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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大厅都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了,我只记得走过拐角时转头一瞥,看到了陈管家脸色铁青地抱着二夫人往另一边跑去。云他,真的没有手下留情。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回过头望着云略显得单薄的背影,想起他方才的言行,我想哭,但我忍住了,任由酸楚慢慢填满我的胸口。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这样只会让我,难以自拔啊!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卑微的我怎么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
跟云走回连云阁的路上,我们一直无语,而我,深深沉陷在对他动情的自责之中。不敢,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
第四章
那一夜,云找来一些疗伤药,为我小心抹上,本来就不是严重的皮肉伤,经过细心照顾。没过几天就结疤了。后来我忍不住担心地问他,他这么做,会不会让那个男人藉机为难他?
或许会,或许不会。他不禁苦笑,随后用深黯难懂的目光凝视着我,见到你受伤时,我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有满腔满腹的怒火,只想毁了让你伤成这样的人。
我眼睛发热地低下头,不被看他的眼睛,害怕沉浸酸楚中的心更深更深的沉沦进去,然后到达难以自拔的境地。我不想,也不希望这样,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只能等待被人选择。
青崖山庄的气氛,在经过遮一晚的事情后,宁静之中多了份小心翼翼。更多的人对我另眼相待,包括陈管家,猜测得出我在云心中的地位,他对我不再那么颐指气使,甚至,多了份客气,其实,我原以为他会百般刁难我,因为他一直认为是我向云告状才害二夫人受罚的。他这样,反而让我不安,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现在,他只是暂时忍耐而已。至於二夫人,我听别人说,伤得蛮严重的,陈管家已经把她送到老家养伤去了。难怪这段时日都没听到她的任何消息。
我经常去探望茗苓,她伤得比我严重多了,骨头还断了几根,不过己经在好转。我用之前陈管家赏赐给我的十两银子给她买一些好的补品,好的药材,让她的伤好得更快。茗苓对我很是感激,我对她说,这是应当的,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我没有说的是,把这十两银子用来救治她,反而让我一直沉甸甸的心好受多了。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我不太懂他诗句里的意思,不过,这个时候,到真让我想起了民间流传的另—旬诗: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这是二十四节气歌,在百姓之中广为传唱的。我的不由念出,让云回过头,颇为讶异地望着我:
「风响,你原来会念诗啊?」
「哪有啊,也不过是一两首民谣而已。」我有些羞赧地挠挠头项。在跟云识字的时间里,虽然我还不大认得几个字,但我也能知道云是个知识渊博的人,被他这样的人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让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刚刚念的,是民谣?」
「是啊,在民间都有传唱的,几乎人人都知道。」
「然而,我却不知道。」云的目光放回了窗外的烟雨上。云,又在感伤了。我为自己是引起他伤感的人而自责。
「风响。」云头也不回地问我,
「现在,外面是怎么样的呢?」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老样子喽。」我意图把话题变得轻松,「当官的当官,做生意的做生意,平民人家则一年四季为生活忙碌。」
「的确,还是一样。」云的声音变得飘渺,「越是清困的人家。越不用为大事烦心。」
的确是,当官的管地方,做生意的管家业,平民担心的,是生活。见到气氛越演越伤感,我真有点恼怒无能为力的自己了。我正在苦思有什么办法让气氛变得活跃,却是云先开口了:
「风响,清明节你要回去祭祖吗?」
我一怔,随即摇头:「我很小的时候家人都在天灾人祸中死去了,不要说祖先了,我连我父母的坟都不知道……」我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回过头看我的云面露疼惜。
「那么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云来到我的面前,问得慎微。
「是挺苦的。」我抬头轻笑,「不过,都习惯了。」
