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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贾剑平,贾剑平,多么好听的名字!不仅名字好听,人长的也帅气。又善解人意,热情大方,举止颇有风度,对女朋友那是关心倍置。那个什么雯雯可是太有福了?”她想入非非,“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如此的终身伴侣,真是不妄此生啊!”她躺在床上痴痴地想着今天傍晚的一副副画面。
想了一会,她下了床,坐在写字台前要写下今天的这一幕。她好多天没写日记了,如不是今天兴奋来潮,遇到了一个贾剑平,恐怕她早已香甜入梦了。一动笔,不知怎么写了?就随便翻弄起以前的日记。上一次写到了五月十四号,她就漫漫地欣赏起来。
那天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今天,爸爸回到家,有点非常遗憾的样子。家人问起,他才叹着气说:“有个麟州中学的高三学生,今天跑到教育局来了。说要举报他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因为他们两个两天没去上课了。他说还看到这两个学生一起走的,一定是去了外地考试。”
“爸,你是怎么看的?”我问到。
“按照规矩办事。在这之前,要暗查几次,看看是真是假?”
“他们学习那么好,你一定要手下留情。”我劝着爸爸。
“看看情况吧!”老爸也有点不忍的样子。
“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很想知道这事,更想知道谁会学习那么好?
“你看吧。”爸爸扔给我一个文件夹。
“贾剑平,齐雯雯,一男一女吧。”……
看到这,王雨薇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她不相信地叫着:“不可能?怎么会可能呢?”她又向日记本上瞟了一眼,怎么会不可能呢?明明是那几个字吗?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呢?”她叹了口气,又心情极爽,“他们遇到了我,算他们走运。如果真的被取消了高考资格,我倒能帮他一把。我为什么帮他们呢?他们与我又没有大恩什么的?”
她想着想着,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入心……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终于响了。
雨停了,风也住了。
徐万天,冯国龙,杨淑亮三人一同向男生院走去。
“我先声明,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帮他,说我已经把诗给抄完了。”冯国龙看着他们两个,严肃的说,“如果你们出卖我,就和你们绝交,以后不做兄弟了。你们可听准了?”
“听准了。放心吧,龙哥,我和你好好地配合,好好地整整他。谁让他重色轻友,不把我们的死活放在心上呢?”杨淑亮振振有词。
“这样不好吧!他确实心事重重,光一个高考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哪里还会挂念你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徐万天还算深明大义。
“你不要处处和我作对,来维护他好不好?他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你的亲娘?他有什么好的?”冯国龙气急败坏地大嚷着。
“他好,你也好。我不想去做对不起你们任何人的事?龙哥,好了,这事就当我不知道,可以了吧!”徐万天中立了。
“好的。你记住了,把自己置身事外,回去到老地方学习就行了,千万别回来跟我捣乱,知道吗?”冯国龙急于要报复。
“发生了什么事与我无关,但是你们也不要太过分。”
“没事的,只是不让他今天晚上睡觉就达到目的了,其他的,我们又整不起他,要让他老婆知道了,还有好过的吗?”杨淑亮并不尖酸刻薄,整人倒还是有两下子。
徐万天默然不语。两头谁也不能得罪?他又怎么能去开口呢?
来到宿舍,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影。
“贾剑平这小子,到这时还没来。难道憋不住,和他老婆开房去了?”冯国龙什么话都说。刀子嘴不会有所顾及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没个正经?”徐万天愤愤不平。他也非常庆幸,剑平不在,或者真的去开了房那也无所谓!
“真遗憾,不能整他了。”杨淑亮遗憾地叹了口气。
当他们几个准备各忙各的时候,门被忽地打开了,贾剑平气喘吁吁地猛闯了进来。倒吓的其他几人原地愣了几愣!
“龙……哥,不……好意思,我忘了回来帮你抄……抄诗了,真……对不起……”
“哎,不用说对不起。”冯国龙一摆手。
“怎么了?你不要生气?我向你道歉,其实……”剑平还想去解释他忘了的原因,但被冯国龙喝止住了。
“我还给你留着呢,你说过要帮我的吗,我哪敢不吭声就自个儿做完呢?那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冯国龙娇声娇气地说。
“老兄如此信的过我,我马上给你抄,反正今天晚上也不想睡了。”贾剑平伸出手,“拿给我笔,纸,还有书,我今天来个秉烛夜谈!”
