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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万一,平时每个值班人员都把钥匙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昨晚西门储蓄所是黄森岩和郑小寒值班,案发后,因为两人均已身亡,两把钥匙均不知去向。而农行持有的另两把备用钥匙都存在行里保险库的一个保险柜里,按照规定,只有正副三位行长同时签字后,才能取出钥匙。
黄沙说:“行里的周副行长前些日子上上海开会去了,还没回来,所以西门储蓄所的金库门暂时还不能打开。”我说:“我有一个疑问,那金库里的几百万现金还在吗?我写报道的时候得强调这一点,因为那关系到人民的财产有没有得到保护。”
黄沙似乎没想到我问这么个问题,有点意外,说:“金库后来经过市里刑侦队确认,没被凶犯动过,我想那些钱应该还在的!除非金库里根本就没有那几百万现金!”我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凶犯来抢储蓄所的时候,本来就是想来杀人的,而抢劫金库只是一个幌子。因为我在察看了现场后猜测到,凶犯很有可能跟两位遇难者相识,所以黄森岩才会一点戒备都没有。如果凶犯跟死者早就相识,那么他们也很有可能知道储蓄所钥匙保管的规则,必然会是有备而来,因此他们不可能在一进入营业厅时,就一斧头将黄森岩砍死了,他们不至于以为死人还会说话吧?!不然的话,我想那几个凶手竟然是如此之愚蠢,以至于他们即便在抢了钱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花的!实际上,凶手看起来是颇费了一番心计的。”
黄沙端着酒杯,默默地考虑了一会我的话,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细节呢?!我得赶紧跟我们行领导汇报一下这种可能性。”我笑着说:“这只是我的推测,你不必当真。我只是来抢这个新闻题材的,这些麻烦事我可不想卷进去。你还是先把昨晚上发生的事给我讲一下吧,过会我还得回去把稿件赶出来。明天你如果方便的话,就带我去医院太平间拍几张死者的镜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死人呢!我做事老是虎头蛇尾,什么事都热不上几分钟,这次看来也是。”
黄沙说:“死者没什么可拍的,已经面目全非了,尤其是郑小寒,不知道你见过她的照片没有?本来算是沙溪镇的一朵花,死的时候连脸上的颧骨都被斧头砸出来了。你如果有闲心,还不如去采访一下死者的家属,他们或许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你知道吗?郑小寒家就住在镇东郊,家里好不容易出了她一个读书的,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她如果被评为烈士的话,她的弟弟或者姐姐就可能顶替她的位置,进农行工作了。”
我愣了一下,说:“那么黄森岩呢?”黄沙叹口气说:“他就不走运了。他看起来不会是烈士了,所以没有条件享受这项待遇。不然他大姐的儿子就可以进银行工作了。他最惨了,父亲和外甥女都被杀了。有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有跟行里领导讲。”我夹了一块蛇肉,沾了辣蒜蓉,正要搁进扩充地有点夸张的嘴巴里。黄沙凑近我说:“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出来吃宵夜,经过西门储蓄所附近的一家网吧时,看到黄森岩正跟一个女孩在里面玩电脑。这种事平时大家一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年轻人嘛。但出了这种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如果把这事说出去,黄森岩的结局就更惨了!你可以想象的到的。”
我心想,假如黄森岩在网吧的事也被凶犯看到了,那么凶犯就很有可能在他还没有回储蓄所前,潜入所里,埋伏在暗处,或者干脆就冒充是黄森岩,赚开营业厅的边门,然后进去将郑小寒拿住逼问。黄森岩回来后,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一斧头就将他砍死了。假如凶犯认识黄森岩的话,这种可能性就很大了。但是如果真出现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么就更加证明我前面说的,凶犯是有心前来杀人的推断了。而且凶犯想杀的人很可能是郑小寒!黄森岩不过是搭上了一条命而已。我甚至还推想到,凶犯可能还不想让黄森岩死,所以选择了他外出的机会。但是他却回来的过早了!
