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四品带刀,让咱们凤府既远离权力斗争,又能过著以往的风光日子!可这会儿皇上怎么真派了差事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姐,你明天要不要进宫去问问,你那个皇帝侄儿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收拾我们凤家?」待大家都落座後,凤二娘想了想後对凤大娘说道。
「这不好吧!」还未等凤大娘回话,凤三娘倒先叫嚷了起来,「自十七年前咱夫君死後,大姐就再没跟宫内有任何联系,这一去,倒怕惹出了是非。」
「那也是!」凤二娘皱著眉点了点头,「老听人说这个新皇帝脾气难测,登基才几年就干了不少怪事,万一这一去惹得他不高兴……」
「但我一定得去,就算皇上到时要责罚我、我也一定要去!」凤大娘打断了凤二娘的话,眼神中有股坚决,「不过我会先去找母后,因为我绝不能让舞儿到那种地方去,更不能让舞儿当任何人的贴身侍卫,太危险了!」
屋内一阵静默。望著三位娘亲的悲苦愁绪,凤璇舞知道如今只有先接受这个委任,走一步算一步了。「三位娘,没事的,我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啊……」
「要不然娘亲们今晚打算怎么办?卷铺盖准备走路?」凤璇舞深思了会儿,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担心我,但若我今天抗旨,虽然我有免责金环,但你们呢?凤府呢?更何况,我跟二娘习武这么多年了,有谁欺负得了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又是一阵静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凤家虽一直逍遥於世,但那是因为有先皇的护佑,而现在,皇上换人了,她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凤五」若抗旨,虽然凤璇舞有免责金环,但凤府上上下下却极有可能面临到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可是……」
「舞儿,娘怎么能让你到那个地方去伺候人、保护人?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更何况……」
「没事,娘。」凤璇舞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自在的微笑,「倒是你们,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许胡来、也不许吵架,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我就不信我找不出办法让那个什么鬼西北特使革我的职!」
「也好,如果是他革了舞儿的职,那皇上就无话可说了。」凤三娘高兴的说道,「果然还是我们的舞儿聪明!」
「可是……」凤大娘并没有那么乐观,「一个小小的西北特使顶多五品,皇上怎么会让四品的舞儿去伺候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大家绝不能等闲视之!」
「舞儿,你千万不能大意了,知道吗?」知道事情只能先如此打算了,凤二娘无奈的点点头,然後不忘细心地叮嘱著:「有什么问题尽管捎信回来,我们凤府现在虽然不比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还是凤府,我们一定会很快想办法让你回来。」
「我知道的,娘。」凤璇舞乖巧的应答,然後站起身往自己房内走去,「你们先聊,我换身衣裳去,穿这衣裳我浑身难受。」
在三位娘亲的叹息声中,凤璇舞脸上带著轻松的神情缓缓离开了大厅;但当她进到自己房内时,再也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什么捞什子的西北特使,竟有这等能耐,请得起她这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去保护他,还书得她的娘亲们这样苦恼!
不过既然他敢请,她就敢去!凤璇舞又冷哼了一声。并且,她一定会在这为期不长的时间内,让他深深切切地知道请她的代价!
第二大一早,依约来到指定的会面客栈,凤璇舞迳自上了二楼,望著眼前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然後静静的敲了三下门。
「谁?」一个佣懒的声音伴随著水声响起。
「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凤五。」凤璇舞低声说道。
「进来。」
房内传来的声音依旧懒洋洋,但不知为何,凤璇舞总觉得听著有些耳熟。没有作声,她迳自推开门跨入房内,然後突然地一愣—;—;
因为这间不怎么大的房内,竟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桶,而木桶里,还坐著一个裸著身、披头散发的男子!他向著凤璇舞的背脊,肤色健康;肌理分明,似是常年裸著上身运动之人才会有的体魄。
这……凤璇舞眉头一皱!将脸撇开,不敢再望向那精壮的脊背。
「别来无恙啊,凤公子!」木桶中的人,头也没回,迳自拿著个小盆往头上浇水。
「你—;—;」终於认出这个声音了,凤璇舞的脸整个僵住!
因为此人正是让她在「艳芳阁」里一肚子不高兴的大胡子男人!他竟然就是那个什么捞什子的西北特使?!
冲动的回身就走,因为凤璇舞已经气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什么跟什么!她竟然要跟这个人一起去西北?还要当他的贴身侍卫?作梦!
