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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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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朝用,合肥人。以烧炼干郭勋,言所化银皆仙物,用为饮食器,当不死。勋进之帝,帝大悦。仲文亦荐之,献万金助雷坛工费。帝嘉其忠,授紫府宣忠高士。朝用请岁进数万金以资国用,帝益喜。已而术不验,其徒王子岩攻发其诈。帝执子岩、朝用,付镇抚拷讯,朝用所献银,故出勋资。事既败,帝亦浸疏勋。明年,勋亦下狱,朝用乃胁勋贿,捶死其家人,复上疏渎奏。帝怒,遂论死。
  龚可佩,嘉定人。出家昆山为道士,通晓道家神名,由仲文进。诸大臣撰青词者,时从可佩问道家故事,俱爱之,得为太常博士。帝命入西宫,教宫人习法事,累迁太常少卿。为中官所恶,诬其嗜酒,使使侦之,报可佩醉员外郎邵畯所。执下诏狱,并逮畯,俱杖六十。可佩杖死,尸暴潞河,为群犬所食,畯亦夺官。畯与可佩故无交,无敢白其枉者。
  蓝道行以扶鸾术得幸,有所问,辄密封遣中官诣坛焚之,所答多不如旨。帝咎中官秽亵,中官惧,交通道行,启视而后焚,答始称旨。帝大喜,问:“今天下何以不治?”道行故恶严嵩,假乩仙言嵩奸罪。帝问:“果尔,上仙何不殛之?”答曰:“留待皇帝自殛。”帝心动,会御史邹应龙劾嵩疏上,帝即放嵩还。已,嵩诇知道行所为,厚赂帝左右,发其怙宠招权诸不法事。下诏狱,坐斩,死狱中。
  胡大顺者,仲文同县人也。缘仲文进,供事灵济宫。仲文死,大顺以奸欺事发,斥回籍。后觊复用,伪撰万寿金书一帙,诡称吕祖所作,且言吕祖授三元大丹,可却疾不老。遣其子元玉从妖人何廷玉赍入京,因左演法蓝田玉、左正一罗万象以通内官赵楹,献之帝。
  田玉者,铁柱观道士。严嵩罢归,至南昌,值圣诞,田玉为帝建醮。会御史姜儆访秘法至,嵩索田玉诸符箓进献。田玉亦自以召鹤术托儆附奏,得召为演法,与万象并以扶鸾术供奉西内,因交观楹。时帝方幸此三人,故大顺书由三人进。帝览书问:“既云乩书,扶乩者何不来?”田玉遂诈为圣谕徵之,至则屡上书求见。帝语徐阶曰:“自蓝道行下狱,遂百孽扰宫。今大顺来,可复用乎?”对曰:“扶乩之术,惟中外交通,间有验者,否则茫然不知。今宫孽已久,似非道行所致。且用此辈,孽未必消。小人无赖,宜治以法。”帝悟,报曰:“田玉无状,去冬代廷玉进水银药,遂诈传密旨,徵取大顺,不治无以儆将来。”阶对:“水银不可服食,诈传诏旨罪尤重。倘置不问,群小互相朋结,恐酿大患。”乃命执大顺、田玉、万象等下锦衣狱,不知其奸由楹也。锦衣上狱词,帝有意宽之,以问阶。阶力言不可不重治,乃下诸人法司,令重拟。楹伺间,具密奏,为诸人申理。帝大怒,付司礼拷讯,具得其交通状,遂与大顺、田玉、万象、廷玉、元玉并论死。楹瘐死。帝以逆囚当显戮,怒所司不如法,诏停刑部司官俸。嘉靖四十四年也。
  世宗朝,奏章有前朝、后朝之说。前朝所奏者,诸司章奏也;他方士杂流有所陈靖,则从后朝入,前朝官不与闻,故无人摘发。赖帝晚年渐悟其妄,而政府力为执奏,诸奸获正法云。
