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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什么，毕竟口说无凭。
可随着这二人的解释，那种因为诅咒而产生与真实的隔阂也开始逐渐消退，很快她自己就清楚，这确实是事实。
叶卡捷琳娜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要崩溃了……
“抱歉，我要静一静！”这是她把那二人赶出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晚餐时间，叶卡捷琳娜出现在了餐厅里。
看到那正在用餐的三人，貌似有些睡迷糊的这位大小姐从背后给了三人一人一个拥抱。
尤其是到江岚的时候，还在他的脸上吧唧来了一下……
“唔嗯……江岚先生，我要向你道歉！”叶卡捷琳娜把江岚的脑袋似乎都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江岚的大脑已经不太够用了……
“叶卡捷琳娜！江岚先生是龙歌人！”玛丽安娜又把小半张连藏在了茶杯后面，小声的斥责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龙歌人，嗯？”叶卡捷琳娜不为所动。
“叶卡捷琳娜小姐，他要喘不过气了哦。”贞德微笑着提醒到。
叶卡捷琳娜这才放开了江岚，某人终于可以呼吸了……
“我要向你道歉，江岚先生，昨天一个不小心杀害了你！”这位大妞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向江岚道歉了……
江岚差点没把一口茶喷出来，要是这样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唔……没事没事，我才要向你道歉……塞瓦斯波托尔号……”江岚回应着，然后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叶卡捷琳娜也忽然的就文静了下来，看来塞瓦斯波托尔号的事情让她也同样很不好受。
“一切都是我自己犯下的过错……”
食堂里的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
“咳咳……我们要不要谈谈……关于诅咒的事情哦？”贞德试着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气氛。
“也好，我确实想确定一些事情。”玛丽安娜点了点头。
诅咒，这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好的词汇，尤其是当现实中出现这个词的时候。
“你们说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江岚向天发誓他绝对不想和这玩意沾上任何一丁点关系，可发誓这种东西，压根不能挡住属猫男人的好奇心啊……
“诅咒……这是一种无形无质，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玛丽安娜表情黯然的说到。
“不存在？”江岚有点弄不懂了。
“嗯，诅咒会毫无痕迹的改变一个人，而且谁都不会察觉到这种改变。”
“被诅咒的人自己也完全不会发现，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真实的梦境……过了很长时间之后，那段记忆开始逐渐变得像梦境一样，到那时候我才发现到原来我诅咒发作了……”叶卡捷琳娜有点后怕的说到。
“一旦诅咒被打破了，就像我和叶卡捷琳娜这样，我称之为清醒者，清醒者不会再次发作诅咒，而且只有清醒者才会认知到诅咒的发生，但非常可惜，目前我所知的清醒者只有我和叶卡捷琳娜……”玛丽安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卡捷琳娜。
“难道贞德也？”江岚忽然有种惊悚的感觉。
“这里有个比较奇怪的地方。”玛丽安娜忽然皱起了眉头盯着江岚。
“姐姐大人当然知道诅咒的存在，可她本来是无法认知到诅咒的，可她昨晚却明确的认知到了叶卡捷琳娜的诅咒。”
“说起来……昨晚好像确实是我第一次发现诅咒哦！”贞德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到。
“你是说……？说起来我也是昨晚才清醒过来的。”叶卡捷琳娜眼神古怪的盯着江岚。
“而且身携诅咒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诅咒发作的迹象，可我忽然发现，自从你来到大主教号之后，这种迹象从船上消失了……”玛丽安娜直勾勾的眼神让江岚头皮发麻。
周围服侍他们的姑娘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或是惊恐，或是惊愕，或是惊讶，或是惊喜。
“所以你是说我……？”江岚有些愕然的指了指自己。
“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了。”玛丽安娜的眼神忽然火热起来。
被一个13岁的小女孩用火热的眼神盯着江岚只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后，他想到了自己……
