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私阿芙蓉从南海落魄回京,半路上经过兖州顺便把她掳走了,装模作样地沉寂过一段日子,因权力一直被剥/削,被逼得故态复萌,所作所为越来越过分,逼婚、下毒、毁誉,招数层出不穷。傅池春被夺权的事,金穗听黄老爹提过一些,时间上刚好吻合,想让人不怀疑他都难。 令人气愤的是,傅池春根本不怕人怀疑他,调查他。 但是,傅池春把手伸到梁州,恐怕与姚家的暗潮汹涌即将白热化,动用蛰伏多年的棋子,是否说明这是傅池春最后的底牌了呢? 正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叩门,三次叩门声后,锦屏平静的声音响起:“黄姑娘,四爷不放心黄姑娘,请问现在是否方便开门?” 金穗张口便要说“进来”,觉得不合适,这才回神,起身开门。锦屏看见金穗没有丝毫异样,她有些惊讶,倒是姚长雍似乎早便料到了,见怪不怪。金穗侧身让他们进来,锦屏识趣地退下,下楼烹茶。 两人坐定,金穗的目光落在姚长雍的裤腿上,讶异道:“姚公子怎么没换身衣裳?” 姚长雍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方才在审讯,没来得及换。” 金穗突然有些不敢与姚长雍对视了,即便在审讯,审讯后也是可以换身衣裳的,分明是说在担心她,故而才没来得及去换衣裳。她在心里无力地哀叹一声,莫名觉得脸有些热。 姚长雍留意到金穗躲闪的眼神,看她完好无损地坐在自己面前,既松口气,又觉得好笑,他是没经历过女人,但不代表他对女人一无所知,不说家中的婶娘嫂子们,单是他这种身份在十二三岁时便启蒙那方面的知识,为的便是将来能抵制美色的诱/惑,以免落入敌人设计的美人计中。所以,金穗这点小别扭让他有些雀跃。 姚长雍轻咳一声,打破一室静谧:“这次又是黄姑娘救了我,多谢黄姑娘。” 金穗微微自在了些,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呢:“这倒没什么,姚公子后来也反过来救过我,咱们两相抵平了,就莫要说客气话,谢来谢去了。” 姚长雍愉悦地勾起唇角:“的确是,道谢的确有些见外了。” “……”金穗有些不淡定了。 姚长雍压下眼中笑意,转而神色严肃起来:“我有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这几日,黄姑娘便不要出门了吧。” 金穗踟蹰不定,她这些年因受绑架的刺激,在女学堂学了些功夫,不同于一般女学子摆个花架子好看,她是真学来防身和攻击的,当然,这点子功夫在见识过姚长雍那些侍卫的敏捷与力量之后,其实不算什么了,唯一可倚仗的便是她的性别与贞静的外表能给对方来一招出其不意。她其实并不想在危险来临时,缩在姚长雍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与姚长雍共同面对。 “姚公子是想顺藤摸瓜,将对方一网打尽么?”金穗不答反问道。 姚长雍眸光一闪,他自己是个常常转移话题的,又怎么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曾经我夸口说,梁州十年内不会有动荡,如今看来果真是夸口了。梁州离伯京再远,依旧是个人口流动性的州,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先前制衡约束,这一回看来是要打破了。打破的突破口,应该就是这北阳县了。” 他微微眯起眸子。 平平淡淡的三言两语,金穗却听得心惊肉跳,姚长雍眸中偶尔划过的阴狠,让她有种血洗北阳的感觉。 姚长雍顿了顿,接着道:“至于方才客栈门口的那场连环袭击,只是对方试探的雕虫小技罢了。” 这是在警示金穗知难而退。 