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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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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这种种挑战……
此时王梦远现在觉得,整个世界向他围拢过来,他就如同一只蜻蜓,撞入了蜘蛛的罗网中,无论怎么挣扎,也始终无法挣脱。他的心跟本就无力承受,但他却依然要继续往前,走他自己选择的路,却感到他的路怎么越走越窄?颇有一条路走到黑的感觉――也就是那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这时对过的那幢楼上,又传来了一对夫妻的争吵声,他们各不相让,越吵越激烈,声音已经到了一个人的喉咙,所能发出声音的极至……虽然门窗紧闭着,但是那些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是透过窗玻璃,清晰的传过来。他们无休无止地吵着,直吵了有一个多小时,弄的王梦远是六神无主,异常的烦恼。
第六十四章 遭受重创(七)
    多少次我都能感到有一帮人,躲在一层无形的围幕后面,向我发起一招招凌厉的攻势,我多想冲过去,把那层围幕给撕个粉碎,让那一群小丑现出他们的原形来,但这层围幕你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却始终看不见摸不着。有时你想去同他们叫板,却找不到一个明确的对象,他们所带来的痛苦,你只能是默默地忍受,确不知道向何处去反击。
刚才在争吵的这对夫妻,他们俩只是前台的两个小丑,在对过那幢楼的另一个房间里藏着的,可能才是他们的总指挥部。虽然他们躲在远远的幕后,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我却能够感受到,他们攻来的一招一势,这每一招都打在我的痛处,牵扯着我的神经,搅的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还有林若云,每一次我点燃了心中的圣火,将它送到她的面前,她却总是兜头一盆凉水,将那爱的火苗浇灭,将我的心浇个透心凉。完整的爱情应该是一种双向的情感交流,他们不是用心去换心,用真情去换真情,而是用一些冷枪暗箭,他们想以此来把我逼到,他们所安排的那条路上。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没有傲骨。我不习惯像头牛似的,被人一面拽着鼻子,一面子抽打着,走别人要走的路。我就是我,有着一个不弯也不屈的灵魂,我就如一棵枯木,矗立于天地之间。野火可以烧毁他,雷霆可以将他劈为两半,但是他是不可以弯曲的。我就这样直挺挺的矗立于天地之间,任凭风雪寒霜的吹打侵蚀。
我的感受传递到我的心头,再由它发出指令,它将决定我前行的方向――我只习惯于按照,我心指引的方向行进。再大的风雨,不能改变我前行的方向,阴谋诡计更不能。在感情的路上走,却感受不到一丝真情,这是多么的可怕?
林逸去,你不愿把你的真情向我表达,而我的真情也无法传递给你,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只是风霜冰雪……一切还是不要再去管它,我走自己的路,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腾去吧!再多的痛苦我都能够承受,就让我在痛苦之中,负重前行!
王梦远仿佛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黑马,在沉沉的黑夜中前行,马终于累倒了,他又用他的双腿,在黑暗中继续向前跋涉。只想尽快的到达,并穿过那黑夜的中心,只有前方才会有那血色的黎明……但是王梦远却感到,自己越来越要坚持不下去了。
王梦远又一次回想到了过去:记得那天经过简单的检查之后,就获准住院了。交过了钱,他被带到澡堂,经过简单的淋浴,便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之后他就被带往,那座白色的四层楼。到了二楼那个带路的男护士停了下来,王梦远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铁门的上方,写着“四病区”的字样。
护士用钥匙开了铁门,王梦远和他父亲就被带进去了。他们刚进去那扇铁门就“砰”的一声,又紧紧的关上了。王梦远还没有来得及打量这里的一切,就有人说“又来了一个小精神病!”,接着他听到了几声干干的笑声。
他父亲在一旁一个劲的安慰着他,这时一个护士说:“你快走吧,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他父亲又叮嘱了他几句,就不得不走了。当王梦远看到他父亲走出大门,那大铁门又一次紧紧的闭上时,他想:这道铁门将把我同外界,连同家的所有联系,都给死死的隔开。
我将在这个有着紧闭的铁门,有铁的窗栏的封闭的空间里,与这一群心理畸形人,共度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在这之前我还没有过,长时间离开过家的经历。但此时外面的世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王梦远又一次看看房间里的木条椅上坐着的,一个个目光散乱,精神萎靡的人们,想道:我将同他们在一起,共同治疗心灵的创伤……
