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他不能这样说,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李亨说不定能接受的方案。
“陛下,臣的意思立李庆安为东宫,或许他能接受现实。”
“不行!”
王珙的话刚说出口,便被一个尖细的声音否决了,众人一起回头,竟然是殿中监李辅国,只见他上前一步,斥责王珙道:“公是大唐右相国,怎能说出这种荒谬匪夷之言,东宫乃圣上子嗣所有,焉能让外人入主,况且那李庆安是隐太子之后,他若入东宫,你让圣上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李辅国同时兼任殿中监令和内侍监令,权势很大,百官要见李亨,必须先奏请他同意,李亨对他十分信任,奏折都要给他先看,先听他的意见,李辅国都会把自己的意见用绿色笔写在右下角,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惯例,他的批语被称为‘绿批’,有时甚至比李亨的意见还重要,李辅国还掌握着李亨刚刚成立的情报机构‘察事厅子’,有密探数百人,专门监察百官,或者暗杀对手。
王珙是中书令右相国,手中有一定相权,有些事情由他来直接决定,不用禀报李亨,比如五品以下官员的任命,这就让李辅国对他十分嫉恨,他几次向李亨建议:相国权力太大,当削之。
李亨虽然也有此意,但他刚登基不久,还不能太得罪王珙等大臣,尽管如此,李亨还是给了李辅国一项权力,可以列席旁听政事堂会议。
所以李辅国和王珙的关系十分紧张,有消息说,李辅国已在暗中收集王珙的罪状,今天,李辅国抓到了王珙把柄,便立刻把事情扩大化了。
他不依不饶地又向李亨启奏道:“陛下,臣怀疑王珙与李庆安暗中有往来,所以他才这样明目张胆替李庆安说话,臣建议暂停王珙之职,调查他的通敌罪状。”
王珙勃然大怒,哪有这样当面诬陷自己的,他立刻上前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历经时日考验,绝没有私通李庆安之事,李辅国一派胡言,中伤诬蔑大臣,臣请陛下严惩李辅国肃清朝纲。”
“够了!”
李亨一声怒喝:“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朕是要你们解忧,你们还嫌不够,还要再给朕烦恼吗?”
两人见李亨发怒,都不敢再说话了,两人退了下去,怒视着对方。
这时,房琯出列道:“陛下,关于应对李庆安,臣也来说两句。”
李亨精神一振,连忙道:“房爱卿请说!”
房琯看了众人一眼,徐徐道:“臣度李庆安的心思,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想取陛下而代之,另一种是他担心陛下会夺他的权力,所以才兴兵来逼迫陛下,这两种可能臣更倾向于后者。”
“为什么不是第一种可能?”李亨问道。
“很简单,因为他是建成太子的后人,他想登基为帝,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反对,除非大唐江山被外人所占,他才可以重续李唐,就像蜀汉之刘备,否则他名不正,言不顺,得不到天下人支持,他这个皇位也不会持久,我想,李庆安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南唐先帝尚在,大唐正统尚存,还轮不到他登基,
所以臣认为,李庆安的真正目的,是要陛下承认他现在的权势和地盘,可以有谈判的余地。”
房琯的一番分析,让李亨深以为然,他目光一转,却见令狐飞一脸轻蔑,显然是不赞成房琯的意见,李亨一怔,正要问令狐飞,就在这时,他的儿子李系匆匆从外面奔来,急喊道:“父皇,大事不好!”
众人都吃了一惊,一齐向他望去,李亨也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系顶盔冠甲,他上前施礼道:“父皇,儿臣听到了两个消息。”
“什么消息?”
“一个消息是八千安西军刚刚护送赵王妃母子离开长安县向西去了,同行者还有裴旻等三百余旧臣和他们的家眷。”
李亨心中暗叫不妙,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紧张追道:“那还有一个消息是什么?”
“还有一个消息是王思礼部不遵命令,没有驻扎华州,而是东去占领了潼关。”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偏殿中的人都惊呆了,王思礼的四万军是三天前回来,本来是让他率军驻守华州,但他却占领了潼关,王思礼极可能已被李庆安策反了,他占领潼关,也就是截断了中原的军队回援。
众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了,李庆安已经动手了,这时,李亨心烦意乱,对众人道:“大家都下去吧!让朕好好想一想。”
众人无奈,都退下去了,李亨却给令狐飞使了个眼色,令狐飞会意,在外面走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时,李亨已经回了自己的御书房,房间里只有儿子李系、心腹李辅国两人,令狐飞走了进来,向李亨施礼道:“参见陛下!”
“不用客气了,大家都坐吧!”
