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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赶紧指挥人搬碎石,忙得不可开交。
沈青画理了理衣领,问小黑:“不知道皇上如今的样子,贤妃见了,会怎么想。”
小黑回头,狠狠地瞪着沈青画:“你敢!”
沈青画一摊手:“我敢。”
小黑一滞,是,她沈青画敢!即便是拿其他人威胁沈青画,她还是敢!
“朕再问一遍,太子呢?”
沈青画起身,施施然经过小黑身边,站在承德宫的前殿,朗声自罚:“皇后沈氏,承德宫主,照料太子不周,遗失太子,罚禁足,封锁宫门,永不得开!”
沈青画自嘲,这皇后自罚,真是一次比一次重。
身后,是小黑的咆哮:“沈青画!”
“太子不可能是太子,皇上应该感谢臣妾为皇上除了隐患才是。”沈青画又在榻上躺下,慢悠悠地拿起一本书,往脸上一盖,清脆的声音在书底下闷闷地传出来,“皇上比臣妾清楚,这个太子,只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又何必追究太子去了哪里?就这样一直悬着,不是更好?他日,有了合适的人……”
“沈青画!朕不需要你来安排!”
宫墙外一个小太监一溜烟跑过来,在乐悠悠耳边说了什么,乐悠悠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往承德宫来了。”
沈青画掀开脸上的书,抹了把脸,揉了揉脸颊,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小黑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马葭的画眉依旧在檐下蹦跳,吱吱喳喳。
贤妃过来的时候,小黑已经准备离开。贤妃看了眼沈青画,沈青画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没事,有事的,该是贤妃。
还没到晚上,贤妃就被关进宫里的牢房,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叶氏就被平反了,反倒是无德,背了个诬陷良臣的罪名,被下了天牢。
贤妃的爹,林二郎被牵连下狱。
小黑这刚把人下了天牢,还没下旨怎么判决,边关三百里加急送来消息。
贤妃的三哥林威,带着三十万精兵,直压京城!只为了要小黑放出贤妃!
乐悠悠双手递上林威的书信,小黑懒得看,让乐悠悠看看有什么别的事情。
沈青画在承德宫里听了这消息,笑得很是开心。“小黑啊,小黑,你算计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造反的,居然是这么个毛头小子?”这林威也真沉得住气,亏得她之前去找了他两趟才说动。啧!去边关的那次,还是和阿黄一起去的呢。
浅黛继续说打探来的消息:“听说林威放话出来,只要见到贤妃,立刻就退兵,他当场自刎谢罪。”
看样子,林威是得了宫里的消息的。
“还听说,林老将军登城,亲自弯弓射杀林威,林威又不敢还手,只能僵持着。”
沈青画“嘿嘿”直笑——就算现在京城是保住了,可这里外的兵权,都在林家手里,小黑心里怎么想?
沈青画想着想着,就觉得乐呵。让小黑跳脚的感觉,真好。
歪了歪头,沈青画问浅黛:“消息送过去没?”不知道小黑收到消息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浅黛点头:“一个时辰前送过去的。”
沈青画起身,让浅黛拿个厚一点的披风来。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
到了御书房,乐悠悠正挡在门口,说小黑下令,谁都不见。
沈青画裹紧披风,让乐悠悠开门。
乐悠悠颇为为难:“娘娘……”
“开吧。有什么事情,本宫担着。”
第169章 叛徒
乐悠悠将御书房门打开,却不见了小黑的影子!
皇上失踪了?
三十万大军围城,皇上居然失踪了!
沈青画心里高呼了一声,她果然赌对了!小黑的软肋就是贤妃,真不亏她一心一意地帮贤妃逃出宫!
小黑是知道沈青画肯定不会说出贤妃的去向,索性就自己出宫找了。
这会儿小黑不在,沈青画这个皇后一家独大,还有什么事情,是沈青画不方便做的?沈青画立刻就去牢里将无德放出来。
“让本王走?”无德颇为奇异地看着沈青画。
“听说我是图额的养女。”
无德神色不变,心里疑惑,不知道沈青画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图额去过承德宫,而且在承德宫逗留过一段时间,但是图额从来没有告诉沈青画,图额曾经收沈青画为养女的事情。
“我不是在诈你,是安生告诉我的。”
卢安生告诉沈青画,她是图额养女的事情,自然也告诉了沈青画,凭着沈青画这三个字,就可以调动图额三十万旧部!
无德从没有比现在更觉得这卢安生是个人物。卢安生是怎么在自己的监视下,做这么多勾当的,无德现在没那个心情查。从听说林威围城开始,无德便担心,怕林威那小子真的脑袋出了问题。
林威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若是一个冲动,丢了脑袋,南国未来该如何是好?
