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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些毛病越来越露出了端倪,他除了一怒而走 ,决不认错之外,会经常的烦燥不安,有时还莫名地大声地叱喝我。
我又开始动摇了,开始怀疑我的爱情了,好多次,我想过要结束和他的关系。
但是,正象我母亲说的那样,我都跟他“那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在我那时的观念里,我把“性”看得也象爱情一样异常神圣和严肃。——既然我和他已经有了这种关系,我就只能嫁给他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处女了,我不跟他了,以后再找男朋友,谁还会要我?我又如何过的了“处女” 这一关呢?
在不见“红”的新婚之夜里,我如何向我面前的男人解释?
每一个处女都有一张凭证,一张通往男人世界,通往未来的凭证。这张凭证是一次性的,不可再生。被验明正身之后即宣告作废。这张凭证是唯一的,再拿不出第二张来,如果将来还会有人要要,我拿什么来交待。
我实在很害怕出现那样的事。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事。当我的新男友发现我已不再是个处女之时,他一定会看不起我,就算是跟我结婚了,我也会一辈子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的。
那我的命运就太悲惨了。
我不能让自己遇到那样的时刻,那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时刻。
处女,在男人的眼里是多么重要。处女,在女人的心里也是多么的重要!
王长安知道去察看我的“血迹,”我的“红,” 难道别的男人就不知道去察看吗?
这时候,我渐渐发现我的婆婆脾气也很不好,她在给我缝制新被子时,我说现在流行在被子外面套一个被罩,她就说:“有钱你自己弄去,我不管。”
我把婆婆奇怪的态度告诉给王长安,王长安说:
“我妈就是喔人,脾气不好,从小她就整天骂我,打我,跟我爸吵架,我爸的病还不是我妈给气出来的。”
过年时,我见到了他的二弟,一个十分瘦小的人,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比我还大二岁,也很想找一个对象,他对我说运输公司效益下滑,挣不上钱,在外面跑长途跑了两个多月,工资也发不下来。没人愿意跟他。
“嫂子,你说跟女的谈对象应该都说些啥,咋样才能把女的说动嘛?” 他问我。
我笑着说:“那你应该问一问你大哥。”
对于我将要走进的这个家庭,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几分担忧,但是为了上述那个原因, 在过了年不久之后的阳春三月,我和王长安们还是按照预定婚期结了婚。
第二章 新房
结婚时,单位照顾王长安,让他到北京去开会,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到北京去旅行结婚。
我们俩旅行结婚的费用一部分来自我积攒的钱,一部分来自向我的同学借的钱,王长安没有拿一分钱。我先后借了两位同学的钱,一位是刘秀秀,另一位就是到深圳去的那个同学。刘秀秀的丈夫何新海和那位去深圳的同学,很不赞同我的做法,并对王长安颇有微词。但她们最后还是爽快地借钱于我,我兴冲冲地拿钱走了,她们的话在我耳边象风一样一刮而过。
所有凑集到的钱交由王长安来掌管。
受公公婆婆的委托,我们先绕道去了一趟甘肃王长安的老家。
仅从孩子们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出老家人的贫穷,一大群的说不清楚关系的亲戚朋友,领我们吃得最好的一顿饭就是叫做“桨水面”的一种汤面条,也叫“杂面条。”其做法是将混合着荞面、玉米面、豆面还有少量白面擀成的面条,下到锅中,煮熟了,盛入碗中,然后浇上沤了一个冬天的酸黄菜便是。
临走时,亲戚们拿出家中不舍得吃的鸡蛋,送给我,那种似让非让的样子,令人不忍心厚着脸皮要他们的东西。我们从甘肃老家没有带回来一根线来。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告诉王长安说他娶到了一个不错的媳妇,倒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知道他的老家还有一个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
大伯父患有严重的精神病,经常跑得不在家,我们走的那天才见到他。他的脚上没有穿鞋子,三月的天却光着个脚丫子,象是枯树皮一样的铁红色,令他的脚看起来不象是人的脚,却象是一个假脚一般,上面闪耀着一层紧绷绷的可怖的光亮。
大伯母是个没有笑脸的女人,像我的婆婆一样看起来脾气也不太好。
