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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上的二太太和驾车的李万能见此变故,也围了过来,他们都点头证明李青林和李狗剩是独子,他们都不应该被抓壮丁。
刀条脸笑眯眯地说道:“和你们一起来的人证明不了什么,保安团的人也不在,我看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见李青林他们还要分辨,刀条脸身边的手下说道:“长官,和他们客气什么,要是不走咱们打着他走不就得了?”
刀条脸还是笑眯眯地说:“你们都听见了吧?做人要识相,都别学那倔驴子——牵着不走打着走。”
李青林三人对望了一眼,知道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于是李青林说:“我们就这么无缘无故不见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了,最起码我也要给他们留封信吧?”
刀条脸道:“这个要求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别想趁机会逃跑,你再快大概也快不过我的子弹。”说完将手里的枪哗啦一声又顶上了膛。
李青林叹了一口气,道:“我敢和你的子弹比快么?”
刀条脸示意手下拿来纸笔,再将李青林右手松开,李青林就在大车的车板上写了一封信留给家里。
李青林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被什么部队拉了壮丁,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从战场回来,在信里他一再叮嘱:如果日本鬼子来了,家里人一定要逃,特别是三丫和美枝,绝对不能和日本人照面;钱财是身外之物,危急的时候必须要舍财保命;家里的手枪和子弹要收好,并让钱多贵教李万全、李万祥学会打枪,关键时刻也要反抗;最后他让家里人放心,最后总他会平安归来的。
李青林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刀条脸伸头看了看,道:“这次还这没想到捡到了个宝,你竟然识字,这字还写得真不错!今后跟着我好好干,包你升官发财!”
李青林心道,自己无缘无故的重生了一回,现在娶了两个老婆生了两个孩子,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莫名其妙地被你们这些丘八抓了壮丁;这抗战还有八年时间,以后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升官发财这种空头支票有个屁用啊。
既然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掉,李青林只好苦笑着说:“那就有劳长官费心,我们这三个人就是你队伍上的人了。”
李青林将信交给二太太,嘱咐她一定要亲自交给李万全。
二太太这时已经从慌乱中恢复过来,她望着车里昏迷不醒的李立功,再看着被绑起来的李青林等三人,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哽咽地说道:“青林,这次我们家对不起你们,要不是立功生病,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那就也不会被抓壮丁,回去后我们家一定补偿你们。”
李青林叹气道:“我们走了以后还望二太太多多照顾我们的家里人,这样我们在外面也能安心了。”
这时,新兵队伍里吹起了哨子,有军官在喊:“都他Ma的快点起来,火车快到了!”坐在路边的新兵们全都站起来,再次往火车站方向赶去。
李青林知道要走了,最后叮嘱二太太道:“请二太太一定要亲自将信交到我爹的手里,我在这里谢谢您了!”说完对二太太鞠了个躬。
二太太泪眼婆娑,她拼命点着头答应了。
刀条脸的人再次将李青林双臂捆住,再将他们三人和别的壮丁用绳子串在一起。夹杂在长长的壮丁队伍里,李青林他们三人也往火车站方向走去。
第一零九章战云再起9
更新时间2011…6…18 20:42:02 字数:2149
在看押士兵的打骂之下,在路边休息了一会的壮丁队伍再次启程,去走完到达火车站的最后一小段路。
刚刚走了一小段路,李青林突然发现自己刚在犯了一个错误,刚才他应该立刻让二太太他们去来福客栈去找潘可为的人。
李青林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给国军的哪一部分抓了壮丁,要是被一个软蛋部队拉去上战场,说不定马上真的就成了炮灰。目前潘可为的特务处名头没有几年以后那么大,但是绝对可以决定此时李青林的命运,如果立刻联系上潘可为并由他出面,自己这三个人说不定立刻就会被释放。
