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抱著枕头闷著脸,拚命摇头,就是不肯露出小脸来。
“秋儿!”他扯著她闷住脸的枕头,再让她闷著怕要窒息了。
“别管我啦!”她将枕头抱得更紧,死也不让他瞧见她的面容。
这下他更吃惊,干脆手一抽,硬是将她遮脸的枕头抽离。
枕头被丢至一旁,两人视线相交,表情都是一愕。兰礼秋咬著唇,赶紧再以双手遮住脸,从呜呜的哭声变成哇哇的大哭,诸天日则是瞪眼后,再眨了眼,表情转为愤怒。
“你的脸怎么了?”他难得如此沉怒的问话。
“哇——”
这小家伙的俏脸竟然一边肿成了如发糕蒸熟后的模样,难道有人对她动粗了
“秋儿别哭了,过来我瞧瞧!”无暇顾及她闹的别扭,一把拉开她覆面的手,他仔细检视她火辣辣的面容,一张俊脸登时拉得比马脸还长,瞪著她久久没说话,似乎正在压抑著什么。
她唇一抿,蹭了两下鼻子才扑进他怀里。“呜呜……夫君,好疼啊!”她赖著他哭个彻底。
“谁干的?”他声音十分阴恻恻。
谁干的?“还有谁?我自己干的啦,痛死了,我痛到不想活了!”她蹭进他胸膛,哭得凄惨。
“你自己干的?”他愣了一下。“你把自己打成这副德行?”
“谁说我自己打的?人家……人家,哎哟,好痛……呜呜……”
诸天日这会才发现她说话大舌头,连声音都含含糊糊的,话都还没讲完就捧著脸颊……不,该是捧著牙床哭号了起来。
他眯眼,了然了。“糖吃太多,闹牙疼了?”
“嗯……呜呜……”她疼得龇牙咧嘴,还得分神点头。她好吃甜食,这下甜出问题来了,阿呜……痛啊!
他不由得一哂。
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正火著想谁这么大胆敢对他的妻子动手,还思考著该如何为她报仇……一个神人竟然想著以暴制暴这等复仇泄恨的事儿来,这……唉,他苦笑。跟这女人相处越久,他的心性越变越“人性”,再这么下去,他的“仙气”就要荡然无存了。
“张口,我瞧瞧。”他捧起她的脸庞,要她张口。
“不要!我脸肿成这样已经够丑了,若再让你见到我的烂牙,你说不定就不要我了!”她咬著牙根说话,抵死不从。
他失笑。“我要不要你跟你的烂牙没有关系的。”
“你是说,不管我多丑你都不会嫌弃我?”她迳自解读。
“我不以容貌取人。”
这话在兰礼秋听来像句承诺,这才张开有些变形的小口。
诸天日小心翼翼的往她口里瞧去,只见在左后倒数最后一颗的牙蛀了个大洞,连四周的牙龈都跟著充血肿红。
这铁定很痛!他脸色沉了沉。“挺严重的,得请大夫瞧瞧才行。”
“不行,说不定要拔牙的,那多痛,我不要!”她立即抱著下颚,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去,又来一次抵死不从。
他无奈的抚著额。“不治,你脸一直肿下去不消怎么办?”
“你是神人,你想办法让我牙不痛!”她由被里探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
“你真以为我是万能的?”这丫头也跟外人一样,真当他无所不能了,傻瓜一个!
“你见死不救,那我痛死算了!”她任性的喊。
“秋儿!”见她不合作又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心一横,绷了脸,连音调也提高了。
兰礼秋见了,立即嘴一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爬出被窝,扯著他的衣袖。“你生气了?”