「站住!」
「干嘛?」凤璇舞定住脚步冷冷问道。
「帮我擦背。」大胡子懒懒的说著,声音中充满了揶揄及作弄意味。
「再说一次,」再也忍不住了,凤璇舞转过身,眯起眼瞪视著眼前的男人,「你再说一次!」
「你想违令?」大胡子终於转过头来,而他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五官—;—;眼眸,硕大而明亮,里头闪烁著一种老鼠戏猫的光芒。
「我就是违令,怎么样?你不高兴可以革我的职,我不稀罕!」凤璇舞踏前一步,弯下腰冷冷地直视著大胡子的眼睛。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凤五听旨!」扬了扬眉,大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後突然站起身来低喝一声。
「什么旨?」凤璇舞眉头又一皱,慌忙将视线由他赤裸的身上移开。
「口谕密旨,为怕你不相信,我还让皇上在我衣服里盖了个大印!」大胡子望著凤璇舞脸上的青白相接,吊儿郎当地说道,「不过你可以选择看或不看、接或不接,反正抗旨的人又不是我。」
「凤五接旨!」不情不愿地跪下身去,凤璇舞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蹦出来的。
「凤五,朕知道你一定不想干这差事,不过你好像十七了吧?这么老大不小的,还天天在家待著,不无聊么?趁这个机会好好出去玩玩吧!」大胡子摇头晃脑地学起皇帝的语气说道,「朕明白这个家伙很烦人,但朕又不想让他到处给朕惹麻烦,最後落了个不明不白、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你这个一等一的高手跟著他。不过为了替你省心,朕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不说的你全不用做。」
什么跟什么!凤璇舞的脸颊开始抽搐。她天天在家待著无聊?她老大不小了?不准让这家伙死得不明不白?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宣完旨,大胡子又坐回木桶中,悠哉自在的开始搓身上的泥,「还有,你也不用臭著一张脸。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想当我的侍卫,我还不想身旁天天跟著一只没用的看门狗呢。」
「你!」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但凤璇舞却早已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愣著干嘛?来帮我擦背!皇上不都说了,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忘了,从接旨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侍卫了。」大胡子好整以暇的说道,「哦,对了,布搁在案上。」
「布……」拾起案上的布头,凤璇舞将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手上,她毫不留情的用力擦著,擦得大胡子背上像刮砂一样,出现一条条的红紫印痕,「舒服吗?」她咬牙说著。
「还行,」大胡子瞄了瞄凤璇舞的一脸铁青,「还有,不用你啊、我啊的叫,我有名有姓,令狐存曦……对了,再容我说句更老实的话,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平哥儿根本不是当侍卫的料,所以其实我非常乐意你上摺子给皇上或太后,请求他们彻消这个旨意。」
「你为什么自己不上摺子?」凤璇舞眯起眼恨恨地说道。
「因为……我只有九品,」令狐存曦一副看好戏似的望著凤璇舞,「而九品官员是不能直接给皇上递摺子的!」
第二章
热……
望著远方黄上地上的那一片氤氲,凤璇舞坐在一个木盆旁,拭著额头的汗水,恨不得将手中的东西全撕得粉碎。
洗衣裳?!她竟然得帮他洗衣裳?!她这辈子连自己的衣裳都没洗过,现在竟沦落到帮一个臭男人洗衣裳!
想起他吩咐这件差事时,脸上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差点没气得抽出腰中软剑,将他的头给砍下来当球踢!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来她所做的工作,除了洗衣,还有铺床、挑水、升火、作饭、清理秽物,这种她在凤府里一辈子也不用自己动手的事,这两个月内她全做全了!
望著自己原本细嫩的手上已出现多处裂口,裂口中又泌出点点血滴:她没有哭,因为他永远别想让她在他眼前落泪!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用藉口不上摺子、故意用各种方式羞辱她。若是平常,她早让他身首异处了,可今天,她却必须忍,因为为了凤家,她一定得忍!
大娘为了她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悄悄入宫去觐见太后,但太后却只是叹著气、摇著头,什么话也没说。而这个事实,不仅彻底打碎了大家的希望,也昭示了她的命运—;—;
她必须一直跟随在这个九品芝麻宫的身边,直到哪天皇上想起她,认为她历练够了,可以了……
「还没洗好?」就在凤璇舞低头冥思时,突然,令狐存曦用手扬著凉走到他身旁,望著自己的衣服在他的手中快被揉成碎布,「洗完以後别忘了替我把破的地方补一补。」
握拳的双手又开始微微地抖颤了,但凤璇舞极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气,也不让自己开口,直到令狐存曦的脚步声再次远去。
「叭」一声,凤璇舞手上的衣服硬生生撕成了两半!望著手中的破衣裳及上头新染上的斑斑血渍,她牙一咬,把破碎的衣服丢至一旁,然後捡起另一件衣服放入盆中……
挺能忍的!令狐存曦用眼角瞄了瞄凤璇舞,完全超乎他先前的想像。
原以为这个养尊处优的名门世家公子哥儿,在他一路的有意挑衅下,绝对会在到了洮州之前就逃回长安,却没想到他竟能在这破大营里待满整整两个月,况且还真有点本事!
