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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葭在街口,等着沈青画。马葭告诉沈青画,云瑶的娘亲,曾经是南国的圣女。
沈青画有些意外。
既然云瑶的娘亲是南国的圣女,那么按照道理来说,云瑶不是应该继承圣女之位的?怎么如今沦落风尘?
第十七章 身世之谜(2)
被马葭这么一岔,沈青画也忘了要找马葭算账的事情,任由马葭自个回了遛鸟街管铺子。
云瑶的娘亲是圣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可能沈青画没失忆以前也知道,可是,沈青画这不是失忆了嘛!所以,沈青画,理所当然地不知道。
云瑶的娘亲,当年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十六岁那年,祭天的时候,一曲飞天,惊艳四座,从此闻名四海,名声横扫江湖!后来云瑶的娘亲,爱上了云瑞的襄王。只可惜了,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一腔柔情,全都白瞎。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襄王,人家襄王当年,已经爱上一个医毒两双全的奇女子,什么圣女,对襄王而言,也就是个会跳舞,满嘴神神叨叨的疯女人。后来云瑶的娘亲,不做圣女之后,就嫁给了当年的围棋天才,生下了云瑶。
可是在云瑶小的时候,那个围棋天才,就是云瑶她爹,进深山老林,去找空桶大和尚下棋,结果,悲剧发生了——半路上被野狼咬死了。所以说,小朋友嘛,就不要一个人,随便去陌生又危险的地方啦。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云瑶的娘亲,被邻国的杀手杀了。跟云瑶有干系的百来口人,都怕被云瑶的娘亲牵连,没一家敢收留云瑶的,当年又正逢国师——就是苏三他爹——闭关,没人敢出来为圣女说一句话,也没人敢收留云瑶。可怜云瑶小小年纪,死了爹娘,家里只剩下一只会下蛋的鸭子,这让一个孩子,如何是好?到最后,还是当年,她娘救下的青楼姑娘,知恩图报,将小小的云瑶,抱进雅芳阁,一待就是十多年。
人心冷暖,可不就是这样。
云瑶稍大一点,就能预知未来。有人说,云瑶这是继承了云瑶娘亲的本事,是圣女。这也是为什么,云瑶还没有接客,就成了雅芳阁头牌的原因。
沈青画觉得,这事怎么说?云瑶这个圣女,几乎是誉满京城,怎么苏三没找云瑶当圣女,反而来找她了?肯定不会是苏三脑袋抽筋了吧?那就是,云瑶她娘亲,当年出了什么事情?
沈青画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的,一脚就落在,墙根下晒太阳的白猫身上。那小白猫吓得一个翻身,躲过沈青画的毒脚,回头“喵”了一声,似乎在说“坏人!坏人!”,一溜烟蹿进小巷里。
茶楼的二楼雅间,有个少年,瞧着沈青画心不在焉的样子,搁下微凉的茶杯。
冯玉和卢安生去找马葭,商量这咋整。照他们几个人的猜测,沈青画是大月氏国的圣女,这云瑶是南国的圣女。现在苏三要把大月氏国的圣女拉过来,当南国的圣女……自家有的,为什么要找别国的?苏三这一举动,很耐人寻味。
而现在,云瑶居然知道了沈青画,还找上门来了。这圣女,果然不同凡响。相比之下,沈青画可就弱鸡得多了。
“说我什么呢!”
