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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知道云瑶知道了什么秘密，西域那边的人，居然这么重视她。
两边人开始撤退的时候，沈青画突然看见，小黑居然跟在苏三身后。小黑那养兔子、卖兔子的，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帮苏坠儿验身的？
不能怪沈青画思想龌龊。沈青画刚失忆的那会儿，神奇地发现，能猜到女人是否身心清纯的时候，在小黑面前得瑟了一把。小黑嗤笑，说这是这算什么，他连兔子是不是处，他都能知道。
小黑说完这话，被阿黄拍了后脑勺。不过，沈青画并不相信小黑说的话，兔子？难不成小黑扒开兔子研究过？下流！
要说，小黑觉得，还是阿黄把沈青画保护得太好了，连兔子都不知道，兔子么，兔子不就是……小黑哼唧的同时，直接被阿黄甩出门外去了。
等两边人散去，暗处藏身的人离开，阿黄才又带着两人离开。去的地方，却是小黑的兔子窝。
小黑已经摆好酒菜，等着阿黄了，但是没有想到，冯玉也来了。
阿黄说，冯玉会些功夫，不落下也好。
冯玉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
各自坐下，小黑也没有绕弯，直接说了云瑶的事情。
云瑶在苏三手里的时候，似乎很肯定西域的人会去救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后来费了些手段，才说出来。
冯玉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心想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叫马葭那个鬼才过来吗？让他这个只会念三字经的人，坐在一边听着，是什么意思？以为有权就了不起？
正好沈青画也没想听这些，和冯玉两人猜拳吃花生。
云瑶说的是，西域那边的人，想要控制朝廷里的某些人，以达到任意取用南国财富的目的。因为圣女不仅有语言能力，辨别人心的能力，也相当卓越。如果操控了某些朝廷官员，圣女必定是第一个发现的。
沈青画听到这里，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隔着很远的圣女能发现，而国师不能发现？
第二十六章 吊儿郎当的觉悟
这个问题，至今也没人能解释。
蛊术来自南疆，虽然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但是仍然无人能解其中奥秘。蛊术由南疆的巫女代代相传，也有人偷学，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一次，西域找到南疆的巫女，要求巫女帮他们施术。巫女的蛊术，除了南疆的降头师能破解之外，修为极高的人也能破除，比如南国的国师。可是，国师发现不了，谁被下了蛊，而国师深居宫中，想要行刺，是极为困难的，所以，西域的人就想方便行事——只要把圣女全部都解决掉，被下蛊的人就不会被发现，那么他们打算取用南国财富的目的，便是手到擒来了。
那云瑶把这个秘密说了，她怎么还敢去西域人那边？
云瑶当然没说。
“没说？你们猜的？”
甭管是怎么问出来的吧，既然是这么回事，那就这么着吧。现在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小黑，是怎么认识苏三的？
小黑说，是在小窝认识的。
沈青画当即一拍大腿，一口唾沫星喷得小黑满脸湿润：“你再说你是在我们家遇见苏三的？你身上的那股子兔骚味，逆风隔三里我都能闻见！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家碰见苏三的？”
“难道，你中蛊了？”冯玉诧异非常地看着小黑。
此话一出，阿黄和小黑都是一愣。
冯玉这话，并非没有根据，小黑这身份，身上能有兔骚味？而且——冯玉凑到小黑身边嗅了嗅——小黑身上的味道，只有沈青画一个人闻到了。这事情，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了！
沈青画一惊！以前小黑身上的味道，确实不是这股子的骚味。
小黑脸色骤变——云瑶！
他们中计了！
沈青画闻到的骚味，是小黑体内的蛊母散发出来的味道。蛊母与子蛊只见，全都凭着这股味道，相互影响。下蛊之人才能通过子蛊，控制被蛊母的宿主。
沈青画凑近小黑，上下嗅了嗅，最后在心脏的地方，停了下来，捏了鼻子，小脸皱成了一团。随后又在阿黄和冯玉身上嗅了个遍，确定只有小黑身上有。
沈青画问小黑，这蛊母，是不是能从小黑身上，爬到苏三身上啊？不然，这蛊下在小黑这等卖兔子的人身上，有什么用？难不成西域人看好小黑的兔子了？打算让小黑把那些个兔子，全都白送给西域？还是那些兔子身上，有什么秘密？
小黑可没有沈青画这种打哈哈的想法，仔细想想，似乎，云瑶并没有下蛊的机会。唯一的机会是，用云瑶换回苏坠儿的时候，小黑接了一下苏坠儿的身体。当时小黑感觉的后颈那里疼了一下，很轻微，之后用手摸了一下，也没有流血。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中招的。
