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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为了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愿意侍奉小姐一辈子。”
“这—;—;不用这样,我当天不就说过,我不需要你报答?”听刘慧儿这么一说,永宁秀眉微微一皱。“你还是回去,好好地过你的生活吧。”
“可是,我娘亲过世之后,这世上我再也没有亲人……自己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刘慧儿颜面含愁地据实以告。
永宁原意是不希望她真的留下来报答自己,但听了她这么说,就不禁犹豫了。
如果刘慧儿真的无依无靠,而自已拒绝了她,岂不是陷她于零丁而见苦不救?
正迟疑着,裴德棻;问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永宁便将当日在苏州城中遇到刘慧儿一事告诉了他。
“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无依无靠,你就答应让她陪在你身旁,又有何妨呢?”裴德棻;听完之后,微笑着说。
“可以吗?可是我们不日就要进京了……”
“不差她一个,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带她一起走。”裴德棻;大方地说。
“真的吗?”永宁不确定地看了裴玄翰—;眼,对方给她一个微笑,她这才放心答应刘慧儿的要求—;—;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那就随我们回长安吧。”
“是,谢谢小姐!”刘慧儿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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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裴德棻;找来两辆马车,出发返回京师。
裴玄真和永宁同乘,裴德棻;则与刘慧儿同乘。
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返回长安,永宁心情好得很,和当初被带下江南的情况大不相同。一路上,只见她叽叽咕咕地和裴玄真闲扯,讲个没完。
“这路面颠簸.你坐到我腿上来吧。”裴玄真说道,径自将永宁抱到自己腿上。
永宁也没有拒绝,安稳地坐在他怀中。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们回京之后打算怎么办?母后没死,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问。
不知为什么,父皇那边她一点也不担心,直觉只忧虑母后会对裴玄真他们不利。
“你不是很恨我,为什么要为我担心?我想,如果我被你母后杀了,你最称心如意吧。”裴玄真半开玩笑地说。
永宁红了脸,连忙辩解:“哪会!我也不希望你们出事啊!之前恨你,是因为……是因为,我以为你杀死我母后;知道我母后没事之后,我就不恨你了呀。”
“是吗?”
“如果我还恨你,现在会跟你坐同一辆车吗?”
裴玄真笑了一笑,伸手略拂理她柔顺的发丝。“不过开玩笑的,看你急得脸都红了。”
永宁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这样和平共处的局面,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永宁别开脸之后,裴玄真脸上的神情倏然变色。
如果让永宁知道他这趟回京,又是要去行刺她母后,不知她作何感想?也许;会当场和他决裂吧!他真不希望又见到这样的情形,然而……
该发生的事,避免不了。
裴玄真眼眸一黯,悄然抱紧了怀中的永宁,暂时不愿多思。
不管未来会如何、他只能把握眼前相聚的宝贵时光;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敢说。
永宁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只觉得自已现在幸福已极。
她全然信赖地依在裴玄真怀中,真希望这旅程可以延续到永远。
她甚至想,即使不回宫也无所谓;只要能跟裴玄真在一起,到哪里去都是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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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约莫一个半月的跋涉,他们终于返回长安。
裴玄真进京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趁夜悄悄地将永宁公主送回皇宫,然后自己和裴德棻;前往投靠礼部侍郎杨琼。
永宁公主在失踪月余之后,居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皇宫,人人都感到惊异;而永宁为了替裴玄真掩饰罪行,被劫走之后的事一字不提,连自已如何返回皇宫,也是三缄其口。
皇上见爱女不想提那些事情,也不再追问,只要爱女平安就好。
另一方面,由于当初被裴玄真掳走当人质的公主已经安全回宫,所以朝廷方面不再有所忌惮,便全面扩大捉拿刺客的行动。
裴玄真见长安城中情况吃紧,迟早有被捉拿之虞,因此决意尽建行动,速战速决。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他偕同裴德棻;仗剑再闯皇宫,希望借两人之力一举成功。
没想到刘后的寝殿自从永宁公主无端平安归来之后,早就加强了戒备,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
裴玄真二人一踏进皇后寝宫,立刻被上百的禁卫军重重包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再来送死!”刘后站在侍卫群后得意地狂笑,四周火光照耀得她的脸孔有些狰狞。
“玄真,事情不妙!”裴德棻;见中了埋伏,大惊失色。
“先杀出重围再说,往东南方向撤退。”裴玄真低声说道。
他们二人挥动手中长剑,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众侍卫军虽然极力抵抗,被杀伤者还是不计其数。
经过数刻的奋战,裴玄真二人边杀边退,终于稍稍将众侍卫军抛在后头,然而两人身上却也已经伤痕累累。
他眼见一栋熟悉的宫殿矗立在面前,想也不想就拉着裴德棻;飞身跃了进去。
刚接获通报、正要前去观看情况的永宁,被他们俩的突然出现愣在原地,
“裴公子你们……”一旁的刘慧儿看到一身是血的他们,也是惊疑不定。
“先让我们躲一躲—;—;”
裴德棻;一语未完,门外已传来侍卫的声音—;—;
“公主,我们看见刺客往您的寝宫逃逸,请准许属下们进去搜一搜,以确保公主安全!”
