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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紫月很爽快地应承着:“一定,一定,我分管部队口,宣传部队就是我的工作啊。方股长,有陈家明这个大诗人在,你们部队的宣传工作肯定没问题。”
方股长说:“陈家明聪明又能干,今后有了你的帮助,宣传工作肯定会有起色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尤其方股长,第一次与岳紫月见面的陈家明捧得很高,弄得陈家明脸都红了。
鸽子飞过天空51(1)
第二天是星期天,岳紫月打电话约陈家明出去玩。陈家明看看屋外,天上像水一样安静地流动着太阳,温暖的、明媚的、灿烂的太阳。陈家明心里一动,这样好的天气,不出去感受一下真是有点亏。想想自己确实也没有啥事,他就答应了岳紫月的邀请,两人约好第二天在广场见面,不见不散。
已经是春天了,春天是个让人心动的季节。广场上的游人很多,人们的服装也像春天的花儿一样,灿烂地盛开在广场上。整个广场被游人被鲜花装点得花团锦簇,格外妖娆。
陈家明来到广场边上与岳紫月约好的地方,抬腕看了看表,四处张望着。岳紫月悄悄地走到陈家明后面,俏皮地冲着陈家明的耳边猛的一声大喊:“嗨,陈家明!”
陈家明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岳紫月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讷讷地说:“你来了。”
岳紫月说:“咦,吓住你了?看你脸红的。”她抬腕看了看表,吐了吐舌头,“实在对不起,刚要出门时,我妈叫我给她带封信到邮局,所以来晚一会儿,你早就到了吧?”
“没有,我是按时到的。”
“你们军人就是这样,时间观念特别强,我就是愿意和时间观念强的人打交道。嘻嘻,其实我也是个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人,今天只是个例外,对不起,第一次和你约好的,就迟到了,下次肯定不会这样。”
“没啥,谁还没有一点事呢。何况,也没晚几分钟。”
“你还真理解人,看来你们当兵的人,就是和地方的人不一样。今后呀,你给我多说说部队上的事,我从小就对军人很崇敬,梦想着长大了也当兵呢,可等长大才知道,要当个女兵非常难,除非有个当大官的父亲,可我爸只是个大学教授。所以,我的梦想就实现不了。”
“你现在干的工作也很好啊,其实上个大学,能多学点知识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到处都需要有知识的人才呢。”
“可我不算个人才呀,我大学里的很多同学,有好多都放弃了进事业单位的机会,到一些新型的外资企业去谋求发展,他们干得都挺好的……你看,我们光顾说话了,站在这儿干啥呢,咱们边走边说。”
陈家明和岳紫月并肩走着。他们穿梭在人群里,阳光温温和和地照在他们身上,他们感觉着春天的美好。岳紫月是个活泼的女孩,她的开朗让陈家明的心里也盛满了快乐,虽然和她在一起,大多时候是岳紫月在说,他在听。
不知不觉他们早已走出了广场,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街道上,来到一家小餐馆跟前,岳紫月停下来说:“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走了两个多小时,这样吧,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咱们就到这家饭馆里吃中午饭吧。”
吃罢饭,岳紫月又缠着陈家明,说要去看他写的诗,陈家明没法,只好和岳紫月回到部队自己的宿舍里,拿出一些诗稿,递给岳紫月。
岳紫月翻开一篇轻声念着:“当你回头/那曾熟悉的一切/已不再拥有/连那道清晰的痕迹/也只剩下一个回忆的轮廓……”
陈家明静声坐在岳紫月对面,凝望着专心读诗的岳紫月,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当年梁莎莎在他对面读诗的情景。
岳紫月仍然读着:“当你停留/你会诧异身旁所有的不同/那令你驻步的微笑/也被标上了古旧/当你发现/你拥有的美好迹象/早已毁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哎,陈家明,你咋写得这么伤感,叫我读着,心里怪难受的……”岳紫月抬起头,发现陈家明近于痴呆的表情。
“陈家明,你怎么了?”
陈家明回过神,惊慌失措道:“啊……啊,我……我没什么。”
“那你慌啥呢?我朗读了半天你的诗歌,我都受感染了,原来你没有在听啊?”
