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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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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是属于同一种类的男人——一样拥有非凡的外貌、霸气的条件与致命的  危险性,让人无法漠视。
  对于她对他的示好表态,樊溯看在眼底,顿觉心头闷闷的。
  “你才刚纳妾,听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美,舍弃家中美人,来这里赞  赏庸脂俗粉,你未免也太不长眼了吧!”
  樊湖言下之意已很明白了,那就是“你快滚吧!”
  熠骎饶富兴味地调侃道:“你将美人比喻为庸脂俗粉!老天有眼,不知是谁不长眼  呢!难道你不怕美人生气吗?”
  “她?”樊湖冷眼看向蔚晴,迟疑地说道:“她天性冷漠,从不会将心事表现于外  ,即使有,也是淡然地看不出来,我还在猜她是不是不懂得怎么生气,世上究竟有哪件  事能激起她的喜怒哀乐呢?”
  他表情无异,但语气庄重,看得出他极重视她。
  熠骎心照不宣地笑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撤手。
  樊溯居然也会为女人动心,这真是天下奇闻啊!他怎能平白无故丧失这难得可戏弄  他的机会?
  熠骎转移了目标,对着蔚晴轻言探问:“姑娘,尊姓大名?”
  眼光一直瞟向远山的蔚晴愣了一下,久久才说:“小女子姓侯,侯蔚晴。”
  这两个男人究竟在干嘛?叙旧吗?如果没她的事,她想回宫了,小阿哥还在等她呢  !
  她温温顺顺的语调更是让樊溯尝到了什么叫“不是滋味”。
  熠骎看了樊溯一眼,按着又问:“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蔚晴茫然地摇摇头。
  她这种冷漠的回应方式倒是让樊溯满意。
  “你不认得我?”熠骎表现出不小的震惊,京里少有人不认识他,尤其是女人。看  来她真如樊溯所言,有着冷观世事的个性。
  熠骎嘴角轻扯出一抹笑,难以想像在女人圈内畅行无阻的六阿哥,居然会将难能可  贵的真心放在这样的女子身上。
  樊溯曾向他表示,这女子挑起他的征服欲,到了手后,就不这么新鲜了。但熠骎敢  拿性命打赌,事实绝非如此。
  樊溯啊樊溯,你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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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晴再次摇头,“小女子向来以武学为重,未曾留意外面的世界,还请公子见谅。  ”
  “你别喊他公子,他乃德硕亲王府的熠骎贝勒。”樊溯插了嘴,看不惯她老对他必  恭必敬的。
  蔚晴闻言,看向樊溯,发现他的脸色冰冷得可怕!
  “六阿哥,我有个要求。”熠骎诡笑,闪烁的眼神不由得让樊溯提高謷觉。
  “你说。”
  熠骎看着蔚晴,唇缘绽着一抹笑,“既然你不在意这样的”庸脂俗粉“,那我接收  过来,如何?”
  樊溯微震了一下,眼神陷入一片浓稠的幽暗中,他半合着的双眼也同样瞅着蔚晴,  淡言道:“这得问她,她肯吗?”
  虽然表情云淡风清,但心思已昭然若揭——你敢?!
  “敢问侯姑娘,你皇宫内院住烦了,可否来敝人的寒舍小住?”熠骎灿然邪笑,笑  中净是对樊溯的挑衅。
  蔚晴垂首敛目,看不出情绪,缄默数秒后才开口:“我答应皇上进宫指导小阿哥的  武艺,有职责在身,所以不能擅自离宫,还请贝勒爷见谅。”
  熠骎扬扬眉,别具深意地瞄了眼樊溯略带得意的脸孔,“这样吧!皇上也算满宠在  下的,明儿个我就进宫要人。”开开玩笑罢了,何必拿这种杀人的眼光瞪他呢!
  蔚晴猛抬首,却显得不知所措,他这话代表何意?她是人,不是宠物啊!六阿哥又  会怎么回应他呢?像丢玩具似的将灺送人,以维系两人的友情吗?
  “六阿哥,你应该没意见吧?”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笑谑吧!
  “明日辰时,东山头见。”樊溯瞬也未瞬地看着熠骎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兴起  痛扁他的念头!
  “干嘛?”熠骎心知肚明,这话可是他为“冰美人”问的。
  “决斗——”
  第六章
  自横山回宫后,樊溯便不再纠缠她,兀自待在“溯澐宫”内。
  他在等,等着蔚晴自动去找他。
  他可以感受到,当他向熠骎下战书时,她眼底似乎闪过一抹郁暗,她该会为他担忧  、挂心吧?
