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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了花,让阿泽将钻戒给她戴上,她喜极而泣的抱着他,送上一个轻轻的吻,现场顿时陷入了另一波欢腾的高潮,好像是他们要结婚似的那么高兴,那晚的气氛,足够让许多人难忘了。
出国前一天,她去了一趟“南非草原”,依旧还是人声沸腾,门庭若市,看来戴尔塔将这里经营的有声有色。
萨尼尔离开之前将所有的经营权都让渡给他了,可见他是带着极度绝望的心离开的,而不知道他的伤心是不是也同她一样,那样的巨大,深沉到无法说清楚的沉痛。
就把萨尼尔好好的,秘密的,藏在心中最安全而华丽的位置吧。
很意外的,在“南非草原”巧遇筱函,更意外的是她现在已经跟戴尔塔安定下来了,每天下班后都来这里帮忙,一副女老板的架势。
“喂,当初是谁说跟外国人谈真感情是大呆瓜的?”娉婷想起当时信誓旦旦的说过不跟外国人发展出异国恋情的。
“没办法,戴尔塔实在是好的让我无法抗拒,床上呱呱叫,口袋还麦可麦可,温柔多情,还很会做菜,这样完美的人,如果不要才是大傻瓜哩。”
“真的很替你高兴喔。”
“谢谢你,你也是呀,到了美国安定下来,别忘了告诉我,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
“嗯,不错,有长进,加油。”娉婷举杯干尽杯里的果汁。
“你为什么喝果汁?不像你的作风喔。”
“我怀孕了,可以吗?”
“啊!你怀孕了?”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我应该恭喜你,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为什么?你不想要孩子吗?还是……”筱函一脸疑惑。
“我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不确定孩子的爹是谁。”
“啊!”她的惊讶的大嘴巴足够塞进一颗大芭乐。“你是说,孩子也有可能是萨尼尔的?怎么会,你们不是分了吗?”
“唉!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阿泽呢?”
“他高兴的不得了,准备要当爸爸了。”
娉婷这端眉头深锁,筱函却神经兮兮的吃吃发笑。
“我在想,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个小巧克力,那他不当场傻眼,哈哈!”
“喂!你少给我幸灾乐祸,我现在真的在烦恼这个,你还……真是欠扁。”
带着隐隐不安的心事,她和阿泽在秋天飞到美国,住在华盛顿郊区的小别墅里,对于还没有经济基础的阿泽来说,这一切都是他家人的恩泽,对于唯一的独子,他们当然是倾全力相助,再说将来的这一切也有可能都是阿泽的。
阿泽家人在他入学前为他们办了一个风光豪华的订婚典礼,还将娉婷的家人都请来美国,他们也都很满意未来的亲家和这一桩好姻缘。
原本阿泽家人是希望订婚后立刻结婚的,但是一考虑到娉婷正怀着孩子,怕两件喜事会相冲,在传统的迷信观念下,大家决定等孩子生下来后,连着满月酒一起办,那时才是真正的双喜临门哩。
忙完了一堆烦人的事情,阿泽向学校报到后,她的生活才算真正的平静下来。她会在午后为自己准备下午茶,在微凉的风中看看书听听音乐,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她还是担心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料的事。
为了迎接这个宝贝的到来,阿泽和他的家人可真是对她呵护倍至,什么事都不让她做,只希望她吃饱睡、睡饱吃,希望在这样精心的调养不能生下一个白胖胖的金孙。
这让她让她有很沉重的失落感,她重要是因为这个孩子,但她却厌恶极了这样无所事事,没有任何长进的自己。
既然不能随便乱跑,她就看书,在台北家人还未将她要的书寄来之前,她只好在书堆中随意翻阅,找到什么就看什么,只要不是阿泽那些厚又重的医学教科书都好。
一张照片,阿泽和一个陌生女人相拥的照片,从不经意的角落飘在她脚边,她捡起来,带着疑惑地翻看背面。
给我最深情的挚爱 泽
最爱你的小妖精 宛睛
再看拍照日期,是阿泽当兵那段日子拍的。
她当下的直觉就是,阿泽曾经背叛过她。
背叛—;—;
当这个字眼浮现她心头时,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萨尼尔。
一股热气自脚底直冲上脑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怎么办?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当时以为只要选择与阿泽安定下来,这一段秘密恋情就会慢慢淡忘。
当时之所以断然与萨尼尔告一个段落,是因为不忍伤害阿泽的深情意重,因为背叛在先的是她,所以她必须在心中背负着背叛的原罪回到阿泽身边,用着赎罪的心情假装爱着。
她收好照片,在屋里来回跺步,拿着那本有着萨尼尔字迹的笔记本,专注地看着,陷入一种无边幻想沉思里。
“娉婷,怎么了?醒醒。”
她从激情的荒原跌下,星眼蒙胧闪进一道金光,她的心还在狂跳,虽然万般不愿回到现实,但她多么希望眼睛一张开就是萨尼尔。
迷迷蒙蒙之中,阿泽的脸被放大的占据她所有的视线,忧心着急着。
“做恶梦?”