「这种事情,是可以习惯的吗?」他在问我吗?为什么眼里的伤这么沉重……
「那要看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了……」我意有所指地回答他。
云听罢,移开了望着我的视线:「是啊,那要看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事情了。」
我扬笑,心却如刀……因为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云,并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他与皇上的真正关系。他告诉了我一切,却对一件事隐而不宣。我知道是为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而言……是—种耻辱。既然是耻辱,那,为什么要道开呢?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清明那天祭天吧。」云突然说道。
「祭天?」我不大明白。
「顾名思义,祭拜上苍啊。」云用手指了指屋顶,「上苍博大为怀,容纳尘世间一切是是非非、管辖天下苍生死灵。我们就在那天祭天,让它代为向我们死去的家人们传达我们的心愿与思念。」
「这样,也可以吗?」我头一回听说。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祭天一次,就都可以让死去的亲人们知道了。」云看着我。一脸期待。
看到他这样,我不假思索地点头。
「好啊,那天,我们一块祭天。」
「嗯。」云,抿着嘴笑了。
***
「风响!」听到有人唤我,我便停下脚步回头。原来是茗苓。身体已经完好的她如今跟我更是热络起来,待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
「有事吗?」我问快步追上我的她。
「也没什么事啦。」茗苓冲我笑着,提着一个竹篮举到我的面前,「给你。」
「这是什么?」我没有收下,只是不解地问她。
「清明节一定要吃的糯米饭啦!」
「喊!」我恍然。亲人们都逝世后,我都没机会过清明,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我准备了甜的和咸的糯米饭,都放到篮子里了。有时间你热了就可以吃了。」茗苓打开了篮子盖,我往里头一看时。眼都瞪圆了:
「哇,好多啊!」
「是啊,可以慢慢吃。平常你都只顾着侍候主子,都没见你有时间吃东西。有了这些糯米饭,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茗苓的话让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我哪是没时间吃东西啊,我根本就是跟主于一起吃了才回到下人住的地方的。
「茗苓,你想得好周到啊。真的谢谢你!」我感激地接过竹篮。
「不用。」茗苓笑容满面,
「我自己弄了一些,想你可能没时间就顺道帮你弄了。」
「好了,我要去做事了,你也去忙你的吧。」说完后,茗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二夫人到老家后至今没有回来,茗苓还照样在淑水阁做事,都是做些打杂的工作。活是不多,但总要在固定的时间里干好,因此她不能多加耽搁。当茗苓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我才打开了盖子望着里头的糯米饭。看到还温热的糯米饭,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久不吃了,我都快忘了,我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糯米饭了!
我一来到连云阁的拱门外,就看到了云在不停踱步的身影。他看到我出现后,急忙来到我的跟前。
「怎么这么久?」
「我多准备了一些祭拜用的东西,花了点时间。」我边向连云阁里走去,边回答他。
「我帮你拿一些吧。」看到我面前又提又捧一大堆的东西,云便想伸手接过。我避开:
「你帮我举伞就可以了。这些东西我都按顺序放的,乱了就又要花时间整理了。」
「好。」他依我所言帮我举伞。清明节这天的雨下得不是很大,就只是些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淋湿不了人的。不过,因为我手中的东西大多是纸做的,而且又要马上烧了祭祀,沾湿了就不容易点燃,所以我举了把伞遮雨。当我把手中的所有东西一一排序在桌面上的时候,云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风响,这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云手指着问我的,芷是方才茗苓给我的糯米饭。在我们这儿,糯米饭也用来当祭品,所以我也便把它拿来了。
「是糯米饭。」我笑着回答他。
「糯米饭?」云反而更不解了,「是什么啊?」
我一愣。想了想后才反问他:
「云,难不成你不是本地人啊?」过清明吃糯米饭是江南一带的传统,要是连糯米饭都不知道的人……
「嗯,我是北方人。」云打开了盖子,察看里头的东西。那么云之所以会在这儿,也是那个男人的安排喽?
