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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说话客气点,我什么时候装蒜了?”
“那我问你,戏里头那个大饭桶燕、燕三快,是不是在影射我?”
“聪明!这也给你看出来啦?”丁当当格格娇笑。
“你、你……”燕两行气得说下出话来。
丁当当看了他一眼,强忍住笑,一脸无辜地说:“你不是说不爱做英雄吗?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把你写成一个大笨蛋……”
“丁、当、当!”燕两行怒气勃发,大吼一声。
丁当当捣起耳朵,幽幽叹了口气。“唉!这年头做人真难,不过‘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嘴!”
“燕两行!我不回嘴你还当我好欺负呢!”丁当当也火了,瞪着眼睛说。“你大少爷可真难伺候啊!说不想做英雄的人是你、喋喋不休抱怨的也是你,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燕两行顿时语塞,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他长长叹了口气,别过脸看着窗外,却发现车窗掩映中,丁当当正捣着嘴偷笑。
“唉!又给死丫头算计了。”燕两行喃喃自语,苦笑摇头,只能怪自己上次错怪了她,惹得这心眼特多的小妮子作弄。
燕两行一进客厅,就见到丁当当窝在沙发中,拿针拈线,不知在缝些什么东西;而圆滚滚的大黑猫,则懒洋洋地倚在她腿边,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真是稀奇,你这丫头也会女红裁缝?”燕两行瞥了丁当当手中东西一眼,坐到她身旁沙发上。
谁知他还没坐稳,大黑猫就跳了起来,弓起身子,尾巴高高竖起,龇牙咧嘴,向他展开攻击。
“干么?这黑球吃错药啦?”燕两行慌忙站起避开。
丁当当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随口回答。“‘咪咪’睡觉的时候,喜欢自己占一张椅子,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你刚才打扰到它了。”
“这一组沙发,难不成都是这位猫少爷的地盘?”燕两行没好气地说。
“聪明!一点就透。”丁当当笑咪咪地说。
燕两行登时傻眼;这两个多礼拜以来,他简直快被这死丫头和大肥猫搞疯了。
“你难道不是人?为什么可以坐在它旁边?”燕两行本来气得要甩头而去,但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些恋恋难舍,当下没话找话。
“我是它姊姊,它当然对我通融一些喽!”丁当当开心地说。
燕两行闻言苦笑摇头,无言以对,自己去餐桌旁搬了张椅子过来。
“哈!花了一下午,终于大工告成了。”丁当当伸了伸懒腰,拍手大叫。
“你究竟在缝些什么啊?”燕两行见她手中的东西金光闪闪、华丽繁复,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戏服啦!”丁当当站了起来,将衣服展开,转了一圈,开心地说。“怎样,漂不漂亮?”
燕两行见她转动身子,曼妙身形更觉翩翩,犹似花间精灵一般。忍不住说:“漂亮!当然漂亮!”
“这是当然喽!”丁当当又坐回沙发,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二姊帮我做的戏服;她是天才美少女,手巧心细,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你、你刚才是在问这件衣服?”
丁当当白了他一眼。“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当、当然是衣服喽!”燕两行脸一红,眼睛死盯着天花板。
丁当当看着手中戏服,满意地说:“二姊要我自己再加些装饰环佩,果然更像了……”
“像什么?”
“像傲笑红尘啊!”丁当当收起笑意,一脸庄容,曼声长吟。“半涉浊流半席清,倚筝闲吟广陵文;寒剑默听君子意,傲视人间笑红尘。吾乃傲笑红尘是也。”
燕两行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电视儿童,不过没想到你还这么迷霹雳布袋戏?”
“你也有看?那我们可真是志同道合呢!”丁当当大喜,笑嘻嘻地说。“既是同道中人,那我拜托你这件事,你肯定义下容辞喽!”
燕两行背脊一凉,不知这古灵精怪的鬼丫头又在想什么刁钻主意?忙咳了一声,正色道:“慢着!谁说我是布袋戏迷……”
“你知不知道?明天在西门町要举办一场霹雳英雄角色扮演比赛呢!”丁当当根本没有注意燕两行所说的话,小脸涨得通红,自顾自兴奋地说:“要是得到第一名,不但可以得到黄大师的亲笔签名,还可以抱回一座‘傲笑红尘’的大型戏偶;听说还是电影拍摄时曾经出场过的呢!”