金穗眨了眨眼,同样脸色郑重:“我与姚公子一起出门长见识,怎能只顾自己周全,而罔顾姚公子的危机?若果真如此,我便是不信不义之人。而且,姚公子允诺我可以全程参与谈判,我虽文不才,武不精,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姚长雍正要说话,锦屏叩门而入,他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锦屏为二人沏茶,用的杯子是从姚府带过来的芙蓉玉杯,芙蓉石呈明丽、单一的粉红色,极似芙蓉花,最适合金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使用,金穗囧然地看了眼姚长雍。姚长雍通常一次出门只会带两套杯子,一套杯子在路上使用过,是青花瓷的,这一套却像是专为她带的。 清茶注入,姚长雍越过氤氲的茶雾不躲不闪地回视金穗,目光从她光洁的额,玲珑的鼻,嫣红的唇,扫过她衣领出露出的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扭头时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余光里,粉色的芙蓉石,明丽柔软的色彩,仿似少女身上清新的馨香,馥郁如花的唇瓣。他的心思忽然便飘远了,犹如徜徉在氤氲的带着茶香的雾里,身子有些轻飘飘的。 锦屏退开,金穗甩掉心头的那点别扭,再次开口道:“姚公子,我功夫不精,自保却不成问题,让我去吧?” “嗯。”姚长雍听到金穗的话,却没转过头来看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金穗惊喜:“太好了,那姚公子,明儿咱们去哪儿啊?”她微微提高了声音,姚长雍的同意也是对她能力的认可。 姚长雍一怔,猛地回神,他居然走神了?不禁失笑,罢了,反正身边有侍卫们,出不了大褶去,无奈道:“明天去金玉满堂,我与吴掌柜约好的。”对方的扰乱计划不能打乱他的计划,而这些日子看似他暗地里做了好几批买卖交易,但外人看来只在竞拍那批珍珠,为那批珍珠设计的事情奔走罢了。 而这天晚上,姚长雍十几年来第一回做了一个带着湿意的梦,梦里氤氲的茶香,奔腾翻滚的白雾,少女白嫩的肌肤,他的手一一滑过她的脸,落在锁骨上细细摩挲,少女娇笑,他不由自主地唤了声“穗娘儿”,少女湿漉漉的眼无辜地看着他,粉色如芙蓉石的娇唇软语“姚公子”,乖巧而妩媚。他突然觉得浑身燃起一股无名火,控制着他扑向对方…… 早晨,姚长雍大汗淋漓地醒来,身子跟虚脱了似的,说不清的失落与餍足相织,道不楚的羞耻与惊慌交加,心口砰砰跳动,他阖上眼,手背虚掩在双眼上,身体里有股湿意和凉意,手在亵裤里一摸,越发连脸都红了。 这种丢人的事,要他怎么平静地面对金穗?姚长雍心中哀嚎,他真不是故意猥/亵羞辱金穗的。 锦屏收拾衣物的时候,除了初时脸上闪过惊讶,之后便十分平静。如果雍四爷一直不发生这种事,她才会担心呢,被普及知识的锦屏淡定地把姚长雍弄湿的裤子看做如女子的月事那般的自然现象——雍四爷开窍了啊! 不管锦屏和姚长雍看到金穗如何心潮翻涌,但金穗可看不出两个道行高深的面具脸有什么异样,况且,昨天姚长雍提醒过她会有危险,故而,她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周围的动静,身体紧绷。 姚长雍反而安慰她:“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鑫儿放心,我也算是命大的人了,这么多年来,磕磕绊绊的,好歹命总能捡回来。有我在,便不会让你出事。” 他前面的话颇有些自我调侃和自嘲的味道。金穗哪儿能不明白他的心事,想想他说的不无道理,警惕些便可,这样环目四顾的,反而打草惊蛇,她应该对姚长雍的侍卫队有信心。 