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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越和刘靖都不知图后藏着一个我。
我也很反对他这么做。
雷越没啥好说的,说得也是魔教卖了几千件火器给金狼的军政。
问题在于刘靖。
想一想,好一场孟姜女千里寻夫的情感大戏,个中精彩必然妙趣横生!
军营里满目都是男人,不能喝酒,不能娱乐,完全没有文化生活。难得有人自顾奋勇地来娱乐我,你说这多美好啊。
也许杨天泽想看我吃味儿,可我不上他的套!
他人都归我了,我还对着刘靖激动干啥?我就该坐在一边,笑看风云!
要是就这么错过了,我自己都觉得特对不起我自己!
可现在我在后面这么一站,杨天泽肯定放不开手脚。
杨天泽放不开手脚,我就看不到好戏,我怒!
我悄然掀开地图一角。
杨天泽已然命刘靖退下,但刘靖却没动没回话。
有气氛。
我担保,接下来肯定有人要爆发,你说究竟谁能占上风?
杨天泽双手交叠,半倚在椅子上,不悦地蹙着眉。
刘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无声默叹,又缩回到榻上。
僵持了半天,啥波澜也没有,憋得我难受。
刘靖突然逼前一步。
我立马兴奋了,转折来了。
“皇上,这些年,您的眼里,真就没有容下刘靖一分一毫么?”
杨天泽没有回答。
刘靖咚地又跪回地上,“那好,臣不求皇上垂怜,只愿长伴君侧。”
感动啊!
说得太好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刘靖,你感动我了。
杨天泽半晌没有声音。
我隔着地图,耐心地等着他的下一场戏。
杨天泽突然探手一捞,把我扯了出来。
我没有防备,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顺便一瞄,刘靖的表情已经僵硬在了脸上。
杨天泽抱着我,一言不发继续扮酷。
刘靖的脸红了白,白了青,青得发紫。
我干干一笑,转了个脸。
宝贝儿,你太祸害了,又伤了一个纯真少年的心。
我呢,我也不好,我不说不动,保持平和状态。
看来我也堕落了,沦落成和杨天泽一样的混帐,助他为虐!
一对恶夫!
刘靖垂头行礼,退了出去。
杨天泽拉着我向后转,把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冲着地图扬了扬下巴。
“看得懂么?”
他平静得就跟刚才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心理素质太好了,那我也学学。
我点了点头。
敌我两军的驻营,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我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已经有了决策,现在想说给我听。
杨天泽半搂住我的肩,手指在地图上标划出一道长线,“朕心已决,要向前推进战线,直接与金狼对峙。今日申时便起程拔营。你在此处留守。”
心里突地一悸。
杨天泽递给我一块令牌,“雷越的三千亲兵将把守此营,你在此留守。”
我在心中苦笑。
雷越的亲兵曾几次追随雷越攻打魔教。杨天泽的这个安排,应该也有防范魔教再次掠我的意思。
魔教,现在确实成了他和我最避忌的事了。
还有金狼也是一样。
“天泽,我可说不么?”
“寒,”他沉下声音。“朕下的不仅是圣旨,还是军令。”
我收住声,默默看他。
他怔然看我半晌,蓦地转头,再次指向地图。
“你看。”他指住金狼的军营,“知道为什么金狼这一次会守在此处不动,而没有似以往一般游击迁徙么?”
我摇头。
“因为他们得了魔教的火器,所以他们改了战术,妄图直接重创我军,以少搏多。”
我更不明白。
既然如此,杨天泽岂不是自动自发地送肉上门?
杨天泽揉了揉了我的头。“别担心,”他嗤地笑出了声,“几千件火器就能为难了朕?事间万物相生相克,祸福相依。既然尚先生送朕这般一个好机会,朕怎舍得凭白错过。难得金狼王肯老老实实地趴在这里等朕去打,朕便打断他的狼腿,打折他的狼脊,打得他世代蜷伏于朕的脚下,不得动弹。”
好!
我相信你的本事。
我一揖到地。“臣祝皇上马到成功,臣留守此处,静候皇上佳音。”
***
大军开拔,已然三日。
我压住兵帽,站在哨楼上,眺望远方战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天地凝重,仿佛一潭死水。
五十里,终究不是人的目力可及的范围,尤其是在这黑黢黢的夜里。
犯傻了我。
我转向另一边,面向边城。
耳朵极力搜索着可以听到的声音。
火焰噼叭跳跃。
战马躁动不安。
草叶子哗哗地响。
还有虫鸣,和自己的呼吸,以及压到极致的细语。
微微低头。
火光中,士兵的脸坚毅如钢,剑拔弩张。
雷越站在下方,轻轻招了招手。
我一跃而下。
雷越一直跟随杨天泽身侧,怎么突然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雷越递给我一卷锦帛。
我忙接了,“什么东西?”
