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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兄弟们齐了
当天晚上，国宝、高兴陆续打来电话说要找时间聚一聚，最后敲定一等万隆回来就会师。结果挂断电话不多会儿，万隆就打来了电话，说现在刚刚到站，不用去接。明天有什么活动可千万别忘了我云云。阿黑又忙忙活活的给国宝和高兴打电话。最后约好九点在学校（我们的母校）门口见面。
因为今天一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折腾的我们够累，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工作”，我们早早的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结果我和阿黑脸也没洗，饭也没吃，抓起衣服就往公交车站跑。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刚好九点。老远就看见高兴和国宝在门口喷云吐雾的，只是没看见万隆，看来分别这半年各人的习性还是没怎么改，高兴是守时的专家，国宝是早到的专家，他基本上每次聚会都是最早到达的。而万隆则是迟到专家，甭管什么聚会，他铁定的会迟到，即便是高考这家伙也是很沉着的看着表进考场，不服气都不行。
国宝和高兴看见我和阿黑后几乎同时扔下烟，跑过来的，阿黑倒也罢了，同在济南上学，时不时就一起逃课小聚一把。而我则孤家寡人去了外地，所以他俩热情的冲过来的时候，我也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准备做个惨烈的拥抱，阿黑见状也不由自主的张开了胳臂。国宝和高兴冲到我们跟前，几乎同时跃起漫过了阿黑然后紧紧的把我摁在了地上，并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傻逼！你可来了！”，“弹弓！你个孩子胖了！”我被他们压得说不上话来。伤口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疼的我呲牙咧嘴。阿黑则差一点被晃个跟头，他听见我喊疼，立即想起来洒家是个伤员，赶紧大声吆喝国宝和高兴放开我。
高兴和国宝闻听我挂了彩，赶紧把我拉起来问怎么回事。我粗略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国宝和高兴像听笑话一样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时一辆黑色“本田”停在我们跟前。阿黑颇有经验的说这是辆公家车，偷着跑黑出租的。然后我们就冲那车挥挥手示意我们不打车。结果那车不但没开走，反而摇下了车窗玻璃。有个人戴一副宽大的墨镜，正咧着大嘴向我们笑，牙齿毕露。对视了一会儿，那家伙骂道：“你丫傻逼吗！不认识了？！”说罢摘下了墨镜。我们这才看出是万隆那厮。“操！你怎么变了这么多！瘦成什么了都！”的确，万隆走的时候还胖得和个猪没什么区别，结果现在却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上车再说！”万隆对我们说，我们就依次上了车。我因为有伤就做在了副驾驶座上。万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我们说：“尝尝吧！韩国烟。”我们每人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又每人抽出一支夹在了耳朵上。万隆见状一笑：“农民！”我一听，立即给了他一拳：“不准轻视农民！”因为我家世代农民。
“哥们你真瘦了不少！”我吸了一口烟。感觉真不错。
“不瘦不行啊！就我原来那形象，拿什么勾引首都的小妞哇！”
“操！你恋了？”阿黑目前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什么叫我恋了！现在不流行这么问了，应该这么问：‘哥们，换了吗？’。”
“换了吗？操！你换了？”
“恩。第二个了。”万隆轻松的说。
“操！是个人就比我幸福。”阿黑怪叫一声，他又指指高兴，“万隆啊！你他妈的现在和这个禽兽是没什么区别了。”
高兴一听，问道：“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号称一周一换的吗？”阿黑反问道。说高兴一周一换是有写夸张，不过高兴的确是以更换女朋友频繁著称的。我就问高兴大学这半年换了几个了。
高兴表现出少有的矜持，不好意思的对我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个了？”