进去之前心里,那种无法忍受的难过,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那种感觉完全是因为,一种让人绝望的孤寂所造成的。现在王梦远总算又溶入了一个集体,尽管这个集体是多么的不堪,但他们必定都是人,是他的同类。人是群居的动物,不可能遗世独立,特别是心理有疾病的王梦远。
这时一个病人,大声地吵闹起来,还狠狠地踢打着另一个瘦小的病人。立刻就有两个男护士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就给他穿上了,一个帆布做的有着很长袖子的约束衣。然后将那长袖子交叉在胸前,连同那衣服上的带子一起,固定在了窗子的铁栅栏上,那个家伙双手和上身就无法动弹了。他在窗子边挣扎、吵闹了一会儿,也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吃过了晚饭之后,王梦远就服了药,服下后护士还让他张开嘴,检查他是否真的咽了下去。不久天就黑了,王梦远还记得住院的前几天,在那个小铁床上,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简陋的环境,他怎么也睡不着……之后就以一天二颗的速度在加药,不久他一天就吃到十六颗药。
这种药不是普通的药,这是氯丙嗪,是第一代抗精神病药物,它的副作用最大了。这是一种镇静神经的药,并能控制人思绪的药物,就是不让你再有任何的胡思乱想。这么大剂量的药,吃了之后王梦远就,终日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除了想睡觉,以及眼前看到的东西,所产生的一些简单思维外,就几乎再没有什么其它别的思想了。
他们病区有一台电视,但只有值班的护士看。他们吃过了饭,只要病房门一打开,他们就一个个都爬上床去睡觉了。中午睡到两点,就被护士一个个推醒,将他们赶出病房,然后护士将每间病房都锁上。整个病区的病人,一个个就只得扒在大厅的桌子上继续睡。吃完了晚饭,再睡。
第六十五章 在精神病院中
    在偶尔清醒一点的时候,王梦远想:我要是没有这个病多好啊!我宁愿自己犯了什么罪,给判上三年的刑,也不愿受现在的这个罪。那怕是断个胳膊、断条脚,也比现在要好一点。张海迪不就是坐在轮椅上写作的吗?我现在是脑子坏了,是神经中枢出了问题,我这一辈子也就彻底完了,再也别想写出什么东西来了……
精神病,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名词?曾经那个健康、活泼,可以奔跑、大笑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伴随我一生的,将只有这凶恶的病魔。人生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还有谁会比我更不幸?!而这一切,都是一个情字,我要是今生没有遇到过林若云,该多好呀?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我住院了?要是知道会不会来?
有一天下午,王梦远正坐在木条椅上,一面在昏昏沉沉中挣扎,一面为目前自己的境遇而伤心。这时有个家伙,先是手扒着窗栏往外望了好久。后来他又爬上了窗子,整个人站在窗台上,一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努力向外伸去,并大声地喊道:“爸爸――你在哪儿?快来救救你的儿子吧!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正在这里受苦?”
这人一连喊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坐在那儿的王梦远想:他做出这种举动,不是病态,而是他心底悲凉、绝望的真实反应。其实我也想这样做,我真想林若云会来,把我从这里带走,永远地逃离这个让人难以忍受苦海。但此时的王梦远知道进来容易,要想出去的话,没有医生的许可,要想踏出这个大铁门半步,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林若云来,说她是爱我的,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妄想……
二个多星期之后的一天,王梦远终于给医生找到了办公室里去,简单地询问他的一些症状之类的东西。这时王梦远看到在医生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名字下面的病症这一栏里,写着“青春型妄想症”,直到这时王梦远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从办公室回来之后,王梦远开始想:我得的是青春型妄想症这个病,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林若云从来都并没有爱过我……他反反复复的这样想着,感到以前坚信的一切,仿佛雪崩一般在纷纷溃散开去,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从此他再也不去想,林若云会不顾一切的来看他,把他从这里带走。
但王梦远每天依旧是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偶尔他也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草坪上那外面的世界,失去了人身自由的王梦远,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他看到其它病区的病人,会排着队到草坪上围个圈坐坐,他想:他们有多么幸运?我们这个病区,怎么不行的呢?