“嗯。”他脸色依旧不好。
他很少对她大声说话,除非她做出任性而危害到自己的事来,他就会像现在这般板起脸,拒绝妥协,就连碧透的眼都仿佛会冒出火花,她若再坚持,那就是自己讨皮痛了,因为他开始在卷袖子了!接下来……哇哇,她怕拔牙,更怕他打她的小屁屁啦——
第二章
“阿葛,咱们该走了喔——咳咳……”一面拎起包袱,兰礼秋一面朝着银狼招手。
今晚过后就是她重生的开始,她将不必再背负神人之妻的头衔过日子,她要离开东霖国,寻找一个自己能够安适存在的地方。
阿葛敏捷的起身,跟着主人在黎明前夕轻悄的离去。
兰礼秋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怕见到父兄的哭脸,可真到了要别离,才发觉自己有多感伤,但为了要埋葬过去,重新开始,她必须坚强,不许自己再流泪了。
至于那消失的男人应该不会消失太久,相信不久就会出现,当他出现时,两人将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今生他们的缘已彻底尽了。
“黄粱一梦,我与他之间犹如黄粱一梦,什么都不真实,什么也都仿佛不曾存在过,阿葛,你说过去我到底是怎么过日子,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了?”她幽幽的问向身旁的银狼。
阿葛没有回应主人,迳自瞄向前方幽蒙暗处的身影。
她不经意的也随着它的视线望去,黎明微光中,她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孔,但一股熟悉的气息索绕而来,她的一颗心意竟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
会……是他吗?那身形像极了他……兰礼秋瞬间乱了思绪。不,她不要见到他,她今生再也不要见到他,不要!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不想因为再见到他而再次动荡,她想转头跑开,但双足却牢牢的钉在地上,连举步都困难,只能任自己心跳加速,眼睁睁的瞪着那逐步靠近她的人!
当那人终于清楚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杏眼圆睁,说不出内心澎湃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滋味。
是得偿所愿的松口气,还是恍然若失的失望?
缓缓松开紧握的手,兰礼秋朝着那人挤出笑。“戚大夫。”朦胧间戚大夫和那男人还真有点像,难道是她还没忘了那男人,所以就连见到戚大夫的身形都仿佛见到他……
“你好像受到惊吓了?对不起,我无心吓你,只是想阻止你离去。”戚枫堂歉然的盯着她惊白的脸庞。
她误将他当成恶人了吗?还是,误将他当成什么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她努力恢复镇定,抚胸振作的问。
他苦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不会错过。”
“你……”兰礼秋涨红了脸,哪里听不出他言语里的告白。
“非得要走吗?”他靠近她,悠声问。
她用力的点头,“非得要走!”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至少现在她没那个心思。
“那我陪你一起走,你想上哪去?”他立即问。
他要跟她走?兰礼秋一阵愕然。“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努力装出轻松调笑的模样。
“你说呢?”他表情再严肃不过。
这回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不用人陪,你还是回去吧。”
“你拒绝得真直接,竟连一丝犹豫也没有,真是伤人。”戚枫堂神情哀叹起来。
“很抱歉,我只是不想欺骗你。”她不自在的咬着唇。
这样的表情却再可爱不过,戚枫堂更加痴迷的望着她。“也许你被所谓的谎言吓坏了,但有的时候谎言也能让人安慰,你若肯出言欺骗,也许是一种仁慈。”
她怔怔地听着他说的话。谎言也是一种仁慈……那么,那男人一直用着同情的心情在对她了?
当爱情走到“仁慈”的地步,其实就是悲哀的尽头,这样的爱情不是她要的。“这是残忍的慈悲,若你经历过,你不会期待再经历一次的。”
他摇着头。“不,这跟吸毒一般,会上瘾的,你真能忘得了三年中被呵护的点滴?你不期待那是真的?若有机会,就算在梦中也好,你不想再享受一次慈悲的谎言?”
“我……”她脸孔一阵青白。“我不想自欺欺人了……”
想,怎么没想?她多希望在梦中能回到天台上那男人跃下救她时的那一刻,那时的她最幸福,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舍弃,如此天衣无缝的谎言,美得教人不敢相信这不是真实的,可惜她本来就睡眠浅,如今更是难以入睡,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也是一片空白,她回不到令她心悸的那一刻了,回不去了……
“你这才是自欺欺人的话!”
