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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还和我说过一回话,念过一首诗。我忘记是什么,夫人是不是也要念诗给我听啊?”傻丫鬟天真地望着林夫人。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好孩子,慢慢想想。”林夫人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好象说在这里坐着很好,一天最开心的就是坐在这里,所以啊,我想和唐姨娘一样开心,就想去坐坐,谁知道就落水了,石头好滑。她和我说的就是这些了。”傻丫鬟依然是天真的神情看着林夫人。
“好孩子,难为你了,端婶,拿些果子和点心给这孩子,再给些钱让她娘炖点压惊的汤药给她。”林夫人没有再问下去,回身就走了。
不言傻丫鬟母女在磕头谢赏,林夫人心里想着还有事情要办,急着要走,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不久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只有一些人看见后来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花池边的石头,才会想起这件事,也只是当作笑谈,笑话那个傻丫鬟。
第六回 秦伯凌娶妻合家喜 林夫人主事众皆赞
不觉又是数日过去,生活还是一样地过着,林夫人的眉头因为媒人的频频上门而越来越紧,媒人说的女方有的不是门第不合就是样貌不好,林夫人看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找不到满意的。
这晚,因为心里烦闷,早早地吃了饭,看着大家都读书的读书,睡觉的睡觉才回自己的房间里,等霁凌睡着了,她才自己坐在厢房里静静地想想事情。
“夫人对大少爷的事情,心里是不是有人了?”端婶跟随林夫人多年,自然不用言说就知道林夫人的心思。
“我想来想去,还是当初那个陈家的姑娘还算可以,样貌身家都合适,就是有两点我担心,一是老夫人不同意,二是伯凌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也不成找个整天都爱说话的媳妇给他,长子长媳,将来这个家还是他们的。媳妇进门了,是好的,还可以减去我的负担,我现在觉得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幸好儿子们都大了,就剩下霁凌还小,要我操心。”林夫人没精打采地说道,她这些天都在想着这件事,许多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去处理,都交给了言澄的妻子李夫人去打理,连带端婶也清闲了不少,只是照顾厨房而已。
“说到人品,夫人可以不用担心,朱媒婆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骗我们,她还得靠咱们家吃饭,夫人信我好了。”端婶堆着笑说,她站在一边给林夫人扇风。
“这也是,那么老夫人那边,我可不想去碰钉子,上次连姨太太都说好了,末了老夫人还是不想。”林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口气也急了。
“夫人,二夫人那边打发了一个妹妹来说话。”门外的大丫头虹梦轻轻敲门,低着头说道。
“让她进来吧,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林夫人无精打采地说道。
“夫人,二夫人打发我来问一句,准备明天采下的莲子,大夫人是想做甜的莲子糖水还是炖咸的鸭子汤喝?”跟李夫人的大丫头红花,先给林夫人行礼,才说李夫人吩咐她的话。
“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罢,难为你们夫人那么有心,就说午饭吃咸的鸭子炖汤,老太太喜欢吃,不嫌麻烦,下午天气也热,就喝点甜的莲子糖水,孩子们爱喝。”林夫人想了想,才缓缓说道。
“莲子莲子莲子,夫人,我想到了,有一个人可以让老夫人改变主意。”林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端婶已经在拍着手笑了。
端婶伏在林夫人的耳边说了几个字,林夫人的眉头立即就解开了,她也笑了,“回头这事成了,我一定好好地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夫人的事成了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福气了。”端婶仍然笑着帮林夫人扇风,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像刚才一样平静。
“就看这个了。”林夫人喜上眉梢,抬头才看见红花还站在眼前,“难为你走这一趟了,就按我的话回二夫人就是了,夜这么黑,回去看着路,端婶,赏些钱给红花。”
红花是个聪明的姑娘,平常对家里的事情,不能说全部都知道,也是说三就知道四的孩子,她对眼前的情景也猜了三四分,领过赏就匆匆地回去了。
