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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要谢谢他了哦?”我的话并没有打动冰块脸,他戏谑着说道。
汗……这个就没饿必要了。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冰块脸紧接着又淡淡地说道:“那么,他应该告诉你我干了些什么吧?”我僵住,下意识把自己的衣服裹裹紧,然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哼,这种话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而且竟然,比我这个苦主还要自在……
矢皴暮彦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冰块脸的笑容,犹如冰雪消融,春风吹过大地,冰块脸的笑容竟是该死的有魅力!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就用不着再跟你兜圈子了。迪亚,我喜欢你,所以从今天起我要开始追你了!”?!
我不能置信地盯着他,掏掏耳朵,冰块脸肯定地对我点点头。然后,手一松,胸口的气息乱成一团,我从二楼半空坠了下去……
就在即将屁股着地时,我优越的平衡感终于及时发挥了作用,一挺身,在最关键的时刻我稳住了身形站在地上。
抹一把额头的冷汗,用带着控诉的目光狠狠地谴责冰块脸——
这种话是可以这样随便乱说出来吓人的吗?如果我真的摔了个四脚朝天,呜……可就真没脸再做吸血鬼了……
想到这里,右手紧握成拳,我用力地对着冰块脸示威地挥了挥拳头,转身,雄赳赳地向卧房走去。
“迪亚,我想你可能还忘了一件事。”身后,传来冰块脸不紧不慢的声音。
不理他,我继续向里走。
“明天,你要上学了吧?”
哼,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我继续一步不停地向里走。
“是在白天上学哦!你准备怎么办?再睡一天觉?”冰块脸—点也不气馁,一个人幽幽地说着。
可是我……一步也走不动了!
是哦,滨治的学校,怎么也不可能是夜校吧?
也就是说,白天我不能再睡觉,而要去上学!
白天!呜——我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经过昨天之后,我可是再也不敢在白天睡觉。怎么办?
看看天色,还来得及!我撒腿就向卧室跑去,身后传来冰块脸隐隐的笑声,这次我再也顾不上和他斗气了。
回到卧室,我以火箭的速度躺在了床上。
我一定要在晚上睡着觉!
闭上眼睛,我努力地睡……
一个小时后,我仍然在努力地睡……
两个小时后,我继续在努力地睡……
三个小时后,我已经犹如垂死挣扎地在努力睡着了!
呜——为什么我尽了一切努力就是没有办法睡着?
我做了深刻检讨,原因只有一个——每当我数绵羊数到精疲力竭时,冰块脸的话就会像幽灵—样在我脑海中冒出来,于是我又彻底的清醒了。
他是认真的吗?
看来好象是的!在心里我已经不甘不愿地承认了。
冰块脸既然有勇气面对菲尔,那么他对我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也就显得合情合理。可是,以后我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冰块脸可不像菲尔哥哥那样终究是会离开的,这是他的家,就算想躲,能让我利用的空间也不大啊……
想起菲尔说过,我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呜!谁想要这样的吸引力呀?
一个晚上接连被两个男人告白,其中一个是我心里的假想敌,另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呜,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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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终于朦胧地亮了。
当第一抹晨曦射进我的窗口时,我正好数到第一万三千两百四十五只绵羊,而且还是没有睡着!
对第一天的学校生涯,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老天似乎还嫌我不够悲惨,很快我就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然后是矢皴滨治的大吼:“不要睡懒觉,快起来,懒虫!你敢害我迟到试试!”
我哀怨地从床上爬起来,睡懒觉?如果是就好了。
提着书包,我跟在矢皴滨治后面下了楼。
“迪亚少爷,请问早餐需要什么?”
楼梯口足管家呆板有礼的声音。
“谢谢,一杯浓茶!最浓最浓的茶!还有,请给我装一壶黑咖啡,我要带到学校去!”这是我的垂死挣扎。
“迪亚,一大早就喝浓茶对身体没有好处!还有,你这个年纪最好少喝黑咖啡!”这是妈妈苦口婆心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因为餐桌对面,冰块脸正很恶劣、很开心地看着我。
“迪亚,怎么好象不太有精神,昨晚没睡着吗?”冰块脸戏谑地明知故问,嘴角还隐隐地抽动,看上去忍笑忍得很辛苦。
有这么好笑吗?我不觉得。不过,冰块脸真的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家伙,这我可以肯定。
在餐桌旁坐下,使劲横他一眼,我忿忿地说:“我失眠,不可以吗!”然后端起给我准备的浓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真不是一般的苦啊!