反倒是姚长雍最后一句话,让她听得有些暧昧,也不知怎么的,往先姚长雍也说过类似关心她的话,今日听来却有些不对味,不过,她没空细想,只是应了一声,道:“四爷说得是。” 金穗笑了笑,自从扮作姚长雍的侍卫,她的称呼便跟着侍卫们一起改叫“四爷”了,当然,每次叫这个称呼时,她总觉得头顶有乌鸦呱呱飞过。 “倘若有危险,鑫儿先保全自己不受伤,毋庸顾忌我。”姚长雍认真地凝望着她,大有她不答应不罢休的样子。 金穗没多做犹豫:“嗯,我明白了。”不给他拖后腿,便是在帮他。 姚长雍唇角一勾:“昨天的情况,鑫儿其实不必出手的。” 金穗脸色微红,瞬间明了他的意思,他的侍卫们其实完全有能力避免那场连环刺杀。但是,当初飞身扑救,她真的没想太多。 “遇到危险,躲开便是了。”姚长雍不容置疑地嘱咐完最后一句,翻身上马。
第409章 横死
北阳县有两家金玉满堂,城东一家,城西一家,姚长雍把珍珠送到金玉满堂的作坊里,到时两家可以同时提货。今日来的这家是城东的铺子,也是较大的这家,两家铺子的主事人是同一人,便是姚长雍口中的吴掌柜。
姚长雍视察了经营状况,和吴掌柜关门密谈,金穗和巫秀一左一右守在门口,屋内的谈话声根本听不见。
不大一会儿,有小丫鬟来送茶水,金穗看了眼老神在在装大爷的巫秀,无奈地扣门,小丫鬟送完茶水出来。
片刻后,有位妇人进来焦急张望,目光在侍卫身上一扫,最后看向巫秀,揪着衣角手足无措道:“巫大人,奴家是吴掌柜的妻子,有急事找老吴,能行个方便传话么?”
巫秀眸一眯,打量来人,声音微冷道:“吴婶,稍等。”
吴婶神色略松,双手揉搓着衣角。
巫秀垂下眼帘,叩门,屋内相谈甚欢的两人停下交谈,姚长雍问道:“什么事?”
巫秀如实禀告:“雍四爷,是吴婶,说是有急事来寻吴掌柜。”说着,他看了眼吴掌柜,神态恭敬。
金穗转向说话的巫秀,无意中发现巫秀拱着的双手紧绷,腰微弯,但略显僵硬,双脚岔开,前后略分——这是一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动作。她不自觉地绷紧面皮,双手握成拳头,压下眼底的犀利,注视着屋内的二人,尤其是吴掌柜。
“是吴掌柜家的来了啊?有什么急事,直言便是。”姚长雍似未发现不妥,热络地说道,并当先站起身。
吴掌柜随着起身,歉意地看了看姚长雍,姚长雍微微颔首,表示并不在意。吴掌柜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屋外的吴婶焦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抽噎着说话,边说边往门口走来:“当家的,小猪儿染病,城里的大夫说看不出什么病,让请济民堂的大夫……”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染病了?”吴掌柜大惊,小猪儿是他与吴婶唯一的儿子,前头生了三个闺女,好容易得来的。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通晓这些个东西?正是不晓得。才要请官署的大夫。当家的可要商量着。如何能请来大夫?”吴婶希冀地看向丈夫和姚长雍。
此时她正走到门口的位置,正要踏进门内,巫秀一把拦住,皱了皱鼻子。道:“吴婶,书房重地,只有雍四爷与吴掌柜可进入。”
吴婶歉意地哭道:“是奴家急忘了。”
吴掌柜忙朝姚长雍拱手道:“四爷,家中急事……”
“无碍,咱们改日再谈,小孩的病要紧,若是请不来济民堂的大夫,只管报上我的名号。”姚长雍温和道。
吴掌柜再一拱手道谢,急匆匆地大步走出门外。与吴婶朝外走去。
姚长雍看了眼茶水,眉一皱,金穗察觉暗潮汹涌,心底紧张,巫秀皱眉看向吴掌柜夫妻的背影。
姚长雍叹口气。就是这叹口气的转瞬功夫,走到内外门连接处,吴掌柜突兀地倒地不起,书房这边的三人大惊。
吴婶抱起吴掌柜的头,惊恐地哭道:“当家的,你是怎么了?着急孩子也不是这么个着急法儿!你醒醒!”