燕两行见她一脸雀跃,双眼熠熠发光,好像戏偶已经到手一样,不禁苦笑道:“你第九集的剧本不是还没赶出来吗?还敢把心思放在这上头?真是玩物丧志,朽木不可雕也。”
“谁玩物丧志了?本姑娘可是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呢!”丁当当白了他一眼,随即得意洋洋地说。“我早就想好了,明天早上先去参加比赛,比赛结束后,一定会有点累,所以我要回来洗个澡、再窝个小觉;等恢复精神后,本姑娘再熬它个通宵,剧本这不就赶出来了?”
“这个计划听起来似乎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
“你就那么想要那尊戏偶?”
“本姑娘势在必得!”丁当当昂着头,一脸坚定,眼中似乎还看得到在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燕两行莞尔一笑,他还没看过这丫头这么认真的表情,除了……除了那次和他打赌之外。“平常看你写剧本也没这么认真过。我看你啊!老是用心在一些小事上头。”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明天就是要去参加,你也要陪我去。”
“我?”
“是啊!除了角色扮演,还要演一出短剧;我一个人怎么做得来?”
燕两行这可傻眼了。“我不干!我可不要陪你在台上丢脸。”
“怎么会丢脸?去啦!很好玩的。”丁当当见他下去,心中一急,不知不觉撒起娇来。
燕两行听见这轻柔撒娇的嗓音,心神荡漾,险些就要点头答应了。“说、说不去就不去,你别缠着我。”
丁当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端起架子板着脸,瞪眼道:“好言商量你不听,真要我使出最后手段?”
燕两行一愣。“什么最后手段?”
“一个月还没结束吧?你可还是本姑娘的专属奴才哪!”丁当当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说。
燕两行暗暗叫苦,垂头丧气地说:“该记得的事你忘得倒快,偏偏这事你却记得清楚。”
“那你答不答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什么优点,偏偏太守信了些。”燕两行苦着脸说。“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主人’一件事?”
“说吧!本姑娘听着。”丁当当一脸神气地说。
“不知道你想演出的短剧,剧情如何?”
“傲笑红尘是我的偶像,我当然要演他的故事喽!”丁当当的眼睛又发起光,来,滔滔不绝地说。“我打算要演傲笑红尘和剑如冰的爱情故事。剧情嘛!是这样的……”
傲笑红尘和剑如冰的爱情故事?那岂非她演剑如冰,我、我演仿笑红尘?这丫头一心一意找我演出,莫非是为了这个?难道、难道她对我……燕两行看着正说个不停的丁当当,耳中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觉得这丫头真是愈来愈可爱了;至于自己被迫参加演出一事,好像、好像也不再那么讨厌了……
第六章
西门町人潮汹涌,万头钻动。
“你一定要一大早就打扮得这么招摇吗?”燕两行看了身旁的丁当当一眼,苦着脸说。“比赛还没开始,你就先把戏服穿上;这、这未免太引人侧目了吧?”
“本姑娘难得扮成傲笑红尘,当然要扮久一点喽!”丁当当一拂发鬓,装模作样地说。“吾乃中原第一剑客傲笑红尘是也。嘻!帅不帅?”
“唉……”燕两行见路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当下故意落后两步,装作看街边招牌,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喂!你在看什么啊?再不快点,报名就要截止了。”丁当当见燕两行没跟上来,转身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抱怨说。“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你别拖拖拉拉的行不行啊?”
“我自己会走,你别拉着我啦!”燕两行又气又窘,板着脸说。“真搞不懂你!这件戏服待会儿不是还要换下来给我?你现在穿着过干瘾也好?”
“换给你?”丁当当一愣,停下脚步,仰着头看着燕两行。
“是啊!你不换给我,我怎么扮成傲笑红尘?”燕两行虽然仍是板着脸,目中却有得意之色。
“谁说要让你扮傲笑红尘的?”丁当当张大了眼睛,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本姑娘辛辛苦苦从二姊手上弄来这件戏服,当然是我自己扮傲笑红尘喽!”
燕两行这下可傻眼了。“那、那你叫我来干么?总不会叫我扮剑如冰吧?”
“你别逗了好不好?你演剑如冰能看吗?”丁当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扮剑如冰的人,本姑娘自然已经找好最佳人选喽!”
