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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仔,跟阿姐我合作包你以后有赚不完的钱哩。上个星期何富婆还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这样说。不过我对何美丽没有兴趣,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叫我心动的美丽地方,她只是我赚钱的合作伙伴罢了。
杨艳梅原来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他们就住在天河区的石牌村。
那天我下午正好去天河附近的一个老客户那里,办完事后在岗顶路口遇上堵车排长队,我随手拨通了杨艳梅的手机,杨艳梅说她正在家里,我问她家在哪里,她告诉我在石牌村。我顺势说刚好我就在石牌村旁边过去找你方便吗。杨艳梅说她刚约好一个客户见面正准备出去,她语气匆匆地跟我说了几句就挂了线。
等通过十字路口时,我无奈地把车子拐向南面,打算经黄埔大道驶回家里。
当我路过石牌东却无意中发现了杨艳梅的身影。
她挎着只手提包脚步匆忙地从石牌村一条小巷里走出来,身后还紧随着一个高个子面孔英俊的男青年。杨艳梅刚踏上石牌东的人行路面那个男孩就一把拽着她的胳膊,俩人站在那里说着什么,看样子象是在吵架。吵了几句杨艳梅甩开男孩的手,独自朝南面走去。那男孩向她喊了一句,然后转身独自往北边中山大道方向奔。
我开着摩托慢慢跟着杨艳梅,在快拐入黄埔大道的地方追上了她。
嘿,你好哇杨小姐。我把头盔的玻璃罩掀开朝她喊了声。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才认出我:哦,您好。一丝笑容有些勉强地浮现出来。
最近很忙吗?我还打算去当面聆听你的保险课程呢。我说。
她一愣随即想起什么来:实在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挺忙的,过几天吧过几天也许有空。你看,我现在就要去见一客户,已经约好的。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不用,喔,要不你捎搭我一程路好么,不远就在中山一路。现在堵车坐公交车可能来不及了。
你不是不敢坐我的摩托吗?我故意逗她一下。
她一低头脸上露出了傻傻的憨笑:哟,你还记着这茬呐。不过你要是不顺路就算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她脸上那笑容特别的可爱,充满了少女的单纯和妩媚。
上来吧,你就是去火车站我也送你。我语调温柔地对她说。
杨艳梅来广州已经一年多了,她是跟男朋友一起来的。她男朋友就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个男青年,他是她老家岳阳中专学校的同学,名字叫赵杰。原先他俩一起在新市一家工厂干过一个时期,后来赵杰因为周艳梅的事情跟管工打了一架,只好不干了。不久赵杰在城东天河的一间建筑材料商行找到了活儿,杨艳梅也在这儿的一保险公司当上了营业代表,于是他们就在石牌村租了房子住下。
石牌村我是知道的,这里的农民出租屋很多。九十年代以来涌进广州来打工的人大多租住在城乡结合部一带,因为这里房租相比市区中心便宜。近年来广州市区东扩,天河区发展速度飞快,因此位于天河区周边一带的石牌冼村杨箕村等出租屋村成了许多外来一族人员的栖身之处。同时由于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治安不太好。
刚住下不久,杨艳梅的男朋友赵杰与同一套居室的男人发生了摩擦冲动,无法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后来他们换了另一地方单独租了一两居室的套间。虽然赵杰这人有点内向,不太善于言谈沟通,急起来容易冲动,有时会和杨艳梅拌一下嘴,可他在外面总能处处保护杨艳梅不受欺负,一个女孩子身处异乡难得有人关心照顾自己,因此对他身上的毛病杨艳梅都还能够容忍。杨艳梅挣的钱除了买点化妆品和衣服,有时还给些他用。赵杰说别看咱目前不走运,终有一天我会挣到很多很多的钱,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等着吧。
几个月过去了,赵杰没有时来运转,相反手头越来越拮据。更糟糕的是杨艳梅发现了自己的男友居然还沾上了赌博的恶习。杨艳梅劝过他几次他不听,后来他们之间的争吵就逐渐多起来了。杨艳梅还曾萌生过跟他分手的念头。当然这些情况都是以后我在与杨艳梅的交往中慢慢才知道的。
第五章
第五章
三天之后,我又一次拨通了杨艳梅的手机,约她晚上出来一趟。
这小妮子已与我不太陌生了,可她还是以试探的口气先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没啥,有几个朋友听说我认识做保险的,想来听听你的保险知识课,说不定其中有人会成为你的客户呢。我把时间说好后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晚上九点,在御景轩酒楼底层,我等来了淡妆素服的杨艳梅。灯光下的她亭亭玉立气质素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女孩子的清新幽香。