她坐起身,苦笑着向他点点头,右手抚着胸口,仿佛试着挽留住一丝丝梦里的余韵。
“你还好吧?你刚才一直不停的说着梦话,全身冒冷汗,吓我一跳。”
“嗯,我说了什么?”
“我也听不懂,很像外星人的土话。”
阿泽这样形容,让她失笑出声,但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知道怀孕很不舒服,要是你有什么状况,我可就惨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吗?”
“我没事,只是个恶梦而已,不要太紧张,我的状况一直都很好不是吗?像你这样紧张兮兮的,我的压力才大。”
“好,我不紧张,谁教我第一次当爸爸。”他温柔地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兴奋地听着里头的声音,娉婷轻抚他的发,却没有一点幸福的感觉。她从公园散步回来时,看到一个人站在他家门口按着门铃,走近一看,是个娇小的东方女人。
“你好,请问,有事吗?”她走近,礼貌的用英语问候。
“嗯,我?请问方泽住在这里吗?”她略显紧张地用着简单的英语回答。
“你是台湾来的吗?”眼前的容颜让她觉得眼熟,她改口用中文。
“是的,我从台湾来的,我叫丁宛晴,你一定就是方太太吧!”她打量了娉婷隆起的小腹。“几个月了?”
“六个多月了。”她故做镇定的回答,但丁宛晴这个名字却像个炸弹似的在她心底平地一声雷响。
她想起来了,是照片里那个跟阿泽一同合照的女人,她终究还是出现了。原本她以为不问不想,就可以让这件事不知不觉的存在彼此心中最暧昧的角落。
她后来选择不追究这件事,是因为她在这上头跟阿泽是旗鼓相当的,这个发现让原本在赎罪心态下爱着的她,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这么一来,两个人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她将丁宛晴请进屋内,准备了一些花茶和点心。
“你是来找阿泽的?”她一脸温和,不带一丝情绪的。
“我?我不知道……”支吾半天的她,显得很紧张。
“没关系,你说,我不会怎么样的。”
“他在金门第一年的时间,都是我在陪他的,后来我到台中工作,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他,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破坏你们幸福的生活,但现在孩子已经两个月,为了孩子,我不得不来找。”
“你跟他在一起时,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知道,我想应该就是你吧,你叫娉婷,对不对,很特别的名字,我印象很深刻,因为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呢?”
“我想我很爱他吧,再说,你们又还没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你甘心情愿的为她生下孩子,不管有没有未来?”
“大概吧,爱应该是盲目的。”
爱是盲目的?
“谢谢你在那段时间照顾他。”她举起杯子用着平缓的语调说着。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丁宛晴大感惊讶,她异于常人的反应。
“对呀,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生气。”她近乎自言自语地问着,不久又回神,“孩子呢?”