“是，不过最后这个真是不错，还给我妈买过衣服，操！别提多好了，兄弟我决定了，大学期间就她了，打死也不再换了！”高兴信誓旦旦的说，不过我们却对他这种承诺没怎么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阿黑悻悻的说：“国宝也他妈的幸福着呢！”我就回头看了看国宝，他点了点头说：“是啊！目前正在如火如荼。”我听后很是吃惊，国宝竟然开始运用成语了，进步不小。
“多久了？”
“三个月了。”国宝兴奋的说道，“目前什么情况没有，一切正常发展。”我听候立即笑了，看来国宝的说话水平还是没咋变，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联想。阿黑就发问了：“操！三个月了啊？男还是女？”
“操！也不是男也不是女！是他妈的你个狗娘养的！”我们听候立即笑做一团，这不骂自己的女朋友是狗吗？操！水平竟然有所下降，“爱情中的人都是傻子”，这话不假。
万隆熟练驾驶着车在车流中穿梭，音响里的轻音乐听起来感觉特别棒。高兴在后面探过头来问：“阿隆哥，这车谁的？”
万隆回答：“我家的，刚买。”
“牛逼！”
国宝就揶揄阿黑说：“怎么样阿黑？这车比你家那‘桑塔纳’牛逼吧！”
阿黑道：“操！废话吗！人家万隆他爹是个官僚！”
“妈的你爹不是一奸商吗？”国宝最喜欢和阿黑口角。
“妈的你爹还贩毒呢！”阿黑回敬国宝说。
“那是我爹！我爹才贩毒呢！他爹倒卖军火。”我插进去说道。
“怎么讲？”阿黑问。
“我爹几年前发现做农药生意比较赚钱，于是筹借了一笔钱，搞了一大批农药。结果被他最信任的一个弟兄连车带药全给骗走了，赔了个精光不说还高高的筑起了个债台。后来我爹就怕了，再也不问商业，一门心思的种地，种地当然少不了和农药打交道，所以说我爹是个资深的毒贩子。”
“哈哈这也行！那国宝他爹倒卖军火是不是因为他爹在火柴厂工作啊？”阿黑善于举一反三。
“聪明！不愧为古往今来举世罕见之第一奇狗！”正在开车的万隆插话道。
“去你的！老实开你的车！”阿黑在后面占尽了天时地利，用手指捅着万隆的后背道：“快开车！‘桃园大酒店’！”
万隆说：“就知道你们饶不了我！去也！！”
顿时车内一阵欢呼：“亲爱的桃园！我来也！”
（２６）我回家了
我们在桃圆大酒店一直呆了三个小时才捧着肚皮出来门，结帐的时候万隆潇洒的在吧台签了个民就闪人了，大堂经理亲自把我们送出了门，看着我们的车开走才回。我们这时更加体会到了有个谬逼的爸爸原来可以这么爽。
之后，我又和阿黑他们温存了两天才回的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尽管在这里我吃的玩的都很好，可是毕竟不是我的家。我很想家，因为我很想我的爸爸和我妈。
我乘坐公共汽车在村后的小桥下了车，我打算从田间的小路回家，很就没有走这样的田间小路了。虽然是寒冬，虽然有冰霜的覆盖，大片的麦苗仍旧绿的生动。甚至连偶尔出现的应景冻的僵硬的牛粪也让我感到亲切。
我终于站在了我家的大门口，门口栓着我家的大黄牛，眼神还是那么温柔，那么超脱。摁扣的地面有扫地时竹枝划过的痕迹，错落有致。我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在外面还没感觉到有多么想家，可是当我面对责熟悉的一切时，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妈！“我边往大门里迈边喊道。
随即我听见了我妈答应的声音，声音颤颤的。阿有半年没听到自己儿子当面喊她妈了，我妈快五十的人了！
我急步往北屋走，但是却被一只大狗撕咬着裤腿脚，起劲的撒着欢拦着我不许走。我低头仔细看了看这狗，眉目间颇像当年的来福，只是要大了许多，我走的时候它还喝奶粉呢，而且牙也没长全。”别闹！来福！“我妈喊道，那狗马上听话的走开了一些。果然是来福！半年的时间这小子就长这么大个了！”婷婷还没放假？“”没有，昨天打电话来说要等到二十七才放。“”哦。我爸几点回来？“”七点半，有时候早一些，有时候晚一些。“
进屋后我妈把我摁在沙发上，把炉子搬到了我身边，来福跑过来，前爪扑在我腿上，伸着脖子要亲我的脸，我赶紧双手抓住它的头，用力往回推。就在我”哼哧哼哧“的和来福较劲的工夫，我妈已经在我面前堆起了好多好吃的：”快吃点东西，我早就给你买好了。“然后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客人。
我妈忙活完后在我旁边坐下来。询问我一些学习生活方面的事儿。我突然发现我妈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许多，眼角的鱼尾纹也更加清晰了，就像用刀刻上去的一样。我的鼻子不禁一酸。
晚上我爸回来的时候我抢着跑出去给他开的门，门尚未打开的时候我喊了声爸，然后我看见进门一半前轮的自行车停了一下，我爸激动的应了一声：”哎！飞飞回来了？！“声音颤得很厉害。”恩！“一声”飞飞“让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灯下的父亲浑身是木屑和尘土，他要干活供我上大学，还有我妹妹的高中。生活的磨难和艰辛已经让他隐然像个老头了。
我是搀着我爸进的屋，他没拒绝。
