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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人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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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猪儿咱照常喂着,继续打听它的下落,只要有了着落就给人家的钱。”
第二天,龙二爷回来了,他笑逐颜开到黄为门前说道:“听说你拣到两头猪崽,真是喜从天降,有好心就有好报嘛。”
“难道你知道猪儿的下落?”黄为急切问道。
龙二爷只是哈哈哈地一阵狂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你是新中国的好青年;是改革开放的带头人;是全体社员学习的好榜样;是当今最先进的人。”
黄为对龙二爷语无伦次的话深感纳闷,反复打量着他那寒伧的样子后说道:“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拖泥带水的。”
“嘻嘻嘻……”龙二爷又是一阵傻笑。
迟书君见状恐怖起来:“你这个人是不是发神经?干嘛一点不正常?”
“我正常得很哪。”龙二爷皮笑肉不笑地说起话来还锋芒逼人,“我现在才真正认识到黄为这人伟大,我一定要向黄为学习、致敬。”
“我说龙队长啊,你究竟要干什么?”黄为跺着脚说,“你别装模作样的,有话快说!”
龙二爷的话开始转入正题:“改革开放后,我们农民都富了,但不能忘了国家,你说是不是?”
“那当然……”黄为和迟书君齐声回答道。
“两上交嘛,就该主动积极地交。”龙二爷装出一副很神密的样子说,“别的队差不多都交了,我们队还摆得烦。人家都说我们队干部家属多,在这节骨眼上抹黑自己的脸华不来呀。”
黄为摸出一百块钱甩给龙二爷:“我先交……多退少补。”
龙二爷半推半就,说道:“你别忙嘛,先听我说。你知道,现在我是养猪场的场长,事情多得很,抽不出时间来催收,你是革命的好青年,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相信你一定能挑起这副重担的。”
迟书君反对:“收两上交是队长的事,不与黄为相干。”
龙二爷笑道:“这我知道,并不是为难黄为,也不是硬让他当队长,主要是承个头帮国家收一下。这是一项革命任务,我相信黄为是不会推辞的。”
黄为并不介意。心想:只要不多收错收,没什么大不了的。
龙二爷见黄为没有吭声,便得寸进尺:“很简单,召集社员开个会,把政策讲清楚,没有不服从的。你好好干,收齐了我给你代价。”
“收两上交我可以帮你的忙,召集社员开会归你。”黄为说道。
“算数,我马上就去……”龙二爷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
还真是一呼百应,等黄为赶到原保管室门口的榆树下时,社员们差不多到齐了。大家一见黄为都纷纷询问道:
“龙二爷呢?”
黄为的眼光四处扫射了几圈,不见龙二爷的踪影,也感到莫名其妙。心里说道:这个龙二爷,难道溜了?
社员们的嘈杂声更大了:
“通知开会,我还以为有搞头,所以抢先来了。”
“承包堰塘那笔款子也该清算了。”
“我还以为分钱哩。”
“龙二爷不给我们算账,让他好受!”
……
大家中了龙二爷金蝉脱壳的奸计,整个会场乱如麻,和当年批邓批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堂子差不多。黄为不愿意看着这种场面,更不希望让过去的历吏悲剧重演,于是站在台阶上呼吁着:
“乡亲们,静一静……”
顿时,场子里鸦雀无声。
黄为接着说:“龙二爷今早交代过,说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要交两上交……”
黄为的话未说完大家又闹起来:
“收两上交叫他来吧!”
“……抄着生产队的钱想冷梭,没门!”
“不把账算清,我们不交两上交!”
“两上交款就在包塘费上迭!”