“在金门,我爸妈在照顾他。”
“男孩女孩?”“男孩,身体健康,长得很像阿泽。”说到孩子,丁宛晴原本忧郁的脸上瞬间散发出光辉。
“我想,阿泽应该会很高兴的,他……”话才说到一半,门口响起钥匙开门声。
“亲爱的老婆,我回来……”他来不及说完的话刹时凝冻在空气中,连呼吸都忘了。
三个人在客厅,不知道如何处置眼前这意外的剧情,像忘了台词的演员,呆立在某个尴尬的人生位置上。
“你们好久不见了,好好聊聊,我晚一点再回来。”娉婷识趣的退出,这是他们两人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婷,我?”阿泽满是羞愧和疑惑。
“我都知道了,你们还是好好地谈吧,丁小姐,不要害怕,争取你应该拥有的。”她这句话让两人惊讶不已,那么平静的表现,真是诡异透顶。
那晚她没有回家,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到市区看了一场电影,去高级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种自在的心情就好像在读大学时一个人在台北到处游荡的快乐,这种心情已经失去多久了,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旧日心情。
她住进五星级饭店,在浴室泡完澡后裸露着身体在房间走来走去,盯着落地长镜里怀了孕的身体,她的手抚摸着肿胀的乳房,闭上眼睛感受揉捏乳头所带来的快感,还是有的,那让她禁不住渴望起萨尼尔那双温柔的大手。
双手往下滑,六个月的小腹,里头住的是谁呢?是谁的小天使?
她甜蜜地想像孩子的模样,却满脑子都是萨尼尔的笑容和身影。
那夜她在饭店又做了一个跟那晚相同的梦,这次没有人吵她,让她好梦连连,她连在梦里和萨尼尔做爱都能达到高潮,那让她惊喜不已,醒来的时候,她是带着微笑的。
面对着灿烂的阳光,她做了一个重要而笃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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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不要解除婚约,我只要你,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阿泽听下她的决定之后,失控地哭泣哀求的请她原谅,“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原谅我,”
“那丁宛晴怎么办?她生了你的孩子。”
“谁确定那个孩子一定是我的?如果她图的是我的钱,那拿钱打发掉就没事了,可是我对你是真的,婷,我真的很爱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的爱已经没有了!”她终于忍不住地尖声嘶吼。
“你不原谅我,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对不对?”
“阿泽,你错了,我就是因为原谅你了,所以才要离开你,你知道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好,那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也许你会好过一点。”
娉婷将她和萨尼尔事说了出来。
“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听完她的说法,阿泽也平静下来了。
“应该算是吧。”
“那我们到底是谁先背叛谁?”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既然扯平了,我们为何不忘掉过去,彼此原谅,重新开始。”阿泽还是没有放弃挽留她的一丝可能。
“太迟了,不是吗?我想我是不可能和你再回到从前了,我们都变了,不是吗?”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你说的是金门那个还是我这个?”
“你的这个。”
“我想,这个孩子有一半的可能不是你的,为了避免更大的风波,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如果孩子是你的,我绝对不会剥夺你当爸爸的权利和义务的。”
“那你怎么办呢?”
“去找萨尼尔,我想我现在是爱他的,也应该让他知道他有可能要当爸爸的讯息。”
“这样不好吧?!你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很危险的。”
“这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倒是你们家那方面,就麻烦你了。”
阿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奈浅笑着抚摸她的发,满心爱怜地将她抱个满怀,心情真是复杂到极点了。
“祝福彼此,好吗?”
“天呀,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必须要看着你离开我,还要祝福你,虽然很难,但我相信我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你总是有满满的自信和骄傲的勇气。”
“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是这么的坚强和倔强呢?”
“因为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让我没办法做我自己,是萨尼尔教会我看见自己,并且尊重内在。”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输给一个外国人,真是沮丧,不过我想他一定是特别的,才能让你变得这么不一样。”
“别这么说,在爱情里没有谁输谁赢,只有祝福自己和别人努力得到真爱,那才是真的赢家。”
“去吧,去寻找你的真爱吧!我祝福你。”阿泽在万般不舍的心情下,放开手,放开一段变了的爱。
尾声
关于灰姑娘和黑马王子的后来呢?