那些人居然知道小黑的身份？是他们自己知道的，还是云瑶透露的？抑或是，有人出卖了小黑？
阿黄沉思片刻，立刻和小黑一起出去，拜托冯玉照顾沈青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沈青画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
冯玉一耸肩，说不知道。问沈青画，要不要去吏部侍郎的山庄去玩。
既然一个两个的，都有事瞒着她，沈青画也只能装装傻，委屈配合了。
吏部侍郎家的马车，可真不是盖的，相当的舒适。沈青画觉得，冯玉家的一切，都在低调地奢华着。
沈青画和冯玉，两人面对面坐着，耳边是安静车轮轧过路面的声音。
沈青画问，那山庄，在什么地方。
冯玉叹口气，说不远，一直往东，就到了，在洱海的边上。
关于洱海的神话，有很多，最动人的一个，就是洱海是神女，离开情郎时，落在人间的泪水。沈青画当初和阿黄，在洱海边上，还故作潇洒地纵马飞奔了一回。
走了小半日，天还没有黑透，就到了山庄的门口，山庄的名字，叫做“江飞雪”。
冯玉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青画觉得，这里，对于冯玉，似乎有特别的意义。
那天晚上，夜幕星空低垂，冯玉拎着酒壶，来找沈青画。两人躺在屋顶上看星星，耳边是远远传来的浪花拍岸的声音。冯玉突然问沈青画，如果他不是……“你会不会喜欢我？”
沈青画扭头看着冯玉，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从此都不能再，没心没肺地过每一天。对于冯玉的这个问题，沈青画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一直都喜欢冯玉，无关其他。
无关其他。冯玉动了动手指，将沈青画的指尖，握进手心，长长地一叹气：“果然啊，连你这种女人都嫌弃，我这辈子，是要光棍到底了。”
沈青画轻笑了一声，没有抽出手。
多年以后，沈青画再次爬上屋顶，身边却再也没有冯玉。
那天晚上，冯玉给了沈青画一个承诺，一个守着沈青画一辈子的承诺。也因此，后来，冯玉家出事，沈青画无论如何都要保冯玉安然。
那天晚上，沈青画说，她想睡一觉，可能会久一点。冯玉点头，说他会守着沈青画。
沈青画望着皇宫的方向，良久，入梦。
沈青画刚躺下没多久，就坐起身，冯玉倾身问沈青画，怎么了。沈青画不言不语，光着脚下了地，出门站在月光下，眼神空洞地望着清冷的月亮。
冯玉慌了，抓了鞋子衣服，给沈青画穿上。
冯玉给沈青画穿鞋的时候，沈青画叹了口气，说：“玉公子，我去做圣女，适合吗？”
“不适合。”
“是啊，不适合。”
冯玉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沈青画，沈青画应该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天晚上，皇上遇刺，身受重伤。翼王谋反，没想到却中了埋伏，身首异处。
沈青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守在床边的依旧有冯玉，还有阿黄、马葭、卢安生、小黑。沈青画刚想开口说话，喉咙里一阵刺痛，皱了眉。拿茶水润了喉咙之后，才好些。
阿黄说，沈青画，你做圣女吧。
沈青画低眉，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些事情，阿黄不说，沈青画也明白。躲不过去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遇上。
第二十七章 又是情敌
不过，这种遇上，不包括女人吧？
沈青画在看见进门的苏三的时候，面上满是惊喜：“苏三！”
苏三那如同风过牡丹一般的绝色容颜，对于沈青画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苏三还没有开口，身后就探出了一颗带着珍珠团簪的脑袋，嬉笑着叫沈青画：“姐姐。”
苏坠儿？她怎么在这里？
沈青画的目光，落在床首的冯玉身上。冯玉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通知苏三。也是，冯玉和苏三不对付，叫他过来做什么？
原本沈青画以为苏坠儿是来示威的，没想到小姑娘的目光，飘忽忽地落在了，当日救下她的小黑身上。莫不是，英雄救美，互生情愫了？
那天，其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苏坠儿被抛过来的时候，因为要下蛊，所以是对准了小黑的。原本小黑想让开，往旁边一退，却撞到了苏三的一个侍卫，就没躲开，接住了苏坠儿。
苏坠儿长得相当的美，不然也不能在沈青画眼里算个小美人，况且，能配得上苏三的姿容，苏坠儿能逊色到哪里去？不过，苏坠儿有一点不好，就是胸太小，以至于小黑接住苏坠儿的时候，一手按在苏坠儿的胸口而不自知。