社员们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那沸反盈天的势头延续着。大家怒了好大一阵子,才开始降温。黄为见众人的气消了许多,才慢条斯理地说:
“乡亲们,改革开放后,我们分到了土地,不少人靠劳动确实已经初步富起来了,这全是党的政策好。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忘了国家。税收是国家的主要财政收入。大家不能针对龙二爷而置国家利益不顾。至于龙二爷的账,是能够弄清楚的,假设生产队有余额,相信他一个人吃不下去的。大家不相信龙二爷可要相信共产党。如果龙二爷真的违反了哪条哪款,一定会受到制裁的……”
黄为今天口若悬河,也可能是急中生智吧,一讲就是半个多钟头。他把从电视上和收音机里听到的有关政策性片断、与那些大大小小的官爷们打交道拣到的一系列漂亮话通通排上了用场,终于把社员说服了。现在大家的议论是大快人心的:
“种了国家的地该交两上交。”
“是啊,我们富了不能忘掉国家。”
“不能给一个小小的龙二爷一般见识。”
“我们看在黄为的份上还是交吧。”
社员大会成功结束了,黄为收两上交自然也很顺利,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款子收齐了。回到家里,黄为心里乐滋滋的,迟书君却不高兴:
“你又帮龙二爷干了笨事。这号人,专挑精肉骨头给你留着。”
黄为坦诚地说:“牙根我就没想是给龙二爷办事,我头脑里只有国家这人概念。”
迟书君说:“你这种人,我们国家多点才好哩。”
“哎,看样子咱们的小猪是龙二爷搞的鬼。”迟书君猜疑道。
“别瞎猜,龙二爷是个黄鳝老壳死不花的人,顶多用点高级语言哄你。”黄为说着也不怅然,“他知道我们这号人不用多少盐就咸的……”
“你这个人挺聪明的,为啥老碰壁?”
“聪明不行啊,看来还要狡猾才有出息,可惜我学不会。”
迟书君的确找不出丈夫言谈举止的不是,于是夸道:“你是好丈夫,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和我白头偕老的。”
第二天,黄为把两上交款交给了龙二爷。龙二爷佩服得五体投地,数长数短赞了黄为好大一阵子,最后说:
“你办事能力强,将来我有用得着你的时候一定找你。”
但是,龙二爷闭口没谈给黄为好处的事。
这一阵子,黄为的经济收入全断了,每天除了拼命干活以外,没有一点找钱的门路。他每次上街回来,顶多也只能给黄娟买个馒头或是一两个下市水果。春节过后,场也不敢去了。其实,黄亮在外给黄为写了好几封信,介绍了不少致富信息,可是黄为只是看看,没有采纳,只是把息信转给了乡亲们。黄亮为了多挣钱,没有回家过春节,还寄了五千块钱回来还贷款。黄为很羡慕二弟,可又没有勇气脱身出去。后来,黄亮只好写信给母亲,叫老人们劝劝哥哥。有一天,常淑琴又特意来传好消息:
“黄大,你弟弟黄亮又捎信回来了,说沿海一带好找工作,大多都进七、八百块钱一个月,队里有好几个青年又去了,你弟弟特意叫你去,说工作已经给你落实了。”
黄为一听表情平常,思考了好一阵还是那句老话:“算了,远走不如近刨,我只能干老实活儿,很难找到适合我的工作的。”
常淑琴说:“你是高中生,有文化,有气力,像你这种人还愁找不到好工作?”
迟书君也说:“你出去吧,家里我能顶着。出去找点钱把账还了,以后还要修房子哩。”
迟书君这么一说,黄为心里更紧张了。他怕自己走了,龙大又来骚扰妻子。于是说道:
“我说不去就不去,或者等些日子,等把家里搞来有了头绪再说。”
常淑琴理解儿子,又给他提了几条建议:“你弟弟说沿海一带的鸡、兔比内地贵,说把本地的家禽深加工,到沿海一带出售肯定赚钱,你可以搞这些名堂。这既不影响生产,还能照顾家庭,又不需要多少技术,我们一家都可以帮你。队里好多养殖户都要搞,你也可以去给他们联合。”
黄为也很为难:“队里的养殖户有这个条件,可我没有喂鸡兔,怎么给人家合伙呢?”