姚长雍压抑着胸中翻滚的怒气,冷声吩咐道:“来人,把前后堂控制起来,除了前堂的客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尤其是茶水房里的人!巫秀,安排人去请大夫!”
侍卫们行动力惊人,姚长雍话音方落,整个金玉满堂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便被控制起来了。
好好地一个人,方才还与姚长雍谈笑风生,转眼间就躺地上了,金穗着实吓了一跳,她立刻跑到姚长雍身边,侍卫们闻声而来,其中功夫最好的五人簇拥到姚长雍身边,有个略通医术的侍卫迅速地给吴掌柜把脉——这人在路上时曾经为侍卫们治过小毛病,包扎过伤口,据他自己说是“略通”。
姚长雍二话没说,迅速地拉住金穗,远离桌上的两盏茶,巫秀皱眉道:“黄姑娘最好出来,与四爷分开。”
话音未落,金穗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立刻退避三尺远,目露惊慌,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看看姚长雍出来后,离姚长雍远了些的巫秀,她虽摸不着头脑,但是也知是自己与巫秀这两个站岗的与别的人不同,除了五个侍卫守着姚长雍,戒备地看向周围,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姚长雍朝金穗安抚地点了点头,金穗想解释,又觉得没解释的必要。巫秀和姚长雍打了个眼色,姚长雍心中有数,没有靠近吴婶和吴掌柜。
突然,吴婶嚎哭起来:“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当家的,你到底怎么了?你可莫吓我,一家人还指着你呢……”
姚长雍神色一变,走进吴掌柜夫妻,发现吴掌柜的嘴角咕嘟咕嘟流出大滩的血,看得他一阵眼晕,他定定神,眉头拢得紧紧的。
诊脉的侍卫起身,无声地朝姚长雍摇摇头,顿了顿,轻声道:“四爷,吴掌柜去了,毒发身亡。暂时难以判断是什么毒。”
“嗯……屋里的那两盏茶,你去瞧瞧。我用银针试探出来是有毒的。”姚长雍初时声音些微艰涩,但后来便很流畅了,神色也变得坚定果断。
侍卫赶紧进入屋子。
姚长雍站在原地,胸中的怒火与仇恨之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这才说话的功夫呢,吴掌柜便没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简直是挑衅与侮辱。
吴婶的哭诉声声入耳,尖利刺耳,不顾体面地搂住吴掌柜,一声一声极为悲伤:“当家的,你醒醒,怎么忍心撒手离开我们,是哪个挨千刀的给你下毒,我定会揪出这个人给你报仇的……”
后面是一连串的国骂,吴婶的泼辣劲完全显现出来,方才的拘谨小心荡然无存,哭一阵骂一阵,面上的悲伤是骗不了人的。
金穗稍微去了些疑心,听吴婶哭得凄凄惨惨的,院子里的小丫鬟们都被抓起来丢进柴房了,侍卫们各尽职责地站在应该守着的地方,姚长雍冷冷地站在一旁,这么多人任由吴婶悲哭也不是个事,金穗不忍心,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吴婶,节哀顺变吧。”
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深深叹息一声,傅池春真是作孽啊!何至于伤及无辜,导致吴掌柜遭受了无妄之灾。
吴婶根本听不见外其他人在说什么,一个劲摇晃死去的吴掌柜。
金穗便对姚长雍提醒道:“姚公子,吴婶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孩子呢。”大的死,小的病,金穗摇摇头,吴家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姚长雍立刻唤来一个侍卫,斩钉截铁道:“拿我的名帖去济民堂请大夫,务必请到大夫,不行的话,架也给我架到吴家去!”
