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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命的这份安然和美丽,我也曾有过。那时一定也会这样、那样的声音,而那时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呢?这一定都是因为我有病,我要是能不去理会这些声音就好了,但现在的我却做不到,总以为是一些人有意弄出这些声音,来故意针对我的。
我总是以为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提防着每一个人。我的神经只能时时刻刻绷得紧紧的,而得不到片刻的喘息。这么多天了,我真的感到疲惫不堪,真想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好好地养一养我这不断流血的伤口,但这是不可能的。
目前在我的面前,似乎每一条路都是歧路,路路都走不通――无论是我有所行动,还是不行动,我怎么做都不对。看来现在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吃药,这才是我目前惟一的通途,可这又是一条多么黯淡和漫长的路啊?但是除此以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我只能坐在这深深的井底,仰望天空中那朵飘怱不定的云,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两颗恒星之间的距离,而是两颗心的距离!也许命里注定,人类那最美好的情感――那份最真、最纯、最美的爱,我只能永远地憧憬和向往,却始终无法得到!
王梦远这时又想到了席慕蓉的那首《昙花的秘密》:
总是
要在凋谢后的清晨
你才走过
才会发现昨夜
就在你的窗外
我曾经是
怎样美丽又怎样寂寞的
一朵
我爱也只有我
才知道
你错过的昨夜
曾经有过怎样皎洁的月
林若云,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错过的是一段怎样坚贞的情?一份怎样博大,而又深沉的爱?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是一块真金,也不会有人把你从厚厚的尘土中,给挖掘出来,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证明――你自己要去拨开那厚厚的乌云,才会见到灿烂的阳光。但我现在实在没有,继续奋斗下去的力气了,人们所说的那灭顶之灾,我想也不过如此吧!
第一百章 鱼缸中的金鱼
就在王梦远无可如何,寂寞地品尝着心中的苦痛之际,却突然想到了一首诗,便鼓足了一些力气,将它写了出来:
《期待》
如果炽热的熔岩
冲破岩层的冷漠
如果你杏黄色的倩影
奔向这株
久已等待的树
。
踩着狰狞的怪石
我会张开已开始
枯萎的双臂
将你紧紧地拥住
。
再将这因等待而
飘零的片片黄叶
洒在你黑瀑般的秀发上
再让你柔情四溢的眼眸
消融我心头的坚冰
。
凛冽的风不再寒冷
秋风中聚集的黄叶
不再暗示着
心的衰朽
就连冷漠的雪花
也象征着你的
纯洁和温柔
。
我注定以树的形式
守望你满身翠绿的
新衣已经枯萎
在寒风的吹弄下
支离破碎
但终不见你一丝音迅
。
我站在层层火山岩上
穿过交错的时空
向秋的最深处探望
但见那枚熟透的果实
正在枯叶中腐烂
这种期望而又
无望的心情
你不会知道
。
许多年后当你
漫步到这里
随手捡起一枚
腐朽的枯叶
从中你定会读到
爱和坚贞
。
也许你会流泪
但我已无法
为你吻干
那眼角的泪滴
王梦远写完了之后,心里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又看了两遍,觉得眼角有些湿润。王梦远问自己:林若云到底爱不爱我?从那一帮人如此猖獗的活动上看,她是这个网上的纲,纲举目张,一切都以她和我为中心,而铺排开去。他们给我设置了重重障碍,就像是跨栏中的那一个个横栏,而林若云就躲藏在暗处,看我如何地表演。
金鱼,因为身上有着美丽的花纹,而被从那清山秀水之间给捞起来,被人们固定在小小的的金鱼缸中,自私的人类,为了满足一已的私欲,而剥夺了鱼儿的自由。至于那小小的鱼儿有何感想,它有何等的苦痛,他们是不想,也没有必要去计较……
但是,她带着她的男朋友来我家,并亲口对我说了那些话,这是我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是第一手资料,是一点不会搀假的。但她会不会是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想让我振作精神去向她表白,从而彻底地征服她?她也许是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似的,在一次次的向贾宝玉求证,求证他到底爱不爱她。
唉,这一定又是我的妄想,不管怎样,她既然对我说了那些无情的话,无论是她爱我,还是不爱我,我都不能再去找她了,因为我有我的自尊和原则。
你到底爱不爱我?一切是否都是我的痴心妄想?我就如一个被重重迷雾围困着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往那里走。还记得曾看过的一个小故事:有一个人开着车,在大雾中行进,雾实在是太大了,他只得停下车来。当雾真的散了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车,正停在悬崖边上……