挺着怀胎七月的大肚子,她穿上她最爱的亚麻棉布长袍,腰间再系上细丝棉绣,将长发编成麻花辫,她手中拿着“克隆巴尔”的照片,一路从约翰尼斯堡问到非州的最南端,快接近伊莉莎白港了。
让她搭便车的司机将车停在一个村落门口,示意她说,这就是克隆巴尔了。
谢过礼后,她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村庄,这里安静得出乎她想像之外,零星的几幢小屋散步在绿树和水塘边,原本想随便问个路人的,但此时她好像置身在外太空似的,四周安静得让她心慌。
她再往前走,过了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幅如画美景,她的心脏狂跳不已,心头一股震颤,就是这里。照片上的克隆巴尔,那一片孕育萨尼尔的土地,竟然美得超乎她想像,美得让她想哭。
她让自己坐下来,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好仔细去感觉、去聆听这土地和天地的美好。
在幽微的隐约中,她听到笛子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她闭上眼睛,一股温热的流动在她身上窜动着,心不自觉地狂跳着,眼泪从眼角汩汩流淌着,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脑海一直浮现出一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影像。
笛声突然停了,从一块岩石后传出中文说话声。
“三生石上旧精魂,”
是萨尼尔,他那拗口的国语进步了,天呀,他就在眼前,她魂牵梦系的最爱。
“赏风吟月不要论,”
她接了他的下一句,让那一头未谋面的人也震惊了,好半天,才冒出下一句。
“惭愧情人远相访,”
他的身影从石头后面缓缓出现,昂然挺立地站在她面前,脸上堆满了不可思议的笑容。
“此生虽异性常存。”她却早已泪流满面地,哽咽地将最后一句念完。
“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尼尔,我是你的,很早很早就注定好的。”
除了紧紧地拥抱,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些其他什么了,当初他根本就不该放手的,现在她已经真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再也不要放手了,说什么都不要了。
“好苦呀,你这个残忍的妖精,将我折磨得好苦好苦。”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
“我知道,我遭到报应了。”
“是这个吗?”他惊喜地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我的老天爷呀,这不是报应,这是上帝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最珍贵的礼物呀。喔,婷,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你不问问孩子是谁的吗?”
“不管是谁的,都是一份最棒的礼物,而你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了,不是吗?”
“尼尔,你真好,我一定是个大笨蛋才会放开你。”
“过去的事让我们都忘了吧,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站在彼此面前,紧紧地相拥着。”
“那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尼尔,带我去那片梦幻草原,我想跟你做爱。”
萨尼尔二话不说的一把抱住她,在澄清的湖水边,他们脱光了对方的衣物,在天地的温柔帷幕下,在一波又波的爱欲狂潮里,互相取悦,相互满足,在天地见证之下,他们将原本止息的爱再度燃烧起来,如烈火一般地撩烧起来,再也不熄灭。
两个月后,她在萨尼尔的皇宫里产下一个漂亮的女婴孩,历经产痛的她在接过萨尼尔抱来的小婴孩时,感动地哭了,又笑了。
不知怎么着,那时后她只想到筱函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小孩生出来是个黑黑黝黝的巧克力,那他不当场傻眼?”她指的那个“他”是最早的阿泽。
萨尼尔看到孩子果真傻眼了,小女娃虽不算黑,但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萨尼尔的翻版,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全村的人为了这件事,足足狂欢了三天三夜。
后来呢?
萨尼尔为了让娉婷一圆她当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在依莉莎白港跟约翰尼斯堡连开了两家以她所设计的衣服为自创品牌的服装店。
闲暇时间,他们一家三口就开着休旅车到非洲各地旅行,生活过得简单却丰富。
在非洲,娉婷最享受的事,还是在天地苍穹之下、在山涧水边,享受着爱欲之潮来袭时,萨尼尔总能带着她一同在里头尽情尽性着。
而萨尼尔却迷上了中国诗词,想听他怪腔怪调的读诗吗?
有空到非洲玩玩吧!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