不过,拜托,今天能不能安全过关我可全指望你了。
“迪亚是不舒服么?”妈妈关心地问。
“他在发『起床气』呢。”冰块脸笑道。“阿姨,没什么的,一定是迪亚没有睡好,所以才发脾气。”
“这样么?”妈妈狐疑地问:“是这里睡不习惯么?”
“才不是这样,妈妈。”我又横了冰块脸一眼,纠正道:“我才没有什么『起床气』,我是在生『冰块气』!”
“冰块气?”妈妈不懂。
不仅她,矢皴一家人全都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眼角瞄着冰块脸我确认地点点头,就是冰块气,没有说错。
矢皴暮彦若有所悟,凝思道:“这样说来,我好象记得那天迪亚的哥哥来时,他好象就说过一句『冰块脸』什么的。迪亚,这该不是你给我取的绰号吧?!”
汗……这都能让他联想起来!说实话,我倒是越来越有些佩服他了。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冰块脸的额头逐渐布满黑线,脸色开始变臭。
“你真的给我取绰号?”
一咬牙,心一横,我豁出去了,谁说只准他戏弄我来着?
所以我瞪着他大声说:“你本来就是『冰块脸』嘛!”
“噗哧……”
矢皴家人终于忍不住全都笑了。
唯一没有笑的就是冰块脸本人。
出乎我的意料,冰块脸并没有拍桌而起勃然大怒,他甚至看上去比刚才情绪还要平静。
在大家终于笑到一个段落时,他才淡淡地说:“迪亚,我发现你今天早上好象瞪眼的次数有点过多,这样容易疲劳哦……
还有,你取的这个绰号,一点创意都没有!不过,如果你想这样叫,我也不反对,昨天晚上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我是认真的哦!”
我晕,这种事怎么可以当着大家说嘛,就算是说得很隐晦也不恰当啊。而且,托他乌鸦嘴的福,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疲倦了。
早餐时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说的。
“隆一,我发现现在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了!”
听了这句话……我更加的郁闷。
矢皴滨治读书的学校是富山中学。二年级六班。小野老师。
从现在起我就要在这里,这个叫小野的四方脸眼镜老师手下混三年,前途一片黑暗。
“迪亚同学,请跟我来!
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这是迪亚·凯洛,从英国转学过来。迪亚,请你为大家作个自我介绍好吗?”
我点点头,站在小野老师身边,面对下面一片黑黑的脑袋,想了想,慎重地说:“你们好,我是第一次来日本,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请你们告诉我。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可能有时候会不小心在上课时睡着,请大家遇到这种情况不必费心叫醒我!拜托了。”
汗……先打个预防针,这样会不会好些?而且基本上,他们也不太有可能会把我叫醒。
讲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
好象是过分了点哦,我心虚地看向老师。
小野的脸色已经开始由青变绿,干笑一声说:“那个,凯洛同学,上课是不能睡觉的。请你坐回座位上吧。”
还好,我的身高在英国算是偏矮,不过在日本,就不算矮了,所以我的座位也在最后几排,这样……(四处瞅瞅)就算我实在坚持不住睡着了,应该也不会太引人注意吧?(汗……迪亚,你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回到座位,偷偷喝了一大口黑咖啡,再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掐了几下,重新振奋起精神。打开书包,伸手一掏,我掏出一本——
暴汗……
我掏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四足狗状动物!
晕!狗狗!你没事跑到我书包里干什么!
突然被我抓在手里,狗狗睡眼惺忪地瞄了我一眼,然后张嘴伸舌在我手上讨好地“叭叽”一舔,又满足自在地睡过去了。
我真的是无语了。
无可奈何地把狗狗塞进课桌的抽屉里。我又掏……
黑线……
这次我掏出的是一把碎纸屑,仔细看看,纸屑上还有印刷的铅字……
额角冒出冷汗,我看向书包——
里面是整整一书包的碎纸屑——
狗狗已经成功地,把我的书本咬成纸屑做成了狗窝!