刑侦队的警察们如果知道黄森岩上网吧的事,这些可能性他们一定也会考虑到的。我为自己的敏感得意地笑了起来。黄沙瞅着我泛着酒意的笑容,吓了一跳,说:“秦记,是不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我笑说:“没什么,其实你也不必把黄森岩上网吧的事告诉我的。我后悔我当初没去报考警官学校,而是去上了新闻系!”黄沙笑着和我干了一杯。
我问黄沙说:“依你推测,凶犯可能是什么时候潜入储蓄所的?”黄沙想了想说:“刑侦队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我是在两点半发现储蓄所出了事的。所以后来向市里上报的时间就定为一点左右。”我又问道:“依你判断,你认为黄森岩和郑小寒谁先有可能遇害的?”黄沙想了想说:“应该是黄森岩吧?!我赶到储蓄所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我笑说:“好了,终于轮到你出场了。你是怎么获悉储蓄所出事了的?你最好说得生动一点,这对推广你的形象很有好处。”黄沙笑说:“谁稀罕这个?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赶上打一场仗!而是呆在你现在呆的那座山上练了一身的肌肉!”
7。退役武警中尉
黄沙说道:“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我吃好宵夜回到保卫科,然后换上跟我一起值班的老宋出去吃宵夜。老宋是个慢性子,又嗜酒,每天吃点心也要喝几杯,说是能提神,不过每次他喝过之后值班都是昏昏欲睡的。昨晚他吃宵夜前后前后共花了一个半小时,也不知道是啃得什么硬骨头!”
我忍不住插嘴道:“你能确定他真的一直是在吃宵夜吗?”黄沙说:“这我就说不清了。不过后来下起了雨,我怕他回不来,误了事,就拿了雨伞出去找他,他还在他常去的那家小吃店里喝酒。”
我望着黄沙说:“你把这事跟刑侦队的人和你们的头说了吗?”黄沙说:“这种事我怎么好说出去?老宋他跟我可是铁哥们,何况他最近正忙着入党呢,我要说出去,还不毁了他?!”
我笑着问他说:“黄哥,在老宋吃宵夜的这段时间里,你没上过其它地方吧?”
黄沙愣了一下,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值班室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怎么走得开?就是去找他时出去了不到十分钟,还得在铁门上加把锁。对了,你问这事干嘛?好像你是刑侦队的似的!你不是采访吗?怎么我听着跟讯问似的!”我笑着说:“我这是老毛病了,整天憋在山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碰到什么事都好奇。你当初在山上时,不也是成天没事逮着我问哪个哪个女主持人的一些秘事吗?”黄沙笑了起来:“我刚才在街上还见到了那个骚娘们曹柳呢,眼睛长在脑门上了,鼻孔朝天,理都不理我。是跟你一起来得吧?”我说:“她是跟摄像机子一起来的。咱们不谈她了,什么时候等她出自传了,你也赶去买一本翻翻。还是说你昨晚怎么发现了储蓄所的凶杀案吧。”
黄沙喝了杯酒说:“我跟老宋回到值班室后,看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我忽然想起黄森岩是不是还泡在网吧里?于是就给他们的值班室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后来我又打了两次电话,还是没人。我想他们两个小年轻会不会睡着了?老宋却说,如果黄森岩回他的宿舍睡觉去了,他信,但是如果说郑小寒也回宿舍去睡了,他不信。因为郑小寒无论是在上班还是值班时间,都非常的尽责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上卫生间去了。所以我们就候了十几分钟后,再给他们值班室挂了电话,还是没人接。这时我跟老宋都有些急了,我看老宋喝得有些迷糊了,就让他在值班室看着,还特意交代他不要睡着了。然后我就穿上雨靴到西门储蓄所去了。到了那边,敲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我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给老宋打了电话,要他赶紧通知办公室主任。十几分钟后主任带着储蓄所的备用钥匙来了,我们几个人进去一看,都被见到的情景震呆了!办公室主任吓得说不上话来,老宋当场就哭了。”
我忍不住又插嘴说:“当时你们注意到营业厅和值班室里凶犯的足迹了吗?那些足迹是干的还是湿的?”黄沙说:“那时大家都乱成一团了,哪有闲心去注意这些?不过我们去的几个人都是穿的雨靴,所以后来刑侦队的人来了,很快就辨出了凶犯的足迹。凶犯是从后墙翻进储蓄所的。你问这干嘛?”我笑着说:“我不是后悔没去上警官学校了吗?!很简单,如果足迹是沾着泥的,不就可以推断出凶犯是在下雨前还是下雨后摸进储蓄所的吗?”黄沙想了想说:“这很重要吗?”我说:“至少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你有没有想过,在刑侦队的眼里,你和老宋都有作案的可能?!如果足迹是沾泥的,那就没你的事了。因为你是下雨后才出去找老宋的。”黄沙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像你刚才问的,我在值班室时不是也有可能出去吗?!而且凶犯作案时间前后估计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我笑了:“这点我倒没想到!”