  王金者,鄠县人也。为国子生,杀人当死。知县阴应麟雅好黄白术,闻金有秘方,为之解,得末减。金遂逃京师,匿通政使赵文华所。以仙酒献文华,文华献之帝。及文华视师江南,金落魄无所遇。一日,帝于秘殿扶乩,言服芝可延年,使使采芝天下。四方来献者,皆积苑中;中使窃出市人,复进之以邀赏。金厚结中使,得芝万本,聚为一山,号万岁芝山,又伪为五色龟,欲因礼部以献,尚书吴山不为进。山罢,金自进之。帝大喜,遣官告太庙礼官袁炜率廷臣表贺,而授金太医院御医。
  先是,总督胡宗宪献白鹿者再。帝喜,告谢玄极宝殿及太庙,进宗宪秩,百官表贺。已,宗宪献灵芝五、白龟二。帝益喜,赐金币、鹤衣,告庙表贺如初。不数日,龟死,帝曰:“天降灵物,朕固疑处尘寰不久也。”淮王献白雁二,帝曰:“天降祥羽,其告庙。”严嵩孙鹄献玉兔一、灵芝六十四,蓝道行献瑞龟。俱遣中官献太庙,廷臣表贺。未几,兔生二子,礼官请谢玄告庙。是月,兔又生二子,帝以为延生之祥,特建谢典告庙。已又生数子,皆称贺。其他西苑嘉禾,显陵甘露,无不告庙称贺者。当是时,陶仲文已死,严嵩亦罢政,蓝道行又以诈伪诛,宫中数见妖孽,帝春秋高,意邑邑不乐,中官因诈饰以娱之。四十三年五月,帝夜坐庭中,获一桃御幄后,左右言自空中下。帝大喜曰:“天赐也。”修迎恩醮五日。明日复降一桃,其夜白兔生二子。帝益喜,谢玄告庙。未几,寿鹿亦生二子,廷臣表贺。帝以奇祥三锡,天眷非常,手诏褒答。
  时遣官求方士于四方,至者日众。丰城人熊显进仙书六十六册,方士赵添寿进秘法三十二种,医士申世文亦进三种。帝知其多妄,无殊锡。金思所以动帝,乃与世文及陶世恩、陶仿、刘文彬、高守中伪造《诸品仙方》、《养老新书》、《七元天禽护国兵策》,与所制金石药并进。其方诡秘不可辨,性燥,非服食所宜。帝御之,稍稍火发能愈。世恩竟得迁太常卿,仿太医院使,文彬太常博士。未几,帝大渐,遗诏归罪金等,命悉正典刑,五人并论死系狱。隆庆四年十月,高拱柄国,尽反徐阶之政,乃宥金等死,编口外为民。
  顾可学,无锡人。举进士,历官浙江参议。言官劾其在部时盗官帑,斥归,家居二十余年。玻雷诤贸ど晟厢苑奖撕窕哚裕匝阅芰锻信盐锸幽辍a晕杂诘郏彩龟褰鸨揖推浼掖椭?裳б桡谛唬烀彝ㄕ<尉付哪瓿莨げ可惺椋案睦癫浚偌又撂犹!J笔⒍嗣饕嘁苑绞醭械劬欤裳Ф姥镅镒韵玻胧艄拢讼涛范裰5刍筘老裳裕众世癫浚骸肮庞弥ト胍癫嗡俊鄙惺槲馍讲┮侗静荨贰ⅰ痘频勰诰贰ⅰ逗壕梢恰贰⑼醭洹堵酆狻贰ⅰ度鹈恰罚裕骸袄砸灾ノ穑环持ㄎ从写匾辔锤以つ狻!蹦粟兴静芍逶兰疤汀⒘ⅰ⑷⑵朐啤⒑酌钌健N藓危鹌矫裣字ノ灞尽5墼茫阋摇W允牵聪渍呓吁唷J庇植梢蟆⒘严悖惺顾某觯壅呦叹炭裳А?裳а耙阅昀掀蛐荨W洌图涝幔秩儋摇
  端明,饶平人。举进士,历官右副都御史,督南京粮储,劾罢,家居十年。自言通晓药石,服之可长生,由陶仲文以进,严嵩亦左右之,遂召为礼部右侍郎。寻拜工部尚书,改礼部,加太子少保,皆与可学并命。二人但食禄不治事,供奉药物而已。端明颇负才名,晚由他途进,士论耻之。端明内不自安,引去,卒于家。赐祭葬,谥荣简。隆庆初,二人皆褫官夺谥。
  硃隆禧者,昆山人。由进士历顺天府丞,坐大计黜。二十七年,陶仲文赴太和山,隆禧邀至其家,以所传长生秘术及所制香衲祈代进。仲文还朝,奏之。帝悦,即其家赐白金、飞鱼服。隆禧入朝谢恩,帝以大计罢闲官例不复起,加太常卿致仕。居二年,加礼部右侍郎。会有边警,仲文乘闲荐隆禧知兵。帝曰:“祖宗法不可废。”卒不用。既卒,其妻请恤典,所司执不予,帝特谕予之。隆庆初,褫官。