说起来，之前战斗的时候，明明他和两位大小姐一样是初战，而且他还出生于和平环境，甚至都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可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恐惧呢……
无形无质的被改变……自己完全不会发现……梦境和现实的隔膜……
江岚微微的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好的东西甩出了脑海。
三位大小姐没有再继续江岚的话题。
有些事情点到了就行了，太过深入的话……有一句话叫做细思极恐。
一个可以进入大海的，能同时沟通大主教号和塞瓦斯波托尔号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免疫诅咒，甚至可以让诅咒发作之人清醒过来……
太超越现实的事情聚集在一起，只会击碎一切好奇心，让人感到恐惧……
“话说玛丽安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诅咒没了的哦？”贞德现在很关心自己的问题。
“唔……就是江岚之前说的那件事，如果是以前的姐姐大人的话，大概会笑一个星期都停不下来吧……”玛丽安娜有点无奈的说到。
“哦！”贞德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这妹子可能啥都没理解。
“那件事？那是什么？小玛丽安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和我说吗？”提到“那件事”，叶卡捷琳娜顿时来了兴趣。
“叶卡捷琳娜，在人前这么称呼太失礼了……”玛丽安娜在众人面前忽然被叫了昵称顿时有点不适应。
“这里有其他人么？再说你也可以叫我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玛丽安娜有些无奈。
“江岚也可以叫我卡捷琳娜哦。”叶卡捷琳娜没有管玛丽安娜，只是笑眯眯的对江岚说到。
“真的可以？”江岚睁大了眼睛，而叶卡捷琳娜微笑着点了点头。
“江岚你也可以叫我玛丽安……”这时玛丽安娜也小声的说到。
江岚的眼睛都快瞪圆了，今晚这是怎么了？
“不准带小！”玛丽安娜故意摆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可她显然失败了，她现在非常的可爱……
第22章 23。漫长一夜（）
大小姐们的歪楼能力也确实很强，经过一阵笑闹之后她们已经完全忘了提及诅咒的事情，江岚没打算破坏气氛，只好把自己现有的资料总结了一下。
按照玛丽安娜那“被诅咒的世界”的意思，诅咒是全世界范围的，而且貌似人人都会被诅咒，诅咒发作之前会重复出现迹象，发作之后似乎是终生性质的，只有认识到自己被诅咒了才会清醒，如果不能清醒那么那个人的人格会变化的非常极端而周围人却很难察觉出来。
晚餐早已结束，江岚站在大主教号的侧舷默默的看着海面上的月光，一个多星期的航行早就让他看腻了大海，不过大概因为战舰正在跨越赤道吧，夜间的气温并没有显得太热，反而变得舒适了起来。
“这到底是奇幻游戏还是魔幻小说？伟大意志，天启还不够又来个超规模诅咒？”他独自在那吐槽着。
不过，江岚也只是在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塞瓦斯波托尔号上的那些人罢了，如果那些人只是在听从发了疯的叶卡捷琳娜的命令的话，那简直太……
再怎么不去想那满满的负罪感依然在充斥着他的心头，那绝命的冲撞毕竟是他指挥导致的后果，而这个后果，断绝了那艘船上那么多人最后的生路。
原本跟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伟大意志的存在她们只是充当着观测员，损管员，保洁员和女仆而已，她们只是错误的时间在了一条错误的船上罢了……光是想想就让他非常难受。
这是谋杀了上百名人的罪孽……江岚现在后悔的想死……
“我只是想保护这艘船上的人而已……”最后他只能咕哝着自己也不信的话语……
怪不得叶卡捷琳娜和玛丽安娜她们没怎么提及关于之前袭击的具体情况，估计叶卡捷琳娜现在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吧……
他原本想去探望卡米尔的，但是走了两步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这个心情，或者说他此刻觉得自己完全没脸去见任何一位姑娘，便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
夜已深了，整艘船上静悄悄的，只有那已经完全习惯了的蒸汽轮机和海浪还在轰隆作响，江岚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一点都没动过，那上百条冤魂仿佛在他的周围充斥着怨念一般让他难以入眠。
“意志，你说……人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他对空气念叨着。
意志只是忽然出现摸了摸的头，并没有回答他。