“是诏书。”
我茫然。
既然下的是诏书,怎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送来了?
也许………大事不妙。
心急火燎地拉开诏书,落入眼中的字突然字字讨打!
这王八蛋!我站起来一脚踢散了火堆。
腥红的火光在黑夜中受惊般地凌乱飞跳。
雷越急忙拉住我,“梁主,你别着急。”
别着急?
此一去,必定凶险难料,所以他悄无声息地扔下了我。
不知道怎么说,所以他干脆不说,直接给我一结果———我不能反对,只能接受,他混帐!
他叫我梓童,我当他一时兴起。
稍一对他放松些警觉,遗诏就送来了。
他就………我想揍他!
雷越继续劝我,“皇上也是为防万一。”
我咬牙切齿,“皇上还说什么了?”
雷越摇头,“没有了。只是要我亲手交与你。我想皇上也是给我一个机会。”雷越说着,淡然地笑了,“既然如此,我想请您替我传句话给小叶………”
隐喻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我大退一步,打断了他,“别,有什么话,你可得自己跟他说。不然他会宰了我。”
雷越了然地点点头,把目光眺向远方。
“雷越,是兄弟的话就告诉我,你们此役有多大的把握?”
“只要皇上的计策成功了,大祁几十年都不必打仗。”
前景很诱人。
国泰则民安,民安则国富,国富则国强。
所以杨天泽下了份超级赌注———皇上的面子和命。
赌注有多大,风险就有多高。
我低头蹙眉,一时之间毫无主意。
如果姚子贤还活着,会怎么做?
劝戒他。
他终究是皇上,无论何时,他都应是站在最后方的人,而不是以身涉险。
我也应该这么做。
我呼哨着招来马,一跃而上。
雷越拉住我的辔头,“梁主,你要做什么?”
我………
我怔住了。
是啊,我要做什么?
一个人,一生能如此飞扬的时机,就算是皇上,究竟又能有多少?
“雷越,”我翻身下马,“我不懂军事,但我相信你。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会不会劝阻皇上?”
“做为臣下,我自然要劝。但做为将领…………”雷越笑了,“我支持皇上的决断。”
那就好。
既然爷下过决心宠他,那就一宠到底!
我爬回哨岗,眺望战场。
死狐狸,只要你敢死,就算以命搏命,我梁曜寒也一定会把你从阎王殿活生生地拖回来。
然后我亲手掐死你!
我发誓!
一蓑烟雨任平生·十七
送走了雷越。
我去看于言。
这营中的人我大多都认识。
不仅仅是介于江叶和雷越的关系,这些人还几次三番地击杀魔教,救过我的命。
只是能和我聊天儿的人,想来想去,怕是也只有于言了。
还有一个刘靖。
刘靖和我一起被留在这儿,所以我觉得这里的空气不怎么清新,有点儿偏酸。
走到一半,我眯起眼,看刘靖被士兵押着,送到我眼前。
“怎么了?”我蹙眉。
士兵回报,“刘主执意要随雷帅出营,雷帅让我们交您处置。”
我汗。
“交给我吧。”我提住刘靖的领子,把他扯回了帐里。
把刘靖按进椅子,我问,“想干什么啊?说给我听听。”
刘靖看着我,笑了。
很淡定,很从容的笑。
还轻轻扯了扯袖子。
真有气质,不愧出身于书香门第。
刘靖坐正身子,慢声细语,“去他身边。”
我挑眉,“那你就不顾军规无理取闹?”
刘靖脸色一变,迅速又恢复如常,“我说过了,我不求皇上垂怜,只愿长伴君侧。”
好吧。
我承认,他很煽情。
我敌不过他,我又感动了。
我后退一步看他。
刘靖蹙眉的样子,确实很有子贤的影子。
“梁曜寒,”他注视着我,“你真爱皇上么?”
看看,连问的话都差不多。
刘靖微微向前,“你若真爱他,又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险境?”
滚!
小爷最最不耐烦的就是激将法。
“刘靖,既然你连‘相信他的才略’都做不到,我看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刘靖又是一怔,然后抿住嘴唇,沉默不语。
我也没什么胜利感。
似曾相识。
小成告诉我要提防刘靖,是因为他学子贤和我。
刘靖能拿到醉仙散的配方,本身就值得深究。
既然如此,我不妨研究一下。
“刘靖,做子贤的替身,你有什么感想、心得、体会?”
“梁曜寒,”刘靖挑起眉毛,勾起嘴角,微微扬起了下巴,“你这是妒了?”
倒!