等李青林再次回头看李万财家的大车,那车早已经走远了。早就听说过国军新兵营如同集中营,到了那里后暂时也不可能将消息传递出去,李青林心里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进入火车站以后,新兵们都在站内空地上集中等车。北上运送新兵的火车两个小时后才能到达,新兵们在火车站里的广场上席地而坐。广场上没有遮阳的东西,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着,广场上地面气温绝对在四十度以上,新兵队伍里不断有体弱的中暑倒下。
广场上早就准备了几大桶冷水,大兵们将中暑倒下的壮丁从新兵队伍里拖出来,将他放在空地上,然后兜头浇上一瓢冷水。好在这些新兵都比较年轻,再加上冷水的刺激,他们慢慢地都清醒过来。
烈日当空,广场上虽然有点风,但是这夏天的风也是热风,坐在空地里的李青林全身都在往外冒汗,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队伍里有人在喊渴,有几个士兵骂骂咧咧从水桶里舀了了几瓢水,端着每人喂了几口水。有人要求多喝几口,大兵们的枪托跟着就上来了。原来这些士兵怕壮丁们多喝了水以后小便多,到时候又要麻烦他们解绳子放壮丁们去小便,还要派人跟着监视,最后还要再将绳子系上。这样弄来弄去很麻烦,一次士兵们一次只给他们喝几口水,只要这些壮丁渴不死就行了。
好不太容易挨到北上的火车进站,在军官士兵的呵斥打骂中,这些新兵们各自登上了火车。
原以为火车里会凉快一些,可这列接兵的车厢是闷罐子车,大概是怕新兵半路逃跑,除了一个车门可以进出人员,其他的地方都被封闭死了,里面的气温比外面还要高。密闭的闷罐子车空气不流通,李青林进的这个车厢以前也不知道装过什么东西,他一进车厢的门差点被里面的怪味熏得窒息。
刚才是在太阳底下烤,现在简直就是在蒸笼里蒸,李青林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活着到达下一站。
新兵们进了车厢后,押送的士兵们三三两两也进了车厢,他们还抬进来两桶水和一筐馒头。
好在火车停留的时间很短,几分钟以后火车开动,开始往北驶去。
这节车厢押车的士兵有三个,李青林从他们的领章上看出,年纪大点的是个中士,两个小点的是下士。这三个人热得够呛,列车一开动,他们就放下手中的枪,将全身上下脱了只剩个裤衩。为了凉快些,他们三人也不关车厢门,都坐在门口吹风。火车越开越快,风从车门吹进来,将里面的热气和怪味吹了个一干二净。
这列火车应该是接兵的专列,除了必须加煤加水上食品停车以外,沿途的站点一概不停。
壮丁和士兵都是在车上吃饭喝水,吃的就是大筐里的馒头,喝的就是桶里的凉水。车厢里也没有厕所,大小便都在车厢门口自行解决。
由于是专列,列车行进的速度比普通的客车快了许多。壮丁们都来自农村,平日里只知道跑得最快的是马,很多人连火车都没见过。如今身处飞驰的钢铁怪物上,很多人生怕从车上掉下去,甚至连车门附近都不敢去。如今看押的士兵们也不怕这些人逃跑,他们将串着壮丁的绳子解开,李青林好不容易才松快了一下。
由于不用怕有人逃跑,三个看押的士兵也很放松,三个人边吹风边胡吹乱侃。李青林趁着他们高兴,问年纪较大的中士:“班长,咱们这是哪个部队啊?”
中士很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老子们的符号上不都写了吗?刚从高粱地里钻出来不认识字吧?”
此时国军将士除了领章有军衔标志,他们还有胸章和臂章来区别所属部队,证明官兵的身份。臂章为方形布块,带于官兵的左上臂,以黑底或黄底配上黑色文字,黑色文字标明所属师级单位符号。胸章也是方形布块,缝制于官兵胸前左上口袋上,军人的兵种、官阶、姓名职务、配发年份,从胸章的颜色内容一看便知。
李青林低头看了看他们脱在车厢板上的衣服,中士的胸章上写着“陆军第十师、第二十八旅、第五十七团、第二营第四连、中士班附、张二苟”。
张二苟,这二苟应该是二狗的谐音。嘿嘿!李青林心里暗笑。
张二苟应该没有上过学,因此就没有先生给他起大名,所以他从小只有二狗这一个粗鄙的名字,当兵登记时应该是有人直接用小名的谐音当着他的大名了。
“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占据我国东北,中日之间全面战争一触即发。国民政府根据陆军自身情况并结合德国顾问的建议,对陆军部队整军建军,陆军整军建军终极目标是建立六十个德械国防师,整军建军计划于一九三八年完成。
这六十个师又分为三十个调整师和三十个整理师,政府计划一九三六年建立二十个调整师,一九三七年开始建立十个调整师,并开始建立整理师。三七年七月,由于卢沟桥事变的突然爆发,这些整军建军计划被迫停止,至三七年七月,实际只建立了调整师二十个。这第十师隶属于第十四集团军第十四军,位于这二十个调整师之列,就是中央军的主力。
李青林接着问:“班长,那我们就是第十师的兵了?”
