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抉择之七天八夜篇
第一夜（修）
第一夜（修）
夜，凉如水。
都市的夜晚并不是很美，空气也不好。我，现在正坐在窗前，注视着这座存贮了我18岁以前所有记忆的城市。
虽然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星星可看，不过对于身处29楼的我来说，窗外的万家灯火还是能让我回想起小时侯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感觉，那时的夜晚真的很吸引人啊！
房子里很黑，因为我不喜欢光亮，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面前的高脚杯中的酒红色液体不时反射着不远处铁桥上巨型探照灯一扫而过的光线，那刹那间的熠熠生辉让我有些感动。也许，是的。并不是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值得我们去仰视，因为刹那的光芒远比天使头上那仿佛亘古不变的光环更趋近于永恒！
我喜欢享受生活。这可以从我嘴里的雪茄和手中的红酒得到很好的证明。雪茄是真正的纯手工制作的古巴货，每年只向全世界供应1500支，而且必须得订做，外面根本买不到。一年前曾有一根雪茄因为不明的原因外流，在英国最大的拍卖场中拍到了18万英镑，这估计应该算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一支雪茄了。红酒则是到今天刚好满整整49年的RedBurgundy，正宗法国勃艮第出品，也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一般市场上连20年的都不一定能买到，这瓶还是我用手里4％的可口可乐的股票从一个收藏家那儿换来的。老周就经常因为这两样我的最爱而欢喜的给我扣上一顶“败家子”的帽子，不过我不是很在意，我知道他是在嫉妒，就因为他的气质比起我来差的太多了，甚至连一般人都比不上，虽然他也是当今世界十大富豪之一，但是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觉得街头那些抽着自己卷的烟，喝着一块半一斤的劣酒的流浪汉的形象似乎更加适合他。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和他同时接到邀请，去巴黎参加最新一季的时装SHOW，在庆祝表演成功的庆功宴上，他被保安十分不客气的请了出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被抬起来扔出去的，因为保安把他当成是偷了件礼服来混吃混喝的流浪汉了。也正是从这次的事情发生后到现在他除了保留了去拉斯维加斯的爱好外，又新增添了嘲讽我一项。当然了，作为拥有天生的贵族气质的我是不会和他计较这种小事的。
“小强，有短信啦！小强，有短信啦！”
“老周，我下次一定要杀了你！”听到这明显不符合我气质的提示音，我恶狠狠的诅咒着老周。
与此同时，正在温暖的夏威夷海滩享受着美好阳光，一双贼眼搜索着三点美女的老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说到这提示音，自从我的手机被老周借走半天后，就发现它现在就像一名优秀的士兵一般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再改变它的信仰。当然，我也曾想过要换个新的手机，不过最终还是在老周“换一个就改一个”的赤裸裸的威胁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忠实的指着12那个数字。“这么迟还有短信，不会又是什么午夜的问候一类的无聊玩意吧。”我放下酒杯，拿起了手机。
＇你好！今天是我22岁的生日，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在今天对我说过“生日快乐”，我是按我的生日输入手机号码尾数的，如果你能接收到，是否可以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切！什么啊！还不如午夜问候呢！”看了短信的我暗自嘟囔着，随手把短信删了。
“不行啊！怎么总是在想那短信呢，真是的！”半个小时后，我又拿起了手机。
“喂，老周啊！帮我个忙啊！”
……
“帮我查一下刚才给我发短信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
……
“你帮我查就是了啊，问那么多干吗！！快啊，我等你电话！”
…………
15分钟后。
“旺财，来电话了！旺财，来电话了！”听到铃音，我再次对神圣的上帝发誓要杀了老周，远在他乡的老周也配合的再次打了个冷颤。
“小天啊，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换什么口味！？你说什么呢！别说你没查出来啊！”
“当然查出来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世界第一天才’啊，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呢？……”
“停！说重点！号码多少！”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老周的自恋，因为根据我最近做的一次记录，他现在自恋的时间已经由半年前的每次半个小时延长到了50分钟，要是在平时我或许还可以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不过这次可不行。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你记好了啊，是139***。”
“好了，没你事了，我先挂了。”
“你小子不错啊！……”
……
“KAO！我话还没说完呢就挂我电话！”看着被我挂断的手机，老周十分的不满。“算了，还是看美女比较实在！”
“什么不错啊？那家伙八成又发春呢吧！”我完全没有明白老周最后一句未说完的话的含义，只好理解成他正在发情，也许刚才走过了一个美女吧。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不便接听您的电话，请稍后再拨！”听筒里传来服务小姐甜美的声音，不过我已经听了20多遍了，再甜美到现在我也听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接电话我怎么祝你生日快乐啊？＇最后，我还是只能发短信。
＇对不起啊！我现在宿舍，不方便接电话。你能发短信祝福我么？＇
“真麻烦！”
＇祝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看到这条短信，我夸张的笑了。“这人真有22岁了吗？这样就能把一个陌生人当好人，估计谁把他骗着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呢！”
＇不用谢了！其实一个人的生日也挺好的啊！虽然寂寞，不过比起一帮人聒聒噪噪的要好多了！另外送你一首歌，是首老歌，歌名叫《你的生日》，如果不开心就听一听吧，还是能有些帮助的。＇
