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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活动却还没有结束。
“下面我们抽两位同学上来,”教导主任亲自主持,脸上难得地也带着笑,“我们请世界冠军亲自手把手教一下,体验一下乒乓球。”
话音刚落,整个体育馆里刷拉拉就是一片高高举起的手。
教导主任却乐呵呵地把选择权交给了运动员。
“正好两个人,我教横拍,邹睿教直拍吧。有谁想跟我学横拍的?”周毅站起身来,一边解释了两句,一边从争先恐后高高举起的手里选了一个男生,然后就把话筒递给了邹睿。
然后话筒刚递到一半,就被斜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截了过去。
“邹睿比较害羞、不好意思,我来代他。”薛忱说着抬头、也不知道视线看向了那个方向、微微顿了一下,“第十一排二十三座吧。”
邹睿看着薛忱泛红的脸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害羞。
郁辞在所有人转头的注视里,有些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号。
年级组长连“给个面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又有这么多同事看着、再加上已经连着缺席了两次,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唐晏清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看起来温和好脾气,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他要做的事总能达到目的。
87。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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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虽然年纪小,不过性格看着可比薛忱沉稳靠谱多了,见他这样也不多问,擦了擦头发也坐到自己床上刷着手机上会儿网。
薛忱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激动够了,有些不舍地放下手机,收拾了衣服去洗澡。
然后苏望就看着室友洗完澡出来以后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脑门儿上还顶着毛巾就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铺了满满一床的衣服。
薛忱就这么顶着毛巾站在床边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专注得跟他在赛场上看球似的。看了半天他又一抬头——一抬头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来糊了他一脸,他也没管、随手把毛巾下扒拉来往脖子上一挂,撑着床就问对面的室友:“旺仔,你说我穿哪件最帅?”
他们平时九成以上的时间穿的都是运动服,运动服里还有一大半得是队服,算下来其实衣服真没多少。再说他们天天不是关着训练就是国内国外地打比赛,买那么多衣服天天换着穿也没人看啊。苏望回想了一下自己只塞了半个衣柜的衣服,又看了看对面床上铺得满满的衣服,忍不住扶额——怪不得邹哥老笑话他臭美呢。
见苏望迟迟不说话,薛忱有些纳闷儿,连声催了他两句,就见苏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哎对了忱哥,刚我还看微博,有好些女球迷说你最近怎么老穿黄衣服,审美有长进啊。”
“是吗?”薛忱摸着下巴端详了床上一会儿,从满床的衣服里重点拎出了几件黄色的,来来回回地比对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挑了其中一件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一边还忍不住嘚瑟,“我审美一直都挺好的。”
苏望看着他把剩下没选中的衣服随手又一股脑儿地塞回了衣柜里,扶着额安静地不说话。
第二天是周六,郁辞稍稍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商场,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跳脱的人影使劲地朝自己挥手。虽然是奥运冠军,不过这显然对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运动衫、牛仔裤、背了一个双肩包,笑起来活脱脱就像是个大学生。
“又穿黄衣服啊?”郁辞回想起最近几次他的比赛出镜,清一色的黄衣服,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明知故问。
薛忱愣了一下,挠着头笑。
他一抬手挠头,郁辞才看到他手上还带了个护腕,黑底黄纹,显然是特意和衣服搭配过的颜色。
“护腕很好看。”郁辞打量了他一下,也不说破他的小心思,只是笑着夸他,“你穿其他颜色、尤其是亮色也都很好看的。”
所以也不要总是穿黄色,看久了难免会有点儿审美疲劳的。
她今天把长发束起来梳了个马尾,看起来活泼了很多。可是只要一笑起来,还是一样温柔、又好像能把他所有的小算盘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不过她夸他护腕了、还夸他穿什么都好看,薛忱顿时就也心满意足地傻笑了起来——不枉他昨晚临睡前又爬起来,从自己的一堆护腕里翻箱倒柜特地找了个颜色相配的来。
每次他一笑起来,郁辞就觉得好像真个世界都亮了起来,这会儿也不打断他,就这么看着他挠头傻笑了一会儿、直到终于回过了神来赶紧问她:“我们先吃个饭吧?”