李亨叹了口气,对他们三人道:“形势相当危急,现在我们四人的决定,绝不能透露出去。”
众人点头,他又对令狐飞道:“刚才说话不便,现在先生请说吧!”
令狐飞见李亨对自己颇为了解,便捋须笑道:“知我者,陛下也!”
“唉!先生请说吧!”
“陛下, 刚才臣不肯说,是因为臣觉得我们这些人中必有人暗通李庆安。”
李辅国激动地接口道:“肯定是王珙,他曾和李庆安结盟,一定是他。”
李亨摆摆手,让他不要打断令狐飞的说话,“先生请继续说。”
令狐飞又继续道:“我倒认为不会是王珙,王珙心胸狭窄,和杨国忠一样很嫉恨李庆安,让他和李庆安私通,他放不下这个面子,本来我以为会是李俅或者李麟,或者张垍,但我听了房琯一席话,我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房琯。”
“房琯?”李亨一愣,“可是朕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陛下,他的前一段话是不错,李庆安现在登位确实名不正言不顺,但他的后一段话却是在误导陛下,他话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不知大家听出来没有。”
李亨和李辅国都陷入沉思,房琯的后一段话是李庆安的目的是为保住自己的利益,双方有谈判的可能。
李亨摇了摇头,“朕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爱卿就直说吧!”
“陛下,李庆安虽然自己暂不能登位,但他可以扶持别的人啊!他若立一个幼儿,岂不比向陛下称臣更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李亨和李辅国对望一眼,这才恍然大悟,是的,房琯既然能想到李庆安暂时不能登位,他又岂能想不到李庆安立其他人的道理。
“这个该死的混帐!”
李亨一拍桌子,怒道:“朕要先宰了他。”
李适虽然没有子嗣,但李豫还有两个儿子,在太后沈珍珠手中,她现在已经被安西军带走了。
“陛下,杀房琯随时可以动手,但现在应该考虑后路。”
李亨无奈,只得问道:“那朕该怎么办?请先生教朕。”
“臣以为陛下现在应该做两手准备,现在李庆安转移家人大臣,占领潼关,很明显是要为他进军安西做铺垫了,臣没有猜错的话,还有郭子仪的军队,也会配合他入关中,但他至少还要三五天才能部署完毕,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三五天的机会调兵。”
“爱卿的意思是……”
“陛下,臣的意思是,小王爷应该先率主力入汉中。”
第十三卷 第二战线 第526章 惊弓之鸟
随着赵王妃母子和三百余名大臣及家眷撤离,长安城的局势开始骤然紧张起来,长安县和万年县都先后实行了宵禁,天刚一擦黑,长安城隆隆的鼓声便开始敲响了,这是关闭坊门的鼓声,三百下鼓声敲过后,长安各个坊门都将关闭,军队开始上街清理,不准民众出门。
长安的紧张气氛也影响到了每一户人家,几乎所有的长安人都意识到了,李庆安的归来将使大唐变天,他们都感受到了局势的紧张,天色刚刚昏暗,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东市西市的商人也关闭了商铺,酒楼客栈,以及青楼、乐坊等各种娱乐场所也停止接客。
大街小巷都冷冷清清,只有一条条的野狗在黑暗中悄悄出没,大街上不时可以听见骑兵奔过的马蹄声,可以听见士兵跑过的步靴声。
亥时刚过,长安县出现异动,大量的军队在长安县太平坊集结,此时的太平坊内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军队,骑兵、步兵、弓弩兵,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太平坊内所有的消息出口都被封死了,民众不准出家门一步,甚至连鸽子也不准放飞,不仅有专人猎杀,而且谁家胆敢放飞鸽子,立刻会有军队砸门冲入抓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宵禁了,这种紧张的气氛是战争的前兆,一场战争确实要在这里爆发了。
太平坊内已经部署了一万五千军队,一万千牛卫和五千羽林军,由大将南霁云和长孙全绪率领,他们今晚将攻占皇城。
皇城是大唐王朝的政务机构集中地,尚书六部,储放各种物资的各大仓库都在皇城内,储存原料的将作监、保管兵器盔甲的军器监、储放财物金钱的左藏库、囤积粮草的太仓和司农寺大仓库等等等等,可以说皇城内集中了天下近一半的国家库藏,尤其太仓和司农寺大仓库内的粮食更有三百万石之多,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价值。
目前皇城由效忠李亨的羽林军控制,兵力并不多,只有三千人,但根据李庆安和李亨达成的协议,国家库藏双方军队都不得动用,否则朱雀大街分治条约将立即作废。
正是被这个条约限制,李亨登基以来,他也并不敢轻举妄动,将国库物资私给关中军,每天上午都会有千牛卫的士兵前来检查物资库存情况,每一笔物资领用都会有清晰记录,并由千牛卫抽查复核。
尽管李亨对千牛卫的这种审核颇为恼火,但他也无可奈何,为了争取李庆安的支持,千牛卫的这种严格的监查,他也尽量容忍了。
但随着时局的骤然紧张,李庆安和李亨将随时翻脸,当初两人签订的分治条约也将随时作废,为了防止李亨将皇城内的物资搬走,李庆安在两天前便下达了命令,提前动手,抢占皇城,这也是他继撤走家属百官、占领潼关后的第三个重要行动。
行动由南霁云全权负责指挥,之所以将进攻点放在太平坊,是因为太平坊的东北角正对皇城的含光门。
军队已经渐渐集结完毕了,此刻南霁云骑在马上,单手挽弓,等待着探子的消息,他在今天下午又一次率领士兵检查了皇城各大仓库,暂时还没有发现李亨搬走物资的迹象,但今天下午,关中军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李亨应该会有所行动了,如果不是在今天晚上,那就是在明天白天,关中军一定会将皇城内的各种物资搬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南霁云的嘴唇渐渐咬紧,腰中的横刀也被他捏出了汗,就在这时,皇城上空出现了一个亮点,‘啪!’地炸开了,这是潜入皇城的斥候发出的动手信号。
南霁云立刻下令道:“毁墙!”