  帝晚年求方术益急,仲文、可学辈皆前死。四十一年冬,命御史姜儆、王大任分行天下,访求方士及符箓秘书。儆,江南、山东、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大任,畿辅、河南、湖广、四川、山西、陕西、云南、贵州。至四十三年十月还朝,上所得法秘数千册,方士唐秩、刘文彬等数人。儆、大任擢侍讲学士,秩等赐第京师。儆不自安,寻引退。大任入翰林,不为同官所齿。隆庆元年正月,言官劾两人所进刘文彬等已正刑章,宜并罪,遂夺职。
 
  
  




       
张廷玉》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奸臣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奸臣
  《宋史》论君子小人,取象于阴阳,其说当矣。然小人世所恒有,不容概被以奸名。必其窃弄威柄、构结祸乱、动摇宗祏、屠害忠良、心迹俱恶、终身阴贼者,始加以恶名而不敢辞。有明一代思维为起点,认为哲学的任务在于为科学知识提供先验的逻,巨奸大恶,多出于寺人内竖,求之外廷诸臣,盖亦鲜矣。当太祖开国之初,胡惟庸凶狡自肆,竟坐叛逆诛死。陈瑛在成祖时,以刻酷济其奸私,逢君长君,荼毒善类。此其所值,皆英武明断之君,而包藏祸心,久之方败。令遇庸主,其为恶可胜言哉!厥后权归内竖,怀奸固宠之徒,依附结纳,祸流摚稹N┦雷诔嘶铝布#厢愿缸蛹枚瘢埃模莆扪帷W业凼殖娴常苎尤濉⑽绿迦驶乘街驳常蠊舶睢D隙寄┰欤疚拮阊裕硎坑⒂顾霰煞颍也许Ф瘛V苏撸谖扪艘梢溃庥肴盒跋啾龋栊艄拢拔医住>科湫募#臌取㈣硗啤S蹩晌吩眨∽鳌都槌即贰
  ○胡惟庸陈宁  陈瑛马麟等  严嵩赵文华等  周延儒  温体仁马士英阮大铖
  胡惟庸,定远人。归太祖于和州,授元帅府奏差。寻转宣使,除宁国主簿,进知县,迁吉安通判,擢湖广佥事。吴元年,召为太常少卿,进本寺卿。洪武三年拜中书省参知政事。已,代汪广洋为左丞。六年正月,右丞相广洋左迁广东行省参政,帝难其人,久不置相,惟庸独专省事。七月拜右丞相。久之,进左丞相,复以广洋为右丞相。
  自杨宪诛,帝以惟庸为才,宠任之。惟庸亦自励,尝以曲谨当上意,宠遇日盛,独相数岁,生杀黜陟,或不奏径行。内外诸司上封事,必先取阅,害己者,辄匿不以闻。四方躁进之徒及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遗金帛、名马、玩好,不可胜数。大将军徐达深疾其奸,从容言于帝。惟庸遂诱达阍者福寿以图达,为福寿所发。御史中丞刘基亦尝言其短。久之基病,帝遣惟庸挟医视,遂以毒中之。基死,益无所忌。与太师李善长相结,以兄女妻其从子佑。学士吴伯宗劾惟庸,几得危祸。自是,势益炽。其定远旧宅井中,忽生石笋,出水数尺,谀者争引符瑞,又言其祖父三世冢上,皆夜有火光烛天。惟庸益喜自负,有异谋矣。
  吉安侯陆仲亨自陕西归,擅乘传。帝怒责之,曰:“中原兵燹之余,民始复业,籍户买马,艰苦殊甚。使皆效尔所为,民虽尽鬻子女,不能给也。”责捕盗于代县。平谅侯费聚奉命抚苏州军民,日嗜酒色。帝怒,责往西北招降蒙古,无功,又切责之。二人大惧。惟庸阴以权利胁诱二人,二人素戆勇,见惟庸用事,密相往来。尝过惟庸家饮,酒酣,惟庸屏左右言:“吾等所为多不法,一旦事觉,如何?”二人益惶惧,惟庸乃告以己意,令在外收集军马。