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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 促膝长谈
一促膝长谈
二十二岁我从南方一所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中石化一个化纤公司某某师大二附中高中部任教。一次月考以后，我对着一张语文卷子大发雷霆，这是一个名叫王宁的女孩子的卷子，作文只写了两行，前面的阅读理解选择题基本全错。我把卷子递给我的师傅，一个和蔼的中年妇女。
“韩老师这个学生怎么这么差我估计小学生来考都比她考得好。”
韩老师微笑的抬起头来，一点也不惊讶：“小顾你今年多大了？”
“问这个干吗？”
“你说啊！”
“你知道的啊，我今年虚二十二。”
“你知道她今年多大了？”
“十六吧？”我不太肯定。一般上高一的女生就是这个年龄。
“十六！”韩老师露出不屑的眼神，“她今年二十岁了。”
不会吧？我的眼前浮现出这个小女孩的样子：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清澈却很朦胧，好像总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小巧的嘴唇，微锁着眉头，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大约一米六出一点的个头总让人感觉到承载着与她个头不相适应的生活的压力。
“那她家里一定很穷吧！”
“穷！你看学校那操场就是他爸捐款的，要不然早就让她退学了啊！他爸爸是上海一个私营企业主。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把他的女儿接到上海去念书，可是男人有点钱就使坏，在外面找到一个美丽性感的女子，就跟的妈妈离婚了，现在双方都有自己各自的家庭，妈妈去了美国了，而她夹在中间，说来也命苦她的爸爸高一刚开学来见过她，后来再也没来过啊，而这个女儿这么不争气，经常逃学，这一学期课上上的是最多的，一个月了竟然没有逃学啊以前有一个学期只上了两三个星期。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留级，校长曾经找她谈过话过希望他退学，可她只是边哭边摇头，看在钱的份上校长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她啊。”韩老师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她给我留下的只是忧郁。她让我感觉的只是贫穷。她总是身心疲惫的坐在教室的一角，不跟人多说话，显得那样的无奈。她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更像是一个被贫穷所累的孩子。。
“那她爸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继续问道。
“她爸原来是厂里的一个小科级干部，辞职下海，在上海创业，有了一番基业，把房子卖了准备去上海定居，可是婚姻却出现变故啊。新妈旧妈都不要这个女儿。于是爸爸在这儿给她租了一套房子给她住。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儿念书，但这也不是她不好好学习，随便逃课的理由啊。”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我决定跟她谈谈。晚自习的教室里安静的可怕，我从后门轻轻的走进教室，来到王宁的身边，想喊她，但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一本数学书，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的时候，我又有点不忍心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当窗外一阵风吹进教室，把她的头发吹乱的时候，泪水终于勇敢的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她好像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边时。懵懂的抬起头来，看见是我的时候，赶紧低下头把眼泪擦干，然后又抬起头崇敬的喊了我一声：
“顾老师。”
“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趟吧。”她把数学书合上，默默地站了起来，默默的低着头，默默的跟我往办公室走去。她身上绝对有很多秘密，她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绝不仅仅是家庭的原因。该怎么跟她谈话呢？
办公室里韩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拉了一张椅子放到她身边。
“坐吧。”
她有些犹豫，怔了怔，好奇的看着我。
“坐吧没事的我只想跟你聊聊天啊。”
她慢吞吞的做了下去，但仍然用她那可爱的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把她的卷子从一大把卷子中抽了出来：“我们一起来订正这张试卷好么？”
她不好意思的看看她的试卷，又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然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这句话中有一个成语是什么？”
“万人空巷。”她轻轻的说着，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声音很细腻还透露着点甜味。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不看她的卷子，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个学习很认真很优秀的女孩。可是。。。
