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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公主酷狼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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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头颅随着她的话从暗处出现,如果那还算是一颗头的话,也该称为一颗“变形”的怪头,不仅瘀青,头上肿出四、五个包,眼斜了,嘴也歪了,口中不时发出呻吟声。
“天呀!”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想去扶他又不敢去,叫道:“你们愣在那边干嘛?快帮我把他扶起来呀!”
一群躲得老远怕被牵连的奴仆们,一听她的叫唤才胆怯的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已经“六亲不认”的被害人,才牵动伤口,被害人扑通便昏了。
“记得去请御医来帮他治疗,就说是我说的,听清楚了吗?”她心中愧疚万分,整人归整人,她可不想变成凶手,看来,她的“魔性”已收敛许多,大概真被白狼改变了,成天要她循规蹈矩、端庄稳重,她当“公主”的时候都没人敢这样要求她,没想到当“王妃”却得乖乖听他的话;罢了,谁叫她要主动去勾引他,自己挑的夫婿,只得认了。
“是,公主。”一干奴仆拔腿狂奔,心中皆想道,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小魔女贝烈兰,以为世界终将太平,谁知他们盼了多年才盼到的王妃竟是──唉!不如包袱收收,趁还没轮到自己前快闪。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机关室不是被王上封起来了吗?你怎么把它打开了呢?要是被王上知道就完了。”
“我就是要他生气,要他跟我吵架。”
财总管活了那么大岁数,算是见多识广,却头一次见到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人,就算王上再宠爱她,也不会容许她违抗他的旨意。
“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王上疼你、爱你,公主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也想听听看。”白狼出现在两人身后,他才在奇怪怎么一路上没看见半个人,原来早就全躲起来了。
云霏勾住他的颈项,习惯性的凑上唇吻他,道:“你忙完了吗?陪我四处走走好不好?”
他俯下身吻着她的红唇,若换作从前,他根本不可能在房外有这种亲昵的举动,但在她的感染下,久而久之也就自然的接受它。
“嗯,但你得先解释刚才的问题,你不喜欢住在这里吗?”他知道这两天她夜里都睡不安稳,他早想跟她谈谈了。
“少瞎猜,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只是──我想我父王,白狼,有消息回来了吗?”
“没那么快。”他比个手势遣退财总管,搂着她在园里散步,“别急,再等两、三天,一定会有消息,我明白你担心,绝不会有事的,若银鹰敢为难他,我不会坐视不管。”
“你是说不惜发动战争?我可不希望演变到那个地步,打仗劳民又伤财,我郑重声明,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反对武力侵犯。”
“你别那么敏感,非到最后关头,我不会轻易宣战,可以了吧?”
她回他一个大大的响吻,满含爱意的道:“我爱你,虽然你有不少缺点,但我还是爱你。”
他只是笑,并没回她那三个字,云霏猛踮高脚尖,便拉低他的头。“你呢?”
白狼清楚她想听什么,只是,男人才不会把那三个字老放在嘴边,“你明知何必故问。”
“人家非要你说出来嘛!快说给人家听嘛!你爱不爱人家?”她娇嗔的拚命将身子往他身上钻,却摩擦出一触即发的火花。
“好,我说,我说。”他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攻势,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小小声的在她耳畔吐出那三个字。
云霏一听完,便倒在他怀中笑得东倒西歪。
“云霏。”听了他的告白竟笑得那么夸张,他一张黑脸又热了起来。
“对不起,人家是听了太高兴,我不是在笑你。”她连忙笑着辩解。
“下次不准笑,即使连香香我都未对她说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懂吗?”看他正经的表情,她忍不住又大笑,逼得他困窘的堵住她的唇,一并将她的笑声收入腹中。
深吻后,她犹如喝醉般臊红着脸蛋倚在他胸口,满足地叹气;幸好她来这里,不然,这辈子永远不可能有这么幸福的日子。
“白狼。”
“嗯。”他亲着她的发顶轻声道。
“下个月是你的生日,你想要我送你什么?”她在他怀中仰起头。
他连一秒也没想就道:“你,只要你就好。”
“我已经是你的了呀!不算,重选。”
“那──我要你为我生个强壮的儿子,一群漂亮的女儿,你愿意给我吗?”他一双大手覆在她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上,他渴望这一天有十年了,直到遇到她,才向自己坦诚自己有多想要孩子。
云霏咯咯的笑着,“你好色喔!也好贪心,一次只能一个,生孩子很痛的耶!”