晚上我们三个在灯下坐着，父母听我谈些大学里的事情，一会就听见我爸的呼噜声了，他在椅子上坐着就睡着了。呼噜打得没有以前响亮了，有些拖泥带水。
我和我妈把他叫醒了，岁按有些不忍。我爸醒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我妈一起走向卧室，他们的背影都有些蹉跎了，走路的时候很小心的样子。我酸着鼻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然后一直流泪到我在深深的自责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我躺在被卧里想事。我都二十的人了。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都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他们的父母也已经彻底的卸下了担子，开始悠闲的等待着抱孙子了。而我却还像一只寄生虫吸取着父母的骨血，虚度着光阴。我不敢想象我爸在同龄人喧闹的麻将声中佝偻着身子，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去干活的样子。我会心酸的要命，我还有良心？我感到我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或者说我压根就没有了良心。
剩下的日子我过得并不好，只是在妹妹回来后的几天，我感到了由衷的高兴，这半年我妹妹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她见到我亲切的了不得，到哪去玩都是手牵着手一起去，好象回到了小时侯。
新年过的很一般，无非是走亲访友，大吃大喝。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流氓和阿菜给我爸妈电话拜了年，我爸妈高兴了好成时间，直夸他俩懂事。这两个”懂事“的好孩子，现在是不是也感觉过年很没意思？应该不是吧，他们家境富裕，应该会收到可观的红包，现在他们正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的点钱也说不定。我突然很想念他们了——好久没吸流氓的烟了，也好久没砸阿菜吃沙锅了。
这个年还有一点让我欣慰的是我没有收到系里统一邮寄的成绩单。对此，我在心里对班长大人才珊表示了无数次的感谢，而且在年三十给菩萨和天地上香乞愿的时候，我除了祷告神灵保佑我家明年风调雨顺，妹妹学习进步，爸妈身体健康，还有我来年财源小进、逢考必过之外，还虔诚的祝愿才珊能够连任我们班的班长，并祝福她越来越漂亮，权力越来越大，如果能够总理一切班级事务，特别是综合成绩平定和考勤查点，那就最好了。
我还不辞辛苦的祝愿阿黑的爸爸生意越来越红火，国宝他爸的身体越来越健康，万隆他爸官越做越大。另外真诚的希望高兴能够和现在的女朋友维持一段较长的情侣关系。
尤其没有忘记的是，我特别希望神灵能保佑流氓和阿菜今年能够收到不菲的压岁钱，这关系着我来年能否生活下去。
有史以来我许愿最多的一个新年就这样掀过去了，人说有希望的人是幸福的。怀着这许多的希望，我也沉浸在了这短暂的幸福中，久久不愿醒来。
（２７）开学喽！
我提前两天离开了家，因为我要和阿黑他们多玩玩。
我走的时候，我妈和我爸两个人把我送上车后还在隔着车窗玻璃提醒我路上注意，到校后正经的学习，多喝点水
车都开远了，他俩还站在村口不回去。
报到有两天的期限，我在报到最后一天的前一个晚上还在阿黑家灌着啤酒，突然想起来宿舍里的人可能全了，于是就拨通了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阿菜，他一听是我，立即高兴的什么似的，还问哥们你他妈的还来上学不。我说废话吗当然上了。阿菜说你到现在还不来我还以为你个不仁义的家伙不来了呢！现在咱班有四个孩子打电话说不来上学了，回去复读争取考个好大学。操！人家这魄力！
我一听有人退学了，就赶紧问咱们宿舍里的人全了吧。阿菜说就他妈的缺你了，赶紧来啊，我带了不少好烟来呢！流氓也拿了两条“小熊猫”。我听着电话那边相当安静就问人呢。结果阿菜说都去ＣＳ了，我也是回来拿耳机的。
我一听都ＣＳ了，就猜测这次大家考得还可以。一问却大吃一惊。我们宿舍里八个人只有一个哥们全过了，其余的挂科数目从一科到四科不等。阿菜还告诉我我挂了三科，宿舍排名第二，仅次于流氓。
放下电话后，我的心情沉重的很，按照老师说的重修规定，我应该上交２４００元的重修费，就是把我所有的生活费都交上去也还差老多。阿黑安慰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不是想不开的人，所以在阿黑面前我表现的很轻松。第二天阿黑送我走的时候我还开玩笑的对阿黑说，等哥们退学后回济南舜井街夜市上练摊去，你可要介绍你的同学惠顾啊。阿黑说说什么呢？有咱哥们在怎么地也得帮你扎个棚子啊，练什么地摊啊！瞧！多好的哥们！就是仗义！