第二天,端婶就和朱媒婆去了陈家,回来之后,林夫人高兴异常。她很快就找到伯凌,两人到老夫人的房间里说了一下去的话。
出来之后,大家都知道,伯凌要娶亲了,新娘是陈家的姑娘。
五天后,林夫人亲自和端婶和李夫人带同定礼前往陈家,回来的时候喜气洋洋,告诉大家和亲家商量好,下个月就是八月的初九是好日子,就决定在那天让伯凌娶亲,距离今天刚刚好一个月。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
“大哥哥,这个嫂子会不会像你那样教我读书?她会不会像你一样做冰糖葫芦给我吃?会不会像娘那样专门叫我午睡?还是像三哥哥一样和我抢……”小霁凌第一个就向伯凌说,她的嘴巴一开始就没停,坐在她身边的林夫人没有阻止她,倒是叔凌把一块酸梅鸭塞进了妹妹的口里,不让她再说下去。
“要是这个大嫂像你那么爱说话,我们家就够热闹了。”叔凌笑着对大家说,他作为弟弟,当然希望兄长娶得好妻子。
“书香世家固然是好,如果家里有人中举或者有些功名就更好。”仲凌早就把自己的饭吃完,他想听听大家说什么,所以没有马上走开,端婶见状又舀了一些冬瓜鸭汤给他。
“听说她家里祖上有人做过京官,因为中途衰落就回来这里了,不再为官。”秦言澄说道,他对侄子这门亲事非常满意,作为叔叔,他给侄子送去了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作为贺礼。
“这样的话真是可惜,毕竟刻苦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考取功名,那么容易就放弃了。”仲凌惋惜地说道,他看到汤里漂浮了一点的鸭子的皮,把皮挑了出来。
“伯凌,那天姑姑不方便给你道贺,我让萧音把几样东西给你送去了,你看看不喜欢的就给打赏给下人好了,姑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给你。”言箜也对侄子说道。
“姑姑言重了,姑姑送我的那盘花可好了,我出去寻也找不到这样好看的花儿,知道这是姑姑费了不少心思才种得这样的花,不拿又怕姑姑不高兴,拿了又怕姑姑以后不舍得了。”伯凌笑着对姑姑说。
“喜欢就好,拿着,你好好照顾它就是了。”言箜点着头说。
“大哥哥,我还小,父亲说还不让多喝酒,今天我就以汤代酒祝大哥哥你取得了天赐良缘,抱得美人归!”星凌,言澄的长子,秦家的五少爷向自己的大堂兄立起来说道。
“等等,你们孩子就一起给大哥哥敬一碗汤,就当孩子们今天给伯凌道喜了。”李姨太太用眼色吩咐下人把大家的碗都舀上汤,然后要自己的孙子站着等一下。
“还是姨太太这个有心思,孩子们,就给伯凌敬汤吧,把我们的也满上,今天是伯凌最大,我们也和伯凌一起喝一碗汤,只是不站起来了,酒就等到正经日子那天再痛喝,到了那天谁也不要拦着我,我爱喝多少就喝多少。”老太太听到也笑了,让把大家的碗都满上汤。
大家都高兴地把自己的汤一饮而尽。
饭后,大家还说了好久,直到老太太说要歇息了,大家才散了。
“这是我给伯凌留着的,我们家给女家下聘礼的时候你就给带上,还有两对龙凤呈祥手镯两对,一个金项圈,这都是我早年收着的,还有其他好些宝贝,我还要给仲凌他们。这门亲事算是成了,我也不说别的了,巫姨娘前两天病倒了,说不得就是辛苦你了,过后让伯凌两口子好好孝敬你。要什么人帮忙,不够人手,尽管到我这里要拿,反正这许多丫头也是闲着在嗑牙淘气。”老夫人指着一个红色织锦盒子对林夫人说道。饭后她让春藤把林夫人和伯凌两个人独自请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她把自己的收藏了多年的东西拿出来给伯凌做聘礼。
林夫人从夏荷手里接过织锦盒子,小心地自己捧着。
“老太太费心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够人了,我回头再向老太太要,请老太太放心。”林夫人笑着说。
“孩子,过来,”老太太对伯凌说道,招手让他来到自己的跟前,伯凌来到老太太面前,半跪着,“伯凌,你是我们秦家的长子长孙,今天你娘给你定下了亲事,就表示你长大了,要为人夫,很快就要为人父。你读的书比我要多,大道理我也不说了,只是告诉你一句,长大了,该承担的就得承担,该忍受的就得忍受,该出头的就得出头。我知道你是个省事的,凡事总想着让别人拿着好的,坏的自己扛着。以后就不能这样了。你是一个大人了,明白吗?你要在你的地位上做出你自己的事情。”老夫人拉着长孙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奶奶的话和慈祥的眼神让伯凌知道自己今后的责任重大,使他的人生从明天起就发生了变化,以后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他总会想起今晚奶奶和自己说的话,再难过的时候,他总会记得奶奶今晚的眼神,从中获取安慰的力量。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可以花费很多力量去做某件事,临了却比不过一个人的一番话语和一个眼神。林夫人为长子的婚事操心至极,事后在儿子的心目中,最清晰和铭记的却是奶奶的一番话语和一个眼神。
