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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身上的伤,费迪文最担心的,还是她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她差点遭到强暴,这是多么恐怖骇人的经历,让可柔遭受这种折磨,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我的伤很严重吗?”李可柔感到脸颊、身体都疼痛不已。
“我没事,让我洗个澡就好了。”李可柔起身走进浴室里。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赤身露体面对镜子时,她还是倒抽了口冷气,全身哆嗦不已。身上瘀伤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她双手按在流理台上,不断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克服恐惧,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会咬紧牙关撑下去,无论如何都要上场演出,因为那是属于她的舞台!
当江华欣看到费迪文与李可柔出现在会场时,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华欣姐,让你担心了。”李可柔上前拥抱江华欣。
江华欣审视李可柔那稍微红肿的脸颊,以及哭过的眼睛——脸肿得不算严重,可以用头发遮掩,瘀伤也可以用粉底盖住。
“可柔,别偷懒了,还不快去更衣,化妆师已经等很久了。”江华欣插腰挺身,故作严厉地对她说道:“你给我好好表现!”
李可柔忍住眼泪,强打起精神,对江华欣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心身上的伤口。”费迪文更是细心地殷殷叮嘱,宠爱的目光随着心爱的人儿离去。
江华欣则饶富兴味地盯着费迪文。“费先生,表演结束后你的任务便已终了,很感谢你这阵子的帮忙以及对可柔的照顾。”江华欣礼貌地朝他伸出手,她非常开心可柔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好男人。
费迪文与她相握。“很抱歉让可柔受到伤害,这是我的失职。”
“其实你已经尽力,而且可柔总算平安无事。”江华欣并没有责怪他,还暧昧地对他眨眼暗示。“我相信你会好好补偿可柔的,对不对?”
费迪文展开一抹绚烂的笑容,他大笑承认。“当然,我会给她最好的补偿。”
两人交换了然的眼神,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场期待已久的春季时装珠宝秀终于拉开序幕,缤纷、瑰丽、清新的多重风格展现,仿佛春天真的降临了整个会场。而各式各样名贵的珠宝首饰,更是熠熠生辉,完全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
李可柔展出两套春装后,接是便是压轴的演出。
为了配合女皇钻冠的高贵形象,方正生为她设计了一袭纯白色的无肩晚装,曳地的纺纱长裙,点缀蕾丝花边以及晶灿碎钻,再配以钻石颈链与女皇钻冠,如此华贵的饰品与服装,令换装后的李可柔浑身上下散发出英国古典美人的气息。
已经换好晚装的李可柔,按原定计画前来房间化妆弄头发等候出场,但高警官与费迪文全齐聚在房内,显然有事情发生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精明的江华欣已查觉到,整个房间弥漫着不寻常的诡谲气氛,但她相信费迪文的能力。“希望不是坏消息。”
“江小姐有没有预备女皇钻冠的赝品?”费迪文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平静地问着。
“有。”江华欣从手袋中取出一顶钻冠,其实这是费迪文交给她的,他并没有告知她详情,只交代她随身携带赝品,以备不时之需。
费迪文取过钻冠,交给发型师。“麻烦你们了。”
不一会儿,费迪文又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便对高耀祖等人点点头,潇洒的离去。
见状,高耀祖紧握拳头,忿忿不已。方才他收到通知,听说女皇钻冠被人偷了去,害他紧张得不得了,原来竟是费迪文暗中动了手脚,被偷去的只是赝品。
费迪文故弄玄虚做了一切安排,却不肯对他透露半句?!
高耀祖虽然不甘心被费迪文牵着鼻子走,却又拿他没辙。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高耀祖领着所有警员,垂头丧气地走出房去。
大门关上后,助手们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用赝品?”
“女皇钻冠是不是被人偷了?”
助手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议论纷纷,只有江华欣与李可柔对望一眼,彼此心中有数。
一切就如意料中顺利,费迪文轻松地在走廊上巡视,在经过安全门时,背部突然被硬物抵着,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别动。”
费迪文站定,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以及枪头抵着他的位置,他估计对方的身高只到他肩膀而已,而刻意变声使他不排除对方是女性的可能。
“女皇钻冠在哪里?”冷冷的声调再次响起。
“不是被你偷了吗?”费迪文笑说。
“你明知道钻冠不在皮箱内。”
“我什么都不知道。”费迪文矢口否认。
“别装蒜!”枪枝动了一下以示威逼。“在哪里?”