  然而,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淡星稀,甚至东升重现,却仍不见她来到!眼看  离约定时刻就只剩下半个时辰,他浮躁的心绪也逐渐加深,变得混沌不清了。
  是他错估了她吗?
  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恶人,她恨不得他此去就别再回来了?
  多种的揣测、无数个疑问,使他一夜不得安眠,直到远山鸡啼的第一声响起,他才  完全放弃等待。
  拿下墙上的金穗鱼骨剑,正要出宫,却意外的发现她就站在宫门口,迟疑地不知该  不该进来。
  “是你?”樊溯心头虽是振奋的,但他掩饰得很好;面无表情的五官里,却多少能  看出他着实松了口气,一扫方才的阴郁与晦涩。
  “我……你……你能不能别去?”关怀之语她说不出口,但从她憔悴的面容里,樊  溯可看出她也是失眠了一夜。
  “为什么?”他语调轻缓似云。
  “我不希望你去和贝勒爷决斗。”她向来就拥有一抹飘忽的气质,此刻浅蹙眉心的  娇颜更令人动容。
  樊溯痴迷地望着她,低语浓腻得像枕边呢喃,“你是担心我还是熠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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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他不懂吗?
  不懂她的心已渐渐为他撤了防,出现了一股连她都想像不到的眷恋。但她担心日后  他会弃她如敝屣,这也是为何一开始她便学着藏心的原因。
  她试着把心藏起来,不为他所动。
  然而,经过了昨夜,她不得不承认,她始终没将心安置好,而它早已蠢蠢欲动地飞  到他身旁,想守着他,祈求他平安。
  “说!你是担心他还是我?我一定要知道。”樊溯潜意识地绷紧身子,将她的答案  看得极其重要。
  蔚晴沉迷在他魔魅的浅笑中,又怎能否决自己早已暗暗对他动了情呢?
  “你。”
  声音极细极低,但樊溯却听得很清楚。首次,他笑得狂放又恣意,几乎有着昭告全  世界的冲动——她在乎他!
  终于,她习惯于他的霸道,承认她对他的依赖。
  “那我就算死在熠骎手上也无怨了。”他无所谓地说,风流倜傥的邪肆笑容再度漾  满整个俊脸。
  “胡说。”她急忙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薄唇。
  樊溯却乘机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啮咬吸吮,弄得她满脸通红不敢再看他一眼。
  待他松口,她连忙走向屋角,因他这过分的亲密令她方寸大乱。
  以往,他是曾对地做过更露骨大胆的行为,但那只是建立在掠夺上,即便情迷意乱  ,也非发自内心。
  但如今,他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转变,多了份她无法解释的东西,是情爱?是依  恋吗?然而,他对她呢?她不敢想,也没把握。
  “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你说的全是假话?”他蹙眉不悦地说。
  他紧攀住她的肩,语气咄咄逼人,神秘的双瞳闪过一丝冷讯。
  他介意,他介意她不曾为他展露欢颜,让他放不下心。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古怪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怎么了?樊溯紧紧地闭上眼,高傲如他,怎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失心志?不应该如此  的。
  他只是要征服她,怎么将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但……他已无法抽身了。
  “你这是绝对的服从吗?”犹记得,这是他当初对她提出的条件之一,她是在履行  约定吗?
  “你不喜欢?”她是在学习服从他,还有认识生涩的爱啊!
  樊溯逸出冷笑,魅惑地瞅着她。“我懂了,你这么做只是想早点离开宫里,脱离我  的计策,是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的小脸浮上迷惑。
  “难道我说错了吗?”樊溯的眼神是惯有的幽冷淡缈,诡怪的性情似又重现。
  他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讥讽和嘲弄的微笑,夺走了她原以为已平静的心跳。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你根本不是担心我,我若输了正合你意,倘若我赢了,你的  虚情假意正好派上用场,你冀望我会因感激而放过你,是不是?你很聪明,但是太异想  天开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吻住她,饥渴又狂野,火热地翻搅着她的欲望,所有的意  识全溃散在他狂野的探索下。
  他恨自己竟对她怀有一份脱轨的关心,他可以将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慕眼光视若无睹  ,但他就是在乎她对他的看法;每每见了她,她就毫无道理且轻而易举地触燃他心中最  深的热情,激起他挑战她的兴头。


  他当真想解剖她的心,看着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蔚晴亦完全沉溺在这个深吻中,她不由自己地攀上他的后颈,顺着肌肤,从肩部、  臂膀,抚至他结实的腹部。
  她明白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但她已顾不得这许多。
  因为她的触摸,樊溯神经整个紧绷着,终至发出嘎哑如魔咒的音律!
