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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鸟社系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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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别人约好了。”她忙不迭跳下他胸前的避难地。“来,出门的时候顺便帮我把这个信封投进邮筒里,拜拜!”   
她开朗地挥手作别他。   
太开朗了!   
阳德瞅著她故作的傻笑,不吭声。   
“呃……赶快走吧!每天正午过十分钟,邮差会前来街角收取邮筒的信件。”她的贝齿依然炫耀著光泽,而且明摆著赶人。   
非常明显地,虞晶秋打算会见某位不知名的人士,并且不希望他在场撞见。   
阳德怎么可能不去怀疑那位神秘客的身分呢?   
宋尔雅?他迅速否决掉这个可能性。晶秋并不比他欣赏姓宋的绣花枕头。然而,除此之外,他实在无法忆起,她生命中还有其他重要的男士。而瞧她作贼心虚的模样,对方又不太可能与她同为女性身分。   
也罢!凡英雄者,必须紧守收放自如的手段。先撤退!   
“好吧!我先走一步,晚上一起吃饭?”他搭起一道楼阶让她下台。   
“当然可以。”晶秋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纵然心头回旋著千百种疑惑,他依旧乖乖退离基金会的领域。   
有监于上回在她家厨房,他追逼得著实太紧,因而引发了晶秋的畏怯,从此他便无时无刻地警戒自己,千万别让愚蠢的突发状况再度发生。他与晶秋新近建立起来的关系依然太脆弱,正值“适用期阶段”,暂时禁不起第二度惊吓、威胁到她。   
若非顾忌她的心理,他铁定会设法说服她让自己留下来,一睹神秘客的庐山真面目。   
阳德的游说功夫一流,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唉!可见太过在意一位特定的异性,绝对缚手缚脚,坏处大过好处。   
他无奈,踏下基金会正门口的台阶,懒懒散散地晃向街角的邮筒。   
四月初的暖阳投照在发上、肩上,虽然光度温暖,却仍敌不过空气中浮荡的湿气。   
教人筋骨都要发霉了!他忍不住咕哝。   
邮务上墨绿如深海色泽的制服,隐隐从街角的转弯处露出一缕衣裙,转眼间,野狼一二五的引擎声呼噜噜响动。   
信件收走了!   
“喂,等一下!”   
阳德拔腿奔向街角,祈祷能及时拦下快手快脚的邮差。“这里还有一封。”   
邮差并未警觉到自己被人迫切地追叫著,整妥了装备,跨上机车,掉头就想骑走。   
“喂,先别走。”他迈开短跑健将的步伐,使劲赶往现场。   
噗地一声!邮差的爱驹撒开两只圆滚滚的车轮,驶向弯角的干线道,瞬间消失离开他的视线有效距离。   
“喂,现在才十二点九分!”邮政人员的效率也未免太惊人了吧!   
他飞奔到两条路临届的交错口,不暇细想,转弯去追赶绝尘而去的信差。   
“哎哟!”强力的冲突撞击力弹开两道正面相交的人影。   
哦哦哦,一阵金星在眼前旋绕,耳际调和了相衬的卡通配乐。   
阳德,发生“车祸”了!   