“没有,我一直在听,只是,我自己写的这玩意儿,没啥新鲜感……”
“你还别说,你的诗真有味呢,我只看这么一首,心里就感动,我喜欢你的诗,我要把这些带回去,好好品味一下。”说着,就要把诗稿往自己的小包里装。
陈家明急了:“你千万别,这都是瞎写的……”伸手要去抢,岳紫月躲开,抓住了陈家明的手,大笑了起来:“我就要带回去看。”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抓着陈家明的手,脸一红,两人都停下了争抢,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陈家明和岳紫月的关系发展得越来越亲近了,两个人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一起出去逛街,上公园,谈诗歌、论人生。终于有一天,陈家明接受了岳紫月的邀请,来到她家里。岳紫月的父母对陈家明也很友好,看得出,他们是有文化修养的父母。
岳紫月把陈家明带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做工很精致的西装递给陈家明:“给,你穿上试试。”
陈家明看看西装,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军装,不好意思地说:“我穿这干啥?”
“给你买的,休息时可以穿,总穿着军装你不腻啊?你穿上看合身不合身?”
陈家明很意外,在他的心目中,能穿这样精致西装的人应该是那些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而他,只是一个才从农村出来不过几年的兵。但这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怕岳紫月笑话他。愣了半天,他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你……给我……买的?”
鸽子飞过天空51(2)
岳紫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家明脸憋得通红:“我穿……这……像个啥呀。”他的心里其实是盈满了感动。
鸽子飞过天空52
姜丽萍带着公公婆婆的希望,满怀着信心又来到了部队。陈家明这次接上她以后,把她带到了团部家属区临时来队的一套房子里。姜丽萍打量着这间房,挺宽畅的一套房,有卧室,有厨房。姜丽萍说:“家明,这里还真像一个家呢。”
陈家明不看她,只是“嗯”了一声。
姜丽萍在屋子里转着看了看,显得很兴奋:“这还有厨房,锅碗都齐全,我等会儿去外面买点东西,晚上就可以自己做饭吃了。家明,我给你烙你最爱吃的香葱大饼吧。”
陈家明把东西都放好了,才冷冷地回了姜丽萍一句:“算了吧,费那劲干啥,我从食堂打点饭不就成了。”
姜丽萍的兴奋像风吹过的树林,风一走,树林里立马显出一种纷乱的寂静来。她愣在了那里,讷讷地说:“我……我反正也没啥事……”
陈家明转过身去说:“你休息吧,我得去办公室,晚上我把饭打回来。”说完,就走了。
姜丽萍的目光一直追着陈家明那快速离开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她的目光才怔怔地落在屋外那宁静的阳光里。
到了晚上,陈家明端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走进屋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摆着几张黄灿灿的烙大饼,还有两小盘小炒。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冲着满脸笑意的姜丽萍说:“不是不叫你做吗?”
“我想,你可能吃食堂的饭吃腻了,想给你换换口味。”
陈家明没说话,他在凳子上坐下来,也不招呼一声,埋着头开始吃自己打来的饭菜。
姜丽萍脸上的笑凝住了,她没感觉到自己的眼泪竟涌了出来。
陈家明抬起头,看到了流泪的姜丽萍,他的心抽动了一下,停了停,伸手拿起一张大饼,卷了一些小菜,吃了起来。姜丽萍这才含着泪笑了,她抬手擦了把泪,坐了下来,端起陈家明打来的饭,却不吃,看着陈家明吃饼。
“家明,怎么样?”
“还成。”
陈家明几口吃完饭,收拾了自己的碗筷,站了起来说:“明天晚上,方副主任,噢,就是原来的方股长,他已经当副主任了,叫我们去他家吃饭。”
姜丽萍紧张地看着陈家明。
陈家明平静地说:“我走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就走了。
姜丽萍张了张嘴,想要喊住陈家明,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嗓子眼里打着转转,就是不愿冲出她的喉咙。她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都没有感觉到。
第二天晚上从方副主任家吃完饭出来,夜已经很深了。姜丽萍扶着喝多了酒的陈家明回来,把他扶到床边。
陈家明躺下了,嘴里却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有……喝多……”
姜丽萍蹲下,给陈家明脱掉鞋子,脱掉外衣,把他的双腿放到床上。陈家明很沉静地睡着,对姜丽萍的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丽萍站在床边,出神地看着陈家明睡着的样子,她想起刘晓丽跟她说过的要主动的话。她咬了咬唇,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然后上到床上,躺在了陈家明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陈家明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和姜丽萍睡在了一起,大吃一惊,慌忙穿上衣服,就跑到办公室里。这天,陈家明的心里乱急了,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也不动,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关干事进来,他也没感觉到。
关干事走到陈家明跟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陈干事,想啥呢?看你这样子,魂魄都出窍了吧。老婆来了应该高兴啊,你咋阴个脸呢,是不是有啥事啊?有事你吱一声。”
陈家明强笑了一声:“没有啊,我正在为一篇新闻稿发愁呢。”
“我就说呢,老婆来了,你就停停,多陪陪她吧,稿子啥时候都能写。”
这时,电话铃响了。
陈家明一反刚才的木讷,闪电式地拿起话筒,一听是岳紫月打来的,就小声说:“这个星期天……不行,你也别来,我真有事呢,回头我给你联系,好吗?哎,好好好……再见。”
陈家明放下电话,对关干事说:“看看,人家报社都催稿子呢,我哪敢停呢?”