  “别玩火!要不是我没太多的时间,你现在早已被剥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了。”  他阴光闪闪的黑曈定定的锁住她,舍不得移动半寸。
  她像个谜团,时冷时热;蔚晴啊蔚晴,几时我才能真正掌控住你的喜怒哀乐?
  蔚晴被他折磨人的视线端睨了许久,颊上映出红绯,像极了盛开的牡丹;她勇敢地  回视他,颈耳处的红潮不褪。
  他就像迷雾,时浓时散;樊溯啊樊溯,几时我才能看透你邪魅外表下的真实?
  樊溯突然又热情地封住她柔软且脆弱的红唇,掠夺她所有的甜
  蜜柔软,赤裸裸地表现出他的火般的欲望。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自制力早已被想要她的渴望撩拨得荡然无存,再加上了些嫉妒  的酵素,使他的吻更露骨激狂!
  晨曦由窗缝中射在他脸上,让他猛然想起了自己有约在身。
  “该停下来了,否则我真会失约。”
  “那就别去了。”她眼露恳求。
  她的模样让樊溯一时迷惘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若不去赴约,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事?”
  樊溯双唇有抹笑意,但未达眼底;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蔚晴微愣,退了一步,她才刚开始学习爱他,不希望他又强迫她就范。
  他眼神一黯,因她的举动而呈现失望的淡漠,“你果真在骗我。你的演技实在太差  了,剧情编排得前后不一、漏洞百出。”
  她蹙紧了眉,“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懂什么,但我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邪恶  的冷笑,“你死心吧!别再动离开的脑筋,知道吗?”樊溯不再说话了,持剑转身就走  。
  他若再不走,在他耐力已完全磨光的情况下,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蔚晴的心口猛然揪紧,他的不信任深深打击她的心,使她久久无法释怀。
  熠骎坐在客栈临窗的一角,手指轻触着一只手工棈致的长命锁,神凊显得恍惚;他  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樊溯,他已醉了三分,仍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何时才会罢休,熠  骎可不希望待会儿还得卖命扛个人回去啊!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我可是约你出来决斗的,虽是平手,但还没分出个胜负  ,你就一直在这儿酗酒,话也不说,岂不闷死我?”熠骎一面数落着樊溯,一面将长命  锁收回腰带中。
  樊溯睁大眼,回视着熠骎,眼中满布着恐怖的红血丝,“你当真对她有意思?我告  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开她,你要杀我,就趁现在!”
  熠骎闻言,逗弄的意念顿时脱缰而出,他非得惹得樊溯怒眉瞪眼、气极攻心才过瘾  !“你正在向我交代遗言吗?你的意思是,等你一命归阴后我便能接收她了?”
  樊溯猛抬首,刹那间,一只酒杯疾速射向熠骎的门面。
  熠骎敏捷地侧闪,酒杯划过他身边,直接嵌进石墙里。“喂,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
  熠骎足足运了三分力才将那只酒杯给拔出,他魅笑道:“刚才决斗时,你也没那么  卖力呀!”
  “因为我明白你也没有使出全力。”樊溯冷冷低哼。


  熠骎点点头,“你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懂,我不会  动她的。她虽然很美,但我却不曾为她动心,因为,我的心已有另一个人驻足了。”他  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际,感受那只长命锁仍捆在他腰间的一种厮缠,类似扯不清、  理还乱的滋味,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因为你那位新纳进门的小妾?改天我倒想见见她。”樊溯醉意乍醒,他终于了解  以往京里的两大花花公子终于自食恶果——被情所困、为情所苦。
  情字,在他俩眼中曾是最不值钱、最廉价的东西,他们不知糟蹋过多少女人真心付  出的情爱;女人不仅一次向他们索心、索肺、索肝……而他们只是不断的伤她们的心、  毁她们的身、绝她们的念……樊溯相信熠骎的那位小妾或许能化解他冷硬的心肠,让他  的心再度接受爱的滋润。
  “她?她不值得你去看她。”熠骎僵冷地说。
  樊溯似乎听出了某种弦外之音,“听你的口气,你挺恨她的?”
  “恨?!倘若只是恨就没那么麻烦了。”耀骎避重就轻的回答,神情里净是疲惫。
  樊溯会意的轻笑,将手中的酒瓶呈水平线直抛了过去,“来,你也喝盅吧!女人哪  !真是麻烦的动物,咱们别管她们,喝酒吧!”
  熠骎伸手接过,往嘴里倒了一些,半眯着眼说:“对!别谈女人,咱们来谈谈乱党  吧!”