“就你一人来?怎不多带几个朋友?”她望着我微笑。
“难道我就没资格成为您的客户么?”我盯紧她微笑着挤挤眼睛。
她丰满的脸蛋上略微泛起一丝红晕,连忙将眼光移开,一扭头招来个侍应生,她叫了两瓶啤酒:应该罚你三杯酒,你骗了我。
“我早就准备好了,罚三瓶都没问题,谁叫我那天违反交通规则有幸撞上了您呢。这就算是赔罪啦行吗?”我依然微笑地迎着她说。
她当真满满地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我,我也赶紧倒了大半杯酒递给她,“一齐来吧。”我提议道。
你得先喝,喝三大杯子,那可是你自己承诺的,不许反悔!她拍着手说。
于是由她斟酒我果真喝下了两杯啤酒。来吧,把你面前的那杯也一块干了吧。我示意她道。
“不;我不会喝酒;喝一点就头发晕。”她推辞道。
“你要耍赖那可不成,哎,你不是想推销保险么?告诉你,我们部门二三十号职工的人身保险正考虑要买哩,你有没有兴趣?”我故意吊吊她的胃口。
杨艳梅显然来了兴致,目光里充满期待。“那你就先喝下这杯我再跟你说。”我将杯子放到她面前,然后举起我的杯子咕嘟咕嘟饮下第三杯啤酒,然后把空杯子搁到桌上瞧着她。
等杨艳梅眯着眼极不情愿地喝下了一杯啤酒后,我就让她先给我介绍介绍有关人身保险方面的险种知识。听完她一气给我上了大堆的保险课后,我才有点恶作剧地告诉她是否买这人身保险,决定权在我们部门头头那里。
她也不生气只叫我介绍我们的头头给她认识,我说好呀,不过……我立即换成一副凝重的面孔,“我们那个领导可是个远近闻名的色狼,他一看见靓女,眼珠子就瞪得快要掉出来,连我们公司里五十岁的女职工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上个月也有个推销保险的女人来找他,他竟跟这女人说只要肯陪他一晚上,他就考虑买下她的保险。吓得那丑女人扭头就逃。”我顺口胡诌起来,“如何,你想不想去见他?或许他会满足你的要求。”我故作漫不经心地瞟着她。
杨艳梅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胡说,你肯定在骗我,是不是?”
呀哟。我夸张地喊了声。你说该罚不该罚。杨艳梅又倒了一杯啤酒搁在我面前:喏,罚你的,不许讲价钱!
“是是,我认罚,我承认刚才对你说的话稍稍夸张了一点,可我们的头有点好色却是千真万确,加上夫妻冷战精神空虚呢。哦,不说他罢,来来,我祝你好运当头照,今年升主任明年提经理,干!”我把酒杯举到了嘴边。
聊到快11点了,我和杨艳梅才走出了御景轩酒楼。啤酒喝多了一点,夜风一吹,我不由有些醺醺然脚底飘浮。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去。杨艳梅虽然只喝了一点啤酒,可嫩白的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我说要不先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去路口接你一下。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说完她朝我摆摆手就钻进车里了。
赵新江干业务的时间不算短,可这家伙眼高手低贪婪蠢笨。萧建章调回总公司那阵子,他曾觊觎过经理的位子,仇柏诚来了之后,他又立即见风使舵投靠到他的阵中,象条鹰犬般效忠起仇柏诚来,仇柏诚的手指头指向哪里,他就朝哪里狂吠一通。顺便说一下,我们这样的效益不错的国企单位,每年招来的大学生研究生大把大把的,想出头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找到靠山。仇柏诚自然是有靠山的人,他的靠山是张总,赵新江也在为自己找到了一座靠山,他的靠山是仇柏诚。
不过这段时期里,他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自从我把那些进口油暗中买给他管辖的东片区的好几个大客户后,他那组的销售业绩便一直上不去,没过多久,他终于知道了这事的内情。
这天他径直来到我办公桌前找我理论,说我捞过界,违反了部门订下的规定。
我耸耸肩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那些老客户才不管你什么东片北片的,他们喜欢找我这里来,难道我能拒人千里么,再说他们还可以找别的公司进油,所以找你找我其实都是我们公司赚的钱嘛。你老兄若有兴趣去开发我北片区的客户,兄弟我决无任何意见!”赵新江气得直骂娘,这时缪飞云正好过来倒水喝,她插嘴道:“赵主管,客户人的是人面关系,这也是常理人情,无话可说的,你有本事,服务到家,人家自然也会找你,对不对。”
赵新江马上瞪着眼珠子道:“轮得上你多嘴!他这是摆明了拉我的客户拆我的台。”
缪飞云气不忿,冷冷说:“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才真是拆我们公司的台呢。”
赵新江大怒:“缪飞云,你算他的什么人,情妇还是小蜜,我找他讲道理关你屁事!”
