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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情贝勒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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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宣瑾心申怒气冲冲,因为她居然能影响到他的感觉。
「我没有……」媛媛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滴水未进的她将体力全花在打扫上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的心中正耻笑着我现下见不得人的鬼魅模样!」他刻意扭曲她的关心,好象如此一来他那受了伤的心便能好过一些。
「贝勒爷,如果您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便能舒坦些,那么您就尽管骂我吧!」媛媛跪倒在地,一语道出了他心中的症结所在。
是的,完美如神的恭亲王府大贝勒,一夕之间,他引以自豪的外表受创,所以冷静的内心也不再能理智自持。
宣瑾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璀璨的人生锋芒正要开始展露,却教一次突来的意外重重地伤了他的颜面,也毁去他的锐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
「骂妳;我还嫌不值呢!妳;算什么东西?就凭妳;也配!」心中的抑郁被一个低下的奴婢给说中,宣瑾恼羞成怒了,他愤恨地抓起媛媛一阵摇晃,再将她往地上一掷,摔得她七荤八素的!
如果说媛媛不畏惧宣瑾那阴森冷冽的眼坤绝对是骗人的,尤其他那因脸色铁青而愈见狰狞的伤疤,在弱光中,真的像是山中窜出的鳄魅魁陋,让她萌生退意。
可就是有一股执拗的意念教她不准放弃,她绝不能在这时候躲开,她一定要帮助贝勒爷寻回往日的自信,就算脸上带着伤疤,也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世人,他的一生不能就此颓废下去。
「不管贝勒爷怎么说,媛媛只求您能振作起来,别再将自己封闭,您还有大好光明的前程,别再折磨自个儿了。」揪着狂烈擂动的心,她大声疾呼。
「妳;……妳;这个自以为是的奴婢,谁给了妳;权利来教训我?」宣瑾瞇;起锐利的眼神,握紧的拳头有着揍人的欲望。
「没人给我权利,奴婢只是说出自己认为的实情。」媛媛冲动地宣示心中的意志。
「哼,妳;真的认为只要我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便能舒坦些吗?妳;真的认定妳;是可以供我泄恨的对象吗?」他露出嘲笑她的表情,阴邪的眸光转浓,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只要贝勒爷开心,媛媛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她目光澄澈的迎向他仍带有敌意的逼视。
「这是妳;自个儿说的,到时可别怪我。」宣瑾的黑瞪出现幽沉冷光,并闪着侵略的狂野霸气。
「奴婢保证任由贝勒爷打骂且不会求跷,只要您别再将怨对积压在心。」想到自己总算能带得上忙,就算只是个出气筒,她也宽慰不已。
「那不论我怎么说,妳;都不会违背我的意思喽……」他拿起另一壶陈年佳酿,示意她走近些。
媛媛不疑有他,她走到宣瑾面前,等着他下达指令。
「这酒喝多了听说会伤身……」宣瑾大手一放,那酒壶便落在媛媛接上来的手中。
「没错,贝勒爷,这酒对您才刚痊愈的身子可是大大的不好呢!」她同意地猛点头。
「妳;的身体健康吗?」宣瑾不怀好意地动着坏念头。
她以为他真的愿意听她的吗?那可就错了!宣瑾眼中闪动着一抹诡谲,漾开的唇满是残忍的笑意。
「回贝勒爷,奴婢打小身子骨就少有病痛。」媛媛天真地想着贝勒爷毕竟是宅心仁厚的,竟关心起她来着。
「那真是太好了,为免这壶酒伤我的身或是浪费掉……妳;就替我喝了它吧!」宣瑾轻柔的语气有着恶意的捉弄,好象那是一壶茶水而不是陈年烈酒。
媛媛听完宣瑾的命令整个人愣住了!
随后她的思绪便恢复过来,空腹喝酒……与其伤了贝勒爷的身,那还不如伤了她的来得划算,这么一想,媛媛便不再迟疑地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那火灼似的透明酒液如焚烧的烈焰,滚烫地流过她的五脏六腑,媛媛先是一阵无法压抑的爆咳,她呛得泪水直冒,这哪是酒?简直在吞火嘛!
「贝勒爷,这酒……」她的喉咙好干,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烈酒给烫哑了。
「很好喝吧!可别浪费了。」他坏心的要她继续喝。
「好难受……」媛媛无法思考了,那人像在她的体内点燃,灼得她不知所措。
「怎么会难受?这可是府里最上等的佳酿呀!」宣瑾笑得是牲畜无害,
可天晓得,他可是恨死了受媛媛之前一席话而有些震撼的自己。
「我……贝勒爷,怎么屋子在打转啊?」她的身子有着火焚般地滚烫感。
「是吗?那再喝些就不会了!」宣瑾干脆伸手将酒液直往媛媛虚软的檀口灌入。
「不行了,我好难过,头……头好昏。」媛媛娇小的身影受酒精的控制后,更是柔软了。
「妳;行的,就快喝完了。」他得意的将最后一滴酒灌进她的喉咙里。
从未喝过酒的媛媛可是头重脚轻了,只觉得屋子正快速地转动着。咦!
