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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里,东打听西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丽萍的诊所。姜丽萍一见她爹来了,高兴极了,见她爹坐了一路的火车也累了,就把诊所的事给柳如怡交代了一下,带着她爹来到了新房子里,想先叫她爹休息。
父女俩走进屋子里,丽萍爹左看右看着,一脸惊奇地问道:“丽萍,这……这房子是你……你的?那家明回去说你住的可是地下室啊……”
“爹,那是以前,现在有钱了,这房子我……我买下了。爹,你说我现在房子也有了,还回去干啥呢?”
“丽萍,房子有了,可你和家明……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我来看你的意思,就是想叫你回去,不然,你们夫妻今后可能就……”
姜丽萍急切地问道:“咋了?”
“就……唉,丽萍。”丽萍爹叹息道,“我也不瞒着你了,家明他……他有传言了……”
“他和谁有……传言?”姜丽萍一听,急了。
“人家都说他和乡计划生育办的那个啥安妮娜……有关系……”
“啊?陈家明他……他咋能这样子……他这样对得起我吗?我一个人带着女儿,他不管不说,还和别的女人乱搞关系……”姜丽萍气得哭起来。
丽萍爹慌了:“丽萍,你别哭,这都是别人说的,他们到底有没有事,还不一定呢……你跟爹回去,看他陈家明咋说,啊……”
姜丽萍决然道:“我不回去!我不想见他这样的人,他要是和那个女人没有啥事……别人咋会说呢……”说着又哭了起来。这一哭,把父女俩的心情全哭坏了。
丽萍爹摇着头道:“唉,这事弄的……我还不如不来呢……”
姜丽萍的情绪一落千丈,摔盆子摔碗地发着脾气,丽萍爹一看,心里乱急了,一个劲儿地在心里骂自己多事,惹得女儿这样不高兴,自己也没法呆下去,只住两天,就买车票回来了。
鸽子飞过天空88(1)
乡长和计生办主任有一腿的事,在全乡传得有鼻子有眼。本来,陈家明是打算不理这个茬儿的,可是,丽萍爹去了一趟城里,把这个传闻告诉给姜丽萍,姜丽萍当即给陈家明打来电话,就在电话上大闹了一场,搞得陈家明生了一肚子的气,当时扣了电话,就差点去找财政所长等人去问个明白,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陈家明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曲副乡长和财政所长正坐在屋子里说他的事呢。
一听曲副乡长突然变卦,要为陈家明辟谣,财政所长急了:“曲乡长,这……咋能给他姓陈的辟谣呢?真有这事呀,我是亲眼看到安妮娜在他屋子里喝酒呢……”
曲副乡长老谋深算地说:“老江啊,不管他们有没有一腿,现在,就是要想法给姓陈的辟谣,你不想想,何书记马上就走了,他一走,腾开位子,县委就会下姓陈的代书记的令,这不明摆着,要把姓陈的扶正啊,那这乡长的位子,上面可得听姓陈的意见呢……”
财政所长说:“咱们趁现在把姓陈的搞臭,不就……”
曲副乡长打断财政所长的话:“傻了不是?姓陈的那么聪明,他还能不知道这事是咱们传播的?再说,你又碰上了他和安妮娜在一起,他谁都不用怀疑,就瞅准了你我……这阵子要是在窝里斗,到头来竹篮打水会是一场空的,咱们现在只有巴结姓陈的,等我扶了正,再……”
财政所长明白了曲副乡长的意思,一个劲儿地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被姜丽萍在电话上闹一通后,陈家明气还没消下来,突然接到县委的一个消息:何书记要上调。这个消息来得太快,叫陈家明一下子不知该咋办,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始原村,去找丽萍爹商量对策。他已经听说丽萍爹回来了。于是,陈家明就坐车回到了始原村,也没有顾上回自己的家,直接把车开到了姜丽萍家门前。
这时,丽萍爹坐在炕上正闷闷地抽着烟,丽萍娘一脸愁苦地坐在炕沿上发着呆。
丽萍爹听到了汽车声,爬到窗前,掀开窗扇,往外一看,他看到陈家明从车上下来,向屋里走来。丽萍爹慌忙从炕上往地下跳:“快,是家明来了。”
正说着,陈家明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丽萍娘惊奇道:“哎,家明,你今儿有空呀?”