杨淑亮和冯国龙面面向觑,相顾无言。徐万天拿了本书,笑嘻嘻地出去了。
“快拿啊,我马上开始抄。”贾剑平对着冯国龙大喊。
冯国龙微一颤动,离开原地,说:“哦,我这就拿。”奔到床前,把笔、纸、书都搬了过来,放在了剑平面前。
不一会,灯熄灭了。
剑平把蜡烛点着,又继续抄起来,真的要秉烛夜谈了!杨淑亮和冯国龙乐呵呵地睡着了。因为宿管科不让晚上点蜡烛,剑平只好和冯国龙换了一下地方,冯国龙的床铺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有亮光。冯国龙在剑平铺上睡一个今晚,而剑平在冯国龙铺上熬一个通宵达旦。
漫漫黑夜,谁能无眠呢?不知何时,剑平的眼睛闭上了,手中的钢笔也掉在了床上,由于弹性,钢笔又掉到了地上去了。
蜡烛越燃越小,最后剩下了一点,最后一点……纸焦味开始有了,漫漫地扩大,扩大……
十二点了,午夜凌晨。徐万天才依依不舍地回宿舍,今晚的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没有别人的打扰,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去学,本来白天搞不懂的东西现在却恍然大悟,搞的彻底明白了。
他打开门,首先闪入眼中的是火光。他吓呆了,不顾一切地向那边跑去,脱掉自己的上衣就猛打在了火上。三下两除二就扑灭了。可衣服却遭了殃,他没有顾那么多。
徐万天惊了一身冷汗,坐在床边不敢动弹了。
“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他不敢去想了,那是太可怕了!“我恨死我了,要我劝住龙哥,怎么会……”再说再想也是无意。“没出事就好。”他坐在床边静看了一会,保证不会再有复燃的可能性后,他才回去躺在床上。今天,真正睡不着觉的应该是徐万天了。
其他几人睡的太死了,一点也没发觉出了什么事?
……
青龙山烟雾迷朦,整个村庄也是昏昏沉沉,犹似战火后的残烟。
五月二十号上午,要为贾剑静举行葬礼。
族人聚集在了贾福青家。贾福龙卧病在床而没有来,贾剑平在学校,而没有回来,但是,他在曲阜照看剑静了几天,也算对他仁至义尽了吧。其实,葬礼徒有虚名,只是形式罢了,参加不参加也倒是无所谓!贾家最长的老太太也过来痛哭了一场,算作送送这个命薄的孙子吧!吴重天和贾巧源也早早地赶来了。吴重天哭的颇为伤感:“我苦命的弟弟啊,你就这么走了,丢下你的父母不管吗……”他岳母听了,心里难受的几乎像刀子在撅,像千千万万个毒虫在撕咬。她太伤心了,肌肉一抽动,瘫痪在地上。贾巧源还没有哭完弟弟,就赶过去扶母亲了。她被抬到床上,贾巧源坐在床沿,照看着神志有点失常的母亲。
“吴重天啊,吴重天,你还敢来这里?你还有脸来这里?”贾剑风攥紧拳头,狠狠地看着他。
吴重天看了看四周,一句话也不敢说。
“剑风啊,算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贾福青心烦意乱,不想在这当子事中添什么麻烦。
贾剑风瞪了瞪他,真想出一口恶气,但还是有所顾及地退了步。
“岳父,我对不起您,以前是我不好……”
“我刚说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你没听见吗?”贾福青的声音有点颤抖。
“不行,我要当着弟弟的面,把话讲清楚,我才能安心!”
“安心?你就是不讲也很安心啊。照样天天睡安稳觉。”贾剑风看不惯他的做作样。
“我不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出什么差错,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他能复活吗?”贾福青怒极攻心,越说越气。他还不停地用手指指这个,指指那个。
余人都不再说话了。
葬礼慢慢举行。各方的亲朋好友都来吊丧,也是心有所不忍的送送这个苦命的孩子吧。
时至已快中午,到了埋葬的时候了。贾福青双手抚摩着棺木,两行老泪已潇潇而下。抬丧的人站在两边也是于心不忍把这位丧子的老汉推开。
“时不过午”,要不然会不吉利的。贾剑风走过去把贾福青拉开了。抬丧的人刚把绳索绑好,有个人走过来却说:“慢。”
他是贾福龙,后边还跟着自己的儿子贾剑浪。由于他卧病在床,外边的风声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还不知道大哥的儿子贾剑静不是亲生的。快到中午的时候,剑浪回家拿点东西,才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听后勃然大怒,不是因为大哥瞒了这事而生气,而是因为外姓男子绝对不能埋到自己贾家的祖坟上。所以他顾不得自己的重病了,就由剑浪搀着踏进了他好多年没有踏进的院子。
“二哥,你有病在身,就不要来送剑静了。这里有我们呢?”贾福山看着弱不禁风的哥哥,心有怜惜,也忘记了多年的仇恨。
贾福龙没有理会弟弟,开门见山地说:“剑静不是我们贾家的后代,不能埋到……我们……祖坟上……”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身子摇晃欲倒,剑浪赶紧上前扶住。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有说坚决不能埋到祖坟上的,有说虽与传统不和,但也无妨的,还有说怎么办都行的。
“二哥,剑静虽不是我们贾家的人,但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我们贾家,无论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大哥所提供?他应该算我们自己的人!”贾福山振振有辞地说。
一边的贾福青僵硬地蹲在地上,勾起往事,更是无话可说,他心里矛盾啊!原先瞒着那么多人确实不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让他的脸面向哪放呢?他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三叔,不能这样说的。他流的是异姓人的血统,和我们扯不上任何关系。不是光靠吃饭、住房便能改变他的?”贾剑浪替父亲出面了。
“剑浪,我们不要如此不近人情。他生前已经很不幸了,连死后,都不给他一个好的安身之所吗?”贾剑风也替父亲出面了。
“管不了那么多,总而言之,我们要烙守古道,遵循古规,绝不能把剑静埋进祖坟。”贾剑浪气势强硬,咄咄逼人。
“我说贾剑浪啊,你今天吃错药了,这里那么多长辈,何时论到你在这里乱放狗屁!”贾剑风看了看怒色隆重的大伯,伸手扶起他,“埋不埋进祖坟?要听大伯的,遵从大伯的意见!”