这天林夫人请人看了是好日子,请朱媒婆上门来,正式行了媒人之礼,就让端婶和朱媒婆一起把聘礼和伯凌的生辰八字,还有事前两家商议定下的日子送去陈家。
陈家因为自己与秦府这样的人家结亲而深感荣幸,不过陈父因为自己书香世家的出身,也不愿让别人说自己攀附富贵,所以当初林夫人到府就说明了,要做的工夫一样都不能少,林夫人也尊重亲家的意愿,答应全部按照世俗的习惯来办,绝对不会委屈了陈家姑娘。
那陈家的姑娘,单名一个馨字,在家里排行第二,她的一个姐姐嫁给住在后巷的教书先生。平日她都在家里做着针黹女工,闲时和弟弟一起看看书。那天她在帘后见到林夫人,她很羡慕于林夫人的雍容华贵,在她心里,是先取林夫人,而后再取秦伯凌。她不可能事前见过伯凌,不过她相信这样的母亲的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端婶作为男家的代表,到了女家,见过礼以后,双方交换喝过茶,端婶就让人把带来的聘礼一样一样地呈上给陈家人看。
聘礼里头有:玉如意一柄,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纯金项链两串,珍珠项链两串,金丝镶绿宝石项链一串,龙凤呈祥手镯两对,金项圈一个,银项圈一个,一对用红宝石和珍珠做成如意结的发簪,两对用翠鸟羽毛和宝石作成的头上戴的珠花,雕花金耳坠和游龙玉耳坠各一对,玉制文房四宝一套,十盒上等西湖龙井和十盒碧螺春茶叶,宋锦二十匹,湖绸二十匹,软缎二十匹,还有各色的布匹共二十匹,以及赠给女家每位家人的新衣服各两套。还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是新娘的凤冠和礼服,主要用珍珠装饰的凤冠,冠上的饰物是珍珠和小绿宝石排列成的北斗七星,上面还有下垂的串串彩色宝石作成的珠帘,新娘嫁衣色彩鲜艳,大红缎袄的裙上绣了简单的宽阔波浪的图案和绿色、蓝色相间的祥云。凤冠正是老夫人收藏多年给长孙媳妇的,那晚放在织锦盒子里给了林夫人,新娘的嫁衣是伯凌的生母亲手为媳妇缝制。
另外还有给亲家的五百两银子,秦老太太体谅亲家没有多余的钱为女儿操办婚事,这个是她嘱咐林夫人亲自封给陈家的。这些银子是端婶拿着,到了女家私下给陈夫人的。
陈家对亲家如此大方的聘礼和如此体贴的做法自然是欢喜非常,陈夫人除了回赠亲手制作的茶果,还把家里最名贵的一套五彩雕花的杯子让端婶带回给林夫人。陈家的回礼与秦家的相比自然是说不上去,但是秦家体谅这已经是陈家的最好回赠,
所以端婶带回家杯子,大家都只说多好看,点心多好吃,没有一个人说起价值的问题。
杯子让伯凌自己收了起来,那天的伯凌的话多了一点,大家都说,伯凌有点新郎样了,只是伯凌自己还是不大觉得自己要当新郎了。
到了八月初九这天,寅时一到,端婶和虹梦就请林夫人起来,前一晚林夫人忙到子时才睡下,还没有好好睡下,心里老是在着急这样,着急那样,在床上也只是干闭眼而已。李姨太太和李夫人等一干人都在外面等着她了,一切事情都在等她指挥。
那天的情景,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林夫人的能力,谁都记得那次婚事满堂的喝彩。
就连那天的花,都开得特别的美。
第七回
新女婿回门得欢心 俏外甥妙语暗解围
伯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让大家牵引真做这个,做那个,身上的新郎衣裳,也因为大家的拉扯而显得有点凌乱,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他知道自己手里红绳的另一头是自己终身的伴侣,他却没有兴趣去认真看看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当他听到秦荣高喊一句:“送入洞房。”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苦难是熬到头了,他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朱媒婆和端婶把两个新人送入洞房,媒婆的舌尖上有的是这个场合应该说的吉祥话,端婶和丫鬟忙着把莲子百合汤和其他的新人要吃的菜肴的放好在桌面上。床上的红色锦缎被面早就洒满了莲子和百合,
陈雪在盖头下几乎是屏息不动地听着大家的说话,她低下头就可以见到自己夫君的手,他的手指好长,好白,几乎和自己的差不多,听说他已经不进学堂读书,手怎么会像先生一样白。
陈雪在自己的心里胡思乱想,她没有听见媒婆已经说完了吉祥话,准备留他们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了。
伯凌等他们走出之后,他知道自己应该拿用红纸裹着的秤砣去揭开自己新娘的盖头,林夫人还特地嘱咐他,秤砣一定要持平,寓意称心如意。他却不想去做这项工作,他只想可以好好地坐着,他没有想看自己新娘的愿望。床上铺满的花生莲子让他坐着非常不舒服,他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桌子前,龙凤呈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这些菜肴让伯凌看到就觉得刺眼,他折腾了一天觉得肚子饿了,他想喝点粥,不过他知道门外有人守着,自己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摸摸自己的肚子,无意中,瞥见新娘的脚不安地动了一下,伯凌才记起,自己没有揭盖头,新娘就不能动。伯凌勉强站了起来,握着秤砣,走向自己的新娘。
