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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父女 乐颜
这篇文认真来讲,其实算是一篇伪父女小说。
这种年龄偏差很大的男大女小的文章,以前乐小颜就尝试过了喔(详情请见《天子无戏言,打广告,撒小花),不过这次情况更严重些,女主角由男主角一手养大,除了没有血缘关系,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伪父女。
类似的题材,马大爷某位大手早就写过了(猜猜是哪篇),不想输给前辈,所以这一本写起来特别困难,一直拖拖拖,乐小颜写稿子第一次如此难产,还扔了好几次设定。
曾经让苏凤南内心陷于挣扎,曾经让芽芽不断痴缠,后来觉得都不太对劲。
苏凤南个性冷,可是他是那种内心认定了什么就会坚持的人,世俗的眼光对于他来说不会是太大的困扰(一个曾经疑似爱上同性的家伙,会有世俗伦理的困扰吗?)
芽芽是个被宠坏的小孩,虽然亲生父母因为某些原因和她不是很亲近,但「白玉京」山上多得是疼爱她的人,有些骄纵任性是难免的。
这样的一对恋人,注定会有些小摩擦,但不会有过不了的大难关。
友人曾建议多写一些芽芽小时候的趣事,不过这和爱情关联不太大,所以这部分写得不多,而且在「惊天大盗」一系列文中,每一本的番外就都是芽芽与苏凤南的故事,各位读者大人可以去找书来翻一翻喔。
完稿之前,曾信誓旦旦对友人说:「我要写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父女文。」
至于结果到底如何呢?
还是请读者大人们看了再做评价吧(汗)。
另外,「白玉京」的第二代,也许、应该、大概会写(再汗),但是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还没设定完整,等真的有了大概的架构,乐小颜就会开稿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近来许多作者都纷纷自掏腰包做个人志,写作题材不限,天马行空任意发挥,而且几乎都是的天下耶。如果哪天乐小颜自己出本志,把「惊天大盗」的这一对皇帝与皇叔,加上「我的小香蕉」(大笑),不知道有没有读者大人愿意捧场?(依照乐小颜的个性,大概整本都会是滚来滚去的戏耶。)
呵,那么下次再见啰。
楔子
祁氏皇朝建国一百零八年的秋天,在位的皇帝驾崩,太子祁熠煌继位,改年号为「天佑」。
祁熠煌登基时已经三十四岁,隐忍已久的淫欲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不仅霸占了先帝的诸多妃子,还强令各地方官员进献美女,并以进献美女的数量来评定官员政绩的优劣。
就在祁熠煌继位一个月后,北方的戎族势力壮大,建立了国家,取名为「燕戎」。
燕戎国野心勃勃,发兵进攻祁国边境,祁熠煌却置之不理,继续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
有一些忠臣冒死上书,却落得被斩杀的斩杀,被流放的流放,有些人甚至被满门抄斩。
就连祁熠煌的长子,新立的太子祁越,也被人告发密谋要造反,最后被皇帝赐了一杯毒酒,鸩杀。
祁熠煌登基不到三个月,祁国的朝廷就完全换了个模样,由善于阿谀奉承的奸臣、佞臣掌握了朝中大权。
至此,祁氏皇朝开启了建国以来最黑暗也最动荡不安的时期。
祁熠煌登基的第二年,天逢大旱,从开春到盛夏滴雨末降,朝廷为了抵御燕戎国的入侵,加重税收以筹措军费,顿时饿尸满地,民不聊生。
再也忍受不了的老百姓终于揭竿而起,天下大乱。
五年后,一个号称「白玉京」的强盗团伙渐成气候。
他们以汝南郡为基地,势力向四下扩散,直逼祁国的东都,又沿着淮水向东南连接大运河,再转向长江,最后控制了长江水域,以及东海海域。
民间开始流传关于他们的传说,以及一首歌谣
天上白玉京,
五楼十二城。
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
※出自于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大守良宰」。
第一章
她眼前一片漆黑。
两手两脚分别被绑住了,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条,还被点了哑穴。
她只能凭着感觉猜测,自己被丢在了床上。
鼻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脂粉香味,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靡乱气息。
这种感觉,很像在如歌姊姊管理的青楼「玉人何处」里,妖娆中带着令人迷醉堕落的诱惑气息。
她又惊又慌,旁边的小丫鬟雨点还在不停地呜咽,她应该也是被封住了嘴巴,发不出多大的声响,不然这时候她早该放声大哭了。
苍心蕊觉得头有点疼,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居然被人绑架?!
而且还是在扬州,在如歌姊姊的监视下,在六爹爹柳行云的地头上,居然有人敢动她?