“谁?”燕两行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这不是来了嘛!”丁当当对着他身后大喊。“二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昨晚有个紧急手术,直开到凌晨四点才结束,所以耽搁了。”丁叮叮浅浅一笑,脸上虽然略有倦容,却难掩风采,神色闲适地款步走来。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来?身体累坏了怎么办?”丁当当蹙起眉头,低声埋怨。
“没事的,你难得拜托我一件事,我怎么可以不来?”丁叮叮柔柔笑着,一瞥间,见妹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不禁露出讶异之色。“这位是……”
“他是我的专属奴才啦!”丁当当得意洋洋地说。
“专属奴才?”☆竹轩墨坊☆
“你别听他胡说。”燕两行微窘,瞪了丁当当一眼,这才自我介绍。“我是燕两行,令妹这些日子就是在寒舍暂住……”
“他家还真是‘寒舍’呢!邻居只有小猫两三只,一到晚上,冷清得怪怕人的呢!”丁当当抢着说话,脸上却尽是笑意。
“死丫头!你少说两句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燕两行再也按捺不住,骂了她一句。
“凶什么?本姑娘可是实话实说、有话直说。”丁当当也不生气,仰起头看着他,挑着眉说。“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丁叮叮却是看傻了眼,这两人一来一往,简直跟相声没两样;而自己这个宝贝妹妹如此撒娇的小女儿神态,更是生平仅见。丁叮叮莞尔一笑,轻声说:“我妹妹平常爱开玩笑,燕先生不要介意;这些日子当当麻烦燕先生照顾了……”
“他哪有照顾我?根本是我照顾他才对。”丁当当不服气地说。“每天三餐还是本姑娘做给他吃的呢!”
丁叮叮又吓了一跳:这个一年难得下一次厨房的宝贝,居然会为他眼中的“次等动物”下厨房?当真是六月飞雪了!
燕两行却是又窘又恼,适才一时动气,居然在这个死丫头的姊姊面前失态:他瞥了丁当当一眼,满脸尴尬地说:“你客气了。我的确从当当那里‘获益良多’哩!”
“你听,他自己也承认啦!”丁当当眨了眨眼睛,促狭地说。
“是是是!说完了吧?”燕两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傲笑红尘是你大小姐担纲,剑如冰也有了人选;你该不会是找我来跑龙套吧?”
“当然不是。”丁当当摇头晃脑、一脸正经地说。“你的角色非但不可或缺,而且还是最重要的呢!”
“喔?”燕两行闻言,精神又来了。
“是啊!一出戏里头要是没有反派,如何成戏?”
“反、反派?你要我演反派?”燕两行又傻眼了。
“聪明!而且还是最有特色的反派。”丁当当从随身带着的大包包里头,拿出另一件戏服和一个用厚纸板做成的怪东西,笑嘻嘻地说。“做这个棺材头,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呢!你快戴上去吧!”
“你要我戴这个鬼东西?”燕两行吓得倒退两步,没好气地说。“喂!你到底要我扮谁啊?”
“这样还看不出来?”丁当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朽木难雕的神情。“亏你还是霹雳布袋戏迷,连这都看不出来?你当然是扮演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鬼王棺’喽!”
“鬼、鬼王棺?”燕两行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可爱,简直、简直是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嗯!剧情我也想好了。就是你垂涎我二姊,也就是剑如冰的美色,想要非礼她;正在危急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傲笑红尘,也就是我啦,手拿‘君子意’、使出‘烽火红尘路’剑招,把你这个鬼王棺打得满地找牙、口吐鲜血而亡。”丁当当一脸兴奋,滔滔不绝地说。“怎样,这剧情好不好、有不有趣?”
“不好、不有趣!简直是无趣到了极点!”燕两行板着脸说。
丁当当被浇了盆冷水,不禁有些不高兴地说:“喂!你很奇怪耶!昨天跟你说剧情大纲时,你还频频点头,怎么今天又唱反调?”
“那是因为、因为……”燕两行微窘,闷声道。“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丁当当瞪眼道。
燕两行更是窘得厉害,别过脸,恨恨地说:“没什么啦!我演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丁当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快把戏服和‘棺材头’穿戴起来,别拖拖拉拉的。我先过去报名。”
“是!小的遵命。”燕两行苦着脸,已经认命了。
“燕先生好像很沮丧?”丁叮叮看着妹妹身影钻进人群中,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今天没法赶来,你应该会开心许多吧?”
燕两行脸一红,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只想到古龙的一句名言……”
“喔?是什么?”
燕两行满腹牢骚无从发泄,抬头看着悠悠白云,闷声道:“古龙说:男人要是不会自作多情,就不算是男人了。”
丁叮叮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燕两行满脸涨得通红,自嘲道:“值得庆幸的是,我总算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丁叮叮莞尔一笑,淡淡地说:“当当很少和男生这么熟络。”
“肯当她奴才的男人,毕竟不多吧!”燕两行苦笑。
丁叮叮望向眉开眼笑跑回来的妹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人别扭得很,一份心事总是层层叠叠藏着;别说外人猜不透、摸不着,连她自己也未必明白……”
燕两行心中一动,目视丁叮叮;丁叮叮却已迎向妹妹。“这么快?你亲手做的戏服燕先生还没换上呢!”