伯凌看到新娘的第一眼,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完美的雕像,是书上不属于自己的天仙。弯弯的眉毛,蓄满秋水的眼睛,挺直的小巧的鼻子,堪比樱桃的小嘴,她静静地坐在那里。
满堂的烛火让伯凌产生了幻觉,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梦,一个美好却不属于自己的梦,梦里的人是那么美。他忍不住伸手去碰新娘的脸,微热的温度传达到他的手里,伯凌才觉得自在一点,她是人。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伯凌觉察到陈雪抬头看自己,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急忙地说道。
“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轻轻的声音在伯凌听来犹如天籁一般,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这……,好吧,我,我们喝交杯酒。”伯凌匆匆拿过两个酒杯,满上的酒让他洒了不少。两个害羞的人在互相不看对方的情况下把酒喝下了。
“好了,休息吧,我很累了,有什么以后再说吧,还有,那个,要是你饿了,就吃点东西,我,我先睡了。”伯凌喝完了交杯酒,本来还想吃点东西,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他只想让自己睡着了。
他忽略了身后那双眼睛,那双从充满希望变成失望的眼睛,他忽略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眼睛,还是自己的姻缘。
“女婿,辛苦了,快往里坐。”陈夫人在把女儿嫁出去的第三天见到了女儿携女婿一起回门拜会娘家。这天天气晴朗,林夫人也是早早地起来把东西准备好,让儿子带回外家。
“岳母辛苦了,劳烦岳母在这里等候,真是罪过,岳母先往里请。”伯凌向岳母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身后跟着陈雪和一众家人。
“孩子,你可知道你母亲这两天想你想得厉害,昨晚她一宿都没有好好睡,天还没有亮就打发人在门口等着你了,今天的菜,昨天就叫人备好了,你今天不把菜全吃完了,我看你母亲都不给你回去。”陈德看着自己的女儿,欣喜地说道。
“别听你爹胡说,我只是闲着没事,所以就早早就预备好了,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你娘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就是家常菜而已,就怕女婿笑话了。”陈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虽说才分开两天,陈夫人觉得似乎与女儿分开了很久,一直拉着不放。
“哪里,岳母说笑了,只要是岳母做的,我都乐意吃。岳母亲自下厨,实在令小婿受宠若惊。”伯凌站起来和岳母说话,神态必恭必敬。
“坐下坐下,都是自己人,你站起来说话,那我们也要站起来了,呵呵。”陈德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二姐夫,二姐夫,那天来接亲的人很多,我都没有叫你一声,今天我可要叫过瘾了,二姐夫二姐夫二姐夫。”陈雪的弟弟陈霜几乎是跳出来对伯凌说话。
“小子,还是这么顽皮淘气,看你吓着二姐夫了。”陈雪温柔地拉过自己的唯一的弟弟,柔声对他说,虽然话语是责备的话语,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成分。
“没有,看小舅舅的样子,许是今天你姐姐回门,你就托词不回书塾了?”伯凌看到小舅子,忍不住嘴角噙笑打趣说道。
“我只有一个二姐姐,她回门在我们家是大事,我,今天不在怎么行?大姐姐当初回门我都在反正功课也不紧,先生和我说了,今天的功课就是把一个对子对好就行,这不,刚巧我的同学小住把题目给我送来了。”陈霜顺势从靴捅里拿出了一张纸,“姐夫,你看看,今天是你和二姐姐回门的好日子,要不你就帮我对出来好了,也好让我今天好好地和二姐姐说说话。”
“你这孩子,自己想偷懒还找借口!姐夫是来给你对对子的吗?趁早自个回房好好想想,要不明儿我看先生就要揪下你的耳朵来!”陈德也是笑着对儿子说道,他当然知道儿子的学问,一个对子是难不倒儿子,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女婿的学问。
“让我看看,可以就帮帮小舅子,不过我可不打包票。”伯凌跟随父亲做生意已久,他惯会看人眼色,自然也知道岳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接过了陈霜的纸条。陈德就坐在女婿的邻座,也顺着一起看了。
“风吹叶