郁辞当然没有意见。
正是午饭的饭点,又正值周末,商场里许多餐厅门口都排着长长的等号队伍,两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家还有个别空位的。点菜的时候服务员看着菜单,体贴地提醒了一句“我们家菜的量还是挺多的,点了就不能退的。”薛忱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没事儿你下单吧,点了就能吃。”
一直到服务员收了菜单去下单了,薛忱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郁辞忍笑摇头:“毕竟运动量大,消耗大嘛。”
薛忱忙不迭点头。
郁辞见他又是一脸明朗、眼底没有半分阴霾,知道圣勃莱德杯的失利并没有让他一蹶不振,终于是也彻底放下了心来。
两人迅速地消灭了一桌子菜——当然主要战斗力肯定还是薛忱。郁辞本来胃口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薛忱吃饭就觉得自己胃口都好了起来,吃得也比平时多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他吃饭总觉得菜特别好吃,还是他秀色可餐特别下饭。
还剩最后一个菜,郁辞毕竟还是吃不下了,捧着杯子慢慢地喝着水看着他吃,想了想又问他:“要买礼物,你知道她平时喜欢什么?”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们队有个小女孩儿喜欢你好几年了么?过几天她要生日了,她一小姑娘离家出来打球也挺不容易的,又是来国家队之后第一次过生日,我们几个就想也给她买个礼物。就是不知道给小女孩儿买什么她们才喜欢,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礼物?”
昨晚约她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薛忱这会儿已经放下了筷子,正用纸巾擦嘴呢,一听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句:“她喜欢吃。”
郁辞撑着下巴看他:“那喜欢吃什么呢?”
薛忱沉思:“什么都喜欢吃。”
郁辞简直是哭笑不得,又被他闹得没脾气,只能摇着头、神色也有些无奈:“那她微博叫什么,我看看她喜欢什么。”
“你用我的看吧。”薛忱“哦”了一声,直接打开微博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见郁辞低头认真地看着屏幕,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郁辞身边。他们坐的是四人的座位,两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他走到郁辞身边停了一会儿,见郁辞似乎是没有拒绝,试探性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郁辞侧过头看了看他。
他一下子红了脸,僵住了身体,带着紧张和忐忑的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紧紧落在郁辞身上。
郁辞没说话。
但是她笑了一下,把手机递过来了一些好让他一起看。
薛忱几乎是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低着头像是也在看手机,其实早就走神了郁辞今天带了一对镶钻的小耳钉,闪闪发亮地衬得她耳垂格外可爱,一下子就吸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薛忱?”
“啊?”郁辞叫了两三次,薛忱才回过神,神色却还是有些迷茫,显然是完全没有听到她之前说了些什么。
“我们买单吧。”郁辞失笑,“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肖萌的微博还没有加认证,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十六岁女生,沉迷各种手办和动漫、,偶尔才会提及训练。但她平时微博的频率也不算很高,日常的训练相比也是很艰苦的。
商场里没有郁辞要找的东西,不过附近有一家手办店郁辞是常来的,价格不算便宜但东西很全。
薛忱对这些不太懂,男队的休息日日常不外乎就是喝酒唱歌、踢踢球打打牌。郁辞也不指望他对人家小姑娘的喜好有什么深入了解了,问清了他的预算,直接就塞给了他一个肖萌微博上提过一次很想要的手办。
薛忱付完了钱拎着手办回来,一边和她一起出了店门,一边偷偷看她,欲言又止。
郁辞抬头看他。
“那什么,你什么时候生日?”薛忱用空着的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冲着她笑。
明明只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生日,可想问的、想知道的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他期待的眼神里。
他好像总是这样,想知道什么就直直白白地问出来。郁辞有时候会想,这大概就是她总是对他不设防的原因,想知道什么就问,她愿意回答的自然会回答,不愿意的他也不会再追问。
“再下个月底。”郁辞报了个日期,见他认真地默念了一遍记了一下,顿了顿又反问他,“那你呢?”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薛忱也报了个日期,见郁辞点点头、认真地记下了,习惯性地又原地蹦跶了一下以示激动。
白天是放假,傍晚就得归队,买完礼物没多久,薛忱还是只能依依不舍地和郁辞挥手道了别、踏上了归队的路程。
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微信震了一下,打开就看到了郁辞的消息:
“刚才忘了问了,你们国家队收件的地址是什么?”
