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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刚从咖啡馆出来,就接到了苏槿彦的电话,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
“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刚吃完。”
“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我在坪山小区门口等你。”
“我不住那里。”
“那珊瑚花园门口。”
“我和你说过,我吃过饭了。”
“去相亲了?”电话那头笑得很讽刺,为安听着刺耳。
“是。”
“感觉如何?”
“不错!”
接着就变成了忙音,为安觉得莫名其妙,也懒得去理会。她回家洗漱后便打开电脑玩游戏,期间接到白少昕电话,说在“倾城”,听到“倾城”二字为安立马变得警觉起来,拒绝了白少昕的邀请。方为安接完电话之后,打游戏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变得莫名的焦躁,难以入眠。
第一次相亲的博士试图追求她,给她送过玫瑰和巧克力。为安那时就想,乏味的博士追女孩子还是蛮有一套的。有意思的是,为安在考虑要不要交往,而某个晚上却接到陌生女人的哭诉电话,说她怀了博士的孩子,请她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和博士分手,说她如何如何爱博士,不能没有博士,搞得好像方为安倒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很是郁闷了一阵子。想起韦乐当时和她说这人人品没得说,这个年代人品值几个钱?劈腿成了一种时尚。
飞蛾扑火(2)
但这件事并没有阻止方为安相亲的脚步。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后就自然多了。方为安几乎陷入了相亲的狂热状态。她家里张罗的,韦乐托朋友给介绍的,每个礼拜都有一两场,每见一个人就是一种风格的打扮。她并不是急于把自己嫁出去,而是急于恋爱。她想谈一场恋爱,以此来填补上一次恋爱给她造成的空虚。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恋爱就行,不成功也没关系。只是往往事与愿违,即使有中意的,对方也未必同样中意她。
最近经常收到无名人士的花和巧克力,送花的人似乎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哪个牌子哪种口味的巧克力。花插在办公桌上,巧克力和办公室的同事分着吃。同事常常调侃说方为安最近桃花盛放,方为安只是干笑着,不回应。
那日快下班,白少昕把她叫到办公室。为安以为是工作上的事,闲扯一番后,白少昕才进入正题:“听说你最近常去相亲?”
“领导,这和工作有关系?”
“当然有,恋爱谈得顺,对工作有帮助。”
“谢谢关心。”
“那个,我有个朋友的朋友,人还不错,要不去看看?”
为安心里暗笑,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做起媒婆了?
“方为安,我也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这种事我也不屑于做的,谁让我……哎,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帮我个忙。人你肯定是喜欢的,怎么样?”
这么一说,为安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样的人让白少昕这么笃定地说她肯定喜欢?“你收了人什么好处,然后以我来做交换条件?”
“我?”白少昕指着自己,一脸冤枉地道:“我能有什么好处,得利的另有其人。你去见一面又不会死,不就吃个饭吗?说不定到时候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什么时候,人我认识吗?”和认识的人相亲太乌龙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认识要我介绍干嘛。时间嘛,今天晚上怎么样?”
“今天晚上不加班了?”