常淑琴说:“你可以去市场上买货嘛。你没有资本,可先搞一批,如果有赚,再扩大规模。”
迟书君也说:“这个生意可以做,我支持你。”
黄为表面上同意了,等母亲走后,他才悄声对迟书君说:“你说去市场上买家禽跟人家合伙加工,可我们没有本钱啦。这阵子油盐钱都快断筋了,哪还有资本去做生意?”
迟书君倒感到轻松:“可以给别人借呀,等赚了钱就还。我们不能坐着受穷,是该想个门路才是。”
黄为的面子思想又回潮了。他没有直接否定妻子的意见,只是说:
“我怕打倒本钱越陷越深。我打算等这阵生产忙过了,出去找小工做,这是最适合我的工作。”
正在这时,黄娟拿着一本小人书到黄为跟前,直叫:“爸,教我这个……”
“再说,我也舍不得我的宝贝女儿。”黄为说着,便陪着女儿坐在长凳上,认认真真地指导起来。
为了早日把农活干松,黄为和迟书君抓得更紧了。他们每天早出晚归。黄娟也跟着大人出门,在地边玩泥人。
这天,迟书君见母亲在家洗衣服,就没有带黄娟出去了,叫她去给奶奶一块儿玩,黄娟乐意地去了。这个小机灵硬要帮奶奶洗服,常淑琴劝不听,给了她一双袜子洗。黄娟学着大人的样,还真把袜子洗干净了。黄大一直喊小曾孙看电视,这回可把老祖宗害苦了:她有时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跳闹;有时又把小嘴巴帖着她祖祖的耳朵问这问那……弄得黄大一整上午没有看好电视。
中午,常淑琴去自留地里摘了些新鲜蔬菜,多煮了些饭,饭菜弄好后,便叫黄娟去叫她父母亲过来一块儿吃。黄娟蹦蹦跳跳地回家邀请。迟书君刚打米下锅,于是说道:
“你一个在奶奶家吃吧,给奶奶说我家里的饭也快煮好了。”
“不,我也在家里吃。”
“你去吧,要不奶奶会生气的。”
黄为见黄娟踌躇着,便劝道:“你去吧,咱们和奶奶是一家,你在谁家吃都一样。”
黄娟高高兴兴地跑了。等黄为他们刚吃饭,黄娟就吃饱回来了,还抿着不嘴说:
“奶奶家的菜更好吃。”
迟书君笑道:“这是奶奶痛爱你,你去了当然要弄好菜给你吃哟。”
“奶奶他们真好。”
“嗯。”迟书君说,“以后你长大了也要对奶奶他们好呀。”
“我会的。”黄娟毫不含糊地回答着。
第二天,黄为和迟书君又打早出工了,黄娟没有撵路,主动去了奶奶家,说是去陪祖祖看电视。黄为他们刚进自家的包产地,迟书君有了新主意:
“我们的活儿松子,你去娘他们地里干,咱一人做一家子的活儿。”
黄为欣然同意了。
半饷午,常淑琴已把自己家的饭煮好了。她知道黄为两口子不会轻易吃自己一顿饭,决定去儿子家炊事。她提着菜篓进了黄为的家,一会儿就把饭煮好了。煎菜时,常淑琴怎么也找不着油罐子。后来她才发现清油瓶、猪油罐子都是空的。常淑琴忙回家倒了半盅儿清油、勺了一碗猪油过去,总算把一顿简单的午餐办出来了。这时她好才明白,为什么黄娟总说自己家的菜更好吃的原因,可见儿子他们已经好久没不粘油腥了。中午,黄娟回家吃的饭。饭后黄娟又多嘴了:
