月的天气,非常的寒冷,尤其是他以一百多公里飚车的时候,他没有戴安全帽,也没帮我准备安全帽。
呼呼的风吹过我的头发与脸颊,我忍不住缩在男人的身子后面。
「干嘛啊!这点冷就缩成这样。」
他放开双手,高举过头。
「啊!」
在黑暗的风当中,他肆无忌惮的狂笑,我却紧张的拉住他。
「快把手放下,现在九十公里,你一摔车我们就粉身碎骨了。」
「胆小鬼。」
他放下手,还是用杀人不偿命的速度继续驰骋,我提心吊胆的,生怕今天就成为我的祭日,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死在路上,我连死都不会瞑目。
一直到家门口,我才放下心来。
利用公寓前面的路灯,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他长得不能叫做英俊,但有菱有角的脸庞使他的轮廓充满英气,一双浓眉又显现着他的傲气,漆黑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整体看来,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想到要问这句话。
好啦!问完这句话,我才发现我跟那些妓女也没有分别,这个男人只想要上床,根本不在乎我叫什么名字,也不在乎我是什么人。
他肯载我回来,可能还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兜兜风,而不是他对我有什么好意。
唉!
我叹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真是我的一场梦魇。
那男人对我的问话好象没听见,转头就走了,他跨上机车的模样十分潇洒,正如现在吹的风,不羁而狂放。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答,隆隆的机车声呼啸过小巷,留下我一个人跟呆子一样的站在风中。
十二月的风,带着寒流来袭的前兆,我孤伶伶的被拋弃在这里,野狗呜呜的叫起来,让黑夜更显凄凉。
我打了一个喷嚏。
好冷。
「文易,你生病啦?」
方于安才刚问完,我就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要不要紧?要不要喝一些热水?」
她从自己的保温壶当中倒出一杯热茶给我,碧绿的颜色,空气中飘来淡淡清香。
「喝喝看,这是碧罗春。」
没想到这个八婆也有温柔的一面,我怔怔的看着她,如果于心或致远学长能在我生病的时候端一杯热茶给我,那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我别过脸去,小声的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