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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燕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咳了声,轻掩了茶盏,眼神飘来荡去,就是不看金穗。
金穗在张婉的怒视下,豁出去道:“唉,爷爷在为我挑赘婿嘛!”微微垂头,作害羞状。
金穗正在内间靠门的地方坐着。方进门的姚真真不经意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她踹了下门槛:“方家的门槛没事做这么高干什么?”
秀枝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她家姑娘没有大姑娘压着,这本性越来越奔放外露,真是无比怀念大姑娘啊!
张婉和许艳萍笑着揶揄金穗,眸光轻转间瞥见姚真真,都起身迎一迎。互相见过礼,四女依次落座。
姚真真脆声问:“你们聊什么?我在门外都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纷纷意识到她们正坐在门口的席位上,贪图这扇窗子正对一丛翠竹凉爽。却忘了这个位置的说话声最易被进出门口的人听了去,脸上便有些不自在。金穗更是恼羞成怒,一张脸憋得通红。
几人换了席位,选了一面对水的窗子。
金穗怕话题再扯到自己身上,横竖姚真真只会看笑话,不会仗义打圆场,她忙找了个话题道:“我方才路上遇着贼曹掾史家的洪夫人。瞧见洪夫人面色不怎么好,便想到许久没听说过洪家姐姐燕菲的消息,你们可有听说过?”
今日在来时的路上还真遇见了洪夫人的马车,但因为相距甚远,金穗只听家丁汇报过,没有上前打招呼。
张婉和许燕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莫名其妙,张婉性子直一些,直言道:“黄姑娘,我们不认识洪姑娘。”
金穗想了想,洪燕菲最初与马秋霜只与投缘些,没上过锦官城的女学堂,不是张婉她们这个圈子的,便讪讪一笑。
这时,姚真真脸色不怎么好地道:“洪姑娘我晓得,原与马姑娘有些交情,前年去了伯京,之后没回来过。”
呃,金穗哑然,文华早已告诉过她,这么久以来,文华再没与洪燕菲有过联系。
张婉和许燕萍又互视一眼,原来洪姑娘去选秀了。可是,洪燕菲与姚真真无缘无故的,怎么惹到她了?洪家来锦官城,自从洪夫人踏入锦官城的交际圈之后,姚真真和姚莹莹便鲜少出门应酬了,按说,洪燕菲应该没机会招惹姚真真吧?
张婉和许燕萍的疑惑也是金穗的疑惑,姚真真看了看三人,神色微微轻松了些,道:“洪姑娘落选,在伯京她祖父母那里。”
张婉和许燕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她们压根不认识洪燕菲,连同情都不曾有。
金穗淡淡垂下眼帘。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张婉兴致高昂地低声叽叽喳喳八卦哪个姑娘说了哪个婆家,金穗目光扫过,把张婉提到的千金小姐们与在座的姑娘们对上号,对一圈下来,她忽地发现,嘿,她居然成剩女了!比她大年纪大的不是等着成亲便是已定亲,跟她年纪相仿的已有相中的人家。
金穗自我嘲谑道:“经张姑娘这么一点,我觉得就我们桌上没定婆家的姑娘最多啊!”
张婉目光逡巡,一拍手,道:“还真是!”又悄声问:“黄姑娘就算了,是个奇葩。姚姑娘,许姑娘,你们俩定了亲事没?”
她的目光主要落在许燕萍身上,因着许燕萍是她们四人中年纪最大的。
许燕萍一愣,羞红了脸,垂下头,死死地拧帕子。
看这模样八成是有了。
张婉的目光瞬间闪亮,她打算回去后发动三姑六婆使劲八卦,一定要把许燕萍的未来婆家给扒出来。
金穗瞟着张婉一双犹如发现jq的晶亮双眸,恨不得甩袖而去,坚决与这人划清界限。还有,招婿就是“奇葩”么?