刘靖就是比我有学习能力,我甘拜下风。
不止子贤,连杨天泽那自恋的毛病他也学得挺好。
不过这笑模样,确实很有我的影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看着自己的心情办。
刘靖故意讨我厌。
可除了讨我厌,他从我这儿什么都得不到。
如果我不回敬,他就得不停地讨我厌,我呢,就可以不停地看他如何想方设法地讨我的厌,我啥也不动就能看人耍宝,很幸福。
如果我回敬他呢,他得继续讨我厌,我还得费心思对付他,有点儿烦。
那我就不回敬他了。
我也笑了。
还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刘靖,你学我也学得挺像。”
刘靖倏地敛起笑意。
我又凑近了一些,“要不要我把秘诀也传授给你?我不收束修。”
刘靖立刻侧身向后,“谢谢,不必。”
表情真好,我得意地笑。
扔下刘靖,我去找于言。
按着杨天泽的意见,我把于言软禁在小帐之中。
掀帐而入。
于言怔了怔,把自己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
“草原比不得中原,你穿这么少,夜里就更不要乱跑,容易着凉。”
我叹了口气。
于言也叹了,“我知道你从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但我却正相反。我说过我会等,可若是有机会,我也不想错过。”
我点头。
你们都是会审时度势的人,擅长相机而动。
虽然情有可原,但我却不是宽宏大量的人。
我盘膝坐在他的对面。
两个人隔着火盆,他直截了当,“想问什么?”
于言不是做作的人,我也不和他玩虚的,“魔教卖了多少火器?”
于言摇头,“不清楚,但应该威力很强。”
“醉仙散呢?”
“是董婉下的。不过解药的事,应该只有教主清楚。”
“攀污老姚的人是不是也是小董?”
“皇上没和我说。”
“你俩当初神神秘秘的,要瞒我什么?”
“男人做危险的事,通常都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担心。”
完了,这天下乱了。
杨天泽会骂娘了。
于言会煽情了。
我耐住性子,“于大侠又是何方神圣?”
于言长叹一口气,“恢恢天地间,一个笨蛋。”
滚!
我站起来就走。
于言也站起来,“曜寒,你是想去揍他是吧,我送你去。”
“你猜错了。”
但又走了几步,我觉得这个提议忒好!
我转头,“你有多大把握?”
于言非常自信,“出这种营,没问题!”
“那好,”我点头,“来人,给于侍卫的军帐加强警戒,不得我同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能随意带着个人进出三千精兵大营的高手,谁敢不防?
给我几千个胆子,我也不敢不防。
杨天泽信他,我信杨天泽,但不能同理推得我也信他。
于言怔然看着我。
“也好。”他垂头笑了,“只要你觉得安心,怎么都好。”
承让。
低级错误犯一次就很罪过了,这回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营。
反反复复地被人牵着鼻子走,估计就算佛祖再见我都得找帕子抹眼泪擦汗。
这事我也顺便记下。
等将来死了的时候,一定得预备块手帕。
小手帕一抽,咱绅士的形象也就竖起来了。再顺便和小鬼阎王套个近乎,让他们给我下辈子寻个好人家。这回我真脱俗了,我一不要钞票,二不要美女,只求别再遇到比我聪明、比我武功好的男人就成。
一辈子的安康靠个小手绢解决,还是挺便捷划算的。
出了营帐,我盯住站在不远处的刘靖。
头顶星光黯淡。
但刘靖脸上的表情,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和我理论了。
他憋足了劲想和我过不去。
可我还没准备好。
所以我避实就虚,一扭头,又钻回了于言的军帐。
于言半倚在椅子上,没打算理我。
我自动自发地拉张毡子,裹住自己缩在一边。
于言走过来,把手拘谨地扣住我的腰。
我也沉默不语,僵持在帐中。
腰上的劲力片刻间收紧。
于言用力一勒,带着我猛地向后滚去。
剑气擦过我的身体,削开我身侧的军帐。
我滚落在地上,看见宇时站在军帐门口,盯着我们冷笑。
火把和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有人被宇时的剑气扫到,士兵们熟练地把伤员替补上来。
“梁曜寒,”宇时转动着手中的剑鞘,不屑地挑动着眉毛,“你还真是招人………”
我怒,“你给我闭嘴!”