他甩开眼前碍事的小星星,定睛细看。   
要命!怎么会撞上一位老人家呢?他还年轻,皮厚骨粗,有事没事狠撞几下不打紧,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可不一样。   
在他正前方,一位老先生以相同的姿势摔瘫在红砖道上,右手支著头晕眼花的脑袋。依照阳德阅人无数的标准,立刻断定这回踢到铁板了。   
老先生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白发根根硬邦邦的,如钩似铁,梳整成三分小平头,嘴角两条深陷的法令纹象徵著刚健不屈的个性。虽然是中等身量,老先生严峻的外形特徵在在透露一项讯息──他若非服务于军职官场而退休下来,便是某某国高中的训导主任之流。总之,就是不好惹。   
“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也就罢了,居然还蹦蹦跳跳,你午饭刚吃完法国跳豆吗?”受害人开炮了,语气夹枪带棍的,完全与他外貌形诸出来的严苛相符合。   
“‘墨西哥’跳豆。”他下意识纠正。   
“你还顶嘴?”老者益发愤怒。   
说得也是,撞到人,终究算他不对。阳德赶紧扶起貌似退休老将军的受害者。   
“失礼、失礼,都怪我速度太快,撞到您了。”他不忘替老先生拍掉中山装上的灰埃。   
“什么话!何谓‘你的’速度太快?你在讽刺我人老了,走不快?”老先生瞪大眼晴怪叫。   
有吗?他并不觉得这番致意听起来充满嘲讽的意味。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来来来,我倒想和你比划比划。就不信我的老骨头比拚不过你们年轻人。”老人家的脾气依然炽旺得如同年轻小伙子。   
“老先生,你听我说……”   
“老先生──嘿!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欺负我老!”老先生的嗓门声如洪钟,不到两分钟就嚷嚷得街头巷尾都听见。   
阳德怀疑自己究竟是招谁惹谁了?非但莫名其妙地冲撞上一位老煞星,连诚心诚意说出口的致歉辞也全成了恶意。   
这名家伙也未免太神经过敏了!   
“这位先生,”他明智地避开争议性的称呼。“您铁定误会了,我绝没有任何失敬的意思,刚刚是我的销,一不小心就将您给撞倒了……”   
“‘你’把我撞倒了?”老家伙又抓到不中听的句子。“凭你‘小小’一丁点的体格,撞得倒我吗?想当年我被一班天杀的共匪绑俘了过去,他们九个人合力,都还没能将我的膝盖按跪下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还能抵得过他们的十八条胳臂吗?”   
原来“动辄得咎”就是这么回事。若非看在自己理亏,而且与老人家动肝火,胜之不武,他还当真会扭头就走。   
“否则,依您的说法,方才的意外应该如何描述才好?”他只能委曲求全。   
“当然是‘我’把你给撞出去的!”   
说穿了,老先生只想争一口气。   
“是是是,很抱歉,方才让您给撞了出去……”他顿了一顿。不对呀!如果自己属于“被撞”的一方,那他还道个什么歉。“这么说来,老先生,您反而欠我一个道歉哦!”   
这厢猪羊变色,债务人变成债权人。他有点爽了!   
“啊……这样呀……呢……”老人家登时语塞。   
对方支支吾吾的虚词,听起来异常耳熟。   
“没关系,不勉强。”他大方地放人家一马。   
“好吧!”老先生极端不情愿。“就算我不对好了。我向你道歉。”   
“道歉接受,珍重再见。”阳德转头想走。   
“且慢!那你撞我的份怎么说?”   
“我?”   
“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我既然撞到你,你当然也撞到我了。”连牛顿定理也搬上台面了。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的情形就好像车祸一样。照您的说法,全世界的车祸案例,两方都属于肇事者罗?”   
“对呀!”老人家理直气壮。   
“不公平啊!那全世界就找不到受害者了。”   
“谁说的?”振振有词。“受害者是其他被堵住去路的驾驶人。”   
这句话还真该死的有道理!   
阳德鲜少在口舌功夫上辩输人的,这一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掉一分。   
“好,我也道歉,对不起。”否则还能怎样?   
“你的回礼缺乏诚意,我不接受。”   
哇塞!这就有点太超过了。   
“难不成我还得备上鲜花素果、三牲九礼?”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咒我死呀?”老人家的白发倏然间剑拔弩张,根根戟刺成铁丝。   
看样子他们俩扯一辈子也扯不完!   
“阳德?”晶秋匆匆跑出基金会大门,却瞧见他站在街头转角与人聊天。“你怎么还在这里?”   
救星出现了。   
“晶晶,你过来评评理──”   
“女儿,你过来评评理──”   
两位男士同时开口,再同时瞪向对方。   
“女儿?”   