而对屋内屋外两种要求,永宁公主不由得更加怔仲。
所幸她很快地作出判断—;—;
“慧儿,带他们进内室,设法藏起来。”她低声嘱咐刘慧儿。
“是。”
刘慧儿将受伤的两人带入内室之后,永宁才高声回答门外的侍卫:“本宫并没有看到什么刺客,你们退下,别打扰本宫安歇。”
“这……”侍卫们迟疑了。他们明明亲眼见到刺客往这边逃呀!
“还不退下!”
“慢着,你说退就退?”门外突然扬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母后?永宁闻声心中一凛。怎么母后也来了?
“永宁,还不开门,你好大的架子!”
永宁知道这下就算不开门,母后也会硬闯,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将门打开,心中祈祷慧儿已经将他们藏好。
“宁儿—;—;参见母后。”
“嗯。”刘后高傲地一昂首,命令众侍卫:“给我仔细搜!”
“是。”侍卫军应声蜂拥而入。
将近半个时辰,站在刘后身边看着侍卫在她的寝宫内内外外地搜查,吓得永宁冷汗直冒。
“回禀皇后,属下仔细搜过了,没有发现刺客的行踪。”负责搜查的侍卫长在率众一番喧腾之后,如此禀告。
刘后狐疑地看了永宁一眼,一言不发地甩袖转身离去。
众侍卫见皇后离开,也连忙离开公主寝殿。
众人都走了之后,永宁连忙拉住刘彗儿,“你把他们藏在哪里,怎么这么多人都没发现?”
“公主放心吧,我让两位裴公子藏身在公主的床顶上,还好大家都没想到搜查那里。”
听她这么说,永宁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自己的寝室,此时裴玄真二人已经自行从床项上跃下。
只见他们两人浑身是血,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恶斗;裴德棻;脸上更是血色全无,伤势沉重。
“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永宁惊问道。
“先别说这些,德棻;受伤不轻,我得先处理他的伤口,麻烦给我一盆水。”裴玄真说着,扶着裴德棻;让他在锦床上躺下。
刘慧儿连忙出去盛了一盆水进来。
永宁站在床边看裴玄真处理伤口;虽然她也很关心他们二人的伤势,但此刻看着裴玄真的眼,却仍不禁带着几丝恼怒之意。
他又进宫来行刺母后了,完全不将她当成一回事。
难道杀了母后这件事对裴玄真来说,比她还重要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裴玄真背对着永宁,但仍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和不满。
他想道歉,却知道此刻再多道歉的话语,都是枉然。
“我们身上带着伤,一时之间恐怕很难再杀出皇宫,希望你能暂时收留我们。”他背对着永宁说。
“在这里养伤,好让你们再去刺杀我母后?”她冷冷地说。
“永宁公主,我们……”躺在床上的裴德棻;抬起头来,一股歉然。
裴玄真深吸一口气,“要不要收留我们,随你,我们自然也不敢强求。”
“好,如果我不收留你们呢,你们又将如何?”
“我们现在就走。”裴玄真说着,准备扶起床上的裴德棻;。
刘慧儿见状,焦急地看着永宁公主。
“公主……”公主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让裴公子这样离去,他们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啊!