张婉没好意思继续深问家教极严的许燕萍,目光转投姚真真。
姚真真和金穗同龄,忙道:“我还小呢。”
张婉遗憾地叹口气,少了一项八卦乐趣,逗得另外三人直乐。
姚真真陪着聊了会儿,又去见了其他好友,甚至被特许进方冰莲的闺房探望。
金穗前些日子便送了一支金钗做添妆,与方冰莲又没交情,因此安安分分地和张婉、许燕萍吃过席面,下午一成不变地有乐舞和听戏。回去时,是和姚真真一道走的,坐姚真真的马车。
姚真真这才悄声对金穗道:“我前两天才听说,我们家三太太去伯京时为我四叔求娶过洪燕菲,哼,那段日子我四叔恰好中毒,你正照顾着,那小丫头片子不识好歹,洪家一直没换庚帖,还特意写信说洪燕菲病重……什么破烂,我四叔还看不上她呢!”
姚长雍在姚真真眼里是类似于父亲和兄长的存在,她容不得任何人轻贱姚长雍,因此提起胆敢退亲的洪燕菲是一肚子牢骚和怒火。
但是,她干嘛添上一句“你正照顾着”!
金穗有些尴尬,还有些同情姚长雍,像他这个年纪没定亲的屈指可数,称得上是古代剩男了。可随即又疑惑,这件事一点痕迹没露,怎么偏偏在方冰莲出嫁的前两日让姚真真知晓了?
姚真真抱怨几句,啐了一口,又道:“老太太说了,我四叔才不捡那位挑剩的呢!这是老太太不晓得三婶私自定了洪家,才闹出这桩事。”
姚三太太去伯京城时,姚长雍和姚大太太俱在,姚长雍自然知晓议过这门亲。
金穗脑袋一懵,她就说奇怪了,姚老太太眼界那么高怎么看得上她做姚府主母,原来有这个原因。但她深知,单单这个原因,姚老太太是不会选她的。
姚府的主母,得家世、才貌、手段样样俱全,她在摧古拉朽的冀州柴府上推了一把,可勉强算作手段,才貌也勉强过得去,毕竟长成姚长雍、慕容霆、天瑶姑娘那般逆天的容貌是可遇不可求的。家世上,黄家与姚府相比,犹如孙猴子身上拔根毛。
她忍不住叹了声,黯然神伤。
姚真真不必向她解释的,白费劲而已。
姚真真眼神忽闪,一把抓住金穗的手,可怜兮兮地道:“黄姑娘,我四叔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为你红鸢星动一回,黄姑娘可不能抛弃我四叔啊!”
“呸!”金穗双颊飞红,低骂道,“二姑娘满口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抛弃不抛弃的,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姚真真憋了笑,强行压下翘起的唇角,使劲眨眼睛,忙不迭地道:“好,好,我不说了。五日后,四叔要出行,去梁州西北,黄姑娘可得一定去。”
原来是下个套儿呢。
金穗正要斥两句,忽然觉得没劲,神色恹恹的,复杂地看了眼姚真真:“恐怕不方便,我们家这边出了些事,爷爷那里没查出头绪来。烦请二姑娘替我多谢姚公子美意。”
姚真真一下子懵了。不会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吧?回去不说四叔,锦屏和银屏得拿幽怨的眼神看她了。
第394章 疑问
金穗轻声略讲了讲伯京来信丢失之事,黄老爹查不出来,丢信背后之人大有来头,恐怕还得借助姚府的手。她轻叹,正如姚真真抱怨方家的门槛高,姚府的“门槛”又岂是她能随随便便跨过去的。
姚真真忙道:“这些有四叔派人去查,不耽误黄姑娘出行的。”这可不是小事,居然在两地邮差上插手。
金穗摇头道:“不行,我得陪着爷爷,免得被人算计了去。”提到此事,她眼中隐含忧虑。
姚真真劝不管用,失望而返,回府后不敢去见姚长雍,直到第二天才和锦屏说起金穗的决定。
锦屏眼中也难掩失望,随后反过来安慰没做成红娘的姚真真,道:“奴婢听二姑娘的描述,黄姑娘未必对咱们四爷无意,怕是忧虑和四爷之间的身份差距才会不敢亲近。”
姚真真沮丧道:“要是我那天不调皮,把这事挑破了,黄姑娘也许不会像如今这般避四叔如蛇蝎了。”
“二姑娘这话……”锦屏哭笑不得,姚长雍的心事可不是姚真真挑破的,这话把姚长雍形容得太不堪了些。
姚真真道:“昨天我们去方家吃喜宴,黄姑娘还说想招赘婿呢。”