“傻瓜,当然先生儿子,他将来要继承我的王位,我要好好栽培他,让他成为文武兼备的男子──”
她想了想,像有了新鲜的点子,莫名其妙的又笑道:“这世上有没有女人一次生很多个?既然生孩子那么痛苦,干脆一次解决,儿子、女儿都有了,什么问题也都解决了,好玩!这主意不赖吧!呵……”
白狼也被她荒唐的想象力逗笑,“如果你真能那样,想想看你怀孕时肚子会有多大,那才叫好玩,哈……”
两人就站在园中,随着鲜花的枝叶笑弯了腰,感谢老天让他找到了她,更感谢老天没有忘记他。
※ ※ ※
九里镇上唯一的一间庙宇供奉着送子娘娘,虽非香火鼎盛,但也时有人去参拜。
自从两天前白狼许了那个愿后,云霏忧喜参半,一则高兴他对她的爱是坚定不移的,她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再妖娆美丽的女人也无法从她手中抢走白狼;反之,那一半的忧则是万一她肚子不争气,就算他仍爱她如昔,总是还有一分遗憾存在,“不考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是千古不变的。
她诚心地对着菩萨祈祷,望菩萨怜她一片痴心,能早赐她麟儿,一家人和乐幸福。
“公主,天快黑了,该走了。”一旁的财总管坐立不安的催促着,今日被她便拖出来,到现在一颗心还七上八下,不知回去之后该如何向王上交代。
上完了香,她懒懒的整整裙摆,道:“别急,既然出来了,就四处逛逛再回去,王上今天忙得很,不到晚膳时刻是不会注意到我不见的。”
“希望如此。”他真的需要好好祈祷才行,不然,他未尽监督之责,反而伙同公主私自出宫,这罪名不仅可使他晚节不保,也难逃在牢中度过余生的命运。
“开心点,王上君知道你的用心,会谅解你的,你不希望本公主早点有王上的孩子吗?若神明真有灵,我的愿望实现了,财总管也是功臣之一啊!”她安慰地拍拍他。到外头晃晃有助于培养气氛,不是有句名言“小别胜新婚”,分开几个时辰或许真的有好处。
财总管苦着脸不敢回嘴,“奴才不敢居功,公主,马车还等着,我们走吧!”
“唉!无趣。”云霏眉尖微拧,对这种让人跟前跟后的日子厌烦了,以前有小妍陪着,日子快活极了,两人不分尊卑的玩在一起,个性、兴趣又相投,就如一对亲姊妹,父王又纵容她,让她自由自在的未加管束,现在快嫁为人妇,可不能以从前般随便,一举一动也备受牵制,不在成亲前好好玩个痛快,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但有个尽忠职守的财总管看守着,得想个法子摆脱他。她笑开脸蛋,道:“财总管,我听说这镇上有间酒铺的酒是你的最爱,我们既然来了,不带点回去岂不可惜?不如我在这等你,你去打一瓶酒带回去。”
听到她的前半段,他真的露出一脸馋相,众人都知他爱茶也嗜酒,每日非小饮一番不可;只不过,听到后半段,财总管立刻换成警觉的神色,道:“公主,不要再来这招,奴才不会再上当了,还是走吧!”
云霏摸摸鼻子,只得打道回府,以为他年纪一大把比较好骗,怎知不然,她对他得再重新评估了。
才步出小庙,就差跨上马车那一步,几个镇民仓皇的跑过马车身边,口中叫着,“杀人了,有人在打架,打得好凶喔!”
“打架?!我过去看一眼就回来。”她朝还没回神的财总管挥挥手,立刻跟着看热闹的人跑不见了。
“公主,回来,太危险了──”财总管在她后头拼命的追。
跑向街的另一头,凑热闹的群众被不远处厮杀的场面吓傻了,这不像打仗,倒像武林高手对招,而且是搏命演出,非杀个你死我活不可。
就她观察的结果,分出了哪一边是好人,哪一边是坏人。先说坏人这边好了,单看那三个人尖嘴猴腮、鼠头蛇眼的,不必猜她就认定他们绝非善类,而且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招招致命。是哪里冒出来三个不怕死的,敢到她夫婿的地盘撒野?
而与他们展开生死门的两人,武功不弱,默契相当,每一回合总在紧要关头化险为夷,不是他们的功夫比不上对方,而是那两人均得分神保护在后面的青衣少年,看情形,那少年对他们很重要,不然,他们不会如此拼命的护卫。
瞧那少年年纪与她相仿,瘦弱的身材活像个病美人,脸上异于常人的死白和他清秀的五官让云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张脸她在哪里看过?
