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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师,少数服从多数,你不能走了。”丁娜一指众人。
白小柔终于点点头。
屋里一片欢呼声。
从宿舍出来,马跳说我,“张帆,这次白老师的事你又单独行动,来得够快。”
我挠挠头,“我去找金大头,正好听他说白老师要离职,我一着急就自己跑过来了,还是丁娜厉害,不愧是班长,我怎么说,白老师也不改主意。丁娜一出手,白老师就同意留下了。”
丁娜看看我,“张帆,你心里还有这个我班长啊。我告诉你,以后班里所有的事,包括白老师的事,必须统一行动,不许你再单独行动。”
“是,丁班长,从今以后,我绝对服从命令听指挥。”我立刻站直了给丁娜敬了个礼。
众人都笑了。
马跳嘀咕一句,“妻管严。”
“马跳,你又胡说。”丁娜上前去掐马跳。
“就是妻管严。”马跳笑着跑开了。
众人在校园里打闹成一片。
我回头看看那扇月亮门,心想,就算为了我今天向白小柔许下的承诺,我也一定要强大,不能再等待。
下学,我借口去找我老爸,没有和马跳他们同路回家,在外边瞎绕了一圈,随便吃了一口饭,又回到学校,悄悄摸到上次翻墙的地方,看看周围没人,藏好车子上了墙,纵身跳进校园,直奔刘瘸子的小屋。
小屋依旧关着门,我轻轻推了推,门还是没锁,我定定神,敲敲门,这次不能贸然进去了。
“进来。”里边有人说话,是刘瘸子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刘瘸子正在逗狗。
见我进来,刘瘸子只瞟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小狗身上,“这么快就达标了?”
“没有。”我上前说。
“没有你来干什么,回去练去。”刘瘸子的话冷冰冰。
我径直走到地中央,把自己的体恤脱掉,往床上一抛,“我今天就在这练,做不了一百,我做五十,做不了五十我做三十,反正我不走了。”
“呦呵,你小子还赖在我这了。”刘瘸子站起来,“我告诉你小子,在我这,耍赖没有用,做不了一百个标准的俯卧撑,就给我滚蛋。我没时间陪你玩。”
我没答话,直接趴在地上,开始做。
刘瘸子根本不看我,接着逗弄小狗。
我正做着,刘瘸子喝了一声,“停。”
我停下来,“可以了?”
“没一个标准的,看你像个人样子,却长了个猪脑子,连这都不会,别做了,滚蛋吧,以后别来了。”刘瘸子不耐烦地一挥手。
我没理他,调整一下姿势,接着做,
“你小子聋了,让你滚蛋没听见。”刘瘸子踢了我一脚。
我已经是双臂酸麻,每做一下都好像下去就起不来,我咬着牙硬撑着,努力让自己做下去,额头流下的汗水滑落进眼睛里,扎的难受,我也不能擦,我只想再坚持下去。
刘瘸子不骂我了,点支烟静静看着,我已经忘了做了多少个,只要刘瘸子不说停,我就接着往下做。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由酸胀变成麻木,由麻木变为无感,只剩下了机械的重复。
“行了。”耳边终于又传来刘瘸子的声音,可我像没听到一样,还在接着重复。
“你小子还真赖上了,再不停,我让你滚蛋了。”刘瘸子再次踢我一脚。
我身体一软,像被抽了筋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酸痛倾刻间弥漫了我的身体。
“喝口水,歇歇。”刘瘸子把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我看看面前的水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水杯,仰起脖子一阵痛饮。
“慢点喝,小心呛着。”刘瘸子在一旁说。
喝完,我把杯子往刘瘸子面前一伸,“刘哥,再来点。”
“行了,刚运动完,少喝点。”刘瘸子把杯子接过去,放在一边,“你知道你刚才做了多少个吗?”
我摇摇头,“我没数。”
“120个。”刘瘸子笑了一下。
我心里又喜又惊,“我居然做了这么多,真是没想到。”
“别高兴,没几个标准的,都是糊弄。”刘瘸子立刻又给我泼了瓢凉水。
刚刚升起的喜悦被浇灭了,“刘哥,那我接着做。”我又要往地上趴。
“行了。”刘瘸子拿腿挡住我,“张帆,我问问你,你想和我学本事,就是为了自己打仗能赢?”