锦屏一愣,重视起来:“看来,黄姑娘对自己、对四爷的信心不够。”或许就是因为看得太清了,才会如此清晰地明白彼此的差距。
在锦屏看来,只要姚老太太和姚长雍祖孙俩看中了,身份地位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嫁进姚府来,这些瞬间就有了,这世上,除了傅池春那样丧尽天良的人,哪怕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动姚府的主母。
姚真真撅了撅嘴,想怨金穗,但毕竟这些年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且姑娘家矜持是应该的,金穗对四叔避而不见是正理,因此怨无可怨,只遗憾四叔的一番心意付诸流水。
锦屏一路沉思着回了镜春院,银屏等在外面,看见锦屏沉重的脸色便知结果。她不死心地迎上前去,问道:“锦屏,黄姑娘答应了没有?”
锦屏摇摇头,眉梢轻蹙,道:“黄姑娘怕是有疑虑。”
“这有什么可疑虑的?难道黄姑娘没开窍,不知四爷的心事?”
锦屏瞥了眼银屏,叹口气道:“黄姑娘都来小日子了。今年满十三,别家姑娘这时候忙着绣嫁妆待嫁,黄姑娘怎么会没开窍呢?再者,你瞧着黄姑娘像是不开窍的人么?上回从东泗县回来,避着不来咱们府,就是因着察觉了四爷的心事。黄家老太爷前些日子热火朝天地为黄姑娘招赘婿,要说黄姑娘半点不晓得,没干预,我是不相信的。”
银屏点了点头,她这两年与金穗接触得不如锦屏多。印象中金穗一直是温婉大方,偶尔活泼好动的,似乎从金穗踏进锦官城那天起,她便是这个性子,一成不变。
银屏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心惊,却是一瞬而过,笑道:“不管怎么说,黄姑娘晓得避嫌。与二姑娘却一如既往的要好,安知未曾动过心。”郎有情,妾有意,总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好。
锦屏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面上总算展颜。
银屏便笑道:“锦屏,二姑娘这个红娘,你可真会挑啊!”姚真真天真烂漫不失心机,自从姚莹莹走后,对金穗越发亲近看重,请她做红娘,不仅正好给她无聊的生活点缀点乐趣,而且她敬重姚长雍,喜爱金穗,与二人常有往来,是做红娘的最佳人选。
锦屏不自然地微微垂下头,轻轻翘起唇角:“为主子分忧是我们做奴婢的本分。”说完,她揪了一片柳叶,眼角横扫,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要说不止黄姑娘疑惑,连我都疑惑呢,老太太的态度忒奇怪了。”
银屏点头赞同,亦是百思不得其解:“等得了空闲,我去跟琳琅套套近乎,说不得这小妮子听过只言片语。”
锦屏轻摇头:“还是我去吧,这回黄姑娘不同行,四爷该是叫你随侍。”
银屏瞪眼,跺脚:“早知道会便宜了你,我便不学厨艺得了。”
锦屏捂嘴轻笑不答,径直进了书房,向姚长雍回复,姚长雍听后神色未动,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只让锦屏派人查访信件丢失之事。锦屏偷偷瞟了眼姚长雍,静静地关上门离开。
金穗参加完方冰莲婚宴的第二天便去了薰衣草农庄,过了两天,翠眉写给她的那三封本以为丢失的信件突然送到她的手上,邮差不停道歉谢罪,解释说是洪涝阻断了送信的日程,因不是官信未加官戳,被压在仓库的最下面,差点给忘了。邮差走后,晓烟狠狠地唾骂一顿邮差的趋炎附势。
金穗边拆信,边道:“世情如此,且那衙差说了,是江那边的邮差屯了信件,你骂他管什么用。”
晓烟讪讪一笑,仍不服气地道:“就是晓得不管用,不然我当面骂他了。”