这时黄沙的手机响了。他通过话之后跟我说:“这酒又喝不成了!行里要我回去,说沙阳市公安局江局长要找我问话。等事情定了后,我们哥俩再好好喝一次。你可别太早离开沙溪了。”黄沙要酒楼的老板把帐记在他的名下,我们一起来到店门口。我问黄沙说:“顺便问你一件事,那个派出所的叶松云你跟他有交往吗?他是不是左撇子?”黄沙想了想说:“我们保卫科的和派出所来往比较经常,他和我私人关系不错。我印象里他好像不是左撇子吧?要不我肯定会留心的。你问这事干嘛?”我说:“没什么,随便问问。下次你见到他的时候,最好偷偷注意一下他的手!”
黄沙骑上摩托走了。我正要回宾馆去,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五分。我打开手机,一听是老七的声音。老七说:“麻子,你躲到哪儿去了?我跟田心还有曹柳他们正在农行招待餐厅。你如果肚子不饿的话,就再在街上看看女孩子吧。”我说你给我留个座位,我马上就赶过去。
我到了农行招待餐厅一看,只见一张大桌子边围坐了八九个人,除了老七四人外,还有沙阳市委副书记,九溪市委书记,市农行行长,还有九溪市农行行长,沙溪镇农行行长等,一看这场面规模,就是要借新闻界这活宝来大树特树英雄典型的样子。
我跟领导们寒暄过之后,获得了一个座次,一个酒杯,一双筷子。我问老七怎么没见到杨石?老七瞪大眼睛说:“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可别把她弄丢了!”我说她一个多小时前接到一个手机后就和我分手了。老七说:“那么你这一个多小时上哪儿去了?”我不想把跟黄沙喝酒的事告诉他,就忙着去夹菜。刚才因为和黄沙聊天,没顾得上吃东西,而且那蛇肉也填不饱肚子。曹柳冷笑说:“这沙溪镇可是有名的出美女的地方呐,看看大街小巷的姑娘一个个俊俏的,不把人的魂给勾了!什么采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依我说叫采风得了。”
我不去理她。田心笑着替我解围说:“杨石不用我们管了,在这地面上她丢不了!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报导这个案件吧。我的意思是先写个一千来字的新闻,向各大报纸发个通稿,由陈期(老七雅号)和杨石同志执笔。怎么样?”
几位领导互相看了看,市委副书记说:“我看可以,不过主要要突出英雄事迹。另外要强调公安战士正在加紧破案。”大家都说好。我忙问说:“我呢?怎么把我给晾了?!”
田心笑说:“你别急。你不是省电视台的吗?我想跟你合作,一起搞个专题报道,你看怎么样?”我没话说了。这田心明摆着是想搭上我捞一把,但是这个任务还算对我的胃口。这时曹柳说话了:“还有我呢!难不成让我白跑一趟?宣传英雄,人人有责!”田心笑道:“正是这话!我们的市领导,农行同行都是顾问参谋。”于是桌面上的气氛登时热烈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觥筹交错。
我突然说道:“各位领导,既然要写专题报道,我有一个要求。”市委副书记笑着看着我:“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答应你!”九溪市委书记打趣说:“只要不是要金库的钥匙。”我猛干了一杯酒,正色道:“我想到医院太平间去看看烈士,寻找写作灵感!”
8。太平间
曹柳听了我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筷子掉到了地上。老七瞪着我说:“麻子,你是不是喝多了?”我瞪着他说:“我如果没喝多了,我有这个胆吗?!还有,老七,我要你陪我一起去太平间走一趟。”
老七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说:“秦大英雄,你饶了我行不行?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血肉模糊的!何况这还是在晚上!”我说:“问题是我不是去看死人,而是去采访烈士的!”