一个失去了森林和天空,被关在笼中的鸟儿,是多么的可悲?只能在那么陕小的一个空间里,望着无限广阔的天空,发出一声声的悲呜。而我现在连这笼中的鸟儿都不如,不仅被关在这个牢笼中,没有一点自由,而且每天还必须吃许多的药。这种药吃下去太难受了,把人折磨的连鬼都不如。
有一天,王梦远看到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在远处草地上打羽毛球,打的相当好。他看着他们又想到了从前没有谈恋爱之前的,那个鲜活水灵的自己――又是羡慕,又是伤感。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打打羽毛球,这对普通人是多么平常的事。但对此时的王梦远来说,却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一切恍若隔世!
在他爸爸再来看他的时候,王梦远就提出了住院以来,惟一的一个要求:能不能跟医生商量商量,也能带他到外面的草地上去坐坐。他父亲还真不含糊,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不一会儿就把他带出了那道大铁门。
来到草坪上之后,王梦远才发觉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一到外面心情就会好,他的心情依然是异常的郁闷。这时他才知道,被锁在笼子里的,并不只是他躯体,还有他的一颗心――他的心,也早已被锁在了一个牢笼里了,境由心造,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此时就是把他放到世上任何个角落里,他都是不会快活的,他的心已经彻底破碎,又怎么能快活的起来呢?
王梦远和他父亲一言不发地坐在草坪上,迟疑了半天之后,王梦远才说:“爸爸,能不能同医生商量商量,咱们不吃这种药了,这药吃了之后实在难受,就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感觉简直是暗无天日,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我每次来看你,见你都是歪头斜脑的,有时嘴里还直淌口水,我心痛得不得了,就同医生说:这药副作用这么大,能不能换一种药?医生说:这个药是目前最好的,它不知救过多少人的命了,别的药副作用还要大。”
“这种倒霉药还是最好的,真是天知道。”
“谁让我们生病的呢?古人说:恨病吃苦药。不吃这药你的病怎么能好呢?”
“《红楼梦》中有一回,叫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其实他给晴文开的那些药,又算得上什么呢?我现在所吃的,这才是真正的虎狼药呢!真让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到不如一刀把我杀了,到还痛快些!这个病咱们不治了,还是回去算了!”
“不治怎么行?这个病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疾病,要是不治了,你就又回到住院前的那种状态了,那时的痛苦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王梦远又一次想到了,自己住院前的那种可怕的情形,不禁哑口无言了。他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前面是高山,后面则是险坡,哪一条路都是极其艰险的。我必须以巨大的决心和勇气,咬紧牙关,朝前一步步艰难地走下去,再大的痛苦,也必须默默地忍受!可是这种痛苦,又是何等的漫长?这种药要吃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第六十六章 在精神病院中(下)
    其实王梦远他自己也知道,说也没有用,只是他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才不得不说的。是啊!医生既然给这种药吃,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不吃这种药又能怎样呢?但王梦远还是说:“爸爸,我知道生病是要吃药的,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受。我现在吃饭筷子都夹不住饭菜,要夹几次才能送到嘴里去,吃到嘴里又吞咽不下去,只能慢慢地一点点地往下咽,咽快了就要吐,这种感觉真还不如被一枪毙了,到还痛快些。”
这时他父亲又安慰他道:“你可不能这么想,你要是死了我和你妈怎么办,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毛主席曾说过:即来之则安之。既然生了这种病,现在又住了院了,我们只能听医生的话,无论有多痛苦,都要按时吃药,只有这样身体才能尽快地好起来。等你好了之后,不就又同正常人一样了?医生不是说过,生这种病的人,康复的人多呢!”
他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王梦远只得又点了点头,但他的心里却想:我真的能康复的同正常人一样吗?我目前对此一点信心都没有。但现在在这种状况之下,又怎么能让我“安”的起来?不过不吃药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种药再难吃,我也必须去吃,看来我只能是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了,但这又是怎样可怕的一条黑暗之路啊!