金穗嘴角一翘,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地看起信来,因早知信中内容,倒不如收到文太太的信时那么激动兴奋。她派个小丫鬟去告知黄老爹和姚真真已收到丢失的信,以免两人接着调查做无用功,然后让晓烟去唤珍眉来,翠眉也有给珍眉的信。珍眉这些天忙着贵夫人们定庄子摆宴,比金穗还要忙。
黄老爹松口气,姚长雍半分放心半分怀疑,江这边是姚府的人在查,江那边他早已写信让祝叶青暗中调查,数日后他离开锦官城,锦屏接到祝叶青的信件,转送到办差事的姚长雍手中,姚长雍拆开信后,眼中闪过一道异光:“怎么会是洪府的人在背后捣鬼?”
金穗在差不多和洪涵巩同时知晓丢信事件的真相,她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洪府里洪涵巩的哥哥是武双魁的恩师,怎么会扣下武双魁的妻子和黄府来往的信件?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这件事居然是洪府做的。
金穗当即回到城里,把姚府调查的结果告诉黄老爹,黄老爹皱眉道:“双魁不可能得罪洪府的人。”
“爷爷,我也这样看的。这个结果真是出人意料。”金穗暗自猜测,难道是洪家兄弟不睦,有人针对洪大老爷?
“正好我有事与姚公子谈,顺便再问得详细些,到底洪府内有谁针对双魁,或是我们家。”黄老爹沉声说道。
金穗眼一眯,洪府针对黄家?两家并无交集,唯一有交集的便是她和洪燕菲,且不说两人之间是否有摩擦,可洪燕菲真有能力私底下压翠眉的信件?武双魁如今可是两榜进士,身份不够显眼,却也不是谁都能怠慢的主儿。看来下回得提醒武双魁戳上官戳。
黄老爹到了姚府,不出意料,姚长雍放下刻刀,亲自相迎,两人寒暄温暖,黄老爹问候姚长雍行程是否顺利,便转入正题,正了正神色,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少年,拱手道:“多谢姚公子为我们家的事费心,我听我们家孙女儿转述小丫鬟的话,上回丢失信件之事貌似是洪府人所为。老汉辗转思索数日,实在不知黄府与洪府何时结下仇怨……”
姚长雍摆摆手,温文尔雅地笑道:“黄老太爷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们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也是怕因我姚家之故牵连贵府上,雍方费心思去查。不瞒黄老太爷,这几日伯京那边又来信,是洪府上的洪姑娘,也就蜀郡贼曹掾史洪大人的女儿,吩咐下人阻拦信件。后被洪大老爷查出,买通邮差,才有后面找到丢失信件之事。”
说罢,姚长雍轻轻蹙眉,据他从姚真真那里所知,金穗与洪燕菲交情不深,不大可能产生过节,所以他也不明白洪燕菲扣下翠眉写给金穗的信到底是为什么,下人跟他汇报时,他当初第一个念头便是洪燕菲看中武双魁,扣下翠眉的信,是不想远在锦官城的金穗继续为武双魁筹谋,而是要武双魁完全依附洪府,随即他又觉得荒谬。洪燕菲从小在伯京长大,即便见过武双魁,也不会对出身乡村的武双魁感兴趣。
黄老爹没有姚长雍那么丰富的想象力,而姚长雍这番话实在入耳,解了他托人办事的尴尬,他皱紧眉头:“洪姑娘无缘无故的,为啥扣下双魁的信?我们家除了推荐双魁,从未与洪府有过来往。”
姚长雍给不出答案,洪姑娘一个姑娘家想什么,他哪里知晓。若洪府是为通过黄府打探姚府的消息,也不可能。他不认为金穗会跟以前的贴身丫鬟八卦姚府。
黄老爹没有继续追问,思及今日来的正事,他把自己从账本上誊抄的纸张展开推到姚长雍面前:“姚公子,老汉今日来还有一事。这是两年来藏宝赌坊从我们焰焰坊购进的火柴数量。藏宝赌坊虽是大赌坊,可他们在两年内消耗这么多火柴却是不可能的。我觉得不对劲,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还请姚公子定夺。”
第395章 泄露
