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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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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却也难得,这伏龙果是黄种蓠苦心栽培的,且送你一个,只看你日后有无机会脱难吧!”说完这番话,却又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张入云。

张入云闻言不解,听对方目注于己,却又有些误会阿鸾是有让自己收留阿甲的意思,虽心底有些疑惑。但他生性不爱窥人机密,当下只作未闻,并没开口盘问阿甲底。

而那阿甲自然知道阿鸾姑娘所说为何,听了后眼眶便是一红,忙伏身拜谢了,只等她起身时,却见那阿鸾已是转过身去,而身旁二位师姐还娇笑着与张入云摇手打着招呼。

待主仆二人将那花船游了个遍,左右再无可游览的地方时,天色已然不早,计算时辰也就回到了自己舱房。

谁知刚入得房内,便见那叫珠珠女子正躺在一方矮榻上,满面青紫,口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见不得活了!而另一位女郎已守在一旁端茶送水照料多时,只一见张入云回来即如遇得大赦一般,快步行的张入云近前求告道:“石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可真急死我了!珠珠忽然变的病重,奴婢又不敢求告别人,您即回来,还请为她设法医治。”说话时,她言语慌乱,却浑忘了张入云并不是个医生。

第三十八回 … 尴尬处救人 玲珑间解困 (参)

张入云闻言眉间即是一皱,只怪道:“我并不会医道,且珠珠姑娘即生的病怎不叫船医前来诊治,或是送得岸上去设法治疗!”阿甲二人听得他语声甚壮,怕被人听见忙连连挥手示其小声。

当下却听阿甲急声解释道:“主人不知,凡是在这船上生病的女子都不得治疗,一旦为人知晓,便要被送得岸上为岛上兵丁蹂躏至死方休!”

张入云闻言大怒,只不假思索喝道:“这是为什么?这些女孩子身世已是如此悲惨!怎能如此轻贱人性命!”

阿甲见张入云动了义愤,心里虽喜他果是良人,但又怕他大声为旁人听见,当下又急急摆手,左思右想,反正终要冒险相试,难得张入云看上去为人善良,或再不实告,恐自己一辈子也再无逃离此地的机会。当下方大着胆子道:“主人有所不知,这船虽看着是为众入海捕围高手预备的海上宫殿,却又是黄岛主修炼的场所,其上所有女子皆为岛主享用,上得船来的姐姐们,少则数月,多则半年俱要神形枯槁,纷纷患上痨病。

到那时但凡是生病的姐姐便要被解总管拉下船去,岛主富可敌国,虽不外出抢掠,但只靠金银自四处买来的女儿家却不知有多少,只小人这一年看见被残害而死的姐姐就不下十个,有闻这花船在这片海上已是纵游了十余年,这多年里身死的女子更不知还有多少呢!”

果然阿甲一番话说完,张入云已是双目泛赤,他素知有邪门外道有靠金丹采战以助修行的恶行。但曾有闻修道人若行的此事,至低也要在事后为采办男女寻法弥补,并还要善待其后一生,即便如此也是因依此法修炼大伤天和,异日定要兵解的。未想这黄种篱心性竟是歹毒如此,害的如此多的女儿家,却怎不遭天遣?一时义愤填赝,安心要平了这处魔窟。

当下他连忙走到珠珠身前,却见其人早已是满口流涎,舌尖外吐,两眼泛青似是中毒的症状。只是张入云身上寒露丹早已用完,却是无法替其医治。心中无法,救人事大,再不顾忌隐藏自己形迹,当下只得命阿甲和另一名女郎严把门户,自己却是放出真气,潜心替那珠珠推血过宫,如此行举,一是为了探其体内究竟,二来也欲运功将其所中剧毒趁机逼出。