“你够了,我心里怎么想是我的事,你何苦这样逼人?!”她终于恼羞成怒。
点不醒她面对,戚枫堂无奈的叹气。“我不逼你,但你真的不愿意让我同行照顾?”他还是想跟她走,尽管她心里有别人,还是不想轻言放弃。
“不,我有阿葛陪着我就成了。”兰礼秋坚决拒绝。
他失望的垂下脸,第一次的真情告白算是彻底失败了。“那能告诉我你要到哪里去吗?你从我处所离开,兰相爷定会问我要人的。”
“对不起,替你惹麻烦了,不过我无法告诉你要上哪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在哪里落脚。”她据实以告。
“是吗?你的意思是,今日一别,我们可能再没机会见面?”
“不会的,过一阵子若定下来,我会和爹以及大哥联络的,届时你可以同爹一起来探望我。”
“嗯。”知道这是安慰的谎言,戚枫室一阵苦笑。
她不知不觉中也学会慈悲了。
“我走了,戚大夫你要保重!”说完,兰礼秋便带着阿葛,头也不回的走了。
跟在王子身后的阿葛瞥了一眼远处,那儿立了一身淡色衣裳的男人,站在晨曦中,显得逸雅翩翩,仙骨飘然。
西懋国,位于东霖的西方,四周山峦屏障,气候温暖宜人,不若东霖国此时的寒冷,这里到了午时,甚至还有点热。
“来喔,来喝碗清凉解渴的冬瓜茶喔,来喔”
这里似乎盛产冬瓜,举凡冬瓜类制品在这里皆是举目可见,而且种类琳琅满目,例如冬瓜霜、冬瓜糖、冬瓜蜜、冬瓜膏、冬瓜汤,还有兰礼秋手中这碗刚买来,冰凉好喝的冬瓜茶。
“阿葛,这里的冬瓜茶挺不错喝的,咱们就留下来卖冬瓜茶为生,你说好不好呀……不好?因为太多人卖了,我卖不赢人家?也对,我一个外地人怎么卖得赢当地的卖茶高手,咱们若真要这么决定怕是会饿肚子的欸?我说这里什么都与冬瓜沾上边,就不知是否也出产‘矮冬瓜’呢?”
她已养成与自家宠兽自问自答的习惯,阿葛也懒得理她,随她要怎么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兰礼秋墓地想起好笑的事,掩着嘴瞄着四周偷笑了。
“有耶!你瞧这里的人都不高,我个头已经够小了,这里的男人与我站起来还一般高,这里真的出产矮冬瓜耶!”她惊喜的发现。
“呵呵!这么一来夫君就不会再笑我个小人矮,在人群中找不着我了”她的笑容倏然冻结住。
阿葛的狼眼懒洋洋的瞄她一眼,就见她张大的嘴又懊恼的阖上。
怎么又提起他?
兰礼秋沮丧的在路边的大石子上坐下,气嘟嘟的瞪着前方。“可恶,我若要再提起他,干脆让我天打雷劈算了!”
阿葛又瞥她一记。有这么严重吗?
“阿葛,这地方不好,咱们换个地方落脚去!”她像个孩子似的赌气起身,但跑了几步又停下。";阿葛,走,我要喝光这里的冬瓜茶,让矮冬瓜们没茶卖给其他人!“
它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就见它家幼稚的主人,真的跑去买了十几碗冬瓜茶往自己的小肚子里灌。
当晚,兰礼秋拉了肚子,还发了一顿烧。
夜里,阿葛顶开客栈大门,让一个男人进到主人的房里来。
男人担忧的摸着床上小人儿发烫的额头。“冬瓜茶性质冰寒,你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这么生饮冬瓜茶,如何能不生病?!”这小家伙没人盯着,就是这般虐待自己!