也就是说——我今天背了一个狗窝连带狗窝的主人(狗狗)来上学!
看着满手的纸屑,在心里反复地叮咛着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这叫我怎么能冷静嘛!
脸色由青变绿,就在我慎重地考虑现在要不要就把狗狗抓出来痛打一顿屁股时,邻桌响起“噗哧”一声轻笑……
一个俊朗帅气的男生捂着唇角,很辛苦地忍着笑……而这个人竟然是——
栗原熏!我喜出望外地把“狗窝”塞进了抽屉,挠挠头发,想解释几句。
没等开口,栗原熏对我轻轻一笑,递给我一本书,低声说:“把书翻开先应付一下,下节课我再帮你到隔壁班借几本书吧!”
“嗯……那个……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激涕零,栗原果然够朋友!
栗原轻轻摇头,忍着笑说:“没什么,迪亚,我真是还没见过比你更有趣的人呢!”
我难堪地扯扯嘴角,低下头,这个一点都不有趣,根本就是在出糗,而且还被我唯一的朋友撞个正着。
“可是,栗原,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想挠头了。
“我和滨治本来就是一个班的呀!”栗原很惊讶我会这样问,“滨治没有告诉过你么?”
他会主动告诉我才见鬼了!想想矢皴滨治对我的态度,他根本就巴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现过,更不要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感应到我情绪的低落,栗原有点歉疚,“怎么?你们处得不好么?”
不是一般的不好,而是非常不好!当然这话我不可能说出口。
然而栗原却彷佛明白我的意思,劝慰说:“其实滨治只是表面冷淡,心还是很软的……”
矢皴滨治会心软?这话说给谁听都不相信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当然心底我也明白栗原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心地善良,所以我也不想跟栗原争辩。
“栗原同学,请你朗诵第三十六页到三十七页。”正在上课的小野突然严厉地说道,玻璃镜片闪着寒光。
栗原站起身,手腕轻轻一推,将课本挥下课桌,“砰”的一声响亮地落在地上。
“对不起老师,我不会——”栗原坦率地回答,并没有想把课本捡起来的意思。
咦?好象不太对,这节课小野老师好象一直劈里啪啦讲的是英文,可栗原掉在地上的课本却似乎满满地写着日文……
我看看自己面前栗原借给我的书,没错,是英文课本。难道栗原将自己的课本给了我,所以才没有办法诵读?
这样一想,我突然记起在英国遇到栗原时,他的英文明明很好,没有可能不会读呀!我急忙拿起课本想给栗原递过去——
小野老师的脸色已经冷得像冰一样。
“够了!栗原同学,上课不准说话,你出去罚站十分钟!”小野很有迫力地一锤定音,冷冷地做了判决,严厉的目光接着扫向我身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栗原没有抱怨,洒脱地走出教室。坐在我身后侧方的矢皴滨治显然看到了一切,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似乎在指责我连累了栗原!
“现在,凯洛同学,请你朗读。”小野继续说道。
我站起来,拿着栗原给我的课本,慢慢慢慢地翻到第三十六页。
小野的脸色虽然冰,不过比起冰块脸,差了不只一个级别,并且跟冰块脸相处这么久,我现在,对冰块基本上免疫!
有生第一次,我对冰块脸生起了些微感激之情。
当然,我能这样镇定自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野教的是英文!
偷笑,我不可能比他的英文还差吧!
念完课文,我一笑,很乖地问:“请问老师,我现在可以坐下吗?”