“不用了,我和老于说好了,今晚八点,地点你定。”白少昕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看你也不用打扮了,这一身就很好。”
方为安乐于不用加班,还能认识一枚帅哥,这样怎么算都是赚的。她下班回家吃了一碗泡面,换衣服化淡妆,不听白少昕的那套,职业装穿去相亲多半会把人吓跑。
坐在软软的布艺沙发上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等待未来、等待命运,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齐豫低柔的唱着《Vincent》,整个咖啡厅弥漫着一股忧伤的气息。为安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早到了,她喝完了一杯卡布奇诺,又点了一杯摩卡。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她内心希望相亲的那个男人不要来,这样她便有借口摆脱。可是没人逼她,她完全可以走,比如现在。
她每一次相亲选择的都是这个咖啡厅,不停地和不同的男人坐在同一个位置喝着不同的咖啡。机械地说着类似的话,她却不觉得厌烦,也不去深究坐在对面的男子对于相亲和婚姻是何种态度。
摩卡咖啡慢慢地变凉,白少昕所说的男人没有出现。为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半,半个小时过去了。今天也不是没收获的,至少在这个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卡布奇诺,半杯摩卡,听了齐豫的歌,还知道了这个咖啡厅来了个新的服务员。
为安打算再坐半个小时,到九点。九点不早了,便多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早些洗漱,上床睡觉,好让自己可以早些入眠。想着这些,方为安搅拌着已经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甜味似乎不够,将碟中的半包糖倒入杯中,倒入后才明白过来,其实没必要的。
飞蛾扑火(3)
她去书架上拿了一本杂志打发剩下的半个小时,边走边翻着,等入座才发现对面多了一个男子。为安的第一反应是,这男人肯定是做错地方了。心里一阵慌乱,喝了口开水,顺了顺气,“苏总,这么巧?我在等人。”
“方小姐,让你久等了。”
这句话足以让方为安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幸好她嘴里什么也没有。此时有侍者上来,苏槿彦点了一杯蓝山,然后幽幽地注视着有些惊慌的方为安,显然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看得出来她刻意打扮过,头发烫了小波浪,淡妆,比起从前略显成熟,却也平添了几分媚气。
“苏总,您别开玩笑,我真的在等人。”说话间方为安还伸头望了望入口处,一边分析着苏槿彦的话,恍然间明白,原来羞辱她的不仅仅是她的前男友和姐姐,对面的男子也一样。
“方小姐,我没开玩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槿彦,Kevin,或者子建。当然子建是字,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这么叫。今年29岁,在美国呆过几年,斯坦福商学院毕业,目前在南丰任职。”
方为安听着他气定神闲的述说,心底泛起一股悲凉,冷冷地问:“说完了吗?”
苏槿彦带着玩笑口吻道:“开场白应该是这样吧,你比较有经验,说说看哪里遗漏了。”为安被这话深深地刺伤了,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嗓音变得沙哑,“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特别开心?”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样吗?”
讽刺的言语,听着这样的话,为安连正视他的勇气也没有了,怕眼泪会在与他对视的瞬间迸发。他还在说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有婚约的。你忘记了?。”
为安冷笑:“和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恐怕是我的漂亮姐姐方紫星吧!”
“从何说起?”
“不敢承认了吗?”
“方小姐,承认也得有事实根据吧!如果你说的是苏珊结婚那天的事,那只是双方父母的意思,我并不知情。事后,我母亲才和我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何必解释,那天是什么情况,她也见识了。
“怎么没关系,你在质疑我,我有必要给你真相。而你和我之间也确有其事,不是吗?”
“难道苏少爷将小时候两家爷爷说笑的事也当真了不成?”为安咯咯地笑了,笑得满脸通红,摸了摸脸颊,幸好没有笑出眼泪。于是拎起包往外走,几乎是小跑着,边跑边落泪。
她不清楚那个人有没有追上来,她恨透了他,比恨方紫星、恨简意轩还恨。上了出租车,下意识地往后望了望,那辆路虎车正尾随其后,心瞬间抽痛起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过往的那些男人的脸像幻灯片一样从她眼前放过,很近,影像却是模糊的。她记不住那些人的长相。
其实不该哭的,哭没有任何意义。就像那样一个夜晚,他把她当做了轻浮女子也是必然的事,只是为什么还要通过这种方式再将她羞辱得体无完肤?她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人恋爱,就这般的难?
《Trytoremember》的歌声一遍一遍的从包里传出,为安没有接的意思,呆呆地望着窗外,前面的司机回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打电话的人累了,歌声终于止住。
“小姐,到了。”司机提醒了一句,为安才回过神来,已经到家门口了。付了车钱下车,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路虎车,松了口气。疲惫不堪,上楼卸妆,准备洗澡睡觉。
当《Trytoremember》的歌声再次响起时,方为安才记起刚刚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连串数字,方为安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号码。她没存他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想接起时它却停了。为安将手机仍在床上,拿出睡衣,打算放水洗澡。
飞蛾扑火(4)
没过两分钟,门铃便响了。为安想到是他,开门时还是对着门孔确认了一下,咬着牙握着冰凉的门锁,门铃的声音就在耳际,听着特别刺耳。“咔嚓”的一声轻响,他便在眼前,一贯的西装领带,单手插袋,表情严肃。两人在门边对视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良久,为安才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抱歉,我向来不请陌生人进家里。”极其冷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疏离,即使修养再好的人听了也不免生气。苏槿彦借着身高的优势,将门推开,侧着身越过为安,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为安见他如此也不想吵,跟着他进去,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屋内的苏槿彦四处巡视一番后,在沙发上坐下,头靠沙发,看上去有些疲惫,目光却望着门后的方为安,“没有话说吗?”