这天晚上,陈家明过来和姜丽萍坐在桌子边吃饭,陈家明吃得很快,像有人催他似的,很快碗就见底了。他放下碗筷,姜丽萍拿过他的碗说:“我再给你盛点粥吧?”
“不用,我吃饱了。”陈家明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抽着。
“明儿个,我给你再烙大饼吧,我看你还爱吃我烙的饼呢。”
“算了,麻烦死了。”
“这有啥麻烦的,就和点面嘛,没啥。”
陈家明不吭气了。
姜丽萍收拾完了碗筷,擦着手说:“家明,我给你冲杯茶吧。”
陈家明扔掉烟头,站起来说:“算了,我得走了。”
姜丽萍的脸色变了:“你……你到哪里去啊?”
“我回宿舍!”
姜丽萍再也没话说,眼睁睁地看着陈家明走进黑暗之中。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从希望的峰巅滑下来,落进了绝望之中。
第二天,姜丽萍走了。
鸽子飞过天空53
姜丽萍一走,陈家明就急不可待地给岳紫月打电话,岳紫月正要找他,并且叫他明天务必去她家里。第二天,陈家明就来到了岳紫月家里。她家里静悄悄的,陈家明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她的父母,就问:“你爸妈呢?”
“我把他们支到哥哥家去了,这个家今天属于我们两人。你跟我来。”岳紫月拉着陈家明来到她的房间门口。“你把眼睛闭上。”她命令道。
“干啥呢?这么神秘。”
岳紫月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说:“马上你就知道了,你先把眼睛闭上,不能睁开啊。”陈家明只好把眼睛闭上。
岳紫月先进屋子里,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蛋糕,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她用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全点燃上,然后才转过身来对陈家明喊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陈家明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岳紫月兴奋地拍着双手,唱了起来:“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陈家明惊奇地说:“紫月,你这是干啥呢?”
“给你过生日啊,大笨蛋,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当然啦,要不,我咋非要你今天来我家里呢。我还要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呢。”岳紫月蹦蹦跳跳地绕过他,从床上拿起一个手提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暗红色毛衣,递给陈家明说:“祝你生日快乐,请接受生日礼物。”
陈家明感觉像在梦里一样,他手足无措起来:“这……你弄的是啥呀?”
岳紫月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一件毛衣,只可惜,我不会织毛衣,是我买的。”
“紫月,你……我……”备受感动的陈家明语无伦次了。
岳紫月捅捅他说:“我啥呀,快吹灭生日蜡烛,吹完了,你就二十六岁啦。”
陈家明笑着点了点头,他抱着毛衣,俯下身去吹蛋糕上的蜡烛,他的眼眶里涌满了泪水,他的心里此刻像着了火似的滚烫。
岳紫月的脸红红的,她拍着手大声唱着:“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陈家明看着岳紫月兴奋的样子,他的心颤抖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为他这样过生日,可岳紫月记着他的生日,给他过了这么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他的心里除过感动外,生出了许多别的想法。那一刻,陈家明的心里翻腾得很厉害。晚上回来后,他就急不可待地给姜丽萍写了封信,主要问她怀孕了没有。
时间不长,姜丽萍就回信了。收到姜丽萍的信,陈家明说不出有多紧张,他慢慢地撕开信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神色慌乱地看着。当他看到回信,知道姜丽萍没有怀孕时,他的心平静了,嘴里还轻轻地哼起了歌。
下过几场雪之后,地上的积雪就成了这冬天轻易不愿改变的风景。街上的人明显稀少了,也许是惧怕这样的寒冷。又一年的年关到了,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少,但许多店铺的门口已经开始挂上大红灯笼,有的还贴上对联,年的气息并不因室外稀少的人群而淡薄,那临近春节的喜庆就像这冬天的寒冷一样,真真切切地被每一个人感受到了。
陈家明冒着寒风站在报社门口,脸被冻得通红,他不停地把双手放在唇边哈着热气。他是在等岳紫月。
过了好久,岳紫月才从里面跑出来,她穿着一件大红的羽绒服,在清冷而肃穆的冬日里,和那提前挂出的灯笼、贴出的对联一样,显得十分鲜艳、俏丽而动人。
岳紫月问:“你过年真不回老家了?”