她努力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被人捉住?
好吧,她是有点嚣张,在如歌姊姊的帮助下,举办了一个「美男子选拔大赛」,并且允诺优胜者不仅可以得到黄金万两,还能娶得祁国的清平郡主也就是她自己。
可是这也没有太嚣张吧?
凭什么就只允许男人举办「美女大赛」?
她喜欢美男子,举办一个这样另类的选亲大赛,也没有什么过错吧?
再说这是声明了参赛者自愿,并没有逼迫良家夫男啊。
而且她也确实是当今皇上亲口赐封的清平郡主,没有说谎,那么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而被人绑架了呢?
她记得当时比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赛,还剩下三名美男子激烈竞争,其中一位白衣书生在决赛前想和她说几句话,如歌姊姊再三确保那人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让他见她,两人坐着喝茶,闲谈了几句,然后就。。。。。。
然后苍心蕊就失去了记忆,等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人绑架了。
果然是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衣书生动了什么手脚吗?
苍心蕊在心底深深叹口气,苍白的小脸越发显得虚弱。
这次,又是为了威胁谁呢?
「白玉京」?还是皇帝?!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质啊,因为不管是在「白玉京」还是皇室里,并没有人真心爱她。
是的,没有人。
凄惨的处境,让苍心蕊再度想起自己从小没有人爱的悲惨,不由得一阵悲伤,蒙在眼上的黑布很快就被泪水浸湿。
她亲生爹爹苍轩只爱着她的娘,自从娘身体恢复以后,他们就沉浸在幸福的两人世界里,几乎把她这个女儿忘光光。
其他几位爹爹则各有家有妻有子,就算喜欢她,也终究比不过自己的亲生子女。
上了年纪的皇帝依然浪荡不羁,也从来不把她这个小不点看在眼里,而且锦王喜欢她,皇帝就把她看成眼中钉,恨不得除而快之。
至于「白玉京」里唯一没有成家的二当家苏凤南。。。。。。
苍心蕊的心一阵抽痛。
不,不想他。
再也不想他!
门被推开了,苍心蕊警觉地坐正,耳朵竖了起来。
「大哥,这两个小娘儿们长得真不错,你要哪个?剩下那个给我。」一个粗鲁又难听的嗓音响起。
苍心蕊的心瞬间提起,原本她还不太担心,只是在自怨自艾,但等到危险真的到了眼前,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糟糕了。
「喔,那我就要这个小的了。」那嗓子难听的男人又说了几句。
然后就听到雨点更大的呜咽和挣扎声。
或许她撞到了桌子,一阵乱响,然后雨点的哭喊声骤然响起
「你们对我怎样都好,求求你们放了小姐!求求你们放了小姐,她身体不好,求你们放了她,求求你们。。。。。。」
雨点比自己还小两岁耶!那些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小雨点是她捡来的小丫头,她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苍心蕊大怒,在床上笨拙地挪动自己的身体,一只大手却按住了她。
她浑身一僵,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倒在床上,然后解开她的衣衫。
感觉外衣的系带就要被拉扯开,她真的心慌了起来,不停地挣扎晃动,可是却徒劳无功。
这时她的哑穴突然被解开了,她立即大喊:「放了小雨点!你们想怎么样,尽管找我就是了!」
小雨点姿色平平,就算是劫色,也应该先找她吧?
「不要!你们放了小姐,我任凭你们处置。。。。。。呜。。。。。。小姐,你不要乱说话。。。。。。呜呜。。。。。。」小雨点哭得一塌胡涂。
她爱哭的个性到现在还是没改。
「啧啧,还真是主仆情深,可惜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嗓子难听的男人嘎嘎笑着。
小雨点发出了更大的尖叫声。
苍心蕊手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可是她依然无法抗拒那双大手的箝制,她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没有好好学武,结果连一点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知道我是谁吧?」苍心蕊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惹上了我,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虽然没有人真心爱她,但「白玉京」和朝廷里的亲人们,还是会为了她报仇的吧?