江岚自嘲的笑了笑，意志诞生于战舰，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为了杀戮，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舱门轻轻打开的声音，他连忙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开始装睡。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在这种时间来这里，如果继续装睡下去自己被人干掉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吧？江岚自我吐槽着，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确实是为了干掉自己而来的。
但是这艘船上并没有人想干掉他，他很清楚这一点。
床上传来承重的感觉，然后久久没有动静……
在他考虑要不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柔软的身体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嘴唇正在被亲吻着。
这下由不得他不睁开眼睛了。
“卡捷琳娜……？”看到眼前之人的江岚叹了一口气。
“不要这么看着我，也不要说话……还有，请叫我卡佳……”叶卡捷琳娜坐了起来，她的手轻轻的捂住江岚的嘴，她那迷离的眼神在与江岚交互着，江岚很清楚那双眼睛想表达些什么。
“好吧，卡佳……”他翻过身压在了叶卡捷琳娜的身上……
唔……不是处的……
不过江岚也并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处女情结，他只是纯粹想让自己去想些什么罢了。
总之某人的童贞就这么被摆脱了，没有情与爱的第一次，两只受伤野兽互相舔舐互相安慰的漫长一夜。
天已微微明亮……
“卡佳，不要想太多，那不是你的错。”在叶卡捷琳娜离开的时候，江岚坐了起来轻轻的说到。
“不，我可爱的大男孩，应该说，那并不是你的错，还有，请叫我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微笑着亲吻了一下江岚的额头，便离去了。
……
江岚重新躺回了床上，无言的看着天花板，那裸露在外的管道与线路从顶上穿过，通向其他舱室。
“我会救你们的，我会救你们所有人的……”他自言自语的轻轻念叨着，缓缓的闭上双眼。
一夜过去……
军官食堂，早餐时间。
“早哦，江岚。”贞德一如既往。
“早上好，江岚。”叶卡捷琳娜的表情并没有与往常有任何不同，这和江岚想的一样。
“早上好……话说我能问一下那舰艏是怎么回事么？”江岚摸着里面空空的脑壳进入了食堂。
“什么舰艏？哦……你说那个哦……”贞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玩意不是没了么？”江岚现在也弄不清楚状况了，一大早醒来做贼心虚的某人通过意志寻找叶卡捷琳娜的位置，可找了一半他忽然被其他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舰艏……他明明记得那个地方都彻底平了，非常难看的秃了好大一块的来着，可为什么……？
“那是伟大意志自我修复的哦，当然只有个外壳经不起风浪的冲击，毕竟已经损失的东西是无法修复的哦……”贞德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哦……”某人点着头，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瞥向了某圣彼得的公主殿下。
已经损失的东西是无法修复的，好吧虽然不是自己弄损失的……MD见鬼！自打昨晚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叶卡捷琳娜发现了某人的目光，笑容里顿时多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东西……
玛丽安娜则冷冷的哼了一声……
某人心虚不已……
好吧，总而言之这么一顿早餐也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并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叶卡捷琳娜只是忽然就变得妩媚了起来，而玛丽安娜也只是说话稍微多带了点刺，眼神稍微凶恶了点而已，贞德大概也看出了什么，虽然没有多说但笑容里也多了那么一点儿奇怪的东西，于是江岚在离席之前都冷汗直冒……
时间快到中午，瞭望台。
江岚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北边的海平线，这个动作他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即便已经跨过赤道，但大主教号依然还在赤道带内航行，太阳的直射让江岚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空调一族显然已经要被大自然淘汰了。
其实瞭望台平时是不用人值守的，比如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意志那如同雷达一样的超远感知才是第一道警戒线。