“你认为什么意思？”我继续问道。
奇怪她不看试卷竟然盯着我傻傻的看了好一会儿说：“就是一万个人把巷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吧。巷子里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吧。”说完了她竟然看着我得意的笑了笑，跟刚才哭泣的女孩判如两人。你真是太可爱了。万人空巷竟然可以这样理解。我心里小声的说了一声。我不禁想起我纯真的大学年代。想起了那个计算机系，高等数学补考的原因，竟然是高等数学太高了高到天上去就成了天书，就看不懂的女孩。天哪？我想到哪里去了。坐在我面前的可是我的学生，而且还是个问题学生。我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燥热。冷汗从脸侠上流了下来。过去的事我以为像一场梦一样永远不会记起，可是奇迹终会发生，在这一刻那场梦却复苏了。我大汗淋漓。
“顾老师你怎么啦？”
“万人空巷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无力地说，“他是指发生了很热闹的事大家都到广场上庆贺，家里巷子里都没有人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好像很失望，“一点都不好玩。”
我哑然失笑。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说：“学习没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事，那是一个艰难的历程，当然其中也充满乐趣，那需要你成功后品尝。”
“噢。。”她知道我生气了赶紧答应我。
“所以这句话奥运会开模式那个晚上，真是万人空巷，大家都在家里看开幕式的电视现场直播是错的。在看看下一题落霞与孤骛齐飞，叫你填下一句你看看填的是什么。”
她探过头来看了看说：“不错啊？”
“不错个鬼啊！”我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分贝，“怎么会是天涯何处无芳草。”“那是什么啊？”她无辜地看着我，“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落霞与孤骛齐飞，恰似一江春水像东流啊？”
“天哪，我快要崩溃了。”我又开始在心理小声的嘀咕着。我强忍着怒火说：“应该是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原来是这样啊！”她又开始失望。我看着她张了张小嘴，想要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你是不是想跟说一点都不好玩。”
“没有啊。”她又很无辜的看着我。
“我想跟你讲个故事。”我接着说，“想当初王勃在滕王阁写滕王阁序的时候有这样一句话。”我在纸上写下槛外长江自流这样一句话，“中间有一个字王勃没有写，当时他已经离开滕王阁，主持人赶紧叫人追出去问。王勃却什么也没有说，摇了摇手，你猜猜看是什么字。”
她看着那张白纸，拿起笔在空格那个地方写上自这个字然后把后面的的一个自去掉，然后加上了一个己字。
最后拍拍手高兴地说：“槛外长江自己流。”
“什么东西？不对，不对。空格就在前面不在后面。”
“那是什么字？空格就在后面。”他疑惑的看着我大声的跟我争论。
“不是的，是在前面的。我是老师不会错的。”
“在后面。”
“在前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刚开始一个月给我的感觉是忧郁。还有哭泣才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感到的是天真无邪，而现在又是那么的无赖。好像感觉旁边有人，抬起头来发现是校长。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校长好她也赶紧站起来，只见他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看我，眼神似笑非笑。然后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面前的学生。接着说：
“王宁，好好听顾劲松老师的话。”说完后拍拍王歆宁的肩膀走了。
“我告诉你正确答案好么？”
“好啊！”我们两个人又坐了下来。
“是个空字，什么都没有当然是空了，应该是槛外长江空自流而不是槛外长江自己流。”我看看她小心地问道，“好玩吗？”
“呵呵。”她傻笑了两声，“真的挺有意思的啊。”
“其实学习也还是挺有意思的啊！”她不说什么了，沉思着看着自己的卷子。她长时间的不讲话，我长时间的注视着她，她现在在想什么呢？我思索着。“为什么会这样？”我打破了平静。
“什么为什么？”她抬起头来还是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老是逃学？”
“为什么上了几年的高一？”
“为什么老是心思重重的？”
“为什么那么忧郁？”
“为什么考试作文只写两行？”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瞬间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充满无奈，失落，悲哀。。。。。
“为什么要说呢？好不容易获的了短暂的快乐让你给破坏掉了。”她痛苦的埋下了头，头发凌乱的洒在桌上。我忽然有种揪心的痛，眼前的女孩仿佛变成了那个高等数学补考是因为高等数学太高了高到天上成了天书就看不懂的女孩。她抬起头，早以泪流满面她用牙齿咬着下嘴唇，因为咬得太厉害，嘴唇破了流下了些许的血。倏的，她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臂膀，很真诚地说：
“过了今晚就没事。我保证。过了今晚我肯定会努力学习的，过了今晚我肯定我成绩会越来越好的啊。”
“为什么啊？”