又尝与陈宁坐省中,阅天下军马籍,令都督毛骧取卫士刘遇贤及亡命魏文进等为心膂,曰:“吾有所用尔也。”太仆寺丞李存义者,善长之弟,惟庸婿李佑父也,惟庸令阴说善长。善长已老,不能强拒,初不许,已而依违其间。惟庸益以为事可就,乃遣明州卫指挥林贤下海招倭,与期会。又遣元故臣封绩致书称臣于元嗣君,请兵为外应。事皆未发。会惟庸子驰马于市,坠死车下,惟庸杀挽车者。帝怒,命偿其死。惟庸请以金帛给其家,不许。惟庸惧,乃与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谋起事,阴告四方及武臣从己者。
  十二年九月,占城来贡,惟庸等不以闻。中官出见之,入奏。帝怒,敕责省臣。惟庸及广洋顿首谢罪,而微委其咎于礼部,部臣又委之中书。帝益怒,尽囚诸臣,穷诘主者。未几,赐广洋死,广洋妾陈氏从死。帝询之,乃入官陈知县女也。大怒曰:“没官妇女,止给功臣家。文臣何以得给?”乃敕法司取勘。于是惟庸及六部堂属咸当坐罪。明年正月,涂节遂上变,告惟庸。御史中丞商暠时谪为中书省吏,亦以惟庸阴事告。帝大怒,下廷臣更讯,词连宁、节。廷臣言:“节本预谋,见事不成,始上变告,不可不诛。”乃诛惟庸、宁并及节。
  惟庸既死,其反状犹未尽露。至十八年,李存义为人首告,免死,安置崇明。十九年十月,林贤狱成,惟庸通倭事始著。二十一年,蓝玉征沙漠,获封绩,善长不以奏。至二十三年五月,事发,捕绩下吏,讯得其状,逆谋益大著。会善长家奴卢仲谦首善长与惟庸往来状,而陆仲亨家奴封帖木亦首仲亨及唐胜宗、费聚、赵庸三侯与惟庸共谋不轨。帝发怒,肃清逆党,词所连及坐诛者三万余人。乃为《昭示奸党录》,布告天下。株连蔓引,迄数年未靖云。
  陈宁,茶陵人。元末为镇江小吏,从军至集庆,馆于军帅家,代军帅上书言事。太祖览之称善,召试檄文,词意雄伟,乃用为行省掾吏。时方四征,羽书帝午,宁酬答整暇,事无留滞,太祖益才之。淮安纳款,奉命徵其兵,抵高邮,为吴人所获。宁抗论不屈,释还,擢广德知府。会大旱,乞免民租,不许。宁自诣太祖奏曰:“民饥如此,犹征租不已,是为张士诚驱民也。”太祖壮而听之。
  辛丑除枢密院都事。癸卯迁提刑按察司佥事。明年改浙东按察使。有小隶讼其隐过,宁已擢中书参议,太祖亲鞫之,宁首服,系应天狱一岁。吴元年,冬尽将决,太祖惜其才,命诸将数其罪而宥之,用为太仓市舶提举。洪武元年召拜司农卿,迁兵部尚书。明年出为松江知府。用严为治,积蠹弊,多所厘革。寻改山西行省参政。召拜参知政事,知吏、户、礼三部事。宁,初名亮,至是赐名宁。
  三年,坐事出知苏州。寻改浙江行省参政,未行,用胡惟庸荐,召为御史中丞。太祖尝御东阁,免冠而栉。宁与侍御史商暠入奏事,太祖见之,遂移入便殿,遣人止宁毋入。栉已,整冠出阁,始命入见。六年命兼领国子监事。俄拜右御史大夫。八月遣释奠先师。丞相胡惟庸、参政冯冕、诚意伯刘基不陪祀而受胙,太祖以宁不举奏,亦停俸半月。自是,不预祭者不颁胙。久之,进左御史大夫。
  宁有才气,而性特严刻。其在苏州徵赋苛急,尝烧铁烙人肌肤。吏民苦之,号为陈烙铁。及居宪台,益务威严。太祖尝责之,宁不能改。其子孟麟亦数谏,宁怒,捶之数百,竟死。太祖深恶其不情,曰:“宁于其子如此,奚有于君父耶!”宁闻之惧,遂与惟庸通谋。十三年正月,惟庸事发,宁亦伏诛。
  陈瑛,滁人。洪武中,以人才贡入太学。擢御史,出为山东按察使。建文元年调北平佥事。汤宗告瑛受燕王金钱,通密谋,逮谪广西。燕王称帝,召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署院事。