虽然好奇,但我没有开口问。我看得出来云今天的心情不错,而我也不会笨到问他关於那个男人的事情,影响他的心情。
「那,等我们祭天完后,你可要好好尝尝我们这里的传统美食喽,而且啊,这也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呢!」我笑着向一脸好奇的他说道。
「是吗?」他听到后,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那我可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笑着,继续忙碌手中的活。不去在意云口中的「迫不及待」是因为他想吃糯米饭,还是因为他想吃我喜欢吃的糯米饭。
在屋檐下摆上一张案台,并在上头摆上腊烛、檀香、和一些供品。一切准备就绪后,站着案台后的我跟云相对一望、轻轻一笑后,便跪了下来。我双掌合拢,闭上双眼衷心向我已亡的家人祈求。思念与心愿在心里传达完后,我张开眼,对天叩拜三个晌头。做完后,我望向身边的云,看到他的目光已然停驻在我的身上。
「许了什么愿望?」看到我望着他,云淡笑着问我。
「不行,说了愿望就不能实现了。」我笑而不答。
「我们那儿跟你们相反,我们是说了才会实现的,」云移开了视线,望着苍茫的天空。
「我的愿望,是能脱离这里。」
我也望向天空,在心里说道;我的愿望,是你心想事成。我望着细雨蒙蒙天空,突然灵机一动。我对身旁的云道:「云,我们乾脆结拜吧。」
「结拜?」云的眼里渗满疑惑。
「是啊,结拜成兄弟。这样我们就有了比朋友更近一层的关系了。」兄弟关系,是分隔不开的一种情谊……比朋友关系还要长久。
「兄弟?」他皱起肩。
「不好吗?」我以为他反对。云盯着我看。片刻之后,他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好啊,我们就做结拜兄弟。」
「嗯!」我开心地用力点头。
「风响你十八,我二十一,那我就是大哥了。」
「那我就是弟弟!」说完后,我兴致高昂地拿来檀香点燃。
「哪,给你。」我把点好的檀香分一半给云。云接过檀香的动作有些慢,我耐心地等他把檀香接过去。等他接过檀香后,我率先对天宣誓:
「我、风响,在此对天发誓,愿与冉云蔚结拜做兄弟,从此跟他共患难、同甘苦。」说完后,我望着身边一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的云,用眼神向他示意轮到他说了。云抿嘴,扬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后才回过头,望着天空。片刻后,他轻启薄唇对天起誓:
「我、冉云蔚,在此对天发誓,愿与风响结为兄弟,从此与他患难与共、福禄同享。」我紧张地盯着他的第一个动作,当他说完后,把目光对上我时,他眼里那莫名的闪光刺得我的眼生疼。我急忙回过头,并说道:
「我们向老天爷叩头吧,这样老天爷才会明了我们的决心。」说罢,我也不理会云是不是也照做,自己先对天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当我做完后,看到云已经在对天叩首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不敢奢望其他,能跟他成为结拜兄弟,已经令我知足了。我是风,虽然想留在无垢的云身边,但难抑上苍给予我不能停驻的宿命:能与他有所牵绊已是奢侈。我将在那惊鸿一瞄后离开,只有回忆留存。云的归宿是浩瀚的天空,他在天空堪蓝的衬托下,才会更为纯净。
望着此时雨雾苍茫的天空,我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名:龙啸天。
***
立夏刚过,青崖山庄就接到了一份圣旨。这份圣旨直接送到连云阁里,我也便跟云一块叩接圣旨。圣旨里写了一大堆的事情,却只有一项引起了我的注意。
「……朕已有多日不与师兄云蔚相见,万分想念。特令青崖山庄庄主冉云蔚即日起程,前往宫中与朕会面,叙述师兄弟离别之情……钦此!」
跪在云身后的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但却在听到他被传令进宫的那时,看到他的背影倏忽僵直。时间很赶,云没有对我说什么,我也什么都来不及问。
把云送到宫里派来的迎接马车里后,望着载着头也不回的他离开的马车,我的心就锥剌般地痛着。当护送云离去的队伍完全消失在我眼前时,我仍久久杵立,一直到被人催促,才回到青崖山庄那金碧辉煌大门后的庭院深深之处。望着晴朗的天空,我喃喃自语;
「他什么时候才会从京城里回来昵?」
「按照惯例,快则—个多月,慢则两三个月。」我的话音方落,就听到有人回答,着实吓得我魂都快没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茗苓。我惊魂未定地对不知何时出现的她向道:
「茗苓,你什么时候来的?」现在青崖山庄只有我一个人是闲着没事干的,所以,我便无聊到爬到树上发呆。在这样周围没有一个人影,而我又是在树上的情况下,其他人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任是谁都会吓得够呛。
「刚爬上来,恰好听到你方才的那句话。」赤着脚丫子的茗苓坐在我身边的一根枝干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忘了你把你的鞋子放在树下了?」长相清灵的茗苓冲我咧嘴一笑,「我呀,看到你的鞋子后,再把头往上一抬不就看到你了吗!」
我也对她露出笑容:「没想到你也会爬树。」