沈青画一脚跨进屋子。这马葭的屋子,沈青画还是第一次进来,书架上摆的都是账本,下面几排全都上了锁,书案上也是一沓账本,看着沈青画都头疼。
冯玉扯开话题,说晚上想去看看抚琴的尸体,明日好跟别人吹牛打屁。沈青画自然是要去的。
卢安生说晚上有事,不能去,让兄弟几个好好玩。
冯玉想了一下,说,那行,他爹的腰牌,他正好带着呢,就现在去看看。
卢安生吓得脸都白了,抱着马葭的大腿,死活不去,说留下来帮马葭看店。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死了爹娘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得沈青画鸡皮疙瘩阵阵的。
卢安生这人,不怕人不怕鬼,可就怕死人!看见死人,大腿发抖,小腿发抽,想跑都跑不了。
沈青画和冯玉两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拖着卢安生这个手不能提的小黑脸,乐颠颠地奔赴城外的义庄去了。
义庄是在大理城北面,地势平坦,阳光充沛。据说十年前,义庄闹过鬼,后来义庄周围就被挖了三米多深的壕沟,衙门每个月都会派人过来,往壕沟里撒石灰粉。
冯玉那时候还不到十岁,正是骑着小红马,打马走过雨季江南的年龄,青石板街道里,邂逅美人的好年华,自然是记得那次的事情,听说是个妖艳的女鬼,据说死了好几个年轻的男人。说着,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卢安生。
卢安生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立刻就跑路!
“卢安生,你能不能安生点?好歹你也是个男人!”
卢安生抓狂了:“冯玉,你不也是男人!要去你自己去,带着我来壮胆做什么?”
冯玉桃花眼一眯,喜不自禁,眉梢一挑:“人家怕。”
这般千娇百媚的冯玉,沈青画心中的小鹿,“嗷”地一声,抽过去了……
这就叫,歪打正着吧?
义庄果然恐怖!靠近义庄三里之内,草木凋敝,一路上满是碎石破瓦,偶尔见到一两间草庐,也都已经漏了屋顶,不能住人。停在枯枝上的乌鸦,呱呱呱地叫个不停,等沈青画探头出来看的时候,又纷纷惊恐地,“扑棱棱”四散开去。
卢安生一直抓着手里的护身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个不停,吵得沈青画和冯玉两人,恨不得把这小人踢下马车。在义庄面前停下来的时候,卢安生已经走不动路了,全靠冯玉拖着,在沾了白石灰的黄土上,划出两道浅浅的鸿沟。
沈青画刚下马车,倒是遇到一个人,就是中午刚见一面的云瑶。
沈青画就觉得,是这世界太小呢?还是这云瑶还真是神了?
要是谁敢把云瑶娶回去,人云瑶在家掐指一算,这男人哪个时辰,要去哪间花楼,直接设下天罗地网,抓个偷腥的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怜那男人,从此一辈子逛不了花楼、喝不了花酒、泡不了花妞?话说,会不会,云瑶她爹就是受不了云瑶她娘,才嗝屁了?沈青画赶紧摇头——怎么会呢,人云瑶她娘也会掐指算云瑶她爹想不想死的!哈哈……
卢安生看着沈青画站在义庄门口,两手掐腰,类似脑抽一般地狂笑不止,心里那十五个水桶“噗通通”全砸进井里去。心中狂念“恶鬼退去!恶鬼退去!”
云瑶和冯玉,想来以前关系是不错的。见冯玉下了马车,云瑶笑得灿若桃花,莲步轻移着上来:“玉公子。”
冯玉回头,仪态万千地一点头:“云瑶姑娘。来看死人啊?”
云瑶到底是没长开的小姑娘,被冯玉这么一噎,顿了顿,支吾着回答说不是。
沈青画在后面听了,忍不住发笑——不是?不是来看死人的,你一个姑娘家,来这义庄做什么?难不成这里的年近六十的背尸人,是她情郎不成?这是要是沈青画是当事人,沈青画肯定是,一巴掌拍上冯玉的肩头,大喝一声,诶呀,太巧了,玉公子,您也来看死人啊!咱两好有缘啊!