不料自己真力只运至珠珠丹田之下,却是如遇坚石一般竟丝毫不得下,且其咽喉也因她不时发出的痴痴笑声而涌出好些涎水来,屡屡要将其气管堵死。张入云无法,只得用力捏开樱口,又取了些干净棉布将其口中涎水吸出。再又唤那叫巧巧的女子过来,只问她先时自己走之前本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地回来却变成这样,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未想张入云这一问,反将那女子羞的通红,当下扭捏了一阵才抬起头来与张入云详诉。

原来自张入云主仆走后,二女子只在室内守候,两人无聊只说些闲话,之后巧巧戏说自己姐妹先前在席上竟与那屏风里的魔女狎妮,好不羞人。未想珠珠闻语反倒不与其争闹,只是周身冒汗坐卧不宁,满面赤红却是无心与其玩笑,一时实熬不过方小声与巧巧诉说自己自与那魔女亲妮后,即是欲火焚身,一刻也不曾止息。到后来症状加重,竟是浑身酸麻,却又腹中剧痛,只在床上乱滚。

张入云闻言一呆,一时有些觉悟,却是有些不好自处,当下命巧巧含羞一探珠珠牝户,果然津液横流,跨下已湿了一大片。如此张入云好不尴尬,虽思着些救她的法子,但一来自己童阳不好施舍,二来自己识浅,或有别法可寻,思来想去这整座船上却只有阿鸾姑娘好请教一下,当下忙携了阿甲前去求告。

尚幸她姐妹三人此时还在船首,只是张入云才一移近,却问阿鸾喝道:“站住!你一身什么狐骚味,却把我熏死了!怎地行的如此龌龊的举止,也敢来近我身!”说话时一旁的惜惜与翠翠也是掩了鼻子。

张入云救人心切,至此时,也不好怎生顾忌,只干脆将前因如实禀告。哪知阿鸾却冷笑道:“你当我是什么,却是什么都可解救的,未说了那女子中了丹毒,只问她先时清白身子已被涂污便难得施救。你欲救她,自管请便,我看你也算得是一身纯阳正气,又还是童阳之身,也属难能,如与其交接当能救得了她!却只怕你舍不得!”

张入云闻言果是一脸尴尬,自己这多年苦修,却是难想行得此举,当下又见那阿鸾辞色严厉,反倒心下有些作气。只开口道:“虽是如此,但那珠珠姑娘也是个女儿家,谁又愿意将清清白白一个身子任人糟贱,她身世已然奇惨,鸾姑娘又何必再轻贱于她!我看你即愿意相助阿甲本以为你心底仁善,未想只为珠珠姑娘屡遭人涂毒,你这女儿身难道也看不起她吗!”一时说的语重,却将对面三人喝得愣住。

阿鸾见张入云说的周正,却反倒笑了,当下反和声与其说道:“先不咎你竟然拿我和这船花船上的污拙女子相比。俗世之中的女儿家虽是寒门敝舍却也将贞洁看的比死还重,这珠珠虽是命运不济,流落到此间,但于紧要关头上,舍身力保清白却还是她能做到。而其之所以能偷生至今,却不怕贞洁被污也是她贪生之故。所谓天道遁环,她前世若不行得歹事,怎至于今生得此身世。且她于今上还不走正路,只求片刻的享受一再坠落。

你虽好心,却只看见其人可怜处,却不查她往日偷生怕死贪图享受的可恨处。此是你的勾当,任你如何张智也与我无关,但我教下只渡有缘人,却怎可为此类不良人妄费法力。再说你自有法解救她,为和自己不舍身相救,却来这里和我歪缠!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你当真做的菩萨却再来教训我吧!”

第三十八回 … 尴尬处救人 玲珑间解困 (肆)

说完阿鸾即是开口一笑,想是因自己一番将张入云难住了,意甚得意。

未想张入云瞪着一双眼睛,一时脸上阴晴不定,只思忖了半日,竟是一跺脚走了。

阿鸾见他行时神情古怪,倒真有舍身救那受难女子的意思。当下也是一呆,反换了她不得意思。再一转眼见张入云走得远了,却不容自己多虑,一时只将一口编贝玉齿反咬。至后终忍耐不住,口中一喝道:“罢了!算你厉害!”