我顿了一下。
“说实话,不说实话,你就是做一千个俯卧撑,我也不会教你。”刘瘸子拿起我扔在床上的t恤。
这是刘瘸子要送客的意思,我想想,“刘哥,我想保护一个人,我也答应她了,可是我现在保护不了她。如果我做不到,她就走了。”
“保护一个人,谁?”
“刘哥,这个我能不说吗?”
刘瘸子点点头,“可以,看来你很喜欢她,否则你刚才也不会那么玩命。”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走,我想天天看到她。”
“明白了。”刘瘸子深深吸了口烟,不再问我,看着小窗,若有所思。
我也不敢问他,只是静静看着他,屋里异常静谧。
一支烟抽完,刘瘸子起身拍拍我的肩膀,“丛明天开始,一三五,就按照今天你来的时间,过来找我。”
“刘哥。你教我了。”我兴奋地喊了出来,“那我以后就叫你刘师傅。”
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就要下拜。
刘瘸子一把拦住我,“别来这个,我说过我不收徒弟,以后你还叫我刘哥。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我教你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你要是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刘瘸子目光凌厉地看着我。
“刘哥,我记住了。我肯定不会和任何人说。”我立刻用力点点头。
刘瘸子笑笑,“回去吧。”
我穿好t恤,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还有事?”刘瘸子问。
“刘哥,你这么有本事,干嘛在这当个清洁工?”
刘瘸子扫了我一眼,“你知道乌鸦为什么让人讨厌吗?”
我摇摇头。
“叫得太难听。以后别那么多话,否则你就是一只乌鸦。”刘瘸子冷冷道。
我立刻点点头,“刘哥,我记住了。”
“走吧。”刘瘸子一摆手,“回去好好练练身体,豆芽菜看着就让人瞧不起。”
我又是一阵点头,刘瘸子说话还挺有点道理。
按照原路,我离开学校,特意绕道去了一趟体育用品商店,买了哑铃,做俯卧撑的器具,从今天开始,我要执行健身计划,彻底脱掉豆芽菜的帽子。
回家的路上,我双臂酸麻,骑车子扶把都有点打晃,但形里美滋滋的,留下了白小柔,又说服了刘瘸子,我感到明天一片光明。
一进家门,我先冲了热水澡,把胳膊上的酸痛减轻一些,接着连饭也没吃,我就开始草拟一份健身计划,写好了特意贴在墙上,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要按照这个计划,开始我的新生活。
老爸回家看到我墙上的计划,“这是你贴的?”
我笑着点点头,“怎么样?”
老爸一笑,“贴没贴一样,又是三天热情,还是撕了吧,别让马跳来了笑话你。”
连老爸也不相信我,我心想,“我一定要做给你们看。”
32 在白老师宿舍午睡()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闹铃一响,我正睡得香,平时这个时候,我根本还在梦中,就是有人踢我屁股,我也不会起来。
今天也一样,我眯眼看了一眼静静的窗外,伸手把闹铃按灭了,掉头正要接着睡,贴在床头的一幅画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白小柔坐在河边的情景。
我一激灵,从床蹦了起来,我答应白小柔的,怎么第一天我就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想着,我立刻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完,就往外跑,老爸从他屋里走出来,愣愣看着我,“这小子还真起来了。”
我是第一次看到小区早晨五点半的阳光,轻柔的如一团薄纱,深深吸口气,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向着河边跑去。
河边的树林已有了晨练的人,我听着树林里清脆的鸟鸣,看着那些活跃在树林的矫健身姿,脚下的步伐越来越轻盈畅快。
跑完步,又做了俯卧撑,一身轻快地回到家,老爸已把早点准备好了,拍拍我,满意道,“行啊小子,你要是能一直坚持下去,老爸天天给你做早点。”
我笑笑,咬了口馒头,爽。
吃完早点,老老爸去上班,我去上学,到了楼下,我看看停在楼下的自行车,想想,从今天开始,我就不骑自行车了,小跑去上学,一来锻炼自己的腿力,二来以后翻墙去见刘瘸子也方便些,省的总把自行车放在墙外,不放心。
想定了,我一溜小跑赶往学校,正跑着,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是丁娜骑着车子追上来,“张帆,你怎么不骑车?是不车子坏了?我带上你。”
“不用,从今天开始,我上下学不骑车了。”我边跑边说。
“为什么?”丁娜疑惑地问。
“减肥。”
“你还用减肥?”
