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央军的伤兵回避着所有人目光,低头相互依靠的缓慢向后走。
“他们至少两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副连长自语着。
“副连长……。”胡老大欲言又止。
“小兵真是可怜,尤其是伤员啊。”副连长摇摇头,内心暗叹。
这时儿胡老大眼睛忽然一亮:“哎,瞧我的。”话音未落,以夹马冲出队列,朝前跑去。
“干什么去。”副连长一时没回过神来。忙掏出毛瑟手枪准备战斗。
“没啥儿,副连长。”六班付夹马赶上来,持枪警戒:“这小贼儿眼睛,八成又寻着啥宝贝了,咦,叫我说中啦!一挺机关枪。”
“还真有他的……。”副连长催马向前。
“报告副连长同志,连部通讯员胡老大在路边捡拾捷克式轻机一挺,弹夹6个。”胡老大从路旁草丛中爬上来,兴高彩烈的高声报告。
“不白吃大红枣呀?嗯,马上在奖励核桃十个。”副连长伸手接过机枪,低头检查后探手去口袋里摸索。
“嘿呀,胡老大同志,这挎包里是什么呀?那么沉。”六班长付故意冲副连长高声:“晌午发的饼子可没这么老重呀?”
“嗯。”副连长干咳一声,随手将手中核桃又放回口袋里:“胡老大同志,你可是长征过来的老红军同志呀?”
“老同志可更要已身做责。”战士半开玩笑的说。
胡老大狠狠瞪了六班付一眼:“用饼子塞死你嘴巴。”之后无可奈何从挎包中摸出6枚德式长柄手榴弹。
“你可真有本事,六枚手榴弹都不上缴,得机枪的奖励没有了。”副连长吓唬他说。
“下次呀?学聪明点,少打点埋伏不就全有了。”六班付活跃气氛地说。
“六班付……。”副连长马上励声制止。
“不挨批评就难受。”胡老大得意地笑出了声。
“为了不让你一个人伤心嘛!”六班付吐下舌头说。
“胡老大,继续干。回头我亲自向连长报告,晚点名嘉奖一次。”副连长勒住马,把机枪递给六班付。又举起望远镜向前方观察。
“前边好象没什么人了。”六班付说。
“咱们快速通过前边拐弯……。”副连长放弃观察。
“副连长,能把嘉奖换成奖励一排子弹好吗?”胡老大爬上马问。
“可以研究,回头我在连委会上报一下,但我现在作不了主。”副连长。
“胡老大,回头儿我从小鬼子手里缴获后,白送给你两排,现在全连里最珍贵就算子弹了。”六班付递给胡老大一大把红枣儿。
“长官。”路边一中央军伤兵深深鞠一大躬:“赏口水喝吧?”
他旁边还有几名中央军士兵,正大眼瞪小眼看着,个个面黄肌瘦,身边丢着大大小小红红绿绿包裹。有一两个还跑丢了鞋子。
副连长闻言,毫不犹豫地下马,解下水壶……。双手递给伤兵。
“谢……。”中央军伤兵顾不上多说,嘴对水壶痛饮……。
其他中央军伤兵大眼瞪小眼看他牛饮……。
中央军士兵跃跃欲试……。
中央军伤兵继续痛饮着……。
终于几名中央军伤兵、士兵一一拥而上,喊叫着抢夺水壶……。
“不许抢,一个个来……。”副连长抬手高声制止,可没有一点用,反将他挤到一边。
六班付等战士持枪在周围戒备着。
路上静悄悄的……。
路上只有灼热的气浪在飘浮……。
太阳将路面照的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中央军伤兵们连连鞠躬作揖。
战士下马,从布挎包内拿出自己口粮——玉米饼子,一一掰开递到伤兵手上……。
胡老大站在马上持枪警戒。
六班付抱着机枪在前方警戒。
“快,继续赶路吧。”副连长接过空了的水壶,笑笑说,翻身上马。
战士又把自己卫生包递给一名中央军伤兵:“多保重。”
“老兄……一路安康。”中央军伤兵双手合实连连作揖。
“保重……。”众伤兵齐声高呼。
中央军士兵们瞧着几匹战马远去……。
中央军伤兵也长出口气。得意地冲几名同伴:“官兵一致,真的吧?”