“我们家的菜比奶奶家的更好吃。”
迟书君感到很不好意思,说道:“黄娟哪,奶奶很累,以后别让奶奶给我们煮饭了。”
黄为听了女儿的话更是一阵辛酸:起码的最低生活标准都不能满足,这是一个当家长的失职啊。
这时,迟书君发现碗柜里母亲送过来的油,心里很不安。她给丈夫商量道:
“箱子里留着交电费的钱你先拿去打点清油回来吃吧,……你看看,棍子颠倒拄了。”
“要得,明天我就去。”
“你去粮站买吧,那里价钱便宜,油要好些。”迟书君顺便又说,“龙大不是欠你四百二十块钱吗?去叫他还吧,除了使零用,也该给黄娟办点穿的了。”
黄为一听找龙大还钱便一下涨红了脸,幸亏黄娟打闹才免了他原形毕露:
“我不要,我有……”
第二天恰好是逢场,上街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是欢声笑语的,惟有黄为不给人讲一句话。他本身心事重重,再加上妻子提起那笔空头账惊了他一大跳,他又一次尝到了空虚和尴尬的滋味。上了马路,很多人都花一角钱乘车,黄为没有这个打算。别人邀他赶车,也被拒绝了,提着两个空油瓶子丁丁当当的只顾往前奔。他来到粮站时,油店门口已排起了长队。黄为不甘心给别人抢时间,准备在街上去逛一圈再来打油。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在叫他:
“黄场长,你来一下。”
黄为扭头一看时,见对面货仓前停头着一辆车,有几个他原来认识的饲养员正在往车上扛东西。黄为过去问他们:
“你们拖什么东西?”
“粗糠。”回答是很简单的。
“粗糠有什么用?”
“喂老母猪啊。”
“不对吧,老母猪是吃米皮呀。”
“你走了以后都是喂这个,从来没有拖米皮了。”
“为什么?”
“不晓得,大概这个价钱便宜些吧。”
“喂了粗糠母猪会缺营养的,咋过会有奶水喂猪崽?”
“哪晓得?人家说这样利润高。”
“猪长得怎么样?”
“有瞒你说,有好多母猪都瘫了,那猪崽毛苍苍的跟耗子一样。”
“这样咋行?不是自己整自己吗?”
“算了吧,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办。”
黄为不忍心再听下去了,他决定打了油去猪场一趟,准备劝劝龙二爷。黄为的打油轮次到了,他的钱刚好够打一斤九两油。黄为急匆匆往回赶,半路上他又犹豫了:也许人家是搞什么先进的科学养猪法吧,凭自己这点水平也说服不了谁,还是少管闲事好。于是,他没有去猪场,回到了家里。打开门,他发现黄娟一个人在厨房里,站在板凳上正在洗锅。黄为其乐融融忙把女儿抱下来。黄娟扭着身子说道:
“……我学煮饭。”
“好孩子,你还小,煮不好饭。”
“你们累,我帮你们的忙。”
“好吧,爸爸叫你给奶奶提油去。”黄为说着,把装一斤那瓶子油给了黄娟。
黄娟抱着油瓶子高高兴兴地跑了,不一会儿,又哭着回来了。
黄为见女儿满身粘上了油,忙问:“是不是油倒了?”