小野尴尬地点头,“啊,可以,当然可以。”
“哦,对了,老师,您的日本口音很重哦!”我诚实地说。从刚才我就一直想跟他说了,小野的发音,在我听来极其古怪。
教室里一片哗然,大家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我们。小野的脸色时青时白,既窘迫又尴尬,还有些无地自容。
作为一个老师,他的权威在今天被我严重挑衅了。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上学,秉着诚实的天性,我只是想好心的提醒。如果小野继续教授这样的英语,岂不是误人子弟?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泰然自若地坐下,等着听小野老师的回答。当然……我还有点小小的得意!能够指正老师,让我的虚荣心也得到极大的满足。
可是——人还是不应该太得意了。
就在小野的脸色由青变黑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小野的眼睛立时发出恶狼一样的光芒,紧紧地盯住了我。
我认命地长叹一口气,从抽屉里把狗狗拎了出来,抱在怀里,狗狗一无所觉地幸福地打着鼾。
“好吧,请问老师,我需要在门外站多久?”
“你不用进来了!”小野一字一句地说道。
走出教室,关上门,栗原正站在走廊上。
我耸耸肩,“嗨……我也被赶出来了!”
两个人一起被罚站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聊天,这样既不会无聊,也不会寂寞,所以我们两个更像是在上课时间潇洒地摸鱼!
栗原的口才很好,一件事几句话就能讲得明明白白,藉此机会,我对我的第一个母校——富山中学,终于有了初步认识。
“对了,凯洛,你想加入什么社团?”栗原问。
基本上我对要在白天活动的社团都不会有什么兴趣,不过我还是礼貌地问:“栗原,你参加的是什么社?”
“我加入的是网球社,”栗原有些热切地建议,“迪亚你应该是很喜欢运动的吧?我们学校的篮球社和网球社都是很出名的,在关东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强队,迪亚你可以考虑加入一个看看!”
“这个……我很笨的……而且……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运动。”我婉转地推托拒绝道。最主要的,汗……是不喜欢在白天运动!
“那这样吧,我在网球社,下午放学你先来网球社试试,看喜不喜欢。而且你应该会和滨治一块回家吧?滨治也要参加网球社的活动,这样你就不用特意等他了。”
栗原的话让我无法拒绝,汗……我只好点了点头,如果到时还没有睡着,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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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下课钤响了,小野从教室里走出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然后从教室里接连走出来同学A、B、C、D,同学A说:“栗原,你们这下可要惨了,刚才小野处罚你们,你们却在外面聊天,你不知道,小野的脸色一整堂课都臭得要死。”
同学B附和道:“就是,你们聊天声音这么大,教室里听得—清二楚,我看小野是不会放过你们了。”
同学C更夸张:“我看你们还是趁早逃吧!”
最后,还是同学D语出惊人:“哇,凯洛同学,你的狗狗好可爱哦,我也好想养一只玩呢!”
不想在新同学面前示弱,我豪气地说:“我才不怕呢,下节是什么课?栗原你说过要帮我借课本的。”
栗原苦笑,“迪亚,下节还是小野老师的英语课,看样子我们是没机会进教室了!”
啊?这样!“不进就不进,不听他的课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栗原,你的英文这么好,不听也没关系吧!”
栗原一笑没有回答。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熏是全校有名的好学生,将来直升富山大学也不一定,自己没规炬就不要连累熏!”这是矢皴滨治指责的声音。
怎么连他也来了?
“啊,滨治,这不关迪亚的事,小野老师的课我就算不及格需要补考,也没有什么大关系!”栗原宽慰地劝解,彷佛受罚的是矢皴滨治。
“哼!熏你不用为他解脱,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倒是还没想到他居然第二节课就被赶出来了!”矢皴滨治继续不依不饶地奚落道。
我狠狠地瞪了矢皴滨治一眼,这怎么能怨我呢?
“都是狗狗害的啦,它竟然跑到书包里,把我的课本咬碎做成了狗窝。这不算,它还在上课时给我睡觉打鼾,一点睡品都没有!”
“哈嚏!”睡梦中的狗狗彷佛听到了我的控诉,适时地打了一个喷嚏,打断了我的碎碎念。
“噗……”栗原忍不住笑了出声,“迪亚,还真是你的风格呢,这种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滨治,你去向老师说说情吧,你的面子小野一定会买的!”
矢皴滨治的脸一黑,“不去!他惹的麻烦我才不管呢!”
“欵……滨治,算我拜托你吧!而且,我也一块在受罚呢,你就算帮我说情吧,怎么样?好不好?”
矢皴滨治权衡了半天,才忿忿地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