张入云正迈步前行,忽听阿鸾相唤,立时喜上眉梢,又拉了阿甲回至琉瑛岛三女身前。就见阿鸾已自头上取下一根玉簪,一时抛与张入云道:“此时沉鱼簪,专破人精气,我前日方自这海底得的,今且与你,你自用此物将她淫液泄下,我可不去做这腌?事,这簪子受其污秽沾染我也不有要了,或留在身边或随意送人只看你自己心意吧!”说完好似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张入云太多照顾,却是将脸撇开再不看他。

张入云得了那玉簪大喜,忙抱拳与其相谢,当下只见那玉簪碧沉沉的,一时也不及细看,因想着救人,却是再不敢耽搁时辰只一溜烟的走了。

等张入云二人赶回房内时,却见珠珠已是病的更加厉害,口里气若游丝,空吊着最后一口气。

张入云至此时事急也顾不得男女礼数,一时自解了对方衣裳,本欲从其玉脐处,将对方体内淫气逼下,未想此时珠珠小腹已是胀的如玉鼓一般,高高隆起,取手相叩,竟发出如玉石般的脆响。

张入云因来的急切,未问的这玉簪的详细用法,心中一急只倾力将一身真力源源不绝的注如其内,却始不见一些动静。后想到阿鸾最后说的一句话,只得取手放在珠珠幽门上,果然那沉鱼簪一遇人身精气,径自放出三寸毫光,只片刻功夫珠珠腹内津水便如黄河泛滥一般涌了出来。

虽是张入云避让及时,但脚下仍不免沾染了一点。再来却是珠珠又放得一阵响屁,一时屎尿齐流,泉涌而出,幸是一旁的阿甲乖觉,见情势不对已在旁预备了净桶,一时间由巧巧将其扶坐了,张入云二人这才退至外间。

至此时张入云才得空将那沉鱼簪放在眼底细看,阿甲生性机敏,见状忙取了银盆热水与张入云运用。一时洗净细看,方发觉与自己今晨在海底所得的玉簪竟是一模一样,知道这玉簪定不只这一支,想是磨炼的一套数枚也有可能。

正在张入云思索处,偶见身旁阿甲也是目注于那玉簪上,想到阿鸾姑娘先时曾有过要他将这玉簪随意舍人的言语,今见阿甲为珠珠又出得甚多力气,难得他年少便有这样的心肠,当下脸上只笑着与他道:“你若不嫌污秽且把这玉簪送给你如何!”

不想阿甲倒是十分乐意,一时见赐已是伏身拜倒,如此反倒惹得张入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玉簪才刚沾染过污秽,反手送人却是与礼不合。在张入云眼里他始终并没有将阿甲当做下人的意思,纵是他年纪还小,却也一样将他当作朋友般的看待。

正在张入云脸上有不得意之际,却见内里的巧巧步了出来。当下告知二人珠珠一身衣履已然除下,并已将人放在床榻上安歇,却来问张入云有何不妥。

张入云闻言不解,转念一想,却已明白那巧巧是害怕自己同伴占了张入云的床,到了晚间休息时却不知怎处,他这花船上往来诸多高手都是酒色之徒,虽是张入云日间老实,但保不得入夜却是一如旁人一般,摆布些张智来。

一时张入云领了巧巧的意思,又见她杏眼含羞,怕她误会,赶忙与她分辩自己只在外间矮榻上休息,却不进她二人居处的内间。说着又怕与巧巧在言语上纠缠,便又进了内室探望病人的伤势。

张入云虽不得医道,但与经络血行一途上却堪称高手,近前只一把得脉息,便知病人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经此一番折磨,气血大亏,若不及时调理势必要大病一场。好在他自己在船上地位尊贵,一应用度均极奢化,吩咐应用些补品来却是小事一桩。

未想阿甲见闻,却将怀中尚舍不得吃的伏龙果递于张入云道:“主人!即是珠珠姐姐体虚,且用这伏龙果喂她,却不知好不好!”