当初抵达洮州边陲的这个破落军营时,迎接他们的,并非是列队的欢呼,而是两排携著兵器的军士、以及他们眼中对一个落魄大胡子及一个白面书生的不屑。「若真是特使,若真想进帐,就自个儿杀进去!」
他是走进去了,只是凤五躺下了,不过是躺在特使帐中。
因为在狂风、黄沙之中,在几百双不服的眼眸注视下,凤五一语不发的拔出了腰中软剑,身形如电的由军营入口杀圣帐前,将那些不服的军士全撂倒在旁,然後收起剑,回身冷冷扫视众人後,才缓缓踏入帐房。
待他走入帐房时,看到的是凤五整个人趴在营帐内,然後足足昏睡了一个下午;在星光满天、在军士们与他开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凤五才由帐中走出,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帐房,就再也没有出现。
「也够倔的。」令狐存曦掀开自己的营帐时喃喃自语著,「而且喜怒也太形於色了。」
没错,他也够倔!不论自己怎么刁难,他都逆来顺受,只不过那脸上毫不隐藏的怒火绝对足够这营里烧上半个月的饭菜。
也罢,就让他跟著吧,反正这家伙肯定也是奉命行事,奉皇上之命盯住他,想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有没有好好办「那件事」。而自己当初之所以刁难他,只是因为早习惯了一个人大江南北的跑,怕弄了个难缠的侍卫惹自己心烦,更何况,还是个乳臭未乾的奶娃子!
他令狐存曦从来没兴趣去当公子哥儿的奶娘!
但现在不同,因为他已知道了凤五的个性,只要自己小心些,就不怕被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捉到把柄。既然皇上心中已有疑虑,就算走了一个凤五,还可能出现一个凤六,与其换来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还不如留下这个单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小子来得轻松。
「洗好了!」突然,一个盆子被丢到令狐存曦眼前,「还要干嘛?」
「伺候我。」令狐存曦伸了个懒腰,慢慢的走向塌旁。
「你说什么?」凤璇舞愣了,难不成这人竟有断袖之癖?天!她怎么没早发现?现在怎么办?
「伺候我!这么好的良辰美景,我可不想虚度,」望著凤璇舞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令狐存曦坐在塌上忍了半天才忍住那想大笑的冲动,「你还侵吞吞的干什么?」
「你也太……」凤璇舞整个傻了,因为她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了!就算他嗜宠男色,也不能宠到她身上来吧,「无耻、下流!真不知道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竟出了你这等败坏门风的人!」
「我如何无耻、下流了?」令狐存曦好整以暇的坐在场上缓缓说道,「我如何败坏门风了?」
「你……你简直……」由於那些污言秽语实在说不出口,凤璇舞最後只能冷冷一哼,「我替你爹娘感到丢脸!」
「我自小无父无母,他们想丢脸也没机会了。」
凤璇舞一愣,因为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碰触到别人心底的隐私及伤疤,霎时间,她心中升起一股歉疚,歉疚自己的口不择言。
「还有什么话说?」令狐存曦抬起眼,好奇的望著凤璇舞眼中突然流露出的歉疚。
没想到这小子心地还挺善良嘛,自己都不介意的事,他居然会为此心生歉疚之情,难得啊。
「对……不住……」凤璇舞将目光撇向一旁,万分艰难的开了口。
「没话说就来帮我举烛,我还有一堆文牒要处理。」在心中淡淡一笑,令狐存曦抱起了一堆文牒堆放到塌旁的案上,然後自顾自地躺坐在塌上看了起来。
她怎么那么急性子,事情没弄清楚就随便骂人?可是他也该把话说清楚啊,看文牒就看文牒,干嘛把话讲得那样暧昧不明的!
虽还是有些不甘心,但凤璇舞仍是举起了烛台,将烛火凑近令狐存曦身旁,然後举到右手酸了换左手、左手酸了换右手……
「别把吐沫星子滴到我的文牒上。」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存曦恍惚中总觉得好像听到几声水滴声,他头抬也没抬的说著,但突然间,又觉得有些不对,眼一瞄,看到那落到文牒上的水渍,竟是鲜红的血色!