取来湿毛巾为她拭汗,男人还喂了她一颗解热消炎的药丹,又忧心的望了她好一会,直至天色翻白,小人儿脸色转为红润才离开。
翌日
“阿葛,我告诉你,这间客栈不干净,昨晚好像闹鬼了,我隐约感觉床旁有人紧盯了我一晚,真是太恐怖了!还有,这里的冬瓜茶也不卫生,我才喝了几碗就闹肚子,这里让我水土不服,不适合居住,今天咱们就尽快离开吧!”
兰礼秋的心惶惶不安的跳着。昨夜她仿佛看见了一双勾魂摄魄的碧眼……这地方令人不安了,还是快快走的好!
峰安国,一个贫穷的小国家。
“阿葛,都是你害的!大家一见你就怕,每个人在离咱们五尺处就惊叫窜逃,小孩更是远远瞧见你就哭,你就不能表现得和善一点吗?扮成狗也成,别再让咱们处处受到排挤了!”停在路边,听着一个娃儿因为见到阿葛而号啕大哭的声音,兰礼秋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对银狼抱怨数落。
银狼的回应则是朝那爱哭的娃儿再次呲牙咧嘴一阵,结果娃儿不哭了,却吓得尿裤子,就连娃儿身旁的母亲都傻眼得伯是要晕过去。
路人们见状,纷纷惊吓得软脚,胆子大一点的就地取材,拿起地上的石子就要攻击他们。
“阿葛!”她气结的捏了银狼的脖子一把,带着肇事的它一起逃。
“这样是不成的,你的出现会害得咱们无处容身的!”她喘嘘嘘的停在一处无人烟的小道上后说。
以前在东霖国时,人人都知道阿葛是她的宠兽,没她的命令不会伤人,所以并不那么惧怕,但出了东霖国,大家见到狼便怕,带着阿葛,根本没一个地方会接纳他们!
她气呼呼的瞪着犹不知悔改收敛的恶狼。
“怎么办?”被你这么一作恶,今晚咱们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她烦恼的就地而坐,想着今晚要怎么解决住宿问题。
烦躁的双眼望向小道尽头的空地上,刚好瞧见一对人儿在嬉闹,女孩儿拉着男子的长发,男子无奈傻笑着,任她顽皮个够,风大,他又拉了拉女孩儿的衣领,那亲昵的体贴让兰礼秋眼眶不由得泛红了起来,鼻头酸酸楚楚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油然而起
“别与阿葛在墓地里滚,头发都弄乱了!”
“乱了没关系的,夫君会帮我绑回辫子的。”
“人家西汉张敞的画眉之乐让人津津乐道,我可没听说过丈夫为妻子绑辫子有什么风情产生的?”
“这下就有了,咱们夫妻恩爱也来个‘辫发之乐’,以你神人的名号,相信这也能成段佳话的,怎么样,咱们恩爱一下吧……”
咱们……恩……爱……一下吧……
兰礼秋怅然地垂下首,忽然,用力紧捏了一下自己肉肉的小鼻头。“酸个什么劲?喝了梅子醋啊!再发酸就把鼻子给拧下来!”
她扮起凶神恶煞的神气,自己对自己恐吓起来。
“阿葛,走了,天要黑了,咱们找山洞窝一晚去!”不愿再触景伤情,她转身想走。
“姑娘,你要找地方住吗?”突然,一个老头自己跑到她跟前问,但一问完话又闪得老远,就怕阿葛凶性大发,一口咬了他似的。
“咦?老伯你怎么知道我正愁没地方住?”这老伯也真厉害,居然知道她要找地方落脚,而且还主动问起?她以为阿葛在,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想不到这老伯有胆接近她?
“呃……我是瞧你一个外地人,又带了头吓人的野兽呃,我是说,又带了头宠物在身边,一定不好找到地方收留,刚好我在这附近有间空茅屋等着租人,你若是不介意,我愿意租给你。”老头害怕的又瞧了一眼阿葛,身子一缩,又退了两步。
“原来是这样啊,老伯你人真好,那屋子我租了!”太好了,她不用去睡山洞了!