此时的为安是极力隐忍的,怕自己在他面前掉泪。她曾经发过誓的,无论如何不能在他眼前落泪。刚刚在咖啡厅也是离开后才落泪的,她想起浴室里还放着水,于是慢慢地往卫生间方向走去。还没到门口,手就被抓住,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指关节握得生疼。为安想再跨一步,可怎么也抬不起脚。依稀记得那年他从她身边经过,而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几乎用尽了全力使自己平息下来,她不知道有多想去拉他的手臂,就像今天的他拉着她一样。
恍惚间被他推到了客厅的墙壁上,雪白的壁透着丝丝凉意。两个人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为安低着头,将手从苏槿彦手里挣脱出来,捏着黑色线衣底边,手心一片濡湿。
“安安,我们不完捉迷藏了好不好?”低柔的声音,久违的“安安”迷惑了方为安。她慢慢地将头抬起,望着他。眼前的这张脸棱角分明,但神色柔和,还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为安很想抬手去触摸他的浓眉、眼睑、睫毛、丹凤眼。为安望着深邃的眼眸有一丝怔忪,不知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人,终于站在了她面前,执着她的手,叫她“安安”。
多么亲昵的称呼,就如同她叫他“子建”。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为安却忍住了,他刚刚说过“子建”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而她不是他的谁。
手就这样抚上了她的脸,有如婴儿的皮肤般滑嫩,还带着洗面奶的清香。从脸颊滑向有些微仲的眼,睫毛微颤,面色如常却能感觉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对不起,以后别在做这样的傻事了,好吗?”唇几乎触到了为安的鼻尖,为安却别过脸去;是他提醒了她今天都发生过什么。他竟这样对她,一点脸面也不肯给她,他不知道她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吗?“你回去吧!”
她不想和他之间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到头来痛苦的只是她。
当方为安收花收到手软,吃巧克力吃到厌烦时,花变得不再娇艳欲滴,巧克力则变了味。时不时地还收到一些包和首饰,有时甚至是从拍卖场寄来的名家字画。比如电视上刚播新闻说某不名人士以七位数的高价竞得张大千的水墨画竟躺在了她家里;可惜的是她家没有书房,否则非得裱起来不可。
方为安从不拒绝这些,有人送总比没有的好,何必在乎这些东西的真正主人,或者实际上他只需要动动口。等他烦了自然会放弃。
女同事都羡慕为安,频频揣测着送花和巧克力的人是谁,每天一大早就开始讨论今天办公桌上会多出哪个国家的花。那些花每天早上九点必到,从荷兰原产的郁金香到不同产地的兰花,蓝色妖姬再到馨香的百合,从没有重复过。为安从没这么高调过,当然这次的高调她也是不以为意的,这些最终都会成为过去。
飞蛾扑火(5)
夜晚十分也时常能接到他的电话,也不过是电话而已,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他从没现身过,他实际上是在本埠的,并未出差。南丰新一期的产品广告订单出炉,为安还是文案策划。公事和私事她向来能分清。
上次相亲之事,老白曾经有些小心翼翼地笑着问:“我给你介绍的对象还不错吧?”方为安则是一笑置之,她也不怪老白。
她偶尔也回家吃饭,碰见方紫星在所难免。每每这时饭桌上的气氛就会变得有些沉闷,不明所以的思婕想拉着两个姐姐进房间说话,但都被方为安以各种借口拒绝。她有些愧疚,和方紫星之间的纠葛把无辜的思婕也稍上了。总是要在事后才打电话给她的宝贝妹妹,“思婕,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晚上住公寓,怎么样?”
毕竟是小女孩,比较好哄,一顿饭过后就把什么事都忘了。两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逛街买衣服,累了停下来喝下午茶,悠闲自在。傍晚十分,两人买了些菜,打算自己做饭。对她们来说偶尔做做饭也是一种乐趣。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闲聊。
“姐,你和大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纵使思婕还是个孩子,但以她的聪慧不难看出她的两个姐姐之间存在嫌隙。
“傻瓜,没有的事,不要多想。”为安安慰她,也是自我安慰。其实瞒不了多久的,他们也许会结婚,而她则成了笑柄。
“你和简大哥为什么分手,我听妈妈说是你觉得不合适吗?我以为你会结婚的。”
对啊,她自己也这么认为的,顿了顿道:“小婕,感情的事其实说简单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结婚了都可以离,更何况我们还没结呢,谈恋爱也不一定非得结婚不可,觉得不合适不如趁早分开,你说呢?”