眼倏地一抬,就见那举著烛台的手上,有著一个个的裂口,而裂口中,正缓缓的泌出血丝,待血丝凝结成血滴後,「答」的一声,落到文牒上……
「回你的营帐去吧,今天没事了。」
愣了愣,凤璇舞望著令狐存曦就著微弱的灯火低头看文牒,不敢相信他今天居然没有嘲笑她、刁难她,也没有等著看她的笑话便让她走?
「还不走?真等著伺候我上床?」令狐存曦头抬也没抬的继续说道。
听著那阵带著怒气及疑惑的脚步声匆匆离去後,令狐存曦这才抬起头,脸上居然有抹笑容,「其实这傻小子还挺有趣的……」
奇怪,那家伙怎么好像变了个人?最近不但不刁难她、不让她洗衣、打扫、铺床,而且还常常放她假,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是的,自从上回她道了歉之後,他好像真的收敛了。看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谁知道那只老狐狸是真的收敛了,还是在酝酿更大、更阴狠的计画!她绝不能因为他的一点点「小惠」便掉以轻心。
坐在令狐存曦的帐外,凤璇舞傻傻的发著呆,而突然,一阵哄闹声由营口传出,她抬头一看,就见一群军士没了命的往帐外跑,每个人脸上都有著掩饰不住的兴奋。
「凤大人,麻烦你通报一下令狐大人,姑娘们来了!」一个军士狂奔到凤璇舞面前气喘吁吁的说著。
「姑娘们?」凤璇舞皱起眉,然後看著一群军士包围著一帮莺莺燕燕往这个方向定来。
「来了吗?」也听到了那阵哄闹声,令狐存曦由帐内懒洋洋的走出,「我先看看。」
「这位应该是大军爷吧,这么人模人样的!」为首的青娘千娇百媚地走到令狐存曦面前,用手指勾住他的胡子,「姑娘们全来了,您先挑吧!」
「把上身衣裳脱了,背过身来!」令狐存曦不动声色地将青娘的手拿下,然後笑言道。
「讨厌,军爷,怎么可以这样嘛,光天化日之下的……」那帮莺莺燕燕一听到这话,立刻哗然一片。
「我就喜欢背长得美的姑娘!」令狐存曦依然呵呵笑著,「只要你们愿意照我说的话做,今天的赏金加倍!」
一听到赏金加倍,再加上只是看背,姑娘们立刻二话不说,一个个背过身去,脱去上衣,露出她们光滑的背。
望著眼前的一切,听著四周军士们那毫不掩饰的吞口水声,凤璇舞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皱起眉,别过脸去,再不管其它的往自己营房走去。
「凤五,不选一个?」仔细打量过这群姑娘的背以後,令狐存曦突然叫道,「看不上?还是你还是只雏鸟?」
听到这话,凤璇舞眉头一皱,胸中一股怒气就要爆发,但没等她转身发出怒吼,突然,那个为首的青娘扭著腰枝来到了她身边,还抛了个媚眼,「这位爷长得真俊,我就要你了!」
「你?!」皱起眉头,凤璇舞正想拒绝,却被青娘一把拖开,那力量之大,完全出乎她的想像。
「璇舞,忘了芳姨了?」在四周响起一阵哄笑声中,拉著凤璇舞远离人群的青娘低声说著。
「芳姨?!」听到这话,凤璇舞仔细打量那青娘的脸,然後努力回想著当初跟著凤三娘一起嫁入凤家、但在自己十岁时远嫁西北的那个忠实贴身丫鬟芳娘,待二者的面孔重叠後,她又惊又喜的叫道,「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我三姐、你三娘,放心不下你,飞鸽传书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实话,这还用她叮嘱么?我一接到信,知道你竟然到这儿来了,便开始想法子。可你这营里规矩还挺多,我千等万等,好不容易才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二话不说就跟著姑娘们混进来了!」芳娘呵呵笑的拍著凤璇舞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的帐房在哪儿?」
「就那儿呢。」凤璇舞指著自己在另一头的帐房,然後拉著芳娘快步走入。
一进帐房,望著房里一张榻、一床薄被、一个缺角桌子、一扇破烂屏风,以及一堆放在屋角的书,芳娘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这……这哪是我们璇舞能待的地方啊?这杀千刀的皇上!」
「芳姨,没事,我觉得挺好。」为怕芳娘捎信回长安报告自己的惨况,凤璇舞连忙安抚著她,「况且这里事情也不多,我刚好可以多读点书,娘亲们不老骂我不读书么?」
「什么都没有,好什么好?更何况,你娘亲们骂你不读书也都只是玩笑话啊!谁要你真读什么书啊!」芳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著凤璇舞,「在凤府,你可是大家的心肝啊,哪受过这种苦啊……」
「别哭了,再哭万一被人见著要起疑心的,」凤璇舞苦笑著拍拍芳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