又过了半个多月,王梦远终于同其他老病人一样,可以参加工疗和娱疗了――所谓工疗,就是到医院的一个大房间去,参加一些小的劳动,比如把一块布,拆成纱头之类的。娱疗,则是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比如打乒乓球,麻将之类的。
工疗,他干的没别人快。娱疗,又是僧多粥少,几乎是什么都轮不到他,很快王梦远就没一点兴趣了。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总比成天困在病区里的好。由于吃了大剂量的药物,他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如身在云里雾里,没有一点自主的意识,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在那个病区,还住着一位已经五十多岁病人。他上大学时因为一些言论,被开除了学籍,从此就得了精神病。在他发病期间,一天不知是怎么搞的,又撕了一张毛主席像,结果就又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判了十几年徒刑。他的病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被一再耽误,直到现在还反复的发作,因此他一辈子也没能娶到老婆。
一天,一个刚来实习的小护士同他聊天,小护士问:“你一辈子都没娶到老婆?”
病人说:“是的。”
小护士问:“你年轻时怎么不娶一个?”
病人说:“年轻时就生病了,而且又是反革命,又有谁来跟我?”
小护士又说:“那你不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那个病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护士说:“你不能跟你妈吗?”
病人悲哀地说:“我妈早死了。”
那个小护士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转身对不远处的另外一个,也来实习的小护士笑着说:“我同他开玩笑说:你不能跟他妈?他还说,他妈早死了。要是他妈不死的话,他还真能跟他妈呢!”
那个病人痛苦的沉默着,眼睛里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哀……王梦远坐在对面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心想: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她作为一个健康人,又怎么能了解一个总是被病痛折磨的,而一辈子都没能娶到老婆的人,心里得凄楚和心酸?他在说他妈早死了时,他的心中应该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一个还不谙世事的小护士,又怎能了解这一切?
这其中的种种无奈,反正我是体味的太深了,虽然我比他要幸运一些,但是也好不了多少,说不定我将来的命运,比他还惨也未可知。也许我最终只能像梵高那样,在病瘣无情地逼迫下,于孤寂和绝望之中,亲手结束掉这惨不忍睹的一生……
这个人虽然很不幸,他这一生的遭遇,也确实令王梦远很同情,但目前他最让王梦远羡慕的是,他家里人来看他时,常常会为他带来,整条的大前门香烟,是那种没有过滤咀的,当时可能几角钱一包。这样他就可以一根接一根地喷云吐雾了。尽管他们已经一起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了,但是他们都是沉默寡言,彼此还是很陌生。
每当王梦远看着他一根根地抽烟时,就羡慕的不得了,他同他的父母讲了好几次,能不能带一点烟来,但却被他们坚决地拒绝了,他们说:“抽烟有百害而无一利,正好乘这个机会将它戒了。”
后来王梦远终于忍不住,就先后厚着脸,向他要过四根烟。当王梦远抽到这来之不易的烟时,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他望着那一口口吐出的青烟,在慢慢地升腾,又渐渐地飘散,就仿佛是吐出他心中,郁积的所有的不幸与惆怅。
还有一次,一个家属来看另一个病人时,带来了一小袋桔子,就放在他们围坐的桌上。后来她要走了,那个病人起身把她送她,就在他们走到门口,举手告别的时候,坐在一旁的王梦远,前后左右地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就伸手从那个小袋子里,拿了一个桔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尽管王梦远要香烟时,那人很爽快,并没有说过什么;尽管他那次偷桔子时,也没有被人捉住,但是现在每当想起这些往事,他总是感到深深得羞愧和耻辱。他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的这种形为,觉得这些事不是自己做的。要是在现在,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做出这些事的。
可是那时的我却真实地做了那种事来,这是为什么呢?现在想来这种现象,分明是一种精神崩溃的表现。他的精神和意志,在那时都彻底地崩溃了。王梦远虽然没有多大学问,但他自己还是觉得他自己,是个很要面子的文人。
可是那时的王梦远,连脸面都不在乎了,什么礼义廉耻?什么追求、理想和信念等等?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同他早没有关系了。他的生命已降到了冰点之下,心灵中没有一点热,也没有一点光,所面临的是无休止得寂寞、痛苦、绝望和凶恶的疾病。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在黑暗的深渊中,苟延残喘地苦撑苦熬着。
第六十七章 余波未了
    就这样,王梦远在这座白楼里,度过了三个多月,有一天主治他的那个医生,来问他:“林若云到底爱不爱你?”
王梦远认真地想了好一会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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