永宁虽然气恼裴玄真的行为,但毕竟也不会真的就此袖手旁观。
“算了,你们留下吧!”说完之后,她秀眉微皱,拂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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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真和裴德棻;二人在永宁的寝官藏匿了几天,虽然裴德棻;的伤势已不成大碍,但由于皇宫里头搜索的风声依然很紧,他们也不敢随意闯出皇宫。
这几天永宁对裴玄真总是没有好脸色,不过对于他们二人的生活起居,倒还是竭力张罗得很好。
裴玄真知道她对自己旧情仍在,只是一时忍不下这口气罢了,因此对于她的恶颜相向,也不放在心上。
一日,永宁从太医院讨来一些对治疗伤势大有功效的补药,交给裴玄真。
“谢谢你这几天这样照料我和德棻;,感激不尽。”裴玄真接过,真挚地说。
永宁冷下脸孔,森然地说:“别感谢得太早,也许哪一天我会去向母后告发你们,也未可知。”
裴玄真楞了一愣,知道是气话,所以也不当成一回事。
此时,刘慧儿走了进来。
“公主,殿外一位公公求见。”
“知道了。”她说着,转身走出外室。
见到来者,姓认得是母后身边随侍的大监。
“皇后宣召永宁公主即刻见驾。”
母后找她?自从她说话不得母后欢心之后,母后已经很久不曾主动召见她了,这次这么突然,会有什么事!永宁心下犯疑,但却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随着那名公公去拜见母后。
她走了之后,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突然冲进大批的宫中侍卫。
一般而言,宫中侍卫无旨意不得擅入宫殿,在永宁公主殿中伺候的众宫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都吓呆了。
“我等奉公主殿下旨意,抓拿伏匿宫中的刺客。”带头的侍卫长说完之后,下令众侍卫开始搜查。
因为事出突然,藏在公主寝室的裴玄真等二人来不及防备,立刻被众侍卫军团团围住。
“公主殿下所言不差,果然在这里藏匿有刺客,立刻拿下!”
裴玄真见情形不对,立刻拔出挂在床边的长剑,杀出重围;裴德棻;却措手不及,三两下就被侍卫们逮捕了。
“玄真你快走,不用管我了!”他对着子跃出寝殿外的裴玄已真喊。
“不,我怎能丢下你!”裴玄真见裴德棻;被擒,立刻想回来救他。
“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家大事就靠你……”
“公主有令,就地正法!”那侍卫长说道。
裴德棻;一语未了,瞬间七八把长剑同时刺在他身上,鲜血四溅。
殿外的裴玄真见状,不由得愣住了。
“玄真快逃……快逃……”
“德棻;!”看着裴德棻;身上不断冒出的鲜血,裴玄真一双大睁的眼仿佛也被染红了。
“快走!不要白白……牺牲……”
一语提醒了裴玄真。他心中此刻虽然悲痛逾恒,但却也知道再停留原地也无济于事,当即几个跃身,往宫外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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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永宁才回到自己寝宫。
此时寝宫里头已收拾得一干二净,完全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情。
刘慧儿见她回来,连忙哭着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公主,您怎么会派人来杀害裴公子他们呢?”
永宁听完之后,不由得愣住了。“我?我没有啊!”
“可是、可是那些侍卫明明说是……奉了公主旨意!”
“我没有!不是我!”这下换永宁急得哭了起来。“那玄真到哪里去了?”
“我想裴公子是逃出去了吧,可是另一位裴公子……”
“怎么会这样?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们在我寝官的事,更不可能派人来杀害他们啊!”
“但他们说是奉了公主旨意,奴婢也亲耳听见的。”
“怎么会这样……”永宁眼中挂着泪,喃喃自语。
刚才母后召见她,也不过跟她略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属;关于裴玄真他们的事,她一句也没有漏了口风,怎么会有人说是奉了她的旨意来抓拿他们呢?
虽然刚才裴玄真跟她道谢之时,她曾经说可能去告发他们,但那也不过是一时的赌气之言,她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
这下德棻;大哥不幸身亡,恐怕裴玄真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可是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啊!她要找谁辩解去?
裴玄真下落不明,她又该怎样找到他?
永宁望着天空,茫然地落下泪来……
第七章
近来皇后刘氏干政的行为,非但没有因为几度遇刺而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
这一阵子,她极力挑拨皇上和被封为镇国将军的八王爷之间的感情,硬要皇上将八王爷从他的镇守区域调回来,因此造成八王爷对朝廷不满,突厥族也乘隙入寇。
“听说刘后的行为越来越嚣张跋扈了,连镇国将军八王爷她也敢惹,万一真的将镇国将军惹毛了,届时受害的还是社稷国家。裴兄,你说这要怎么办?”杨琼问遭。
裴玄真沉默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
自从他当日从宫中逃出之后,就一直藏匿在礼部侍郎杨琼府中,转眼已过了一个月。虽然在这一个月中他不再有任何行动,但刺杀刘后的念头却从来不曾打消过。
眼下他该如何是好?