苏坠儿原本就被吓坏了，再被小黑摸了这么一手，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小黑就顺口问了一句“没事吧？”
要说小黑这卖兔子的，除了皮肤好之外，就是声音很性感，低沉、浑厚，官话讲得字正腔圆，而且声音大小恰到好处，让人听着，就觉得，这人很靠得住。所以苏坠儿还没来得及抬头，一颗芳心，就被小黑的声音俘获了。再等到抬头这么一看，那叫一个脸啊！正宗的脸！
关于小黑的脸，沈青画并不想多说，反正就是，小黑和苏三站在一起的时候，各有千秋。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很有南国魅力！看见小黑，就觉得，果真是南国的男子！这么个感觉。
当然，对于苏坠儿的移情别恋，沈青画觉得，可能苏坠儿是因为，看苏三那颗光头看多了，突然冒出个毛发旺盛的，会觉得挺好看的。是的，小黑是有头发而且没谢顶，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好似泼墨一般，平日里也遭沈青画忌恨！
而且吧，本来呢，英雄救美，就会生出诸多瞎想来，想来想去，就会不经意地梅开二度了不是？苏坠儿不知道小黑的身份，以为凭着苏三的表妹身份，若是小黑和她在一起，苏三岂不是会多多提拔？到时候小黑对苏坠儿，还不是妥妥的好？反正身子也被小黑摸过了，因此，苏坠儿也就准备委屈下嫁了。可是作为官家小姐，婚事可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势必是要观察小黑的人品的，所以苏坠儿就跟来了。
当然，沈青画也不知道小黑的身份，心想这小黑，果然够英雄，不为美色折腰！
小黑对苏坠儿落下来的那一眼，相当的在意，临出门的时候，让苏三送苏坠儿回去。苏三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应下。
冯玉跟在后面，摸着鼻子偷笑。
毕竟是潜心向佛的花和尚，女儿家的心思，苏三哪懂那么多？即便是聪敏过人，也不可能瞬间心领神会的吧？
等苏三了解苏坠儿的事情之后，也颇为困扰，送走苏坠儿之后，回来征求了小黑的意思。
沈青画心想，苏三这么问，小黑肯定不承认。小黑这人，虽然不至于赖账，但是也不会随便背黑锅。本来这小黑摸了哪里，除了苏坠儿本人知道以外，最应该知道的，就是小黑。如今，却只有苏坠儿一人知道，小黑很难不联想到，是苏家觉得苏坠儿的名声受损，想找个人去顶包。
沈青画也没想错，苏坠儿是无心，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苏家，就是有意的。虽然苏家觉得亏了，但是小黑赚进的大把银子，以及小黑和各家官宦人家的关系，都不是盖的。苏家权衡之下，觉得让苏坠儿，勾搭上小黑，才是明智之举。苏家，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日后沈青画见到苏家当家的，还狠狠地吃惊了一把——跟想象中无利不往的形象，天差地别。
果然，小黑听苏三讲完，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说着的时候，小黑的眼睛落在了沈青画胸口。为此，当晚，小黑挨了一顿胖揍。其实小黑看的那一眼，也只是想做个比较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沈青画表示很理解——小黑的那一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究竟是碰到了苏坠儿的前胸，还是后背。沈青画这么想，才猛然发觉，凡是跟冯玉不对付的人，沈青画很难坦然接受，比如苏坠儿，再比如苏三。
对苏三，沈青画明明一开始，抱有相当的好感，可是后来，自从冯玉给苏三跪下之后，就怎么地，都有些不舒服了。若不是前几天，和苏三看了烟花，吃了辣汤面，可能到现在，还是僵持的状态。
沈青画深刻反省之后，觉得苏坠儿也不容易，被人占便宜这种事情，总是女孩子吃亏的。于是，沈青画背后劝小黑，大丈夫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娶妻当娶贤，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小黑还没说话，沈青画就被阿黄抓进屋里，教育了一顿。
沈青画从来没有见过阿黄这么能说会道，从三从四德，说到名门闺秀，还语重心长地提起沈青画的娘，大月氏国的已故圣女。说什么，既然是圣女的女儿，就要对得起圣女。
沈青画就想起了云瑶。云瑶的娘亲不也是圣女，云瑶现在还通敌卖国呢！为什么她就要上对的高堂，下对得起厅堂？
沈青画不乐意了好几天，直到在花园里偶遇了冯玉。冯玉问，要不要去后山玩，那里有温泉？
温泉？沈青画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正巧马葭特地来山庄，冯玉也顺道带上马葭了。