“因为我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我准备做一个巨大的付出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往下落。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说出来我也许能帮你解决啊。”“借我一块钱好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竟然向我借钱。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钞票。一张一百的，几张十块的，还有几个一块的硬币。“你都拿去吧！”我心疼的看着她嘴角流下的鲜血。
“不，我只要一块的。”他从一大沓票子里拿出一枚一块的硬币，“谢谢。”说完转身走了。而这个时候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也响了。
二 逃出虎口
二逃出虎口
前面的那个身影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走着，作为一个老师的我我今天做了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跟踪我的学生，而且是自己的学生，而且是个女学生，而且是个看上去肯定成绩不错长得很可爱的女学生。我想看看今晚他到底做出了一个怎样的决定，我想看看今晚她到底要付出什么。前面的那个身影走走停停，好像有点犹豫。我跟她保持有五米的距离，每当他想转头的时候，我都会飞快的躲到一个角落里去。终于她在一个小卖部前面停住，他用手指了指货架。售货员小姐问道：
“卫生巾？”
她想了想摆了摆手。售货员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指了指电话意思是打电话。她拿起电话。她声音很轻不知道在说什么。打完电话，她转过头来，我发现她又泪流满面了。忽然天空打着雷，刚才还燥热的天，眼看要下雨了，闪电中的王宁，凌乱的头发，流满泪水的脸，娇小的身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又想起那个计算机系的女孩子。如果是她。。。忽然又一阵霹雳过后，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辆白色的本田轿车停在她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王宁赶紧擦干泪水，走上前去。。。那是她爸爸吗？我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紧跟其后。
出租车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前停了下来，我跟着那个高档轿车进了小区的门，那辆车在一个叠加别墅前停下了，我躲在树的后面。王宁下车了，那个男人拉着她的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那可能不是她爸爸，我开始有点明白王宁巨大的决定到底是什么，王宁巨大的付出是什么。
我又想起计算机系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孩。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的后背被谁拍了一下。是小区保安。
“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刚才进去的是我的女朋友。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就走。”
“好吧！”年轻的保安看到我痛苦的脸，迟疑了一会儿说。也许他过去也遭收过失恋的痛苦吧。
二楼卧室的灯亮了，我看到王宁娇小的身影，一个男人肥胖的身材猥琐的抱着她，王宁往后退，终于无路可退，她趴在窗户。眼前的王宁忽然间模糊了，变成那个高等数学高到天上就看不懂的女孩。我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心揪心的疼，一边是我的学生，一边是那个猥琐的男人，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我思念的女生。。我的思维开始混乱。。。“哗。。。”又是一道闪电。我发现趴在窗户上的王宁竟然在闪电中看到了我。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老师。她立即把窗户打开大声喊道：“顾。。。”她想了想又大声喊道，“顾—劲—松”
“你是谁。”站在窗旁的男人也发现了我。
“我。。。我。。。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是她的老师，这种场合不适合。另外我个头虽然很高大约180CM，可是却张着一张娃娃的脸。不想是一名老师。所以经常被学生家长误会为学生啊。
“我男朋友来了，我要回家啊。”王宁哭着哀求那个男人。
“不行。”那个男人断然拒绝他有点气急败坏，“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完他就要关窗户拉窗帘。
“放她下来，要不然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说你强奸我女朋友。”王宁使命的甩开他的手，拉开窗户想要跳下来可感觉不对，连忙转过身飞快地冲下楼，飞快的扑到我怀里哽咽着说：
“顾老师收留我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求你了啊！”
“啪。。。”暴雨终于从遥远的宇宙勇敢的降落人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厚实的大地。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我和我怀里我的学生就淋透了。我怀里的学生像个受伤的小兔，我能明显感觉到激烈的心跳，我轻轻地把她推开。