「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有哪个不会爬树的?」茗苓脸上泛着隐隐的苦涩。我点头。没有粮食了,树叶就是全家人的希望。机灵的孩子在树上摘叶,大人就在地上拣掉在地上的叶,然后拿回家熬成清汤吃了充饥。—句话,一个想起,往事就会历历在目。我没有让自己沉浸在伤感的回忆中太久,便向茗苓问道:
「茗苓,你刚刚说的,是主子的事吗?」
「难道你想知道的不是主子的事?」茗苓一脸困惑地问我。
「想知道啊。」几天的离别,已是无限惆怅。
「茗苓,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主子经常被皇上传召进宫里?」
「算是经常吧,—年两三次总会有的。不过,这些日子加起来算的话,也有大半年的时了。」
「哦。」我轻声应道。心里却有如被谁掏空了般,空荡荡的。
「所以你的工作在青崖山庄是最轻松的,主子一旦到宫里去了,你就可以休息了!」茗苓笑脸盈盈。我内心苦涩地移开视线,不看她的羡慕脸色,我宁可不要休息,也不想与云分别。
「那这次,主子会到宫里多久呢?」
「这就说不准了,依皇上的意思而定。」茗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茗苓的话让我茫然,皇上,皇上……那个用极端手法留住所爱的男人。他有掌控天下的权势,而我,却是他眼中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我们对云的感情相同,可叹的是,一个极端,一个懦弱。
「风响?」
「什么?」我收回神游的心思,把目光投放到茗苓身上。
「我明天下午,可以休息……」一向开朗坦率的茗苓不知怎地,开始扭捏,吞吞吐吐大半天,都没把一句话说完,「我,我们……向陈管家,请假……到城里去……玩……好不好?」
我坦然地望着她,而茗苓却闪闪躲躲。
「好啊。」我答应她,「反正待在山庄里也没事干。到城里去逛逛总比在山庄无聊发呆好。」
「啊,风响,谢谢你!」总算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的茗苓笑得灿烂。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茗苓几乎形影不离。我没事干,我就帮她做事。我们都没事干,就在青崖山庄里到处逛。在我的心里,茗苓已然是我在青崖出庄里最好的朋友……跟她在一起,我玩得很开心。或许是我们身份相同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没有压力,因而无拘无束,畅所欲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云离开青崖山庄快一个月后的一天里,茗苓突然问我:「风响,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跟你在一起吗?」
我一愣,随即反问,「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我才不要跟你做朋友呢。」茗苓轻哼。
什、什么?我反应不过来。
「看你那呆样!」茗苓噗哧一笑,跑开。
「风响,虽然你一脸呆相,但你为人诚恳,做事慎重,待人体贴,让人很安心。」茗苓跑了几步后回头,灿拦一笑:「嫁给你的姑娘,一定会很幸福!真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
说完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我,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时,还在呆滞……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茗苓她刚刚的意思是……是……不,我不应该想这么多,这么平凡的我怎么会得到茗苓这么好的姑娘的芳心?她只是,只是感激我曾经帮助过她而已,一定是。但,感激我,就会对我说这些暖昧模糊的话吗?
***
暂时没有人住的连云阁,为防止尘埃堆积,我还得定时去打扫。
当我推开屋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的那一刻,我心中的郁闷凝积。
情难自禁地叹息一声后,我走到屋子里。
云不在后的屋子,那股淡雅的香味淡到我快嗅不到了。
我环顾屋子一周,视线落在了书桌上。
我移步来到书桌前,看到上头还留着那道把云传召到皇宫里的圣旨来到前,云写下,预备要教我的字。还没写全整个字呢,传圣旨的公公那细尖的嗓门由屋外传到了屋里。
那一刻,我的胸口一窒,下意识地看云。我看到他的眉毛轻蹙,眼里的愤恨一纵即逝。
云在圣旨宣读完后便匆匆离开,没留下只字片语,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思想此,我又是一阵怅惘。
手轻轻顺着那留在纸上的笔划,移动着——这是个什么字呢?字没有写全,心空了一半,我无声叹息。
蓦地,我忆起昨天茗苓对我说的话……
「嫁给你的姑娘,一定会根幸福!」
我苦笑。没有遇上云以前,我想这是一定的。
起初,我的梦想是:赚了钱赎回卖身契后,用馀下的钱做些小生意,娶一房媳妇,生一两个娃儿,好好疼爱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然而,我撞上了一朵空寂的云,我因他而乱了我所有的打算。
心,不再为自己跳动。
可,风跟云怎么可能在一起昵?这是现实,我卑微,他高贵。我污秽,他纯净。
所以,我没有天真地去幻想我跟他会在一起的可能。
我们天差地别。
他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