“对,丁娜,你先走吧,我自己跑。”我擦擦脑门上的汗。
丁娜却把车子停下了。
“丁娜,怎么了?”我疑惑问。
“我和你一起跑吧,我一直想锻炼,但始终下不了决心,既然你开始锻炼了,我和你一起锻炼。”
“你别凑热闹了,我这是高强度锻炼,你受不了的,还是骑你的自行车吧。”
“谁说我受不了,我还没做,你怎么能知道?”丁娜不服气。
这女孩子真难缠,再拖延下去,上学就该迟到了,我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丁娜,明天吧,明天我们一起跑,今天你接着骑自行车。”
“一言为定。”丁娜向我伸出手掌。
我俩轻轻一击掌,“一言为定。”
“那我先走了,在校门口等你。”丁娜上了自行车。
我点点头,接着往前跑。
跑到校门口,丁娜把一袋豆浆递给我,“张帆,你真棒,真的一直跑到学校了。”
我喝了口豆浆,得意一笑,“小意思,以后我天天都这样。”
一说完,我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丁娜听了会不会也要天天这样,刘瘸子说乌鸦就是因为叫得难听,所以让人讨厌。现在我就是那只说话不过脑子的乌鸦。
果然丁娜一听,“马跳,那从明天开始,我也天天和你跑步来学校。”
“丁娜,你真要跑?跑步很累的,没有骑车子舒服,你还是算了吧。”
“刚才还一言为定,你现在就反悔。”丁娜撅起嘴,一把把豆浆抢回去,“豆浆不给你喝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别的。我是因为自己想锻炼,但始终下不了决心,想找个人监督我,才和你一起跑的,你可别想多了,好像我多赖着你似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了,我没有再拒绝的理由,自己挖的坑自己埋,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丁娜,既然这样,那明天咱两就一起跑步来学校,不过锻炼很辛苦的,到时候你受不了,可别怪我。”
“我才不怪你。”丁娜转怨为喜,把豆浆又还给我。
我无奈摇摇头,丢掉了自行车,却粘上了一个肉包子。
第一次起得这么早,运动量又挺大,上课的时候我不觉有了倦意,耳朵听着课,眼皮却不自觉地合拢,如果不是四眼暗中帮我,对我又掐又捅,老师提问的时候,还偷偷告诉我答案,我就糗大了。
中午下学,我也没回家,去食堂简单吃了一口,就会教室睡觉了。
正睡的香,有人碰了一下。
我以为是马跳,没睁眼,打开对方的手,“别闹。”
对方又碰我一下。
我急了,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站在我面前的是白小柔。
“白老师,对不起,我以为是马跳。”我忙解释。
“我刚改完教案,看到教室门虚掩着,就进来看看。张帆,你怎么没回家?”白小柔笑笑,问。
“我今天有点太困了,就想在教室眯一会儿。”
“我看你今天上课也是无精打采,晚上又胡闹去了。”
“没有,我早晨起来锻炼,有点累了。”
白小柔点点头,“锻炼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休息。走吧。”
“去哪?”我疑惑问。
“去我宿舍,这怎么能睡好,会落枕的。”
“白老师,我去你宿舍睡。”我心里既向往,又纠结;“还是算了,看门大妈看见了,会说的。”
“她今天请假了,走吧。”
我嗯了一声,跟在白小柔身后。
从教学楼到学校宿舍,这段路并不长,但此刻我却觉得好像距离很远,一路之上,我都不敢和白小柔并肩同行,刻意保持一段距离,默默在她身后,我害怕有人会看到我们,问东问西,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白小柔就会改变主意,不带我到宿舍。
所幸,直到我俩走进宿舍,都没有碰到那种糟糕情况。
窗外树上的知了一连声的叫着,我站在门口局促地问,“白老师,我睡哪?”
屋里有两张单人床,一张床上放着一些杂物,一张床被素白的蚊帐包围着,那一定是白小柔的寝床,我似乎别无选择。
白小柔撩开蚊帐,“你就睡这吧。”
“白老师,我睡那张床就行。”我上前想把杂物床上的东西拿开。
白小柔拦住我,“这张床连别被褥也没有,又脏,你怎么睡。就睡那张床。”
“那你怎么休息?”