“我还当你要吃鞭子哪?”中央军伤兵手抚膀子伤口,小声嘟哝。
“傻瓜,这些兵就是在南方咱们多次围剿过的红军,瞧,瞧,是不是官兵一样,纪律严明,以前和你们讲过多少次你们全不信,老讲是宣传,今儿看真切了吧。”中央军伤兵略带几分得意的说。
“唏,你以为我们真听官长讲的呀?”中央军士兵细嚼慢咽的吃着玉米饼子。
“是呀!咱们儿是吃粮当兵不就为混口饭吃吗?打谁不打谁咱才不操心哪?”中央军士兵没好气地说。他身上除了背个大包袱别无它物。
“你小子儿今后八成得当汉奸。”中央军伤兵笑骂说。
“丢老祖宗的事我唐某人是永远不会干的。”中央军士兵一挺干瘦的胸脯儿大气的说。
“得了,啥话儿只要不当咱们官长们儿的面讲就成,其他事兄弟们全心知肚明。”中央军士兵给伤兵换着绷带,头也不抬的说。
“对,对,只要官长不在讲什么全没关系,在官场哪儿一提红军,可就是要吃鞭子的,搞不好还说你通红,那可是要枪毙的。”中央军士兵连连发表个自见解。
“是呀,回去就莫谈国事,只要能按时发晌。”中央军伤兵长叹后无可奈何的说。
“瞧,没用样儿,现在啥时候了,无官长可怕,官长们早带着官晌和家眷跑太原,才不会操咱儿小兵干啥说啥的心了。”中央军士兵把步枪上的包袱移动下位置,重新扛上肩。
“对,现在是大联合,都是一家人呐。”中央军士兵笑着说。
“嘘,那也得防小人,防宪兵,防……。”中央军伤兵小声提醒着。
“咱们还是快走吧,路还远着哪?”中央军士兵顿时无语,纷纷拿起各自东西……。
“看……他们大队上来了……。”一中央军伤兵说。
部队原地休息。
战士在紧裹腿,倒鞋里沙子,调整背包带……。
战士相互修整身上树枝伪装……。
战士在路边或树荫下喝水吃干粮……。
指导员和二虎一起蹲在土坎上谈着……。
连长同几名干部聚在一起研究着……。
而中央军的士兵们稀稀拉拉的继续后撤。
也有的三五成群的在部队边停下休息。
散兵们穿着各色的军服,胸章标志是不同兵种和不同建制单位。
士兵们个个丢盔弃甲,无官无纪律,衣冠不整,不少人身上还套穿着各式各样老百姓的衣裳。
伤兵们也无依无靠,相互几个结伴在一起自行艰难的走着,伤口随便用布条胡乱包扎一下,布条上血迹斑斑的,引来无数蚊虫在周围飞舞。
但中央军散兵们共同特点是个个或背或挎或拎着红红绿绿的大小不等的包袱。
中央军士兵每个人脸上一副惊弓之鸟状……。
他们有步行的,骑驴的,骑自行车的,十几人挤在一辆牛车上的。
所有中央军的士兵们均以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这样一支人数不多、手中武器型号不一确和自己行进相反的新军。
他们无主无语只是默默瞧着,没有人敢主动上前打听询问……。
愧惭的心情压迫着每个中央军士兵……。
部队继续排列整齐的沿公路前进。
“还保卫华北哪?这才几天全跑到山西来了。”十班付不满的对自己的战士说,他肩上扛着两支步枪和多背一个背包。
“十班付,注意讲话。”十班长闻言赶忙出来制止着。
“班长,班付是走累了,只是随口这么一溜哒。”十班高个战士接腔儿。
“去,去。说的简单,随口一溜哒,这往小了讲是组织纪律不强,往大了说,是政治影响……。”十班长严肃地冲全班说,把肩上步枪换个肩膀。
“是破坏团结抗日统一战线的基石。”几名战士齐声用指导员的语调来接十班长的下碴。
“听到有热闹就都全往前凑啊。”十班长也笑着说。