张入云未想到他心底这般仁善,果然自己没有将其看错,忙笑道:“如此甚好,虽是这伏龙果我尚不知其药性,但即是大补之物,斟酌着运用总该有些益处。”

阿甲听得不妨事,赶忙笑着将伏龙果递与他。张入云见他脸上一丝阴晦都没有,知他真的不将此物放在心上,心里只叹他此等心性更加难得,一时又笑道:“你即能做番人情,我也不能太落人后!”

张入云想着先前自己已在众人面前露了些形迹,此刻也干脆不做隐伪。手下只将那果子剥了,削成小块塞入珠珠口内,跟着只在她周身上下略一抚摸,便将伏龙果顺入其腹内。他先时不曾吃的这伏龙果并不知其药力,未想那果子只一入珠珠腹内,病人的气息便跟着粗壮了些,再过得瞬时,珠珠浑身竟有些发起热来。

张入云见这伏龙果能有这般药力,想着也算珠珠一番机遇,又想落阿甲一个整人情,略一思忖便手中运指成风,一时间已将珠珠周身要穴得了个通透。此是他得自隐娘处的金针解穴术,虽此间行功不称完备,又少了隐娘金针之力。但张入云一身纯阳正气,内功已堪精纯,指法凌历,更兼通人体诸多密穴,虽是施得伧促但其效也是不容小视。当下收功完毕后,却命阿甲来渡珠珠一口纯阳真气。

未想阿甲却是死命不从,一旁的巧巧只以为他年少不好意思,却是笑着要以身相代。张入云忙将其拦住,嘱她女子体性阴凉,却是不得为此。如此一来二人只把个眼睛都盯在了阿甲身上,未知阿甲闻得此却是一颗脑袋摇得更加急了!

张入云本是想借他手相救珠珠,也算做个整人情,不想阿甲此时却是这般倔强,他向不喜为难别人,如今手下不从,却只得为难自己,想着先时自己今日两次三番在女儿堆里挣扎,却最终还是要一亲芳泽,倒是难得一笑,当下一口阳气渡过,屋里即又是一阵污臭。

如此污秽只逼得阿甲二人赶紧开窗散气,那巧巧言语中还打趣道:“那玉屏风上的美人,还真不能见,石公子和阿甲这般相救,这珠丫头还连着颠儿的屎屁齐流,若是那美人再走的晚些,珠珠这丫头此刻还不知在污秽堆里怎么打转呢!”

张入云听得她话里说的虽是有趣,但却赶忙与她吩咐道:“虽是今日珠珠姑娘为那玉屏上美人一事,累得几乎丢了性命,但你二人切记不要对别人说知!”巧巧听得张入云话声慎重,忙施礼追问。

就见张入云当下皱着眉道:“贵主人黄岛主行事隐秘,虽今日将这玉屏风取出为乐,但内里却藏着诸多隐匿,那屏上仙女纵然是美艳绝伦,但体性阴寒,几近鬼物,你二人日后还要在这船上久居,终是非礼毋言不要透露出岛主底细才好。”

巧巧闻言虽是有些不懂,但也谨口忙称再不敢多口,阿甲更是灵巧,当下只对着张入云道:“那女子美的惊人,怎能是鬼物,主人即能看出,且说与我二人听听,也好得些见识!”一旁的巧巧一闻也觉甚有意思,却在旁帮腔附和。

张入云闻阿甲话里竟有相询自己来历的意思,一时自悔失口,只是他先时只觉眼见二人心性尚佳方才说的这些话,当下见已被阿甲看破些行藏,索性与他说道:“我幼时也曾得了些传授,只是习艺不精,功夫不尴不尬,只得改了吃水里这碗饭。真见识并没有,只略能看出些那几个女子不似人类而已。”