＇谢谢你的好意！你和我不一样，你过生日的时候有那么多朋友陪你，年年如此你当然会觉得厌烦了。可是我却已经听了十几年这首歌了，不想再听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这么冒昧的打扰你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一样？说不定我比你还要惨呢！＇
＇感觉！再说了，先不说你是否比我惨，你要是和我一样你就不会说人多聒噪这样的话了！所以你肯定和我不一样！＇
＇是吗？如果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前比你还要惨，你相信吗？＇
＇不信。＇
＇包括不相信我从前比你惨？＇
＇是，我相信我的判断。＇
＇晕，你还真自信啊！可是我说的确实是真的！3天前我刚刚一个人过完我的23岁生日，我也是听着歌过的。＇
＇对不起，我想我信或者不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吧，我们甚至都不能算是认识，争论这个话题有意义吗？我这个人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我仍然十分感谢你的祝福。晚安！＇
＇我们还有机会聊天么？＇
＇应该会有的，有时间就聊聊呗。＇
＇好吧，晚安。＇
…………
“老周，还是我。”
……
“我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
……
“你别说你没看我的短信，打死我也不信！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
……
“是吗？那好，我没事。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臭小子，又挂我电话！”老周再次郁闷的看者手机发起了牢骚。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呵呵，连面都没见过就这么感兴趣，我得给他们打电话才行，看看这次是不是他真正的春天来了！真是有意思啊，这个臭小子估计连人家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吧。”
…………
就在那个无良的正在夏威夷海滩晒太阳、看泳装美女的自诩为“世界第一天才”的老周不顾时差的给其他两个死党打电话的同时，我，却正在对着面前承载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容器发呆，连手中的雪茄已快要结束它短暂的生命都不知道。
…………
时间：公元19**年12月12日
地点：L市唯一的一家孤儿院
人物：我，老周
“小天，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认识你到现在都8年了，每年到了今天你还是这个样子，要是我今天刚认识你，我肯定把你当成哑巴了呢！”
……
“算了，我先去睡觉了，你自己早点回来吧。真是服了你了！”
看着老周的背影，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记得刚进这家孤儿院的时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我认为自己不需要朋友。到这里一个月后，连院里的老师都以为我是个哑巴，要么就是觉得我有自闭症。都整整一个月了，我硬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再就是坐在院子后面的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直到那一天，我进孤儿院的第47天。
“你好！我是今天新来的，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我循声抬头看去，结果却看见了一只猩猩！是的！我确定我看见了一只猩猩正咧着嘴在对我笑，还要和我交朋友。最主要的是这只猩猩竟然会说人话！虽然我自以为自己比和我同龄、甚至比自己稍大些的人的人生经历要丰富，虽然我的胆子在当时的我看来也是很大的，但是很不幸，我还是被这只我眼中的会说人话的猩猩吓晕了！毕竟，这些都是我自以为的，在大人的眼里，我还只是一个年仅5岁的孩子而已。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不见了猩猩的踪影，年幼的我以为方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回头，却发现那只吓晕我的猩猩正独自一个缩在餐厅门后的角落里，恍惚间，我看见了他眼中的莹光闪闪。
这时，负责发饭的老师走了过去，随手把饭盆丢在了“猩猩”的面前，我清楚的看到，那个老师的眼神分明透露出了他对这只“猩猩”的厌恶，好像把他当作了在回家的路上遇到的一只快要饿毙的流浪狗。
我愤怒了！在我的父母离开我后我在街头流浪的日子里，那些我遇到的人的眼神和面前这个老师的眼神如出一辙。当时的我没有因为自己被当作狗而愤怒，可是现在，我却为了这个仅仅和我说过一句话并且把我吓晕，刚被我定义为“长的像猩猩”的人被当作狗而愤怒！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手中的饭盆就砸向了那个光是体型就有我5倍的所谓“老师”的男人。
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我和“猩猩”被关了一个星期的小黑房。重见天日后，我们成了朋友，彼此之间唯一的朋友。从“猩猩”的口中，我知道他因为生下来的时候浑身长满了毛而被父母遗弃，被一个卑鄙的中年男人发现后带到了马戏团里当作真的猩猩训练，让他表演替自己挣钱。直到十天前马戏团路过L市，才被接到群众举报的警察发现并把他解救出来送到了这里，那个中年男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说他比我大，所以我叫他“大周”（现在才改为“老周”的），他叫我“小天”。他的全名叫周天赐，是关完禁闭出来后我们俩一起查字典取的。
认识了老周以后，我改变了许多，尤其是变得开朗了，不过仅限于在他的面前。但也有唯一未改变的，就是每年的12月12日我还是会像认识他之前一样坐在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一句话都不说。因为，这一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能有人来祝我生日快乐，虽然这可能只是个不会实现的幻想，但我依旧年复一年的重复着这个幻想。至于老周，我是不会告诉他这种事的，因为他比我还要可怜，他根本对自己一无所知——他的名字是我们自己取的，年龄是救他的警察根据他的长相和个头猜的，所以即使他表现的多么开朗，多么快乐，我都不会告诉他，我知道，这些都是他心里的痛！我想不出老周在想到这些事的时候会怎么做，更想不出他什么时候会想起这些事，反正我只会在每年的这样一个特定的日子里才让它们浮上心头偷偷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继续把它们埋回心底。
“谢谢你，大周！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让我重新感受到了真情，也许……真的谢谢你！”我对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同时，孤儿院宿舍里。