爷招人喜欢也是爷的事,羡慕就一边儿看着去,少给爷冷嘲热讽。
宇时怔住了。
他蹙起眉毛,盯住我。
我爬起来挥手,让士兵们都退远点儿,我直接朝他走。
我不想让他们听到我们说话。
而且这个距离,谁也拦不住他。
既然躲不过,那也不必躲了。
于言倏地拉住我,挡在了我的身前。
“于言,”宇时抱住剑,玩味儿地打量我们俩,“他这个人,可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教主,”于言又把我身后推了一把,“游戏人间,确实非于言之力所能及,所以……”他反握住了我的手,“于言决定这辈子都认认真真地待他。”
宇时倏地跋直身体,眉宇间戾气重重。
词儿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宇时一字一顿,“于言,你找死。”
于言拉出招式,平静地看着他。
我甩开于言的手,坐回椅子上。
“有什么好打的,”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就是想我给你们负责么?”我扫过两人的脸,“那好,爷来者不拒。你们商量商量,谁大谁小。商量好了,我收你们做房。”
一蓑烟雨任平生·十八。
两个人怔在当场。
我倚进椅子里,脸上板得一本正经,心里恶笑。
果然人的心肝都是鲜血和嫩肉造就的,随便撒点佐料,就由内至外的抽搐,非常鲜活好看。
看得我异常舒坦。
迎面一股冷风。
我顺势一掌拍出。
宇时的手指点住我的掌心,我半身发麻。
宇时提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椅子上,所有士兵立刻逼了上来。
“梁曜寒,”宇时恶狠狠地卡住我的喉咙,“我说过了,你少自作多情。”
我继续示意士兵们后退。
宇时不会杀我。
我也不想让他伤了于言。
干干笑笑,我转移话题,“那好,咱们谈点儿别的。”
“我和你没话好谈。”宇时眉骨跳动,转身一纵,跃上高空。
士兵立刻追着宇时去了。
我坐起来,看向宇时消失的方向,有些发怔。
总觉得他来是有话要和我说。
那小屁孩子别扭也不是一次两次,倒是我越发地沉不住气,白白错失了机会。
于言默不作声,伸手扶我。
我道歉,“对不起。”
“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于言了然地笑了,“我倒真希望你能‘做主’收我入房。”
于言故意咬重“做主”二字。
我从嘴角抽搐到鬓角。
于言,冷笑话可不是这讲的啊。
我的小心肝也是鲜血和嫩肉造就的,也经不住撒佐料啊。
你踩哪不好,非要踩我那点儿可怜的家庭地位!
我眯起眼思考对策。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我颤了几颤,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
开战了?!
冲出军帐,我直奔哨楼,一跃而上。
远方硝烟滚滚,爆炸引起的颤动震得我心惊肉跳。
我稳住身子,极力远眺,盯住战场。
什么都看不见。
太远了,只有隐隐约约的喊杀声随风飘来。
“梁曜寒,”刘靖也爬了上来,“你放我走,我要上战场去。”
“不行。”我直截了当。
“为什么?”
“自己想去!”
我不给小屁孩子当奶爹。
刘靖压低了声音,“你怕我出意外了,你没法向皇上交待?”
我没功夫理他。
“我留书说我是自愿的,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我一掌劈晕他,把他掀下哨楼。
看着他被人抱回营帐,我也跃了下来。
不能再看了。
我真怕我也一时冲动,直接奔着战场去了。
殉情是很美,但也不是啥时候都能这么浪漫。
杨天泽留给我的诏书只有一个意思:万一他万一了,我得替他把他没办完的事都办了,替他把他看不到又很想看的人和事都看上一遍再找他报道,他在奈何桥上等我。
嘁,打算得可真精巧!
追踪宇时的人回来了。
为首的将领向我汇报。
我越听越感觉不妙。
他们在追踪宇时时,意外地发现了金狼的踪迹。
金狼的一小支队伍正在附近迂回,但目标却不像是我所在的大营。
我看向于言。
于言终究是魔教的人,而金狼又与魔教勾结,于言能不能猜出个什么。
“也许,教主此行就是想告诉你金狼伏兵的事。”
我点头。
宇时的心思,我算是琢磨不清了。
我始终觉得他不是里通外敌的人。
可他又确实干着颠覆杨天泽的事。
刘靖又冲出来了。
“梁曜寒,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说!”
刘靖一指地图,“这里有条小路,可以绕到战场后线,我想他们是要抄祁军后路!”
我转向副将,“王将军怎么看?”
他转向刘靖,“刘主确定有这条路?”
刘靖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来时遇到了劫匪,乱投之下,去过那里!”
嘁!
同样遇到拦路的,怎么这小子就这么命好?
“王将军,我绝不会记错,当时我差点儿没了命,真的印象十分深刻!”
王将军看向我,“梁主,您说怎么办?”
我问,“如果他们真的抄了祁军后路,会怎么样?”
刘靖立刻不耐烦,“还能怎么样?就算你没读过兵书,也没读过演义么?如果不是为了包抄重创祁军,他们还能为什么在这儿转圈子而不上战场?”
滚!
我也知道他们入境,不是为了旅游!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