在太平坊东北角已有数千千牛卫士兵准备就绪了,当南霁云的命令传来,数千千牛卫士兵便冲至坊墙之下,开始一齐用劲推墙。
坊墙约高三丈,基本上都是用泥土和砖石砌成,坊墙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很有些破败老旧了,在千牛卫士兵们的奋力推动下,坊墙开始摇摇欲倒。
“一、二、三!”
随着士兵们最后一声大喊,一段百余丈的坊墙终于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一万五千大军如决堤的洪水,向皇城汹涌冲去。
沉闷的倒塌声和地面的轻微颤抖将整个太平坊的民众都惊醒了,也惊动了二十几丈外的含光门守军,含光门有两百余名守军,大部分都住在高高的门楼上,这时,很多守军都已经睡了,但坊墙的倒塌声惊动了他们,士兵们纷纷跑到城楼边向下察看,眼前的情形将他们惊呆了,只见铺天盖地的军队已经冲到城楼下,黑压压地挤满了整条街道,数百名士兵抱着粗大的木槌正向城门冲击而来。
“轰隆!”一声闷响,如平地一声闷雷,寂静的夜晚被这撞门声惊破了,整个皇城内的士兵纷纷从梦中惊醒,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朱红色的含光大门高约三丈,皆用铁皮包裹,大门十分厚重,但大门并没有特别防护,只用一根八尺长,两寸厚的木条闩门,这根木条经受不住千钧一击,一下子便断裂了,大门轰然洞开,一万五千大军如潮水般涌进了皇城。
……
含光门的撞击声并没有传到大明宫,李亨是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有宦官惊惶禀报道:“陛下,出事了!”
此时,李亨已经有一点草木皆兵了,他吓得从床榻上翻身坐起,颤抖着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
“南霁云和长孙全绪率一万五千军队占领了皇城。”
李亨吓得呆住了,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宫廷政变了,他跳了起来,在地上打转,慌如热锅上的蚂蚁,口中急惶惶念道:“朕的衣服呢?朕的靴子呢?快给朕穿上!”
和他同帐共寝的张皇后却还冷静,她连忙低声道:“陛下别急,不是大明宫,是皇城!”
“皇城?”
李亨一下子冷静下来了,他又急问道:“千牛卫没有进攻太极宫或者大明宫吗?”
“没有,他们只占领了皇城,没有进攻宫城。”
李亨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张皇后道:“吓死朕了,多亏皇后冷静。”
张皇后也披上衣服起身了,她命宫女点亮了灯,对李亨道:“陛下,臣妾猜李庆安是要抢占库禀,所以他们才占领皇城。”
李亨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肯定是这样,其实李庆安还高估了他,他今天下午才刚刚命令李系率六万军入汉中,他身边只剩两万金吾卫了,根本没有能力搬走国库。
“速去召王珙觐见!”
李亨想到国库被李庆安抢占了,他也不由慌了手脚,这时,李辅国也接到消息匆匆跑来了,他在门口道:“陛下,是老奴。”
“进来吧!”
李辅国进了内寝室,对李亨急道:“陛下,千万不可召王珙来!”
李亨一怔,问道:“为什么?”