“租了?!你不先看看环境再决定吗?”他抖着声,真希望她别租啊!
“不用看,老伯人看起来这么厚道,租人的房子也一定整洁。”开玩笑,这可能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有床睡的地方,就算是猪圈她也租了。
“这样的话……我就直接带你过去了。”老伯的表情竟难掩失望。
兰礼秋瞧了也不禁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跑来要租屋的,怎么租出去了又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侧着脑袋跟在老头身后,她百般不解的想着。这老头有什么问题啊?
“到了,就是这儿。”老伯哭丧着脸指着一栋小茅屋,茅屋前头还有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花圃。
兰礼秋一眼就爱上了这茅屋,飞也似的冲进屋里。这屋子不大,但是整齐又清洁,比她有幸没被排挤而住过的客栈环境都要好!
她开心的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满意极了。
“姑娘,你真不再考虑一下,真要租?”老头瞧着阿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露出阴森森的利齿,紧张的又再问一次。
“租,而且至少租一个月,这是一个月的租金外加押金,你瞧够不够?”她爽快的掏出一锭金元宝。
就算方才对老头的态度有所疑惑,但在见着这间惹人爱的茅屋后,她就什么疑惑也不管了,先住了再说。
怕他反悔,一定得下重金才行,幸亏她这趟出门什么都忘了带,就没忘记带足金元宝。
而这果然让老头瞪大了双眼,瞧得眼都直了。黄金多值钱啊!他活到这么太岁数,还没见过几次金元宝的长相,这丫头随便一掏,就是一锭足以买下这间茅屋的金子,他吓了一跳,有道钱是人的胆,果真这会再见那头银狼,似乎就没那么可怕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儿租给你,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会赶人的。”搪着捧在掌心的金元宝,他有良心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老伯,你真是太好人啊!”她笑开了颜。
“好说好说……”老头笑得尴尬。
他才不想做什么好人,要不是有人也拿了一锭金元宝要他这么做,他怎么可能将这茅屋租给一名带着野兽同行的奇怪姑娘呢!
“呃……姑娘,如果没什么事,茅屋就交给你,你小心门户”瞧了阿葛的狼眼,他心里再度发毛。这话算是白说了,有这头狼在,谁敢接近?“总之,这人交给你了,我走了!”他急忙闪人。
待他走后,屋内的人狼对看了一眼,才要高兴终于找到地方落脚,两张肚子就同时传出打鼓声。
“饿啊!”兰礼秋欢呼都来不及就先叫饿了。
没办法,她带着阿葛四处逃难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会肚子正饿得不像话。
“有没有人在啊?我是对街的好姨,专程送饭菜来的。”突然一个大嗓门的婆子嚷嚷着进了门,手上还提了满满一篮的饭菜。
“哇,有吃的!”一看见食物,兰礼秋与阿葛脸上满是惊喜。“好姨是吧?这食物是给我的吗?”
“没错。”好姨瞧见阿葛饥饿的狼眼,心惊胆跳的赶紧递出食物。
阿葛与女主人对望了一眼后,饥饿的他们立即不由分说就先太快朵颐一顿。
“真谢谢你的食物了。”吞完所有食物后,兰礼秋才不忘礼貌的道谢。
“不、不客气。”好姨还是挺怕阿葛的,站得老远回话。
“对了,好姨怎知我与阿葛都肚子饿了,还知道送食物来?”吃饱喝足,她想起来该问清楚一点了。
“这个……是张老头交代我送来的,他还说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以后的三餐就由我负责送来。”
“张老头?谁啊?难道……是这茅屋的主人,那个好心的老伯?他姓张?”
“呃……没错,他就是张老头。”好姨干笑的应着。
“可是他才刚走你就已经将热食送到,未免也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