但是林若云,我不去找你,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这是经过我许多年来的实践,总结出的一个经验。难道我们的爱,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你真的像一片飘逸的云,永远的飘走,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又过了几天,到了月底了,王梦远最忙的时候也到了。一个月的三包要汇总,旧件也要打包寄回厂家,而且市烟草公司的五十几辆车,这一个月的修理费用,也要由他来汇总。在忙这些的同时,接待和结算这块,也要兼管到。此时的王梦远,身心交瘁万念俱灰,已经疲惫的不想动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强打着精神,歇尽全力地去一样样地完成,那些似乎永远也忙不完的任务。
这天,王梦远拿着一摞,做好的旧件标牌,和旧件月度汇总表向仓库走去。到了仓库最里面的三包旧件货架前,就开始翻动着那些旧件,把手中的旧件标牌,一个个的拴上去。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它们终于被一一拴好了。王梦远又找来五、六个纸箱子,根据旧件汇总表,将一个个旧件装进箱里。他每扔进箱一个旧件,就拿着汇总表,在上面找到那个名称,并用铅笔打个勾。
而窗子外面,厂长办公室空调的室外机,正对着王梦远身边的窗子,嗡嗡的吹着股股热风。他又干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关上了窗子,王梦远就这样忙的是两手漆黑,满头是汗。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有时汗水会滴到眼镜片上,或是流到眼睛里,他满手的油污,擦也不好擦,只得眨眨眼,甩甩头,继续干他的活。
而这时仓库外侧,用装饰板隔出的一个小房子里,厂里的几个女同志正聚在一起。里面的空调开的足足的,她们正叽叽喳喳地说着,在什么地方又新开了一家店,正在搞开业大酬宾。那儿女式皮鞋又漂亮,又便宜,下班后要一起去逛逛……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还不时用牙签戳一块,放在小盆里切好的菠萝,送进嘴里。她们的欢声笑语,不时的传入王梦远的耳中。
这时仓库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子,王梦远没有理,他一心只想早点把这堆活给干完。可是过了一会儿,孙厂长就找到了仓库里,气冲冲地对他说:“怎么人家喊你,你不理呢?全厂都找遍了!”
王梦远抬起头来,用他那被汗水模糊了的,昏花的眼睛望着孙厂长,说:“月底了,我在这个里面搞三包的旧件,没听见。”
孙厂长皱着眉头训斥道:“现在前面接待室那么忙,你做什么三包?你不能等一会儿,等到不忙的时候再做嘛?”
听了这话,王梦远只得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向仓库外走去。他在出门前,从窗子里望了一眼那几个女同事,心想:接待室里真的有那么忙吗?
当王梦远在大门口的水池边洗完了手回来,他边往接待室走,边想:我要是不干活在一边玩,厂长讲我那也就算了,可我干的一头汗,却也莫明其妙地被讲了几句。人说:干一不干二。看来我只干好一样事,还是不行的,要同时干好两样、三样事才行,我怎么这么倒霉?
第一○一章 杂乱繁忙的工作
回到接待室里,张晓林就给了他一张单子,王梦远接了过来看了之后,说:“工时不是算好了吗?虽然不太精确,但也大差不差的。”
张晓林说:“我查了半天,给他算好了工时,这个用户又提出来要虚开一千多元,这下可把我难住了,我找了你半天,也没找到你。”
王梦远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是你在找我,害的我给厂长又说了几句……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来了笔和计算器,往那张单子上虚加着材料和工时。加好了之后,又为扣多少税钱,同那个用户磨了半天嘴皮。
王梦远忙完了,边掏出了擦眼镜的布擦拭着眼镜,边对张晓林说:“还有什么事了吗?没事的话,我又要到仓库去了?”
张晓林说:“你又要到仓库去?到底有多少旧件,忙了这么半天,还没有忙好?”
王梦远说:“这都是一个月的旧件,七七八八可能要装六个大纸箱子。”
张晓林说:“你可要快点,快去快回。”
“你以为我会在那里玩?那个鬼地方,别说是空调了,就是个电扇也没有,躲在个角落里没有一点风,我忙的是一头一卵子的汗。要不是月底了,快到厂家规定的期限了,你请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这时张晓林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在做三包时,不能做一些虚的吗?我在以前的单位时,他们就常这样做。”
王梦远说:“不行,三包换下来的旧件,都是要打包寄回去的,没有换下来的旧件怎么行?”