黄娟哭着直点头。
“没关系。”黄为又端着那瓶装油九两的瓶子,牵着黄娟说,“走,现在我们一块儿给奶奶送去。”
正在这时,常淑琴跑过来了,直指责黄为:“你都没有油吃,往我那边端啥?还把娟儿害苦了,幸好油瓶还没碎,油也只倒了一小半,要不,非刺破皮不可。”常淑琴说着忙帮黄娟洗手换衣服。
迟书君收工回家知道这件事后,没有责怪黄娟,还和颜悦色嘱咐:“以后要小心。”
这件事后,黄娟的情绪很低落,欢声笑语全没有了,只是争着扫地、烧火,。中午的菜,迟书君放了较多油,想让女儿打个牙祭。今天的黄娟全变了,光吃饭不吃菜。黄为和迟书君把菜搛到她碗里,又被她搛了回来。迟书君哄着女儿:
“吃吧,今天中午的菜特别好吃。”
停了一会儿黄娟才翘着嘴说:“我打倒了油,不该吃菜。”
迟书君听了一阵辛酸。
黄为却笑道:“哈哈哈!好孩子应该坚强,不怕挫折,错了就改才乖。今天不小心,以后小心点就得了。”
黄娟听了父亲脍炙人口的教诲很慰藉,她搛了一大株菜在碗里,美滋滋地吃着。
黄为为自己煞有介事的话可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理论还硬要孩子掌握,荒唐,实足的书呆子!回过头来一想,自己这一生算完了,也只有靠正确的理论来培养后代,让她来圆自己没有圆的梦。
饭后,黄娟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态,欢蹦活跳去奶奶家看电视去了。黄为和迟书君望着远去的小女儿,心中充满无限欢乐和希望。
几天工夫,黄为和母亲家的活儿都松了,黄为又想到了去找小工做的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收两上交时龙二爷给他打的包票。于是决定去找龙二爷看是否有眉目。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妻子说了,得到了支持。第二天黄为急着去了养猪场。他还没有进大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还有不少挑着空筐子的村民从里面出来。黄为估计今天是仔猪出栏的日子,但为啥不见人挑猪崽呢?黄为拦住一群挑筐子的打听,结果全都怨声载道:
“……像瘟猪儿一样,卖给谁呀?”
“价钱比市场还贵,谁愿挨棒棒?”
“病猪搭好猪,想让我们睁着眼睛跳岩呀!”
“人家原来那个场长喂的猪多资格?”
……
不知谁朝黄为说了声:“他就是原来的场长。”
顿时,黄为被平常无酬酢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尽情地称赞着:
“你才是好场长。”
“上栏的猪崽,两个月就肥了。”
“多亏你送我的猪,现在我已经没有债了。”
“你劳苦功高,到我家喝酒去。”
……
黄的被一派赞叹声陶醉了,真想不到官爷们说他无能的人在群众中还有这么高的地位。他顿时激动起来,说道:
“大家别急,我去给你们磋商价钱,包你们满意。”
有人说:“算了,里面没有几头猪,全都要死不活的,我们瞧不起。”
也有的人跟着黄为返回了猪场。黄为找到了正在嚼舌的龙二爷,他便去旁敲测击:“你这批猪崽长势这么差,价钱就便宜点吧。”
龙二爷瞪了黄为一眼叫苦不迭:“这个价钱不是我定的,是镇政府定的。就是这个价钱也折耗很长一截。不说赚钱,就是饲养员的工资也开不起了。”
黄为说:“为了群众的利益,暂时亏点本也无妨啊。”
“说得轻巧拈根灯草。”龙二爷怒责道,“镇里办饲养场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增加收入;就算不赚钱,饲养员的工资咋办?这个价都没有卖够本钱。不说别的,就是米皮一样都开销不起,隔一天把子就是一车……”
黄为当场接底:“你们不是用的粗糠喂的吗?”
“瞎说,粗糠能喂出猪崽来吗?”龙二爷诡辩道,“你别跟着瞎闹。你当过场长的,这里面的收支你很清楚,不要给我添麻烦。当初让你当场长你硬不干,现在我来受烫,你闭着嘴不说话还好些。”
黄为咬着牙狠狠瞪了龙二爷一眼惆怅着直往家里奔。他心里愤怒着:叫你龙二爷不好收拾这个烂摊子!
回到家里,迟书君问起找工的事,黄为不敢作答付,只是一个劲摇头。迟书君劝着丈夫:
“你这人,在外面也要改点脾气,不要去硬碰硬,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求人家不要老把眼抬得高高的。”
“我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黄不理直气壮地说,“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屋皮。人活着,人格要紧。”
迟书君不好再否定丈夫这般坚毅的性格,只好打和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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