  瑛天性残忍,受帝宠任,益务深刻,专以搏击为能。甫莅事,即言:“陛下应天顺人,万姓率服,而廷臣有不顺命、效死建文者,如侍郎黄观、少卿廖升、修撰王叔英、纪善周是修、按察使王良、知县颜伯玮等,其心与叛逆无异,请追戮之。”帝曰:“朕诛奸臣,不过齐、黄数辈,后二十九人中如张紞王钝、郑赐、黄福、尹昌隆,皆宥而用之。况汝所言,有不与此数者,勿问。”后瑛阅方孝孺等狱词,遂簿观、叔英等家,给配其妻女,疏族、外亲莫不连染。胡闰之狱,所籍数百家,号冤声彻天。两列御史皆掩泣,瑛亦色惨,谓人曰:“不以叛逆处此辈,则吾等为无名。”于是诸忠臣无遗种矣。
  永乐元年擢左都御史,益以讦发为能。八月劾历城侯盛庸怨诽,当诛,庸自杀。二年劾曹国公李景隆谋不轨,又劾景隆弟增枝知景隆不臣不谏,多置庄产,蓄佃仆,意叵测,俱收系。又劾长兴侯耿炳文僭,炳文自杀。劾驸马都尉梅殷邪谋,殷遇害。三年,行部尚书雒佥言事忤帝意,瑛劾佥贪暴,佥坐诛死。又劾驸马都尉胡观强取民间女子,娶娼为妾,预景降逆谋,以亲见宥不改。帝命勿治,罢观朝请。已,又劾其怨望,逮下狱。八年劾降平侯张信占练湖及江阴官田,命三法司杂治之。
  瑛为都御史数年,所论劾勋戚、大臣十余人,皆阴希帝指。其他所劾顺昌伯王佐,都督陈俊,指挥王恕,都督曹远,指挥房昭,佥都御史俞士吉,大理少卿袁复,御史车舒,都督王瑞,指挥林泉、牛谅,通政司参议贺银等,先后又数十人,俱得罪。帝以为能发奸,宠任之,然亦知其残刻,所奏谳不尽从。中书舍人芮善弟夫妇为盗所杀,心疑其所亲,讼于官。刑部验非盗,纵之。善白帝刑部故出盗,帝命御史鞫治,果非盗。瑛因劾善妄奏,当下狱。帝曰:“兄弟同气,得贼惟恐逸之,善何罪,其勿问。车里宣慰使刀暹答侵威远州地,执其知州刀算党以归。帝遣使谕之,刀暹答惧,归地及所执知州,遣弟刀腊等贡方物谢罪。瑛请先下刀腊法司,且逮治刀暹答。帝曰:“蛮僚之性稍不相得则相仇,改则已。今服罪而复治之,何以处不服者。”遂赦弗问。知嘉兴县李鉴廷见谢罪,帝问故。瑛言:“鉴籍奸党姚瑄,瑄弟亨当连坐,而鉴释亨不籍,宜罪。”鉴言:“都察院文止籍瑄,未有亨名。”帝曰:“院文无名而不籍,不失为慎重。”鉴得免。户部人材高文雅言时政,因及建文事,辞意率直,帝命议行之。瑛劾文雅狂妄,请置之法。帝曰:“草野之人何知忌讳,其言有可采,奈何以直而废之。瑛刻薄,非助朕为善者。”以文雅付吏部,量材授官。海运粮漂没,瑛请治官军罪,责之偿。帝曰:“海涛险恶,官军免溺死,幸矣。”悉释不问。瑛之奸险附会,一意苛刻,皆此类也。
  帝北巡,皇太子监国。瑛言兵部主事李贞受皁隶叶转等四人金,请下贞狱。无何,贞妻击登闻鼓诉冤。皇太子命六部大臣廷鞫之,自辰至午,贞等不至,惟叶转至。讯之,云贞不承,不胜拷掠死,三皁录皆笞死三日矣,贞实未尝受金。先是,袁纲、覃珩两御史俱至兵部索皁隶,贞猝无以应,两御史衔之,兴此狱。于是刑科给事中耿通等言瑛及纲、珩朋奸蒙蔽,擅杀无辜,请罪瑛。皇太子曰:“瑛大臣,盖为下所欺,不能觉察耳。”置勿问,械系纲、珩,以其罪状奏行在。又有学官坐事谪充太学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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