贾福青站稳,很生气地说:“你们来吵什么?我是在给儿子办丧事,不是开辩论会的。”
贾福龙欲争辩,苦于自己说不出话,也只好作罢!
“其实,你们也是对的,我不应该把他埋到祖坟上……”
“大伯……”
“你不用说什么了。我主意已定。”
“大哥。这样恐怕不好?”
“大不了,我死后,和剑静埋在一起。”贾福青看了看棺木,感觉很对不起儿子,扭头说,“把剑静埋到山上吧……”话还没说完,泪珠簌簌地滑落。
最后,一个很小的土坟在山半腰肃起。一个对人间充满真挚情感的小孩子,死后依然不能让别人容忍,依然孤独无依地躺在空荡的半山腰,他呐喊,他鄙视,他恨世间的每一个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
五月二十一号。
天刚刚破晓,大地微显暗影。东山头有了几丝紫红的亮光,洒落在山顶的几棵小树上,透过疏落的叶缝散射到更远的地方。
贾剑平一夜心绪不宁,梦陪着他走了一晚。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都把他给整的憔悴不堪。最后,他梦到自己失足陷入了泥潭,整个身子漫漫地向下沉,下沉,后来,只剩下了一只手在泥块上边摇摆,他呼喊着爸爸、妈妈、雯雯、哥哥来救他,可是,上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开始猛烈地挣扎,试图爬出这个阴曹地府,但越挣扎越下沉,越爬便越后退。他几乎不能呼吸了,胸腔憋的气鼓鼓的,惊吓之余,他猛地坐了起来,才悠悠醒转了。随即又躺在了床上,回味刚才的一幕,让他胆战心惊。一会,睁开迷蒙的两眼,看到屋内已大明了。
他爬起来,看到床头竟是一片狼籍,《唐诗三百首》烧去了一大半,作业本上是灰飞烟灭,蜡烛不见了影子,钢笔不知所踪!他看呆了,看傻了,心里犯嘀咕:“难道……昨天……昨天……到底怎么了?”他穿好衣服,坐在床沿,反复回忆,突然想起来了:“我昨天不仅没抄完诗,早睡了,而且还差点引起一场火灾。”想起此,他惊的一身冷汗,左顾右看,甚为害怕。“现在再去抄,恐怕也抄不完了。我怎么那么傻?明知自己心事重重,自顾自还顾不来,还逞什么弟兄之义?这倒好,弟兄之义尽不到,还差点陪上小命!”再说再想也无补于事。他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去做——早读,一个多星期没有读诗,背政史地了,可能都给忘光了吧!他静悄悄地打开门,出了门,大跑小跑地去教室了,连洗漱也顾不上了。
贾剑平看了几页历史,读了几段地理,背了些政事,就颇感觉无聊了。随手拿起自己最欢喜的《古诗文阅读》,便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王湾的《次北固山下》写的意境甚为深远。
“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清莹的绿水,倒影着淡青的山。和风轻吹,一片白帆端端正正高挂着。那几与岸平的春潮,便将平阔悠远的整个江南,铺展到诗人的舱前。”
“是啊,‘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残存的夜,可以被红日从海上一层层驱除;新临的春,如草色伸展,一寸寸占据了未尽的旧岁。我的大难,可以用日光抹平吗?可以用草色遮掩吗?可以尽快化险为夷吗?”他声色具厉,严肃地审问着自己。时间毕竟不太长,高考迫在眉睫了。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一道道白光射进教室。艳阳高照,昨天的阴影用日光抹平了,昨天的坎坷用夏意的美抚平了,不知他的处境能否尽快转危为安?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杨新民的。贾剑平把头埋在书本上,始终没有抬头向黑板望一眼,不仅如此,他也不敢左顾右看,生怕看到冯国龙一张生气而恐怖的脸。床上失火虽是大事,要是冯国龙交不上作业,不知杨新民又会怎么希奇古怪的来惩罚他?他一想,就心痛,心痛自己也太无能了,帮不了别人,倒反过来害了别人!