“现在时局对陛下非常不利,我们只有两万金吾卫了,对这些大臣应尽量少让他们知道,否则引起恐慌,如果他们泄露了消息,千牛卫便会立即对我们动手。”
“可是我知道库房的存量情况。”
“陛下,老奴知道,快去召回宣旨宦官。”
李亨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道:“快把人叫回来,不用召王珙觐见了。”
李辅国从身边取出一份折子给李亨道:“这是我刚刚接到的库报,请陛下过目。”
这其实是户部三天前上奏的折子,关于库存的清点情况,奏折被李辅国扣下来了,他不想让李亨知道实情,但现在他知道隐瞒不住了。
此时,李亨心慌意乱,没有注意这份奏折的日期已被涂改了,他匆匆浏览一遍,粮食三百五十万石,钱五百三十万贯,绢一千二百万匹,安西银元一百七十万枚,还有其他金银财物无数,这只是户部的钱粮奏折,还有其他军器物资,这里就没有了。
李亨看得心中直滴血,这么多钱粮都被千牛卫抢占了,他忽然眉头一皱,问道:“朕记得前几天,你不是告诉我库禀中没有多少钱粮吗?怎么会有这么多?”
李辅国为了让自己的侄子出任度支使一职,才故意对李亨隐瞒了库禀钱粮真相,此时他早有对策,他一跺脚道:“陛下,老奴是听房琯所言,老奴也是被他骗了。”
房琯在今天下午已经被李亨秘密赐毒酒而亡,死无对证,李亨听信了李辅国的话,他不再追究,便忧心忡忡道:“现在李庆安已处处动手,朕很担心他明天就会知道系儿率军南下的消息,从而知道我们兵力空虚,会对大明宫下手,朕想连夜离开长安。”
按照李亨的原计划,是先派儿子率军去汉中,然后等河南道和河东道的军队返回关中,他再随大队南下,但他万万没想到,王思礼竟然在最关键时候背叛了他,占领潼关,截断了中原军队的撤回,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而上午令狐飞的意思是分两步走,一边派人去和李庆安谈判,然后他们悄悄在三天内南撤,但今天晚上千牛卫占领皇城,又让李亨惶恐起来,他觉得自己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不等李辅国回答,旁边的张皇后忽然插口了,她听懂了李亨的意思,竟是抛下大臣悄悄逃跑,这可不行,很多大臣都是她辛辛苦苦说服的。
“陛下是不是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李亨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样,“什么事情?”
“陛下丢下王珙这些大臣,将来去成都,如果那边的大臣不支持陛下怎么办?陛下不就变成孤家寡人了吗?”
张皇后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李亨,很有这个可能,如果那边大臣支持荣王,或者支持十六郎、十八郎,那他可就麻烦了。
“那依皇后之意,朕该怎么办?”
“臣妾的意思是通知大伙儿一起走。”
“不行!”
李辅国当场否决了张皇后的提议,“如果有人生了异心,向安西军告密,那我们就全完了。”
李亨沉思不语,他轻轻捏着额头,考虑着万全之策,过了半晌,他对李辅国道:“这样吧!朕和皇后先走,我们在汉中等待,你天亮时替朕去通知百官,如果愿意随朕一起走,就赶紧来汉中会合,朕会带他们同赴成都。”
……
凤翔府雍县,李庆安的十万安西大军已陈兵关中,兵指李亨的关中军,但是李庆安并不急着发兵进攻,他需要等待时机成熟。
清晨,李庆安早早起床,等待长安的消息,昨天他接到情报,他的妻儿和三百余名大臣已经退到了武功县,而王思礼不负他的众望,占领潼关,拦截住了李亨河南道和河东道的十万大军西撤,现在关中地区只有李亨的八万大军,时机已经成熟了。
尽管时机已渐渐成熟,但李庆安还是没有出兵的打算,干掉一个李亨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想再树一个杀子杀孙,被天下人所抵制,被天下人所诟病的皇帝,那就很难了,李庆安考虑了很久,他觉得留下这个李亨,要比杀了他更有用。
如果李亨是像李豫那样励精图治,为扭转土地兼并而勇于向宗室开刀,那这样的人他李庆安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而李亨则不同,他德行有亏,被百官抵制,被天下州县抵制,而且此人重用宦官,默许土地兼并,他就像一颗毒瘤,这样的毒瘤不拿去祸害李隆基的南唐,却要把他杀了,自己是不是太愚蠢了一点。
杀了他,天下人就没有了憎恨的对象,那么天下州县是会效忠自己,还是会效忠李隆基立的新帝呢?
政治其实也很简单,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政治家和政客的区别就是他们眼光的长短不同,眼光长一点就叫政治家,眼光短一点则叫政客。
李庆安正是在反复的考虑和权衡之下,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下令子午谷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