缪飞云脸一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扬手竟将杯子里的水泼到赵胖子的肥脸上去。
这时左右隔壁的同事都闻讯围成一圈瞧热闹,可谁也没有上前来劝阻。
赵新江用手抹抹脸上的水,顺势抓起桌面上一只计算器,看架势象要拿去砸缪飞云。我一瞅形势不好连忙上去搀在俩人中间变成了拦架人。赵胖子急了眼一把揪着我不放,就在我和他互相拉扯的时候,仇柏诚出现在门口。
他厉声喝止了我和赵新江。我松开了手,赵新江立即奔到仇柏诚跟前,象受了委屈的狗见了主人,指着我和缪飞云哇啦哇啦告起状来。
这回怎么说也是缪飞云和我理亏些,因此我和缪飞云都低着头不作声等待着申斥的到来。不料仇柏诚却轻描淡写地拍拍赵新江的肩头:“好啦好啦,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有自尊的么,别在这里闹叫人看笑话,去洗洗脸,大家都消消气冷静冷静,一个部门的人嘛要团结和气生财。”说完扭头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我估计这事不会就此结束,缪飞云事后也觉得有点过火。她对我说她最听不得赵新江说难听的话,才一气之下干了件傻事。“赵胖子一向不说人话,其实这回他说的还不算太难听啦,对不对?”我故意刺激她一下。这次缪飞云没有什么反应,她只哼了一下,半晌才说了句:“大不了,扣老娘几天奖金罢了。你可别忘了我这都是为你才得罪这条狗的。”她睃睨着我。
十天过去了,仇柏诚也没再找过我和缪飞云说什么,也没有在部门会议上提起过此事,好象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到月初发工资时,我和缪飞云一分钱也没扣。我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不知仇柏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我就没再去想这事了。
原来仇柏诚还有别的事情忙去了。张总上任快一年了,通过一年时间的摸查,他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清理门户树立个人绝对权威。于是他派总公司审计室的王部长领着几个人到各部门去,把一年来个单位财务账上凡未经张总一枝笔批准就预支或者变相透支了的款项金额,统统统计下来报告给他。
我们公司以前虽然订下了总经理一枝笔批款的规定,可因为老总常常出差或者不在家,所以预支或透支的现象比较普遍,不少急用的款项都先由部门头头签字,过后再找老总补签字。张总把一些违规较多的部门头头的名字记录下,准备以不遵守财务制度造成资金失控的罪名将他们免职。据说其实这些中层干部当中大多都是张总不喜欢的人。
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很快有所风闻,不久他们当中一些职位行将不保的人暗地里联合起来,以前任总经理的侄子瞿刚为首。瞿刚三个月前在一次中层干部会议上被张总当众骂得狗血喷头,说他连几个自己部门的计划数字都记不清,怎么当的业务部长,不如回家哄老婆一块去摆摊卖红薯云云。瞿刚当场脸都变成紫酱色了,因为瞿刚虽然已三十好几,但尚属未曾娶妻成家的大青年呢。
瞿刚几个人找到了公司的副总吴建中,想让他为自己撑腰。吴建中是瞿总从前一手提拔的,可吴建中是副手也无可奈何,聪明的吴副总让他们去找书记刘江滔。脑袋又光又圆的刘书记是个老奸巨滑的人,他其实早就和张总在较劲。他深知群众的力量和作用,暗示瞿刚他们联名写信给局里,把张浩天忌贤妒能排斥异己的行径一一罗列上去。
张总通过局里面的耳目得知了这不利信息,恨得牙痒痒,后来他也指使手下的几个亲信,让他们去联系一些效忠或者决心效忠张总的中层干部,也联名写信给局里保张浩天。这段时间仇柏诚也许为这事去张罗拉人,没工夫理会赵新江的脸被水泼这样的一桩小事啦。再说仇柏诚目前需要的是笼络人心而不是四处树敌,这事大概拖一拖就小事化了了。这看法是后来我和缪飞云通过各方探得的消息分析得出的结论。不过赵新江那段日子里见了我和缪飞云脸都黑黑的,也不说话不打招呼,他心里可记恨上我们俩了。
第六章
第六章
关于东片区客户的问题,我决定还是找罗汉果谈一谈,虽然我估计罗汉果也不太可能会站到我这一边来,至少我得申明一下我这样做的理由。
那天下午,我趁仇柏诚外出不在,溜入头头的办公室里找了罗汉果。