“姐,话是没错,可简大哥对你那么好,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这个世界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了。对了,你雅思学得怎样了?快考试了吧?”
“放心,这种事难不倒我的。”思婕仰着头,“美国啊美国,我马上就来了。”为安看她一副虔诚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伸手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就那么想去?”思婕笑嘻嘻地点着头。
为安剥开一个,掰开一半给了思婕,剩下的开始慢慢地清理白色丝络。她喜欢剥橘子。薄薄的橘子皮,闻着就能辨出橘子的酸甜。比如这个,橘子皮不带半点酸味,必定是甜的。橘色厚实的果肉,着实诱人,只是她不太吃橘子。丝络一丝丝地剥下来,细细的,黏着手。
“小婕,为什么去美国?”
“斯坦福大学学术氛围浓,大姐让我去英国,但是我讨厌英国人装腔那套。”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我去陪读,怎么样?”
“干嘛要陪读,你也去报个学校,一起读好了。”
“不行,我怕我考不上,都多少年没读书了,而且我英语差劲。”
“复习一下就就回来了,英语有培训班,况且你在美国那种环境里自然也就会了。”思婕塞了瓣橘子进嘴里,“真甜。姐,你其实不想去吧!”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思婕起身去开门,还不忘嘀咕一句:“这么晚了,谁啊?”
为安依然坐着,白丝络还没有完全清干净,顾不了那么许多就掰下一瓣放进嘴里。眉头微蹙,没有思婕口中的那种甜。听着思婕有些疑惑的声音:“Kevin哥哥,怎么是你?”
“小婕,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飞蛾扑火(6)
这仿佛是一种默契,门铃响时就想到是他。
苏槿彦在为安身边坐下,他喝过酒,面色微红。为安起身微笑着问他:“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果汁,没有酒。”
“开水。”
站在沙发边的思婕抢先一步,笑嘻嘻地道:“我去,我去。”为安还不忘吩咐放些蜂蜜。开水倒出来,思婕见气氛不妙,赶紧以洗澡之名溜进了房间,毕竟灯泡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橘黄的壁灯。为安坐在布艺沙发的最末端,手持遥控器,不断地换着频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看什么好。苏槿彦松了松领带,将最顶端的扣子解开,脱下外套,搭在沙发沿边,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
“就看这个。”
CCTV…4在放晚间新闻。为安放下遥控器,也跟着看起来。一对男女这样坐着倒是颇像生活已久各怀心事的夫妻。
“给我剥个橘子吧!”
为安听话的开始剥橘子,剥得很慢,她想将那些白丝络一并剥下。空气里弥漫着橘子皮的酸甜味,电视里在播放国际新闻,某国又发生兵变,总理被软禁。整个橘子没有了那些白丝络,看上去倒是有些怪异,为安先尝了一瓣觉得甜,才将剩余的递给苏槿彦。苏槿彦伸手接橘子时眼皮也没抬一下,却扼住了为安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声笑,“我哪里是要吃橘子……”
为安没反抗,也跟着笑起来,“这橘子很甜,我尝过的。”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4711,原来男人都爱这个牌子,就宛如女人爱香奈儿。想起那次思婕嘲笑方紫星说她身上有古龙水味,不禁想,她和苏槿彦靠这么近,身上是不是也会沾上香水味?这样想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去贴近,仰头望着他。手里的橘子早被他仍在了茶几上,腰被箍得死死的,让人迷乱,嘴唇变的干渴。
吻,毫不意外地下来,仅仅是吻而已,掠夺式的,让人脸颊绯红的吻。她已经忘记了上一次接吻是什么心情,应该是和他吧,酒醉的那晚。那时候嘴里的味道应该和他的一样,酸甜的蜂蜜味,不同的是她那晚是威士忌味,而今晚他的嘴里有葡萄酒味。他一点也不温柔,不止一次咬到她的舌头,而她也不示弱,反咬着,还不忘用手锤他的胸口。纯棉质地的手工衬衫,轻轻抚摸,手感极好。这无疑是在鼓励苏槿彦,这一吻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