有三个,不,四个,不对,是五个,哎呀!怎么越来越多了呢?贝勒爷的身影幻化成了无数个,在她眼前飘摇不定。
丢开酒瓶,他也不扶她,任她站也站不稳地软倒在地。
宣瑾相当清楚,那浓烈的酒液绝对会让平常人半杯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更何况这个小婢呢?他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怎么样?感觉如何?」宣瑾看着挣扎着想起身的媛媛。
媛媛摇摆不定地想捉住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她小手使力拉住了锦缎桌巾,反将那桌巾连同桌上的酒菜给拉得倒的倒,散落了满地。
「我……好象病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不停打转着,媛媛觉得全身好似火烤似地,脚下一个不稳,又拐到了足踝。
宣瑾冷笑着看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心中有股嗜血的快感,这丫头胆敢跟他说教,他不会让她太好过的!
第六章
    媛媛在王府的日子就在宣瑾怒骂、挑衅、冷漠又凌虐的对待中过了大半个月。
由于媛媛早已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所以在面临宣瑾怒目相向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任由他发泄满腔烈焰,一心期望他能早日走出阴霾。
她每天都诚心诚意地向上天祈祷着,好让贝勒爷早些恢复以前的他。
这一天,京玉跟随着自受伤以来第一次出府的宣瑾来到了西城郊外的一间小茶楼。
「贝勒爷,目的地到了。」京玉恭敬的声音在马车停下后清楚地传入车厢内。
宣瑾下车后直往小茶赠的二楼走,熟悉得像到了自家后院似的,他上了楼往右翼的角落去。
这角落四面八方的视野良好,隔起的座位里,有着另一名做平常贵公子装扮的男子,此人俊眉朗目,一身的尊贵风采,那是外在衣物所无法遮蔽的天生光芒。
「查得如何?」宣瑾冷淡的口吻之中有着严厉。
「那日我去到现场时,可以找到的线索几乎是没有。」皓祯微笑着,饶富兴味地看着宣瑾怒气冲冲的模样,仍像是天下人皆欠了他似的。
「『几乎没有』就表示你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否则你不会如此闲适地坐在这里。」宣瑾一针戳破硕亲王府皓祯贝勒不够直接的说法。
「怎么?脸上多了层疙瘩就连笑都不会笑了呀?净绷了张地狱阎王的恶鬼样!」皓祯的嘴上可也不绕人,他回敬了一句宣瑾最不愿被人提及的痛楚。
随侍在宣瑾身后的京玉倒抽了一口气,皓祯贝勒可真是大胆,竟敢踩在宣瑾贝勒的痛脚上,他不知道这是自找死路最快的方法吗?
「快说!」宣瑾凌厉如箭的目光冷冽得足以吓退任何鬼魅。
「好好好,我不持虎须了,你连幽默感都给炸没了。」皓祯十分故意的在话尾再加上一句嘲讽,气得宣瑾只差头上没冒出烟来。「是德亲王多隆!」此人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之一,现任宫中的内务总管。
「我在现场找到了一些遗留下的粉末,你自个儿看吧!」皓祯递给宣瑾一个白色纸包。
宣瑾凑近鼻尖一嗅,脸色顿时大变,眸光精明而内敛,心底闪过诡谲的思虑。
「云南的战役吗?是我挡了人家的财路。」一番思前想后,宣瑾脑中的猜测已然得到了证实,不过仍少了物证及人证。
原来宣瑾遇袭后,在他体力恢复约七、八成时,他暗中托付皓祯将东郊出事现场做了一次彻底的搜索,目的当然是想查出那一批刺客所为何事、又是何人如此大胆地行刺圣驾?
那一天原本是由皓祯出席陪驾,可临时被抽换成了宣瑾,而做此安排的正是宫中的内务总管──多隆,两人之后并未将这事给搁在心头。
就因此在宣瑾受伤、回府疗伤的日子里,皓祯的心中是相当的不好过,
因那伤痛原本极有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却偏偏教宣瑾给遇上了,他为此自责了一阵子,但一想到若无法早日将那批刺客查个清楚,他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他亲自率队赴现场做了地毯式的搜索,就在一棵巨木下,他发现了一只白色纸包,里头竟然是宫内才有的毒药──鹤顶红。
而那药物目前正是由多隆保管!