「就是天皇老子也不怕。」嗓子极其难听的男人嚷着,「老大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今天就要好好风流一下!」
一只沉默的大手把苍心蕊压制在床上,另外一只手撩起衣襟探进去,隔着肚兜抚上她胸前的峰峦。
苍心蕊彻底绝望了。
她想咬舌自尽,可是大手迅速捏住了她的两颊,她剧烈地挣扎,不小心呛到而咳嗽起来,难受极了。
然后,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仿佛晴天一道炸雷。
「芽芽。。。。。。」
只是一声呢喃,就融化迷醉了她的全部思绪。
芽芽。
芽芽,芽芽。。。。。。
从小到大,这个名字不知道被人叫了多少次,只有那个人叫起来最动听,仿佛呢喃,宛如宠溺。
只要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她就会甜甜地笑起来,连心里都如吃了蜜糖一般。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本能地知道谁对自己是真正的好。
三爹爹、五爹爹、六爹爹和七爹爹也很疼爱她,但更多时候,其实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小玩具,没事就逗弄几下,好像在逗一只小狗,让她笑两声或哭两声都好。
只有凤不一样。
凤抱她的时候特别轻柔,不会用胳膊勒痛她。
凤会把洗澡水弄得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凤会在她睡觉前讲故事给她听,声音好听得让她想飘起来。
凤会亲手给她绑辫子,明明他的手那么大,却那么巧,一天一个花样,包包头,丫鬟髻,他都梳得那么好看。
凤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亲自为她煎药、煮粥、做小点心,还会搂着她睡,一点都不介意她趴他的胸膛上,口水滴在他洁白的衣裳上。
似乎从懂事起,她的小脑袋就装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凤。
她的凤。
不是「白玉京」的二当家,不是爹爹的兄弟,不是什么风云五公子之一。
只是她的凤。
小小的她趴在他的怀里,兴高采烈地说:「凤,等我长大做你的新娘子喔。」
那时候的凤没有笑,也没有了温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让她第一次心生不安与惶恐。
时光流逝,小小女娃长大了;明白了许多幼时不明白的事,会吃醋会生气了,还懂得去捉弄一个亲近凤的笨蛋。
而那个笨蛋却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当今皇帝没有儿子,这个太子殿下不知道是哪位王爷的血脉,从小被接进宫中调教,偶尔会随着锦王到「白玉京」来作客。
这位太子殿下和芽芽同龄,不知为何也特别喜欢亲近凤,而凤对他也很温柔,这让芽芽很是生气,忍不住就集合「白玉京」的第二代小娃娃们捉弄了他,让他落入陷阱,差点没命。
凤生气了。
虽然他没有大发雷霆,但她就是知道凤很生气。
他又是那种面无表情的表情,看着瑟缩成一小团的她,用那种令人听了就生气的语调说:「既然那么喜欢我,如果不怕我糟蹋了你,就嫁我吧。」
嫁他?!
她求之不得!
可是有人这样求婚吗?
什么叫「不怕我糟蹋了你」?
明明是自己从小就期盼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会勃然大怒,当他说糟蹋了她时,苍心蕊放声大哭,拿枕头砸到男人身上,哭着喊:「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如果能不要长大多好?
那样她就会一直以为,他只爱她一个人,可以继续陶醉在虚幻的美梦里。
第二天她就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
在这期间救了无父无母又被不良兄嫂卖给人口贩子的雨点,还在不少地方游荡了许久,最后落足扬州,跑到如歌姊姊那里混吃混喝。
然后又办了个「美男子选拔大赛」。
可是现在呢?
她以为自己落入了坏人手里,为什么耳边却会听到他的呢喃?
难道是她在绝望之中出现了幻听?
苍心蕊眼睛上的黑布被缓缓解开,眼前映出一张清俊的面庞。
那是刻入自己心头肉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那个人。
他有着如远山的修眉,淡然如清水的眼眸,清瘦中带着几丝秀丽的面容,眉宇间诡异的红梅痕迹已经日益淡薄,但依然留有痕迹。
银白色的长发直垂到腰际,只是简单地用丝巾绑了,松松地垂在背后。
岁月如梭,昔日的小女娃已经长成十七岁的大姑娘,而他却仿佛被时光之神眷顾,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甚至更胜当年。
男人白衣如雪,面容亦有些憔悴,年轻时的冷厉肃杀之气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慵懒与淡漠。
他是生得如此好看,苍心蕊觉得就算天下的女子都为他着迷,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久久停留,一时搞不清什么状况。
「小姐!」雨点扑到她怀里,「小姐?你没事吧?呜。。。。。。」
「没事。。。。。。」
遇到凤,她还会有什么事?
啊?!
苍心蕊猛然惊醒了,震惊地望着眼前清俊的男人,再望望站在雨点背后的杜渐,刚才就是他伪装成另外一个男人在说话吧?
「杜叔叔。。。。。。」她喃喃地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被凤给绑架了?
杜渐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小姐。。。。。。这个。。。。。。呃。。。。。。」
这该怎么解释呢?
第二章
苏凤南要惩罚不乖的小姐,想来恶作剧,他只是下属,又怎能不从?
苍心蕊回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她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乍然相逢的喜悦被这恶劣的玩笑迅速冲淡,一股莫名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凤,你不解释一下吗?」
混蛋!居然绑架她!