“公主,奴才总算找到你了,这地方太危险了,我们快离开吧!”财总管跑得喘不过气来,方才寻不到她的恐惧感使他又多老了十岁。
“等一下,我发誓我见过这张脸。不管了,先救人再说。”她张望了一下,真巧……墙边拴了两匹马,主人八成也在其中看热闹,先借来用一用再说。“你去帮我把马牵过来,等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后,赶快叫那两人带入逃走,懂不懂?”
“公主,不行,你若有个差池,王上他──”
“我会趁混乱时逃掉,赶快照我的话做,你不想我死吧!”她这一威胁,他便垮下脸去做,反正他活到五十多岁也活腻了,早死晚死也没多大差别。
用什么方法赢他们呢?武功她不会,人家手上都拿着家伙,自己也不能手无寸铁。
“老伯,借一下您的扁担。”她秤秤重量,还算顺手,道了声谢就悄悄的绕到那三人的后头。
“大坏蛋,本公主先让你们跌个狗吃屎。”
她一把扯下垂挂在衣襟内的珍珠项链,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在地上,使得那三个人一下子收势不住,狼狈好笑的跌得鼻青脸肿。
“哼!吃本公主一棒!”
这一棒打得漂亮,那人又不小心踩到一颗珍珠,“砰!”一声,后脑直接着地,听那撞地的声响,不死也脑震荡。
“他妈的,哪个人找死!”他抚着后脑勺怒吼。
云霏一看财总管牵马过来,她转向好人那一边,叫道:“你们快走呀!别枉费我救你们呀!”
“姑娘,你──小心!”好人之一出手格开刺向她的剑,云霏心知不妙,怎么跟她想象的不同?“你们快骑马走,我也要走了。”
失算,真失算!救人反被救,不快溜不行了。
“臭丫头,找死!”人家毕竟是江湖高手,这点雕虫小技能困得了他们多久。“我连你一起杀!”
“哇──”她死命抓着扁担尖叫,似乎以为这魔音穿脑可以把对方震得耳膜破裂。
一匹马折返回来,顺势将她拉上马,腿一夹,一声嘶叫,便急急地追上前头的马,其他人被远远的拋下。
“谢谢你们救我一命。”她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是我们该谢谢姑娘的拔刀相助,那些人是江湖上的杀手,姑娘是不能再回去了。”他的语气有礼,不似平常人。
云霏还是维持她的笑容,“你说什么?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我干嘛跟你们走?”她这才注意到她还在马背上,九里镇已出了她的视线之外。“快放我下来,我不能跟你们走,怎么变成这样子嘛!”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第七章
马敬忠在火堆中添了几根木柴。
马敬孝则蹲在病少年身边,从小瓶中倒出两颗药丸,和着水让他吞下。
“少主,好多了吗?”他问道。
病少年抚着胸点头,“辛苦你们两人了,要不是我这身体,我们不会那么快就被发现的。”
“少主别这么说,保护少主是我们兄弟俩的责任,为了少主,为了复兴朱雀国,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
“朱雀国?!”靠坐在墙角的云霏本来快睡着了,耳朵一接收到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清醒了。
马敬忠扫她一眼,道:“姑娘还是别多问,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他那口气十分拒人于千里之外。
“喂!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当然有权力知道你们的身份。”看他们一副爱说不说的,她故意说道:“你们不会是朱雀国的逃犯吧?”
“大胆,姑娘若再多问,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又来个白狼第二,这种威胁她听多了,到今天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病少年坐起身,道:“敬忠,这姑娘对我们有恩,不要对人家无礼;姑娘,我这属下若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云霏再一次打量他,他的神情容貌还真像一个人,再加上他也来自朱雀国,离答案又更近了。
她试探地道:“你不会刚好姓朱吧?”
马敬忠、马敬孝闻言,便做出防备的动作,右手各按在剑把上,要不是怕真的一剑被人杀了,她真想鼓掌。
“等……一下,我话都没问完,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杀了我,你们也不光彩,对不对?”
病少年命令道:“你们把剑收起来,这姑娘对我们没有恶意。”听他有板有眼的语调,难以相信他跟她同年,若她没猜错,他应该还比她小两个月出生。
云靠在他前面的空地坐下,微笑地道:“你叫朱昱,小名叫宝宝,对不对?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我记得你很爱哭,老缠着你娘,没见过男孩子那么黏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病少年无血色的脸上有一抹激动,使他有了些生气。
“你猜,我还记得你最胆小,我才抓了一条泥鳅给你看,你就吓哭了,真受不了男孩子爱哭成那样,而且老爱躲在你娘背后,我不跟你玩,你又爱跟着人家,我当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而你爹娘弄错了性别。”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童年记忆中的一个片段,那时他才刚满八岁,内向、害羞,但又期盼能交到朋友,由于体质的关系,他始终只能躺在床上,那次他好兴奋找到一个跟他同龄的小女孩,他早已忘了她的长相,记忆中只记得她有一双好美的眼睛,他一直好喜欢她,好想亲近她,她是他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云儿?你是云儿!”是她!他又遇到她了。
云霏往他头上一敲,“叫云姊姊,我可是比你大,少云儿、云儿叫的,宝宝。”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他掐掐自己的脸颊,笑得像孩子一样。“不是梦,太好了。”
她觉得有趣,也帮他掐另一边。他缩了一下,叫道:“好痛,你还是爱欺负我!”