霹雳英雄角色扮演大赛,就在各路人马挖空心思、争奇斗艳中展开。
丁当当这组人马,一登场就吸引满场目光,一波又一波的人潮不断挤向舞台。
“喂!那个扮剑如冰的女孩子是谁?好、好漂亮!”
丁当当听着台下的窃窃私语,心中好生得意,小声地对燕两行说:“你看,连电影明星都没有这样的魅力呢!不是我自吹自擂,古今中外,只怕没人比我二姊漂亮了……”
“不及某人。”燕两行瞥了她一眼,忽然冒出这一句。
丁当当这可不开心了,瞪眼道:“不可能!你别信口开河。你说,还有谁能比我二姊漂亮?”
燕两行话一出口,已暗暗后悔,见她满脸恼色,张大了眼睛瞪着自己,更是大窘。总、总不能说自己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就是她吧!
“嘘!那个演‘鬼王棺’的是谁啊?怎么像根木头似的僵在那里?究竟会不会演戏啊!”观众见燕两行呆呆地站在台上,纷纷鼓噪起来。
“大笨蛋!本姑娘好好一出戏都给你搞砸了。”丁当当见台下嘘声大作,气急败坏,一剑就往燕两行砍去。“鬼王棺!纳命来!”
“死丫头!你玩真的啊?”燕两行慌忙低头避过,棺材头却已经被削去了半截。“我、我早说不演了,是你自己硬逼我来的……”
“少废话!本姑娘要不宰了你这颗老鼠屎,难消我满腹恨火……”
“喂!那个傲笑红尘在演什么东西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是在演人妖啊?”台下观众间又忽然冒出一句。
“看来老鼠屎还不只一颗哩!”燕两行好生得意,幸灾乐祸地说。
丁当当被糗,更加恼火,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先坏事,本姑娘怎么会被连累?我要是拿不到‘傲笑红尘’戏偶,我就把你做成木乃伊顶替!”
“喂!你讲不讲理啊?我牺牲色相陪你演出,你大小姐还怪我?”
台上一片混乱,台下也是混乱一片,喧哗、叫骂、嘻笑声此起彼落,简直快闹翻天了。
丁叮叮见台上两个冤家丝毫没停嘴的打算,又好气又好笑,款步走至台前,轻声说:“各位静一静,听我说句话好吗?”
就像施了魔法一般,原本嘈杂不堪的观众,都忽然安静了下来。
正斗得不可开交的丁当当和燕两行,也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回头注视台下;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顿时大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谢。”丁叮叮斯斯文文施了个礼,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准备不周、贻笑大方,请大家不要见怪。我们的表演就到此告一段落,谢谢大家。”
观众慑于丁叮叮的风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见她又斯斯文文行了个礼,挽着「傲笑红尘”走下台来,无不怅然若失,逐渐往她所在之处靠拢。
“找什么?”丁叮叮见妹妹频频回头,笑着发问。
“他不见了啦!跑哪里去了?”丁当当着急地说。
“燕两行?”
“不是他还有谁?”丁当当没好气地说。
丁叮叮也不介意,笑着说:“你急什么?他那么大一个人,下会弄丢的……”
“他弄下弄丢关我什么事?”丁当当脸上微红,又抱怨起姊姊来。“早知道就不找你了。每次和你出门,都招惹一群狂蜂浪蝶跟着,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唉哟!你们别挤行不行啊!”
丁叮叮无奈一笑,向着四周涌上的人群借路。“对不起,让个路好吗?谢谢……”
奇迹发生了,就像摩西分开红海一般,人群中缓缓分开一条通道。
丁当当这才转恼为喜,笑咪咪地说:“你要是去指挥交通,肯定所有交通警察都要失业了……”
“丁当当!这下你插翅难飞了。嘿嘿嘿!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头儿!真的是你?”
燕两行回头一看,原来是马长青。
“头、头儿,你怎么这副打扮?”马长青上下打量了燕两行一眼,强忍住笑,憋着气说:“原来、原来那个‘鬼王棺’真的是你,我、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想笑就笑!憋久了会内伤。”燕两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马长青这下更加不敢笑出来了,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勉强开口。“我、我怎么敢笑头儿?我刚才在台下就在想,这个演鬼王棺的笨蛋、不是不是,是高人,不知道是谁,演得真烂、不是不是,又、又说错了,演得真是入木三分、精彩万分,简直就像是被鬼王棺附身了……”
“我的确被附身了,不过却是被倒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