“晶晶?”   
这厢斗口变斗牛。   
“爸!我在办公室里等了您大半天,都要饿坏了,结果您却赖在街角和年轻人吵架。”她懊恼地抱怨。   
听见晶秋货真价实地称呼对方“爸爸”,阳德终于接受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   
晶秋的父亲──也就是他应该争得好印象的长辈──现身了,而且选在如此刚好该死的时机。   
“哟,女儿,你先怪我呀?”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你干嘛不说说他?这小子诅咒我死呢!”   
“且慢,一切都是误会。”阳德赶紧为自己辩解。“方才这位老先生撞倒我……”   
“我撞倒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冲出来撞倒我啊。”   
这、这──方才老将军可不是这么坚持的。他生平第一次张口结舌。   
追根究柢,哪位男士的个性较容易让乌龟的壳长毛,晶秋最清楚。   
虽然她并未亲眼目睹一切经过,猜也猜得到。就因为她老爸天生难缠,才会让她施展一切狡计,只为了搬离铁血将军的掌控。   
刚才拒绝让阳德知晓她中午与父亲的餐约,便是担心他会坚持加人,然后弄得自己满头石灰粉──就像现在一样。   
“好啦!不打不相识。”她出面充当和事佬。   
“可我们还没打过。”老将军神色不善地斜睨他。   
“不用了,您不战而胜。”他认分地吞下这只“鳖”。   
“好了啦!爸,人家是我基金会和学校的同事,您别老是和别人过不去。”她头痛极了。   
“说来说去又是我的错!”老将军的嘴角抿成铁尺横划出来的直线。   
我是无辜的。阳德可怜兮兮地以唇语向她表白。   
“你先走吧!”她无奈地遣他走。   
生受了委屈的大猫,难得收敛起自己的锐牙和利爪,扁扁唇地离开女主人。   
怎么会呢?阳德和任何人都处得来,即使敌人也不例外,偏生今儿个踢到铁板。   
他们俩产生间隙的可能性,莫名地教她心烦。   
※※※夜色渐渐浓重。   
小公寓的茶几,布满杯盘狼藉的残况,两尾撑饱了腹皮的大肚鱼横倒在沙发上,一人占据一方,同时嘀咕著极端满足的呼噜声。   
中原标准时间,十一点三十分。   
不早了。事实上,即使以“很晚了”代称,也不为过。   
打从傍晚开始,苍穹便点点滴滴地飘下阵雨,入夜之后更发作为雷电交错的豪雨。晶秋犹豫地偷睨他酒足饭饱的猫脸,微眯的眼睑透露出他心满意足到极点的懒态,目前只差几根手指头搔搔他的后背,就能让他舒畅地沉入睡乡。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四周收拾干净,顺便洗洗碗。”   
“需要帮忙吗?”阳德眼眯眯的,张口打了一记呵欠,问得并不真心。   
“不用了。”她仁慈地免除了他的家务劳动。   
他二话不说,两条长腿抬上棉布沙发,颀长的身躯占据三人座的空位,舒服得不得了。   
“今天中午,我真的是无辜的。”阳德不忘第一千次重申自己的委屈。   
“知道了。”   
看著阳德甜憩的模样,让人觉得自己彷佛随著他飘浮在绵绵软软的云絮上,眼皮也跟著沉重起来。   
晶秋命令自己回过神,赶紧张罗脏碗脏盘。   
人虽然站在水槽前冲洗油腻的餐具,思绪却不由自主地绕著起居室内的大猫客人。   
今天真的累坏了他,中午和她老父对阵一局,下午时分从法律系下了班,绕过来基金会接她外出进晚膳,偏巧遇上了厂商出货的时间。全基金会的同仁一起下海盘点验收劝募活动当天要用的赠品,忙得不可开交。他既贡献心力,又贡献体力,里里外外帮忙搬运小货箱,直到十点才宣告一个段落。两人也没啥心情再去逍遥了,随便采买了几样现成的小吃,回她公寓慰劳狂叫了数小时的空胃。   
“天那么黑,风那么大,他那么累……”晶秋的良知开始与道德观打架。   
教她明言明语地留人家过夜,她可说不出口,而且公寓内仅有一间卧室,即使他留下来过夜,也只能委屈地使用沙发,何苦呢?可是,“利用”人家大半天之后,等到他找不出剩余价值了,就赶人家回猫窝,似乎有些现实外加冷酷。   
寻思片刻,她决定了。让阳德自己决定他愿不愿意睡长椅好了。   
“阳德。”她拭干手,踱回客厅里通报懿旨。“如果你不介意今晚……”   
他睡著了!   