薛忱有些懵。
翻来覆去地把这条消息看了十来遍,他才终于敢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的意思——这是,要给自己寄礼物?
薛忱回到乒羽中心的时候脚下跟飘似的走路都能带风,一路傻笑着回了房间,就见苏望看着自己满脸都是同情:
“忱哥,何指导说,让你回来了去找他。”
饶是郁辞向来镇定,可这时候看着身后穷追不舍、一个个翅膀都扑棱作响的鹅群,一时间也有些发懵,被薛忱拉着下意识地就跟着跑。
薛忱毕竟是职业运动员,虽然不是田径队的,但每天的体能训练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先前他虽然被鹅群追着,看起来好像很狼狈,其实还是甩开了鹅群一大截、并不怎么危险。但郁辞就不一样了,她一向好静,除了学生时代的体育课外几乎就没主动运动过——事实上,就算是学生时代的体育课,她的体育成绩也始终徘徊在及格线的边缘,这时候哪怕是被薛忱拉着也跑不了多快。鹅群越来越近,她自己反倒是已经有些跑不动了,涨红着脸直喘气。
最重要的是她想不明白,自己这时候明明应该早就已经一身轻松地到车站等着回家了,现在怎么就被鹅群追着、和一个世界冠军在田野间一起拔足狂奔了呢?
88 国胖队()
官方fd措施,如果订阅率低于50%,24小时后自动替换正文第十二章
世乒赛三
郁辞最后还是没能推掉这场聚餐。
年级组长连“给个面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又有这么多同事看着、再加上已经连着缺席了两次,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唐晏清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看起来温和好脾气,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他要做的事总能达到目的。
但好在明晚的男单决赛要到八点半才开始,她住得离学校又近,如果下班后就在学校附近吃饭的话,她还是能赶得及回去看比赛直播的——郁辞有些恹恹地回到家里,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这样安慰自己。
九点半,郁辞洗完了澡,准时地打开了电视、定格在了央视五套。
这是世乒赛的倒数第二个晚上,男子双打的决赛马上就要开始。
薛忱和邹睿众望所归地打进了决赛,毫不意外地和队友顺利会师。决赛还没有开始,中国队已经提前包揽了男双的冠亚军。
双方运动员入场,掌声雷鸣,摄像师适时地将镜头切换到了观众席上。到了决赛关头,现场观众们终于也越来越多了起来,甚至还有有组织的球迷拉了横幅来给喜爱的运动员加油助威——随着镜头视角的停顿,郁辞已然是看到了一侧观众席上拉开的写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横幅,两侧印着的是邹睿和薛忱的照片,显然是专程来给这对竹马双打加油助威的。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口气可真不小。
不仅是“凌绝顶”,一个“会当”,却又刚好应上了球迷们对他们的期许和祝愿。
但郁辞知道,他们足以有这样的底气。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男子双打的决赛终于正式开始。
郁辞看了这么一阵子乒乓球,有时候觉得男双才是最惊心动魄、就连外行人都能看得目不转睛的项目,不止要看技术,还要看默契、配合、战术尤其是看薛忱和邹睿的双打,两人一个横拍一个直板、一个左撇子一个惯用右手,本就是最理想的双打配对;薛忱球风凶狠、敢于搏杀,勇猛有余、沉稳却稍显不足;邹睿却是出了名的精于算球、球风细腻,长于灵活变化。方方面面的互补,再加上从少年时期就积累起的感情和默契,让这两个人在双打比赛中几乎是无往不利、如入无人之境。
随着邹睿给薛忱比的一个小手势,薛忱发球后、邹睿以一记直板横打抢拉对手接发球晃撇到自己反手位的球直接得分,拿下了整场比赛的最后一分。
时隔两年,这对竹马以四比二的大比分卫冕成功、再一次问鼎伊朗杯。
全场沸腾。
和两年前一样,两人难得地没了平时打打闹闹时的互相嫌弃、用力地给了对方一个熊抱。薛忱抱完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四下里张望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找些什么。
郁辞撑着下巴看着他有些莫名地张望了一会儿,最后忽然正对着镜头停住、露出了一个干净又明朗的笑容。
这一个笑,明亮得仿佛能将这整个夜空都一并点亮,却又没有半点侵略性、丝毫都不刺目灼人。
郁辞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在找镜头,想把这个笑给自己。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
颁奖仪式的间隙,相熟的记者们找到了刚刚夺冠的两人、照例送上了祝贺,然后又问他们:“今晚还有你们俩双打的球迷专门拉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横幅来给你们加油,你们看见了吗?感觉怎么样?”