“那当然,像你这种乖乖牌最好欺负了。”她半捉弄半取笑的道。
“少主,您认识这位姑娘?”马敬孝先问道,能如此了解朱昱的人,必定是相当熟识的人。
朱昱才想起忘了介绍她,“敬忠、敬孝,来见过黄金城的云霏公主。”
虽然惊讶,他们也没有多问,当下一揖道:“见过公主,方才有冒犯之处,望公主见谅。”最后一句出自马敬忠口中。
“两位免礼,不知者不罪,我没那么小气。倒是你们是怎么回事?堂堂朱雀国少主被一群杀手追杀,好象说不过去吧!”
三人瞬间沉默不语。
“有难言之隐吗?就看在你娘跟我死去的娘是闺中好友的份上,有困难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朱昱先开口,“云姊姊怎么会在狼王的领地上?而且一身平民的打扮。”
“别提了,这全怪我父王要把我嫁给我讨厌的人,所以我只好半夜开溜了。先别谈我,你们的事比较重要。到底怎么了?又没人把你们的嘴黏起来,敢情把我当外人不成?”
“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罢了,唉!”他有些意志消沉的闭上眼睛。
云霏翻翻白眼,把他当弟弟般训着,“男人叹什么气?我一个姑娘在外面流浪,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像你这样,勇敢点好不好?你长大了耶!”
他强打起精神,用吃惊的双眼看她,“我要是有云姊姊一半的勇气就好。”
她不太领情,道:“少灌迷汤,你们究竟说不说?我个性很急,不说可以,等天亮以后,咱们分道扬镳,我可不想被认为爱管闲事。”
“云姊姊──”
“公主息怒,我家少主不是那个意思。”马敬孝为主申辩,他比他大哥马敬忠较易亲近。“只是其中关系复杂,何况,家丑不可外扬,怕让公主笑话。”
“我保证不会笑你们的,就我所知,五年前,狼王把目标转向南方,第一个就拿朱雀国开刀,交战不到一个月朱雀国就投降了,自此以后,朱雀国就成了狼王的属国之一,除了每年固定的进贡外,他对你们还算以礼相待,那问题是出在谁身上?”她其实也怕听到罪魁祸首是白狼,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当然不希望大家都认定他是坏人。
朱昱面有惭色,道:“当年那一战,的确使朱雀国成为笑柄,先父一向与世无争,对于兵士训练、武器装备也不积极,致使交战不到一个月就失败投降;投降后,狼王并未为难我们,对父王依然十分礼遇,但没多久,父王就卧病在床,母后为照顾父王也相继病倒,结果不到一年,我就失去了他们,失去了这世上我唯一的两个亲人。”他死命忍着不掉眼泪,硬是告诉自己不要哭,他肩上有重大的责任在,他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哭着找娘,但是,他真的好想哭喔!
云霏挪到他面前,将他的脸按在她肩上,安慰道:“哭一哭吧!你现在这种要哭不哭的表情好丑呀!我们不会笑你的,哭吧!”她轻柔的拍着他的背脊,听着他放开胸怀的嚎啕大哭,她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真是的,害她也好想跟着哭。
马氏兄弟有默契的走开,他们明白少主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今晚他只是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年,一个为自己境遇而哭的少年。
哭过以后,朱昱仍舍不得离开云霏细瘦的肩膀。
“云姊姊会不会笑我没用?”他对她已经产生一种奇妙的感情,那感情应该就叫“爱”吧!他从没爱过母亲以外的女人。
云霏笑笑,道:“这一次不会,但下次可不一定。”
破屋外除了风声外,只有虫鸣,屋内四人都没有睡。
“宝宝,你要不要睡会儿?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她看出他气色不是很好。
朱昱摇摇头,他喜欢看她,她真的好美,那双丹凤眼在火光中有股说不出的神秘魅力。
她见那两兄弟也没睡,机警的在门外把风,既然追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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