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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传之安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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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飞,秋叶尽,回眸都成空,九曲回肠。
“湘怡!”
突然父亲的一声嘶吼,如泣血,撕裂长空。
看着那深幽房门口,听着周围一片哭音,我一片木然,没有哭,只是冷,冷得一点点扎到心里。
“雪怜。”
一声呼唤,我茫然回转头,崇贤一身墨绿锦袍,站在那,悲痛却晶亮的眼睛,就像盛满雨水的天空,沉沉地压了下来。
望着他,却只是望着,没有动,没有说话,没有流泪。
直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闭上了眼睛。
“……重将白发旁墙阴,陈迹茫然不可寻。花鸟总知春烂熳,人间独自有伤心……”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星斗稀,钟鼓歇,帘外晓莺残月。兰露重,柳风斜,满庭堆落花。虚阁上,倚栏望,还似去年惆怅……”
连着几日,我在凤临殿弹唱着,一遍又一遍。
下人全都遣了,我一身素缟,手下抚着婉转的音,我知是如此哀戚,如此凄凉,每每抚至伤心处,我都会停下来,对着琴凝望不语。
崇贤也不拦我,只是坐在一旁默默看着,然后长叹一声拥我入怀,轻轻抚着我的发丝。
直至琴弦遽断,划破手指,鲜血滴落下来,斑斑嫣红。
崇贤冲了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指,大喊着“传太医”。
我自始至终地垂着眼眸,望着碧弦琴上渐渐晕开的血斑,有些失神。
当崇贤唤人将琴搬下去修好时我出声制止了住。
断了就是断了,过去已不在,留下又有何用?
我不再弹琴,不再歌唱,我要做的只是不再后悔。
于是在一个风雨夜,我唤来小路子,将一方明黄圣旨递与了他。
一切终是要结束,只是烟雨蒙蒙,前路未可知。
依稀记得那日父亲对我说的话——
“爹何尝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爹也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但如果再来一次,爹还是会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多年的夙愿。”
“该来的,该走的,一切都顺应天理,这已不再是我们的世界,而是你们的,所以爹会走,但爹不甘心,只因心愿未了,多年前承诺的话还未达成,爹走不得。”
“你的清明世界爹已是插手不能,爹只能帮你扫清所有阻拦你的障碍,让你顺利达成所愿。”
“爹知道其实你已下了决心,但爹怕你下不了狠心,所以爹帮你做,所有的责难爹来背负,你不必有所愧疚,只需做你坚信的事。”
“现如今文家已是虎落平阳,爹知道你想保一人,想保他并不难,难就难在心,只怕你要担一番风雨,只怕他日他会恨你,这也无妨么?”
“好,那就僭权吧,只有把罪责全推到一个人身上,以圣意圈了责任,定下让他人无法置喙的惩处,那别人才会无他话,明白么?”
我怎会不明白,只是,恐怕又要风雨飘摇了。
清晨听得崇贤更衣轻声离去,昨夜的一切他并不知晓,我是趁他入睡后写下的御旨。
只怕早朝后一切要变了吧。
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帐顶思量了片刻,随即起了身,唤人替我换上盛装。
最后一次盛装。
恍惚中,镜中那头乌发被高高挽起,金冠凤钗,点缀其上,衬着那袭樱红蹙金流彩宫装,好一个盛世华衣。
只是剧目即将结束,盛世永不复。
昨夜我那道圣旨其实很是简单,只是赐了文意廷一杯鸩酒。
私敛国饷,勾结外党,暗杀朝臣,每一条都是不小的罪名,如果再加上个暗杀集团和之前崇贤的被刺,连起来看还可构成一条,那便是——谋反篡位。
崇贤将他监禁在文府,派了重兵把手,只等大理寺最后商定罪名,定了刑罚。
我不能等,也不愿等,等了便是轻则抄家,重则诛九族。
于是我赐了他毒酒,以圣上之名,念在他两朝重臣,为国家为民族立下汗马功劳,仅仅赐了他一人一死,其他人只是警示而已。
终究我还是自私的,自私地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自私地决定了别人的生与死,悲伤与快乐,荣耀与屈辱。
亲自执起砂笔,在额中心点下一颗泪滴般的朱砂痣,又拿了额饰覆盖其上。
好了,一切又恢复如初,就如那年漫天花瓣中的狭路相逢。
一样的明眸皓齿,一样的巧笑倩兮。
镜中人,似曾相识。
只是眼底的那抹沧桑,却是怎么也遮不掉了。
长长叹息。
起身,环顾四周,这般寂寞的凤临殿,只怕今后要更加寂寞了。
让冬儿捧了甫入宫时母亲交与我手上的锦盒,我旋身出了这空旷的大殿。
僭越王权,私自调用王令,罪可当诛。
只是一死罢了,母亲说过,生又何欢,死又何苦。
清冷冷的风迎面扑来,撩起青丝,吹起衣衫,飘然如乘风归去。
穿过长长花廊,站在尽头,望着院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屈身,跪地。
一夜风雨,枝枯花落,不堪的落败。
长街当头,我跪在这,等着我的惩处,等着见最后一眼,崇贤,我的王。
第二十五章
    梨花淡白柳深青 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枝雪 人生看得几清明
听着耳边清风萧萧而过,看着眼前枯叶残花几许,我脑中,心中一片空白。
是谁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又是谁说相思相望,终不能相亲?