张晓林说:“在修理厂里,找几个旧件还不容易?”
王梦远说:“三包单上有用户的电话号码,厂家每个月都要还要打电话抽查几个,核实一下的。要是打电话去那个用户说:这个件我没换,那我们厂就要倒大霉了。”
张晓林说:“你就同那些好说话的老用户打好招呼,厂家抽查的时候让他们承认有这回事,不就行了吗?每个月也不用多,就把那一千多元的大件,做三、四个也就行了。”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要是我按你说的话做了,多结算回钱了,厂长屁都不会放一个,别说奖励给我几个了。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厂家如果追查下来,厂长会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我们并没有叫你这么干。责任全要我一个人的!在这个厂里我是看透了,就是把命豁上去了,厂长也不会说你一句好话的,我的事还不够多吗?我才不想没事找事呢!”
说完了王梦远抹了一把,头上那还没有干透的汗,就带着那几张旧件汇总表,又一次向仓库走去。当王梦远到了仓库,那几个女同事还没有散。王梦远扫了她们一眼,就向最里边的那一堆旧件走去。这时胡玉英打开了那间小房子的门,可能是出来拿一个配件,她叫住了王梦远,问道:“刚才孙厂长喊你干什么?是不是张晓林又有什么事找你?”
王梦远有点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张晓林在厂里喊了一大圈,我们听到了,都没有理他。”
“是张晓林找我,有个用户要在发票上虚加钱,他不会加就找我了。”
“他不是经理吗?怎么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还跑到厂长那里去告状。他同厂长肯定是说:你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王梦远感到有点奇怪,张晓林同仓库隔的这么远,怎么仓库的人会这样恨他呢?但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勉强地笑了笑。
胡玉英接着说:“你是老职工了,干的也不比他少,他才来了几天?就当上了经理了,他当上了经理也同我们无关,可他还跑到仓库里来诈诈唬唬的。那天他到仓库来,东看看西看看,说:这里旧件这么多了,你们怎么还不把它们,送进旧件货架上去?我们没理他。他过一会又说:前天的那辆事故车的后保险杠,客户是要带走的,谁让他们送出去修的?今天我看漆都喷好了。”
王梦远知道有一些换下来的,损坏的并不严重的保险杠,他们就送出去焊补一下,再重新做好漆,就可以当新的再卖出去了。
这时胡玉英又说:“当时我可没跟他客气,把脸一摆说:是赵厂长让送出去修的,你去问他吧!他一声不吭地走了。他以为他当个经理就不得了了,跑到我的仓库来指手画脚的,我才不理他呢!你也别怕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事就告你的状,他要是有什么事了,你也去告他,不然厂长还以为他多好呢!我们的厂长就是耳根子软,谁往他那里跑的勤,他就认为谁贴心,对这个厂负责。”
王梦远只是点点头,又勉强地笑了一下,算是听到了。
这时胡玉英又说道:“还有一次老赵和张晓林都在,我跟老赵说:我们没有奖金,工资也不高,难得迟到个几分钟,你还来扣我们的钱。这时张晓林拍马屁说:我们迟到不也要是扣的吗?我当时就顶他说:我们同你们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扣是是工资,你们扣的是奖金!我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王梦远听到她说的话后,只得再次勉强地笑笑,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向三包的旧件货架走去……好不容易对完了,还好这个月的旧件,没有多,也没有少的。这时又用去的近二个小时,但是事还没完,王梦远又找来打包机,给这六个大纸箱都打上包装带,免不了弄的是一身臭汗和满身得疲惫……
当王梦远回到接待室,又强打起精神给货运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人把货给寄出去。下午,又开始汇总三包单的材料费,工时费,和总额。那七十几份单子,让他算了老半天。不是因为他的计算不准确,而是常常算了一半时,就有事来打岔,他每一次他处理完了一件事之后,只得又从头算起。
第一○二章 杂乱繁忙的工作(中)
汇总好了三包单,还要汇总首次保养和二次保养的单子,把它们按不同车型,分别算出材料费、工时费和总额,这又是八十几份……当王梦远搞好了一切,一天的时光,就在这种忙忙碌碌中过去了。他回到接待室后,就躺在沙发上,歇了好一会儿。他感到整个人累的,都快工虚脱了,觉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上班,王梦远就骑车把做好的三包资料给寄了出去,回来后就又开始忙着烟草公司的账。王梦远从烟草公司的档案袋里,拿出了他们的欠账单,和烟草公司车队的派修单,它们足有一寸多厚。于是他先将这些单子按车号归纳起来,再将那些派修单和欠账单,用回型针别在一起。要是一个月内来了好几次的车,还要做一份汇总单,再别在上面,这是专门让胡玉英,在用电脑打这些单子时看的。
王梦远一直埋头,忙到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钟。当这一切做好了,还要做一份总的汇总表,上面有每个车的材料费,工时费,管理费和总费用等。此外,还要统计出他们这个月代垫的年检费用,与二级维护检测费,也做一张汇总表,这些是另外结算的。
当王梦远总算是将一切,都做好了时,已快下班了。他就拿着一大摞单子,送给了赵厂长。赵厂长只问了一句:“这个月有多少钱?”