“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有一个很有钱的爸爸吗？你看学校的那个操场，进口草皮，塑胶跑道，还有超豪华的足球场，篮球场，都是你爸爸捐的款啊。”雨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把我的声音给淹没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啊，真的，求求你相信我吧，求求你收留我吧，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啊。”她大声的说着，说完放声痛哭起来。哭完继续说：“高一那年我的父亲来看过我后，在回去的路上发生车祸死了，而他的遗产被我的后妈完全占有啊，我的亲妈在我六岁那年跟我爸爸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了，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爸爸死去的消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别人嘲笑我啊，我还想上学，你知道我这几年好痛苦，这几年我为了学费生活费，我什么都做过啊，捡过垃圾，洗过盘子，甚至做过按摩女，这个男人是我在浴室里认识的，他愿意帮我完成学业，条件是。。。条件是。。。”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我明白他想说什么。我赶紧把她拉住，想把她搂在怀里，但想到她是我的学生，我又松开手了。我瞬间有种好想好好照顾她的冲动，可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一个在北方一所农村高级中学当校长的父亲，在我一参加工作就给我买了一套五楼加六楼带阁楼的房子的父亲，一个希望我参加工作早点帮他找到称心如意儿媳妇的父亲。在他看着装潢完的房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所房子什么人都可以来，就是不能单独带女学生到这儿来。”的父亲。我记得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晃了晃脑袋说：“老爸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儿子吗？我是那种禽兽老师吗？”可是现在我的一个女学生竟然在雨中哭着叫我收留她，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生，而且是一个只比我小两岁女学生。我虽然是一个老师，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万一发生什么，我可要身败名裂。从小在校园里长大的我，这种事我看到过。我现在工作的学校是一所特别的学校，是化纤内部的学校，因为都是走读生，无食堂，无宿舍。“你们到底走不走啊，你女朋友下来了啊。”还是那个保安。暴雨，哭泣的女孩，1。80米的男孩，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认为花心的男人肯定想把女孩给甩了，就收留她一个晚上，我打定主意，
“行，今天先睡我哪儿去，明天给你租房子好吗？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回去商量好吗？”
她擦擦脸上的泪水高兴的点点头。我发现她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又是雨水又是泪水的脸笑起来让我想起雨中的白莲。
我把她带到我家，她左看看右看看，那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是你怎么会住这么大的房子。
我笑笑说：“老爸老妈希望我早点帮他们找到诚心如一的儿媳妇。所以一参加工作就帮我买了这套房子。”我买的这房子在西把头，楼下100平米，两个房间朝阳，中间是个大客厅，还有大的三角落地飘窗，北面是厨房卫生间，楼下两个房间我做了一个主卧室，儿童房是粉色的，因为我希望我将来的老婆帮我生个女孩子。楼上也是两房一个客厅，前后大露台。我把楼上的两房打通做了一个大书房。
我把她领到儿童房：“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这床挺好玩的啊上下两层啊。还有梯子呢？梯子下满还有许多抽屉，设计的真巧妙，真好玩。”她边拉着抽屉边赞叹到。
“因为我希望我的老婆将来给我生个三胞胎。”
“三胞胎可这床只有两层，只能睡两个孩子啊。”
“谁说两层啊。”
我像变魔术似的从第一层下面有抽出了一层床，你看这样不就可以睡三个娃娃吗？咯咯她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把她湿透了身子趴到地板上研究起最后一层床铺凌乱的头发把她整个脸都盖住了。
“刚才还哭的那么伤心。”我条件反射地说。
她从地上爬起来：“我就是这样一种人，我经常会遇到不开心的事，但过去了我绝对不会再去想它，我就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开心。”她感觉到自己的语言好像无法表达她的思维，想了想又说，“尽量不去想它，刚开始还有些困难，但现在我基本能运用自如。”
“你放心吧以后你的生活费学费我帮你付吧，条件是你以后要安心学习。”我叉开话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什么好不好的，可是要还的啊。等你参加工作走上社会后。”她的眉头紧锁，是不是又担心了，“人有点压力才会有点动力吗？”我安慰她。
她还是那么不悦，“怎么了，这样吗？将来还款过程可以无限期的延长好吗？等你实在手头宽裕的时候再还我好吗？”
“顾老师，你看看我的裤子。”
我低下头去看看，发现殷红的一片。
“你受伤了吗？”
“不是的。”
“那怎么了？“
“我今天来那个了。”
“来哪个了啊？哦哦。。。”我明白了啊，“你为什么不早做准备啊。”
“我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