“讲几句实话不打紧,班长,看这就是咱儿班付用实话套来的。”十班瘦脸战士拍着身上多出来的子弹袋和手榴弹:“叫小日本鬼子有来无回。”
“我可一切全交公啦!班长,你可别带头打什么小埋伏呀?”十班付得意洋洋的衔着未点燃的小烟袋儿说。
“什么时候啦!不许乱说的啊。”十班长顿时一脸严肃,底气不足的反驳。
“快来呀。大伙儿快来,瞧咱儿班长一句话,引来这老多严肃话题呀?班长,公开一下,反正全是咱班的。”十班老战士高声招呼着,并故作神秘的:“班长,也教教咱们儿怎样打小埋伏啊。”
“去,去,等你当小组长时在打听不迟。”十班长没好气的说。
“嘿嘿……,班长,我这有三排红屁股头子弹,你验看看,我这老套筒的枪能用不。”十班战士凑上前,手上拿着三排安在弹桥上的崭新子弹。
“好你个大个儿啊,老党员、老红军、老战士三老同志也这么没觉悟,私存紧俏军备货物,一点好榜样全不起。”十班长半真半假的冲班付说。
“你也不一样啊。”十班老战士抢白了一句。
“我这儿当然是为公了,为咱们十班呀!没脑子像。”十班长拿过一排子弹,翻来复去看了一会儿:“还是叫班付来瞧瞧吧?我看不太真儿,好象铜弹壳长了点儿。”
“班付……。”十班老战士急急的从班长手里拿回子弹,递到班付手上。急切想知道结果。
“班长,这三排子弹都是川军的,和咱儿使用的武器有口径一样的,只是这弹壳儿长了点,不能用。主要是进不了膛。”班付认真地说,并把子弹举过头顶,指点不同之处给大伙看。
“是吗?快看看我这个。”另十班战士马上伸手拽挎包掏子弹。
几名战士也纷纷凑过来,亮出自己手中子弹让班付检查。
十班付认真检查对比,这些子弹各式各样没有重样儿,全都不一样,口径也不同,没办法使用,只好分类全集中到大个子战士身上。
“只能全上缴给连部了,看连里有没有这类些子弹相同的枪。”十班长遗憾地搓起手。
“能留下几发就好了,迟会儿在交连部吧?一会儿,我先去其他班排在转转看。”十班付神秘地冲班长挤挤眼睛。
而班长则还是一脸疑惑。
“班付,小花花肠子又把咱们班长给缠晕糊啦。班长脑筋直,班付,你得直来直去。”瘦脸战士开心笑着说。
“有你在边上给班长掺拾,还用我在直说啥。”十班付也遗憾的拍着那一大包子弹。
“就你花花肠子多,全听好,以后战斗里,我负伤由班付来顶,班付负伤由一组长顶,以此类推,别看我,你们这些老战士也要起表率作用。”十班长边走边布置说。
“明白,班长你一天讲好几遍这话,大伙耳朵全听起茧子了。”十班老战士。
“班长有啥新鲜点的事和大伙儿说嘛。”十班机枪手问。
“当然有了,全听认真喽,这回打小日本鬼子,咱班缴获清单……。”十班长鼓舞着士气而高声说。
“我得用这支磨的快没膛线的老汉阳造换它支新枪,在配上一百粒崭新的子弹。”十班战士抢先回答。
“我想先缴它门儿小钢炮,那样呀,咱班的火力就加强了,火力和射程又强又远了。”十班老战士。
“真不白学那几天打炮训练呀。”班付大着嗓子。
“高个子对矮子小日本鬼子,拚刺刀下专走它上三路。至少缴它三条大枪儿”十班高个子战士。
“我这口大刀啊!一准劈死他十几个小日本鬼子,缴它挺重机枪,外加它好几箱子弹,好好过过机枪瘾。”十班大个儿战士。
“重机枪啊。也算上我一个。”十班矮个子战士急忙凑过来。
“去去,谁也不用。我自己单独干。”十班大个子战士牛气的一挥双拳。
“瞧,又把话讲绝了。”十班矮个子战士不服的叫起来。
“连个枪架全扛不动,也想打重机关枪。”十班大个子战士故意继续逗他儿。