“我看到啦,感觉反正肯定是夸我呢,”薛忱挠头,笑得有些傻气,“谢谢了啊!”
“这诗太深了他没看懂。”邹睿专业拆台、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说完他就被薛忱用手肘捅了一下、捂着肚子喊疼装被欺负的可怜小白花,遭到了薛忱和他如出一辙的鄙视:“你看懂了那你说话。”
邹睿抬头看天花板:“反正肯定是好话呗,谢谢大家。”
记者们顿时就都笑了。
其实真要说完全看不懂吧也未必,这两句诗其实不深,就算望文生义也能猜个大概。不过说实话两人的文化水平确实高不到哪去,刚拿了冠军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在场的又都是相熟的记者,两人也就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大家笑笑闹闹地就过去了。
男双决赛已经结束,郁辞却没有换台,靠在床头看着这一对搭档一起站上领奖台的最高层、一起用双手捧起伊朗杯。
两个人额头上的汗都还没有全部擦干,眉宇间却满满都是飞扬意气。
少年时一起笑闹、一起训练、甚至一起被罚,直到一起登顶王座。
还有什么理由不意气飞扬?
郁辞忍不住一个人在电视机前也笑了起来。
薛忱的男双夺冠让郁辞的第二天有了一个好心情,尽管下班后还是被同事们拉着一起出去聚餐也没有对她的心情造成太大的影响——她估算了一下,吃晚饭赶回家看比赛还是来得及的。
下午的时候薛忱打完了男单的半决赛,对手是他的队长、男单二号种子周毅。
周毅是右手横拍两面弧圈结合快攻打法,和薛忱略有些相似、也是正手出众,爆发力和气势比起薛忱虽然略有不如,但论正手的绝对力量却还是要在薛忱之上,而且球风沉稳、没有明显弱点。以两人一直以来的交手记录来看,其实周毅的赢面相对而言还是要大不少的。只是今天的薛忱状态近乎神勇,双方打到决胜局、硬是以四比三拿下了这一场、杀进决赛。
郁辞有课没赶上直播,快下班的时候偷偷看了回放,薛忱这一场确实打得极好,就连平时相对薄弱的反手居然也打出了几个极为漂亮的精彩球,看来是状态正佳。
另一场半决赛是在上午打的,对阵双方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邹睿和今年凭借外卡参赛的老将郑鹏。
邹睿输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冷门,两人都是直板,邹睿胜在年轻正当打,郑鹏经验丰富、体力却明显不比当年。互有长短,谁输谁赢都不奇怪。也许是因为直通赛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时候差不多了”,这一次的世乒赛郑鹏几乎是拼了命在打——谁知道两年后他在能不能站在这里,也许现在的每一场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场大赛,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晚上的决赛,谁也预料不到结果。
郁辞这顿晚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被一旁的人轻轻推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都没回神,”隔壁班的语文老师程欣办公桌和她是挨着的、平时关系不错,这会儿看着她有些小小的埋怨,“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郁辞有些发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现在还早,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程欣挽住她的手臂,“刚才他们说去对面唱会儿歌。”
郁辞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八点了,微微拧眉:“你们去吧,我有点事还是先回家了。”
“有什么事啊?你们班今天卷子不是都改完了吗?”程欣嗔了她一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要和大家一起走,“还是你要给唐老师省钱、不舍得他大出血?”
话音刚落,包间里顿时就是一阵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