沙溪农行行长沉吟一下,对我说:“本来你们明天白天去看一下烈士遗容更方便一点,但是明天早上死者就要清洗身子入棺了,死者家属都在,于情理不太方便。要不这样吧,我让我们保卫科的黄沙同志陪你一块去,你顺便也可以跟他了解一点烈士的事迹。”说着,他马上拨了黄沙的手机,黄沙回话说,他正跟沙阳市的江局长在谈案情,一时走不开。
这时田心跟我说:“秦记,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这毕竟是我们农行的事。”我对老七说:“你看看,关键时候还是党员干部靠得住。你这人就是心眼多,要不见了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老七见田心也要去,就跟我说:“好了,你别挤兑我了,我去不就成了吗?”曹柳满脸通红地站起来大声说:“我也去!”她这话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瞧她有七分醉了,慌忙按她坐下说:“好,你们都去,我不去了。”
闹腾了一会,最后定下来就我和老七去。行长派了个人把我们送到了医院。那人跟医院值班的门卫说了一下,两人将我们领到太平间外面后就匆匆地就离开了。
老七跟我说:“麻子,现在你风头出足了,闹够了吧?咱们找个地方再喝去吧。”
我正色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玩真的。这回老七真的毛了,转身就走。我拉住他小声说:“老七,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凶杀案有些古怪,疑点很多,不是一般的抢劫杀人案。”
老七说:“你想怎么样?管闲事也轮不到你!凶犯还在逃呢,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命呢!你别以为多灌了几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说:“我只是出于好奇而已。你想想,你还能找到什么比这个案件更刺激的游戏了?咱们闷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要是玩出点眉目来,不比发一两篇无关痛痒的报道轰动?!你再好好想想。”
老七搔着脑勺说:“妈的,给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坎也有些发痒了。你说说,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我说:“我其实并不是想去瞻仰郑小寒的遗容,而是想察看一下那个黄森岩的尸体。据案情判断,他是被斧头砍死的,我想弄清楚斧头是最砍在他身上什么部位的?因为依据我初步推断,凶手极有可能和死者认识,而且不排除同谋的可能性。”
老七吁了口气说:“如果这样,那么我们玩起来不是更悬了?你有头绪了没有?”我嘿嘿笑了笑说:“没有头绪,我哪敢班门弄斧,冒这个险?!”
太平间位于医院大楼旁边的一幢一层平房里,窗户与门缝上透出微弱的灯光。我和老七站在门口,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这使我们与死亡的距离更加接近了。老七看了一眼,我也有些紧张,毕竟这将是我第一次和活生生的死人见面。
我缓缓推开了那扇令人窒息的暗灰色的门,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噪杂的声响,我跟老七都吓了一跳,对望一下,屏住呼吸。我迅速用劲把门一搡,只见昏黄阴沉的房间里,摆着几张床。在房间的那一头,一条黑色的人影忽地一闪,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就倏忽灭了,我们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我和老七心惊胆战,面面相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魅?!传说在人死入殓前,死人的阴魂未散,去意徊徨,有的时候会出现僵尸突然起来活动的现象的。老七显然也相信这个传说,他吓得拔步就要往外跑,被我死死拽住了。
我虽然也是吓得全身像虚脱了一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低声对他说:“老七,你不要慌!我看清了,刚才那人影是个人,不是鬼!现在我们先去找到电灯开关。”说着,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一支手按着墙壁,慢慢地向前摸过去。老七则站在原地不动。这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辨清了屋里几张床的位置和刚才那个人影所处的方位,我想开关应该就在那个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摸了有十来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头皮一下子竖了起来,脑门发麻,目光慌忙从身边的尸床上移开。我呆立了一会,听出呼吸声是从身后传来的,原来是老七因为紧张,弄得鼻息粗重。我暗骂一声,擦拭了一下额头,继续向前摸去,终于摸到了屋子的那一头。我凭着记忆确定到那个人影站立的位置,然后双手在墙上瞎摸了一通,终于摸到了一条线。我想这可能就是以前常见的那种老旧的线拉开关了,如今这种开关在城里已经很少见到了。
我吁了口气,正要把电灯拉亮,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声说道:“别动!不要把灯打开!”
我全身一凉,不觉松开了手。我忍不住叫了声“老七”,却听不到回应,原来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溜出去了,把我一个人甩在这停尸间里。
我听身后那人的声音像是男的,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阴森冰冷之气,于是推断他可能是个大活人,而不是鬼。但是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却在我的心里闪过:这人既然不是人,那么他会不会就是储蓄所杀人凶犯中的一人呢?如果是的话,他猜到了我到太平间来的真实意图,会不会将我杀了灭口?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手脚全都酸麻了!
只听得我身后那人沉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到底摸透了凶杀案中的什么破绽?”
我听了这话,知道这人果然跟凶杀案有关,于是我的心情反而镇静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