无德起身,将带着镣铐的手,往旁边的狱卒面前一摆,让开镣铐。
“你不怕我去抓苏三?”
沈青画弯腰出了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三如何,是他们皇家的事情,跟她沈青画,无关。
沈青画刚要跨出天牢大门,无德在后面喊起来了:“喂!他说,为你,袖手天下。”
好歹苏三是他亲弟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为苏三做一件事情,这会带一句话,总是可以的。
沈青画一个闪神,一脚绊到门槛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贴了个人肉大饼。
苏三分离了小黑的文武两名大臣、设计了小黑、拉拢了朝中权臣、关了无德、骗了林威!只差振臂一呼,便可尽收天下,只是在这临门一脚,为沈青画放弃?难不成苏三不要,这天下就轮到她沈青画当家不成?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无德一把将沈青画拉起来,“他说,你要出宫,这宫里你不在,挺无聊。”
沈青画小手一抖,她这后招,怎么谁都知道了?到时候还走不走得了?
“别想了,你家那小宫女,早被小黑的人拦在宫里。你那心思,就省省吧。”
沈青画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咋整。
浅黛被拦下了,说明她出宫的路子,被小黑截住了。小黑个黑心肝的东西,真不是东西!
无德也不理沈青画,带着林老将军出宫,去和林威谈了谈。
听说林老将军一见面就追着林威打,林威边逃边吼:“等三爷我救回妹子,随便你糟老头怎么打,打死我我都不还手!”
还听说,林威说:“皇上算个屁,不过是个玩弄女人的下流胚子!”这话,是把先帝都骂进去了。
不过也因为这话,苏三后来很义气地帮林威开脱。
无德出去了半个月,才把小黑找回来。
据说小黑是找到了贤妃,不过贤妃在江边住下了,不肯回来,小黑也跟着不回来,无德直接将小黑打昏绑回来了。
林威收到贤妃亲笔写来的信,就要抹脖子以死谢罪,小黑赶紧让人拉住林威,只捆了丢进牢里,说等贤妃回来再行发落。
沈青画心想,你个小黑,你如今半个月没洗澡,全身一股龙味浑厚,你还一肚子花花肠子,难怪贤妃要跑!
留着林威,也是为了牵制贤妃。
从这回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这个林家老三是最疼贤妃的,要是把林威给砍了,贤妃还不一辈子都恨死小黑了!把林威关牢里,日后要是贤妃不从,林威就是小黑的杀手锏!
沈青画颇为鄙视地看着小黑,觉得这小黑,太不地道。
无德离宫的时候,沈青画站在小黑身边,看着无德走出宫门。
“就这么让翼王走,你这心里放心?”
小黑当然不放心。
路上有什么人等着无德,小黑比什么人都清楚。
沈青画一回头,就看见裴相从远处过来,沈青画恨得只咬牙,没想到居然被这个裴耗子给摆了一道,登时急吼吼地跑了,连一句招呼都没打。
裴相远远地给沈青画的背影跪了个礼,等起身,路的尽头,早就没了人。
沈青画一路脚不沾地跑回承德宫,打开鸟笼,把马葭的画眉放出去。沈青画刚放手,画眉就扑棱棱地飞出宫去。沈青画回身推开密道,一头就撞进去。
密道里的早就等着两个人,是阿黄派来的阎王门的人。
两人见了沈青画,立刻低声叫了:“夫人。”
沈青画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率先走在前头。
也不知道裴相能绊住小黑多久,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小黑估计也没有想到,一直站在他那边的裴相,到最后会倒向沈青画。可是如果不是沈青画,裴相和茗雪怎么能在一起?所以沈青画和裴相说要离宫的时候,裴相想都没想就答应帮忙。
密道里有些暗,但是丝毫不影响沈青画的脚步。很快,密道一转,沈青画在出口的地方看见一条小船,金福金禄就在出口等着。沈青画没多想,直直地走过去。
沈青画绝没有想到,金禄会背叛她!
当剑影袭来的时候,沈青画被人轻轻推了一把,歪在一旁,回头就看见金福的胸口,剑尖透在后背!
浓重的血腥味,一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密道,就连出口灌进来的风,都吹不散。
金福白着脸,一把紧紧抓着金禄的手,说一句话吐一口血:“我知道,你不会背叛皇上,可是我,也不能背叛影皇!”
金禄吃惊地看着金福。从三岁开始,金福金禄就在一起练武,从来没有分开过!原本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给皇上,一个是给影皇,可是阿黄失踪之后,两人就都归在小黑手下。如今阿黄回来,不知道何时,金福已经重新投在阿黄手下。
金禄看着自己的手,杀过的人不少,从来没有留情,可是如今,金禄却抖着手,怎么都动弹不了!现在握着他的手的人,是金福!曾经为他挡下刀光剑影的金福!是他的手足!金禄已经不知道怎么呼吸,脸色比金福的脸还要白。
第170章 计成(大结局)
阎王门的人见状,当机立断,一箭刺穿了金禄的心脏!