“我中午不睡觉,我看会儿书,你睡吧。”
我看看白小柔,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一会儿该上课,快点休息吧。”白小柔看看表。
我不能再推迟了,脱鞋上了白小柔的寝床,床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被褥和枕头都是粉色的,很软,躺在上边很舒服。
我是第一次睡在女生的床上,而且这个女生还是白小柔,我摸着枕头,心里莫名激动,连身都不敢翻,生怕一动就把这份美好压碎了。
白小柔看看我,“闭上眼睡吧,时间到了,我叫你。”
说完,白小柔把蚊帐放下,走到窗边的桌前坐下,开始看书。
我隔着薄薄的蚊帐,偷偷看她,白小柔看书的神情安静又甜美,托腮凝神,玲珑有致的曲线像一个巧夺天工的瓷瓶,窗外的爬墙虎如同一面绿色的屏风,妆点着白小柔读书时的优雅。
我看着竟然没有了睡意,只希望能一直这样看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一边浮想联翩,手一边在枕头左右摸摸,一探手,摸到了个一个小本。
我拿过来一看,是个电话本,我看白小柔没有注意我,想想,把电话本打开,里边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我顿觉无趣,正要把电话本放回去,两个刺眼的字进入了我的视线,肖强。
再往后翻一页,又看到了一个好像听过的名字,徐燕。
我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女人不就是白小柔的闺蜜吗?就是她和肖强劈腿,才差点让白小柔伤心欲绝跳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两个人的电话号码存起来。
刚把电话号码存好,白小柔猛地站起身,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我一激灵,赶紧闭上眼。
白小柔拿起门口的脸盆,轻轻关上关门出去了,原来她是去水房洗脸。
我长出一口气,看看手机,还能睡小半个小时,我打了个哈欠,决定休息。
刚睡着,外边突然有人敲门,“白老师,白老师在吗?”
我一听激灵一下,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立刻又躺下了。
外边是金大头,如果金大头进来,看到我睡在白小柔的床上,后果我都不敢想。
我心里乱成一团,这可怎么办?这孙子怎么来了?
金大头还在外边敲门,没有走的意思。
白小柔刚才走的时候,没有锁门,万一金大头推门进来?
我的先躲躲,往四周看看,这是个单人间,没有可以藏匿的位置,去哪呢?
我往床下一看,没有选择了,只有床底下可以一时躲避。
我一咕噜下了床,爬到了床底下。
门被推开了,金大头的秃脑袋探了进来,鬼鬼祟祟地朝屋里瞅瞅,“白老师。”
我蜷缩在床底下,暗骂,“金大头,你个混蛋,女老师宿舍,没有经过本人同意,你就敢随便进,你想干嘛?”
我想的时候,金大头已经进了屋。
33不怀好意的金大头()
眼看金大头进了屋,我更把自己隐藏好,大气也不敢出。
“白老师。”金大头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这白小柔去哪了?”
金大头正嘀咕,门开了,白小柔拿着脸盆匆匆进来,“金主任。”
“白老师,你去哪了,连门也不锁,外一丢了东西怎么办,你看手机还在桌上放着呢。”金大头指指桌子。
“奥,我刚才看书有点累,去水房洗把脸,我想没走多远,就没锁门。金主任,你找我有事?”白小柔边说边往床的位置瞟了一眼。
“也没什么大事。”金大头笑笑。
“那好,要是没什么事,我们一会回办公室说吧。”听得出,白小柔想让金大头赶紧走。
金大头却没有走的意思,环顾了一下屋子,“白老师,你这宿舍布置的挺温馨。”
“还好吧,我也就是简单收拾了一下。”
“白老师,你能继续留在咱们学校,我很高兴。”金大头看看白小柔,“不过,有件事我的提醒你。这也是张校长的意思,在办公室说,人来人往不方便,我就在这说吧。”
“您说。”
“你课教的好,但你个人生活也得处理好。咱们虽然是技校,但也是正规的学校,老师也得給学生做表率。你看看上次,你和那个男的在校园门口拉拉扯扯,还要动人打人,学生都看到了,这影响多不好。”金大头边说边走向床前,伸手就要撩蚊帐。
“金主任。”白小柔忙喊了一声。
“怎么了?”金大头一愣。
“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