陈家明看了丽萍爹一眼,说:“我听说爹回来了,就来看看。”
丽萍爹下了床说:“我昨天才回来,还没顾得上去看你呢……”
陈家明话里有话地说:“我应该来看你才对。噢,对了,丽萍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见丽萍爹不吭气,陈家明也不再绕弯子,“爹啊,你这次到城里去看丽萍,可把事弄坏了……”
丽萍爹一下子就紧张了:“咋了?出啥事了?”
陈家明说:“你别惊慌,丽萍在电话上问我和安妮娜的事,我咋给她说,她都不信。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安妮娜啥事也没有,并且,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和丽萍咋样,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干啥呀?过去,我和丽萍在婚姻上,受了多少苦,这些你都是知道的。爹啊,你精明一辈子,现在咋就犯糊涂了呢?你也不想想,为啥要有我的传言呢?”
丽萍爹一听,张大嘴道:“啊……啊……家明,你是说……”
陈家明点点头:“是姓曲的他们在捣鬼啊!”
丽萍爹狠劲地点了下头:“嘿,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呢?”又挥拳砸了一下自己的头,埋怨起来,“我真混啊……我……”
丽萍娘紧张地看看这个,又看那个:“这到底是咋回事?”
陈家明说:“好了,你们也别紧张,有空给丽萍打个电话,先把丽萍稳住,不要叫她添乱。爹,我今天来,还有一件要事对你说。”
丽萍爹也顾不上说自己女儿在城里的情况,凑了过来问:“啥事,你快说?”
陈家明说:“我刚得到准确的消息,何书记调到县里监察局当局长,乡里的书记暂时还没有配……”
丽萍爹来劲了:“家明,你没看县上是啥意思?”
陈家明说:“县委下的文件上,明确了叫我代书记呢。”
丽萍爹高兴了:“好,只要代着,就没啥问题了。家明,只要你弄上一把手,这乡里的事,就好办了……”
陈家明笑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爹,姓曲的,已经明显向我妥协,别的不说,就拿我和安妮娜的传闻这件事来说,他已经站出来,给我辟谣呢。”
丽萍爹一听,不好意思了:“这事……我给想歪了,我马上给丽萍打电话说说这事,你别分心。不过,家明,姓曲的这个人是啥心思,你心里要有个底啊。”
陈家明说:“我知道,再看看他的表现吧……”
陈家明一走,丽萍爹骑上自行车,赶到乡邮电所给姜丽萍打了个电话。但是,任他在电话上给女儿咋说,女儿就是不信。
丽萍爹急得快跳起来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劝女儿道:“丽萍,你别再固执,爹在邮电所打电话呢,有些话不好说,回头,爹给你写信,再给你具体说这件事。总之啊,爹上次给你说的那件事,是有人要害他呢,爹一时糊涂,没有想到那么多,你就信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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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丽萍爹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骂了句:“唉,谁叫我犯混、多嘴呢!”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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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记上调的命令一到,他就急不可耐地上任去了。何书记刚走,曲副乡长就主动来找陈家明。
曲副乡长把手里拿的一个纸包放到陈家明的办公桌上,说:“啊,陈乡……不不,陈书记,这阵子看你忙得连家都很少回,一心扑在工作上。陈书记,你可要注意身子骨啊,虽说你比我年轻,可过度劳累,身体也会吃不消的……这不,我有个老亲戚从东北给我带来了几棵野山参,你泡点酒补补身子吧,啊,这身体可是工作的本钱呀……哈哈……”
陈家明站起来,拿起纸包看看,说:“曲乡长,这个你拿回去自己用,我可享用不起啊。”
曲副乡长笑笑,道:“看你说的,陈书记,我这又不是给你送礼,你就收下吧!”
陈家明却坚决地说:“不不不,这咋成呢?你还是拿走吧,你的亲戚是送给你的,你全拿来给我,这……”
“陈书记,你就别再拒绝了。”曲副乡长见陈家明态度很坚决,“你实在……那就这样吧,咱们两人每人一半,这总可以吧。”说着解开纸包,从中拿出两棵人参,对陈家明说,“陈书记,剩下的你留着。”
说完,曲副乡长赶紧走了。
陈家明看着桌子上的人参,冷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一天,曲副乡长又来找陈家明,他要求下到各个村里去,说是要看看村里情况。曲副乡长笑着说:“陈书记,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有啥事,我就到各个村子去转转看看,了解了解情况。你要有事,就给村里打电话,我赶回来就是。”
陈家明明白他心里的诡计,他还想像自己一样,为明年的选举去拉选票呢。陈家明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心想,不能叫他的阴谋得逞。于是,他笑着说:“曲乡长,这么冷的天,我是不放心你在外面受冻啊。再说了,这年底年初的,一会儿要总结,一会儿要计划,咋能说没啥事呢?要我说呀,曲乡长,你就别忙着下去转,咱们还是把今年的情况总结总结,趁早把明年的计划拿出来吧。”
看是征求意见,其实陈家明把话已经说死了,就是不让他下村里去。曲副乡长听出了陈家明的意思,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怏怏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曲副乡长越想越生气,便打电话叫来财政所长,要和他去喝酒。
财政所长一叫就到。不一会儿,两人就坐在饭店里喝开了酒。
“曲乡长,我看这姓陈的挺阴的,他不让你下村子去,就是怕你到各村子里串通,给开春后选举做准备。我就弄不明白,他都要当书记了,为啥还要阻止你当乡长呢?”