王长安对我说,小时候,父亲一个人在外工作,他跟母亲一起生活在老家,大伯母经常打他,还欺负他的母亲。
他憎恨他的大伯母。
天不亮我们就从老家出发,摸着黑,步行了十几里地,又坐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汽车到了兰州,从兰州我们又坐上东去的列车赶到郑州,我的舅舅在郑州。
在郑州,我的表哥和表嫂带我们到黄河岸边的“大禹治水”的景点去游玩,晚上我的表嫂亲自给我们打来洗脚水。但是那时候我很傻,竟没有想起来给我的舅舅带什么礼物。住了两天,也没有想到在街上给舅舅、表哥和表嫂的孩子买点什么。我们走的那天,我的表妹赶来,她刚刚谈了一个对象,正好在铁路上工作,她就让她的对象托人给我们免去了郑州到北京的火车票。
在北京,王长安忙着参加一个培训班,我就一个人坐着地铁瞎逛,我逛了北京天安门,天坛,香山等景点,八达岭、十三陵太贵了,我没舍得去逛。
我逛了三天,操心着学校分房子的事情,就先回来了。
学校分房子的事情又拖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结果,但是没有我的份。
结婚时,王长安单位没有房子,学校里也没有房子,我们就在外面找房子。我们先后找了三处,第一个地方是在王长安家后面的济阳寨山上,一个农民的小瓦房 ,墙的四周是用砖砌成,中间填着土坯。我提着白石灰桶,带上刷子,叫上我大弟,刷了一整天,把房子刷好了。
下午,王长安到了那房子去后,发现晚上回来时路很不好走,要下一个好大的山坡,山坡的边上就是一条大沟,走夜路时很容易就掉到沟里去了。如果天天要上来下去的,太不方便了。他就改变了注意。
后来,又在曾经大塌方的地方找到房子,那儿的房租也很便宜,可是我却又不满意了,我从那地方走过时,想到那里曾经因为山体滑波,四十多条生命被埋在了土里,便觉毛骨悚然。——这个幽灵出没的场所,怎么能是结婚的地方呢?
后来,终于在山坡下的马路边找到一个做凉皮生意人的一处房子,这家人愿意把闲置的一间房腾出来租给我们。我就又叫我的大弟把那间房子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我们就在这间房子里结了婚。
床用的是几块旧铺板,沙发,饭桌,衣架,洗衣机,录音机等物是从娘家陪送过来的。
王长安的父亲过年回来后,买了一个新铝壶送给了我们。
不过那个地方也很讨厌,那家的主人养了一条凶悍的狼狗,我每次进门时先要在衣兜里装一些瓜子之类的东西以备狗扑上来时之需。当狼狗汪汪地叫着扑过来时,我就赶紧掏出兜里面特意准备的东西撒向狼狗,然后趁着狗以为得到什么好东西而去寻找之时,“ 咝溜” 一下钻进自己的房间,再也不敢出来。
我和王长安晚上看电影回来,也要先敲开房东的大铁门,才能再进到我们的小房子里去。我深觉不便。
从小因为被狗追着转圈圈的一次恐怖经历,使我不能忍受和狗在一起的日子,无奈,我只好一天天盼望学校盖好的新楼房能给我分上一套。
那一年,学校在校长的多方奔走之下,终于盖起了一座单元楼,学校里的老师哪一个不盼望能住进宽敞明亮的单元房里,—— 住在学校里的老式平房里,吃饭,睡觉,做饭,尿尿全在一个屋子里,早已不堪忍受,谁不想分到一套有客厅,有卧室,有厨房的楼房啊。
我也一样,我比住在学校平房里的老师更着急。
就在公布分房名单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来到了一处建筑工地上。起落架上上下下的,工人们忙着把起落架上的水泥、沙子卸下来,又抬上去一些东西,起落架很快又升起来了。一个戴着柳条帽年轻工人,手抓起落架四周的缆绳,十分潇洒十分得意地站在起落架上,随着起落架起升。那样子十分动人。一时看得眼热,在起落架再次落下之时,我也站了上去。工人好象也没有反对,我就升上去了,到了六楼,起落架停了下来,我走出起落架。楼房的门窗都还没有装上,四面的墙洞开着,我好奇地走进六楼的楼房中去。地面凸凹不平的,横陈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 ,我走着看着,忽然,踩到了一块木板上,木板的另一头翘了起来,又落下去,同时,我踩的这一头又翘起来,我象是坐在翘翘板上一样,一上一下的,非常惬意。这时侯,我变成了童年时候的我了,我和小伙伴骑在粗陋的木板上玩翘翘板游戏。
突然,翘翘板的另一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地板被砸塌了,我从六楼一下子摔了下来,在我往下堕落的恐惧中我醒来了。
我总是在重大问题出现之前,做一些非常奇怪的让我忘不掉的记忆极其深刻的梦,多数时候,我也会做梦,但都是稀里糊涂地,等到醒来后,全部都想不起来了。
母亲说过,黎明前做的梦最准。是的,当你做了一个大梦,你被梦中的情景所警醒,一个激灵醒来, 你抬头望一望窗外,晨光曦微,夜晚渐渐退去,淡淡的,些微而宁静的白光氤氲着朦胧着,你再看一下钟表,一定是早晨五点半钟左右的样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放过你的梦,这个梦一定是有意思的。它一定是预测了一个今天或者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一个重大事件。