“不在我身上。”
“快拿出来!”这家伙一点也不相信他。
“你可以搜我的身。”费迪文脸上的笑意加深。
“别逼我。”枪枝上膛的声音,突袭者似乎被逼得走投无路,显然是铁了心。
“我可以发誓……”费迪文举起右手,却被后方的人喝止。“别动!”
“哎呀,原来你在这里,我们正在找你呢!”这时江华欣迎面而来,她身后还有数名工作人员跟着。
刚巧路过的江华欣,发现费迪文站在走廊上好像与谁说话,她立刻察觉有异,于是故意大声喊叫地走过来。
费迪文感觉到身后的硬物消失了,但他并没有回头看,只是大步往前,走向江华欣。
“你没事吧!”江华欣担心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费迪文十分欣赏江华欣,她敏锐的观察力与机智的反应,再一次证明她卓绝的办事能力。
“时间差不多了,可柔快要出场啰!”江华欣眨眨眼,笑着对他暗示。
“那我们回去吧!”费迪文的双眸亦是狡黠闪动,既然对方并不肯定钻冠的下落,自然会顺着他导的戏码演下去。
盛装打扮的李可柔在后台站定,见费迪文投给她一记鼓励的笑容,她的勇气更随之而起。
音乐漾动在耳际,李可柔缓步踏上舞台。
此时,费迪文立刻聚精会神地留意四周动静,他全身的细胞都活络起来,等着随时应战。
李可柔站在舞台末端,待一旁的主持人隆重介绍后,四面八方的灯光顿时全照在李可柔身上。
她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每个人皆痴痴地望着她,大家不但赞叹她娇艳无比的容貌与装扮,目光更是集中在珍贵稀有的女皇钻冠上。
赞叹声此起彼落,突然全场灯光暗了下来,观众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皆惊愕不已,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是意外、还是刻意的安排?在静默数秒之后,众人才察觉事情似乎不对劲,接着便哗然哄动,现场出现不小的混乱。
台下闹哄哄,台上亦热闹非凡,不寻常的光点在台上迅速移动又消失,更营造出诡谲怪异的氛围。
当灯光再次亮起,李可柔自信动人的倩影依然伫立,她踏出稳健优雅的台步,台下的观众霎时全安静下来,再度专心欣赏表演。
奇怪了,这女皇钻冠好像比刚才更闪更亮,是错觉吗?!
李可柔在台上漂亮地转了一圈,她的魅力无穷,为这轰动全场的秀画下完美的句点。
表演总算圆满结东,方大师领着所有的模特儿,在欢呼叫嚣声中微笑上台,接受观众的鼓掌喝采。
台下献花恭贺的人络绎不绝,掌声与口哨声更是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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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黑暗中,两条身影飞快掠过,男人锲而不舍的追捕,终令对方停下来迎战。无人的后巷,两个身影对立——
打扮成工作人员的年轻男子,黑皮手套上的光点在黑暗中特别显眼,他把刚到手的钻冠掷向对他穷追不舍的高大身影,然后脱下手套甩在墙上。
“小心。”费迪文准确的接下钻冠,一脸戏谑。“你们不是千方百计要偷走钻冠吗,为何现在又拱手奉还?”
“你我心知肚明。”男子轻哼,低沉的声音有点不自然。
“不像吗?我觉得手工很不错,几可乱真呀?”费迪文拿着请欧阳义希帮忙订制的赝品左看右看。
“明知是赝品,你为什么还要追来?”男子不明白。
“明知是赝品,你为什么还要偷?”费迪文不答反问,他深谙他们的目的是想要破坏演出,造成混乱。
“哼,你不怕我们趁你不在时下手吗?”多次处于下风,男子不爽地问。
“我从不怀疑警方的办事能力,而且警民合作是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费迪文信心满满的回答,他对高耀祖有信心,而且要在众目睽睽得手并逃脱成功,是很难的。
其实费迪文早将真的女皇钻冠交给江华欣了,他吩咐江华欣在李可柔换好晚装后,偷偷把女皇钻冠藏在裙子里。按照他的猜测,对方极可能在台上偷走钻冠,当赝品被偷走后,李可柔便神不知鬼不觉把真的钻冠戴上,继续表演。
“不愧为狂门,把咱们耍得团团转。”先是用空的皮箱引他上钩,用意在皮箱上洒了隐形闪粉,令他双手沾上闪粉作记号,便可在他得手时轻易认出并追踪,再来一个赝品上场,害他白忙一场。
“谢谢,不过小姐的易容术与开锁技术也很厉害。”费迪文一语道破对方的身分。
她有些愕然,想不到被他轻易看穿她的真实性别,她不能太掉以轻心。“你到底想怎样?”