我在赌,赌他对我的情,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是这赌注,是他的江山,他的皇权,我的性命,我的余生。
听得纷杂脚步渐渐近了,终是在我低垂的眼眸中出现一方那熟悉的明黄。
我缓缓抬起头,用异常冷静异常清明的眼光望着他,看着他的恼怒,看着他的错愕。
他的身后,是神色紧张的李德常,和,一队侍卫。
崇贤,做出你的决定吧,决定你的皇权亦或我的生命。
仿佛一瞬,又仿佛一生。
他的眼眸闪着阴晴不定的光,摇曳出明灭的不真。
然后,他举起了右手,狠狠摔下。
衣袖翻飞,花了我的眼,只望得那眼,那眸,那般深切的痛惜。
最后深深一瞥,他转身拂袖而去,再没有只言片语。
那抹明黄色,就这般走出我的视线,再也遍寻不着。
只留下面前地上的一本奏折,随着风哗啦啦翻动。
一下无力地向后跌坐地面,身后冬儿扶住了我。
周围一阵铿锵声,侍卫已将凤临殿团团围住。
“娘娘。”冬儿示意那本奏折。
“烧了吧。”
留着也是无用,我已不需要知道它写了什么,如今我只知道,我保住了命,却牺牲了余生。
这寂寞的凤临殿,原来我将与你一同寂寞。
空荡荡的大殿,殿内沥粉金漆柱,蟠龙衔珠藻井,一切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高高的帝座,踏向帝座的长长阶梯。
我望着眼前这一切,带着几许茫然,又有几许清晰。
明明不知道为何我在这,心里却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于是四下看着,寻找着,等着。
“安雪怜,你可知罪?!”
低低厉喝声,帝王威严但显无疑。
我猛然转过身对向声音来处的帝座,却是空茫茫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崇贤?崇贤?”我试探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飘荡。
“安雪怜,你令朕好失望。”
又几个旋身,却仍是遍寻不着。
“崇贤?崇贤!”
“安氏雪怜——”
崇贤!我望着帝座上那个威严的男子,冷峻的眉目,凌厉的眼神,一脸漠然,那是我所不曾见过的崇贤。
望着他,望着他的唇慢慢张开,吐出那一个字,“斩!”
不,我下意识地摇着头,节节后退。
“不!崇贤,你不可以!”
“斩——!”
明黄色衣袖只一甩,划出一道弧线,美丽而又决绝。
“不——!”
猛然从床上坐起,惊恐地喘着气,身上早已汗湿。
“娘娘,您怎么了?”冬儿从外间匆匆跑入。
原来是梦,是梦……
“没,没什么。”
又抬眼看了看她,“更衣。”
换完衣裳,已是无法入眠,于是捧了杯花茶在手中,坐在窗口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出神,“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不禁苦笑。
突然想起父亲的话,该来的,该走的,一切都顺应天理。
天理……世上真有天理么?
月色怅然,风声吹拂衣衫飘荡。
第二日竟不想在这凤临殿见到了父亲。
一身朝服,却是不见顶戴乌纱。
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明了。
父亲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隐隐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养神。
我泡了一杯雨前龙井递去,一边替他按摩着肩背,一边轻问,“爹决定了?”
父亲一怔,有些喟叹,却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父女当真许久不曾如此亲近过了,小时候你还总是爬到我身上玩耍,一转眼你都如此大了,爹也老了……”
我不语,只是垂了眼眸,继续轻轻捶着。
“怜儿,你还是不后悔么?”