冯玉一听云瑶说不是,立刻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那正好,还以为云瑶是要他,滥用他爹吏部侍郎的职权。“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拉着沈青画和卢安生,大步进了义庄。
云瑶嘴边的话,就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卢安生被倒拖进义庄大门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鬼哭似的哀嚎——“不要——”吓得门外的云瑶和贴身丫环,抖了三抖。
第十八章 见尸
义庄一进门,是一面照壁,很大的一面墙,上面的白纸上写着X年X月X日X时,送来X名男/女尸。密密麻麻的。有人认领了尸体,那条记录就会被划掉。白纸黑字,死寂的宁静,莫名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来。
卢安生已经开始牙齿打架,非要走在沈青画和冯玉之间,还必须要三个人排成一队走。正吵着呢,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来认尸的?”
这老人,六十上下,蓬头垢面,缺了一颗门牙,眼神浑浊,可是,就是让人一看,就知道,这老人,是个有故事的。阳光下的老人,手里提着酒壶,安安静静地坐在门槛上,身后的屋子里,可以看见几方白布一角。
卢安生慌了,抓着冯玉的腰带,站不直了。
“大伯,我们来看花魁的尸体。”
老人放下酒壶,看了看沈青画,指了指对面背阴的那个屋子:“停在那个屋子,里面有官差在,你们有牌子的话,等等再进去。”
冯玉往老人身边一坐,问老人要不要给讲讲故事。老人没搭话。
“我是年轻人,说不定,往后许多年,也没人会听你的故事了。”
沈青画不知道冯玉是怎么看出来,老人想说故事,但是老人听了,沉默了一阵,开口了。
老人姓金,年轻的时候是个商人,后来有一回回来,正好他小儿子起水痘。他就日日夜夜地守着,守了三天,小儿子的水痘好了。可是铺子,却被店里的伙计,卖给了一个同行。经历了小儿子的生死,他也不是那么看重钱财了,想着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打拼,也不是不行。可是,就在打点家当的时候,他妻子,却去给那个同行当了小老婆。
老人说,当年他妻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生了两个儿子,还是依旧漂亮。大儿子听说娘亲改嫁他人,气不忿地上门理论,被那个同行打断了腿,丢回来的。老人就拉扯着两个儿子,慢慢度日。有一天,小儿子去找娘亲,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再后来,没多久,那同行一家所有人,都得了麻风,全都死了。他妻子和小儿子的尸首,被认为是不干净的东西,就被丢在了义庄。他得了消息的时候,听说官府的人已经要来处理尸体了。他连夜赶到义庄,将妻儿的尸首,背到山上,亲手烧了。
可是等他天亮下山回来的时候,见大儿子,趴在城门口,望着山头哭号的时候,他觉得他这个当爹的,真的没用。自己的仇,却搭上了妻儿的性命。后来,老人的大儿子和他说,他的小儿子,其实是他同行的儿子。他妻子,早就被他同行侮辱了。
到底是妻子去报仇的,还是妻子勾搭了同行?老人想了半生,也没想明白。“我媳妇,活着的时候,话不多,每次我回去,也只有那么几句话。连她的名字,我如今都忘记了。可是,她到底是个温柔的女人。”
那大儿子呢?
前些年,染上尸毒,死了。
沈青画和卢安生,是不知道的,可是冯玉这个在大理城待了快二十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当年韩氏一族,因为麻风病,被官府反锁在韩府活活烧死的事情,轰动整个南国。当年,韩氏,是首富。而眼前这人,就是当年得了先帝封侯,却被韩氏斗倒的兴康候!
冯玉想了想,说自己是吏部侍郎的儿子。“我爹吧,不算是什么好官,不过,吏部的事情,也扯不上那么些个掉脑袋的事情,感觉我爹混得还行。大伯,你要不要跟我爹拜个把子?”
老头看了一眼冯玉,没说话。
沈青画以为老头是觉得冯玉嫌弃他,不肯当他干儿子,就拖着半瘫的卢安生,上前解释了,说冯玉是那啥,不能当人儿子。
老头复又拧了脑袋过来瞧了瞧冯玉。
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居然是苏三和阿黄!阿黄在这里,不就是来看他旧情人的尸首的?生前纠缠不休,死后还藕断丝连!