“没怎样,我只是想看看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以及弄清楚你们的真正目的。”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会让我走了?”她全身戒备的问。
“如果小姐嫌这里气氛不好,我们可以找个有情调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谈。”费迪文刚调笑完,一记凌厉的掌风已到,女子身手敏捷,看得出来功夫底子不错。
他不敢大意的与她较量起来,彼此互有攻守,不过女子无心恋战,只想尽快离去,所以出手较狠毒,趁着他后退避开她一记攻击时,丢下烟幕弹,即时退走,并撂下一句。“告诉你们的少主,我们不会就此罢手。”
女子对狂门下了战书,看来战事才刚要开始,费迪文苦笑摇头,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折返会场,保护他心爱的女子。
春季时装珠宝秀演出获得空前成功,设计师的才华有目共睹,“方正生”这三个字在时装界更为响亮。
热闹的庆功宴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本来想早点回家休息的李可柔,在方正生的极力邀请下盛情难却,现在,她与方正生带领跳第一支舞。
“可柔,你今晚的演出真棒!我的作品穿在你身上,简直是完美的组合。”方正生拥着李可柔,名利双收令他有点醉醺醺。
“方老师过奖了,是老师的作品优秀,我才能演出成功。”放在纤腰上的大掌令李可柔非常不自在。
方正生突然拥紧李可柔,脸颊厮磨着她的秀发,这过分亲昵的举止立刻引来全场的注目,当中包括面无表情的费迪文,以及一脸看好戏的江华欣与姚子莉。
极为反感的李可柔本想推开方正生,却碍于顾及他的颜面而没有动手,但当方正生的嘴唇吻上她脸颊时,她不禁忆起杜威的强行侵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变得僵硬,脸色倏地刷白。
“方老师,我……”李可柔别过脸庞,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柔,我知道你很累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方正生浑然不觉李可柔的不对劲,俯在她的耳畔低语。
方正生暧昧的暗示令李可柔感到恶心,但她还来不及开口拒绝他,身子便被拉开,带到另一个怀抱,虽然费迪文的举止很无礼,但李可柔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对不起,可柔有点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家。”费迪文看着方正生,语气冰得要杀人。
“你只不过是个保镳,我与可柔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身为今晚男主角的方正生怎能咽下这口气。
“抱歉,我已经不是可柔的保镳了。”费迪文对他咧嘴一笑。
“既然你不再是可柔的保镳,你更没资格留在这里!”方正生颐指气使。“我的庆功宴不欢迎你。”
哇,精彩精彩!全场人士屏气凝神,看他们三人争风吃醋的表演,到底鹿死谁手?
“你们别这样。”怕他们大打出手,李可柔连忙挡在他们中间。
费迪文占有性地搂住李可柔的肩膀。“从今以后,我是可柔唯一的男人。”
轰!女主角的脸蛋瞬间比蕃茄还要红,人们窃窃私语,江华欣与姚子莉高兴得差点拍掌叫好。
面对费迪文的挑衅,方正生丝毫不认输。“就凭你?可柔可从没承认过。”
“据我所知,可柔也没承认过你,她与你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费迪文可不是省油的灯,想与他斗?还早八百年呢!
“没半点关系的人是你,你别再缠着可柔不放。”方正生伸手想拉李可柔。
“谁说没关系,我与可柔的关系可密切呢!”瞧方正生俊脸气得变绿,费迪文说得可起劲了。“我与可柔可是同居的关系……”
此话一出,不但方正生愣住,连李可柔也被气得脸色发青,甩开费迪文,愤然离去,费迪文连忙追了出去。
这时,有两名女子,终于忍俊不住,很没仪态地爆笑出来。
一直鼓着腮帮子的李可柔默不作声,完全不理费迪文,甚至没看他一眼。
费迪文偷偷观察李可柔,她正在气头上,还是少开口为妙。哎,她连生气的样子都超可爱,他真是——无药可救地迷上她了!