手下只稍稍一顿,“不后悔。”
父亲轻叹,“真如你母亲一般的性子,人人都道是随和,其实爹清楚的很,你这孩子是一条路走到死的脾气,认准了就不肯回头,真不知是好是坏……”
我一笑,“好也罢,坏也罢,反正都已如此,也改不得了。”
墙边的花觚鼎炉袅袅升腾着青烟,茉莉花香四下流溢。
“今日早朝爹已辞官,准备不日后回德州老家。以后,爹也照顾不了你了,要自己多加小心。”
“恩。”
轻轻应着,其实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
文意廷一死,文家已是风吹树倒,赫赫不再,如此一来安家更是显得权势滔天,卧榻之旁怎容他人安睡,崇贤岂会安心见此?再加上运河银饷之事,就算父亲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也有所敛得,在此事崇贤彻查之前离去,父亲这算盘打得真是不错。况且恰逢母亲过世,父亲心伤欲绝,无心朝政,正当的理由,崇贤又怎能不准?
慢慢扶了父亲出去,到院门口时有侍卫拦了去路,道是奉了皇上旨意,皇后不得离开凤临殿。
我冷睇一眼,只沉声道,“从没有人拦得了本宫的路。”
也不去管他何反应,只顾扶了父亲慢慢走了出去。
一路无语,临到宫门时父亲止了步,转过身望着我,“怜儿,情终是有限,要记得,他始终是皇帝。”
我明白地点点头,望着他慢慢走出了宫门。
清风拂得衣衫飘荡,那一刻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落寞的背影,带些几许蹒跚。
权倾天下的安相就这样辞官归去,从此归隐山野,颐养天年。
安家文氏之争,终于落入帷幕。
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不过两败俱伤而已。
有时候会想,这凤临殿这皇宫究竟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为何我还要留在此处,日日看着斜阳入深殿,如此的寂静,除了偶尔宫人低微的说话声,我竟再找不到其他。
琉璃瓦,白玉阶,水晶帘,玲珑月,无一不散发着冰冷的华贵,冷得让人忘了今朝几许。
只是无妨,我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比如仍在朝堂的哥哥,比如安家上下300多条人命,还有,已回老家的父亲,更有,他,那个让我欣喜让我惆怅的男子。
想一想用这一生来换这许多,我已感激不尽。
真的,不过是一生罢了。
“娘娘,永福宫文贵妃那来人请您过去小坐。”
有些诧异地回眸,冬儿垂手立在身后。
什么时候我这皇后已是别人可以呼来唤去的了?
懒懒回过头继续趴在贵妃椅上摆弄一把桃花扇上的流苏,“不去。”
“娘娘当真不去?听闻文贵妃最近身体贵恙,已是卧榻多日。”
那又如何,我不动分毫。
“那奴婢这就去帮娘娘回了。”
听得她脚步离去,我连摆弄小玩意的闲情也没了,随手把扇子扔在一旁,我起身踱到窗口,只是觉得莫名烦躁,想透口气。
可能这些日子下来崇贤已发现我真成不了威胁,终撤了侍卫。
不过撤与不撤对我来说已没多大分别,我还是终日将自己浸在这凤临殿,哪也不去。
不远处冬儿与一宫女说了什么,然后那宫女递了一食盒过来,随即转身走了。
“那是什么?”
坐在椅子上,我替自己泡了菊花茶,问着进来的冬儿。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意指何物,“今日是中秋,所以文贵妃特地命人送了些月饼过来。”
微怔,今日竟是中秋。
中秋,原来竟只过了小半月而已,我竟觉得仿佛过了数年。
当真寂寞岁月长啊。
当夜不想菱儿竟来了凤临殿。
她一见着我竟是一阵凝噎,当下唏嘘不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拉了她至亭中赏月。
“好一轮明月。”她感慨着。
我莞尔,“去年此时,也是如此明月,你当时说得也是那么一句话。”
她一怔,随即有些赧色,“小姐知道菱儿知书甚少,还这么笑话菱儿,菱儿哪能跟小姐比呀,当日小姐跟皇上——”
话突然噤了口,她有些仓皇地望了望我。
拈了杯清酒,我望向一泓池水中映着的粼粼圆月,“无妨。”
气氛却是凝窒下来。
“不过菱儿也有在学,那首小姐最喜欢的诗菱儿就有记得。”
见她努力地缓和气氛,我也笑了笑,“哦?真的?那背来听听。”
“‘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此情等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对不对?菱儿记得可好?”
她笑眯眯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我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全诗八句你背了四句,却还有三句错了。”
“啊?怎么会这样?!”她毫不掩饰失望,然后有些蔫然,“菱儿果真不是那块料,当日连首《思邪》学了数月还弹成那样。”
我一笑,《思邪》……果真是久远的事……
“小姐?”