姚长雍低眸轻扫,眉梢轻轻拢起,他一直让掌柜和管事们查探藏宝赌坊的底细,却没料到藏宝赌坊居然主动把主意打到焰焰坊身上来,账本上的数字着实让人心惊,他合上纸张,淡笑道:“黄老太爷果真细心。多谢黄老太爷费心,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的。”
从火柴下手,未必不是一个突破口,藏宝赌坊既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是有恃无恐,还是笃定他不会查自家的账目?藏宝赌坊能在锦官城内大肆购进火柴,恐怕在别的分店也有动作。
“姚公子过奖。藏宝赌坊利用假金条采买火柴,老汉头一遭遇到这种事,由不得不上心,这才发觉藏宝赌坊的异常。焰焰坊有我的一份心血,若是藏宝赌坊利用火柴做违律勾当,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黄老爹谦虚道。
姚长雍一笑,两人除了公务上来往,其实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姚长雍收起纸张叠好放进书册中,在黄老爹要告辞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听说黄老太爷正在为黄姑娘择婿,能否告知在相看哪些人家?回头雍请老太太相看相看,我们老太太的眼光,不是我自夸,的确是一流的。”
黄老爹不妨他突如其来这句话,面色便是一僵,讪讪地笑了笑,试探道:“原本是想给孙女儿招个赘婿的。”
也就是说,现在不打算招赘婿了。
姚长雍眸中略松,笑眯眯道:“黄老太爷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黄姑娘孝敬老太太,老太太喜欢黄姑娘,但凡有任何事。雍没有不帮的道理。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家和方能万事兴。黄老太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笑道:“姚公子说的是。”
“哎,雍自来便将黄老太爷当做长辈,当年之事不赘叙,黄老太爷直呼雍的名字即可。雍方才便说过,咱们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没那么多避讳。”姚长雍起身,亲手为黄老爹斟了盏茶。
这番话分明是抬举黄家,黄家跟姚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姚府跟黄家可不是荣辱与共的。
黄老爹客气地起身,口中连道“使不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姚长雍轻笑。两人复坐下,他接着道,“若黄老太爷不嫌弃,以后便叫我长雍吧,我年纪轻轻的,白听人叫公子,爷,老太太怕我人小压不住,也是想多多让人叫我名字。”
黄老爹差点一口茶喷出去,跟姚长雍打交道。若不是因为金穗的缘故,他从来直接忽略姚长雍的年纪。一直把他当做金玉满堂的东家来看。两家还没成事,他当然不可能做这种僭越的事,于是,坚辞。
姚长雍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
黄老爹低头抿了口茶,嘴角挂着淡淡的满意微笑。他没有力劝金穗,其实也是因为姚老太太的态度太奇怪了些。无论怎么看,姚老太太都是不可能相中金穗做孙媳的,不说姚长雍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份,便是姚府的庶孙,金穗都不能配得上。
姚老太太想什么,锦屏没能从琳琅嘴里打听出来。姚真真做红娘做的不亦乐乎,但她不是笨脑子的人,自小出身高门,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门当户对,姚长雍和金穗,人是般配的,门户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