  “他们又出来闹事了?贝都统是干什么来着?”樊溯本来就在气头上,乍听此言,  火气不禁更加炽烈。
  “别怪贝都统,他已经尽力了,何况那些乱党就像蝼蚁一般,多不可数,防不胜防  。他能将乱事平定至此,已经很不简单了。”
  熠骎虽贵为贝勒爷,但他另有一个鲜少人知晓的身分——平乱晓骑统领,而贝桢就是  他的直属部下。
  耀骎笑了笑,又解释道:“我这么说,可没有偏袒自己人的意图啊!”
  樊溯那张轮廓分明,极端男性化的脸上淡淡地漾开一抹笑意,“你是我的得意伙伴  ,我哪会怀疑你的能力?你这么说,好像有意指控我太过苛求了!”
  “我哪敢哟!你可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为了我未来的仕途,我拍马屁都嫌来不及了  。”熠骎兴味不歇地笑说。
  但这“储君”两字听在樊溯耳中,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完全没有喜悦、兴奋、自傲的表情,有的仅是无奈和摇头,抗拒意味尽在不言中  。“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我不屑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你是说过。但历史上有多少人为了”一国之君“这四个字耍尽手段、用尽心机,  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说……”熠骎暧昧的低笑,“单单那  三宫七十二院,就足以让你吃不消!”
  “那我势必得舍弃宫外那些懂得水媚功夫的女人啰?这我的损失岂不太大了!”樊  溯收敛起心事,玩味地回应。
  “你会舍不得珞珞?”熠骎不相信他会将心思放在一位风尘女的身上,他直指樊溯  的痛处说道:“如果您真见异思迁,那我当然不介意接收你宫里的女武师啊!”
  樊溯挑高浓眉,气势凌锐地走向他,危险地眯起眼,“你若中意珞珞,我无条件奉  送;女武师的梦,你就少作点儿!”
  语毕,他起身走向门际,又蓦然回首,“放下仇恨吧!否则……你会更苦。”
  熠骎身子微震,看着樊溯离去的稳健步伐,心中难过地叹道:若真能放下,他又何  必在这儿藉酒浇愁呢?
  樊溯离去后,蔚晴似是无心任何事,她那恍惚、忧心的模样连小阿哥齐潞都看出来  了。“侯姐姐,你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我刚才耍的招数你到底看见没?”
  他蹦蹦跳跳地来到蔚晴面前,还调皮地在她面前摇晃着手指。
  蔚晴霍然清醒,“小阿哥,抱歉……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啦!你一定是在担心六阿哥的安危是不是?”小阿哥双手叉  腰,摆出个小大人的模样。
  蔚晴点点头,因为,自己正是让那两个男人订下决斗事宜的罪魁祸首,无论谁受伤  她都会觉得愧疚。
  尤其是樊溯临行前那几句莫名的话语,更扰得她的心纷乱不已,先前的柔和,到后  来的犀利,她从不知道同一个人竟可以有两种极端不同的个性与态度。
  为何他要封杀她对他与日俱增的爱意?而不当面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她又怎能放  宽心?
  “你别庸人自扰了,六阿哥武功盖世,和熠骎贝勒又是好朋友,他们两人只是打打  闹闹一番,不会有事的。”齐潞拍着胸脯保证,既然六阿哥不在,他当然得负起安慰佳  人的大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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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我明白你是害怕他们因为你而伤了感情是不是?我想为了争夺  美丽佳人,打打架也没啥了不起的,姐姐长得美若天仙,倘若我多长个几岁,一定也会  加入他们决斗的行列。”
  齐潞一脸正经地表示。
  这个说法真是让蔚晴哭笑不得!
  “别胡说了,小孩子说什么决斗不决斗的!快练功吧!”蔚晴轻斥道。
  她刻意收回心神,不再让自己的表情涌现太多的情绪;小阿哥正值半大不小的阶段  ,这样偏激的思想对他有害而无益。
  “我才不是小孩子哩!”齐潞不服气地反驳道,并站直身子,展露他天生的尊贵风  范。
  “好!既然不是小孩子,就要听姐姐的话,专心练功,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看胡思乱想的人根本就是你。”齐潞对她扮个鬼脸,又拾起长矛练起功来。
  想不到才不出三招,便被一只碎石击中矛干,人朝后蹬了几下。
  “哈……我说小阿哥,你练的这种功夫能看吗?我不过随便放个冷枪,你就收不住  了?”昱馨格格讥笑的声音突然刺耳地扎进齐潞的耳里,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八格格,你来这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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