一股子火气,直扑沈青画的脑门。沈青画跺着脚步,冲到阿黄面前,重重地哼了一声,狠狠地撞了一下阿黄的肩膀,冲进屋子。
苏三并未做停留,就要走,阿黄却在门口,驻足。似乎在等什么。
冯玉和苏三不太对盘,可见了面,苏三总是官,该下跪的,他这等庶民,能不跪?冯玉刚想着怎么绕过去,阿黄若有若无的眼神,飘了过来。冯玉瞬间就懂了,一把抓起趴着柱子上,默默流泪的卢安生,快步进了停尸房。
卢安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冯玉就要带着自己,是为了好玩么?虽然是初秋,可是天气依旧有些热,停尸房里有沉重的臭味和血腥味。卢安生哆嗦着嘴唇,看着站尸体前面不动的沈青画,那尸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冯玉一把掀开盖着的白布,卢安生“嗷!”地一声,昏死了过去。
冯玉将白布盖上,看向沈青画:“还好?”
“还好。”
阿黄等到的是,面色如常的沈青画,嘴唇发白的冯玉,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卢安生。
阿黄伸手去扶沈青画,沈青画好像见了鬼一般,跳到一边。
阿黄说,他没碰过,就是看了一眼。
沈青画这才不清不愿地让阿黄扶着,然后一头扒在阿黄脖子上,整个人都攀上阿黄,哭喊着“好可怕”!
抚琴是被奸杀了,这事这几个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想到,抚琴是被撕裂的!整个肚子都被撕开,偶有几处,鲜红的肉还连着。太恐怖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成千上万的油亮的黑蚂蚁,从一处草坪里蜂涌出来,连带着地底下黏呼呼的液体一般!
沈青画实在无法发泄这样的感觉,索性一口咬在阿黄的脖根,叼了好几口。阿黄耐心地给沈青画拍背顺气揉脑袋。
冯玉白着脸,架着卢安生在太阳底下走了一会,才散去周身的寒意,卢安生还是毫无醒来的迹象。
直到冯玉将卢安生安置到马车上,卢安生才嚯地坐了起来,极度淡定。很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境界。
沈青画这厮当下还有些心有余悸,被卢安生就这么突兀地爬起来,被吓得一抖,以为卢安生是诈尸了。
卢安生迅速准确地撩起自己的衣摆,一摸裤裆,干的。然后,又放心地倒下去了。
等了许久,也没见卢安生起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卢安生醒过来,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被吓得尿裤子!方才人心惶惶的感觉,散去了许多。
第十九章 苏三小低伏
这一趟义庄看尸体,可把几个人吓得元气大伤,卢安生说什么都不肯回黑窑里住着了,赖在冯玉家里,混吃混喝了好几天。
马葭忙完手里的事情,这才有时间去慰问一群心里受伤的人。
到了沈青画家里,见苏三也在。沈青画正捧着本书,坐在桃树下、虎皮上,苏三正给沈青画削苹果。沈青画这小日子过得,牛逼哄哄的。
客套一番之后,苏三说,抚琴的案子破了。
卢安生手下的石桌,“嘎吱”响了一声。问怎么没见到阿黄。
苏三说,拜托阿黄去找人去了。随后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说抚琴的案子,是从西域来的蛮子,听说了花魁的名声,就掳了花魁过去,没有别的意思。
苏三的说辞,反正在座的,没一个信的。
冯玉问沈青画手里看的是什么书,夺过来一瞧书名,冷不丁地就一脚踹上了沈青画!这是《香销玉女经》续集啊!都写到第二十话了!
这下子,三个人都觉得,苏三对沈青画,另有企图!男人送女人小黄书,是几个意思?能有几个意思?还不就是那么几个意思?
就在几个人“意思”来、“意思”去的时候,阿黄回来了,见着满院的“贵客”,将手里的三黄鸡,往苏三怀里一摔:“脱毛!”