张二苟傲然道:“那当然,你们运气好,能到我们第十师来,我们可是中央军……”
张二苟显然以身为第十师一员感到骄傲,他滔滔不绝地吹嘘起第十师的赫赫战功来。
第一一零章战云再起10
更新时间2011…6…18 20:50:15 字数:2298
张二苟当然有他吹嘘的资本,因为第十师隶属于第十四集团军第十四军,第十四军为中央军的嫡系部队,目前下辖第十师、第八十三师、第八十五师。
此时第十四集团军司令为卫立煌,第十四军军长兼第十师师长为李默庵。
特别是司令卫立煌,此人以赫赫战功位列国军“五虎上将”之一。卫立煌其人极富传奇色彩,他一生中最为自傲的有两件事,一是从小没有进过正规学堂却最后以陆军大学毕业,二是虽身经百战却从未负伤。
卫立煌,字俊如,安徽合肥人,一九一二年在安徽和县加入革命军当兵,一九一四年入湖南湖南都督汤芗铭的学兵营,毕业后在上海参加“肇和舰”起义反对袁世凯。一九一五年到广州投粤军,由排长递增至旅长,参加孙中山领导的北伐和东征。一九二五年九月任第一军第三师第九团团长,北伐入闽作战升任第十四师师长,二七年十月升任第九军副军长,二八年任南京卫戍副司令,后入陆军大学将官特别班进修,三零年任四十五师师长。
卫立煌三一年曾参加对江西苏区三次围剿,三二年任第十四军军长,参加对鄂豫皖苏区围剿,并率部最先攻进鄂豫皖苏区中心——金寨。蒋介石为表示对卫立煌的鼓励,特地将金寨县和周围地区划为立煌县。
三五年十一月任国民党第五届中央执行委员,三六年六月授陆军上将衔,任第十四军军长。七七事变爆发后,国民政府以卫立煌的基本部队十四军为核心,组建了第十四集团军,卫立煌任第十四集团军司令。
李默庵,字霖生,湖南长沙县人,黄埔军校一期毕业。黄埔一期中国民党方面黄埔三杰之一,时称“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又文又武李默庵”。是黄埔一期生中第一批加入共产党的学生,但他也是第一个退党的学生。
一九二六年,李默庵和女生队的一个学生恋爱了。当时党小组每逢礼拜天要开会,而李默庵要和姑娘约会,因此常常找借口请假。有一次当李默庵在和女学生约会时,共产党员许继慎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他,李默庵就和许继慎吵了起来。后来女学生和李默庵分手,李默庵不久就公开宣布:退出共产党。
黄埔时期,李默庵参加了第一第二次、东征,北伐时期从连长升至团长。一九三四年十一月,李默庵率第十师占领中央苏区首府瑞金,一九三五年四月被授予中将军衔。一九三七年七月,蒋介石亲自任命李默庵为第十四军军长。
经过整训后的第十师虽然不是完全德械师,但卫立煌和李默庵都是国军悍将,他们带的队伍既能打猛仗也会打巧仗。
很奇怪的是,作为两个曾经在“围*剿”中攻进苏区首府的军人,二人在抗战中都同共产党并肩作战,并且对共产党人相当友好。
一九五五年三月,卫立煌回到新中国定居,被毛主席称为“有爱国心的国民党军政人员”。一九四九年,李默庵因参加原国民党高级军政人员四十四人联名的起义通电被台湾通缉。一九九零年,李默庵回国定居。
还好,进的是绝对主力的中央军,而不是进了其他杂牌地方部队,并且队伍的长官是这样两位能征善战的虎将,李青林心里轻松了一点。
虽然是运兵专列,可此时的火车速度确实不敢恭维,直到到八月二日下午,列车才到达石门,第十师补充团的驻地到了。
被捂了一天一夜火车,新兵们身上都臭哄哄的。他们再次被绳子串了起来,他们被士兵们赶下了火车,再像赶羊一样赶进了新兵营。
在一处用铁丝网围住的大广场南边,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围住了几十幢简易房子,这些房子就是新兵们的军营,铁丝网围住的广场就是新兵们的训练场。
进了新兵营,新兵们被接兵的长官按着人头数分成一个个新兵连,然后再被被带进新兵宿舍。在新兵宿舍里,再被连长按人头数分成排、班,排长、班长都是由老兵充任。李青林被分在第十师补充一团一营三连三排一班,李狗剩和小六子被分在二班。
分好队伍后,新兵们被命令脱光衣服轮流洗澡。
新兵们都来自农村,很多人都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因此都畏畏缩缩拖拖拉拉。正当他们犹犹豫豫的时候,看管他们的老兵边咒骂着边动起手来,一时间枪托皮鞭如雨点般挥过来。新兵们吃不住疼,一个个被迫脱了个精赤条条轮流洗澡。
洗完澡,赤条条的新兵们排队进入一间简易房,那里有军医给他们检查身体。检查完身体后,新兵们每人领到一套长裤和一套短裤的草绿色咔叽布军装以及其他如衬衣、军帽、皮带、绑腿、胶底布鞋等杂七八拉的物品。