“有3万多。”
然后赵厂长就说:“你把它送到仓库,让胡玉英用电脑打出来。”
王梦远皱了皱眉,他知道仓库的电脑里,有一套DOS版的结算软件,但仓库的胡玉英那么夹生,他有点不想去。可厂长都说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仓库走去。到了仓库,胡玉英一看王梦远拿着一大摞单子进来,她就说道:“这个月又是这么多啊?都烦死了!从来没听说过仓库保管员,还要管这些结算方面的事?”
王梦远心想:你是保管员,这些事不该你管,但是我就是该死的吗?什么都要我来管?可我也只有两只手,而且我的钱拿的也并不比别人多。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一摞单子放到了她的桌上,说:“赵厂长让你用电脑打出来。”
胡玉英说:“这个厂就是这样,你会的越多,忙的就越多,那些不会的,到可以相安无事。”
王梦远勉强地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当他回到接待室里,听说发工资了,他就去了财务室领回了自己的工资。当王梦远刚坐回他的椅子上,就听到郭大侠在发牢骚:“这个鸟厂真没一点意思,这么热的天,我忙的中暑了,医药费一分钱不报不说,请了几天病假,还要扣工资,真是没有一点人情味!”
漆工小叶说:“我才冤枉呢!那天来了一辆云风车,左面、右面,还有引擎盖,都要做漆,就差车顶和后备厢了。赵厂长同用户谈的工期又紧,连板金整形才二天,到我这儿才一天多一点。那天我加班加到夜里十一点多,也是我忙的昏了头了,一个门把手忘了喷漆了。
“第二天用户来接车,就吵了起来,老赵讲不过人家,最后少收了二百元钱,这次这二百元钱也算到了我的头上了。我忙死忙活地苦了整整一天多,一分钱没拿到,还倒贴近一百元。想想真没意思,等我找到了地方了,我就走了。凭手艺混饭吃,那儿还混不到这一口饭呢?”
王晓飞也说道:“我这个月一次睡觉,被扣了五十。一次车子没修好,返修,被老赵知道了,又给扣了一百。他这样扣让人怎么吃的消?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老子白天不杀了他,晚上也要把那个秃驴给宰了!”
张晓林说:“我虽然来的天数不多,但我还是看明白了,赵厂长就同陈咬金似的,就这三钣斧:训斥、扣钱、炒鱿鱼。要是离了这三斧子,他也就要从此隐退江湖了。”
王梦远把这些话听在耳里,什么也没说。类似抱怨的话,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月我的八百元钱,外加两百元的奖金,除了扣了几天病假的工资外,还因为材料单没有到仓库去抽,扣了四十元,又因为一天晚上值班时,没让人将那辆破旧的服务车,从外面的大院里,开进车间的棚子里,被扣了八十元。还因为卫生打扫的不干净,又给扣了二十元,还有几次因为大家都忙,接待室里没有人,又被扣去了四十元。
厂长们这样扣钱,明显的不公平,以前我也曾找过他们,但是不仅毫无结果,反而将自己弄的异常气愤,现在我也懒得去与他们理论。在这个厂往往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吵也不一定有用,厂长们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他们想找你的碴,那还不容易?不就是几个钱吗?为了它而把自己的心情,弄得一塌糊涂,这又何苦?反正在这个厂里,我要是想吵架的话,天天都会有得吵!而像其他部门的人,不但不烦这个神,还免去了被扣钱的苦处,我们接待部的人就是命苦……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大刘,也气愤地说:“那天我把一个客户的车,开到举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