“闭会嘴儿吧?大个子儿,憋不死你。”十班老战士出面制止他在往下说。
“班付,这和小日本鬼子拼剌刀……。”十班矮个子战士问。
“战术动作,问班长。”十班付挥手打断他的话。
“班长这会儿正做机枪梦……。”十班老战士。
“听着咧,上课讲过多次了,小日本鬼子个人剌杀训练好,枪长剌刀也长,硬拼咱不是个儿,可咱也有优势儿,个高,人多,两个对付它一个总占优势吧,在左右夹击怎不死他才怪哪。万一要是一对一地拚刺刀,就尽可能采取拖延战术,利用地形地貌和它兜圈子,往低处引他,在寻找机会。实在不成就等待支援。”十班长连比划带说。
“我才不和他恋战哪,抓个空揪住他的枪,先卸剌刀,之后在夺枪。”十班高个子说。
“你行呀,个子高又有力气当然行了。”十班老战士说。
“那是当然,你有什么计划。”十班高个子战士问。
“暂时没有想好。”十班老战士藏而不露。
“咱也抓个空儿开个小会,找找有什么更好的、更有效儿、又适合大家的对付小鬼子的办法,是不是班长。”十班付提议。
“对,提的好,是该有几手准备。”十班长肯定的点头。
“嗨,走了快一个半时辰了。班长,咱儿怎么就没遇上咱们师里其他连队呀?这周围全是向后退的中央军呀。”十班老战士说。
“也许不和咱们走一条路,或咱儿是先头连。”班付抢先回答。
“班付,分析的真棒。”十班老战士称赞着。
“那呀?全班注意加强警戒,每个人要枪不离手,随时准备打遭遇战。”十班长马上意识到什么,忙下达命令。
矮个子战士闻声,忙跑上几步,从十班付手上接过自己的步枪。
“散兵这么多,估计小日本鬼子还远哪?要不然咱们这帮兄弟早跑没影儿了。”七班付分析说。
“这段路人不太多,当心小日本鬼子们化妆混在咱们弟兄中。”十班长皱着眉头小心的说。
“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是得当心点,我到前边盯紧点。”十班付取下枪,朝前小跑儿几步,和大家拉开一定距离儿。
“听口令,注意队形和间距。”十班长高声招呼战士。
“信号……。”十班老战士握枪大声报警。
“隐蔽……。”十班长挥手示意前后战士迅速进入道路两侧……。
十班付持枪断后,最后进入路边矮树丛。
机枪手支架好机枪。
战士手握拧开盖的手榴弹。
“班长,是不是小日本鬼子上来了。”十班战士兴奋中略带紧张地问。
“不许说话。”十班长低声厉声制止,透过树隙向外观察。
道路上顿时空无一人……。
道路上连中央军的兵也全不见踪影……。
道路上只留下股股热浪在移动……。
道路旁的树丛里,副连长正在用望远镜观察……。
几名战士下马警戒……。
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人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路面上走着的是清一水的穿黄布军服的中央军,一支上千人的队伍。
队伍松松散散占据了整条道路。
人群中间加杂着牛车、驴车、马车,在路中央缓缓而行着。
沉重的翻毛皮鞋扬起地上阵阵浮土,将他们搞的个个灰头灰脸……。
三头牛拉的大车在队伍中异常醒目,它车体宽大,军毯上边仰面朝天躺着一巨胖身着黄呢子军服,脚上是乌黑发亮的马靴,腰里扎着宽宽牛皮武装带,腰间佩剑的军官。坦着胸露着大肚子,打着一把花哨的油布伞来遮挡烈阳,身子两侧和头枕着八口大牛皮皮箱,身体随车体颠簸摇晃着。