他当初甘犯大不唯三度入宫行刺刘后,堂兄裴德棻;也不幸因此而丧命,然而没想到并没有给她一个警惕,反而让她更加纵意妄为,实在是始料末及……但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
听说如今宫中戒备森严,皇宫的防御程度是当时的三倍之外,城中诸党人想要再度进行暗杀,无异于自投罗网。
既然他们杀不了她……
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裴玄真脑海,令他眼中一亮。
“怎么了?有什么办法了没有?”杨琼见他的神情如此,知道他必是又想出什么计谋。
“杨兄,八王爷从边关回师了没有?”他问道。
“目前皇上虽依刘氏之鄣下了诏书,但看情况镇国将军似乎不甘心受牵制于刘氏,大有抗命的意思。”
裴玄真点点头。“那好,那还来得及。”
他随手拈来书案上的纸笔砚墨,准备写信。
“玄真,你究竟打算……”
“杨兄,你觉得八王爷和皇上的地位谁高一些?”
“这个嘛,照理说,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当然身份是崇高无比了;但镇国将军是先太上皇的八皇子,皇上的八皇叔,论起辈分来,是八王爷高些,何况八王爷还是先皇御赐‘镇国将军’的封号,自然非比寻常。”
“那若是八王爷和圣上分庭抗礼,你觉得胜负如何?”裴玄真慢条斯理地说。
杨琼神情微微一变。
“玄真,你不会是想……”话未说完,他先摇摇头。“这太冒险了,你不觉得吗?”
裴玄真笑了一笑,神色自若。“不下险棋,焉得险胜?”
“你这是拿社稷安危来赌了?”
“未必,我深知道八王爷的为人,你只管放心好了。”他胸有成竹地说。
杨琼看了他一会儿,本想说些什么,一接触到他充满自信的眸光,使也罢了。
多年来和玄真一起共事,他知道要是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那现在你是想致函八王爷了?”
“正是。书成之后,还要劳烦你派遣妥当的人,暗中送去给八王爷。”
“这有什么问题呢?只管交给我就是。”
裴玄真点点头,开始写信。
德棻;,玄真一定会为你报仇,绝不让你的壮烈牺牲成为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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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殿中,皇上和皇后正宴坐欣赏由龟兹传进来的新舞蹈,永乐公主和其他几位宗室之女及后宫嫔妃一旁伺候成欢。
“禀皇上,镇国将军八王爷入宫晋见。”
一名老太监匆勿入内,惊破了舞殿上的管弦之声。
“八王爷?他终于回京了……但朕并无旨意召见他呀。”皇上犹豫了一下。
“禀皇上,八王爷目前人已在升平殿外。”
“这……”皇上转头看看刘后。
“就召他进来呀,难道你还怕他不成?”皇后嗤之以鼻地说。
“是、是。”皇上转头传旨,“让他进来。”
众歌伎舞女退出之后,殿上进来—;个高大威武、紫脸蚪须的大汉,只见他一身坚厚铠甲,腰间佩带着宝刀,直走到皇上而前。
“末将参见皇上。”因为身着军装,不便全礼,八王爷只稍稍欠了欠身。
“八皇叔免礼、免礼。”皇上连忙说道。
在这威风凛凛的镇国将军面前,即使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气势也在不知不觉间矮了半截。
刘后看见皇上还是那副忌惮八王爷的声气,不由得心中大为不悦。
她觉得皇上的地位是崇高无上的,本来就没有人可以匹敌,但偏偏这个皇上一点气性儿也没有,畏惧身为臣下的八王爷好似小子见了老子一样,真叫她看了就有气。
八王爷算什么,怎么能跟他们分庭抗礼呢?以为负责镇守边关,君今不及,就可以据地为王了吗?她可不会让他如意。
好不容易才将八王爷从边关调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挫挫他的傲气,让他认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天下!
心中想着,刘氏皮笑肉不笑的对八王爷说道:“谅想八王爷戍守边疆多年,连一些基本的朝礼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瞧瞧,见到皇上不叩拜也就罢了,连刀都敢带到皇上御驾之前,莫非是想造反吗?”
皇上听皇后说出这样挑衅的话,急着想制止,但八王爷比他还早—;步作出反应。
“玄龙宝刀是先皇御赐,末将虽不肖,也不敢须臾不放在身边。这样说,你有意见吗?”
八王爷直称刘氏溢“你”,更加激怒了她。但她隐忍不发,冷笑着说道:“即便是如此,见驾的时候还将刀随身携带,是向皇上炫耀你镇国将军的威风,还是意图不轨?”
“哪有此事?皇后你别胡说。”皇上连忙说道。
八王爷仰天大笑,“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带刀进宫,我也不怕你知道。我这回特地回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拔出腰中宝刀。
宝刀出鞘,刘后只感到一阵阴风森冷,那亮晃晃的刀身已从她面前划过,正落在她前方的酒席上。
“你想做什么?”刘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