曲副乡长冷笑道:“哼,他的用心你还不明白?他是想重新弄一个和他搭台子的人,不想用我,你这还不知道?”
“啊,他……他有这心思?”
曲副乡长点了点头:“你以为呢。所以,我寻思着,不能依靠姓陈的了,咱得另想法子……”
“另想法子?现在还来得及吗?”
“难道还能叫他姓陈的把书记乡长一个人挑了?咱们只要赶紧重新采取措施,这事还来得及。”
“咋重新弄呢?”
曲副乡长冷笑道:“只有去找老书记,就说姓陈的在后面咋样说何书记了,把姓何的惹怒,叫他带咱们在县里活动活动……”
曲副乡长给财政所长授意一番,纠集起他们的心腹,到县里找人游说活动去了。
陈家明一点都不知道,曲副乡长已经采取了其他的措施,又开始在背地里搞他了,他还兴冲冲地来到老丈人家,坐在炕上和老丈人喝着酒,密谋班子人选呢。
丽萍爹喝得高兴,就对陈家明说:“家明啊,要我说,这个姓曲的绝对不能用,你用了他,将来他坐稳了,就会琢磨你的位子……”
陈家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旦叫他当上乡长,党政分家,财政所长又是他的人,他们勾在一起,又会像以前一样瞎弄的。我一直寻思着,这过完年了,马上就要开春选举了,得向县上重点推荐关乡长作为乡长候选人,关乡长虽说人也不怎么样,可他会见风使舵,一旦叫他当上乡长,他准会听我的话……”
丽萍爹端起杯子,喝干了一杯酒说:“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用,你得培养自己的人。”
陈家明说:“现在培养,恐怕来不及了……”
就在陈家明和他的老丈人密谋乡上班子时,曲副乡长已经在县里活动得差不多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县委组织部部长来双泉乡宣布命令。县委决定,任命曲明成副乡长为乡党委书记。
组织部长宣读完毕,扫视了一下开会的几个乡里委员,说:“刚才我宣布的县委决定,任命曲明成同志为你们乡党委书记,你们听到这个决定,是不是很突然?”
没有人吭气。连差点晕过去的陈家明也没说一句话。
组织部长看出了陈家明脸上的变化,就盯着陈家明问道:“陈乡长,你有啥意见?”
“我……”陈家明愣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坚决拥护县委的决定,积极配合好曲乡……曲书记,把我们乡的工作搞上去。”
组织部长满意了:“好,陈乡长,你有这个决心,我就放心了。县委对你们乡班子做这样的调整,是经过反复研究了的,只要你们主要领导没啥想法,相信你们乡里的工作一定会抓好的。另外,马上就要开始换届选举了,你们一定要把这次换届选举工作搞好,千万不能出啥问题。”又对曲副乡长说,“曲书记,你代表乡党委,讲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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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副乡长就很书记地说:“啊?噢,我非常感谢县委对我的信任,既然部长叫我说几句,那我就说说……”
至于他说的是什么,陈家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一散会,陈家明就推说肚子有点不舒服,给组织部长打个招呼,说不能陪他吃饭,直接回自己的宿舍,往床上一躺,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爬起来,在沙发上坐着抽了两支烟,觉得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一点想法,就又坐了一阵,才站起来走到屋外。来到外面一看,冷冷清清的,却发现隔壁的安妮娜宿舍里亮着灯,陈家明没有犹豫,上去就敲安妮娜的门。
安妮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默默地看着电视,听到敲门声,过来打开门一看,见是陈家明,吃惊地说:“陈乡长,这个时候,你咋……咋敢到我屋子里来?”