这时候,你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着梦中的情形,揣摩着思考着它的深意,忽然间你悟到了什么,你不由地打一个冷颤,就再也睡不着了。
你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你忐忑不安地过着你的这一天,这一天跟平常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你像以往一样该干什么还干着什么,就在你全然忘掉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的时候,它便应验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或者一个重要的结果出现了,再不然,就是过了有几天,这个梦才能应验。
你把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和你和所做的梦进行对比,发生它们之间竟有如此相同的情形,现实中出现的情节,在你的梦中早已用寓言的形式或者象征的意味给你提示和展现出来了。
有时,你在梦中见过的人,你跟他说了什么什么样的话,竟然在你白天的生活中真实地再现出来。
你回头再去想你做过那个梦,真是毫厘不爽。
我的母亲痴迷于梦,迷信于梦,她特别相信梦对于人的命运的预测能力,掌控能力。她常爱给我讲她做过的梦,她说她在一些大事发生之前,都做过一些梦。她知道这个梦的意思,她知道她做的梦是好梦,还是坏梦。她在生我之前梦见偷采了人家花园里的一朵牡丹花,她就知道,我一定是个女孩。她还常常替我圆梦,按照她的理解诠释梦的意义,告诉我是好还是不好。提醒我该注意什么。她圆得梦常常不可思议的准确和灵验。
是的,只要是黎明前的梦,只要你被这个梦中离奇的情节惊醒之后,你能记住这个梦,你忘不掉这个梦,你的心灵对梦中的信息和它所昭示的东西震颤着, 感应着,那么它一定是很准的,它一定是有意义的。
它一定是在向你预告和揭示即将发生的某个重大事件。
而且你逃不过你所做的那个奇特的梦的预言。无论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你都无法避开。它必然要出现,必然要发生。你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这让你不得不生出一丝敬畏的感念的宗教心结和迷信思想来。
后来,我也格外地相信梦,我能够领悟梦所昭示给我的前景,能够依照梦的提示和预测提早得知事情的结果。
母亲说的没错,后来的历次经验证明黎明前的梦的确很有意义,不同凡响,不可小觑。渐渐地我习惯于当我被黎明前的梦所警醒之后,拥被而坐,愣神去思索我的梦,我的悟性使我在短短的一瞬便能想明白这个梦所暗示的意思了。
这一天的黎明,我醒来之后,对于梦境的意义训练有素的领悟力,使我立刻联想到分房子的事情,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从楼下掉下来,那么,分房子必定是没有我了。
果真,名单公布以后,没有我的名字。 后来,我听副校长对我说,开始讨论时给你分到了六楼,后来考虑到你的爱人也在市区工作,他们单位也有机会分房子,小吉是农村来的,只有靠咱们学校了,就把房子又调整给了小吉。
我看着学校贴出来的没我名子的分房名单,大怒。 因为,比我结婚还要晚半个月的老师王桂枝,学校分给了她一套房子,却没有分给我。她比我晚一年分到学校,和我在一个语文组里,给她分了房子,却没有给我分,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那时,我比较年轻,不谙世事,硬要跟王桂枝比,觉得学校这样做对我很不公平。
第二天,刚好是一个星期天,我叫上我大弟,二话没说,砸开了学校办公室的锁子,抢占了学校的房子。刘秀秀帮我收拾屋子,我们用报纸费力地糊用苇席编织的顶棚。
雇了一辆车把我们的东西全都拉到学校的办公室去,按位置摆放好,又把大红的喜字贴上去,把房子四角用彩条重新拉上。婚房的样子立刻就显示出来了。
忙完了这些,我立刻跑到公路上去等王长安。那天,王长安不在家,他到宜子县去了,我十分焦急地在徘徊在通向宜子县的路口上,盼望在这里截住他,尽快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
第二天早晨,当袁老师第一个打开办公室时,他惊异地发现,办公室一夜之间奇迹般地成了一间婚房。
晚上,我叫上王长安跟我一起先到副校长家里告诉副校长我把房子占了,我对副校长说:“我来向校长负荆请罪了,校长批评吧。”
副校长说没什么,只是说,学校的房子嘛,当然应该让老师住 ,不过这种做法不太好,最好再去找一找校长 。
我的祸闯大了。
校长停了我的课,宣布什么时候把办公室腾出来,什么时候再让我上课。
我和校长都僵到了那里。
校长说:“这还了得,如果不处理殷媛媛,以后谁想干啥就干啥,我这校长还咋当?”