沈青画那个“不”字,就含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沈青画瞪大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喘不过起来。温热的血,顺着金福金禄两人紧握的双手,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冯玉接到沈青画的那一瞬间,沈青画软倒了身子,看冯玉没完没了的貌美如花,嗫嚅一句:“幸好你不是苏三。”
这一句话,在冯玉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苏三为了沈青画,至此收手,如果此时再救了沈青画,沈青画当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三了。
如果冯玉是苏三,如果苏三是冯玉,不管是哪一种,沈青画怕是都逃不了情这个字。
冯玉扭头去看,站在远处的苏三。如果苏三再踏前一步,沈青画就再也渡不过这情劫?
沈青画醒来的时候,耳边尽是水声,人已经上了船,冯玉和苏三两个人铁青着脸,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冯玉气不过,拿脚踢了踢沈青画:“我跟他,你选谁?”玉指堪堪指着苏三的鼻尖。
苏三也不避让,就这么站着。
沈青画没明白啊,这怎么回事?她醒来,也没什么事情,怎么就让她选个人呢?她现在肚子里都有孩子了,别说是让她梅开二度吧?
见沈青画不开口,苏三温润一笑,矮下身来问沈青画:“青画,选我好不好?”
沈青画的小脑袋开始迷迷糊糊的了,变成一锅糨糊了。
冯玉在旁边气得跳脚。
卢安生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九思,你别为难青画了。”
沈青画如同解了魔障一般,霍地起身,赶紧整好衣服。等船刚靠岸,沈青画抓起碎空,首先走过去。
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叶一鸣也在。
卢安生和叶一鸣并肩站在一起,倒是有种竹林修然的感觉。
沈青画在卢安生面前立定,敛了笑:“安生,你这些年,打点宫中的一切,只是为了我?”
卢安生黝黑的脸上,泛起笑容:“不是,是为了这一刻。”
这一刻,不管是不是沈青画,卢安生都要把人安全送出宫,这个人,可能是沈青画,可能是阿黄,也可能是那个人。
沈青画不明白了,直接开口问卢安生:“那你是谁的人?”
卢安生笑,只说:“那个人,姓张。”
沈青画眯了眯眼睛,还是没有想清楚。
冯玉最烦这些,拉着沈青画离开:“青画别想了,赶紧走吧。小黑要是追来,想走都走不了。”
后面的苏三看了眼卢安生,已经知道,原来卢安生后面的人,就是有“天师”之称的真仙张宁。能在沈青画没有入宫前,就铺开这么大一张网,然后让卢安生安全地把人救出来,果然不负“天师”之名。
只是不知道,真仙张宁和沈青画有什么关系。
对于苏三投来探究的目光,卢安生根本不答。
叶一鸣看着渐行渐远的沈青画,这才轻笑。
叶一鸣从来不笑,所以以前,从没人知道,叶一鸣一笑万山横,千山绝倒。
卢安生有些受不了,觉得方才自己心里建立起来的种种坚强信念,瞬间坍圮,恨不得就躺在叶一鸣怀里去。
面对这样的卢安生,叶一鸣的回应只有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上卢安生的眉骨。
“变态!”
卢安生捂着眼角委屈:“我有媳妇的!”
听卢安生这么说,叶一鸣追加了一句:“更变态!”而后大步离去。
卢安生揉着眉骨,追上去:“张先生,您等等……”
……
沈青画离宫的消息没传出去,倒是出了个皇后薨逝的消息。
随后苏昭仪被晋封为苏贵妃,入主太阿宫。
翊坤宫里,有宫女和王贵人耳语。
“娘娘,那个苏昭仪,当了贵妃……”
“那又怎么样?她娘家的人都死绝了,皇上还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她当贵妃的?再说,那后位,不还是悬着?”王贵人长指扫过棋盘,好端端的棋局,瞬间就乱了,王贵人勾起嘴角,“让人把消息,传给太阿宫那边——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呢!”
乐悠悠在巍峨的太阿宫面前宣读了诏书,升苏昭仪为苏贵妃。
苏坠儿送走乐悠悠,喜不自禁,急着就要写信,给苏家报告这个好消息。刚落笔写下“苏翰辰”三字,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娘娘!”
临水红着眼睛,不住地抹眼泪:“娘娘,当家的,上个月、病死了!”