马葭觉得,既然苏三是个光头,又立志当和尚的,想必,是不会杀生的。就开口,问要不要帮忙。
沈青画这一伙的,不约而同地“噫——”了一声,不知道是对马葭的指责呢,还是对马葭的指责呢,还是对马葭的指责呢?
苏三笑得超然脱俗,拒绝了马葭。
沈青画见着马葭被拒绝了,心里立刻不爽快了,挣扎着从厚软的虎皮垫上爬起来,尾随阿黄,去了厨房。
那天阿黄为什么在义庄,沈青画问了,阿黄说,只是去看看,抚琴是怎么死的。阿黄说了,也没说。究竟阿黄为什么要去义庄。如果阿黄真的只是去看看,那阿黄可以半夜偷偷过去,为什么要和苏三一起去?而且,之前,都没有和沈青画说一声。
阿黄和苏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青画步步跟着阿黄,问阿黄,苏三拜托他找什么人。
阿黄头都没回,将菜放好,问沈青画,想知道?
沈青画立刻就软了,嘻嘻哈哈的,疯疯癫癫的,手舞足蹈的,冲出了厨房。
阿黄的一些事情,沈青画知道自己不能问。这个,沈青画想来想去,只能用“自保”这个词。在危险刚刚冒头的时候,沈青画就能感知,并且立刻掐灭这团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石桌边上,冯玉和卢安生挤着马葭的南瓜脑袋,凑在一起看一本小黄书,边看边啧啧称奇。每次都是冯玉最先要翻页,卢安生问冯玉怎么看得那么快,冯玉说,只看部分。
这个“部分”,当然,大家心领神会哈。
卢安生忍不住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哈、哈、哈”的。
然后,冯玉生气了!
冯玉生气的时候,整张脸都特别生动,就好像是少女一般的脸颊,粉嫩嫩的。再加上,冯玉生气的时候,桃花眼会稍稍瞪大,愈发觉得,轻灵。
卢安生笑了好一会,冯玉开口两字,“肚子。”卢安生那张笑脸,瞬间扭曲,捂着嘴巴,干呕。
魔障啊这是!卢安生的把柄,落在冯玉手里,还敢笑话人家?真是不自量力。
冯玉满意地坐下,和马葭两人勾肩搭背。
看了一会儿,冯玉突然开口,说这里有个女的,怎么跟沈青画这么像?一样好赌。
沈青画翘了无形的小尾巴,说那是,是她让苏三写的这个人。
冯玉前后看了看,书里的这女的,写的是和沈青画差不多,可是人家,蛾眉轻扫,朱唇若丹,胸中有乾坤,笔下走游龙,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反观沈青画……
马葭倒是觉得,沈青画还行,起码一样能赌。说的时候,看向一边烧水杀鸡的苏三。
苏三这么做,无非是司马昭之心,沈青画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沈青画倒是看得清楚,无所谓地一耸肩,说如果苏三肯娶了她的话,她就做圣女。
几双眼睛盯着苏三,苏三舀了一勺开水,淋在盆里。
苏三,东内阁大学士,16岁高中状元,今年已经21岁,自家老爹是前任国师,家里经商,小有资本。不管是家世,还是样貌,都配得上“谪仙”这个词。让苏三,为了圣女这事,自降身份,娶沈青画这个三流小混混?天方夜谭!在苏三心目中,沈青画这种人,只配得上当他家的粗使丫环。否则也不会在一开始,直接带兵上门来堵人。
苏三瞧不起沈青画,沈青画知道。可沈青画,偏偏就喜欢当那只吓不死人的苍蝇,专门恶心苏三。反正,苏三也挺好看的。更何况,初见苏三的时候,沈青画确实想嫁给苏三。
卢安生去厨房门口,小心地瞄了一眼,阿黄,好像,没生气吧?他手里的木屑,应该就只是木屑吧?
香酥鸡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在火上炖着的时候,阿黄换了身衣服,说请大家到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