多隆和西南屡战屡败的藩国一言有着密切的往来,宣瑾和他的几个死党们都心知肚明,就只差在一直掌握不到确实的人证物证。
西南战役平息后,多隆的某件阴谋想必大为受阻,他才会策画这次的暗杀行动……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会处心积虑地安排这次出游行程,原来他想一并除掉坏了他好事的宣瑾。
「我想,他必定还会找机会向你出手,你自个儿得多加注意。」皓祯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哼,我还怕他不行动呢!引虎出槛一向是我最喜欢的娱乐之一。」饮下手中的甘露,宣瑾精光四射的眸光带着嗜血的狠劲。
「你别太低估多隆!」皓祯忍不住出声警告,他可不希望再见到受伤的宣瑾。
两人的友谊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他绝不会眼睁睁地见他涉险而不阻止。
「我不会低估了他的能耐,不是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我还不放在眼底呢!」知道方向后。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胆敢侵犯他的敌人。
「我会继续收集多隆通敌的证据,调查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的。」皓祯起身准备离开。
「皓祯,你自己也得留意,多隆是只狡狯的老狐狸,提防他要花样。」平淡的声调隐含着关注。
「我会的。」皓祯放心地笑了,昔日的宣瑾已经慢慢回来了,虽然这也只是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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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将碧波楼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在征得秦总管的同意下,出府来到绣线胡同购买她补衣服所需要的针线。
买好了东西,她步伐快速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一心想在宣瑾回府前赶回去,只怕他需要人服侍时,她不在他的身旁。
在离王府只剩两条大街时,路旁一声凶悍的吆喝吸引了她的视线。
媛媛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小老头护着他怀里的小竹篮,它像是他最心爱的宝物一般,而两名大汉正恶狠狠地挥舞双拳,将老汉团团围住。
路人很多,围观的人也不少,可就是没人敢上前帮助那老汉,媛媛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前挡在那小老头和两名大汉的中间。
「你们两个人高马大的竟欺负一个长辈,羞不羞人呀!」她扬声斥责着。
「咦!这个水做的小女娃儿,刚好嫁给我当七姨太!」其中一人猥琐邪淫的目光直盯着媛媛因气愤而起伏着的胸脯。
「大哥,上一回那个卖唱女让给了你,这回不是该我了吗?」另一名大汉则已向媛媛跨近,口水直流的想摸上她的芙蓉面。
媛媛闪身避开他的魔爪,无畏地痛骂道:「你们的眼中究竟还有没有王法?」她护着老汉,找寻人群中的支持者。
但那些围观的群众,一见到她求救的目光,不是一个个低下头去,就是转过脸看向他处。
看来找人援助是无望的,媛媛转而找寻逃离此处的出口。
「小姑娘,既然妳;要为这个得罪我们兄弟俩的糟老头强出头,那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被称作大哥的大汉似乎看穿了媛媛的打算,他大手一伸便迅速地抓住媛媛正拉着老汉准备逃跑的手臂。
「对呀!妳;回去伺候咱们,就算抵消了这个老头子的过路费。」另一大汉色迷迷笑道。
「你们作梦!快放开我。」她扭转着手腕想挣开那铁箝似的束缚,眸中闪动着不从的倔强。
「不由得妳;不要,再抵抗,小心我扭断妳;的手。」大汉阴沉地威胁着。媛媛顽强地挣扎着,纤细的臂腕因太过用力而发紫,脆弱得像是随时有
骨折的危险。
「我宁可断臂,也不愿顺了你们的邪念!」因施力过度而引发的手伤隐隐作疼,可媛媛就是不肯低头,她发百的眼神执着地瞪视着大汉,像弱小垂死的小动物,盯着敌人准备做最后一记的反扑。
媛媛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老者眼中正闪动着干练的精光,他伸手至宽袖中,拿出一只白玉瓶──
「放手!」
如鹰一般迅猛的政势袭来,那余音仍未停歇,锋芒毕露的光影已然俐落地挑断了那捉住媛媛的大手的手筋。
杀猪般的哀号来自下一瞬间已躺在地上打滚的大汉,他惨叫着握住右手腕,无奈血流怎么止也止不住,他只能惊恐地瞪视着伤口。
而他那个好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也倒在地上,左小腿的脚筋也被人挑断而鲜血淋漓不止。
媛媛定神一看,出手相救的人是京玉。
京玉站在马车旁,等待车厢里的宣瑾传唤他。
「妳;胆子不小嘛!竟敢溜出府来逛大街。」森严威赫的声音听得出火气正上扬着。
「奴婢不敢。」媛媛一反先前的勇敢,低声下气的回复着。
「回去再跟妳;算帐!」冷冽的一句话教媛媛心中惊惧着。
她十分认命地放弃解释的机会,反正他也听不进去。
「小姑娘,真多谢妳;的仗义执言,解救了小老头我。」
媛媛转头一看,那名老汉已站了起来,他跳跃的脚步不见一般老人的蹦跚。
「那没什么的!老爷爷,您有没有受伤?」媛媛实在看不出眼前老人究竟有多大岁数?