我知道罗汉果因为经营自家那一亩三分自留地和仇柏诚处得面和心不和,所以我试图对他进行分化瓦解,最好在分片区客户的问题上争取他能持中立不干涉的态度。
我首先对罗汉果汇报说我组人员具有的充沛积极的工作热情和干劲,然后指出因为赵新江明摆着拓展市场不力,在客户中人缘也不太好,所以人家客户才不太愿意找他。他既没有能力稳住已有的客源,也没有能力进一步拓展市场,难道能让东片区的客户和市场白白流失吗,因此我在经营好北片区业务的前提下,适当兼顾一下东片区也未尝不可,从根本上讲,得益获利也是自己的部门和公司等等道理。
罗汉果一言不发地听我陈述完之后,起先装模作样地肯定了一番我的工作热情和能力,接着告诉我分片方案正是为了部门和公司长远利益,经过反复斟酌研究才制订的。他说要从大局和整体出发,不要只顾眼前小利和小集体利益,应当以战略发展目光通盘考虑问题云云。最后他强调说已经制订好的方案,不可随便破坏,目前只能先按此执行,至于不周全的地方我们在今后的工作实践中还可以慢慢研究修改完善嘛。小陈,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去做,千万急不来的哟。罗汉果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笑眯眯地望着我说道。
这老油条不愧在国企里浸淫历练了这么多年头,讲起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闭上眼睛都能轻车熟路如行云流水一样讲上几小时!他说的这些话我明知是狗屁大话也反驳不了。
我只好悻悻地甩甩手,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鸟人!假大空的东西倒有一大套,可都是哄人的鬼话,不过在我们的国企里只有真正学会了讲这种话才能在那领导的位置上坐稳屁股呢!我恨恨地想。
虽然运动罗汉果不成功,我也决不放弃手头上已经拥有的一切。我指示叶志强等业务员,该怎样做还怎样做,手头上的老客户决不松手。另外我还告诉叶志强这段时间多留个心眼,注意各方面有什么消息动静,及时给我打招呼。叶志强跟了我差不多两年,已炼成半个人精,他办事我还是挺放心的。
一个星期后,叶仔在电话里告诉了我一个消息:罗汉果在部门里唯一的那个亲信业务员张家辉,前两天竟也去拉船厂车队的大李。
部门里谁都知道,造船厂属于东片区范围内,船厂车队又是一用油大户,听说最近这车队对内还搞了承包,本来我还打算去找找那个负责人胖子大李,看看能不能把他争取过来。没想到这回竟让罗汉果这只贪婪的老狐狸抢了先机!
我问叶仔此事赵新江他们知道不知道。叶仔说我刚从大李手下的一个业务员——他是我一关系那里探听得来的消息,估计赵新江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好得很!我马上指示叶仔:你可以将这事悄悄透露给赵新江那组的人知道。晓得么,要装作无意中透露。明白。精明的叶仔心领神会地收了线。罗汉果呀,你也吃到东片区来啦,这回就让你跟仇柏诚还有你们制订的什么狗屁方案打架去吧!我不由一阵畅快无比。
这天晚上我在外面应酬吃完饭回到家,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去了洗澡间,刚淋了水就听见客厅里手机在响。我匆忙披上一条大毛巾跑出来接听。使我稍感意外的是电话是杨艳梅打过来的。这是她头一回主动打给我电话,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想到她在电话里才说了几句话,竟然哭泣起来。原来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出事了。
杨艳梅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今天下午她回到他们租的屋子里,发现东西有些凌乱,起初她还以为是贼光顾过,后来一找才发现赵杰的东西都不见了,肯定是他不久前收拾好拿走的,他走了人连个纸条没留下,也不知去了哪里。十多分钟前,还有两个样子不三不四外地人模样的男青年上门来找赵杰,他们神情凶巴巴的,直问赵杰人去了哪里啥时回来等;他们只告诉杨艳梅说是赵杰的朋友,找赵杰有些紧要的事情。在屋子里待了几分钟就走了,临出门时还说以后他们还会来找赵杰,躲是躲不掉的。
你以前认识他们俩人吗?我问杨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