晶秋眨巴著两扇眼睫毛,无法置信。   
前后才不过五分钟而已,他居然能从慵懒舒畅迅速跌进甜蜜的梦乡。   
不愧为猫科动物的本性,随时随地都好睡。   
她走近大男生,仔细审视著他的憨眠。此刻的阳德,看起来就像个大孩子。紧闭的眼皮透露著满足,嘴角勾起似笑似逗的线条。一个男人,竟然能同时存在著这许多极端殊异的本体,也实在难为了他父母生得出如许特别的后代。   
晶秋忍不住以一种近乎疼爱的心情,俯首轻轻印上他的前额。   
“好好睡……”   
她从收纳柜里抽出一条薄毯,盖在大猫咕噜震动的胸膛上。   
不吵你罗!晚安。   
※※※阳德的睡眠状态其实相当轻浅。半出于认床,半出于环境的不舒适,他一直处于似睡似醒的寤寐状态。   
直到轻如风声的悉悉卒卒,彻底唤回他的浮游意识。   
有人入侵。   
屋内太过漆黑,他合上眼,凭感觉和听力来勾划敌人的行踪。   
入侵者悄悄掩上铁门,头脸蒙著一层纯黑市罩。   
阳德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过沙发椅背,藏匿在三人长座的阴影后方。   
蒙面人先停住几秒,直到眼力适应了屋内沉重的暗暗,才开始他的探险旅程。   
他先走向第一扇映入眼中的门口,发觉自己踏进君子应该敬而远之的庖厨,马上退了出来。   
这家伙的方向感很差!阳德暗蹙眉心。   
他巡视了一圈,似乎打定主意,先从眼前的地盘开始搜刮。   
一座橱柜摆放在厨房出入口的右侧,它的抽屉首先被染指。   
其实,蒙面人此刻的角度已经与阳德齐平,只要他头一偏,立时能瞄见盘腿、安然坐在地上的阳德,但蒙面人太专心于自己的工作──或者,应该称之为托大──并未考虑到室内还有第二者在的可能性。   
听说窃贼下手之前,会先观察标的物几天,确定对方的生活状况与作息。显然晶秋的规律性习惯令小贼非常放心。   
阳德匿在暗处观察几分钟,立刻发觉不对劲。   
蒙面人并非寻常的贼子。因为他好几次拿起古玉饰品打量,却又将这些值钱的物件扔回抽屉里,继续翻索橱柜内的收纳物件。他很明显地是要偷取某种特定的东西。   
大致将客厅搜索完毕,蒙面贼的眼光滴溜溜一转,蓦然定在晶秋的闺房。   
阳德会让这家伙擅闯禁区,那才有鬼!   
夜贼自以为轻巧玲珑地闪向主卧室的方位,伸手探向喇叭锁握把。   
阳德离开藏身的暗影,猫咪般的步伐柔软无声。   
“喂!”他站在贼人后头,忽然出声招呼。   
“喝──!”清清楚楚的抽气声划开虚伪的沉静。蒙面人不暇细想,肘关节直觉地往身后曲攻!   