“是,四爷!”侍卫响亮地回答。
吴婶这时候一抹眼泪,起身悲痛道:“当家的已经去了……呜呜,我不能再失去儿子这个依靠,四爷,奴家晓得你是有通天本事的人,当家的是被毒死的,看在他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求四爷一定要揪出凶手,为我们当家的报仇!”
姚长雍道:“吴掌柜家的放心,吴掌柜为我姚府效力多年,我定不会让他死不瞑目。”他盯着吴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承诺道:“那个杀害吴掌柜的人,参与陷害的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吴婶低头抹泪,攥紧袖子,狠狠地点了点头,以浓重的鼻音道:“多谢四爷为我们当家的伸冤。那奴家去为小猪儿寻大夫了,等小猪儿事了,奴家买口棺材把当家的埋了。”说着,她哽咽得不成语调。
姚长雍颔首,声音冷淡:“这是我应该做的,吴掌柜家的,孩子的病拖不得,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吴婶接了名帖,临走时看了眼满身满脸血的丈夫,脚步匆忙地去了济民堂的方向。
进屋验毒的侍卫很快出来,也是离着老远跟姚长雍说话:“四爷,这两杯茶里都有毒,却不是吴掌柜身上的毒,说实话,吴掌柜身上的毒,属下从未见过。”侍卫露出满脸惭愧。
“但凡这天下的毒都有迹可循,吴掌柜过几日要下葬的,你取些他的血,慢慢查。”姚长雍眸子微眯,因县府里傅池春的势力蠢蠢欲动,他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出了岔子。就连这金玉满堂都不是铁板一块。
他与吴掌柜同进同出,察觉茶水有问题,两人根本没喝,那么,不是茶水出的问题,或许吴掌柜尚且在家时便已吃了毒药,或许是吴婶来之后。
接着,这名侍卫为在场的所有人诊脉,果真大家都没有问题,姚长雍瞥了眼金穗,长长的舒口气。
趁着侍卫们提审茶水房的丫鬟们,以及处理吴掌柜的遗体,金穗忙诚恳地解释道:“方才我退开,是怕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姚公子,没有其他意思。”
金穗说着,不由得咬了咬唇角。
第410章 入狱
她自己觉得没必要解释,但是有几个侍卫方才留意了她的动作,看她的目光有些微不善。见识过姚长雍与巫秀之间的默契,她认为还是解释一句比较好,两人之间的信任说强也强,说弱也弱,不能什么都指望对方的体谅。长年累月的信任在互相脑补“体谅”下,一个不小心便会产生怀疑,不过一两句话的事,金穗觉得能解释清楚的,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姚长雍阴郁的面色如拨开阴云,莞尔道:“我晓得你没其他意思,鑫儿能主动解释,我还是很高兴。互相坦诚,这是好习惯。”
他本想抚摸金穗的头发安慰,但是看见金穗穿的男装,便忍下了,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大气,又不显轻浮。
金穗斜眼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这才发觉两人靠得有些近了,她心虚地看了看侍卫们,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异样,这要归功于金穗之前与姚长雍便不是主仆关系,两人与侍卫们有距离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知晓金穗是装的侍卫。
金穗松口气的同时,开始关心吴掌柜的案子,见姚长雍这会儿没事忙,便低声请教道:“我看姚公子和巫秀对吴掌柜夫妻两个有些戒备,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自从吴婶来之后,巫秀整个人开始不对劲,甚至防备吴掌柜,出人意料的是,最后出事的居然是吴掌柜。
姚长雍示意金穗跟自己到书房,现在整个金玉满堂已经在姚长雍的控制之下,他并不担心被人偷听,两人离着那两杯毒茶远远地坐下,姚长雍这才娓娓解释道:“那小丫鬟送茶来,我见茶汤颜色有异,用银针试验,银针果真变黑。吴掌柜本是要立刻抓捕茶水房的人,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