陈家明冷笑一声:“咋了?我就不能到你屋子里来了?”说着,走了进来。
安妮娜说:“不……不是,我是说……他们正盯着你呢?”
陈家明说:“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盯着我又咋了?难道你怕了?”
安妮娜听到陈家明语气里的变化,急道:“陈乡长,你别这么说……我是怕影响你……”
“哼,我啥都不怕!你怕吗?如果你不怕,就请到我屋子里来,咱们继续……喝酒……聊天……”
安妮娜说:“陈乡长,你不怕,我还怕啥呢!”
陈家明笑了:“看来,我在这乡里,还是有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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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后不久,又开始一年一度的换届选举工作,陈家明再一次当选上乡长。可这次陈家明心里一点都不高兴,他连当选后的例行讲话都取消了。为这事,曲书记很不满意,私下里说了不少陈家明的不是。
这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选举过后没几天,曲书记就召开乡党委会,在没有征求陈家明意见的情况下,把乡政府的工作重新作了调整。他在会上是这样说的:“这次换届选举,咱们做得很好,陈乡长再次当选乡长,看来,大家还是信任陈乡长的。但是,你们政府研究的几个乡长各自分管的工作,我有点不同意见,陈乡长是政府的一把手,应该抓全盘,就不要具体分管哪一项工作,像财政这些琐碎工作,可以交给关乡长具体分管嘛,陈乡长要抓全盘,哪忙得过来,你说是不是啊,陈乡长?”
陈家明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没有说话。这给了曲书记一个下不了台。
就因为陈家明的这种态度,叫曲书记恨死了陈家明。开完会后,曲书记就把关副乡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悄悄地谈起了话。
曲书记很亲切地对关副乡长说:“老关啊,咱们俩可是多年的老搭档了,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这次我把财政交给你管,就是要你担当起重任啊。”
关副乡长点着头。
曲书记接着说:“老关啊,县委决定叫我当一把手,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老关,我给你说句掏心的话,当我听到任命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你扶正,咱们俩一起工作,那该多好啊。可这次换届选举……唉,不尽我意啊。不过,老关,咱们还有机会,我最近又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陈乡长和那个安妮娜又在一起了……”
关副乡长明白了曲书记的意思:“曲书记,你的意思是……”
曲书记笑了笑,没有把话挑明。
时隔不久,有关陈家明与安妮娜的传闻,又铺天盖地传开了。这次还传到了县上,整个县里都知道陈家明作风有问题。并且,县纪律检查委员会还专门找陈家明谈了此话。
陈家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推入了一个寒冷的冰谷里,他得想法往出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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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姜丽萍的情绪非常低落。自从她爹到城里来了一次之后,她的情绪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来不管她爹做何解释,陈家明怎样辩解,她都不相信陈家明是清白的。无风不起浪,如果陈家明和安妮娜没有什么,为什么会有传闻呢。尤其是她爹后来打电话来,又为陈家明开脱,更叫姜丽萍心里难受,因为陈家明和她爹早已经和好,并且还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姜丽萍甚至想,在玩弄权术方面,陈家明的一些坏主意,说不定都是她爹给出的呢。
一想到这,姜丽萍干什么都没有了情绪。但是对待病人,姜丽萍还是不敢马虎的。
这天,姜丽萍接待了一个很普通的老病人。她给病人检查完后,对陪病人来的家属说:“你父亲患的是一种带疫情性质的痢疾,每次打针吃完药后,病情是控制住了,但没几天又犯了,是不是?”
病人家属说:“对对对,为这,费了不少劲,老人身体一直不好,就是这玩意儿给闹的。”
姜丽萍说:“这其实不是啥大不了的病,我给他开支针打一下,先控制住病情。然后,再开几服中药,你们回去煎熬后服用,有两个疗程,就能把这个病根根除,不会再发病。”
“哎呀,姜大夫,你要是把我爸的病根给除了,那我们可是太感谢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爸的病把全家人给搅和的,我们就没有平静过。看来我们来找你,算是找对了。”
姜丽萍在处方上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你别这样说,这又不是啥大病。”
姜丽萍把处方撕下来,交给了柳如怡:“小柳,你配好药后,给病人先打上一针。”
柳如怡走了过来接过处方:“好,大姐。”就拿着处方去配药了。
这时,电话响了。姜丽萍过去接电话,她一听是何海年打来的,他是叫她们一起去吃饭的。姜丽萍小声接完电话,对小柳说:“小柳,你照这个方子给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