中央军士兵们则是全副武装。只是这群人中从臂章和胸章上可分辨出不是同一支部队的人马,一脸无奈,无声无息地稀稀拉拉的走着,个个如惊弓之鸟左顾右盼着。
中央军伤兵在互相搀扶走着,也有的挤坐在驴车上的、牛车上的或用担架抬着的。
“全是中央军。”六班付观察后,非常肯定的说。
“这么老多啊!不会有诈吧?”一战士谨慎的提醒。
“是中央军,没错儿副连长。”六班付又确认了一遍。
“胡老大,去叫连长他们上来吧。”副连长认真确定后,收起望远镜,关上枪保险。
“好嘞……。”胡老大从树杆上直接滑到马背上,提缰绳夹马肚子,战马一跃窜出矮树丛,奔上大路,低沉的马蹄伴着扬起的一溜烟黄尘。
战士们纷纷去拉自己的战马……。
战马长鸣一声……。
顿引起共鸣,几匹战马也一齐长鸣……。
战士上马,拍马跑出树林,跨上大路……。
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
“日本人的骑兵……。”路上不知谁高声大叫。
顿时路上中央军大乱如炸开的蜂窝向四下奔逃……。
中央军在路中央相互推挤……
“日本人抄后路啦!”
乱跑之下扬起更重的尘土,把道路视野搞的更加模糊。
“我们被日本人包围了……。”
中央军士兵军官们顿时乱了方寸地四下奔逃。
不时有中央军士兵朝天鸣枪,已算抗击。
一时间牛车、驴车连同伤兵一起堵塞住整条道路。
大胖军官从牛车上滚下来,乌亮的马靴在黄土中艰难地迈着,跌跌跄跄地跑着,武装带吊在肩上,佩枪和佩剑在相互敲击……:“救命,救命……。”高声向同样奔逃的士兵们大喊。
雷声,马蹄声,枪声加剧他们惊恐,混乱中丢下包裹、枪支向山坡上,向废弃的窑洞里跑,向树丛杂草中钻……。
“这么乱,快,拦住他们。”副连长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率人赶出来。
“不要乱,不要乱是友军……。”六班付高声喊着。
哪有人听呀?在加上马蹄声一多一杂,更加使中央军官兵大乱。他们大呼小叫,以诈传诈地蔓延,四下躲避逃窜,扬起更大的黄尘,道路上拥挤混乱成了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是友军。”战士策马抄小路赶到后边,试图拦截住向后溃逃的中央军官兵。
牛车、驴车、独轮车横七竖八拦在路面上,中央军官兵在这相互绊倒,喊叫声加伴驴叫马嘶,同时还加入枪支的走火……。
副连长拍马追赶着大胖军官并朝他大喊。
中央军士兵们跑不动后就把一丢枪,往地上一跪,双手高高举起,连连求饶……。
扬尘中路上路基上到处是已经高高兴起双手的中央军官兵。
尘埃中来来回回如无头苍蝇奔跑的中央军官兵。
少数中央军士兵见真是友军,这才停止奔逃,喘着粗气,放开噪子叫喊着同伴。
大胖军官终于瘫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边大口喘着粗气边连声高叫:“饶命,别,别……别杀我……。”
副连长跳下马,站在他身后听他不断求饶。等他喘过气来,才压住笑声:“杀什么杀,回头看看,是友军,杀你干什么。”
大胖军官全身在颤抖,嘴里唠叨许久……,才小心翼翼转头斜视。
“你好,长官。”副连长立正,举手冲他敬个标准军礼。
“啊啊啊,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