这次看押李青林他们的还是那个张二苟,张二苟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些新兵蛋子真有福气,亏得咱们是中央军主力才有这么好的装备。三年前老子在江西当兵的时候哪有新衣穿,第一套军装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旧军服。现在打成了成了主力,好装备都便宜你们这些王八蛋了。”
张二狗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李青林一路上从张二苟的嘴里了解到他的历史,他也是被抓的壮丁。张二苟三四年在江西被第十师抓了壮丁,因为在同红军作战中立有战功,被任命为班附。
进营就扒个精光是国民党管理新兵的一个办法,也是带队训练的老兵们发小财的机会。旧时社会动荡,很多人出门都带有防身的匕首什么的。新兵们大部分只有十八九岁,有时候很容易冲动,将这些凶器带入人群聚集的新兵营很危险,所以必须没收。旧时当兵的虽然绝大部分是穷困人家子弟,但是家里人往往在他们出门前多多少少塞点大洋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这些钱往往就被带兵训练的老兵们以“代管”的名义没收了。
这段时间天热,平时李青林穿的都是短衣短裤,潘可为送的匕首放在身上很不方便,所以李青林将匕首放在家里。但是李青林口袋里的一个大洋加上十几个铜圆未能幸免,被张二苟“代管“了。可是李青林身上还有钱没有被搜出来,那就是出门前姜美枝缝在他大短裤里的五块大洋。
李青林经常赶大车出远门,刘秀珍就让姜美枝在短裤里缝了几块大洋。这样即使遇到了土匪抢劫,只要没有被全部扒光,李青林的身上还能有回家的路费。
李青林换好新军装清洗换下来的衣服时,摸着缝在衣服里的大洋,他不禁感慨刘秀珍真的有先见之明。
第一一一章战云再起11
更新时间2011…6…19 14:41:25 字数:2089
做好所有这一切,时间已到傍晚时分,新兵营开饭了。
新兵营的管理同正规兵营没什么区别,衣食住行都是以连级为单位管理。新兵一营三连有个炊事班,班长、副班长是老兵,再加上几个新兵就组成了炊事班。
晚上吃的是疙瘩汤,一口口大木桶被抬了过来,里面装了满满的疙瘩汤。新兵们拿着新发的大号搪瓷碗排着队一个个打好饭,然后都蹲在地上吃起饭来。
这炊事班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所谓的疙瘩汤就是一大锅面疙瘩和一些蔬菜,再加上盐和一点油煮成的糊嘟嘟的食物。
一大碗疙瘩汤很快就吃完了,李青林心情不好不想再吃,可他身边一个瘦瘦的新兵吃完了碗里的疙瘩汤,他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木桶,显然是还想再吃一碗。
李青林悄悄问他:“这疙瘩汤就这么好吃?”
这新兵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见有人注意他,蹲在那里勾着头,一声不吭。
此时农家子弟普遍都是老实忠厚之人,他们都以明哲保身作为处世之道,一般都以忍让为先,不愿意出头露面,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因而显得木讷、蠢笨。
李青林心里叹了一口气,见李狗剩也在东张西望,好像也没吃饱,李青林举手站了起来:“报告班长,还有人没吃饱,能不能再添点?”
张二苟刚好吃完,他骂骂咧咧道:“谁没吃饱?老子刚当兵的时候连这一半都没有得吃,你们这些吃货,除了能吃还能干些什么?”
这次张二苟连李青林都骂上了,李青林不满意道:“班长,我们当兵就是为了吃粮,要是连饭都吃不饱,那我们当的是哪门子兵呢?”
张二苟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瞪起眼睛正要开骂,这时来了几个军官,领头的是一个中尉。
张二苟连忙放下手中空碗,跑上前去立正敬礼:“报告连长,新兵三连三排一班正在吃饭,请长官训话!”
连长摆了摆手,道:“吃饭时间就别那么多规矩了。”
然后他指着李青林道:“这位兄弟说的对,当兵就是为了吃粮,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兄弟们想过没有,咱们当兵要干些什么?”
张二苟忙答道:“咱们吃了官饭穿了官衣,就要为官家办事,听长官指挥。长官指到哪里,咱们就打到哪里!”
连长点点头,显得很满意,他临走时叮嘱张二苟,一定要让新兵吃饱。
桶里剩下的疙瘩汤被新兵们分吃了,连桶底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瘦兵和李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