他只是无处可去罢了，女仆们还好一些，但是姑娘们都在工作中不可能随意去打扰，再说了，在人家的船上没事去撩人家的女仆又算是个什么事？真不怕被扔海里去？
再想想早餐时大小姐们的表情，江岚觉得他还是多晒晒太阳好了，偶尔在这种程度的阳光下呆一会对身体有好处……
至于去看卡米尔？
江岚觉得，经过了昨夜的他，可能已经无法再和卡米尔拥有任何超脱平常的关系了……
第23章 24。暴雨前夕（）
航行了数日，大主教号已经离开了赤道带进入了北热带，原本已经挺热的温度逐渐又开始升高了。
江岚又在瞭望台上晒太阳。。。
因为之前那件事，现在除了三位大小姐之外所有的姑娘都开始对他冷淡起来，至于三位大小姐么，贞德并没什么特殊表示，玛丽安娜看到他就说话带刺，叶卡捷琳娜则每次见到面都意义不明的看着他。
而且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探望卡米尔了。
这样就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
太阳依旧很大，这货明明暴晒了好几天却一点都没有掉皮和发黑让姑娘们嫉妒的要死。。。虽然姑娘们现在压根不愿意搭理他。
今天海面上的咸味很重，明明没什么风海浪却比往常要大很多，通过望远镜往海平面望去明显可以看到一大片灰雾。
傻子都知道这是遇上暴风雨了。
江岚显然不是傻子，他离开了瞭望台来到了指挥塔内。
“遇上暴风雨了？”
“是哦，咱们貌似遇上了一个小型气旋，还不是很强哦，真希望能在形成风暴之前穿过去。。。”贞德的口癖少了一半，这是代表着紧张但还没到紧张的要死的程度么，宅男撇了撇嘴。
“能避开么？”
“不行哦，风圈正在朝我们这里扩大，而且这的周边海域也没有泊地哦。”贞德向一个方向指了指，那个方向还是一片蓝天，但是从那旁边开始就是一片铺天盖地看不到头的灰色云雾。
“拉响警报，关闭所有舷窗。”贞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传话筒。
“请各位小姐务必把室内物品固定好，还有正在执勤的小姐们请在下雨之前前往主炮封闭住炮口。”
一战的战舰不提，封闭炮口这种事在二战时期的战列舰上一般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把低高度炮塔的主炮放低，就可以直接站在甲板上把炮口塞塞进主炮口，然后站在低塔的顶上用同样的操作去塞高塔的炮口就可以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唯独到了黎塞留，或者大主教号上就成了技术活，因为大主教号的前炮塔还好，唯独后炮塔的炮管距离甲板真的是很高。。。而且两个炮塔的间距还特别大。。。
所以船上的姑娘们不得不派出一人爬上炮管，然后让底下的人用缆绳把炮塞沿着炮管拉上去，再由上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塞进炮口里，虽然那个玩意其实很薄而且材质很轻，但架不住380的大口径所以还是有些重量的，江岚看着把这种行为重复了四次的姑娘们只能在心里表示姑娘们真是辛苦了。。。
至于你问他本人在干啥？贞德表示那不是他的专业，希望他别去添乱。。。
然后贞德就把他打发到医务室去帮忙了，他现在正在以蜗牛的速度往那边墨迹。。。
蜗牛是开玩笑，这货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当他到达医务室的时候，能动的姑娘们都在忙着把各种瓶瓶罐罐固定在架子上，并且把所有能活动的比如柜子门抽屉活动担架之类的东西固定死。
江岚想帮姑娘们整理这些东西，但是遭到了冷淡对待。
无奈的他只好进入内舱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结果医生以医疗重地的名义果断让他吃了闭门羹。。。
最终他只得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里。
“江岚来了对吧？”在医生关上门没多久，卡米尔就问了出来。
如果此时江岚在这里估计会笑岔了气，卡米尔现在已经完全被好几床被子裹了起来，而被子被固定带牢牢的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如同被束缚住的白色大毛毛虫一般，为了让她的断骨处不会因为船只颠簸而震伤或者随意拉动被子里面也加了好几套缓冲和固定的东西。
“卡米尔，那个负心汉有什么好的，听说他现在天天和圣彼得的公主搅在一起，你看他都多少天没来看你了。。。”医生满脸怨气的为卡米尔打抱不平。
“我和他又没什么。。。”卡米尔脸色微红的抱怨着，但神情确实很失落。
看到卡米尔那张失落的脸医生只能微微的叹口气。
“好了别多想了，帮我看看还能在哪帮你固定一下。。。被加固的伤处有什么异常感么？任何异样都要说出来哦。”医生仔细的围着卡米尔检查起来。
卡米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江岚最终在食堂找到了点活干，一大堆的餐具厨具都要收进柜子里，然后还要把柜子紧紧的锁住，这对于厨房里仅有的数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