去后山的路上，沈青画特意留意了，发现这山庄，并非想象的那么隐蔽。那么冯玉带沈青画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住了这么些天，怎么也没人来喊打喊杀，绑人劫财什么的？西域那些人，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还是西域人，对这一带不熟悉？
甭管那些吧，这地方确实山明水秀。山明水秀的地方呢，总是能令人心旷神怡。
马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近，大理城里连着开了两条遛鸟的市场，抢了遛鸟街不少生意。马葭想，是不是他经营遛鸟街的方法有问题，不然老顾客怎么也走了不少。
沈青画和冯玉这两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把所有事情都推给马葭，如果到了这种情况，都不知道鞠躬尽瘁的话，也算是没良心了。两人问了详细情况，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分一杯羹而已。
有些人家离遛鸟街远了些，换了地方遛鸟，也无可非议，毕竟遛鸟这事，本身就是娱乐。可是，这遛鸟的，总有几个朋友，若是就这么放手不管，可能一个走了，带走更多的。沈青画说，遛鸟街成立也大半年了，不如就推出个活动，凡是在遛鸟街，待满六个月的，就可以领取一个牌子。遛鸟街每天早上会有马车接。
沈青画这么说，还是多亏了冯玉。冯玉和马葭提过，说给遛鸟街的每个客人，都做个帐。这事，是跟吏部侍郎学来的。
等一路闲逛到温泉的地方，天已经有些黑了。冯玉笑着一抬手，说，转过密密的树丛，前面就是温泉了。沈青画顺着看过去，却看见阿黄正在脱衣服！
阿黄！
沈青画都好几天没有见到阿黄了，这乍一见，开心得瞳孔都放大了。
第二十八章 温泉美男
何止阿黄，小黑和苏三也在里面，问阿黄好了没。
冯玉想了想，拍了拍沈青画的脑袋，说明天在带她过来。说着居然进去树丛了。
叛徒！这根本就是抛弃生死与共的战友！
然后叛徒又出现了一个——马葭。
马葭很知趣地跟着冯玉，进了树丛。
阿黄回过头来，看了看沈青画，穿上衣服，说带沈青画到周围转转，让其他人先泡着。
沈青画那个不开心！本来就是为了泡温泉来的，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鼓着个脸，一路踢踢踹踹的。
阿黄问沈青画，怎么和冯玉他们过来的。沈青画说来看看温泉。阿黄大手揽上沈青画的肩，问饿了没？
沈青画拧着眉，别扭道：“没事，饿不死。”
阿黄见惯了沈青画别扭劲，将沈青画往怀里带了带，陪着沈青画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摸了几个野鸡蛋，给沈青画等会解解馋，这才回来，宽衣解带进了池子。
阿黄刚进去，里面几个人都哄叫起来，说阿黄的身材好得不得了！还有几声肉体搏击相撞之后落水的声音。在这样夜色朦胧、烟雾缭绕、草木横生的野外，一群汉子光着身子，水声哗啦啦的，这是诱惑的意思吧？是邀请的意思吧？是勾搭野姑娘的意思吧？沈青画看了看清亮亮的月色，蓦然就想起了那句“今天夜色不错，不如公子你从了我”，月黑风高杀人夜，花前月下偷窥时啊！
沈青画知道阿黄的身材很好，不过，这温泉里除了阿黄，还有苏三。想到苏三，沈青画突然觉得嘴巴很干，不知道苏三的身材怎么样。沈青画摸摸怀里的几颗野鸡蛋，决定去偷窥！
当然，沈青画不会真的那么没品地去偷窥，她沈青画是直接，大大方方地闯进去了！
见沈青画进来，里面的几个人忙叫唤，让沈青画将他们的汗巾扔过来，好搓搓背！
这个和沈青画料想的不一样，沈青画以为他们会尖叫，然后爬起来跑出去，这样她就可以看见他们红果果的身体了！沈青画到底想不想看？这个问题沈青画并没有深究，因为——这不是没有看到嘛！
沈青画循着味道，就知道几个人的衣服放在哪里——阿黄的衣服是皂荚的香味，和沈青画的衣服一样的味道；苏三的衣服是檀香味；小黑的衣服是龙涎香；马葭的衣服是墨香；冯玉的衣服是花香。沈青画从一堆香气四溢的衣服里，找出几方汗巾。
沈青画丢汗巾的力气不大，汗巾悠悠地落在离池边不远的水面上。不知道为什么，众人都安静下来，然后小黑下了结论——“原来青画是软脚虾啊！”
沈青画大窘，好歹她也是经常逛妓院的女人吧！
汗巾得有人去捡吧，离得最近的苏三没有动，倒是苏三后面的冯玉站了起来！
沈青画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苏三美得不像是凡人，所以沈青画才会想知道，苏三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冯玉，冯玉美得是伸手可及、很亲民。但是，池子里的不管谁站起来，沈青画都可以偷瞄几眼，可就是冯玉不行！沈青画觉得，冯玉的美，她不能触碰。原因不明，只是感觉。所以在冯玉站起来的同时，沈青画个没出息的，竟然迅速低下头！
阿黄眯了眯眼睛。
冯玉捡起汗巾，又朝沈青画走近两步，让沈青画把手里剩下的汗巾都给他。
沈青画这一次看见了，冯玉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手心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