校长还说:“你是不是看王桂枝分了房子,你就占房子,王桂枝跟你一样不一样?人家爱人在天津,你爱人在秦州,你爱人咋不给你找房子,非得让学校给你找房子?”
可是我往哪里搬呢?我既然已经搬进来了,哪还有脸再搬出去?在我抢占的“家”里,我躲了半个月,不敢出门,生怕碰见我的学生,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刘秀秀和几个亲近的老师到我家里来对我和王长安说,这个事情不能僵到这里,要找人跟校长沟通沟通,把事情早点解决了。你是学校的教师,住学校的房子也是应该的。学校不让你住,也说不过去。反正房子已经占了,也得让校长有个台阶下。
几天以后,早晨十点钟,正是校园里老师和学生一起做课间操的时候,王长安突然坐着当时机关单位普遍使用的一辆黄色北京吉普来了,他让他单位的年轻司机小牛,故意地把小车停在了校长的门口,然后他从车中下来,看也不看校长,大模大样地走了。
他是想采用这种办法,显示他的了不起,让校长知道,他是坐小车的人,他是市政府里的人,从而给校长以威慑,吓唬吓唬校长,然后让校长因惧怕他的权力和地位而向他妥协,恢复我的工作。
哪里想到,这样做得效果适得其反。我们的校长是文革前的最后一届的大学生出身,干了二十多年的校长了, 校长一下子就看穿了王长安的用意, 并且为他的这种做法感到十分气恼,更加地不让我上课了。
这时,我才第一次发现王长安有些愚蠢。
关于王桂枝为什么能够分上房子的事?两年以后,王桂枝和校长不知为什么闹翻了,王桂枝提着校长的裤头到教育处告校长,我才明白,那时候,校长为什么给了王桂枝房子而不给我分房子的原委了。
后来,我去找了教育处的处长,处长帮我解决了问题。
不过,这个教育处的处长却是一个老色鬼,因为房子这件事,我险些遭了他的手。处长当时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了,一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眼看着就要退休的样子。他是一个“土著”的陕西人,说着一口地道的关中话。走起路来象典型的老陕一样,微微撇些“八”字步。
瘦老头很和善,认真地听完了我的叙述,当我说到自己因为没有房子住,连孩子也不敢要的时候 ,哭了。
瘦老头就拿过一个毛巾来,替我擦眼泪。
又当即抓起电话打给校长,他说:“年轻人的困难学校也是应该考虑的,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是我们当领导的责任。年轻人一时冲动,犯了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但他们的困难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嘛。随后我叫她给学校写一份检查 ,检查深刻了才能叫她上课。”
第二天,处长又专程来到学校找到校长,处长管着校长,处长是校长的直接上级,校长还有什么说的呢?
校长于是就说道:“ 其实,她也已经认过错了,她占房子的当天晚上,就到副校长家里来了,说是来负荆请罪的。那就叫她再写个检查吧。”
处长是我工作以后遇到过的第一个帮助过我的人。后来,安顿下来以后,我就买了一些水果去感谢处长。
处长说,办公室说话不方便,就领我到他的家里来了。我在处长的客厅里坐着,处长又说,客厅里太冷 ,坐这边来。
“这边”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席梦丝床,处长说凳子太硬了,坐床上吧。
我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领导,十分胆怯,领导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坐哪儿我就坐哪儿。
处长从客厅的天蓝色饮水机里给我倒了一杯水,还放了一块冰糖,用小勺子替我搅了搅。—— 那时候,使用饮水机的人很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喝着水,处长问了一些关于“爱人”的情况,问爱人在哪里工作,老家是哪里的等等,又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 。处长把闪着红光的电暖气往我的跟前移了移。说:
“小殷那,你说过要好好谢谢我,怎么谢呢?”
抬起头,看到了处长异样的目光,我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低下了头。我领悟了处长的意思。
处长说,你现在就谢我吧。
我一动不动。
处长把我顺势按在床上,三下两下,扒下了我的裤子。
我觉得没办法拒绝处长,他是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