“今天,我们讲一下诗词,诗词是中华文学宝库中的精髓。在唐王朝时期,诗气特别横流,也可以说是特别泛滥。”杨新民在黑板上板书了几个字,又转过身子继续说,“盛行的《唐诗三百首》那更是唐诗经典中的经典。俗语说的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偷。’我从没要求你们去作诗,但最起码的:不知同学们是否按照我的要求去看了,去读了,去背了……”
杨新民说到唐诗三百首,这让贾剑平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头低的也更厉害了。他不想让冯国龙看到他的身影,真恨不得干脆找个地洞躲起来呢?可上哪去找呢?
其实,冯国龙正在睡大觉。他在课堂上睡的还颇为塌实,老师罚的任务完成了,今天讲的又是些刚抄的诗,他哪有心情去听,干脆扒在桌上睡算了。
杨新民早就看惯了冯国龙那副德性,也没什么心劲去管他,与其管,倒不如视而不见,轻松自在的教,谁爱听则听,不爱听则拉倒。自甘堕落的人谁管的动呢?
时间像流水,匆匆过去了。下课铃响起了。
徐万天推了一把冯国龙,冯国龙才悠悠醒来,并埋怨地大叫:“干什么啊?没瞧见我正睡着吗?”
“快去交你抄的诗啊,再过一会,他过时不收的话,恐怕会比这次罚的更重,会不会拿来《中华五千年历史》让你抄一遍呢?”徐万天恐吓地说。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冯国龙当着贾剑平的面,把诗给交上去,以示昨晚贾剑平被欺骗,也许能把失火的事与被欺骗的事扯个平,以免宿舍又会不安宁!
冯国龙猛地跳起身子,随手拿了个像样的本子便要去追老师,嘴里还大叫着:“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徐万天的话把他给吓坏了。他心里瑟瑟发抖,如若再罚我,抄个像《中华五千年历史》这样的书,那可残死了,势必要把手头的东西尽快交给老师。
“不是那个,你拿错了,是这个。”徐万天抓住他的衣角。
冯国龙转过身子,扔下手中的,夺过徐万天手中的,便撒腿去追老师了,也没看看自己拿的是什么?看着冯国龙急噪的傻样,徐万天乐的合不上嘴。
中午,贾剑平心里不安稳,他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对雯雯说:“你吃吧,我还有点事要急着去问?”齐雯雯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到伙房门口的拐角处了。她愣愣地发呆,也吃不下去,心想:“人啊,有幻想是一面,面对现实是一面。在永封湖的时候,抛弃世俗的缠身,忘掉一切的不快,好象与世隔绝了,好多的幻想之梦便袭绕而来,说出的话,那当然是如何梦想未来?如何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尽享大自然的无限风采?如何生活的逍遥自在和无拘无束?而踏出永封湖之后,又是另一个不可逃避的世界在等着。在这个世界中,无论你怎么样?是上通天也好,下通地也罢,总得面对无法左右的现实。是啊,高考的事一直纠缠不清,也难怪他如此的心绪不宁?”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端起饭碗慢腾腾地走出了伙房,向宿舍走去。
贾剑平出了伙房,就径直去了杨新民的公寓。他生怕关于高考的那事又出什么乱子?心里一直放不下,还是亲自去问问比较好。
“剑平啊,你今天上课好象没有精神,是不是休息的不好啊?”杨新民倒还很关切他。
“这两天,为了高考的那事,我烦透了,既吃不下,也睡不着。但不知老师办的怎么样了?”他不在那么冲动,说话也不再那么刺眼了。那天是气恼了,才不顾后果的胡乱发泄了一下,在平时他还是很心平气和的。
“等一下,和我一起吃个饭吧,马上就做好了?”
“不用了,我刚在伙房吃过了。”
“那你坐一下,我向锅里放点东西。”
“你先忙。我等一下就行。”
过了一小会。杨新民忙完了,坐回到椅子上,深为歉意地说:“教育局的局长这两天正好不在,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