突然听得菱儿疑惑的唤声,才反应过来竟不自觉间又失神了去。
赶紧牵强一笑,“来,吃些月饼吧。”
“小姐也有准备?菱儿也特地做了些拿来,另外还带了些小姐最爱吃的点心。”
看着她忙着从食盒里搬着吃食,我突然神思一动。
拿了块今日文贵妃遣人送来的月饼掰了些下来,用手指揉碎了丢到池塘里,借着宫灯隐约瞧得几尾金鲤围了上去纷纷啄食。
“小姐来尝尝这梅花糕如何?”菱儿笑着递过来一块。
我笑了笑,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再接过。
“果真不错,好久不曾吃过菱儿做的东西还真是想念。”
“那今后菱儿天天做了送来。”
我一笑,却是没有接话。
吃着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睛却时不时地看过池塘。
“小姐是真的吗?”
菱儿有些欣喜地问着,我却全然不知何意,只是望着池中那几尾漂浮水面的死尸,我冷冷地眯起了眼。
“娘娘终于来了。”唤下人扶了自己靠在软垫上,文媛茹好整以瑕地望着我。
突然我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就是只进了陷阱的兔子,而她,则是那抓兔子的猎人。
“文贵妃身体贵恙,本宫自然要来探望番,免得有些人又要大肆做文章。”我站在她床前,冷冷地望着她。
“只怕不是如此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等我发作,她摆了摆手,“我和皇后有几句话要讲,你们下去吧。”
周围的人安静地退了下去,门在我身后慢慢关死了,发出沉闷的声音。
“坐。”
她示意,我想了想,终是依言坐在一旁。
“聪明人果真还是需要聪明的请法,臣妾可终于把娘娘盼来了。”她笑望着我,却是笑得无比诡异。
我心下一凛,终是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知道我信不过她定会找活物试那月饼,然后发现其中有毒后定会来找她。只是我不知她做这些又是何意?
“娘娘没什么要问的么?比如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嗤,“该说的不用我问你也会说,不该说的我问了你也不会说,那我作何还要问?”
她听了想了想,“果真如此,怪不得崇贤会那么喜欢你,还真是有道理的。”
心里马上加了戒备,她如此不顾礼法当着我的面直呼崇贤名字实在反常。
反常即妖。
“不必那么戒备,我现在这样能把你怎么样么?”她对着我摆了个无辜的表情,我却只是冷哼一声。
“其实你的事情我知道。”她朝我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我心下一紧张,“什么事?”
“呵呵……”她一番娇笑,“刚刚还觉得娘娘真冷静超群,现在便这么沉不住气了么?”
我微嗤,不去理她。
“好了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知道些娘娘与我二哥的事而已。”
冷冷望着她,“那又怎样,你该告诉的不是我,应该是皇上才对吧。”
“皇上?”她冷冷自嘲一笑,“告诉他又如何?最后遭殃还不是我们文家,在他眼里,你纵使有千百个错还是他的安皇后,而我们这些人纵使有过千百次功,只要犯过一丝错那便是罪臣,是乱臣贼子,我才不会那么傻。”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她又摆出那副神秘得意的笑脸,“要怪只能怪你救错了人,燕儿那丫头还真是傻,竟为了我二哥连恩人也不顾了。”她继续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只是让我隐隐皱了眉。“不过我二哥也是傻,竟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害死父亲的凶手……”
“安雪怜,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竟可将人心利用的那么彻底,更是让那些被利用的人还甘之如饴,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娘娘,药熬好了。”
门外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
“端进来。”
文媛茹扬声唤了,于是我只好先坐一旁,看着婢女服侍着她喝药。
“当真好苦,诶,刚刚瞧得娘娘拿了些糕点来,绿莹去拿来让我去些苦味。”
我一听,当下想出声制止,却在瞧得文媛茹望着我的晶亮眼眸后全数吞了回去,只是看着她就着糕点喝药。
终是喝完,她又吩咐丫鬟退下关了门。
“娘娘现在觉得如何?”她问我。
我微怔,不知何意,望向她,她却只是笑笑,总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她今天很爱笑。
“曾经我犯了一个错误,竟把那思玉当成了对手,后来才发现其实崇贤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安雪怜一个而已,安雪怜,你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我自己也总是慨问苍天,我安雪怜何德何能,可苍天也无法答我。
“安雪怜,你曾觉得不安么?如此辜负崇贤对你的情,你有过不安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行宫时你干过政吧,回宫后明着你什么也没做其实暗地里你也做了不少,那么多风风雨雨,安雪怜,你就是这么对待崇贤对你的感情对你的信任的么?呵,朝廷里怕是已有不少你的人了吧,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夺位?篡政?”
“文媛茹,你什么意思?!”我终是忍不住霍然起身沉声喝道。
“不要紧张,”她阴森鬼气地笑了,“不过是人之将死,有些话不吐不快罢了。”
“什么?!”我惊诧。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糕点里已经下了毒了吧。”她闲闲望着自己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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