阿甲闻他话里已是有些点到,终究是还不知张入云根底,也不敢再相见问,当下口中诺诺即只退过一旁。

此时珠珠已然熟睡,竟此一番折腾,天色也尽不早,张入云劳作一日,已是有些疲乏了,守着室内二人还需用晚膳,一时便命阿甲传饭。当下三人不顾主仆分别,只在室内吃了后,张入云便在外间休息。

只是张入云为隐形迹,终不敢打坐调息,是以只得上了矮榻合被休息。当下他一日疲累才刚睡得沉实些,却为室外脚步声惊醒,回头相望时,却见阿甲已是守在门口。张入云心下奇怪,忙问他这晚来还有何事?

不想阿甲踌躇半日方与张入云说道:“阿甲与一行佣人休息所居的斗室内,因同伴们皆趁晚间机会饮酒耍钱,小人年幼又是诸般不会却反待不得,只好拌着胆子到了主人屋内。”

第三十八回 … 尴尬处救人 玲珑间解困 (伍)

张入云见他说话时战战兢兢的样子,以为自己方才起身时口里语气略重吓到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内间睡得两位女子,阿甲虽还年幼,但到底也是位少年男子,不好入内。几番思量,又见他年小,只得安排他与自己一同睡在矮榻上,不想阿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竟和先时一般倔强。只道在张入云房间门廊下倚靠半日,待众人酒局散了自己再返身回去。

张入云未料这少年性子作起来,却是怎生相劝也不得用,当下无奈只笑了笑便全由他。

可张入云天生的睡觉有些认枕头,此时新到地方,又是海上,门口还有位童子守立,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最后只得将就着行起功来,未想灵台一清,竟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多番查验原来却是房间内隐隐有股子幽香,起先他还以为是内间二女身上的熏香,至后又觉不是,张入云此时功行不比往日,一番闻动之下,终发觉那香气竟是来自阿甲的身上。

张入云脑子并不是不灵光,一时灵感一触,日间多般不对纷纷捅上心头。一个振身坐起,却见阿甲已是倚在关好的房门背后睡着了,又见他气息沉重,显是疲累的很了。当下想着他身世遭遇,不由一阵怜惜。却是上前轻轻将其拍醒。

阿甲一阵惊慌,跳地而起,见张入云行的自己身前,眼里竟有些害怕。未知张入云却和颜笑道:“你即是女儿身,怎不早说,瞒得我这般辛苦,实把你累坏了吧!”

阿甲未料张入云竟是一语道码她的机密,她素日的心事重重,只怕为人侵害,此时心里慌急,脸上却是急成了紫色。

张入云见她怕的厉害,忙安心与她道:“你放心,我在此船上也待不得多少时日,绝不会对人说出你的行藏,只不知你扮作男孩子有多久了,这船上多得不良之辈,想来却是苦了你了!”

那阿甲久日在众仆之中隐藏女儿身体,这才保得自己清白,日夜仔细周全,小心防备生怕为人窥破自己行迹,长日以来积劳之下早已是疲惫不堪。自与张入云相遇后感他为人忠厚,深以为幸,是以才敢夜来斗胆在其房内小憩片刻,以避众人耳目。不想才刚被张入云唤醒识破身份,不但未犯嗔怒,反得一番劝慰,一时再止不住,只伏在地上悲泣。

张入云见此无法,生怕她哭声将旁人引来,当下只得运掌力隔空将其提起。至此时阿甲才知张入云一身功法亦是惊人。正惊叹间,却闻张入云和声说道:“如此你且与珠珠二位姐妹一同安寝吧!我看你身体实疲累的很了,再惹伤心劳神,反易成疾!”

阿甲闻张入云要自己与二女同寝明是要表露自己身份,一时不解,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张入云知她心思,忙安慰她道:“我此番前来只为一番探访此地究竟,今已算是得了些消息,如与你三人安危相比,反显得小了。日后等到了岸上,我自携了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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