把她吓得半死就这么好玩吗?
苏凤南直视着她,直到她莫名其妙觉得心虚低下头,这才淡淡吩咐,「杜渐,婚礼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就绪。」
「给她穿上嫁衣,准备行礼。」
「是。」
门被打开,一群人拥进来,喜娘手里捧着大红的嫁衣,七手八脚地给苍心蕊梳妆。
苍心蕊彻底呆住,连挣扎都忘记了。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苏凤南早已不见踪影,而如歌正站在她面前,纤手拿着团扇,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芽芽,你终于选到如意郎君了喔。知道这次选美大赛的冠军是谁吗?」
看清如歌眼里的戏谑,一个荒唐而疯狂的念头迅速闪过,苍心蕊目瞪口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一向那么高傲的他,怎么会参加这种出卖色相的比赛?
虽然她私心里的确想用这种方式逼迫那个男人向自己低头,逼迫他主动向自己说出「爱」,逼迫他主动要求自己取消这荒唐的选亲方式。
但,他怎么会亲自参加?
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大事?
如歌用团扇轻敲她的小鼻子,「小丫头,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凤凰既出,百鸟怎能不臣服?」
大红的嫁衣搭配金色丝线的锦绣,光灿灿的,好像一场梦。
整件嫁衣由一块布料剪裁而成,代表着新嫁娘从一而终。
样式则是时下少见的高裙腰、袒领、大袖。
大红色锦缎,上加各种织金缎带装饰,裙摆呈马蹄莲状铺开;霞帔则是更为华美柔滑的丝锦缎,加上精美刺绣与摇摇颤颤的红色流苏,新嫁娘的兴奋待嫁之心,藏也藏不住。
大红的盖头蒙到了头上,苍心蕊有些慌乱不安地抓住如歌的手,「如歌姊姊。。。。。。」
「怎么了?」
如歌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她相信「白玉京」的兄弟姊妹都期盼这一天很久了,就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当事人反而像玩家家酒一样,越大反而越漫不经心起来。
大家都早早期盼着喝二当家和芽芽的喜酒,也许从很久以前大家就认定了这两人是绝配,所以也从来没介意过年龄差距的问题,反而是那两个人不知道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开始躲避着彼此。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真的是。。。。。。他要娶我吗?」苍心蕊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她还是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万一拜完堂、成完亲,进了洞房掀开盖头后,才发现新郎是个陌生人,她该怎么办?
「千真万确。」如歌笑着拍拍她的小手,「你不知道二爷匆匆赶来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呢!当他知道你要选亲时,那个表情,啧啧。。。。。。」如歌偷笑了一下。「好了,别瞎操心,乖乖做个快乐的小新娘,如歌姊姊还会骗你吗?」
「嗯。」苍心蕊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如歌姊姊怎么会骗她呢?
如果这是个美梦,就让她作完吧。
可是安静不了半刻钟,她又开始不安起来。
「如歌姊姊,我会不会很难看?」
她很想掀开盖头,看看喜娘们给她化的妆是不是很糟糕。
如歌娇笑起来,「芽芽啊,你是不是存心不让姊姊过活?自从你来了『玉人何处』,这里的男人们可曾把眼睛放在其他姑娘身上?你把我这儿的当家花魁都压得抬不起头来,以后我可怎么敢开门做生意?」
「姊姊。。。。。。你又取笑我。」苍心蕊的小脸微红,为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而羞窘。
她知道很多人都夸她生得美丽,她母亲是国色天香的前郡主,而她承袭了母亲的美貌,顾盼之间犹胜母亲当年。
可是凤从来没夸过她一句,让她始终自卑。
比起这种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姿态,她反而更希望自己多像爹爹一点,那样,凤或许会更喜欢她一点吧?
「芽芽,别担心,你会是世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如歌叹息。
苏凤南对芽芽的特别,任谁都看得出来,也许只有芽芽这个笨蛋才会以为那只是「父亲」对「女儿」的呵护吧?
笑话,如果有一位苏凤南这样的「爹爹」,她如歌第一个就会不管什么道德伦理,抢着也要嫁了他。
真搞不懂芽芽这些年在闹什么别扭,非要被绑着才愿意拜堂。
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小时候她可是口口声声要嫁给凤的呢!
*
纤小的脚才迈出门槛,一只大手便接住了她的小手。
苍心蕊以为自己已经长得够大了,可是他的手依然能够完整地包裹住她的,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是完整的掌握和安心感。
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不再那么紧绷了。
「芽芽。」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耳旁轻唤。
她轻轻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选亲?」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