气愤的李可柔一手撑在门边,挡在门口不让费迪文进去,一字一句的说:“费先生,从现在开始,不,应该是从春季时装珠宝秀演出完毕后开始,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可柔,你不要这么绝情嘛。”他嬉皮笑脸讨好的说。
“不行,我不想又有人胡说八道,毁我清白。”她想起就气。
“可是我们真的同居嘛。”他好无奈。
“但是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呀!”她凶恶地瞪眼。
“我又没说我们有发生关系?”他连忙撇清。
“但是你却误导别人。”她指出。
“别人要怎么想,我没办法控制。”费迪文拥着李可柔的纤腰,巧妙地转了一圈,他人已在屋内。
“喂,你……”她追进去。
“费迪文!”她扯着费迪文的手臂,阻止他进房。“你给我听清楚,今晚我暂时让你留下来,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收拾包袱走人。”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按着她的双肩,推她进房。“你今天很辛苦,快点去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不给她回话的机会,他俯身吻了她的额头后转身离去,房门刚被关上,猝然又被打开。
“如果你睡不着,或者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费迪文对李可柔眨眨眼说,这次是真的关上门离去。
李可柔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气也消了。她的确很疲倦,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无论是身心都感到疲惫不堪,她面对镜子,对自己说:“李可柔,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要振作,不要害怕,你一定可以克服,一定可以……”
虽然累,李可柔却睡得一点也不好,梦魇一直缠绕着她,追着她跑,逼得她喘不过气。
“啊——”她尖叫得惊醒,无力地坐起来,把脸深深埋在双掌中喘息。
听到尖叫声,费迪文冲进房里,拥住李可柔,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他心疼的说。
李可柔紧紧拥住费迪文的腰,小脸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心乱的想,之前差点被杜威凌辱令她很害怕,方正生的吻令她反感恶心,可是费迪文的怀抱却是如此温暖、让她安心。
当她被杜威欺压在床上时,动弹不得的她感到痛苦绝望,脑里闪过费迪文的身影,他帅气的笑容、温柔的眼神、还有他的吻是如此美妙……
“我很怕……我真的很害怕……”李可柔不停地摇头,喃喃自语。“无论我如何挣扎……我都阻止不了他……”
“别怕,从今以后我会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费迪文拥紧她,她的彷徨恐惧令他更加自责。
李可柔很痛苦,她想要忘掉那个梦魇。“帮我……我想要忘记……”
他捧住她的脸颊,纷纷滴落的泪珠揪痛他的心,他用拇指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温热的唇瓣吻上她的眼。
李可柔微颤,没有半点抗拒厌恶,反倒感到平静安全。她缓缓睁开眼,凝眸而视,那一片深邃的蓝海蕴藏了千言万语,她伸手抚摸他已经长出胡髭的脸庞,一股悸动在胸中荡漾。
仿佛被她迷雾的眸子勾了魂魄、慑了心神,李可柔的触碰好似带有魔力,他吻住她的红唇,轻柔得如绵如絮,无限怜惜,小心翼翼地倾注爱恋。
他温柔的亲吻令她的防线慢慢瓦解,忘却了杜威的侵犯,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一双小手攀附住他的颈项,全心全意回应他。
他要用柔情蜜意来洗涤她的伤痕,用他的爱意灌注她的心灵,使她忘却不堪的回忆。
正在发呆傻笑的李可柔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额头。
“你别再发呆了,快吃。”坐在餐桌对面狼吞虎咽的费迪文嘲笑她。
昨夜缠绵后,李可柔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把费迪文吓得慌了手脚,以为自己不慎弄伤了她。
心爱的人儿哭得如此肝肠寸断,费迪文破天荒感到六神无主,好不容易,李可柔终于止住泪水破涕为笑,才告诉他,原来她是太感动、太高兴才会哭。
费迪文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这个女人!害他担心得要命,真是!
李可柔吃得津津有味,深爱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她口中吃着他亲手料理的爱心午餐,这就是幸福。她感到飘飘然,如果到这刻她还不敢承认对费迪文的感情,她就是乌龟、鸵鸟了。
她爱他,很爱、很爱,只要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