开心的向阿黑告了别，汽车飞快的行驶在高速路上，我距离济南越来越远，距离我的学校越来越近，我突然有种荆轲刺秦的感觉，我这一求学路走的竟然有些悲壮。
到达学校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背着轻轻的背包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门上挂了锁，打开进门，桌子上一张大纸，上面画满了符号，仔细一看是流氓手笔。根据我的经验，我耗时两分钟，搞懂了大体意思：流氓代表全体社员欢迎我的归来，然后大家都去ＣＳ了，地点是老地方，如果你不是很累的话就去会合等。
我脸也没洗就直奔老地方去了——“忘忧草网吧”。进去的时候七个人鏖战正酣。流氓正忘我的吼叫着部署做战计划。我用最大的力气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他们对我点个头就继续捉对厮杀，流氓边玩边催促我赶快假如战团，说形势对匪不利，对方人数占优。
到六点的时候，我们红着眼走出了网吧，然后到平常常去的一个饭馆吃团圆饭。
我们叫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和四捆啤酒，开始的时候流氓做了发言：“哥们们！兄弟们！大家好～～～！今天我们会聚一堂庆祝我们的友谊经历了一个新年，我们的友谊必将永远继续下去。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不许谈论任何关于考试的东东，更不准谈论重修费之类的敏感话题，否则后果字负！干！”
然后八只酒杯“咣”的一声碰在了一起，席间大家都松开腰带敞开了肚皮的喝，一个个都红光满面，满嘴流油。等我吐了两次的时候大家终于把后来又补要的两捆啤酒给灌了进去。
都不知道我们八个醉汉是怎么回的宿舍，第二天早上班长来喊我们开会的时候，我们八个人正在宿舍里的床上不规则的分布着酣睡，我和流氓还有大胖挤在大胖的床上，阿菜则躺在桌子上闪展腾挪的睡了一晚上。其他人也是这么睡了个舒服觉。
到了合堂教室，随便挤着坐下了，辅导员同志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痛斥我们这次考试的成绩是有史以来化学系最烂的一次。并让我们作好拿钱的准备。至此我才彻底的死了心。好啊！交了钱哥们就彻底的一穷二白了，咱也体会一下白手起家的感觉。
一天晚上熄灯后，我和流氓还有阿菜坐在走廊里吸烟聊天，突然听到隔壁宿舍里有故意压低音量的争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为好奇，我们三个趴在他们宿舍的门口，听听到底他们在嘀咕什么。听了一会我们三个听出了门道，他们宿舍也有好几个不及格的同学，正在商量着给有关老师送礼走后门。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一眼，顿时感觉春天来了。等他们送完礼后我们先看看情况，然后再斟酌斟酌要不要也同样送点礼给老师。听大二的猴哥说大学里没有不收礼的老师，你及不及格只是老师一句话的问题。老师有这样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我们又高兴的吸了一会烟，然后就爬上床睡觉了。我感觉我的被窝暖和的很，我一会就睡着了，梦里的我抗着民国时期贬了值的一麻袋钱去给老师送礼，老师乐得不行，边数钱边眉开眼笑的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懂事的学生，你这样的优秀学生不及格谁及格？放心吧！准及格了。”
然后我就长出一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那一麻袋钱一眼，谢过老师回来了，一路上总能听到小鸟的欢唱
（２８）猴哥帮我分析分析
这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和流氓他们“够级”，猴哥推门进来了。我一看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猴哥怎么有空来玩啊？今天晚上不上班去吗？”
“去！一会再说，这还不到点呢。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听说你这次考试不咋地，过来慰问慰问。”猴哥在床上坐下了。我赶紧从流氓的抽屉里拿出烟来递上了。
“操！消息这么灵通啊！谁告诉你的？”猴哥可是大二的。
“流氓，昨天在操场告诉我的，还说你们准备～～～”猴哥做了个双手提重物爬楼的动作。
“是这么回事，猴哥你给参谋参谋，看怎么才办的漂亮。”
“好说！”猴哥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你们宿舍挂了七个对吧？其他宿舍是不是也这个情况？”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