狠哪!这一记铁拐果然绝狠!夜贼的高度仅及他的鼻尖,随手一撞,很容易敲中“重要地带”的。若换成平常人,这会儿怕不给顶倒在地上了。可惜,贼人谁不好招惹,偏生遇上素有“天才”美名的海鸟社助教阳德──跆拳道一不小心就练到黑带的阳德。   
他顺著对方的来势,借力打力,反手扭出过肩摔的招数,敌人哗啦啦飞腾出去。   
然后,就爆发了一连串的特殊音效。   
“哇!”吵死人的痛叫。   
砰!蒙面人的脚踝勾中沙发椅背,三人座椅承受不了骤生的冲力,霍地仰天垮了下来。   
啪啦!这下更惨烈。蒙面人的落脚处对准客厅中央的茶几,强化玻璃终究耐不住七、八十公斤的负担,当场壮烈捐躯。   
两个男人制造出掀翻了公寓的骚动,要想教女主人继续沉在睡乡里,铁定是不可能的。   
“阳德?”晶秋惊骇的轻嚷声飘出来,困倦之意已经被蒸发殆尽。   
“你待在里面,别出来!”他低喊,揉躯扑向夜贼呻吟的身影。   
蒙面人的身手还算有两把刷子。趁著他跃过来的空档,也矮了身子再翻过沙发,手上不忘顺手捞起一片尖锐的碎玻璃。   
情势顿时反转,坏人较为逼近她的香闺,而且手中执有致命利器。阳德并未将那片碎玻璃放在眼里,不过夜贼若冲入房内挟持了晶秋,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晶晶,把房门锁上!”   
他呼喝出口的同时,蒙面人也联想到女主人是最佳的脱身之钥,立即转攻闺房木门。   
三道脚步声一齐响起。阳德扑向入侵者,蒙面人冲向脱身之门,而房内的晶秋奔向从未上锁的门板──阳德的耳力灵敏地捕捉到,她是三人中第一位赶往目的地的跑者。   
太好了!就是这样!把门锁上!立刻锁……   
“阳德?”晶秋苍白的俏脸蓦地出现在房门口。   
天杀的!明明叫她把房门锁上!   
“白痴!快进去!”   
现下已经迟了一步,敌人占了地利之便,随便勾出手臂就扣住自动送上门的人质。   
“别过来!”蒙面人迅速把女主人揪到自己身前,尖锐的玻璃角抵住她喉际。“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手下稍微使力,晶秋粉白凝脂的肌肤立刻沁出几颗小血珠。   
“啊……”她咬住唇,却依然含不住微细的娇呼。   
心上人沦为刀下俎,阳德连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   
“你把人放了,我让你走。”他沉声提出交易条件。   
“‘让’我走?你有立场和我谈判吗?”蒙面人阴狠地嘿笑,抵住晶秋的利器更使劲地戳刺一下。“姓虞的,你把‘东西’放在哪里?”   
“什……什么东西?”她无助地抬高下颚,试图缓和颈项间的尖锐疼痛。   
阳德徒然看得咬牙切齿。   
“就是──”隔著布罩,蒙面人的嘴部线条似乎蠕动了一会儿,却没说出口。“无所谓,反正我终究会弄到手。咱们走!”   
“我──我不跟你走!”晶秋吓坏了。   
“听话。”这句指示倒是出自阳德口中。   
他不愿再让她生受皮肉之苦。   
“没错,算你们识相。”蒙面人阴恻恻的眼光令人发麻。   
绑匪和俘虏一前一后,滑过阳德身畔,移往正门出口。蒙面人将自己隐护在安全的地理位置,让晶秋挡住他的绝大部分要害。   
即使光线极度昏暗,她颈项上细细长流的血丝,彷佛烁亮成炫目耀眼的萤光红,狠狠刺入阳德的心坎。   
“你伤了她!”他的瞳孔突然缩为狭长如豹眼的尖椭圆形。“你伤了她!”   
“怎样?”蒙面人夹在大门与人质之中,只需两秒钟不到,就能顺利远遁作案现场。“你不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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