「没有、没有,倒是妳;,这药膏给妳;抹,早晚各一次。」老汉自另一边袖口掏出了一只小药罐,硬是塞到媛媛推拒着的手中,他的力道一点也不像老人般虚弱无力。
「我又没受伤──啊!」痛楚一瞬间大增,先前被箝制的手臂像是碎裂般,让她忍不住痛喊出声。
「伤势不轻呢!」老汉不知又从哪儿变出了一颗红色的丹丸,递给媛媛示意她服下。
一入口,媛媛便可以感觉得到那丹丸不苦,还有种说不出的莫名香氛,口齿间另有一股沁凉,媛媛再三回味着。更神奇的是她手臂上的疼痛正慢慢减轻了……
「妳;和我有缘。」老汉直起原本弯腰驼背的身躯,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媛媛。
「是啊!老爷爷,人与人能遇上、结识,讲求的不过是缘分,你我相逢自是有缘呀!」媛媛甜甜地说道,这名老汉说话虽严谨了些,但仍不失其道理。
「不对,我只跟妳;有缘。」他固执地加了一句。
「老爷爷……」媛媛不解老汉像禅理似的言词。
「我幺见愁别的不会,就喜欢医治一般人所不能医的怪病,那个躲在车厢里见不得光的家伙,我有把握治好你脸上的伤疤!」老者挑衅的话大大地震撼了京玉和媛媛,它更是敲进了宣瑾紧闭的心门。
「老爷爷,您是说──」媛媛双手紧抓住鬼见愁的衣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女娃,妳;的主子一定常常拿妳;出气吧?我帮妳;治好他,教他没理由再找妳;麻烦。」鬼见愁,江溯上人称「怪坤医」,向来行踪飘忽,他只医他想医的人,只看他有兴趣的病症。
转眼间,老汉的动作敏捷快如山魅,他挑上了屋脊,瞬间不见人影。
「攀越泰山的北麓,登上太极之岭,由妳;帮他带路,带他来找我,我定会医治好那伤疤。记得,一定要有妳;带路,结伴不得超过三人!」鬼见愁怪异的嗓音飘散在空巷内。
媛媛痴痴地望着空巷发呆,直到一声斥喝贯穿了她的耳膜──
「妳;发什么愣!还不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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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宣瑾的脸色铁青至极,他无视车厢中的媛媛,径自登着窗的蓝友天白云,好象睛朗的天气碍着了他的眼。
而僵坐挺直得像是尊木头人的媛媛更是不知该把视线放在何处?她本想同京玉坐在马车外,可宣瑾却命令她坐进来,教她好不自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要一想到两人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而且空气中有着宣瑾独特的味道和霸气的存在感,她便局促不安起来。
「贝勒爷,方才那位鬼爷爷──」媛媛忍不住反复思索着那老汉临别前的话,心想贝勒爷脸上的伤疤终于有除去的希望了!
「幼稚、没见识,江湖郎中随便说说妳;也当真。」在王府外偶遇媛媛仗义执言的宣瑾原本是要京玉视若无睹的离开,让她饱尝呼天不应、求地不灵的挫败感,可一见到那大汉箝住了她脆弱的纤腕,要京玉下手毋需留情的命令转瞬便脱口而出。
「可那也是个希望呀!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就不该放弃的不是吗?」她握拳紧张地说着,看宣瑾一副事不关己之样,媛媛几乎就要急出泪来了。
「妳;认为我脸上的伤疤丑得见不得人吗?瞧妳;急成那样,我爱医不医,干妳;啥事?」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奴婢一点也不觉得贝勒爷的脸和以前有何不同,您还是我记忆中的贝勒爷,尊贵而崇高的气质中有着内敛的善良。是您救了我娘一命,让她回复健康的身子,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了的。」她眼中漾满真诚,「外在的伤痕并无损您内在散发出的聚然光彩,您医或不医,奴婢实在无权置喙,可是您心里着实在意的,不是吗?」媛媛一语道破宣瑾心中的症结。
「妳;以为妳;是谁?竟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得好象妳;比我还来得了解我自己,妳;凭什么如此大胆放肆地剖析我?妳;不过是我买来的一个小丫鬟,只管做好妳;分内的事就成了。」心中的结再度被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仆说中,宣瑾心头的无明炽焰烧得更旺。
「我……」媛媛语塞地沉默了。
是的,她不过是个下人,按理是没资格向主子进吉的,可她关心他呀!
车厢中恢复宁静,只闻马蹄声夹伴着车轮规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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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地说出意见后,媛媛心中并不后悔因此惹来宣瑾的怒火或处罚,她只求他多多少少听进去一些,让他萌生医治脸伤的意念。
晚膳过后,媛媛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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