“不回了,这么冷的天,不想来来回回折腾。”
“那我也就不出去,在家老老实实过年了。”
“你准备去哪呢?”
“也没有想好要去哪儿,只是过年放假,没地方去。你不走了,到时你可以来我们家,我们可以在一起过年。”
“这些年,我都是在部队上过的年,以前都是和战士们一起过的,调到机关后,我还真得一个人过年。”
“那不正好,我们一起过吧。”
鸽子飞过天空54(1)
卫生院放了假,姜丽萍不想回家,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宿舍中间烧了一个炉子,姜丽萍就坐在炉子跟前,腿上摊着一本书,神情呆滞地看着炉子发呆。这时,刘晓丽推开门走了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惊得姜丽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刘晓丽一脚把门踹上,搓着手说道:“这天气真冷,鼻子都快冻掉了啊!我就知道你还没回家,人家都放假了,你一个人还呆在这儿干啥?”
“我……想安静一下,想趁着没啥事的时候多看看书,过完年,省中医学院要考试了。”
“考什么呀,你不是已经拿上他们的大专文凭了吗?还折腾个啥。走,回家去吧,我们家拖拉机在外面等着你呢,快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一起回。”
“我……我想明天再回家……”
“你等啥明天?明天预报有大雪呢,现在走吧,你一个人呆在这算啥事呢,走吧。”
刘晓丽说着提起地上的水壶,就往炉子上浇水,一团灰白灰白的雾气,从炉子中蹿起来,立马,一股呛人的炉灰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炉火在吱吱啦啦的惨叫声中熄灭了。
大年三十晚上,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似乎那鞭炮声是一条长长的溪流,里面总有流不尽的溪水。偶尔还有带着尖啸声的烟花在空中燃烧出炫目的光彩穿透夜空,闪耀在人们期盼的目光之中。
陈德根把目光从窗外收回,他和老伴一样,关注着姜丽萍屋里的动静。
“丽萍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干啥呢?她也不出来看看电视,看这电视里多热闹。”
家明妈叹息说:“唉,这家明真是的,出去这么多年,也不回家过个年,这个家好像不是他的?他连爹妈、老婆都不要了……”
“别提这个兔崽子,大过年的,一提他我就想骂人。”陈德根心里有气,过了会儿又说,“唉,你也别怪这个兔崽子,部队上的事,是大事啊,只是苦了丽萍。你去看看丽萍,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呆在屋里,要不,叫她回她爹妈那里去散散心?”
“这合适吗?人家都是大年初二才回去呢。”
“有啥不合适的?人还能敌不过规矩呀?咱们家的情况不是和别人家不一样吗。”
“那倒也是,丽萍呆在咱家里,也冷清呢。回家好歹能和她娘说个体己话。我说他爹,这丽萍要有个孩子,这日子就不会过得冷清,你看丽萍整天闷着个头,也没几句话,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
陈德根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咋想的?丽萍她能咋想?都是你儿子这头犟驴,他一直不原谅丽萍,叫丽萍受罪呢。丽萍这媳妇怎么了?知书达理,又给咱争气,我敢说在始原,不,在全乡里,再没有丽萍这样的好媳妇了,家明这个兔崽子不知是咋想的,把丽萍一直这样冷着。你咋瞧不出来,丽萍这孩子她心里苦啊……”
“这女人啊,要有个孩子,就把男人的心拴住了,你不知道,这村里人都咋说咱丽萍的?”
“你不要听村里的那些人瞎嚼舌头,他们这是嫉妒咱们,看咱们儿子媳妇都出息了,心里不平衡呗。这些人啊,现在敢嚼丽萍的舌头了,要是以前啊,丽萍她爹当支书的时候,他们谁敢呀。丽萍没生孩子怎么了?不生孩子影响他们啥呀?”陈德根生气地说。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个孩子好啊,有了孩子,咱不就当爷爷奶奶了。”
“你以为我不想抱孙子啊,可这事……我说,这过了年,也没啥事,家明那兔崽子要再不想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