“这个臭小天，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真是自作聪明，你心里想的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么！”老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不过，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我知足了！谢谢你，小天！”
…………
“滋——”
“哎呀！”我甩了甩手，被燃尽的雪茄灼痛手指的感觉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看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4点了。
“睡吧！明天还要去见客户呢！”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对着窗外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吐了吐舌头，回卧室睡觉了。
我不是上帝，所以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改变不了上一秒已经发生的事。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短短的七天七夜所发生的事情时，我很矛盾，也很迷茫，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没人能够给我答案，除了一个人，只是，他却早已离我而去了……
第一天
第一天
一觉醒来，已经快11点了。我留恋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拉开窗帘。
“好大的雪啊！太美了！”站在29楼的我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眼前飘过。不，应该确切的说是冲过！强劲的北风狭裹着它们，仿佛百米冲刺般向这个城市宣告：冬天来了！
是的，冬天真的来了！这还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啊！对于L市的人们来说，今年的冬雪实在来的有点迟了！
“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家乡的雪了！”我不禁想到。“今天一定会是美好的一天的！”
此时的我还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中，我不是上帝，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能改变上一秒已经发生的事。多年后当我想起这短短的七天七夜时，每一次都仿佛又重历了一次——这个影响了我后半生的艰难抉择！
12点整。天香阁。L市唯一的一个旋转餐厅。
我坐在12号桌前，服务生礼貌地上前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摆了摆手。笑话！虽然我很有钱，但有人请客的时候我一向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因为我尊重他们。
12点25分。
“太过分了！竟然让我等！”我生气的想着。
我一向是一个守时的人，所有我的委托人都知道我的习惯，所以每次他们都会提前出现在约定的地点等我。当然，这样的好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而是在我推掉了三个不守时的委托人并悄无声息的把他们送回上帝的怀抱后才让我的委托人们学会的。而这次，竟然有人敢捋我的虎须！
于是，我毫不忧郁的起身走人。当出门时，我感到门口的服务生极为快速地塞给我一张纸条，我心中一动。这样的手法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做的出来的，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高手，对于外来的骚扰我有着近乎本能的抵抗，而这次我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虽然当时的我有点随意，但如果那会递来的是一柄匕首的话，我已经去见上帝了！当然，如果我有防备的话，他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我相信自己的实力。
“看来这大半年的休养让我对周遭的感应度降低了啊！”回到家中的我并没有急着去看纸条上的内容，而是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疲惫，深深的疲惫。我突然有点厌恶现在的工作了！
“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把刚窜出来想要退隐的念头抛到脑后。
…………
浴室。我悠闲的躺在浴缸中，回想着刚才的委托内容。
“目标：已故龙氏财团司马德的私生女儿
姓名：不详注：该女不姓‘司马’
年龄：约在19～24岁之间
所在地：L市
容貌：不详注：应该不难看
其余：不详
特征：左大腿内侧应该有一块疑似胎记的胎记
时间：7天7夜
报酬：3000万英镑”
说实话，做这行这么多年，像这样的委托内容我还是头一次见。什么都是不详，除了知道是个在L市的19～24岁之间的女人，其他资料可以说完全没有，而仅有的一个特征还不肯定，还是在大腿内侧。虽然报酬很高，但只有7天的时间，该怎么完成啊！L市现在可是有370万人口啊！就算女人只是其中的一半，年龄合适的再算是一半的三分之一，顶多再把那条容貌加上，最起码也还有40万人。这么大的目标群，总不能让我一个一个去问吧。再说了，就算是去问，先不说对方肯不肯让我看她的大腿，恐怕我问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就已经被当成花痴送进精神病院又或者被当作流氓被抓进警局了。
“老周啊，这次的委托你说我该接么？”
……
“KAO！你疯了啊！这样的委托你还让我接！开什么玩笑啊！”
……
“我的意思是干脆把委托人按老规矩送回上帝怀抱算了。这样委托也不用接了。”
…………
“拜托！现在可是冬天啊！那个女的会穿裙子上街啊！我总不能见个女的就冲上去脱她的裤子吧！你别出这种馊主意了！”
…………
“那好吧，我接！但是委托人那边你搞定。等完成他的委托我还是会找他算帐的！M的，竟敢让我等他等了25分钟。”
……
“好的，再见。”
“有挑战性是么？那就来吧！好久没这么兴奋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浴缸中。
…………
“小天啊，来天地，我们都到了，就等你了！”
“好的，我来就是了！”放下电话，我略微收拾了一下，下楼挡了辆出租向“天地”赶去。打电话的是我和老周的死党之一“阿燎”，因为他最初的梦想便是和《城市猎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