苏坠儿心口一滞,“哇——”地一声,一口血,猛然呕在雪白的宣纸上,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溅开的猩红血渍,红红黑黑的,慎得慌。
苏坠儿只气若游丝,抓着临水的胳膊:“不要声张……”
苏坠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屋里暗沉沉的。
临水见苏坠儿醒了,递上药碗:“娘娘,外面有个宫女求见,是当家的……让她过来的。”
“让她进来。”苏坠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奴婢罗琦,见过贵妃娘娘。”
“抬起头来。”
罗琦一眼抬起头来,对上苏坠儿的眼睛,却在接触的一瞬间,被苏坠儿眼中的凌厉,惊住了。
苏坠儿看着罗琦精明的眼睛,问:“消息是谁传过来的?”苏翰辰上个月就病死了,如今才传了消息过来,还是在她刚当上贵妃的这天?这人,不能留。
……
出宫的日子挺清闲,沈青画也挺喜欢的,安安静静地晒太阳,偶尔逗逗马葭的儿子,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但是总会想到阿黄。并不是阿黄有多好,只是总有些不习惯。因为衣服、饭菜都得自己来。
沈青画那天晚上,穿绣着金元宝的肚兜的时候,突然想起阿黄第一次给她拿换洗衣服的场景。
沈青画跑到院门口,仰头看着门楣上的“小窝”两个字,突然觉得,阿黄写的字,比马葭那货写的好看。
沈青画觉得,这个牌匾搁在外面风吹日晒又雨淋的,不好。自个搬了凳子,颤巍巍地站上去,准备把牌匾拿下来,扛进屋子里供起来。
沈青画刚爬上凳子,圆润的腰身就被一双大手卡住了:“你想对小窝做什么?”
沈青画低头的时候,眼泪就不要命地掉下来,看得阿黄一阵皱眉。
沈青画接下来的动作不甚雅观,整个人骑上阿黄的脖子,抱着阿黄的头,哭得好像是个要被破身的黄花大闺女。隔壁刘大婶拿了根洗衣棒,出门见是阿黄,又悄悄进了屋。
阿黄皱眉,把沈青画扒拉下来,在怀里抱着:“我说你能不能不哭了?”
沈青画唾沫横飞,鼻涕泗流:“本宫是皇后!”有什么不能的!
阿黄淡淡提醒:“是废后!”
阿黄揉揉沈青画的头,叹了口气。他出去摆平了杀手盟,放逐了国师,安排人劝说金福,再去救无德,还要肃清江湖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就沾了一身沈青画的鼻涕,感觉不太好。
阿黄抱着沈青画,往屋里走,边走边哄:“青画,我才离开多久?别哭了。”
沈青画干嚎的声音断在屋里,呜咽着闷响……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三月得长长地舒一口气。
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在三月好几次想要放弃的时候,收藏数都有在变动。
然后呢,三月祝福大家的感情也像《悍宠无良痞后》里的一样,不管是谁的阿黄,走到天涯海角,心里搁着的依旧是他的沈青画。
三月向往好多种爱情,像阿黄的、像小黑的、像冯玉的、像卢安生的、像苏翰辰的。回过头来看,最幸福的竟然是马葭。
有时候藏在心底的爱情说不出口,有些说出口的也不是自己期待的结果,不过都没有关系,只要心里一直相信着那个小小的爱情。
最后,感恩大家的支持,感谢那些年陪着我的人。
苏翰辰与苏坠儿
三年后,苏坠儿封后。
同年,浅黛离宫。
临水背着包袱,爬上简陋的马车,问车里的人:“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去青池。”
青池,苏翰辰当年求学住的地方。
青池依旧满荷花,菡萏清香散十里,纤足乱舞踏碧波,银铃婉转水流长。
十年前,苏家请苏翰辰回本家做当家,苏坠儿跟着。苏翰辰见了苏坠儿,点头同意那本来弃如敝屣的当家之位。
想着过往,苏坠儿眼眶都疼得难受,心里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颤着指尖,苏坠儿推开门,见临窗站着的人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临水在旁边咋呼:“小姐,奴婢是不是看见鬼了!”
那人听着临水的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带她下去。”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护院,捂着临水的嘴巴,拖了下去。
苏坠儿嘴角抽了好几下,最终上前,狠狠抽了那人一巴掌:“骗我说你死了,好玩吗?”
苏翰辰捂着脸,无辜:“我没说我死了啊。”
是啊!他是没说,可谁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的!”
苏翰辰放下捂着脸的手:“我没说要娶你,你都已经嫁过人了,我不要了。”
苏坠儿怒了!
拽着苏翰辰的胳膊,瞪大眼睛,威胁:“你敢!”
温和一笑:“是,我不敢。”
将苏坠儿拉进怀里,柔声哄着:“我哪里敢?若是我敢,我又要等你十年……不敢再等了。”
胸口的一滩湿意,透进心房。
……
远在云瑞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